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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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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前为止,我谈过了不知多少次恋爱,失恋的次数也相同,我总是在心动后,就开始肌肤的接触,当我无法摆脱这种感觉时,就会产生一些空想或白日梦,但梦醒后,终究是一场空。

    我暗自立不一个誓愿,再也不要再发生这种事。可是,此时的我却再度萌起了这样的感觉。又是一段恋情的开始。

    “唔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请教您的大名。”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我乱了阵脚。

    “我、我的名字不是什么特别的名字,唔我叫贵史,贵乃花的贵,历史的史。”我紧张得有点语无伦次,而且连声音都尖锐得不像自己。

    以前,我曾和一个名叫珂澄的女孩交往,和她作爱时的感觉固然很棒,但她有个怪癣,就是每当我舔她的秘处时,她的声音不但变得尖锐,还会高举两手挥舞着。

    有一次,她挥舞的拳头正打中我的鼻梁,害我流了好多鼻血,从那之后不久,我们便分手了,虽然那是因为她另外有男人,不过这已不重要,自此之后,我便特别厌恶尖锐的声音,可是,现在我自己居然发出这种声音。

    她非但没有笑我,反而平淡地接受我。因此,我感动的情绪油然而生。

    “那么,我可以称呼您贵史先生吗?”说着,她口中反覆念着“贵史先生”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

    虽说她本来就没有太多表情,但我想我一定对她微笑的表情印象特别深刻,因此我十分在意。

    “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

    “不,只是您恰好与我等待之人同名。”她说罢,抬起头来深深地凝视我,我决定不再透过后视镜窥视她,直接转头看着她。

    “原来如此,真是巧合汉字也相同吗?”

    “我不知道,我一向只叫他的名字而已。”

    “什么?他只是个不太认识的男人?那太危险了,你千万不能相信这样的男人。”她真是个单纯的女孩。

    “唔,贵史先生”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般。

    “什么事?”

    “贵史先生在这儿出生长大的吗?”她问了令我意外的问题。

    “不,我在东京出生长大,因为有点事才到这儿来的,唔因为我母亲的娘家在这儿的缘故,所以我才对这儿有点熟”

    “有点事?是不好的事吗?”

    “不,不,这要怎么说呢?其实我已经厌倦都市的生活了。”之前我已稍作说明,从前曾在此住过一阵子,当母亲生病时,就是回到这儿的娘家休养的。那仅限于母亲去世前的一段时间,由于记忆深刻,自然就记得清楚。但我只对她说这儿是母亲娘家而已,因为我知道跟她多说也没用。

    “原来如此。”她叹了口气,露出十分落寞的表情。

    莫非她因眼前之人非自己翘首盼望的人而感到失望。如果她真记不得他的长相及姓名,那男人大概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

    或许她是个陪酒女郎,而那男人正是酒店客人,虽说相信酒醉男人所说的话而被骗的女子比比皆是,但若换成是我,面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即使冒着被老婆发现的危险,我都会赶去见她的。何况我根本没老婆小孩。

    她似乎非常失望,但我又不能因此而扯谎说我就是她要等的人。

    “对不起,我似乎让你失望了。”

    “不,错不在于贵史先生,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即使她这么说,但毫无头绪的我根本无从安慰她。伤心的女人特别容易引起男人的同情,何况像她这般的可人儿更让我加深了对她的怜悯之心。

    只要稍不小心,恐怕我会压抑不住自己想强暴她的情绪,一想到这一点,我几乎不敢正视她,赶紧移开视线。

    重新点燃一根烟后,我转过身握住方向盘,尽量以轻松的口吻道:“差不多该走了吧对了,我似乎还没问你要去哪里。”

    “嗯!直走好了。”

    “了解。其实说真的,我一直在大雪中前进,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刚刚也是沿着路灯才来到这儿的没关系吗?”幸亏刚刚已将客人送回家了,正因为送客人回家,才使自己迷失在风云中。

    也就是说,我对于目前行走的这条道路并不熟悉。通常道路若是左右方向弄错了,目的地可能相差一万八千里。

    一想到此,我对刚才认为只要沿着山的棱线走,一定能回到镇上这点也失去了信心。

    大抵遭山难或死于沙漠中的旅人均是如此,他们多半是迷失方向后,最后不支死亡的。这不禁让我想起从前与比吕子交往时的事,她当时是合唱团的团员,我总是定期去听她们合唱团的表演。当时,我还在念大学二年级。

    比吕子时常假借去学校的名义,清晨跑到我的公寓来。悄悄地潜入我的被窝中,和我做ài一整天。就算遇到她的生理期,我们还是照样做。

    她的第一次口交也是我教的,当我将钢棒伸向她口中时,她因惊恐而抵抗,强迫她吸吮时,她突然大声地咳了起来,甚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后来,比吕子却渐渐喜欢和我做要,白天时,只要我公寓没有其他人,我们就光溜溜地度过一整天,不管她发出多大的声音,我们也丝毫不必在意。

    有一天,就在她期末考的早晨,她意外地来到我的公寓,照理说她应该准时到学校应试的。

    恰好前一天晚上,我和大学同学幸子在一起,其实我并不喜欢她,只是刚好机缘凑巧,于是共度了一夜,当比吕子来到时,我非常倒楣地,正巧和她在床上。

    “我怀孕了!”她愤怒地说完后,便飞奔而去。

    我十分困惑,之后不论我如何做,比吕子都不见我。

    比吕子送我毕业公演招待券,是数个月后的事情。我怀着忧郁的心情,走出公演的文化会馆。当时我所听到的曲目中有一首山难者之歌,主要是藉由暴风雪时,山上的恐怖及威胁,引射人类的卑微、愚昧。我深受打击。什么都说不出。

    后来的事我一概不知,比吕子怎么样了?若她真的怀孕了,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呢?经过了那件事,我休学了。这段记忆刹那间苏醒。

    “无妨,它是个不错的指标。”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猛然回过神。

    “看,对面可以看见澄黄色的光,您知道那是哪里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可见微弱的光。

    “是的,我看到了。”我如同漂流于太平洋中的人发现陆地般,高兴地大叫。

    “那是镇上的方向,请以它为指标。”

    “原来如此,得救了!你是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的吗?怎么会约在这里呢?”我感叹地说。

    “我想,走积雪的道路可能要多花些时间,慢慢走可以吗?”

    “好,拜托您了。”她在回答的同时,浮现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我再度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并对着前方贬了眨眼后,继绩往前开。第一三七盖街灯也于身后消失了。

    呼车子再度行驶,不久后,四周便开始刮起极强的大风雪。如此一来,远方镇上的光点就无法当成道路的指标了,不但如此,我甚至分不清它是街灯或是指标了。方向盘也随风晃动,我好不容易才稳住。

    偶尔还可听到外头的冷空气,正沿着车窗吹向车顶,大雪不断打在车前玻璃,激烈得连雨刷都起不了作用,车内开始充满废气的味道,再这样下去,我势必要下车清除堆积在排气孔口的冰。

    对于刚刚平静的一瞬间,我只能安慰的说,那是上天为了我与她的邂逅而安排的。正想着时,车上的暖气果然结冻了。车内再度寒冷了起来,不知她要不要紧。

    我望了望后视镜中的她,但她看起来似乎毫不寒冷,一直凝视着前方。她真的不怕冷吗?所谓雪国之女是这般不畏寒吗?不,在我微弱的记忆中,母亲不仅十分怕冷,且时常手脚冰冷。她一定是被什么事困扰着。

    此时,从旁边的车窗玻璃上,落下了一个东西。它撞到仪板表后,滚落至我的脚边。是个护身符,它原本以吸盘吸在前面玻璃上,可能因为太冷,吸力消失而掉落在地上。

    那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得赶紧收好。我单手紧握住方向盘,弯下腰去捡它,捡到之后上立刻放到口袋里。或许我的动作引起了她的好奇,她开口向我问道。

    “请问,有无需帮忙之处?”

    “不,没什么,只是有个重要的东西掉下去罢了。”

    “那可不得了,我也帮您找找看吧!”

    “不,不,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了。”

    “是吗?那就好。”

    “哈哈,谢谢你!对了,风雪又大起来了,你怕不怕?我会小心驾驶的。”

    “没关系,我相信贵史先生的驾车技术。”后座的她毫无心机地对我微笑,我不禁回以会心的一笑。

    透过后视镜,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话说回来,我究竟是何时开始拥有这个护身符呢?还记得小学时,曾被母亲问过:“从哪儿来的?”可是究竟它是从哪儿来的?由谁手中得来的?我一点都记不起来,说起来也真奇怪。

    我突然想起这一段记忆,但是关于护身符的事,我仍然记不起来。与其回想那件事,不如想想为什么会选上她,还要为她排遗寂寞等我边想,边望望镜中的她。我和她的视线交会了。

    “有何贵干?贵史先生。”她的说话方式怎么听都觉得不像现代人。当她清澈的声音如此呼唤着我时,我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我一点也不觉得!”她肯定地告诉我。“但是,我一看到您,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真的吗?”听到她这番话,我的心再度悸动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和你所等的那个人长得很像?”

    “我也不清楚我对那个人的事并不十分了解,很久以前我曾和他见过一面,当时他年纪还很小,我根本不知道他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声音又是怎样”我似乎听到了一段没头没脑的告白。

    “等、等一下!请问你和他是什么时候约定的?是不是小时候约好的?”

    “是的!”

    “也就是说,你完全不知道对方何时来,也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是吗?”我顿时哑口无言,她果然是有点不正常。

    “这无须担心,我和他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我们却约好了同一天,同一时间见面的。”

    “!”以前的我,若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捧腹大笑的,但今天,我却羡煞了那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能让一个女孩如此挂念的小男孩,究竟会长得怎样呢?

    是否成为一个性格的男子?想到这儿,我不禁妒火丛生。

    “这么说,你每年同一时间都会在那儿等他?”

    “是的!”她笃定地回答。

    我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感动。我不曾见过如此纯情的女子。

    虚伪交际的国度,卖春年龄下降的社会中,一切都显得多么浅薄。生活在人心险恶的世间,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实际上我认为周围缺乏好女人,因此,身旁居然出现一个像她这般的美女,简直是个奇迹。

    我想侵犯她。好想侵犯她。这是我现在心情的写照。记得曾听人说:禁忌越重,快感越高。此刻的我口乾舌躁,情欲也达最高点,我想多和她说说话。

    四周刮着大风雪,我不知这是幸或不幸。我停下车,回头问道:“如果方便,是否可以告诉我你和他之间的约定?”

    “我和那人之间的约定?”

    “嗯”“为什么呢?”

    “为什么?因为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我并无意强迫你”“我知道!事实上,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此事,它一直深藏在我内心但我不介意告诉您。”她大概是因害羞之故,双颊泛上了一抹粉红。

    我为了假装不在意,特别点上了一根香烟。

    “请您一定不能笑我,我们约定当我们两人再度在那地方相遇时我将成为那个人的新娘。”我一听,一口气没接上,不小心被烟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真的守着那个约定?”

    “当然,我从不说谎。”她为掩饰自己的害臊,刻意将眼神移向远方。

    “那是什么时候的约定?”

    “在我和他都是五岁的那年冬天。”

    “那么小的时候定下的约定你真的相信?”

    “我不能相信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是小时候的事情,的确很轻易就可以私定婚约,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不能相信的事,就像男人,为了和女人睡觉,随便都可以作这种承诺,而事实上,女人也只是为了想得到男人,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甘心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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