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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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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崩溃

    冷旭尧带着蛮力再次冲进的时刻。林涵依旧毫无反抗之力。两只眼睛无力闭上任凭他不带一点怜惜的蹂躏。自己几乎快被撕成碎片。偏偏身体像是被无数只白蚁侵蚀过一般。只剩下躯壳。支撑的一点力气也沒有。

    “记住。你只能是我的。”声音冰冷刺骨。与之前的故作柔和完全相反。

    完全变成了毫无遮掩的冷漠。仇视。以及愤恨。

    冷旭尧双手紧紧握住床单上的裸露林涵。洁白牙齿狠狠咬着她胸前的丰盈。不带一丝怜悯。眼睛泛着猩红的凶光。下身不断的侵入她毫无反抗之力的躯壳。

    原本应是春意绵绵的爱意。两人却心怀叵测。一个满身伤心身手无缚鸡之力。另一个蛮狠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出院整整一个月。

    林涵在这间卧室里也整整呆了一个月。无法出门。随时随地都有人看守。即便去个洗手间。也会有女保镖面不改色跟在身后。

    女保镖。不过是监视着不让自己逃走的人而已。

    冷旭尧完全退却了之前假装出的温和嘴脸。毫不留情的践踏着自己的地位。从半个月之前。除去随时进來狠狠折磨自己。不停的告诫自己以外。从來不曾多说一句话。就连一贯温情的眼神也变得丝毫沒有温度。

    林涵彻底沦为他冷旭尧yuwang來临时的泄愤工具。在这种事情上冷旭尧开始变得毫无节制。无论她是否愿意身体是否合适。只要门被大力的一推开。紧接着他便直接上手。直到把她下身折磨的几近出血。也不停止。

    无数次的林涵被他弄的昏倒过去。原本便刚做完手术。饭菜里又似乎被下了药。从头到脚几乎沒有了呼吸的推力。如何还有多余的力气來反抗他。解释。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夜深人情的林涵每每颤抖着窝在床脚。似乎听到满室都是婴儿啼哭的声音。而冷旭尧呢。这个认定了自己出轨惩罚自己的男人。又在哪里。

    最可怕的事情。是冷旭尧的泄欲工具根本不只自己一个人。每一次他在啃噬自己身体的时刻。林涵都绝望的闻到各色各样的香水味。他根本沒必要解释。她也不想多问。

    已经绝望过痛失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吃醋。

    “那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怎么忍心”还记得刚从麻醉中醒來的林涵。虚弱的用尽全力对着床边的冷旭尧怒吼。眼中的血丝心里的激动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亲生孩子。”冷旭尧那么一声脆笑。因为是单人豪华病房。所以他并沒有顾忌到音量的大小。这种不屑一顾带着万千鄙夷。竟然有些尖刺的疯狂的笑声。竟然从冷旭尧的口中发出。“这句话应该还我问你才对。林涵。你究竟是怎么狠下心來背叛我。”

    “什么背叛。冷旭尧。你太过分。”肚子里瘪了那么一大块。原本与自己身体相连的那个生命竟然被人活生生的割裂掉。如今被丢在一堆废弃的垃圾中间。想到这里的林涵。如何能平静下來。

    不知是林涵。任何一个怀了孕的女人都不会善罢甘休。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林涵费力将随手可及的枕头对着他狠狠砸了过去。

    不过力道实在太轻。他动作又太过敏捷。不过是轻轻一侧身。便讥笑着躲过。眼中塞满了不屑与看不起。如同看着街边卖身的妓女一般轻视着曾经朝夕相处。恩爱誓言的枕边人。

    “林涵。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冷旭尧忽然一副酸软的语气。像是后怕一般。深眸中却透露着残忍冷漠。似乎这一刻已经将她看成了一个陌生人。竖起手指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而后满脸讥讽。“记住。从今往后。你不过是我冷旭尧想拿就拿想丢便丢得玩具而已。其实。从一开心。你不也是别人用过的破鞋么。哼。”从鼻孔里浅浅嗤笑一声。冷旭尧的声音渐行渐远。“一双破鞋再怎么修补。又怎么会完好如初。不过是更加破烂而已。”

    医院永远是个让人心情沮丧的地方。而对于林涵來说。那一天的医院扮演着生命中最最残忍的一个角色。

    痛失孩子的地方。被冷旭尧误会无情抛弃的地方。失去林父的地方。

    “小涵。小涵。让我见小涵”林父苍老的脆弱的声音从遥远的走廊另一头传了过來。原本已经僵硬在床上的林涵身形一怔。

    他。怎么会來了。自从上次以后。自己便沒有再多关心过林父。只是按时向银行卡冲过钱。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沒有打过。

    “爸爸。”忽然失去孩子的林涵。心中对于亲情的那一层关系瞬间加深了许多。不顾身体的脆弱拖着从床上支撑着起來。拿过还在输液的支架和药瓶向门口一点一点的靠近。

    冷旭尧走得时刻将门撞的很紧。林涵用尽了力气险些跌坐在地上。方才终于把门打开。对着刺眼的灯光眯着眼睛看过去。果然。父亲纤弱的身影在走廊的另一头漫无目的的胡乱撞着。

    因为不知道林涵究竟在哪个房间。林父只好这样如沒头苍蝇一般瞎找。尽管嗓子已经干哑。却是一刻也沒有停止。

    “爸。我在这里”林涵潸然泪下。举着瓶子晃的叮当响冲着那边一个劲的挥手。像是小时候每一次躲避高利贷的追逃后见到安然无事的林父一般激动。或者说。林父其实是自己唯一的。不会变化的倚靠。

    父亲。永远是那个人世间最爱你的男子。

    林涵的声音不大。可能出了几步的距离也不一定听得到。不过或许真的是骨肉相亲。她呼叫的瞬间林父便发现了自己的女儿。正浑身无力的握住挂吊针的架子晃晃悠悠。很艰难的向自己这边靠近。

    年过六旬的林父在瞬间。竟然健步如飞。甚至比平常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还要快很多。蹭蹭的向林涵跑了过來。不过眨眼的功夫。距离林涵已经不过二十米的距离。

    赫然止住。

    林父被两位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墨镜的男子拦了住。纵使用尽所有力气。也抵抗不过两位壮年的阻拦。“你们干什么。那是我女儿。我要看我女儿。”虽然身体上对抗不过。林父眼睛却丝毫不离开林涵。颤抖着沧桑着对着他们怒吼。两人却并不理睬。

    直到看到冷旭尧出现。看到斜靠在门边的冷旭尧淡然的示意着摇头。手上的力气便更大了一些。

    “爸爸”林涵脆弱的向前用力走了。每走进一步肚子里空当的地方更撕扯的心脏的痛彻。只是每一步的距离。都只有那么一点点。

    走不动。

    “冷旭尧。让我爸进來。”林涵转过身。眼睛哀求的盯着淡漠的冷旭尧。继续放低了语气。“求求你。”

    “哼。”只是歪歪嘴角。冷旭尧轻蔑的表情依然沒有改变。“你以为你还有资格求我。”

    转身向两位保镖下令。“不准。”

    “冷旭尧。他是我父亲。我只有这一个父亲。你已经让我失去了一个孩子。难道就不能让我父亲來看我。”林涵痛哭。不知所措。噗通一声跪在地板上。手上的针管拉动着支架上的吊瓶一阵晃动。而后啪的一声。粉碎在地上。输液向四下蔓延开來。

    “小涵。小涵。小涵”林父奋力扒开两位保镖的手。却是徒劳。眼睛紧跟着跌坐的林涵。急切的双颊泛红。上下眼皮激励的跳动着。

    “冷姑爷。求求你。让我过去。”压不过心中的父爱。林父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冷旭尧的放下。拉下老脸哀声探求。“只要你让我过去。以后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永远也不出现。”

    冷旭尧斜眯着的眼睛动也沒用。仍然是一副围观者的形象悠哉立在一旁。半天吐出一句话。“不可能。”

    “你。”林父怒极攻心。整个人开始抽搐起來。手脚不停的乱颤。

    “爸爸。爸爸。爸爸。”蹲坐在地上的林涵吓一大跳。林父的身体原本就已经非常不好。这一下出现这种症状心里越发不安愈发急切。林涵用尽力气。用手撑着地面拖动着身体。想要尽快的向他那边去。

    却又一次被冷旭尧残忍握住手臂。对上他阴狠的笑容。“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当初面不改色心不跳出去偷汉子的时候就沒有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唯一的救赎者。你自己的丈夫却袖手旁观。”

    “冷。旭。尧。”林涵咬痛舌头。嘴角露出血丝。一字一句的嚼出他名字。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突破。

    可是对面那人却依旧沒心沒肺的阴笑着。

    一旁的林父却已经等不及。原本手脚的抽搐已经扩散到全身。整个人忽然间倒在地上來回的翻滚。脸色惨白扭曲在一起。像是什么病发作的征兆。

    “老板。这”两位保镖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自己也有这样的父母在家里。

    冷旭尧一个冷冽的眼神。握住林涵脑袋的手掌用力。“不用管。你以为。她们父女是简单的人么。演戏。谁不会。”

    林涵的喉咙被他的一句话卡得再也说不出话。乃至一声最基本的叹息。

    演戏。

    林父真的不是演戏。因为几分钟以后。林涵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沒了。

    痛苦么。发泄么。悲伤么。

    头发蓬乱的林涵却沒了一丝情绪。脑袋异常的理智。抱住病房苍白的杯子坐着一动不动。

    一天之内。被爱人背叛。痛失孩子与父亲。

    却居然哭不出來。多么可笑。

    愣愣的抬起头。透过淅沥灰尘的窗户。看到的只有被云遮掩的几乎看不到的月亮光圈。

    照不进病房。照不亮病床。也温暖不了心房。

    从那一天起。林涵忘记了怎么呼吸;从那一天起。林涵忘记了自己还有生命;也是从那一天起。林涵。开始了被冷旭尧无限期囚禁的日子。

    像是个重囚犯一般。里一层外三层的守在屋子里。不允许出房子一步。脚尚未踏出去。身后的保镖便会毫不费力将自己拖回去。

    吃完了定时的饭菜浑身酸软无力。水里也被下了药。想要绝食也不喝水。冷旭尧却在最恰当的时间推门而入。而后无情撕裂自己的睡衣。在毫无准备的时刻像只野兽一般冲撞了进來。发泄。

    真的沒了说话的力气。却被他像是对待畜生一般。拼命的向嘴里灌水喂流质食物。被呛了数次。林涵沒有发出一声哀求。就像一只不抱任何希望的麋鹿。只是双目无神呆立在原处。

    可是恶魔。永远有恶魔的办法。

    冷旭尧用那一只白猫的性命。來威胁林涵吃饭喝水。

    痛不欲生的日子。就这样持续了一整个月。

    在这一整个月里。林涵。沒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处于崩溃状态中的人。远不止林涵一个。

    冷咏诗。被单文昊送到马尔代夫的冷咏诗。此刻也窝在床上披着被单瑟瑟发抖。

    这是到这里來的已经不知是第几个噩梦了。被梦境尖叫着惊醒。浑身上下冒出一丝冷汗。薄薄的睡衣完全湿透。即便是太空被也湿濡了半层。惊魂未定的想要喝杯水解渴。伸出手去却忽然想起整间房子只有自己一个人。

    空空荡荡。即便再奢华布置的再温馨。却还是陌生的。从未接触过的环境。

    而且在这片偌大的卧室里。在这一栋拥有友好睦邻以及素养颇高的保姆的环境里。却沒有单文昊的气息。他停留的温度早已经消失在半个月以前。每日每夜的电话粥只能淡解相思之苦。却不能缓和冷咏诗心中愈发的不安。

    又是这个梦。同样的梦。自己已经连续做了若干次。

    陌生的海边。狂风乱作。沙粒被一颗颗的吹气混入眼睛迷失了方向。海浪扑扑的一阵褪去另一阵却更加猛烈的來临。四周苍凉的几乎看不到海鸟。偶有一两只却也在孤零零的鸣叫着。一阵荒芜。

    沙滩相隔不到十米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哥哥冷旭尧。以及肌肤之亲的单文昊。怒目而视互相对望的摩拳擦掌。

    而梦中的冷咏诗则藏在两人不远处的岩石后方。砰砰着心跳不安的紧盯着伺机而动的对峙二人。已经明天凸起的肚子在裙摆下笨重的一点点膨胀。腹中的孩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想要破腹而出。

    嗖的一声。冷旭尧已经快步移到了单文昊身前。双拳卯足了力气冲着他的脸揍了过去。而单文昊也不落后。在迅速后退的同时身子敏捷的逃脱他进攻。趁机伸出右腿拦住他。

    两人竟然这样真功夫的较量了起來。沒有使用任何工具。躲在石头后面的冷咏诗微微放了下心。还好。是赤手空拳。

    不过放心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因为接下來。情况就开始不对了。不知何时冷旭尧竟然不小心摔倒在地。而全身心投入进去的单文昊。一个横霹就对着冷旭尧鼻上方的最弱点打过去。

    那个力度。对应的那个位置。如果真的打下去。是致命的。

    可是此刻的单文昊显然早已经想不到这一茬。双目猩红的绝不放过一丝机会。只要这一下用力的一击。冷旭尧。就再也不存在了。

    “不要”一声娇呼传來。同时的冷咏诗向两人中间冲了过來。

    单文昊一楞。倒地的冷旭尧也是一怔。來不及收回的单文好快手。狠狠打在冷咏诗软绵绵却纤弱的身上。

    而且是小腹的位置。

    梦中的冷咏诗悲哀惨烈的牺牲了。在惊叫中回到此刻的现实。大力的气喘呼呼。还未从这重复的梦境中恢复过來。

    “水水。我要喝水。”陌生的环境让自己无端的不安。保姆这会早已经回了自己家中。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她一个人。冷咏诗胸口急剧的起伏不定。脖颈处一阵阵虚汗冒出。直缓了很久才终于认清楚这里不是台北。是一个距离台北很远的国家。

    磕磕绊绊的爬起床找到一杯半温的凉开水。直接一口喝了杯子的大半。心里才总算是平静了一些。

    哥哥与单文昊。一定要如此的互相残杀到最后。冷咏诗抿着未干的嘴角。双手捧着玻璃杯滑过一丝颤动。

    “喵”一声猫叫从窗外出來。与寻常不同的是。这一声叫在此刻听起來。异常的凄惨。

    冷咏诗心里一惊。原本就胆小一个人。如今又半夜听到这种声音。在脑海中一联系曾经看过的恐怖片。顿时心里就开始紧张汗毛也根根竖了起來。从她的视角看过去。窗帘被风吹的诡异的突起。而恰恰所有的窗户。之前自己是严格检查过关紧的。

    “谁。谁在那里。”冷咏诗壮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哆哆嗦嗦冒出一句话。看起來很奇怪。像是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只是声音中因恐惧的颤抖。却是真的。从她惨白的脸色已经惊悚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

    窗帘弯曲鼓动的更大了些。却沒有人回应她的疯言疯语。只是窗外风灌进來的窸窣声音更大了些。而刚才发出哀怨叫声的小猫。也失去了踪影。听不到再多的声音。

    阴森的感觉却愈发的明显。冷咏诗的哆嗦已经不是一丁点儿。看着窗帘里面像是有个物体呼之欲出的样子。手中握着的杯子大幅度的颤抖。被吓的脚步一点点的往后退去。完全不知该如何冷静下來。

    “你究竟是谁在那里。是谁。是谁”冷咏诗理智完全退去。哀求怒吼着痛呼一阵。双手捂住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前方滑下。一滴滴落在地板上聚在一起。后背已经贴上房间的门。却沒有更多的力气去开门逃出去。

    或者。门外也许比房间内更恐怖。

    “哈哈哈怎么样。从小被呵护大的千金大小姐。很怕。”一声熟悉的磁性嗓音从背后传來。虽然夹杂着说不出的金属混杂声。可是这么多年來响彻耳边的声色冷咏诗怎么会不解。

    “哥哥。”疑问过后是惊喜。继而是更加的害怕。“哥哥。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哈哈哈果然是从小被呵护长大的小姑娘。”窗帘里的声音不知换过了人什么竟然又变成了单文昊的语气。

    “文昊。不。你是谁”冷咏诗被吓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同时出现了冷旭尧和单文昊的声音。

    “我是谁。可不重要。”黑影在不停的调换机器。每扭动一个按钮声音便成为了另一个人。顿时间似乎有很多人在对着冷咏诗讥讽笑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你”冷咏诗惨白。忽然小腹的痛楚更加激烈。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一条生命般。无声无息的谈到在地板上。

    大腿中央。大面积的鲜血。流个不停。

    月色终于从乌云中拉起。窗帘翻开。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嘴角勾起歪斜的。算是幸灾乐祸的笑。

    是谁。究竟是谁。

    冷咏诗身下的血凝聚成血泊。腹中的一条生命瞬间消失。黑影略有些费力的将她抱了起來。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了出去。

    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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