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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玉女献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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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坡上平临三塔影,湖中倒浸一轮秋;客中客入画中画,楼外楼看山外山。”

    这是描述西湖“三潭印月”美景之楹联,去欣赏“三潭印月”美景之人,一定会同意这对楹联并非“违章建筑--乱盖”

    清明时节雨纷纷,入夜之后更是雨霏霏,游客已经绝迹,三潭峙立在湖中,更显出其清丽脱俗之妙!

    子初时分,倏见一道黑影乍现于通往三潭之九曲石桥桥头,哇操!简直比“波音七四七”飞得还快哩!

    那道黑影手持油伞,在桥头一停下,先向四周缓缓的瞧了一圈,然后默默的瞧着湖中那三个石塔。

    雨点“滴答”的在油伞上“奏乐”更迅速的将那人的黑袍下摆淋湿,立即贴衬出浑圆的臀部及纤细的腰肢。

    哇操!难道是母的吗?快瞧瞧!

    哇操!有够可惜!那人在黝暗的黑夜中仍然以黑纱巾系住整个头部,根本瞧不见她究竟是何模样?

    她就似具石像般一动也不动的望向那三座石塔。

    倏见一道金影自中央那座石塔顶层窗中射出,似流星划破苍穹般疾射向九曲石桥的桥头。

    那座石塔距离桥头至少有五十丈,那道金影居然能够一口气射至,这手轻功立即慑住持伞之人。

    持伞之人刚身子一震,立即发现来人除了一身金色厚袍,脸部更戴着一付金面獠牙血口的面具。

    她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颤声道:“你果报神!”

    立听对方深沉的应道:“不错!是你约我的吗?”

    “是的!”

    “你有何困难?”

    “我要你替我杀死金刀王。”

    “金刀王?王海德吗?”

    “正是!”“你既然知道如何与我连络,必然知道我的规矩吧?”

    那人低声应句:“知道!”倏地一扯灰袖扣结,然后向外一拉,一具玲珑剔透,凹凸分明,雪白如脂的胴体,立即裸露出来。

    那把油伞立即飞落入水中。

    面对这怪招,果报神不由全身一震!

    那人的双手微颤,好似甚为羞赧及紧张,不过,她仍然一字字的道:“处子胴体珍贵无比,对不对?”

    果报神摇摇头道:“珍不珍贵在于你自己,我不稀罕。”

    那人全身一震,倏地扯下头上黑纱,一张芙蓉娇颜立即呈现出来,果报神不由暗呼道:“啊!是冷飞燕!”

    这名少女正是冷家堡堡主冷申洲之女冷芸芸,由于她貌若天仙,轻功绝伦,因此,出道一年,即博得“冷飞燕”之美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冷飞燕长得如此“正点”自然有不少英雄好汉及王孙公子大献殷勤了。

    可是,她却人似其姓般冷若冰霜,对任何男人皆不假辞色,如此一来,男人们更对她感到兴趣了。

    想不到她今夜居然赤裸裸的找上江湖头号杀手果报神,要求果报神杀死“金刀王”王海德。

    果报神“暂时停止呼吸”三秒钟之后,沉声道:“金刀王乃是令尊之拜弟,你为何要杀他?”

    “别问因,只问果!你如果有把握在本月底之前杀死金刀王,姑娘今夜就任由你摆布!”

    “嘿嘿!金刀王虽然以泼雨十八招称霸至今,可是,在我的眼中,他根本不堪一击,不过”

    “不过,怎样?”

    “我仍想知道你要杀金刀王的原因?”

    “哼!你惹不起金刀王吗?”

    “嘿嘿!少来这套激将计,我不相信冷家会和金家交恶。”

    冷芸芸冷哼一声,将黑袍朝身上一覆,冷冰冰的道句:“你不是果报神!”立即以黑纱捂上头部。

    “嘿嘿!你凭何指出我不是果报神?”

    “果报神集冷酷、贪婪于一身,未曾和人说过三句话以上,你方才的表现已经露出马脚了。”

    说完,立即掠退出丈余外。

    果报神嘿嘿一笑,右掌朝十丈外水面上的那朵含苞待放荷蕾一挥,却见它晃也未晃一下。

    不过,经过雨水一阵滴落之后,那婴拳大小的荷蕾好似沙灰般迅即的沿梗而下的散落在水面上。

    冷芸芸全身一震,失声叫道:“天雷掌!”

    “嘿嘿!好眼力!不错!这正是无坚不摧的天雷掌,冷姑娘,咱们的这桩买卖成交啦!”

    说完,将金袍一掀,迅速的脱去长裤。

    冷芸芸全身一震,略一犹豫之后,倏将黑袍一卸,朝桥柱一搁,立即低头赤裸裸的走了过去。

    獠牙面具后面的双眼立即露出贪婪的欲焰,一瞬也不瞬的扫视着那具迷人的胴体。

    一声嘿嘿阴笑之后,果报神将胴体搂入怀中,双掌立即贪婪的在胴体上“翻山越岭”忙碌了。

    那胴体起初似受惊的绵羊般轻颤不已,可是,经过盏茶时间之后,立即似灵蛇般轻扭了。

    果报神在芳草栖栖的“玉门关”口一淘,立即被那滑湿的津液,逗起了无穷的欲焰。

    他将她的右脚朝桥柱一搁,匆匆的褪去自己的内裤之后,一式“百步穿杨”破关而入了。

    一声闷哼之后,斑斑处子落红随着他的进退之中,而汩汩的向下滴落,他低头一瞧,满意的嘿嘿一笑。

    接着,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尽情情玩乐了。

    她将脸向右一偏,木然的望向远处,泪水及雨水迅即将头上的黑纱整个的淹湿紧粘在头上了。

    他疯狂的发泄了将近半个时辰,留下一批“纪念品”在“桃源洞”中之后,方始穿上裤子疾掠而去。

    她将略显麻木的左腿放下之后,望着他那逐渐消逝的背影,忖道:“果报神,你的死期到了!”    初更时分,夜幕低垂,一勾弯月斜挂天边,给寂静的大地洒上一层暗淡光辉,朦朦胧胧,愈增荒郊的凄凉意味。

    倏见一道白影快如流星,沿着宽大官道,迎着徐徐夜风疾驰而来,身形过处却未见尘泥扬起。

    哇操!好高明的凌云御风轻功身法,看来此人一定是江湖道中数一数二的老前辈啦!

    错啦!此人只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而已,瞧他一身白缎银花公子衫,双眉飞挑,俊面冷肃,看来心情不大好哩!

    白衫青年疾掠半个时辰之后,远处已经遥见一座黑黝黝的大镇,他轻嘘一声,立即放缓身形。

    不过,在片刻之后,他旋又开足马力朝镇中掠去,因为,他听见一阵奇怪的“交响乐章”

    他掠过一道红砖高墙,似一朵白云般冉冉的飘落在院中,那株槐树枝桠间,立即循声瞧去。

    这是一座建筑宏伟的精舍,看来主人必是“有钱郎”此时正有三位中年人在一间华丽的房中忙碌着。

    那奇怪的“交响乐章”正是由他们三人和三位女人合奏的。

    那三名中年人长得骨瘦如柴,獐头鼠脑,由头顶那个道髻和地上的道袍,可见此三人乃是道士。

    哇操!道士居然玩女人,分明是花道士嘛!

    别看他们三人骨瘦如柴,而且年逾四十,抱起女人干起活来,却是威风八面,杀气腾腾哩!

    瞧榻上那人以“泰山压顶”将双掌按在一名少女的双峰,下身连耸,杀得落红到处溅落着。

    另外一人“肩负重任”的站在榻前,以双肩扛着一名少女的粉腿,手搂圆臀疾顶猛挺不已!

    落红似棉絮般溅落着。

    另外一人最绝啦!只见他搂着一名少女的雪臀,在房中来回走动同时不停的顶挺,正忙得喘呼呼哩!

    白衫青年瞧得双眼寒芒连闪,立即飘到四处去察看,其余之人究竟在干什么事?

    片刻之后,他发现厅中,及房中计有男男女女三十六人,及十二个小孩皆被点中“死穴”而亡。

    他的那张俊面倏地带煞了!

    不过,当他打开放在大厅桌上的那三个大包袱之后,那张俊面立即添加了惊讶以及欣喜。

    尤其在他打开一个手掌大小的锦盒,一见到盒中那只通体碧绿,生有五足的蟾蜍之后,险些惊叫出声!

    他全身轻颤的打量这只传闻可以增长功力,及解除百毒的“玉蟾蜍”双眼不由自主的连闪异采!

    条听三声惨叫,白衫青年悚然惊醒的,立即将“玉蟾蜍”放回锦盒,然后,直接没收入自己的袋中。

    忽听:“大师兄,这三个小妞不赖哩!”

    “嘿嘿!有钱人家较会保养嘛!若非为了灭口,我真舍不得杀她哩!”

    “嘿嘿!有那三包珠宝,够咱们逍遥的啦!大师兄,咱们干脆还俗到秦淮河畔去泡妞乐个过瘾吧!”

    “嘿嘿!很好!就这么办吧!”

    白衫青年双目煞芒一闪,双掌缓扬,原本腊黄的它们立即变成血红,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氛。

    一阵步声之后,三名道士边系道袍边走入厅中,他们刚见到那双血红手掌,立即有人骇呼道:“天雷掌!”

    “掌”字未歇,其中一人已经先“向后转”了。

    红影连闪,惨嚎连响!

    “砰砰砰!”三声,三名道士已经脑浆四射,盖骨横飞的倒地而亡,白衫青年将三个包袱朝假山后面一塞,飘然离去。    阳光普照,瑞芒耀眼,整个的大镇人人行色匆匆,个个面现惊慌,彼此渲染着田员外宅中恐怖血案。

    尤其几家酒楼茶肆更是人声鼎沸的谈论这件惨案。

    就在这时那位白衫青年却旁若无事般进入镇中,瞧他东张西望的瞧着议论纷纷的人群,似乎惊异不解哩!

    他在一家豪华酒楼前停下脚步,剑眉微蹙的仰首上看,立即看见楼上高悬一块黑漆金字“搁再来”大匾。

    “哇操!搁再来?一定口味道地,酒客们才会再来捧场哩!”

    倏转身前响起一声恭谨招呼:“公子,请楼上坐!”

    白衫青年低头一看,一位小二打扮的中年人正满面堆笑的望着他,于是,含笑谦和的一颔首向楼前行去。

    小二急行数多,走到梯口仰头喊道:“公子一位--幽静雅座--”喊声甫落,躬身肃容道:“公子,您请!”

    此时,楼上早已回答了数声亲切欢迎的肥喏,原本喧哗的酒楼顿时静下来,似乎等着要瞧瞧来人是何模样。

    白衫青年微微一笑,撩起下摆,斯文的登楼。

    他尚未抵达楼上梯口,早有两个酒保陪笑恭候了。

    白衫青年登上楼,不觉眼前一亮,楼上竟是大爆满,只见人面晃动,目光闪烁,竟有百来人望着自己。

    有商旅、书生、佛门僧侣、武林豪客,形形色色,目不暇接。

    酒香、菜香,香香扑鼻。

    白衫青年似乎不敢多看,立即跟着酒保目不斜视的向着一排空花方格隔开的竹屏那面行去。

    来至一个洁净靠窗的方形漆桌前,酒保含笑谓他坐下,恭声问道:“公子,来壶什么酒?点些什么菜?”

    “啊!小生不善饮酒,来壶香茶吧!”

    话声甫落,身后立即响起“噗嗤”一声娇笑。

    整个寂静的酒楼跟着掀起一阵哄笑。

    所有的酒客们似乎都觉得白衫青年虽然气宇不凡一表人才,但可惜的,竟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

    因而,大家纷纷举酒干杯,继续高谈阔论起来。

    酒保啼笑皆非的道:“公子,我们这里是酒楼”

    白衫青年俊面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立即接口道:“啊!既然如此,就给小生来壶甜酒吧!”

    酒保恭声应是,立即转身离去。

    白衫青年仍记着身后那声“噗嗤”娇笑,因此佯装漫不经心的向后望来,这一望,立即双眼一亮,心头怦动。

    如玉般的双颊立即升上两片红晕。

    只见身后一张桌上,坐着一位白发老妪及一位娇憨秀美的妙龄少女,看来必是奶孙女两人。

    那少女年约十六七岁,桃形脸蛋,细月弯眉,杏眼琼鼻,樱桃小口,一身碧绿衣裳,下着百褶长裙,香肩露出一只绿丝剑柄。

    那娇颜正绽放微笑,那双晶莹明亮的杏目正柔和的向这边凝睇,看来对白衫青年有些“来电”哩!

    不过,那付娇憨神态却隐透顽皮淘气,令人一看就知道她必然是个刁蛮任性,招惹不得的“幼齿仔”

    那白发老妪,虽是一脸的鸡皮皱纹,轮廓却颇为“正点”看来在年轻的时候,也出过一段时期的风头。

    不过,那对炯炯闪烁的眼睛及放在她身边桌脚上的沉重镔铁护手钩,看来她不但孔武有力,而且修为不弱哩!

    白衫青年不敢多看,急忙转过头来。

    当他回过头来时,心头不由又是一震。

    只见前面不远处的一张漆桌上,竟独坐一位年约双十,一身黄绒长衫,头戴鹅黄文生巾的俊美青年。

    黄衫青年身材不高,却甚为潇洒,尤其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湛湛有神,鹅蛋形的俊面有若桃花,温文儒雅。

    此时,黄衫青年手持一把精致描金摺扇,丹唇绽笑的盯着他。

    时值三月,江南虽然暮春如夏,但用扇稍嫌过早,黄衫青年手持的精致描金摺扇,想必是他擅用的兵器。

    “一分短,一分险”若无精湛的轻功,浑厚的内力和绝佳的技艺,绝对不敢使用那把精致小巧的描金摺扇。

    看来老妪和线裳少女的武功恐怕不及黄裳青年,因此,白衫青年乍见他时,急忙转首望向窗外。

    窗外可以看到镇外碧绿原野,加上垂柳桃花在艳丽的娇阳下,更显得美景如画,他不由心神一畅。

    不久,酒保送来酒菜,他一见水陆俱有,色香味俱全,立即目现远景,自斟自饮,慢慢的品嚐起来。

    倏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道:“那三个贼道虽被击碎脑袋,但我仍一眼就瞧出他们是真武观的那三个家伙!”

    “妈的!这些身入空门的人,终日诵经,朝夕拜佛,居然做出这种丧天害理,劫财又劫色的无耻勾当来。”

    倏听另侧传来焦急的声音道:“方师肯定是果报神击毙那三个贼道吗?”

    “不错!伤口周围焦卷,必是天雷掌之威。”

    “怪啦!果报神一向将本永利,去会免费做此善事呢?”

    立听另外一人接道:“这位朋友所不知,听说田员外府中值钱的珠宝古董全部失踪了,一定被果报神取走了哩!”

    “原来如此!谢啦!”

    “别客气口在下敬你一杯!”

    “请!”

    不久,又有人叫道:“不对呀!果报神一向身披金袍,头戴金面具,昨夜却有人看见一道白影快如掠地流星眨眼离开田府哩!”

    白衫青年不由心中暗震。

    他悄悄一瞥,立即看见黄衫青年含笑望着自己,他心中暗凛,缓缓的啜了一口酒,望着窗外美景,摇头晃脑的低吟道:“三月正当三十日,风光别我苦吟身;共君今夜不须睡,来到晓钟犹是春。”

    倏听一阵珠玉般声音道:“兄台观景独酌,低吟诗赋,果是雅人也。”

    话声甫落,黄衫青年已含笑走了过来。

    白衫青年忙拱手一揖含笑道:“啊!兄台移樽,不知有何见教?”

    黄衫青年拱手还礼含笑道:“兄台方才几句叹景之话,道尽惜春之意,若能加上烟迷碧树水送花,岂不更佳!”

    “啊!太棒了,请坐!请坐!”

    说着,伸手肃容,殷切请坐。

    黄衫青年含笑颔首在对面坐了下来。

    白发老妪摇头道:“迂腐!”

    绿裳少女立即道:“奶奶,这不是迂腐,这是读书人的气质啦!”

    “哼!酸透了!”

    “奶奶,你干嘛如此说呢?你不是一直鼓励人家唸书吗?”

    “那咱们就去和他聊聊吧!”

    “这多不好意思!”

    “怕什么?又不是去相亲!”

    说完,抓起护手钩迳向白衫青年桌前走来。

    绿裳少女只好羞红着粉脸跟了过来。

    黄衫青年立即秀眉一皱,浮上一层不悦神色。

    白发老妪走到桌前问道:“你这位小子是读书人吗?”

    绿裳少女一听不由急得手心出汗,世上那有如此问法呢?她急忙在身后悄悄的碰了一下白发老妪。

    白衫青年却含笑拱手道:“老嬷嬷,请坐!请坐!”

    黄衫青年虽然心中不悦,但一见到白衫青年行礼,为了表示自己也是个斯文书生,立即也拱手起身。

    白发老妪一向心直口也快,立即大刺刺的坐下。

    白衫青年一见绿裳少女站在一旁,于是再度拱手,斯文的含笑道:“啊!这位小娘子也请坐吧!”

    绿裳少女不由双颊一红!

    白发老妪立即沉声道:“喂!我说你这小子把照子睁亮些,我们碧儿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哩!”

    白衫青年忙躬身连声应是。

    绿裳少女粉眉一红,一扭纤腰坐了下来。

    黄衫青年含笑道:“这位兄台想必是苏州金陵一带来此,所以才会把‘姑娘’称呼为‘小娘子’,请老嬷嬷不要介意。”

    “呵呵!老身知道!我是有意逗你们这两个小书呆子。”

    黄衫青年立即含笑坐下。

    白发老妪俟白衫少年坐下之后,立即含笑亲切的问道:“这位小相公,你叫什么名字?仙乡何处?”

    白衫青年急忙欠身,依然文皱皱的回答道:“小生姓郭,名凌云,世居金陵,乃是诗书门弟”

    “嗯!好名字!此番来此,有何贵干?”

    “游学,增广见闻。”

    “嗯!你的确需要出来见见世面。”

    说完,又望向黄衫青年问道:“你呢?”

    “小生姓马,名道明,世居岳阳,历代经商。”

    “呵呵!好地方!老身去过多次洞庭湖,湘女多情令老身印象深刻。”

    马道明立即红着脸含糊的应了两声是。

    白发老妪指着绿裳少女道:“她是老身唯一的孙女儿,薛碧,今年已经十六岁啦!呵呵!却仍是个傻丫头。”

    说完,老脸满布光彩的呵呵笑着。

    郭凌云及马道明立即同时含笑朝薛碧拱手,薛碧粉面微红,憨态羞美的欠身福了一福哩!

    白发老妪呵呵笑道:“我不是读书人,也没有什么好听的名字,你们就仍然称呼我为老嬷嬷吧!”

    郭凌云及马道明立即含笑点点头。

    四人经过介绍,气氛转为柔和,郭凌云更是不时提壶为老妪斟酒。

    整个酒楼的话题仍是昨夜那件血案,急于赶路的商旅先行走了,却陆续上来一些劲装佩带兵刃之武林人物。

    他们乍见到老妪,立即自动的坐在远处,而且把话声放低,似乎生怕引起老妪的不愉快哩!

    老妪一生接触的全是武林人物,今天遇上一位书呆子,倒觉别具趣味,而且渐渐的对他感到有些喜爱。

    薛碧对他的印象更佳了,因为,那个俏姑娘不喜欢俊哥儿呢?

    她觉得要想和死啃书本的郭凌云谈得投契,决不能谈武论剑,必须要说些清风明月吟诗赋词的话。

    于是,她那娇颜绽笑,大方的问道:“郭相公,方才你所吟的诗可否再说一遍给小妹听?”说完,杏目柔和的注视着他。

    马道明看在眼里,似乎有些神情若失,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中,不时的闪烁着既嫉且羡的眼神。

    郭凌云仍然斯文的点点头,又把那首诗吟了一遍!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轻蔑讥嘲,含有妒意的声音道:“无病呻吟!”

    薛碧叱声:“放肆!”倏地起身,皓腕一抬“呛!”一声清越龙吟,寒光一闪,寒芒四射,她背后那柄三尺长剑已握在手中。

    郭凌云佯作为慌失措的急由椅上站起,紧张的站在一旁,悄悄一瞧立即发现发话之人是个尚未满三十岁的青年。

    那人头戴英雄帽,着小红色亮缎劲装,背后斜插一把单刀,白净的面上哂着不屑冷笑,眉宇之间隐透傲气。

    酒楼上立即又恢复平静,所有的目光全集中过来。

    白发老妪冷冷的望了那人一眼,沉声道:“碧儿,杀了他!”

    郭凌云佯作惊慌的连连作损惶声道:“啊!老嬷嬷,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杀人岂不要偿命呢?”

    倏听酒楼的正北角响起哈哈的爽朗笑声,郭凌云停止作揖,立即发现是一位劲装老人站了起来。

    那人手持铁拐,一身黑布劲装、苍发、银髯、紫面膛、霜眉入鬓,一脸祥和,一看即知是个正派人物。

    他边走边道:“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哈哈,老妹子,你饶了小犬一命吧!”

    白发老妪含笑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是什么时候来的?可也是来参加金刀王明天的寿礼呢?”

    “哈哈!正是!正是!翔儿,还不快点向薛前辈及薛姑娘赔罪。”

    那青年先瞪了郭凌云一眼,然后朝白发老妪及薛碧躬身,拱手道:“石龙翔有眼无知,请海涵!”

    薛碧一见他瞪郭凌云,心中不悦,立即偏头不理。

    白发老妪却含笑道:“石老拐,你这孩子怎么弃拐学刀啦?”

    “哈哈!我这手破拐法怎此得上金刀王之泼雨十八招呢?”

    “喔!他拜金刀王为师了?”

    “哈哈!他已是金刀王之半子,明年即会宣布此事。”

    “喔!石老拐,恭喜你啦!”

    “哈哈!谢啦!谢啦!老妹子,冷老打算今晚先替金刀王暖寿,你是不是也要参加呢?”

    “好呀!”

    “那我就先告辞了!”

    薛碧俟那二人离去之后,低声骂道:“没出息的男人,为了女人居然放着家传武功不使,还洋洋得意哩!”

    白发老妪忙低叱道:“丫头,你嚼什么舌根呀?”

    薛碧吐吐舌,做个鬼脸,低头不语。

    马道明举起白嫩如春葱的手将插在衫领上的摺扇取下来道:“小弟因有急事不克久留,谨将此扇赠兄留念。”

    说着,双手捧扇递了过来。

    “这此扇如此精致,小弟不敢接受!”

    “小弟诚心相赠,望兄不要推却!”

    “既然马兄心诚意坚,小弟就暂代你保管数日吧!”

    说着,双手将扇接过。

    那知,扇入手甚沉,他心中一动,立即低头一瞧!

    马道明却含笑向老妪拱手一揖道:“老嬷嬷,小生因要事羁身,不克久留,愿老嬷嬷和薛姑娘万事顺利!”

    “呵呵!马相公别多礼,恕老身不送你了!”

    马道明又瞧郭凌云深深的望了一眼,迳自下楼而去。

    郭凌云坐在椅上细心观看摺扇,只见它长约八寸,两边寒玉镶身,一面雕龙,一面雕凤,精工细腻,栩栩如生。

    龙睛是颗青色宝石,凤目是粒鲜红珊瑚,金丝扇墬上串着一颗银灰明珠,隐隐发亮,闪闪生辉。

    打开扇面一看,在蝉翼般的透明薄纱上,绘着一幅富贵丹凤图,丝丝淡雅幽香直扑他的鼻孔。

    就在此时,他的耳畔已响起薛碧悄声惊呼道:“啊!这是女人用的香坠扇嘛!”一阵如兰气息和馨馨发香直袭他的后颈。

    他啊了一声,立即仰首。

    薛碧正站在他肩后微倾娇躯探首俯视,他突然回头,那双唇险些吻上薛碧那两片鲜红的樱唇。

    她悚然一惊,倏然直身,总算闪过那一吻,不过红晕立即红遍娇颜,那对杏目含羞带嗔的望着他。

    他佯作不知的问道:“姑娘怎知这是一柄香坠扇呢?”

    “我我只是根据它的香味推测而已!”

    “不可能吧?马相公怎会使用女人的香坠扇呢?”

    “我觉得他有点有点娘娘腔哩!”

    “这有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我我也只是凭直觉而已!”

    “呵呵!别扯那么远啦!碧儿,咱们该走啦!”

    “走?去那儿呀?”

    “替金刀王暖寿呀!你不是一天到晚吵着要瞻仰金刀王及冷剑之风采吗?今晚就可以见到啦!”

    “可是可是我”

    说着,杏目一直瞟向郭凌云。

    郭凌云忙道:“老嬷嬷,小生此番游学就是要增广见闻,不知”

    薛碧忙兴奋的道:“娘,他愿意去哩!”

    白发老妪是过来人了,她知道丫头已经迷上这个小书呆子,如不答应,丫头一定会吵个没完没了。

    可是,赴会者皆是有头有脸的人吻,自己若带着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呆子,未免有损颜面。

    “奶奶,他愿意去了,你就带他去吧!”

    “丫头,金刀王是何等尊崇的身份,他与金刀王素未谋面,冒然前往,恐怕有失礼仪哩!”

    “这奶奶!就说他是碧儿的表哥吧!”

    “哇操!一表三千里,亏她想得出来。”

    老妪眉头立即一皱!

    薛碧却急问道:“郭相公,你愿不愿意作我的表哥呢?”

    “愿意!愿意!”

    “奶奶,你全听见了吧?走吧!”

    老妪白了她一眼,拿起护手钩,向酒保一招手。

    酒保跑到近前,躬身哈腰笑道:“老奶奶和这位公子爷的酒菜钱,那位马相公方才已经付过了!”

    郭凌云闻言,立即一瞧手中的描金摺扇。

    老妪点头嗯了一声,当先行去。

    薛碧立即笑嘻嘻的与郭凌云跟了下去。

    三人离镇之后,沿着乡间大道直行而去。

    郭凌云举目一瞧,只见两边植有巨大垂柳的大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俱是武林人物,他不由心中有数。

    经过他们身边之人,不少人向老妪含笑行礼,且都忍不住对温文儒雅的郭凌云和娇憨艳丽的薛碧看上两眼。

    这位郭凌云正是果报神,他表面上含笑不语,心中却在思忖如何不留痕迹或安然的除去金刀王。

    他本来信心十足,可是,一想起离别钩薛大娘及旋风拐石天理届时会在现场,加上众多武林人物,他不能不小心了!

    他们沿途缓行,直到日落西山,彩霞满天,才看见一片浓绿的巨木大林,林前竖立一块镌有“金刀庄”之大石。

    郭凌云暗自冷笑道:“哼!沽名钓誉之辈。”

    只见巨树密集矗立,虬枝横生,浓荫郁郁,远远瞧去,宛如一座令人望之却步的怪林,充满了阴森、煞气

    别说林中尚有一座威震武林的刀王庄,即使不知之人,看到这座畸形死寂的巨木大林,也会学步迟疑。

    林内一片漆黑,仰首不见青天,老妪毫不迟疑的大步行入林中,郭凌云佯作犹豫的停了下来。

    她立即羞赧的拉着他右袖行去。

    只见脚下是一条笔直的青石板大道直通深处,左右两侧林中皆是畸形怪石,充满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他佯作紧张的朝她靠了靠,低声问道:“还有多远呀?”

    “快到了!别出声,两侧林中有人。”

    “有人?他们干嘛躲在林中呢?”

    “他们是刀王庄的人,是在提防有人捣乱的。”

    “谁敢捣乱呢?”

    “不一定!当今武林很乱,奇人异士纷出哩!”

    “什么是奇人异士呀?”

    “就是武功文才学有专精的人。”

    “原来如此!”

    渐渐的,远处枝叶间已经有不少处透出灯光了。

    不久,他们三人走到深林的尽头,立即看见十余丈外横着一座高大的石墙,墙高数丈,墙上装满锋利的两刃三股叉。

    墙上每隔两丈各挂着一个五尺大小的纱灯,灯上漆着金刀庄三个大红字,照得刃叉闪闪发亮,慑人心神。

    大墙向左右两侧延伸下去,一眼竟看不到边,庄院之大可想而知,最奇怪曲是这座大墙居然见不到一扇门户。

    只见一批批的武林人物掠到墙前之后,立即飞身纵上高大石墙,身形一闪,顿时不见啦!

    只听老妪皱眉低声道:“我忘了金刀庄没有门,怎么办呢?”

    “奶奶,他们为何不设门呢?”

    “金刀庄中即使是一个小童婢女,亦能飞越此墙如履平地,因此,无法越此墙的人根本无法见到金刀王。”

    郭凌云暗骂道:“王海德,你的狂妄日子不多了。”

    他佯作惊讶不解的东张西望,同时低声问道:“老嬷嬷,这要多高的梯子,才能上去呀?”

    老妪却望着薛碧道:“叫他走吧!”

    薛碧低头看地,两手搓着裙角,嘟着小嘴道:“这么怕人的深林,怎好赶他回去,再说天也黑了”

    “难道你抱他上去?”

    “我”

    她的粉面通红,只是低头不语,那双明亮的杏目不时斜瞟着,仍然在焦急的东张西望的郭凌云。

    “死丫头,你真的要嫁给这个书呆子吗?”

    薛碧依然红着脸轻搓裙角。

    老妪低啐一声:“不害臊!”足尖一跺,身形已腾空而上。

    郭凌云“啊!”了一声,抬头一见她已上了墙头,不由急问道:“老嬷嬷她她会飞呀!”

    倏觉一阵香风袭来,他刚回头一瞧,她已经伸臂平托起他的身体,他便暗凝真气减轻自己的体重。

    她一托起他,顿觉粉颊生火,芳心狂跳,为了避免他在中途跌下来,她不得不紧紧的将他揽在胸前。

    左右一瞧,恰好无人,她立即弹身疾射而起。

    他佯装惊怕,趁她身形上升的一刹那,脱口“哎唷”一叫,右袖在佯惊胡挥之中,暗中挥出一股无形潜力。

    她一心不敢二用,虽然他的左臂恰好压在她胸前那双椒乳上,她仍然紧紧抱住,运足功力提气上升。

    她从没抱过男人,不知男人究有多重,她一跃升墙头,心中一宽,脚尖一点墙头,飘身疾泻而下。

    双足落地之后,她立即将他放下,羞涩的低头不敢瞧他。

    尤其,胸脯那阵酥麻更使她的芳心狂跳不已!

    他却佯作紧张的自语道:“啊!好险呀!”

    说着,觑目一瞧,墙内居然有着无数红砖瓦,建筑堂皇的院落俱都悬灯结彩,大放光明啦!

    此时,老妪已经走向正中那座高大宏伟的门楼,他不由焦急的道:“姑娘,老嬷嬷已经走远了。”

    她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人家都喊你表哥了,你怎么还唤人家姑娘?”

    “那该唤你什么呢?”

    “表妹、碧妹、妹妹,都可以啦!”

    她满脸羞红的立即朝前行去。

    他觉得她越来越妩媚了,仅仅半日之间,她似乎己由一个娇憨淘气的小姑娘,变成一个情窦已开的少女了。

    他无心去多想,因为灯光辉煌,悬灯结彩的雄伟门楼就要到了,他正计划着如何除去金刀王。

    不久,他们二人已经跟停在大门前的老妪会合了。

    黑漆大门上的铜环耀眼发亮,高阶石狮子,巨砖红墙,这一切的一切皆显示金刀庄的气派。

    十二名衣装崭新的庄汉正在恭迎来自各地的贺客,老妪登阶直入,仅对他们微微颔首,呵呵干笑两声。

    薜碧含笑依着郭凌云并肩前进,不知令那十二名大汉羡煞,郭凌云却只是俊面绽笑朝他们颔首。

    绕过迎壁是道红漆画廊,对对纱灯,随风摇晃不已!

    画廊左右俱是各式花圃,鹅卵石径,细竹小松,奇花异卉暗吐芬芳,远处高楼小阁在明亮的灯光下,琉瓦闪闪生辉。

    哇操!实在是有钱郎。

    画廊尽处是座月形朱漆院门,八名小僮分立左右,在花格院墙的空隙间,隐约可见里面是座大庭院。

    进入院门,令人双目顿时一亮,六七丈外竟是一个建筑宏伟大厅,厅上明亮的灯光照得厅前天井耀眼发亮。

    厅中宫灯棋布,明如白昼,人影幢幢,笑声飘荡!

    厅口高阶上卓立着一个白净面孔,虎眉朗目,挺鼻朱唇的锦缎青年,看来至多二十三四岁。

    白面青年正谦和的向每位入厅的贺客抱拳躬身含笑招呼,似在恭迎客人,看来十分的恭谨。

    郭凌云正在打量间,薛碧已悄声道:“云表哥,那位迎接贺客的人就是金刀王之幼子王自重。”又道:“他不但人品俊,刀术也极为高强,今年虽然只有二十四岁,却已经威震大江南北,名噪江湖了!”

    “你认识他呀?”

    “半年前,我和奶奶游大明湖时,见过他一面,这些话都是奶奶说的,那天我们还一起玩哩!”

    “他会不会比你厉害呀?”

    “奶奶说他至少胜我两筹,我一定要找机会斗斗他。”

    “有志气!对了!金刀王其余之子呢?”

    “他原本另有三子,却在一十年前先后死于仇家之手,所以他们夫妇才又生下一子及一女。”

    说到“生”字,她没来由的又是双颊抹霞。

    倏听一声清朗的呼唤:“薛奶奶,碧妹,你们怎么才来呢?”说话之间,王自重已经迫不及待的急步迎下阶来。

    “呵呵!小伙子,你的称呼越来越亲热了!”

    王自重的俊面一红,忙哈哈一笑,先朝老妪行礼,然后再向薛碧抱拳招呼道:“碧妹久违了!”

    薜碧含笑脆声道:“王少庄主,你好!”说着,纤手一指身边的郭凌云介绍道:“他是我的表哥郭凌云。”

    王自重一见郭凌云温文儒雅,脱俗潇洒,比起自己来,年青多了,英俊多了,心中顿生妒意。

    加上一听说他是薛碧的表哥,心中更加不爽,因此,他冷冷的望着郭凌云,白净净的面孔上毫无一丝笑意。

    郭凌云却拱手含笑道:“久闻少庄主大名,今日一见,愈信碧妹言之不谬,少庄主果然是后起之秀!”

    王自重一听“碧妹言之不谬”险些乐歪了!

    因此,他未待郭凌云说完,再也忍不住的仰天哈哈一笑,同时含笑谦逊的道:“郭少侠过奖了!”

    “我表哥是读书人,根本不懂武功。”

    他一听,立即更加开心了!

    因为,他相信骄蛮的她绝对不会嫁给一个“软脚蟹”

    可是,他忘了问郭凌云是如何掠过那座高墙入庄的,他若知道是薛碧抱郭凌云入庄的,不吐血才怪!

    他愉快的侧身肃容道:“碧妹请!郭相公请!”

    厅中不少客人听见王自重的笑声,立即出厅一瞧,在数十道炯炯目光注视之下,薛碧羞涩的和郭凌云并肩入厅。

    王自重为了讨好薛碧,逢人就介绍道:“他是郭相公,斯文的读书人!”一颗心儿乐得猛跳“迪司可”不已!

    大厅中灯光明亮,布置得金碧辉煌,正中一张檀木大香案,壁上高悬一方八尺见方的大红毯。

    毯中钉着一个大“寿”字。

    厅中早已摆满酒席,铁拐石天理爷孙坐在首桌,另有一位清瘦老者和一位绝色少女坐在一旁。

    郭凌云乍见绝色少女,一颗心儿立即一震,暗忖道:“冷飞燕也来了!她身边之人必是冷剑冷中洲。”

    他虽已将目光移开,脑海中立即浮现她赤裸裸的靠在“三潭印月”九曲桥前任由自己发泄欲火之情景。

    他的心儿乱了!

    偏偏王自重却带着他们二人沿途介绍过去,终于来到第一桌了,他忙暗暗的吸口气稳定情绪。

    王自重含笑道:“伯父、芝妹,他就是郭相公,是个斯文的读书人,郭相公,他是敝伯父冷剑及冷姑娘。”

    郭凌云含笑拱手道:“幸会!”

    冷剑冷中洲含笑道:“郭相公当真不谙武吗?”

    就在这时,倏听侧角门处响起一声谦和朗喝:“诸位!寿星到!”

    郭凌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转首望向角门。

    角门人影一闪,一位红光满面,发髯如银,身穿一袭宽大杏黄长袍的老人挂着微笑走了出来。

    轰然一声,所有的贺客同时起立。

    来人正是威震江湖半甲子的“金刀王”王海德,他亲切的向贺客们连声含笑道:“诸位请坐,诸位请坐!”

    金刀王来到首席上,亲切的道:“各位请坐!”

    众人坐下之后,王自重忙指着郭凌云道:“爹,他是金陵郭凌云相公,他是碧妹之表哥,今日特来向你祝寿。”

    郭凌云忙躬身拱手道:“祝庄主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谢谢!请坐!”

    郭凌云陪着王自重、老妪及薛碧坐在首席之后,金刀王含笑道:“小寿辱蒙诸位长途跋涉,老夫先干为敬,请!”

    说完,立即仰首一饮而尽。

    众人哄然喝句:“万寿无疆!”立即一饮而尽。

    郭凌云佯作皱眉耸鼻干了那杯酒,立即张口伸舌。

    薛碧立即伸掌替他轻扇着。

    不久,佳肴上桌,金刀王朝爱子含笑颔颔首,王自重立即起身朗声道:“诸位,今晚筵席通霄达旦,敬祝各位百斛不醉。”

    厅中立即欢声如雷,许久不歇。

    厅中的气氛一转热烈,酒兴立炽。

    郭凌云正在用菜之际,突听冷剑含笑问道:“郭相公,你身上的那把摺扇可否借老夫一睹?”

    郭凌云含笑放下银筷,双手奉上那柄描金摺扇。

    冷剑将扇一开,双眼立即一亮。

    坐在他身侧的金刀王则神色一怔!

    王自重及冷芸芸亦随之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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