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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列车只会在这里停留一分钟。

    叶子实在太瘦弱,甚至列车的每一次细微的颠簸,都让她感觉到窒息。

    实际上,她仿佛看到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当她坐在暖暖的壁炉边,给她的小孙女讲童话故事的时间,她对她的亲人微笑着说:“我穿过了那条流趟着爱情的眼泪的冰河,然后徒步跋涉过人迹罕至的充斥着空洞的迷人的歌声的千里的戈壁,在列车鸣响最后一次的汽笛声中,走上这列开往我的天堂的列车,竟然是为了遇到我一生的爱人。然后,再失去他”

    “虽然只有一分钟,但——也许就是一生”

    “我上大学的时间,来去都是一个人。每次回到父母的身边,都会静静的看着他们,看他们慢慢地老去,看岁月的痕迹,悄悄地爬上他们的头发,掠过他们的眼角。父母一见到我,马上会变出好多好多的美味的饭菜,现在想想,都是些普通的家常的东西,比方说很小很小的黄花鱼啦,炸的;比方说很稠很稠的大米稀饭啦,煮过火啦。只要是他们亲手做的,我就会吃个没够,嘻嘻嘻嘻。”

    “妈妈说,你个小囡,跑到哈尔滨去读书,平时也不打电话,也不写信,又喜欢自己独行,你要当心啦。妈妈说的一点都不对,我不打电话,是因为我的生活费,经常会变成枕边的诗集或是旅途的票根;我不写信,是因为怕引来无休止的关心啦,询问啦,象说不要谈恋爱呀,和男孩子交往要把握分寸呀,什么什么的;我独来独往,还不是没有人陪我回家嘛。现在可好,倒成了我的不好,哈哈哈哈。”

    “爸爸妈妈很有意思,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有无尽的话题,呵呵,是吵架的话题。都是些相互攻击的言语,我在一旁听着都会笑破肚皮。有次爸爸突然说,中国人没有信仰,真可悲。南京大屠杀的时候,江边上挤满了中国人,日本人逼着后面一排的中国人用刀杀前面跪着的中国人。说完,很悲愤的样子。妈妈马上抗议,说你怎么这样,且不说当着我们小囡说这些及其及其恐怖的血腥的故事,你这样子说,简直就是侮蔑,就是犯罪嘛。说道后来,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早知道你是这样子的人,我年轻的时间,不会嫁给你。妈妈的意思是说,因为爸爸不爱国,所以如果早点知道的话,不会爱爸爸的。我听着听着就慌了,要给妈妈擦泪,竟然发现他们都在偷偷的笑。啊啊啊啊。”

    “只有长大以后,我才明白,爱一个人,实在不需要理由。”

    “他是我的校友,高高瘦瘦的,平时实在是个沉默寡言的tx,嘿嘿。他的功课挺好的,语言也好,绝对不是北京话,很有特点的普通话,我问他一定不是东北人,是不是?他的确不是东北人,他说他来自一座海滨的小城,他说那里有大海,蓝色的海洋,静静的海洋。他也许真的带有那么一点点蓝色的忧郁,忧郁的带着点神秘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我。这样地说是有点那个什么矫情的,不顾太多了,只是有的时候,矫情也会成为一种奢望。”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现在好像叫做人际关系吧。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关系。怎样说呢?好比两个人认识了,很多的时候,你和那个人只是普通的朋友,或者,很快你们彼此疏远,然后是漠视,直到遗忘。也有的时候,两个人会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或是一种精神上的纽带,相见的时候,还会有会心的一笑,也许还有想哭的感觉。这样的感情,能叫爱情吗?能叫友情吗?能叫亲情吗?”

    “那时我是个开朗的女孩,说实话,我并不优秀,而且也并不漂亮,可是我的朋友实在不少,而且很多都是别的系的朋友,再就是社会上的朋友也有一些。我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有空的时间会去做家教,那个小女孩,后来到英国念书的时间,还对我念念不忘,她说我教给她的东西让她终生不忘。晕。不过,我收到她的信的时间,还是蛮高兴的,也很高兴的给她回信,大概这就是我的命吧。”

    “有次演讲比赛的时间,我讲到一个词,刽子手,我们南方人,都念kuaizishou的,底下的同学听了都在笑,而且评委老师也在笑。后来,才知道北方人念guizishou,后来,我和杨澜私底下交流过,她听了颇不以为然,她很有同情心的安慰我说,让他们笑去。我不行,我是个很自爱的人,爱到不能受一点点伤。所以当时我眼里噙满了泪水。我承认这是个不太好的习惯,呵呵。不过这个习惯直到现在还保留着呢。”

    “轮到他上场的时间,大家也在笑。我也被他逗乐了,他演讲的时间,两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在那里晃晃的,滑稽。他蛮倔强的,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后来大家就不笑了,原来他演讲的内容很吸引人的,是结合新生入学后的感想,来说人生中的彷徨和苦难的。在结尾处,他竟然振臂高呼,同学们,拿出你的勇气来!我一愣,这话竟然和我的心态相合。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看到了他内心的孩子气。”

    “嘿嘿,我和他都带着孩子气的。我的孩子气让我很容易和大家做朋友,他不,他的孩子气会让他离群索居,这大概是男女孩和男孩的不同吧。我很懒的,嘻嘻,这样的事情我会懒得想。有次,我看到他在教室外面发呆,他那时肩膀有些不很挺拔,他大概属于豆芽菜的那种。我就对他说,我有的时候,也是这样,懒到不愿意挺直了腰。他的脸会红,我猜。不过,我没有勇气直接的看他的眼睛。”

    “大学的生活,说清淡也好,说多彩也好,都在于有什么样的心态吧。米卢说过,态度决定一切。我在大学的时间就懂的唷。所以,我说,中国女足就应该到世界杯上铿锵一把。那时,我喜欢打排球,我买了一套白色的球衣,挺酷的,那时还没有这个词,不过在那时,周围的同学还都没有我这样的球衣,是用我自己炒股挣的钱买的。只高兴了不常的时间,原因是太容易招灰了,而且,还招来了他的一番议论。他好像懂的挺多的,他说白色会给人带来体积比较大的感觉,所以我穿上白色的球衣,会显得体积比较大!瞧瞧他都说了什么!后来我就再没有穿过那件球衣,而且直到现在,我的更衣间里,白色的外衣,很少很少。不过,不是因为他说过的原因,而是我自己翻了翻美术方面的书,书上也说,还有我身边的同事也说。我是从谏如流呀。”

    “我打排球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打篮球,哈尔滨的天气挺冷的,他连个护膝也不带。我去图书馆看书的时间,他就跑到图书馆看外文录像。哈,他竟然看原版的外文录像,看得懂嘛?偶尔上自习的时间,会坐到一起,我就偷偷的把我以前画的信封啦,书皮啦,什么什么的,拿给他看。哦,忘了说,他是学美术的。他看看,翻翻,再看看,然后说,挺幼稚!。什么话,我收拾起书本,转身就走,心里又有了那种酸酸的感觉。”

    “我心情好的时间,会对很多的同学宣传圣经的故事。呵呵,其实我只是觉得很多的故事,和我体会的生活是那么的相近。他也听,很专注的听,很神圣的听。然后,我就把我的一本小册子借给他看了,嘿嘿,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呀。不过,从此我的那本小小的书本,他就没还给过我!我有次从高年级的同学那里得到了个新的名词巴洛克,意思是稀奇古怪的珍珠。我问他,喂,巴洛克是什么意思?有的音乐盒带的上面也会出现这个名词的。哈哈,他的脸又红了吧,还是学美术的呢”

    “我的专业不是很理想,所以我想呀想呀,最后决定要和那些注定的事情开个玩笑。其实我就是这样的,我的矛盾没有人会有人真正明白,不过我一点也不悲观,所以我的朋友们都会帮助我——一个给他们带来欢乐的小女孩。呵呵,又矫情了一次。我在很多年以后,才发现这是所有双鱼的共同的特点。”

    “双鱼座是古老轮回的结束,这种古老轮回后的灵魂,是一种透澈。也许正因如此,他们总深陷在灵和欲之间,退缩在一种自创的梦幻之境里。他们爱作梦,也无时不在幻想,也常将这种情结搬到现实环境中,而显得有些不切实际,但他们是善良的,有绝对舍己助人的牺牲奉献精神;他们是敏感、仁慈、和善、宽厚、与世无争、温柔、多愁善感的纯情主义者,也是十二星座中最“多情”的一个。双鱼是个古老复杂的星座,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所以在情绪方面起伏非常的大,矛盾、敏锐的感性、知性、诗情和纤细的触觉,种种冲击之下便产生了无与伦比的艺术天才。例如在我们所研究的古典音乐大之中,双鱼座便是十二星座中最多的。也许,这也是他们另一种沈醉的表现。总之这是一个充满神性、魔性、理解力,观察力强却又善变的像谜一般的星座。双鱼座的星座象徵,正是两只鱼各往相反的方向游,一只向上,一只向下;没有什么比这幅画面,更能正确形容双鱼座的复杂性格了。”

    “总之,我要做个独特的自己,不是说要做,而是我自己就是——这样的女孩。我在大二的时间,就自己决定了自己的生活的方向。我希望自己的人生与众不同,我还希望自己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永远宠爱着我的,而我又无法拒绝的,好浪漫的,以至于变成了浪漫本身的生活。怀着这样的憧憬,怀着这样的浪漫的憧憬,我在寒假开始的时间,又一次独自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现在的叶子望着窗外的白皑皑的一片雪,雪的下面是低矮的葱绿的灌木。高大的乔木,顶风傲雪,笑面萧瑟。这里是米国阿拉斯加的一个小镇。叶子现在三十五岁,还没有结婚。从职业女强人的光环和背后的忙碌的寂寞中走出以后,就专门在这里买了一幢小小的红色屋顶的房子。叶子很聪慧,她对水彩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年的冬季,都会在这个温暖的空间里,眺望窗外的远山上的积雪,还有那些生机勃勃的雪花中的自然的生命。她记得他说过,水彩画的魅力在于水的流动的灵秀,很多的偶然的笔触的美妙的感觉,是不能临摹出赝品的,更不能够重复。而且,要一呵而就,那种自然而然的画面,会带给画者和观者的灵魂的交流。水彩画不可以重复的改动,因为颜料的原因,会越改越黯淡,越改越晦涩。

    “我那时可没有时间学他的画,那是他的专业,我要胜过他的话,得到他的称赞,就一定要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哈哈。他有时间的话,会在图书馆的书库里呆一个上午。有次,偶然在那里遇到他,他正满头大汗的在查工具书啊,我一看,呵呵,怎么抱了一摞诗集呀。我刚笑笑,还没开始问他,他竟然掉头而逃啦。这个害羞的孩子,原来在补课呢。”

    “我小的时候就喜欢唐诗宋词,还有毛主席诗词。那时候大人都喜欢我这样的小姑娘。虽然小的时间什么也不懂,就好像辛弃疾的词:

    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无端风雨,未肯收尽余寒。

    年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浑未办、黄柑荐酒,更传青韭堆盘。

    却笑东风从此,便薰梅染柳,更没些闲。闲时又来镜里,转变朱颜。

    清愁不断,问何人、会解连环?生怕见、花开花落,朝来塞雁先还。

    这样深沉的词,一个小姑娘如何能懂?所以有的时间我怀疑我的早熟,是否与宋词有关。不过能得到所有的人的赞许,对我而言是很快乐的事情。他会背的诗词大概还不到我会的十一吧,哈哈。看来我无意中又在帮他补课了。他对色彩蛮有研究的,会告诉别人,什么暖色冷色,还有阳光下的影子里的色彩微妙的变化。又说,画画的时间要眯起眼睛来画,要笔随心动。整个一个唯心主义的论调。我倒是眯起了眼睛,一看,迷迷蒙蒙的一片,哎呀,哪有他说的那些东西呢?哈哈,他永远不可能教育得了我,看来如此,的确如此。”

    “现在我很少坐火车出游,一般会选择飞机,或是自己开车出行。学生时期的火车上,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发生的。嘻嘻,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新的故事在发生,每天也都会成为将来的过去。想想我们的过去,都会让人感慨,岁月就像花开花落,就像东去的流水,一去,就再与不能回头。然而不会老去的是我们依旧纯真的心灵,是依旧绵长的思念,那些过往的美丽的故事,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快乐或是忧伤的回忆,我们的心灵会变得日益丰盈和充实,如同风雨过后的彩虹那般透亮和灵动。”

    “我的小站的故事蛮简单的,我不知道简单算不算浪漫,呵呵。”

    列车在广阔的原野中呼啸而过,穿过一条条清澈的河流,穿过一座座巍峨的山脉。列车对我们来说是有个目的地,如果生命也是一趟开往天堂的列车,那满载的不仅仅是幸福的感觉,还有生命的哀愁、痛苦和恐惧。然而这列火车飞驰而过,带着生命的喜悦,带着生活的热量,轰隆隆地奔向它地目的地,这个钢铁怪兽,从它诞生之日,带给世界的就是充满力量的形象和永不停歇的嘶鸣。那么这样一个充满激情燃烧的火车上,会不会有柔情似水的故事发生?

    “我的小站的故事,写满的是永无停歇的脚步。”

    “那一个人生的小站,我不会忘记,一如多年以后的我从他那里知道,他深深的铭记一样。有这样一段话语,我是一株挂满相思的树,屹立在你必经的路口,守候。你仿佛是从我身边吹过的风,触动了我的思念。我的思念,在我的枝头,你的流动和温柔,是你的低语。哦,我们相遇,我们相遇。即便是相遇后的分离,你带走了我的思念,我留住了你的笑语。嘻嘻”

    “他也在那列火车上。而且,他很吃惊地发现了我呀~。他的家,在一个很小的城市。那里只有一个很小的车站,列车,只会停留一分钟。记得他吃惊的眼神,还有鼓足勇气,坐到了我的身边。一路上没有太多的话,都不愿意碰触那一层薄薄的纸。大概,我们还是太小,也许,我们都太优秀。”

    “他要下车了,我送他。很快,列车又启动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心里无由的多了一点点感慨。有点失望,有点意犹未尽的直觉。果然,他留下了一封十二页的信,上面是他隽永的钢笔字。那封信,我珍藏了十几年,不为什么,也许我喜欢他的文字,也许我需要在今后的漫步里,有陪伴,有暖意,有青春岁月的痕迹吧。”

    “他一直没有提那个字。我挺失望的。”

    “女孩子是需要宠的,即使我知道,我无法在那个时刻,接受他。嘻嘻,很自私唷~。我知道我要飞的,所以栖息,不是我的本意,那样伤会更深。我的内心里,真的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如果连爱的表达都是奢望,又能带给我什么样的未来呢?还好啦,我自己蛮宽容的,他就是那样内向和矜持,嘿嘿,他是典型的天蝎。”

    “天蝎要求非常严格,几乎很少有人能像他们那么注意细节,专注于手边的工作。但也因为他们的辨识能力奇佳,有时反倒会显得过于武断;尤其是遇到有关道德正义的论题时,他们常会以动机而不用实际行为来评判,断然地宣判那些他们认为已经逾越道德规范的人有罪。不过,他们对待自己也是同样地严格,很容易为自己随心所欲的想法跟行为感到有罪恶感。其实,在工作上,他们很注重良心。

    “即使是最柔顺的,也比一般人更有执行能力。此外,他们对艺术的痴狂通常是一种假象的需求,其实只是渴望因此得到亲朋好友的赞许跟关爱罢了。嗯,这个我举双手同意。”

    “天蝎的人格分裂也比一般人更严重,一部份开朗、一部份阴暗。开朗的一面呈现出光辉的诱人魅力,连铁石心肠也会被软化;阴暗的一面则具有毁灭性,在失控时甚至会伤害自己及身边的人。就是这种强烈的个性,使他们在面临冲突时无法抽身而退,总是咬紧牙关苦撑到最后。而且一旦遭遇困难时,他们缺乏自信的毛病就会浮现,觉得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或者疑心自己关心的人都不再喜爱自己了。事实上,把自己的情绪,例如生气、嫉妒、拒绝等,指责成别人对待自己的负面态度,是他们一贯用来纾解痛苦的伎俩。呵呵,准确。”

    后来,当再见他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后。人生会有几个十年呢?

    “我现在明白,星座的很多的预言,应该是经验的积累,带有普遍的意义。他在十二三年以后告诉我,他恨过我。我才明白,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还好,他只是恨过我,没有在恨我,呵呵。我迷惑,我们之间的故事,年轻岁月里,好像一个恬淡的梦,好像的。那种爱,也许只有他自己明白,有多炙热,有多疯狂吧。”

    “我问他,为什么会在三十岁的时候,愿意表达他对我的爱呢:)”

    “如果,他一直没有忘记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即使我出国,或是独自一人在外乡飘着的时间,我是多么的孤单。哼,起码他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我。如果害怕面对,又怎么可能得到呢?”

    “那是今年的中秋节的下午,我们都在流泪。我还形单影只,他也并不幸福。他说起,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事的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跟那个女孩子说,我爱你。”

    “我才知道,其实我们之间真的存在过那种叫做ài情的东西。可惜,我们没有给彼此一个机会,来培育。我们只是两只小鸟,即使分离,也只能依偎在梦中的森林。我心目中的爱情,不是这样的,爱我的人,会全心全意地愿意付出,为我。所以,我会恐惧婚姻,害怕错失。”

    “面对这样一个岁月过滤后的感情,我猛然有种感觉,一直以来,我害怕别人看不起我,即使我在独自面对困苦的时候,那么坚强地走过。我总是把好的一面,带给别人,也带给别人以欢笑和点亮。而所有的遗憾和缺失,独自吞咽和品尝。是他,是他告诉我,幸福是一种感觉,放下就是快乐。我决定给我一个机会,来走进生活,走进人间烟火。”

    “我知道,生命的旅途里,那一个个站台,就是飞驰而过。我们时常会记起那些走过的小站,它给我们温馨的回忆,或是甜蜜或是苦涩。列车不会回头,生活却始终在重复,所不同的是故事的主角,变换更迭。我们都是独特的生命,没有另外的一个自己。在诗性、知性和感性的高度,思考人生,在自然从俗的心态里,把握身边的快乐和踏实的工作、生活。去争取,不是为了金钱、名利、幸福,不是为了别人仰视的眼神,而是为了生命的质量,更充实,更喜乐。幸福,不能够刻意,幸福就是一种态度。”

    小站,朴素的小站,或许故地重游,会有不一样的心情。

    爱,这趟列车,风驰电掣,好好把握。

    叶子,站在窗前,面对满目翠绿的山谷,笑了。在明亮的光线里,她妩媚温柔的笑容,从此不再曲高和寡,孤独寂寞。因为,她给他留着门,还有,精致的舒适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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