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嘴巴放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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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拽着陆娴的头发，她因为太疼，弓着身子顺着我手的方向移动，然后直接用力将她一甩，陆娴整个头撞在了墙壁上。
无奈的是这夜总会的墙壁都贴了一层软软的沙棉，撞上去估计也没有多疼，陆娴随即摔倒在地上，一脸怒火地看着我，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却又不敢跟我动手。
我缓缓向她靠近了两步子，陆娴的身体稍稍往后缩了一下。
“我妈常说，人贱自有天收，陆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我程宁今天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如果你敢再惹我，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这是第一次，我昂首挺胸地看着陆娴，没有一丝畏惧，没有一丝怯懦地说出了这句话。
陆娴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大概也是没想到，一直被她欺负的我，突然变得这么强硬。
说完这句话，我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可陆娴仍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被吓住，她在我身后依然咆哮着喊道：
“程宁，你个死变态，你以为我怕你，你想斗，那就来呀，看谁能笑道最后。你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你玩不起的。”
我咬着牙没有回头，搭乘电梯下了一楼，电梯门刚开启的时候，我就马不停蹄地冲出去，想要尽快去医院看何松。
可是刚出华南不夜城的大门口，就看见一辆车停在那里，杜毅靠在车子旁边抽着烟，冷漠地看着我。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脚步子一下就刹住了。
杜毅轻率地扫了我一眼，冷冷地警告我说：“肖总说了，他不想再见到你，别再出现。不然下次，躺在医院的就是你了。”
杜毅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我赶紧追上去拽着他的手臂问道：“我朋友在哪家医院？”
杜毅阴毒的眼神看着我，把手一拽，淡淡说道：“隔壁的泰安医院。”说完把我一推，我差点摔倒。
我定了定心神，赶紧朝着夜总会旁边的泰安医院跑去。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医院里空落落的，想要找人咨询一下都不见人影。好不容易打听到在二楼的病房里，急忙往那里跑。
一进病房门就直接被眼前的惨状给吓到了，白弘跟何松都躺在病床上，白弘的肚子上缠绕着一圈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渗出来一丝红印。而何松看上去更惨不忍睹，头上被包得跟阿拉伯女人一样，只能看到眼睛鼻子嘴。
而此时两人都昏睡过去了，我腿一软，坐在两张病床中间的椅子上。
本来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护士突然走进来说道：
“你是伤者的家属吗？”
我吓得一个激灵，站起来急忙说道：“我是他们朋友。”
护士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说道：“这两个病人刚做完手术，幸好送来及时，尤其是这个……”她指着白弘说道：“出血特别多，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我鼻子酸溜溜地看着白弘，心里别提多难过。
“然后医疗费交一下，是你交吗？”
我喉咙里咕噜一声，声音微弱地问道：“请问，是多少？”
“两万七千八百五十一！”
听到这个数字，我当时差点就躺到地上了，忍不住惊讶地说道：“这……这么贵啊？”
这护士是上夜班的，估计心情不太好吧，白了我一眼说道：“两个人手术！”
我两只手捂在心口上，口干舌燥地说道：“能不能，再等等，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护士一听这话，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丢下一句：“那你尽快，如果耽误了接下来的用药，那你们自己负责了。”
这家泰安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早就在我们那一带出了名的黑心，听说我们村有个妇女在这里生孩子，就差那么几百块钱没凑齐，愣是在肚子上多缝了几针，当时没上麻药，那叫一个惨。
这会儿我赶紧拿出电话，可是一握在手里，又不知道打给谁了。打给我妈？不行，我妈肯定会急死的；打给白弘的妈妈薛梅？也不行，上一次白弘受伤的时候，已经把我们母女两骂得狗血喷头了，这次还不得把我们家房顶给掀了。
反正这个时候我是不敢去摸薛梅这只母老虎的屁股。
我左思右想，最后想到了一个人，苏建为。
可是我拨了好几个电话，苏建为的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好不容易打过去，却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喂，请问找哪位？”
“我找苏建为苏总。”
“哦，苏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你过后再打过来好吗？”
“好……好吧，麻烦你跟苏总说一下，我有急事找他。”
“呃，好的，我尽量！”
这男子挂了电话之后，我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两点钟了，苏建为还没忙完吗？
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最后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只好离开医院，拦了一辆的士车，直接去到苏建为的家门口等他。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运气真背，门口的保安不让我进去，这里是豪华小区，安保严格得要命，这大半夜的也没个人让我跟着蒙混进去，只好坐在保安亭旁边的草地上喂蚊子。
我被蚊子咬了满身都是，双腿紧紧地抱在一起，额头枕在膝盖上，眼皮很重，恨不得两只手指头掰开才能不睡觉。
就这样坐了一个多钟头，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四点了，终于有一辆车灯打过来，正好照在我这里，我兴奋得直接跳起来，那辆车是苏建为的，我记得车牌号码。
看着车子迎面走来，我莽撞地冲到小区入口的中央，张开双手挡在前边。
开车的司机见到我，一下子认出我来，探出头来皱着眉头说道：“程宁？你怎么在这里？”
我慌里慌张地说道“我……我找苏总。”
司机说道：“那你进来吧！”
我看到车上，苏建为好像已经醉了，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我这才认出来，是那个陆之问，陆律师。
随后陆之问和老陈把苏建为一起扶回家里，苏建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急得心里像被一个爪子在挠痒痒一样难受，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坐在客厅里不知道所措，两只手掌紧握着，手心不停地冒汗。
这个时候陆之问脱了一件西装外头，走到我旁边做下来，在桌面上倒了杯水，笑着对我说道：
“我记得你叫程宁是吧？”
“是！”
“呵呵，还记得我吗？我是你之前的律师，陆之问。”
我尴尬地笑了笑，上次因为肖总急于把我从局子里弄出来，所以没有通过正常的程序，后面也没再见到陆之问。
陆之问挪动了一下黑框眼镜，露出十分阳光的笑容说道：“苏总今天刚刚打赢了一场商业纠纷，应酬到这么晚才回来。”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我说道：“看你很着急的样子，有什么能帮你的？”
听他这么说，我像是捡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这种时候也不顾好不好意思了。
这么想着，我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其实是来找苏总借钱的。是这样的，我有两个朋友，他们被人……呃，他们出车祸了，很严重，在医院躺着，我想借三万块钱。”
说完这句话，我眼睛直接闭上，并且把头一低，脸上火辣辣的烫，很难为情。
谁知道陆之问笑着说道：“是这样啊，你那朋友在哪里？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医院看一看，说不定这事不用苏总出面，我就可以帮你哟！”
他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而且很温和，给人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完全不是印象当中的律师那样冷冰冰的。
还没等我多想，陆之问就拎着西装外头准备出去。
“时间不等人哟！”
“哦！”
我边跟他下楼还边唯唯诺诺地说道：“这个，陆律师，我跟你说一下，这个，我其实家里没钱，而且我，我工作也才刚找到，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没那么快还给你。”
陆之问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听苏总说，你在他公司做模特是吧？”
“对！”
“那我就放心了。苏总经常提起你。”
“哦！是吗？”
随后陆之问开着苏建为的车，带我来到泰安医院，当他了解了白弘跟何松的情况之后，直接就去缴费中心把医疗费一次性付清了。
我当时的心情真的是激动加冲动，恨不得在病房里乱蹦乱跳，不过陆之问随即走进来，看着我说道：
“你这两个朋友，不是车祸呀，一个刀伤，一个被钝器砸中脑袋。”
“对……对不起，其实我们是被人打了。”
陆之问摇头苦笑着说道：“好了，医疗费我都帮你缴清了，你安心在这里照顾你朋友吧！”
“谢谢你，谢谢你陆律师。”
陆之问朝我眨了个眼，摆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就出去了。
我心想这钱，一定要尽快还给他，要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白弘跟何松相继醒过来了，随后我通知了白弘的妈妈还有何松的爸妈，当然免不了的是被薛梅一顿乱骂，要不是白弘替我说话，恐怕我都会被薛梅扒掉一层皮。
不过这些相比白弘他们能够平安无事，我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他们现在有家人照顾，我也安心很多，这天早上就去上学，本来就没睡，熊猫眼都快睁不开了，可到了学校之后还不让人清净。
我还没进班级呢，就在走廊上楼的时候，已经有同学对我指指点点了。进到教室之后，班上的人看我像是看怪物一样，有一些还咧嘴坏笑，那表情就像是古时候女人偷汉子被抓了示众一样。
我坐下之后，我同桌范萱就鬼鬼祟祟地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程宁，现在整个高一的班群都在传你的照片呢！”
照片？什么照片？
我脑袋嗡了一声，难道是陆娴那个贱货发到班级上的照片？我居然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我面色惨白地看着范萱，说道：“给我看看。”
范萱拿出手机偷偷塞到我手里，我摁开了自己三班的班群，里面大家竟然都在讨论，有个叫做谢斌的男生，就坐在我后边几个位置，平时话就特别多，人也特别拽，以前也是经常欺负我，这会儿公然在群里说道：
“早说程宁很骚了，以前只是觉得，现在直接坐老男人大腿，下次哪位兄弟姐妹有床照的，别独吞，记得分享啊！（大笑表情）”
“谢斌，她就在你前面，你不怕他撕了你？”
“（奸笑表情）怕个球，谁知道这照片是谁发出来的，说不定是她自己发的呢！”
我气得两个耳朵冒烟了，嗖的一下站起来，转身走到谢斌的面前，他正兴致勃勃地聊天呢，我啪一下在他桌面上拍了一掌。
“谢斌，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我死死拽着陆娴的头发，她因为太疼，弓着身子顺着我手的方向移动，然后直接用力将她一甩，陆娴整个头撞在了墙壁上。
无奈的是这夜总会的墙壁都贴了一层软软的沙棉，撞上去估计也没有多疼，陆娴随即摔倒在地上，一脸怒火地看着我，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却又不敢跟我动手。
我缓缓向她靠近了两步子，陆娴的身体稍稍往后缩了一下。
“我妈常说，人贱自有天收，陆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我程宁今天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如果你敢再惹我，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这是第一次，我昂首挺胸地看着陆娴，没有一丝畏惧，没有一丝怯懦地说出了这句话。
陆娴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大概也是没想到，一直被她欺负的我，突然变得这么强硬。
说完这句话，我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可陆娴仍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被吓住，她在我身后依然咆哮着喊道：
“程宁，你个死变态，你以为我怕你，你想斗，那就来呀，看谁能笑道最后。你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你玩不起的。”
我咬着牙没有回头，搭乘电梯下了一楼，电梯门刚开启的时候，我就马不停蹄地冲出去，想要尽快去医院看何松。
可是刚出华南不夜城的大门口，就看见一辆车停在那里，杜毅靠在车子旁边抽着烟，冷漠地看着我。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脚步子一下就刹住了。
杜毅轻率地扫了我一眼，冷冷地警告我说：“肖总说了，他不想再见到你，别再出现。不然下次，躺在医院的就是你了。”
杜毅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我赶紧追上去拽着他的手臂问道：“我朋友在哪家医院？”
杜毅阴毒的眼神看着我，把手一拽，淡淡说道：“隔壁的泰安医院。”说完把我一推，我差点摔倒。
我定了定心神，赶紧朝着夜总会旁边的泰安医院跑去。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医院里空落落的，想要找人咨询一下都不见人影。好不容易打听到在二楼的病房里，急忙往那里跑。
一进病房门就直接被眼前的惨状给吓到了，白弘跟何松都躺在病床上，白弘的肚子上缠绕着一圈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渗出来一丝红印。而何松看上去更惨不忍睹，头上被包得跟阿拉伯女人一样，只能看到眼睛鼻子嘴。
而此时两人都昏睡过去了，我腿一软，坐在两张病床中间的椅子上。
本来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护士突然走进来说道：
“你是伤者的家属吗？”
我吓得一个激灵，站起来急忙说道：“我是他们朋友。”
护士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说道：“这两个病人刚做完手术，幸好送来及时，尤其是这个……”她指着白弘说道：“出血特别多，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我鼻子酸溜溜地看着白弘，心里别提多难过。
“然后医疗费交一下，是你交吗？”
我喉咙里咕噜一声，声音微弱地问道：“请问，是多少？”
“两万七千八百五十一！”
听到这个数字，我当时差点就躺到地上了，忍不住惊讶地说道：“这……这么贵啊？”
这护士是上夜班的，估计心情不太好吧，白了我一眼说道：“两个人手术！”
我两只手捂在心口上，口干舌燥地说道：“能不能，再等等，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护士一听这话，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丢下一句：“那你尽快，如果耽误了接下来的用药，那你们自己负责了。”
这家泰安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早就在我们那一带出了名的黑心，听说我们村有个妇女在这里生孩子，就差那么几百块钱没凑齐，愣是在肚子上多缝了几针，当时没上麻药，那叫一个惨。
这会儿我赶紧拿出电话，可是一握在手里，又不知道打给谁了。打给我妈？不行，我妈肯定会急死的；打给白弘的妈妈薛梅？也不行，上一次白弘受伤的时候，已经把我们母女两骂得狗血喷头了，这次还不得把我们家房顶给掀了。
反正这个时候我是不敢去摸薛梅这只母老虎的屁股。
我左思右想，最后想到了一个人，苏建为。
可是我拨了好几个电话，苏建为的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好不容易打过去，却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喂，请问找哪位？”
“我找苏建为苏总。”
“哦，苏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你过后再打过来好吗？”
“好……好吧，麻烦你跟苏总说一下，我有急事找他。”
“呃，好的，我尽量！”
这男子挂了电话之后，我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两点钟了，苏建为还没忙完吗？
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最后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只好离开医院，拦了一辆的士车，直接去到苏建为的家门口等他。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运气真背，门口的保安不让我进去，这里是豪华小区，安保严格得要命，这大半夜的也没个人让我跟着蒙混进去，只好坐在保安亭旁边的草地上喂蚊子。
我被蚊子咬了满身都是，双腿紧紧地抱在一起，额头枕在膝盖上，眼皮很重，恨不得两只手指头掰开才能不睡觉。
就这样坐了一个多钟头，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四点了，终于有一辆车灯打过来，正好照在我这里，我兴奋得直接跳起来，那辆车是苏建为的，我记得车牌号码。
看着车子迎面走来，我莽撞地冲到小区入口的中央，张开双手挡在前边。
开车的司机见到我，一下子认出我来，探出头来皱着眉头说道：“程宁？你怎么在这里？”
我慌里慌张地说道“我……我找苏总。”
司机说道：“那你进来吧！”
我看到车上，苏建为好像已经醉了，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我这才认出来，是那个陆之问，陆律师。
随后陆之问和老陈把苏建为一起扶回家里，苏建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急得心里像被一个爪子在挠痒痒一样难受，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坐在客厅里不知道所措，两只手掌紧握着，手心不停地冒汗。
这个时候陆之问脱了一件西装外头，走到我旁边做下来，在桌面上倒了杯水，笑着对我说道：
“我记得你叫程宁是吧？”
“是！”
“呵呵，还记得我吗？我是你之前的律师，陆之问。”
我尴尬地笑了笑，上次因为肖总急于把我从局子里弄出来，所以没有通过正常的程序，后面也没再见到陆之问。
陆之问挪动了一下黑框眼镜，露出十分阳光的笑容说道：“苏总今天刚刚打赢了一场商业纠纷，应酬到这么晚才回来。”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我说道：“看你很着急的样子，有什么能帮你的？”
听他这么说，我像是捡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这种时候也不顾好不好意思了。
这么想着，我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其实是来找苏总借钱的。是这样的，我有两个朋友，他们被人……呃，他们出车祸了，很严重，在医院躺着，我想借三万块钱。”
说完这句话，我眼睛直接闭上，并且把头一低，脸上火辣辣的烫，很难为情。
谁知道陆之问笑着说道：“是这样啊，你那朋友在哪里？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医院看一看，说不定这事不用苏总出面，我就可以帮你哟！”
他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而且很温和，给人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完全不是印象当中的律师那样冷冰冰的。
还没等我多想，陆之问就拎着西装外头准备出去。
“时间不等人哟！”
“哦！”
我边跟他下楼还边唯唯诺诺地说道：“这个，陆律师，我跟你说一下，这个，我其实家里没钱，而且我，我工作也才刚找到，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没那么快还给你。”
陆之问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听苏总说，你在他公司做模特是吧？”
“对！”
“那我就放心了。苏总经常提起你。”
“哦！是吗？”
随后陆之问开着苏建为的车，带我来到泰安医院，当他了解了白弘跟何松的情况之后，直接就去缴费中心把医疗费一次性付清了。
我当时的心情真的是激动加冲动，恨不得在病房里乱蹦乱跳，不过陆之问随即走进来，看着我说道：
“你这两个朋友，不是车祸呀，一个刀伤，一个被钝器砸中脑袋。”
“对……对不起，其实我们是被人打了。”
陆之问摇头苦笑着说道：“好了，医疗费我都帮你缴清了，你安心在这里照顾你朋友吧！”
“谢谢你，谢谢你陆律师。”
陆之问朝我眨了个眼，摆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就出去了。
我心想这钱，一定要尽快还给他，要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白弘跟何松相继醒过来了，随后我通知了白弘的妈妈还有何松的爸妈，当然免不了的是被薛梅一顿乱骂，要不是白弘替我说话，恐怕我都会被薛梅扒掉一层皮。
不过这些相比白弘他们能够平安无事，我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他们现在有家人照顾，我也安心很多，这天早上就去上学，本来就没睡，熊猫眼都快睁不开了，可到了学校之后还不让人清净。
我还没进班级呢，就在走廊上楼的时候，已经有同学对我指指点点了。进到教室之后，班上的人看我像是看怪物一样，有一些还咧嘴坏笑，那表情就像是古时候女人偷汉子被抓了示众一样。
我坐下之后，我同桌范萱就鬼鬼祟祟地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程宁，现在整个高一的班群都在传你的照片呢！”
照片？什么照片？
我脑袋嗡了一声，难道是陆娴那个贱货发到班级上的照片？我居然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我面色惨白地看着范萱，说道：“给我看看。”
范萱拿出手机偷偷塞到我手里，我摁开了自己三班的班群，里面大家竟然都在讨论，有个叫做谢斌的男生，就坐在我后边几个位置，平时话就特别多，人也特别拽，以前也是经常欺负我，这会儿公然在群里说道：
“早说程宁很骚了，以前只是觉得，现在直接坐老男人大腿，下次哪位兄弟姐妹有床照的，别独吞，记得分享啊！（大笑表情）”
“谢斌，她就在你前面，你不怕他撕了你？”
“（奸笑表情）怕个球，谁知道这照片是谁发出来的，说不定是她自己发的呢！”
我气得两个耳朵冒烟了，嗖的一下站起来，转身走到谢斌的面前，他正兴致勃勃地聊天呢，我啪一下在他桌面上拍了一掌。
“谢斌，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