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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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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
除了这两个字, 似乎再也没有其他词可以能够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因为这厚厚的一叠互助献血单摆在他们的眼前，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在大屏幕上单子翻动的过程里，全场一片寂静。几乎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沉浸其中。甚至还有感性的女记者立刻就红了眼眶, 呜咽出声。
视频放完, 发布会现场内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再次举手提问。陆淮南只好敲了敲话筒：“请问有人想要提问吗？”
半晌, 终于有一位记者举起了手。
“你好, 我是《北都娱乐周刊》的记者。众所周知，献血的间隔期起码需要在六个月以上, 一年最多两次。那么请问顾明玥是如何做到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收集到这么多的互助献血单？我有些怀疑这些献血单的真实性。”
“其次, 上一段视频中顾明玥说的是，从七岁开始就被父母强迫为顾明歆献血。但我国法律规定献血者的年龄必须要达到十八周岁, 就算这些单子是真实的，那也只能说明她成年以后为顾明歆献血吧？”
这位记者刚说完, 周围就有不少人对他怒目直视。
记者摸了摸鼻子, 没办法, 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这个风头。可谁让他的主编在来之前给他交代了任务，务必要在这次发布会上找茬。
陆淮南露出了开场以来的第一抹笑容, 像是胸有成竹，早有预料。
他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接下来由我来位大家介绍。这位是市人民医院的院长——王伟文, 他曾担任过顾明歆的主治医生。”
底下的虽然都是记者, 但对于医院这方便却没有多少研究。有头脑灵活的记者飞快拿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还真是他！”
“竟然连院长都请来了？”
“陆淮南的本事真大......”
“我猜, 是旁边那楚铮干的吧？”
王伟文院长站起身, 拿起了话筒：“你们好，我是王伟文，相信各位都已经在百度百科上认识我了。”
这句话一出，现场发出了一小片善意的笑声，全场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直到两年前，我都一直在担任顾明歆的主治医生。这里面起码有一半的互助献血申请表从我手中开出的，我可以证明这些献血单的真实性。”
“顾明歆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这是一种危险的疾病，需要进行多次的输血才能进行更好的治疗。她的家人中仅有顾明玥一个人的血液对她不会产生排斥反应，所以多年来都是顾明玥为她输血，顾明歆的情况才会一点点好转。”
“当然，刚刚那位记者朋友也说的没有错，只是我有一点点需要补充。法律规定的是全血献血间隔：不少于6个月。但如果是单采血小板献血间隔的时间是不少于2周，一年不大于24次。如果因为因特殊配型需要，由医生批准，最短间隔时间可以不少于1周。”
“至于强迫未成年献血这一点我没法为大家做出解答。这位是我的朋友，公冶绍。他曾经担任过很长一段时间顾明歆的家庭医生。也是因为他的推荐，我才接手了顾明歆这个患者。我相信，他能给出你们想要的答案。”
公冶绍站起了身，不等底下的记者举手询问，他就先一步弯腰面对镜头鞠了一个躬。
他直起身子，面上带着浓厚的歉意：“我曾经是顾明歆的家庭医生，我可以作证顾家父母让年仅七岁的顾明玥为顾明歆输血的行为，因为当初的输血就是由我操作。我本来不应该做出这种事，可是因为利益，所以我妥协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后悔，在看到顾明玥网络上的新闻时更是无比羞愧。所以当她拜托我为她作证时，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实在是太晚，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公冶绍似乎是愧疚到了极点，声音都有些哽咽，“我违背了我的医德和初衷，更触犯了法律。在来之前我已经向警方自首，这次的发布会结束以后我就会接受警方的调查。”
公冶绍坐下后，全场鸦雀无声，就连视频网站的弹幕都因为气氛太过沉重而没人发言。
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气愤到了极点。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心几乎都偏到了太平洋！
大女儿是自己的女儿，难道小女儿就不是吗？大女儿的命是命，小女儿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怎么能狠得下心！
顾明歆也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自己的妹妹为她提供了十五年的输血，她却丝毫没有感恩！不仅隐瞒了这个事实，甚至还在采访里明里暗里地抹黑覃吟！
这一家子除了覃吟，其他人简直是从骨子里都脏透了！
只是更多的，还是对覃吟的心疼。
自己的父母和姐姐把她当成了仇人，这该有多么痛苦啊。他们甚至还在网络上黑了她那么多天......
“面对网络上流传的那几张照片，我们还有一些需要做出声明。”
陆淮南看了楚铮一眼，楚铮面无表情地接过话筒，周身的气氛格外凌厉：“照片是真的，爆料内容是假的。”
“我的弟弟楚慎与顾明玥青梅竹马从小认识，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楚铮在提到楚慎的时候脸上有一丝不留痕迹的厌恶，接着他又不声不响地丢下了一个爆炸性的大新闻。
“我是喜欢顾明玥，不过她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拒绝了我的追求。所以并非包养关系，也不是脚踏多条船。”
“对于网络上的不实谣言，我会寄出律师函，向爆料人提起诽谤罪自诉。”
说完后，楚铮没有理会底下的记者们激动的反应，把话筒丢给了陆淮南就径直坐了下去。
陆淮南无奈地笑了笑：“楚先生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我目前也只是单方面喜欢着顾明玥，暂时没有在一起。同样也希望媒体们不要过多关注我们的私生活，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动跟你们汇报。”
“最后，还有一个人想要说几句话。”
灯光随着陆淮南的话音落下也随之熄灭，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顾明玥！是顾明玥！”
“她这是在直播吗？”
“天哪...她好憔悴。”
不只是记者和网友们，就连陆淮南和楚铮都不约而同地怔住了。
覃吟在电话里声音镇定，陆淮南就以为她心态平稳。可是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顾明玥身形单薄，眼下青黑，面色十分地苍白。脸上不再带着往日明媚的笑容，反而嘴唇紧抿。
果然，还只是个小姑娘啊......
陆淮南不由自主地为她感到心疼，也惊讶于她的坚强。
在此之前，陆淮南并不知道覃吟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所以当他看到那些厚厚的献血单时也同样地十分震惊。
遭受过这么可怕的事情，眼神却依旧澄澈、温暖，对着所有人抱有善意。
在看到覃吟出现的第一眼，陆淮南的真心就全部亮起。
覃吟感觉到了这一个细节，心底勾唇一笑，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
她那狭长的桃花眼里往日的妩媚尽散，反而透着深深的疲惫。覃吟扫视了全场一圈，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扯出了一个细小的笑容：“大家好，我是顾明玥。”
“很感谢各位今天能够出席我的记者发布会，因为这次的广告拍摄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我暂时无法离开F国。只能委托陆淮南替我筹办，通过这个方式与大家见面。”
“相信大家看过完整的记者发布会后心中都有了各自的想法，我不期望所有人都能够相信我，我只是希望通过这一场发布会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所有人。”
“我，顾明玥，并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颤抖着嗓音说出了这一句话。
有不少人都跟着覃吟红了眼眶，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一位女记者痛哭失声，“真的很对不起，我在网络上因为轻信了那段视频而骂过你。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我也是，我还发表过谴责你的言论。真的非常抱歉，我会马上删除并且为你澄清！”
......
覃吟微微一愣，目光柔和，扬起了温柔的笑容：“没关系，我相信你们不是有意的。”
覃吟的笑容犹如太阳般温暖，为众人驱散了内心的黑暗。所有人愈发懊悔，他们之前怎么舍得对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女孩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都怪顾家父母和顾明歆故意撒谎扰乱焦点，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一个记者举起了手，“我是指，对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姐姐？”
“你会继续原谅他们吗？”
几百双眼睛一同投向了覃吟，等待她的回答。
覃吟顿了顿，目光坚定又清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无法原谅。我会以虐待罪起诉我的父母。”
“并且从今天起，我只会尽到法律上的赡养义务，单方面与他们断绝亲子关系。”
—
电脑前观看直播的顾家三人随着画面上的证据的出现，心一点点下坠。在看到公冶绍出现的那一刻，更是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她怎么敢——！”倪曼文的心中惶恐无比，“她竟然敢起诉我们？！”
“我们是她的父母！生了她养了她这么多年！要她做什么都是她应该的，可她竟然敢告我们！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震撼。
除了这两个字, 似乎再也没有其他词可以能够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因为这厚厚的一叠互助献血单摆在他们的眼前，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在大屏幕上单子翻动的过程里，全场一片寂静。几乎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沉浸其中。甚至还有感性的女记者立刻就红了眼眶, 呜咽出声。
视频放完, 发布会现场内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再次举手提问。陆淮南只好敲了敲话筒：“请问有人想要提问吗？”
半晌, 终于有一位记者举起了手。
“你好, 我是《北都娱乐周刊》的记者。众所周知，献血的间隔期起码需要在六个月以上, 一年最多两次。那么请问顾明玥是如何做到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收集到这么多的互助献血单？我有些怀疑这些献血单的真实性。”
“其次, 上一段视频中顾明玥说的是，从七岁开始就被父母强迫为顾明歆献血。但我国法律规定献血者的年龄必须要达到十八周岁, 就算这些单子是真实的，那也只能说明她成年以后为顾明歆献血吧？”
这位记者刚说完, 周围就有不少人对他怒目直视。
记者摸了摸鼻子, 没办法, 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这个风头。可谁让他的主编在来之前给他交代了任务，务必要在这次发布会上找茬。
陆淮南露出了开场以来的第一抹笑容, 像是胸有成竹，早有预料。
他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接下来由我来位大家介绍。这位是市人民医院的院长——王伟文, 他曾担任过顾明歆的主治医生。”
底下的虽然都是记者, 但对于医院这方便却没有多少研究。有头脑灵活的记者飞快拿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还真是他！”
“竟然连院长都请来了？”
“陆淮南的本事真大......”
“我猜, 是旁边那楚铮干的吧？”
王伟文院长站起身, 拿起了话筒：“你们好，我是王伟文，相信各位都已经在百度百科上认识我了。”
这句话一出，现场发出了一小片善意的笑声，全场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直到两年前，我都一直在担任顾明歆的主治医生。这里面起码有一半的互助献血申请表从我手中开出的，我可以证明这些献血单的真实性。”
“顾明歆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这是一种危险的疾病，需要进行多次的输血才能进行更好的治疗。她的家人中仅有顾明玥一个人的血液对她不会产生排斥反应，所以多年来都是顾明玥为她输血，顾明歆的情况才会一点点好转。”
“当然，刚刚那位记者朋友也说的没有错，只是我有一点点需要补充。法律规定的是全血献血间隔：不少于6个月。但如果是单采血小板献血间隔的时间是不少于2周，一年不大于24次。如果因为因特殊配型需要，由医生批准，最短间隔时间可以不少于1周。”
“至于强迫未成年献血这一点我没法为大家做出解答。这位是我的朋友，公冶绍。他曾经担任过很长一段时间顾明歆的家庭医生。也是因为他的推荐，我才接手了顾明歆这个患者。我相信，他能给出你们想要的答案。”
公冶绍站起了身，不等底下的记者举手询问，他就先一步弯腰面对镜头鞠了一个躬。
他直起身子，面上带着浓厚的歉意：“我曾经是顾明歆的家庭医生，我可以作证顾家父母让年仅七岁的顾明玥为顾明歆输血的行为，因为当初的输血就是由我操作。我本来不应该做出这种事，可是因为利益，所以我妥协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后悔，在看到顾明玥网络上的新闻时更是无比羞愧。所以当她拜托我为她作证时，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实在是太晚，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公冶绍似乎是愧疚到了极点，声音都有些哽咽，“我违背了我的医德和初衷，更触犯了法律。在来之前我已经向警方自首，这次的发布会结束以后我就会接受警方的调查。”
公冶绍坐下后，全场鸦雀无声，就连视频网站的弹幕都因为气氛太过沉重而没人发言。
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气愤到了极点。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心几乎都偏到了太平洋！
大女儿是自己的女儿，难道小女儿就不是吗？大女儿的命是命，小女儿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怎么能狠得下心！
顾明歆也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自己的妹妹为她提供了十五年的输血，她却丝毫没有感恩！不仅隐瞒了这个事实，甚至还在采访里明里暗里地抹黑覃吟！
这一家子除了覃吟，其他人简直是从骨子里都脏透了！
只是更多的，还是对覃吟的心疼。
自己的父母和姐姐把她当成了仇人，这该有多么痛苦啊。他们甚至还在网络上黑了她那么多天......
“面对网络上流传的那几张照片，我们还有一些需要做出声明。”
陆淮南看了楚铮一眼，楚铮面无表情地接过话筒，周身的气氛格外凌厉：“照片是真的，爆料内容是假的。”
“我的弟弟楚慎与顾明玥青梅竹马从小认识，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楚铮在提到楚慎的时候脸上有一丝不留痕迹的厌恶，接着他又不声不响地丢下了一个爆炸性的大新闻。
“我是喜欢顾明玥，不过她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拒绝了我的追求。所以并非包养关系，也不是脚踏多条船。”
“对于网络上的不实谣言，我会寄出律师函，向爆料人提起诽谤罪自诉。”
说完后，楚铮没有理会底下的记者们激动的反应，把话筒丢给了陆淮南就径直坐了下去。
陆淮南无奈地笑了笑：“楚先生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我目前也只是单方面喜欢着顾明玥，暂时没有在一起。同样也希望媒体们不要过多关注我们的私生活，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动跟你们汇报。”
“最后，还有一个人想要说几句话。”
灯光随着陆淮南的话音落下也随之熄灭，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顾明玥！是顾明玥！”
“她这是在直播吗？”
“天哪...她好憔悴。”
不只是记者和网友们，就连陆淮南和楚铮都不约而同地怔住了。
覃吟在电话里声音镇定，陆淮南就以为她心态平稳。可是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顾明玥身形单薄，眼下青黑，面色十分地苍白。脸上不再带着往日明媚的笑容，反而嘴唇紧抿。
果然，还只是个小姑娘啊......
陆淮南不由自主地为她感到心疼，也惊讶于她的坚强。
在此之前，陆淮南并不知道覃吟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所以当他看到那些厚厚的献血单时也同样地十分震惊。
遭受过这么可怕的事情，眼神却依旧澄澈、温暖，对着所有人抱有善意。
在看到覃吟出现的第一眼，陆淮南的真心就全部亮起。
覃吟感觉到了这一个细节，心底勾唇一笑，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
她那狭长的桃花眼里往日的妩媚尽散，反而透着深深的疲惫。覃吟扫视了全场一圈，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扯出了一个细小的笑容：“大家好，我是顾明玥。”
“很感谢各位今天能够出席我的记者发布会，因为这次的广告拍摄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我暂时无法离开F国。只能委托陆淮南替我筹办，通过这个方式与大家见面。”
“相信大家看过完整的记者发布会后心中都有了各自的想法，我不期望所有人都能够相信我，我只是希望通过这一场发布会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所有人。”
“我，顾明玥，并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颤抖着嗓音说出了这一句话。
有不少人都跟着覃吟红了眼眶，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一位女记者痛哭失声，“真的很对不起，我在网络上因为轻信了那段视频而骂过你。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我也是，我还发表过谴责你的言论。真的非常抱歉，我会马上删除并且为你澄清！”
......
覃吟微微一愣，目光柔和，扬起了温柔的笑容：“没关系，我相信你们不是有意的。”
覃吟的笑容犹如太阳般温暖，为众人驱散了内心的黑暗。所有人愈发懊悔，他们之前怎么舍得对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女孩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都怪顾家父母和顾明歆故意撒谎扰乱焦点，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一个记者举起了手，“我是指，对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姐姐？”
“你会继续原谅他们吗？”
几百双眼睛一同投向了覃吟，等待她的回答。
覃吟顿了顿，目光坚定又清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无法原谅。我会以虐待罪起诉我的父母。”
“并且从今天起，我只会尽到法律上的赡养义务，单方面与他们断绝亲子关系。”
—
电脑前观看直播的顾家三人随着画面上的证据的出现，心一点点下坠。在看到公冶绍出现的那一刻，更是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她怎么敢——！”倪曼文的心中惶恐无比，“她竟然敢起诉我们？！”
“我们是她的父母！生了她养了她这么多年！要她做什么都是她应该的，可她竟然敢告我们！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