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这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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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苍梧对于帝无辞后宫的体制，并不十分了解。
苓妃的封号，是弘毅大帝亲自所封？
大帝陨落之时，认识帝无辞吗？
思及此处，苍梧又想起当时鹂妃被发现死在竹轩时，帝无辞教训宣秩的话语。
看来这其中，还有些她没了解到的事情。
她已经主动赔了罪，左书灵跟淑妃等人也不好拿此事在作妖，只得将重心放回昨天夜里那闯宫的陌生男子身上。
“关于闯宫之事，宫内可有蒙受什么损失？”
知晓淑妃等人肯定会想要搬弄是非，借此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苍梧先发制人，直接看向苓妃问道。
苓妃原本脸色十分难看，听她问话，秀眉蹙了蹙，扫了眼左书灵，才答道：“倒是没什么损失。”
“昨夜闯宫之人，若真是宫内之人，想要查也未必查不到。不过若是宫外之人，已过了整整一宿，再去追查，只怕是会难上加难。”
“那用寻香蜂如何？”
苍梧话还未落，左书灵便开口打断，看向她，眼神真挚。
闻言苍梧双眸一眯，盯着她看了良久，才淡淡一笑道：“倒也未尝不可，不过宫内禁制重重，只怕是寻香蜂也难以施展本领。”
“这寻香蜂又是何物？”苓妃听二人说的煞有其事，好奇问道。
“前几日我听上街的宫人说，苍梧姑娘养了一种神奇的蜜蜂，可以闻香识人，即便是千里之外的，也能将人寻到。”淑妃不甘被抢了风头，趁机上前解释道。
她说着，又转向帝无辞，盈盈一笑：“不知帝尊与苍梧姑娘在下界时，可有见识过？”
帝无辞眸光深邃，淡漠地扫过她，错开视线，落向苍梧。
“自然见过。”清贵威严的声音响起，重重砸在众女心头，又炸开一道惊雷。
“她费了那么大心思培育，随意一只蜂的价值，都比你们一座宫殿要高。”
他目光深深，平静地注视着苍梧，好像他的眼里，只有这一个人。
听他竟对苍梧的寻香蜂评价如此之高，左书灵银牙暗暗一咬，脸上笑容渐深：“这么说，我倒是无意间做了件不得了的错事。”
她一开口，淑妃立即配合：“左姑娘此话怎讲？”
“那日在集市上，我与凤姑娘偶遇，好奇她手中的蜂，方接过一瞧，那蜂便是晕了过去。今日听帝尊一言，我倒是无意中毁了一座宫殿呢？”
她眼波潋滟，幽幽转向帝无辞，蓝眸深处情绪浓烈复杂。姣好的面容上虽是笑着，但那笑意，却更似愤怒。
帝无辞瞥了她一眼，淡淡收回视线，并未作答。
只是看他因此而深沉下来的眸光，便知左书灵的意图，已经达到了。
苍梧瞥过他，心思微沉。
“这蜂真的这么神奇？”苓妃倒是对她的寻香蜂很感兴趣，直接问道。
“在九州倒是神奇，在风澜，用处会大大折减。”苍梧垂了垂首，如实回答。
苓妃忙打断道：“那也是极好的。”
说着，上前一步，看着她柔柔一笑：“你若有空，可来我宫中坐坐，与我详细说说那蜂是什么样子的。”
淑妃闻言，想要插嘴，被她凉凉地扫了一眼，闭了嘴。
苓妃看向苍梧，又道：“宫内的东西昨天连夜盘点了，倒未丢什么。宫人们也未受什么损害，此事不追究也罢。你且先陪帝尊去天极山闭关，你宫中之事，倒不必挂心。”
苍梧对她忽然的示好，有些不解，但面上还是感激一笑，顺承着应下。
“风鸾宫本便该归后宫管理，此行离开，便不会再……”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感受身后一道灼灼的视线盯着自己，背脊生出一层寒意。
将到嘴边的“再不会回来”咽了下去，改口道：“那有劳苓妃娘娘了。”
苓妃点了点头，又抬眸深深看了眼帝无辞。
躬身行了行礼，便与告辞。
淑妃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好再多留。
左书灵一直以来，因为种种事宜，与帝无辞来往密切，此刻军中无事，不走也罢。
且他既是归来了，两境边疆之事，她若愿意松手，也可交由专人来管。
待众女散去，帝无辞才回到车上。
苍梧见左书灵还未离开，步子一顿，转向她问道：“左姑娘军中事务繁忙，还耽搁了你这么久，实在抱歉。”
左书灵蓝眸紧盯着她，唇边忽然勾起一个冷笑，唇瓣翕动，说了一句话，便扬长离去。
看着她的唇形，苍梧双眸一眯，眼底也划过一抹冷笑。
转身一进入车厢，便直接问道：“你这后宫是怎么回事？”
帝无辞轻阖的眸子睁开，看向她：“如你所见。”
苍梧白眼一翻：“我指的是，那些妃子，真的是你娶进门的吗？”
她语气一凛，神情严肃。
帝无辞盯着她顿了几秒，错开眼：“这重要吗？”
“自然重要。”苍梧抱着肩，往后一靠。
不等他欣喜，便又道：“我瞧那苓妃对你的心思，与其他嫔妃不同，看你的眼神，说是看夫君，倒不如像看她的儿子。”
她话语简单而粗俗，帝无辞听得眸光连闪，眯了眯眼，看向她问道：“所以你想问什么？”
苍梧回眸，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字道：“苓妃的封号是弘毅大帝所赐，你宫中的那些女人，都是原来大帝宫中的吗？”
帝无辞身子微微一僵，良久后才轻哼了声，显然是默认了。
苍梧见猜中了，瞧着他满脸的郁结烦闷，邪邪一笑，戏谑凑上前：“想不到堂堂一境之尊，竟连自己的后宫都做不了主。”
帝无辞瞥过她幸灾乐祸的面容，冷笑了声：“本尊敬重大帝，故而延承了他制定的规矩，却绝对不会被它给束缚。”
苍梧不以为然：“可你现在不就被捆得死死的吗？”
帝无辞眼一眯，捏住她得意扬起的下巴，逼近一步。
“所以，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神里透露着危险。
苍梧盯着他，心脏微微一紧。
接着，唇瓣上便是一痛，他的舌已撬开齿贝，夹着一阵冷香，席卷而来，功池掠地。
苍梧一时忘了呼吸，他那一吻深邃缠绵，让她软了腰际，整个人无力靠在了他胸口。
“在你还清我的债之前，做好觉悟。”
马车行驶很快，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便已出了宫门，到了凤仁庄前。
帝无辞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出车厢。
方一下车后一直候在一侧，正欲接二人，见到这一幕，忙垂首躬身立在了一旁。
凤家众人先到了庄内，此刻闻讯出来迎接，见状，也纷纷垂了头，不敢多言。
由着他抱着自家庄主，径直越过天极水，登上天极山。
一直到进了天问楼，看到房中熟悉的布置时，他才垂首看向苍梧。
苍梧一路上一直垂着眼睑，叫他看不见她的情绪。
他步子一顿住，苍梧才抬起眼，看了看周围，从他怀中下来。
帝无辞也未阻拦，将她放下。
看着她忽然沉静下来的侧颜，心头一阵烦躁，也有些懊恼。
好容易她不躲着自己了，方才那一番举动，莫不是又要将她吓跑了？
苍梧走进屋中，屋内的布置和装潢，与原来的天问楼无二。
“可惜了，那边的好东西没带过来，也不知道宸奕凝会不会都给我收走了。”
指尖划过那与之前极其相似的梨木桌，苍梧摇头一叹，转身却又一屁股坐上了旁边的椅子，姿态惬意。
见她还是如此不正经的模样，帝无辞心情一阵复杂，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该生气。
深邃的眸子微动，也走上前，在桌边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姿态亦是悠然。
淡淡道：“一年之期将到了，待我出关，咱便回去讨要利息。”
苍梧瞥了他一眼：“真从此处到九州，不会被天地法则所责罚吗？”
“你是魔族，可过去的法子很多的。”帝无辞闻言，也扫了她一眼，邪恶一笑。
苍梧却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故作不屑地哼了哼：“法子的确不少。而且对付那些喽啰，也无需劳烦帝尊大人您出面了。”
帝无辞见她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眼底暗光一闪，唇角一抿，戏谑看向她：“可是怨我没经常陪你？”
苍梧横了他一眼：“哪儿能啊！你可是真没少陪我，都陪到我床上了。”
她说着，不待帝无辞开口，便起了身，往外走去。
“此处位置最好，我在外设了结界，你可安心在此闭关。”
她顿了顿，迈出屋外，淡淡道：“待你出关之时，我保证帮你肃清整个后宫。”
帝无辞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出屋子，一直消失在山间的雾气之中，才从椅子上缓缓起身。
负手走到楼外，沉吟了良久后，才淡漠开口：“宣秩。”
消失了多日的宣秩，忽然出现，落在他身边。
“事情都已办妥？”
清冷的声音传出，宣秩恭敬答道：“都已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完毕。”
帝无辞睨了他一眼：“鬼蜮那边有何动静？”
宣秩身子微微一僵，神情有些不宁。
说起来，苍梧对于帝无辞后宫的体制，并不十分了解。
苓妃的封号，是弘毅大帝亲自所封？
大帝陨落之时，认识帝无辞吗？
思及此处，苍梧又想起当时鹂妃被发现死在竹轩时，帝无辞教训宣秩的话语。
看来这其中，还有些她没了解到的事情。
她已经主动赔了罪，左书灵跟淑妃等人也不好拿此事在作妖，只得将重心放回昨天夜里那闯宫的陌生男子身上。
“关于闯宫之事，宫内可有蒙受什么损失？”
知晓淑妃等人肯定会想要搬弄是非，借此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苍梧先发制人，直接看向苓妃问道。
苓妃原本脸色十分难看，听她问话，秀眉蹙了蹙，扫了眼左书灵，才答道：“倒是没什么损失。”
“昨夜闯宫之人，若真是宫内之人，想要查也未必查不到。不过若是宫外之人，已过了整整一宿，再去追查，只怕是会难上加难。”
“那用寻香蜂如何？”
苍梧话还未落，左书灵便开口打断，看向她，眼神真挚。
闻言苍梧双眸一眯，盯着她看了良久，才淡淡一笑道：“倒也未尝不可，不过宫内禁制重重，只怕是寻香蜂也难以施展本领。”
“这寻香蜂又是何物？”苓妃听二人说的煞有其事，好奇问道。
“前几日我听上街的宫人说，苍梧姑娘养了一种神奇的蜜蜂，可以闻香识人，即便是千里之外的，也能将人寻到。”淑妃不甘被抢了风头，趁机上前解释道。
她说着，又转向帝无辞，盈盈一笑：“不知帝尊与苍梧姑娘在下界时，可有见识过？”
帝无辞眸光深邃，淡漠地扫过她，错开视线，落向苍梧。
“自然见过。”清贵威严的声音响起，重重砸在众女心头，又炸开一道惊雷。
“她费了那么大心思培育，随意一只蜂的价值，都比你们一座宫殿要高。”
他目光深深，平静地注视着苍梧，好像他的眼里，只有这一个人。
听他竟对苍梧的寻香蜂评价如此之高，左书灵银牙暗暗一咬，脸上笑容渐深：“这么说，我倒是无意间做了件不得了的错事。”
她一开口，淑妃立即配合：“左姑娘此话怎讲？”
“那日在集市上，我与凤姑娘偶遇，好奇她手中的蜂，方接过一瞧，那蜂便是晕了过去。今日听帝尊一言，我倒是无意中毁了一座宫殿呢？”
她眼波潋滟，幽幽转向帝无辞，蓝眸深处情绪浓烈复杂。姣好的面容上虽是笑着，但那笑意，却更似愤怒。
帝无辞瞥了她一眼，淡淡收回视线，并未作答。
只是看他因此而深沉下来的眸光，便知左书灵的意图，已经达到了。
苍梧瞥过他，心思微沉。
“这蜂真的这么神奇？”苓妃倒是对她的寻香蜂很感兴趣，直接问道。
“在九州倒是神奇，在风澜，用处会大大折减。”苍梧垂了垂首，如实回答。
苓妃忙打断道：“那也是极好的。”
说着，上前一步，看着她柔柔一笑：“你若有空，可来我宫中坐坐，与我详细说说那蜂是什么样子的。”
淑妃闻言，想要插嘴，被她凉凉地扫了一眼，闭了嘴。
苓妃看向苍梧，又道：“宫内的东西昨天连夜盘点了，倒未丢什么。宫人们也未受什么损害，此事不追究也罢。你且先陪帝尊去天极山闭关，你宫中之事，倒不必挂心。”
苍梧对她忽然的示好，有些不解，但面上还是感激一笑，顺承着应下。
“风鸾宫本便该归后宫管理，此行离开，便不会再……”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感受身后一道灼灼的视线盯着自己，背脊生出一层寒意。
将到嘴边的“再不会回来”咽了下去，改口道：“那有劳苓妃娘娘了。”
苓妃点了点头，又抬眸深深看了眼帝无辞。
躬身行了行礼，便与告辞。
淑妃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好再多留。
左书灵一直以来，因为种种事宜，与帝无辞来往密切，此刻军中无事，不走也罢。
且他既是归来了，两境边疆之事，她若愿意松手，也可交由专人来管。
待众女散去，帝无辞才回到车上。
苍梧见左书灵还未离开，步子一顿，转向她问道：“左姑娘军中事务繁忙，还耽搁了你这么久，实在抱歉。”
左书灵蓝眸紧盯着她，唇边忽然勾起一个冷笑，唇瓣翕动，说了一句话，便扬长离去。
看着她的唇形，苍梧双眸一眯，眼底也划过一抹冷笑。
转身一进入车厢，便直接问道：“你这后宫是怎么回事？”
帝无辞轻阖的眸子睁开，看向她：“如你所见。”
苍梧白眼一翻：“我指的是，那些妃子，真的是你娶进门的吗？”
她语气一凛，神情严肃。
帝无辞盯着她顿了几秒，错开眼：“这重要吗？”
“自然重要。”苍梧抱着肩，往后一靠。
不等他欣喜，便又道：“我瞧那苓妃对你的心思，与其他嫔妃不同，看你的眼神，说是看夫君，倒不如像看她的儿子。”
她话语简单而粗俗，帝无辞听得眸光连闪，眯了眯眼，看向她问道：“所以你想问什么？”
苍梧回眸，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字道：“苓妃的封号是弘毅大帝所赐，你宫中的那些女人，都是原来大帝宫中的吗？”
帝无辞身子微微一僵，良久后才轻哼了声，显然是默认了。
苍梧见猜中了，瞧着他满脸的郁结烦闷，邪邪一笑，戏谑凑上前：“想不到堂堂一境之尊，竟连自己的后宫都做不了主。”
帝无辞瞥过她幸灾乐祸的面容，冷笑了声：“本尊敬重大帝，故而延承了他制定的规矩，却绝对不会被它给束缚。”
苍梧不以为然：“可你现在不就被捆得死死的吗？”
帝无辞眼一眯，捏住她得意扬起的下巴，逼近一步。
“所以，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神里透露着危险。
苍梧盯着他，心脏微微一紧。
接着，唇瓣上便是一痛，他的舌已撬开齿贝，夹着一阵冷香，席卷而来，功池掠地。
苍梧一时忘了呼吸，他那一吻深邃缠绵，让她软了腰际，整个人无力靠在了他胸口。
“在你还清我的债之前，做好觉悟。”
马车行驶很快，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便已出了宫门，到了凤仁庄前。
帝无辞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出车厢。
方一下车后一直候在一侧，正欲接二人，见到这一幕，忙垂首躬身立在了一旁。
凤家众人先到了庄内，此刻闻讯出来迎接，见状，也纷纷垂了头，不敢多言。
由着他抱着自家庄主，径直越过天极水，登上天极山。
一直到进了天问楼，看到房中熟悉的布置时，他才垂首看向苍梧。
苍梧一路上一直垂着眼睑，叫他看不见她的情绪。
他步子一顿住，苍梧才抬起眼，看了看周围，从他怀中下来。
帝无辞也未阻拦，将她放下。
看着她忽然沉静下来的侧颜，心头一阵烦躁，也有些懊恼。
好容易她不躲着自己了，方才那一番举动，莫不是又要将她吓跑了？
苍梧走进屋中，屋内的布置和装潢，与原来的天问楼无二。
“可惜了，那边的好东西没带过来，也不知道宸奕凝会不会都给我收走了。”
指尖划过那与之前极其相似的梨木桌，苍梧摇头一叹，转身却又一屁股坐上了旁边的椅子，姿态惬意。
见她还是如此不正经的模样，帝无辞心情一阵复杂，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该生气。
深邃的眸子微动，也走上前，在桌边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姿态亦是悠然。
淡淡道：“一年之期将到了，待我出关，咱便回去讨要利息。”
苍梧瞥了他一眼：“真从此处到九州，不会被天地法则所责罚吗？”
“你是魔族，可过去的法子很多的。”帝无辞闻言，也扫了她一眼，邪恶一笑。
苍梧却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故作不屑地哼了哼：“法子的确不少。而且对付那些喽啰，也无需劳烦帝尊大人您出面了。”
帝无辞见她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眼底暗光一闪，唇角一抿，戏谑看向她：“可是怨我没经常陪你？”
苍梧横了他一眼：“哪儿能啊！你可是真没少陪我，都陪到我床上了。”
她说着，不待帝无辞开口，便起了身，往外走去。
“此处位置最好，我在外设了结界，你可安心在此闭关。”
她顿了顿，迈出屋外，淡淡道：“待你出关之时，我保证帮你肃清整个后宫。”
帝无辞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出屋子，一直消失在山间的雾气之中，才从椅子上缓缓起身。
负手走到楼外，沉吟了良久后，才淡漠开口：“宣秩。”
消失了多日的宣秩，忽然出现，落在他身边。
“事情都已办妥？”
清冷的声音传出，宣秩恭敬答道：“都已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完毕。”
帝无辞睨了他一眼：“鬼蜮那边有何动静？”
宣秩身子微微一僵，神情有些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