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庶女毒后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宫里宫外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宫里宫外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庶女毒后最新章节!

    十日之约到第八日的时候,听说边关出了些事情,有些贼人宵小欲图强行抢占丰国领地,当地的军队难以抵挡,方景城领命要去镇压。

    傅问渔替他收拾行装,神色并无不同。

    “你近日来好像一直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方景城放下手边的盔甲拥着她。

    “没有,只是担心你。”傅问渔理了理他的袖子,细细折好。

    “若不是沈清让非跟父皇说,此战非我不可,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去边关了。”方景城叹道,沈清让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非得跟他们对着来。

    边关是不是真的有战事很难说,加急的军情传到京中来,皇帝本也可以再派其他的人前去御敌,偏生沈清让要横插一脚,皇帝又特别相信沈清让的话,京中闹得再厉害那也是自己闹着好玩看着热闹,可是边关却是大事,皇帝便立刻着令方景城启程。

    这是一出再浅显易懂不过的调虎离山,可是因为皇命圣旨,方景城也没有更好的拒绝办法。

    “嗯,早去早回。”傅问渔点点头,闻着他怀里熟悉的味道,莫名地生出了一些心慌,不由得抱着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好像只要这样,她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

    “你怎么了?”方景城抬起傅问渔的脸,疑惑问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马上九月九了,你……早些回来。”傅问渔半合着眼,将全部的心绪都暗自藏好不往外泄一丁半点,不让方景城看出半点异样。

    方景城笑了一声,亲吻着她额头:“原来是有人恨嫁了。”

    “不想回来就算了。”傅问渔别过头如小女儿家一般赌了气说道。

    “想想想,当然想了,所以我会快去快回。”方景城将她拉进怀里,闻着她发端淡淡香气,“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好。”傅问渔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漫过心底的不安她不敢提。

    “方景城。”

    “嗯?”

    “你会一直相信我对不对?”

    “当然了,你是我的夫人啊。”

    “我们……同房吧。”

    方景城抱着傅问渔,下巴抵在她头顶上,这是他们之间一贯的拥抱方式,傅问渔本也不矮,只是架不住方景城个子实在修长,又有一双长得欺人的腿,所以总能在站姿上将傅问渔衬得娇小起来。

    他睁开眼睛,眼中有些迷茫的色彩,轻轻地抚着傅问渔后背:“不着急,待你成为我妻子那天,我自不会轻饶过你。”

    “好。”傅问渔闭上双眼,遮掉了眼中全部的情绪。

    方景城出城的声势并不浩大,当年他的兵权早已交得差不多,只有一队亲卫一直跟随于他,这队亲卫是骑兵,最擅突击之战,方景城带着这队人手前去边关的时候也是快马加鞭,毕竟说好了,要快些赶回来,与傅问渔完婚。

    傅问渔站在城墙头望着远行的小列军队,方景城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京中可就交给你了。

    他大抵是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有多重,傅问渔笑着应下,与他喝了一碗祝捷酒。

    那一天,是八月十八。

    杜畏完全忠诚,将方景城往日的部署悉数说给傅问渔听,傅问渔用了几日稍做调整,杜畏有不解的地方,但傅问渔并不多做解释,比如她不会说明为什么宫中几个伺候秀女的太监都换成其他人,也不会解释为什么要去打听一下胡膏的近况,更不会讲清楚,为什么要把小开送到很远的地方。

    方景城的暂时离开,让所有的压力都压到了傅问渔身上,杜畏偶尔会担心她毕竟是女子,会不会顶不住压力,好在傅问渔始终用浅浅淡淡懒懒的笑容让他安心。

    “小姐,小开闹得厉害,一直喊着要回来。”难得的悠闲午后,花璇陪着傅问渔坐在花圃里,她种的那些花已开至荼靡,等这个夏天一过,就该是金菊盛开杀尽百花的时候了。

    傅问渔裹了一条毯子蜷缩成一团,轻轻笑道:“真是小孩子脾气,等过了这些日子就接他回来。”

    “小姐,我不明白,小开在府上有什么问题吗?”花璇总觉得傅问渔做的事越来越难理解了。tqR1

    “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事让他离得远些好。”傅问渔说道,“对了,毕苟和流七月怎么样了?”

    “他们很好,已经按小姐和少主的安排在行事了。”花璇说道。

    “那就行了。”

    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阵凉风,秋天的气息在顷刻间就席卷了望京,树叶好像是在一夜之间枯黄的。

    这是九月初一,这一天的天气特别的好,金秋已到,早早藏起了的蝉与蛙都不再嘶鸣个不停,结伴远行的候鸟带着留恋离开,待来年,再回来。

    老老实实履行着一个左相责任的胡膏这些天日子过得还算安宁,除了一次又一次地被官场的肮脏事恶心到之外,也并没有太多别的麻烦,当然他很清楚,这是那位看上去一心沉迷于迎娶傅问渔的城王爷,暗中相助的结果,他对此十分感激。

    但他也遇上了一点点小小的麻烦,那位与他可谓是一见种情的望京城花魁妩娘姑娘,他一直想娶进门来着,但怎么也不敢跟他那位儒雅了一辈子,清正了一辈子的父亲胡莱开口。

    他百思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好求助于傅问渔。

    傅问渔对其有些刮目相看,没成想胡膏还是位能放下世俗偏见,对一青楼女子欣赏有加的真汉子,于是她应邀前去,跟胡莱大人说说话。

    胡莱自是气得不行,儿子好不容易出息了,可是在婚姻大事却如此荒唐,对傅问渔连连摆手道:“少卿小将你不必再劝,那等女子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得胡家家门的!”

    傅问渔给他斟酒笑眯眯:“是是是,我不劝,我来陪胡大人喝酒的。”

    “嗯。”胡莱拉长着脸,满是不痛快。

    傅问渔也不生气只道:“胡大人,您看啊,胡膏这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妩娘身上,您呢,又绝不会让妩娘进门的,长此以往,胡膏肯定会跟大人您生出嫌隙来,我倒是有个主意,您不妨听听?”

    “什么主意?”胡莱睨了傅问渔一眼,这小丫头片子一向鬼机灵得很。

    “不如……把妩娘杀了如何?”傅问渔说得轻飘飘的,“这妩娘呢,是我蛛网的人,蛛网里的人凡是上司有令他们便会无条件服从,就像上次让妩娘如同送死一般来救胡膏一样,我若是说一句让她自尽的话,她也肯定是执行的,这样一来啊,您也就不必烦心了,胡膏呢也不会怪您,毕竟妩娘是自杀的嘛,您看我这主意如何?”

    “少卿小将!我一直当你是一个正直有良知之人,你怎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胡莱拍桌而起,气道:“那女子不过是身份差了些,我是有些门楣之见,但何至于逼死人了!”

    傅问渔一脸的无辜:“我也是为了大人您好啊,要不然胡膏天天这么跟您僵持着,可怎么办?”

    “你……你……唉!”胡莱重重一叹,通透如他,只要稍微一想自然就能知道傅问渔是故意那般说的。

    傅问渔忍不住笑意,挽起了胡莱的手臂,像极了小女儿跟父亲撒娇的样子:“我知道大人您还是心疼孩子的,只是妩娘身份的确有些不妥,您这也不是门第之见,而是再正常不过的心结,换作我的孩子我也不乐意见他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啊。不过,胡大人,要是我给妩娘另一个身份呢?”

    “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是真的愿意悔过,她若不能放弃往日里的作派,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胡莱终于说出真正的心事来,这真是位值得让人尊敬的老先生,他一点也不顽固不化,他只是有着他自己的操守和信条。

    傅问渔便笑望着门口,那里胡膏与妩娘可是等了许久了,只见二人携手而入,妩娘脸上素净得半点脂粉也无,满脸泪水:“胡大人,妩娘往日身不由己,误坠红尘,自今日起,再与过往无半分联系,请大人相信我!”

    “父亲,我此生非妩娘不娶,也请您相信妩娘,她一定会改头换面!”

    两人说着,双双跪拜,傅问渔歪着头靠在胡莱肩膀上,她未曾体会过半日父亲的温暖,这位胡大人,像极了一位慈父。她看着这对可怜人儿,笑声说道:“胡大人您看,多般配一对人,世间难成眷属的有情人已那么多,您怎么忍心拆散他们?”

    胡莱叹了半天气,最后拍了拍傅问渔的脑袋:“你这张嘴,当初四方会谈的时候老夫就领教过,哪里说得过你?”

    傅问渔乐得一笑:“你们两个还不快谢过胡大人。”

    “谢父亲成全!”

    “谢大人成全,谢傅小姐成全,谢少主成全!”

    妩娘跪在地上哭得肩头发抖,她是蛛网之人,能得这种成全,是蛛网前所未有之事,她当真是幸运儿。

    傅问渔笑眯了眼儿,卷起的睫毛上轻轻巧巧地放着些不该有的阴谋。

    送傅问渔离开的时候,胡膏知情知理地跟了上来:“傅小姐,今日多谢。”

    “谢我做什么?若不是见你们两个可怜我才不会多说话。”傅问渔笑道。

    “朝中之事,我会安排好的。”胡膏说道。

    傅问渔抿了些笑:“宫内与宫外从来都是两个世界,这些日子想必城王爷已教会你不少在宫里活下去的方法,胡膏,此事是因你一句话而起的,所以这事只准成,不准败,否则我今日给你的,也能在挥手之间收回。”

    “属下知道。”胡膏郑重行礼,他素知傅问渔手段,丝毫不怀疑若他这个左相当得不称职,事情办得不利落,傅问渔便会在瞬间夺走他的一切,包括妩娘。

    傅问渔点点头:“别送了,回去陪你的娇娘子吧,我给你们定一个成亲的日子如何?”

    胡膏抬起头来望着傅问渔,他便是知道,像傅问渔这样的人,怎么会随便做一件无用的事,只好苦笑:“一切但听小姐吩咐。”

    傅问渔走上街头,花璇伴她左侧,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不无担忧:“小姐,今日事大,少主前些日子又去了边关,你怎么还有闲心操心这些事?”

    “事再大,也得一点点来。”傅问渔说着极目而望,望了望一个名叫商洛的地方,又收回眼神:“宫里可是热闹了?”

    “自是热闹得很,只是不知道会有哪些女子能活得到大选之日。”花璇叹道。

    “是啊,会是哪些女子呢?”傅问渔笑意渐冷,望了望不远处那金碧辉煌,让人生厌的皇宫。

    后宫向来是前朝的附属品,得宠的妃子个个都有大来头,大抵皇后是最特别的一个,孟氏一族在五年前分崩离析,她娘家再无得势的时候,但架不住皇后娘娘有个好儿子,又在后宫手段不凡,这几年来皇后的位置她也是越坐越稳当。

    每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最后留下来的也大多是与皇后有些关系的,大家对这种事都心知肚明,不声不响的织着权势的网,互相扶持,默契十足。

    比如今年的秀女中大多也是如此,这位是李大人的好女儿,那位是陈大人的好侄女,七牵八绕的总能连上些关系。这些秀女们被安置在钟粹宫里,静候着被皇帝挑选的时日,太监们送来每人每天例份的饭菜果蔬,宫里的老嬷嬷们都是人精,谁将来能大红大紫,谁将来只是一抹红颜魂,她们都清清楚楚,所以她们在分发果蔬的时候,也是可着劲儿的偏袒。

    “王嬷嬷,我与陈姐姐的这待遇也差得太多了吧!”一个秀女指着自己碗里的残羹冷炙,气冲冲喊道。

    王嬷嬷的脸已经松弛了,她将她一生都交付在了这皇宫里,脸上的皱纹里写尽了人情凉薄,像这样气头大的小秀女她见得多,所以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你爹若也是个提督大人,我给你的比她的还多。”

    “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小秀女破口大骂,小脸气得通红。

    王嬷嬷睨了她一眼:“小主子教训得是。”

    “你!”秀女纤指一点,就要朝王嬷嬷打过去。

    “妹妹!”那被偏爱的陈秀女拦住这小秀女,阴阳怪调:“自家爹爹不争气,你冲下人发个什么脾气?”又往王嬷嬷怀里塞了块银子,“谢过嬷嬷,让嬷嬷受了些小人的气,这就当给嬷嬷赔罪了。”

    王嬷嬷收好银子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只收拾好了食盒与一众其他的嬷嬷太监离开。

    不过是下午,钟粹宫里就传出了陈秀女摔死在荷塘的消息,听说她是看荷塘边上一枝荷花还开得好,非要摘下来,不一小心就失足落了水。

    秀女拍拍柔软的酥胸,又掩掩娇艳的的红唇,左一声太可怕了,右一声太不小心了,再一声可怜了陈姐姐这么个美人儿,真是红颜薄命啊。

    转头是不是笑,她们自己知道。

    诸如此类的事,宫中并不少见,秀女往宫中送了那么多,死上两三个,三五个,并不会引起多少人怀疑,皇帝也不会关心,这些人儿连圣面都还没见着呢,真个论起来,比之宫娥也娇贵不得哪里去。

    这些事儿传到了皇后耳中,皇后细细看了看她新入的护甲,对着铜镜正了正凤钗,冷笑一声:“这后宫里哪年不死几个人,就当是给这些新进宫的娇娇女们上课了。”

    “是,皇后娘娘,那这些人如何处置?”小兔子问道。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若是宫外有人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皇后挑了片细钿贴在额头上,又觉得太轻浮了些,跟她皇后的身份不相搭,便再放了下来。

    小兔子做事麻利,死去的宫女往冷宫的枯井里一扔,烂了都没有人知道,宫外自有一套说法,大多都是失足落水,病重难医之类,反正人都死了,外面的人死无对证,由着他们信口开河。

    这就是后宫,以及后宫里的人命。

    消息几经周转,终于在夜幕四起的时候传到了傅问渔手里,方景城走后,傅问渔便一直在他的书房里处理杂事,严叶沉默不多话地在一边研磨,花璇坐在一边上的椅子上打盹。

    “小姐,属下不明白此举是何意。”杜畏实在不明白杀这几个秀女有什么作用。

    傅问渔蘸了些墨,低头扬扬洒洒写字:“这几个秀女家中都是朝中大臣自不必多说,这些大臣都是皇后与方景阅拉拢在一起的,与其让他们在后宫也壮大,不如早些斩草除根。”

    “可是我看皇后似乎并不着急。”杜畏收到的风声是皇后并没有如何应对。

    傅问渔放下笔,抬头看着杜畏:“若他们着急,不就正好暴露了吗?你以后皇后会蠢到自暴其短,让我们抓住把柄?”这样看来,那位皇后也不是一个蠢得无以复加的人。

    “小姐的意思是……”

    “他们不急,我逼到他们急就是了,照信上所写去做。”傅问渔将写好的信纸递到杜畏跟前。

    杜畏接过一看,忍不住好笑,在阴害别人这种事情上面,傅问渔总是比任何人都要拿手,就算是换了少主在此处,也未必能想出如此阴损的法子。

    “杜先生,你能否将蛛网中所记载着的京中官员列个提纲出来,大致这些人的底细就好,不必细到哪年哪月有哪些事。”傅问渔说道。

    “当然可以,小姐何时要?”杜畏问道。

    “越快越好。”

    当天夜里,死去秀女的家中父兄之辈皆收到了一封信,信中不远详细地描述了他们家的秀女是如何惨死在宫中,皇后如何不理不问的,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说描述。收到信的各位大人自然忍不住,连夜就结伴前去方景阅府上要个明白。

    哪曾想,方景阅却早早就备下了酒席等着他们,他在席上自罚三杯,万般自责,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只差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几位大人,我一向愿意与你们交好,怎可能放任诸位的女儿遭人害命?只是此事,实为阴谋我也不得不一压再压,以免以小失大啊!”

    “那二皇子殿下你倒是说说看,有何阴谋!”

    “几位大人想想,若我们之间互生疑窦,于谁最为有利?”方景阅满脸的诚恳和内疚,“几位想必也知道,我与大哥不合已是多年,他如今不在京中,他府上那个女人却更加恶毒,这都是她用以间离我们的毒计!”

    “那我女儿的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丢了吗!”

    “自然不会,待我大事得成,必将傅问渔人头双手奉放!”方景阅说话斩钉截铁,看来他是真的恨极了傅问渔。

    “此事毕竟出在皇宫,当年是皇后对我们信誓旦旦地许诺,我才肯放女儿进宫的,殿下,此事即使有阴谋,你与皇后娘娘的处置方法也太过让人寒心了些,等京中风头过了,还望给我一个解释,今日,就此告辞。”

    有了人起头,后面的也就说着差不多的套路话,不管方景阅把话说得多动听,哭得有多感人,总归是丢了好几条人命,都是心头肉,谁舍得自家女儿就这么无缘无故地丢了性命?

    方景阅口中百般歉疚地应下,等人走远之后却是一脸的阴沉如水,若不是他得到的消息快,真要让傅问渔打个措手不及,将这一干心腹得罪光了,何其恶毒心肠的傅问渔!

    傅问渔在床上半梦半醒间,花璇轻轻叫醒了她:“小姐,如你所料。”

    “知道了。”傅问渔迷糊间应了一声,翻了个身朝内睡去,只是一双眼睛缓缓张开,亮如夜间寒星。

    “花璇,替我做一件事吧。”傅问渔突然说道。

    “什么事?”花璇应道,她觉得傅问渔最近一直有心思,但却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件,我的私事。”

    皇帝一共有四个儿子,前三个倒是都颇名望,且不论这名望是好是坏,总归大家都是记得的,但是到了第四个皇子这里,实在是安静得不像话。

    他有个王爷爵位封号,却未能做出些王爷的气派来,他偏安一隅,不争不抢,低调得不像话。

    方景梵只是忠憨,却不是愚蠢,京中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虽然从不掺和,便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偶尔他会叹气,为什么那些人都看不清时势,要跟他大哥做对呢?他那位大哥,是从血骨里杀出来的人,有几个是他的对手?

    但他也不想与他大哥走得太近,大哥曾有交代,他便安安生生地做一个富贵王爷就好,天天遛遛鸟,赏赏景,不必想太多不该想的事。方景梵是一个很听话的人,所以他从来不做多的事情。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饶是他百般低调不出声,也没想到在街上遇到了傅问渔。

    那时的傅问渔正帮一个小屁孩擦着眼泪鼻涕,看上去是个小乞丐,大概饿了好几天抱着傅问渔讨些银子,傅问渔也许是那日心情不错,于是买了不少馒头包子给这小乞丐,哪曾想,小乞丐走的时候却顺走了傅问渔身上的钱包。

    方景梵看不过眼,抓住了小乞丐把钱包送还给了傅问渔,傅问渔收到钱包时眸光微深——她便知道啊,像方景梵这等忠厚之人,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本站推荐:农家小福女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豪婿撒野怪医圣手叶皓轩神级龙卫表小姐婚婚欲睡:顾少,轻一点朝仙道强行染指

庶女毒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淡看浮华三千并收藏庶女毒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