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约架变成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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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总公司一趟，可是刘雨萌却跟我说老板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个班儿上的，特别没有集体归属感。
以前在分公司的时候，吃住都在那里，真的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半个家。可是现在呢，虽说调回了总公司，可是刘雨萌一口气交给我好几个难啃的单子，让我负责这几个，没事不用回公司报到，搞得我跟个无业游民似的。
本来还想谈下一家，没想到，李朋无意中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人总是这样，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态，突然很想把另外的五百万大单也谈下来。
如果说去巨力之前心里还没底的话，那发现那个秘密以后，我便得意起来。
回到刘雨萌的家，闲的没事倒头就睡，没想到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七点。
醒来以后，突然想起了白天跟李朋约架的事。
答应别人的事情多从来不会食言，想着出去先吃个饭，然后就去星夜广场。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心情挺愉快的，上次打架是什么时候早就忘了，时间太久远了。好像是上高一的时候，班上有一个男生拦住我们班花的去路，我气不过打了他。
突然很怀念那个时候，没有压力，天天无忧无虑的。
到星夜广场的时间，差十五分钟不到八点，我四下转了转，这里的人挺多的，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有，都很快乐。
李朋真是有病，约架不是应该约在安静的小树林啊山顶啊或者废弃的钢铁厂什么的吗？
选在这里，是担心观众少吗？
没想到，约个架都这么没有诚意。
我随便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来，闲得无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没想到，李朋这小子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八点过十分了还没有来。意识以自己很可能被他耍了，我有点儿恼火却又无处发泄，闷坐了一会儿以后打算回家。
我看到一个老头正在拿着大鞭子转陀螺，看背影很像我爸。明知道不是他，可还是走近看了看，身形有点儿像，不过看上去比我爸年轻不少。
想想，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给他打电话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冷血了呢？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上大学以后半个月打一次电话，大学毕业以后，就变成了我爸有事的时候才给我打。
我们父子也挺逗的，没事的时候不交流。
突然有点儿想他，拨通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手机欠费了。
靠，这么倒霉！说不定李朋给我打电话来着，是认真地想和我打一架。这个星夜广场挺大的，说不定真的有某个角落是适合打架的。
走了一段路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充了话费以后，我先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说林西那个同学还没有找到人，还问我那十万块钱填回去了没有。
听了这话我特别想笑，当初他跟我要十万块钱的时候，我多难啊，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挪用公款的地步。别说这事才过去有两个多月，就算再给我一年，我也没办法筹到十万填回去。
他的关心有点儿迟，不过关心总比不关心好。我说跟老板借了十万，钱已经填回去了。他说我在城市里混也不容易，以后再碰到类似的事一定不会找我了。嘿，还有下次？要是再有，我就直接找根绳子上吊得了。
林西这小子，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不用说，一定是怕我骂他。他猜得对，如果让我碰到他，骂他是轻的，我至少得狠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可踩着自尊和骄傲借来的。
挂掉电话以后，我打算给李朋打个电话，这才想起来，当初他从分公司滚蛋的时候我就已经删掉了他的号码。
约个架，还得等他打电话来，他妈的，什么事啊？
我定了一个期限，如果一个小时之内他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就走人，以后再约我也不答应了。什么年纪了还打架，幼稚的事可以干一次，但绝不会干第二次！
第五十九分钟的时候，李朋打过来了。
“林东，你这个怂包！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你不能挺拽的吗？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接了？你还真不是个男人……”李朋好像火气很大。
“妈蛋，欠费和没人接是一个提示音吗？你丫的是不是傻？我充了话费一直在等你电话！”突然不想打架了，只想回去睡觉。
等得时间太长，感觉力气耗得差不多了。
“星夜广场西背角有一个凉亭，你到这里来，我们在这儿等你！”李朋没有再说粗话，语气柔和起来。
我挂掉电话就往那边走，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还没好，脑子有点儿不好使，直到快走到了，才猛地发觉，这小子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我早怎么没有想到呢？他这小子没担当，人品也不好，我上次把他打趴下了，他明显不是我的对手，又怎么会这么信心满满地主动约架呢？皮痒痒了？这个理由鬼才相信！
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太后知后觉了。
可是，当我把这一切想明白的时候，已经被几个拿着棍子的人包围了。
我把手机装在口袋里的时候，凭着感觉拨打了110，顺便按了免提。
我今天穿了一件厚一点儿的外套，按了免提也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可是，我说的话警察也不一定能听到的。
这个问题有点儿严重，不过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拔高了嗓门：“怎么把我约到星夜广场来啊？还到凉亭这边来，是打算打完架请我喝茶吗？”
估摸着警察已经问完问题了，所以我说话的时候特意把口袋张开了一些。
这么多人，我不知道什么来头，也不清楚功夫深浅，所以心里有点儿慌。
在电视上看到以一敌十的高手，觉得他们简直帅呆了。可是真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毕竟棍棒无眼，万一把我的脑袋打坏了，那遭罪的可是我自己。到时候万一再弄个植物人，估计得我爸妈拖死。
“林东，你不是很拽吗？不是很厉害吗？我跟几个哥们儿说起这个事，他们表示不服，想会会你！”李朋阴阳怪气地说。
“既然只是切磋一下，那不如一个一个来吧，点到为止好不好？”我陪着笑脸抱拳，一边提防着他们中的有人提前动手。
这时候一个留着鸡冠头的男人先开口了：“少他妈废话，李朋可跟我们说了，你和他作对已经不只一次了，这次你实在太过分了！一对一？你丫电视剧看多了吧！兄弟们，给我上！”
他大手一挥，几个人就冲着我招呼过来。
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最好的办法是跑到人群里去，我就不信他们不顾别人的死活就朝我招呼过来。可是李朋这个人还真不傻，这个凉亭离刚才热闹的区域有一段距离，而且中间有好多台阶，稍不注意就会跌倒。
我跌倒的时候就是他们群起而攻之的时候。
不行，我不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他们追得越来越紧，我都感觉到棍棒挥舞带起来的风声。
前面有一座假山，看上去有点儿陡峭，而且就在一个圆形水池子的中央。
大概目测了一下，从池边到假山最下面的落脚点，一步跨过去，可能正好踩到也可能会掉进水里。
公园里的水应该深不到哪去吧！
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想，一咬牙，跳到池沿上，拼尽全力用力一跃，不偏不倚正好踩到事先看好的位置，然后三下两下爬到了假山山顶。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吼了一嗓子。
喊完以后，我火速把手机掏出来，110那边已经挂线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听不到动静放弃了，还是已经知道地址，正派警察往这里赶。
那些混混也有点儿急恨，他们围着池子转了又转，没有一个人敢先跳一下试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着急，我更着急。
放眼望去，远处好像有保安模样的人往这里赶过来，三四个的样子。警车声倒是听到了，不过听着有点儿远，不知道是从这里路过，还是冲这儿过来的。
那个鸡冠头先急眼了，他把棍子朝我身上招呼过来，其他几个人纷纷效仿。
妈蛋，这假山山顶，光秃秃的，没处躲没处藏，他们扔得都挺准，棍棒落在后背，胸前，疼得我差一点儿叫妈。
更要命的时候，那个鸡冠头从内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比划了一下位置，也朝这边甩过来。
靠，不就是替李朋出头想教训我一下吗？玩起小李飞刀来了？
如果我躲，就一定要跳下假山，如果我不躲，刀刃一定会刺到我身上……
刚才上来的时候，我发现水里有好多钢筋条，如果我跳下去，重力加速度，说不定身体都会被穿透。
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这么近。
我想去总公司一趟，可是刘雨萌却跟我说老板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个班儿上的，特别没有集体归属感。
以前在分公司的时候，吃住都在那里，真的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半个家。可是现在呢，虽说调回了总公司，可是刘雨萌一口气交给我好几个难啃的单子，让我负责这几个，没事不用回公司报到，搞得我跟个无业游民似的。
本来还想谈下一家，没想到，李朋无意中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人总是这样，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态，突然很想把另外的五百万大单也谈下来。
如果说去巨力之前心里还没底的话，那发现那个秘密以后，我便得意起来。
回到刘雨萌的家，闲的没事倒头就睡，没想到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七点。
醒来以后，突然想起了白天跟李朋约架的事。
答应别人的事情多从来不会食言，想着出去先吃个饭，然后就去星夜广场。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心情挺愉快的，上次打架是什么时候早就忘了，时间太久远了。好像是上高一的时候，班上有一个男生拦住我们班花的去路，我气不过打了他。
突然很怀念那个时候，没有压力，天天无忧无虑的。
到星夜广场的时间，差十五分钟不到八点，我四下转了转，这里的人挺多的，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有，都很快乐。
李朋真是有病，约架不是应该约在安静的小树林啊山顶啊或者废弃的钢铁厂什么的吗？
选在这里，是担心观众少吗？
没想到，约个架都这么没有诚意。
我随便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来，闲得无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没想到，李朋这小子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八点过十分了还没有来。意识以自己很可能被他耍了，我有点儿恼火却又无处发泄，闷坐了一会儿以后打算回家。
我看到一个老头正在拿着大鞭子转陀螺，看背影很像我爸。明知道不是他，可还是走近看了看，身形有点儿像，不过看上去比我爸年轻不少。
想想，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给他打电话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冷血了呢？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上大学以后半个月打一次电话，大学毕业以后，就变成了我爸有事的时候才给我打。
我们父子也挺逗的，没事的时候不交流。
突然有点儿想他，拨通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手机欠费了。
靠，这么倒霉！说不定李朋给我打电话来着，是认真地想和我打一架。这个星夜广场挺大的，说不定真的有某个角落是适合打架的。
走了一段路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充了话费以后，我先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说林西那个同学还没有找到人，还问我那十万块钱填回去了没有。
听了这话我特别想笑，当初他跟我要十万块钱的时候，我多难啊，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挪用公款的地步。别说这事才过去有两个多月，就算再给我一年，我也没办法筹到十万填回去。
他的关心有点儿迟，不过关心总比不关心好。我说跟老板借了十万，钱已经填回去了。他说我在城市里混也不容易，以后再碰到类似的事一定不会找我了。嘿，还有下次？要是再有，我就直接找根绳子上吊得了。
林西这小子，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不用说，一定是怕我骂他。他猜得对，如果让我碰到他，骂他是轻的，我至少得狠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可踩着自尊和骄傲借来的。
挂掉电话以后，我打算给李朋打个电话，这才想起来，当初他从分公司滚蛋的时候我就已经删掉了他的号码。
约个架，还得等他打电话来，他妈的，什么事啊？
我定了一个期限，如果一个小时之内他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就走人，以后再约我也不答应了。什么年纪了还打架，幼稚的事可以干一次，但绝不会干第二次！
第五十九分钟的时候，李朋打过来了。
“林东，你这个怂包！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你不能挺拽的吗？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接了？你还真不是个男人……”李朋好像火气很大。
“妈蛋，欠费和没人接是一个提示音吗？你丫的是不是傻？我充了话费一直在等你电话！”突然不想打架了，只想回去睡觉。
等得时间太长，感觉力气耗得差不多了。
“星夜广场西背角有一个凉亭，你到这里来，我们在这儿等你！”李朋没有再说粗话，语气柔和起来。
我挂掉电话就往那边走，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还没好，脑子有点儿不好使，直到快走到了，才猛地发觉，这小子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我早怎么没有想到呢？他这小子没担当，人品也不好，我上次把他打趴下了，他明显不是我的对手，又怎么会这么信心满满地主动约架呢？皮痒痒了？这个理由鬼才相信！
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太后知后觉了。
可是，当我把这一切想明白的时候，已经被几个拿着棍子的人包围了。
我把手机装在口袋里的时候，凭着感觉拨打了110，顺便按了免提。
我今天穿了一件厚一点儿的外套，按了免提也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可是，我说的话警察也不一定能听到的。
这个问题有点儿严重，不过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拔高了嗓门：“怎么把我约到星夜广场来啊？还到凉亭这边来，是打算打完架请我喝茶吗？”
估摸着警察已经问完问题了，所以我说话的时候特意把口袋张开了一些。
这么多人，我不知道什么来头，也不清楚功夫深浅，所以心里有点儿慌。
在电视上看到以一敌十的高手，觉得他们简直帅呆了。可是真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毕竟棍棒无眼，万一把我的脑袋打坏了，那遭罪的可是我自己。到时候万一再弄个植物人，估计得我爸妈拖死。
“林东，你不是很拽吗？不是很厉害吗？我跟几个哥们儿说起这个事，他们表示不服，想会会你！”李朋阴阳怪气地说。
“既然只是切磋一下，那不如一个一个来吧，点到为止好不好？”我陪着笑脸抱拳，一边提防着他们中的有人提前动手。
这时候一个留着鸡冠头的男人先开口了：“少他妈废话，李朋可跟我们说了，你和他作对已经不只一次了，这次你实在太过分了！一对一？你丫电视剧看多了吧！兄弟们，给我上！”
他大手一挥，几个人就冲着我招呼过来。
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最好的办法是跑到人群里去，我就不信他们不顾别人的死活就朝我招呼过来。可是李朋这个人还真不傻，这个凉亭离刚才热闹的区域有一段距离，而且中间有好多台阶，稍不注意就会跌倒。
我跌倒的时候就是他们群起而攻之的时候。
不行，我不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他们追得越来越紧，我都感觉到棍棒挥舞带起来的风声。
前面有一座假山，看上去有点儿陡峭，而且就在一个圆形水池子的中央。
大概目测了一下，从池边到假山最下面的落脚点，一步跨过去，可能正好踩到也可能会掉进水里。
公园里的水应该深不到哪去吧！
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想，一咬牙，跳到池沿上，拼尽全力用力一跃，不偏不倚正好踩到事先看好的位置，然后三下两下爬到了假山山顶。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吼了一嗓子。
喊完以后，我火速把手机掏出来，110那边已经挂线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听不到动静放弃了，还是已经知道地址，正派警察往这里赶。
那些混混也有点儿急恨，他们围着池子转了又转，没有一个人敢先跳一下试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着急，我更着急。
放眼望去，远处好像有保安模样的人往这里赶过来，三四个的样子。警车声倒是听到了，不过听着有点儿远，不知道是从这里路过，还是冲这儿过来的。
那个鸡冠头先急眼了，他把棍子朝我身上招呼过来，其他几个人纷纷效仿。
妈蛋，这假山山顶，光秃秃的，没处躲没处藏，他们扔得都挺准，棍棒落在后背，胸前，疼得我差一点儿叫妈。
更要命的时候，那个鸡冠头从内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比划了一下位置，也朝这边甩过来。
靠，不就是替李朋出头想教训我一下吗？玩起小李飞刀来了？
如果我躲，就一定要跳下假山，如果我不躲，刀刃一定会刺到我身上……
刚才上来的时候，我发现水里有好多钢筋条，如果我跳下去，重力加速度，说不定身体都会被穿透。
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