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爱极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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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还对顾泽抱有一丝的幻想。</P>
这一切 , 或许都是出自他的阴谋，但他肯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P>
哪怕一个理由也行 , 我总可以说服自己，归根到底他还是爱我的，做这么多也只是希望我能爱他。</P>
可到最后，他却给了我这样一个理由！</P>
“太、太蠢了？”</P>
我哆嗦着唇 , 望着他，满脑子，都是他的这三个字。</P>
是，真我太蠢！</P>
我竟然会如此轻易沦陷，把自己的真心交了出去！</P>
我怎么就会忘记，他在霸占我的那天晚上 , 是以何等羞辱的方式，吐出“真贱”那两个字的呢！</P>
至始至终 , 他都没有爱过我，也根本不曾爱过我！</P>
他对太爷爷的恨 , 对我们陆家的恨，从未减少半分，是我的一厢情愿，忽略了这些！</P>
我 , 不过是他摆脱封印禁锢的一个工具罢了 , 用完可抛。</P>
我瘫坐在地上 , 紧紧抓着胸口，指甲深陷肉中。</P>
绞心般的钻痛，无可发泄的愤怒，以及他带给我的羞辱 , 填满了我的整个世界，再没有一丝一毫对他的期盼！</P>
原来 , 爱到极致，便是恨了！</P>
“顾泽，我恨你！”</P>
顾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 转身向走 , 消失在一片朦胧迷雾之中 , 连片字都没有留下。</P>
等顾泽走了，那个年轻人猛地松了口气，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一改先前那镇定自若的沉稳模样，爆了句粗口：“我X，他可算走了，真是吓死我了！”</P>
一直笼罩在他和姜海燕身上的那道金光 , 也随之消散 , 不复存在。</P>
山顶的夜，再一次变得黑暗起来 , 只剩下我们当头那轮皎洁月光。</P>
我低着头 , 满心疲倦 , 谁也不想理睬。</P>
蜷着身子，我把头埋在膝盖之间 , 像一只受了伤的鸵鸟。</P>
顾泽走了之后，姜海燕的胆子一下大了 , 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唯唯诺诺只敢躲在那人身后哭泣。</P>
她踌躇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朝我这边走了过来，蹲在我的身前，轻轻的握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P>
小时候，每次我难过伤心的时候，她都会这样做，陪着我，一起伤心 , 一起难过。</P>
熟悉的方式，熟悉的感觉。</P>
我抬起头 , 看到她那张千疮百孔几乎认不出来的脸，没有感到恐惧 , 只是心头又一阵绞痛。</P>
“海燕……”</P>
眼泪，顺着我脸颊留了下去，我哽咽着 , 念着她的名字。</P>
“这不是你的错……”海燕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闺蜜，也是最了解我的人，她知道我想说什么，使劲的摇了摇头 , “我不该和李海串通 , 想着灌醉你……我变成这样 , 都是我罪有应得，小余，你原谅我好不好？”</P>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要害我的，如果不是姜建国——现在想想 , 或许李海要强我这件事，都是顾泽一手计划好的！</P>
我不敢再往下想 , 因为越想，我的心只会越疼！</P>
“海燕！”</P>
我一下搂住了她，趴在她的肩膀上放声大哭！</P>
“好了小余 , 都过去了，你没有被他欺骗，嫁给他，我的过错，就不至于无法换回……”</P>
海燕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 声音渐渐变得喜悦起来。</P>
她的身子忽然变得很轻 , 而且越发的透明。</P>
“海燕，你这是怎么了！”</P>
我怔了一下 , 却发现海燕的身子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 在变得越发透明的同时 , 整个人向天空之中飘起。</P>
“小余，谢谢你，肯原谅我！”</P>
她只留下这最后一句话，便彻底消散。</P>
这是什么情况！</P>
短暂的错愕后，我猛地望向那个长得很像徐警官的人。</P>
“海燕到底怎么了？”</P>
他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好像还闭上了眼睛。</P>
听到我的声音，他才睁眼抬头看了一眼。</P>
“她的魂魄得到了你的原谅 , 不会再下地狱 , 可以去轮回转世了。”</P>
“转世？海燕她，是鬼！”</P>
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再次激动起来。</P>
“生死有命 , 各自随缘 , 陆小余，你不要激动！”</P>
我猛地站起来 , 抓住了他的衣领，“你刚才不是说 , 你已经把她救下来了吗，她怎么还会是个鬼？”</P>
他抿了下嘴，很是无奈的向我解释道：“我救下的 , 是她的鬼魂，让她不至于被立刻抓回地府，遭受永世不得轮回的厄运。而你能原谅她，才足以洗涮她的罪恶，让她免受地狱之苦，轮回转世。”</P>
“胡说，她怎么可能是……是……”</P>
半天，我也没能完整的说完这一句，抓着他衣领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P>
姜海燕肯定是死了 , 她的尸体，都还在医院的太平间存放着。</P>
我只能接受这个现实。</P>
顾泽走了 , 陆小余也走了。</P>
我从来都没想过，我的爱情、友情 , 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支离破碎。</P>
他站起身子，向我伸出手，似乎是想学海燕的动作安慰我 , 但当他的手距离我几厘米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转而说道：“好了陆小余 , 这对姜海燕来说 , 也算是一种解脱 , 这个结果，总好过她堕入地府，在地狱之中遭受无尽的刑法要好得多 , 对吧。”</P>
我强迫着自己 , 不去想顾泽和姜海燕 , 抬头望向他。</P>
“你到底是谁？”</P>
他笑了笑，从身上的道袍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同时自我介绍道：“你好 , 我叫徐子彦 , 师承密宗佛教第十三代活佛班利达尊者。”</P>
我低头 , 借着微薄的月光仔细判别着他给的名片。</P>
这张名片设计的很普通 , 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高端 , 材质不像是金属也不像是塑料，绝非那种类似谁都能拿得出手的普通名片。</P>
上面的内容很简洁，只有一个名字，一个联系电话，以及职务。</P>
洛城道教协会，荣誉理事。</P>
活佛弟子？道教协会荣誉理事？</P>
我心中猛生警觉 , 疑狐的看着他。</P>
注意到我疑狐的目光 , 徐子彦马上明白我在想什么，耐心跟我解释道：“我师傅是密宗活佛 , 但我祖上三代 , 都是昆仑道宗的世俗弟子 , 你可以理解成我身兼道佛两家真传。”</P>
我没吭声，但看着他的目光仍然充满怀疑。</P>
他早就在我的身边出现过 , 刚才的话也足以证明，他一直在暗中调查着我。</P>
今晚 , 他带着姜海燕的鬼魂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目的就是为了阻止顾泽娶我？</P>
我正想着，谁知道他突然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名片从我手里强了回去，随手塞进道袍口袋里面：“行了，这儿没我事了，我也该走了。陆小余，你也赶紧回去吧。”</P>
说完，他转头就往山下走去。</P>
我楞了一下，赶紧追上了他，抓着他的手臂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P>
他被我拽住 , 皱了下眉头，不着痕迹的挣脱开我抓着他的手 , 有些无奈道：“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今天我会来这 , 只是因为要渡化姜海燕。也就是说，如果你今天嫁给顾泽，那姜海燕的因果就此定死 , 再无化解可能，她也就只能下地狱承担属于她的责罚。现在，一切都很好，我想做 , 也都做完了。”</P>
他说的话 , 我一个字都不信。</P>
我现在都还记得 , 他说那枚纯阳丹，是他师傅三十年前送给我太爷爷陆百川，而十年前被姜建国偷走。这就说明 , 他认识我太爷爷。</P>
更何况 , 他说他还认识顾泽。</P>
我根本不信 , 他当着那满山孤魂野鬼，不顾一切的阻止顾泽娶我，单纯就只是为了渡化姜海燕。</P>
但不管我怎么怀疑，他都死活不肯承认 , 我没办法 , 只好换一种方式问。</P>
“好 , 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 顾泽跟我太爷爷之间 ,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这个答案，我绝不会再缠着你！”</P>
可就这最后一个问题，他也不肯回答我。</P>
“姑娘，我虽然知道你是陆百川前辈的曾孙女，但关于他和那个叫顾泽的鬼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我是真的不知道。”</P>
徐子彦看着我 , 无辜的就像是幼儿园里面的稚童 , 一脸纯真。</P>
我使劲的咬了咬牙，“你刚才还说 , 你认识我，认识顾泽！”</P>
“刚才我不是就说了 , 那枚纯阳丹是我师傅赠送给你太爷爷的 , 所以我认识你并不奇怪。”徐子彦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至于那个男鬼 , 刚才他喊得那枚大声要娶你，我要还不知道他是谁 , 我就该去治耳朵了。”</P>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见他又要走，急忙拉住他再道：“行，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那你总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渡化姜海燕的吧？”</P>
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是姜建国的岳父出了很大一笔钱，请我调查他女儿的死，以及他的女婿姜建国。至于渡化姜海燕 , 只是这个任务的一点点延续罢了。”</P>
我咽了下口水，好像找到了跟这个人打交道的方式。</P>
“那我可不可以也出钱请你 , 帮我调查清楚顾泽与我太爷爷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P>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师傅警告过我，绝对不能沾惹你太爷爷的任何事情 , 抱歉，这你就是出再多的钱，我也不干。”</P>
闻言 , 我马上换了一要求。</P>
“那我能不能请你帮我，杀了顾泽！”</P>
“什么？”</P>
徐子彦目瞪口呆，不相信这是我说出来的。</P>
我攥紧了手心，盯着他，咬紧牙关 , 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请你帮我，杀了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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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 , 或许都是出自他的阴谋，但他肯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P>
哪怕一个理由也行 , 我总可以说服自己，归根到底他还是爱我的，做这么多也只是希望我能爱他。</P>
可到最后，他却给了我这样一个理由！</P>
“太、太蠢了？”</P>
我哆嗦着唇 , 望着他，满脑子，都是他的这三个字。</P>
是，真我太蠢！</P>
我竟然会如此轻易沦陷，把自己的真心交了出去！</P>
我怎么就会忘记，他在霸占我的那天晚上 , 是以何等羞辱的方式，吐出“真贱”那两个字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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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 爱到极致，便是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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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 转身向走 , 消失在一片朦胧迷雾之中 , 连片字都没有留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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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笼罩在他和姜海燕身上的那道金光 , 也随之消散 , 不复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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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每次我难过伤心的时候，她都会这样做，陪着我，一起伤心 , 一起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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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 , 看到她那张千疮百孔几乎认不出来的脸，没有感到恐惧 , 只是心头又一阵绞痛。</P>
“海燕……”</P>
眼泪，顺着我脸颊留了下去，我哽咽着 , 念着她的名字。</P>
“这不是你的错……”海燕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闺蜜，也是最了解我的人，她知道我想说什么，使劲的摇了摇头 , “我不该和李海串通 , 想着灌醉你……我变成这样 , 都是我罪有应得，小余，你原谅我好不好？”</P>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要害我的，如果不是姜建国——现在想想 , 或许李海要强我这件事，都是顾泽一手计划好的！</P>
我不敢再往下想 , 因为越想，我的心只会越疼！</P>
“海燕！”</P>
我一下搂住了她，趴在她的肩膀上放声大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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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 声音渐渐变得喜悦起来。</P>
她的身子忽然变得很轻 , 而且越发的透明。</P>
“海燕，你这是怎么了！”</P>
我怔了一下 , 却发现海燕的身子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 在变得越发透明的同时 , 整个人向天空之中飘起。</P>
“小余，谢谢你，肯原谅我！”</P>
她只留下这最后一句话，便彻底消散。</P>
这是什么情况！</P>
短暂的错愕后，我猛地望向那个长得很像徐警官的人。</P>
“海燕到底怎么了？”</P>
他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好像还闭上了眼睛。</P>
听到我的声音，他才睁眼抬头看了一眼。</P>
“她的魂魄得到了你的原谅 , 不会再下地狱 , 可以去轮回转世了。”</P>
“转世？海燕她，是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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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下嘴，很是无奈的向我解释道：“我救下的 , 是她的鬼魂，让她不至于被立刻抓回地府，遭受永世不得轮回的厄运。而你能原谅她，才足以洗涮她的罪恶，让她免受地狱之苦，轮回转世。”</P>
“胡说，她怎么可能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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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海燕肯定是死了 , 她的尸体，都还在医院的太平间存放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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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 他带着姜海燕的鬼魂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目的就是为了阻止顾泽娶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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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 顾泽跟我太爷爷之间 ,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这个答案，我绝不会再缠着你！”</P>
可就这最后一个问题，他也不肯回答我。</P>
“姑娘，我虽然知道你是陆百川前辈的曾孙女，但关于他和那个叫顾泽的鬼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我是真的不知道。”</P>
徐子彦看着我 , 无辜的就像是幼儿园里面的稚童 , 一脸纯真。</P>
我使劲的咬了咬牙，“你刚才还说 , 你认识我，认识顾泽！”</P>
“刚才我不是就说了 , 那枚纯阳丹是我师傅赠送给你太爷爷的 , 所以我认识你并不奇怪。”徐子彦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至于那个男鬼 , 刚才他喊得那枚大声要娶你，我要还不知道他是谁 , 我就该去治耳朵了。”</P>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见他又要走，急忙拉住他再道：“行，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那你总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渡化姜海燕的吧？”</P>
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是姜建国的岳父出了很大一笔钱，请我调查他女儿的死，以及他的女婿姜建国。至于渡化姜海燕 , 只是这个任务的一点点延续罢了。”</P>
我咽了下口水，好像找到了跟这个人打交道的方式。</P>
“那我可不可以也出钱请你 , 帮我调查清楚顾泽与我太爷爷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P>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师傅警告过我，绝对不能沾惹你太爷爷的任何事情 , 抱歉，这你就是出再多的钱，我也不干。”</P>
闻言 , 我马上换了一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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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徐子彦目瞪口呆，不相信这是我说出来的。</P>
我攥紧了手心，盯着他，咬紧牙关 , 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请你帮我，杀了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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