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海军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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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登是德国西北部并不出名的小镇，相对德国南部，这里属于高纬度低海拔地区，物产丰富，气候宜人，也是许多企业大佬们清静休闲的好地方。埃里克德国西部视察点选择了这里，其道理便不言而喻了。其实，埃里克更加在乎的是奥尔登离威廉港口很近，是威廉港周边最大的物流集散地和储备仓库，也是许多海军官员家属生活安置的大后方。
所有随行官员会齐之前，埃里克总统正在和身边的几位政府高官低声说话。警卫人员全是清一色的便衣，他们都很自然地向四周散开，像平时散步一样轻松，丝毫没有荷枪实弹、如临大敌的感觉。
路边草地是最理想的会议场所，总统第一个席地而坐，其他人便很自觉地围坐成了一个圈子。
国防部长勃劳希契挥手让部长助理从车上取下来厚厚一叠图纸，平平整整地呈放在圈子中间，然后用几块小石子四周压往。部份图纸属于彩绘，很明显能看出来全都是舰船绘画手稿。弗兰茨·冯·希佩尔元帅没想到国防部的准备工作竟然这么充分，作为海军总司令的自己却象个局外人，感到无比羞愧。埃里克知道希佩尔是个忠厚老实人，担心他面子上挂不住，赶紧替他圆场：“这是我和勃劳希契部长研究以后根据德意志联邦海洋船舶总设计师绘出的草图，请专业画家按比例绘制出来的，本来想让弗兰茨·冯·希佩尔元帅一同参与，考虑到海军筹建工作非常复杂，加上前段时间各种事态不断，所以就没有惊动希佩尔元帅了。”
为了尽量能让大家都看得清楚，勃劳希契招呼大家把圈子缩小一点，然后命令两个卫兵将彩绘图纸竖起来一一展示。埃里克总统挥手让讲解员退下，他亲自当解说员，然后把每一幅图纸上的舰船的设计理念、动力性能、各战位布局和武器装备说得非常清楚明白，甚至包括士兵仓都介绍得一个不漏。
弗兰茨·冯·希佩尔、勃劳希契，包括邓尼茨都感到非常惊愕，他们谁都没想到总统先生竟然对这些枯燥的数据会记得那么清楚，所有图纸的讲解无一出错。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看到的都是些木质帆船，紧接着是各国陆续兴起建造的铁甲巨舰，有些年岁稍大的海军将领、比如希佩尔元帅都经历过的那个时代。慢慢的，大家看到了前两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各国的主要舰船图片，甚至连橡皮艇都有。
接下来的一张是大家普遍都觉得很陌生的图片，狂风呼啸、巨浪滔天的大海上，一艘高悬德意志联邦国旗的铁甲战舰破浪前进，高高扬起的舰首象一把利剑从深蓝色的海浪中穿插而出，双联装的前主炮和中主炮威风凛凛地贮立在厚实坚硬的甲板上，两边舰舷的防浪索在浪花中若隐若现，挺拔的主桅杆直冲云宵。后甲板的雷轨上，一枚枚黑得发亮的水雷、一枚枚修长的鱼雷正准备装入发射筒，随时攻击敌方的潜舰。每个战位上都有士兵在忙碌，其中后主炮正在怒吼，三发炮弹的火焰将海面映射成一片血红的颜色。直看得大家眼花缭乱，热血沸腾。有些人开始联想，这也许就是德国未来的战舰了。
埃里克笑笑说：“先生们，大家的猜测没有错，这就是我们将要马上进行建造的先进驱逐舰，排水量8500吨；满载排水量10500吨；舰长120﹒5米；柴电79880轴马力；续航能力4000海里；经济航速25节；最高航速35节；克虏伯双联装150主炮1门；双联装40副炮12门；双联装37高炮20门；450鱼雷发射架8具；450深水炸弹发射架两具；人员编织为280人；请大家注意，相比以前的驱逐舰，我们增加了吨位，增加了舰员，也增加了性能，增强了火力。希望它能成为我们德意志联邦的骄傲！”
看完驱逐舰，大家又看了巡洋舰、大型登陆舰和快艇，埃里克总统的讲解也越来越详细，包括每艘战舰剖面图上标注的士兵仓、医务室、储藏间、弹药库和舰桥指挥塔等，让所有官员们看得热血沸腾。
看完这些，埃里克总统抬起头来看着大家说：“先生们，以上是德意志联邦的水面战舰，你们都看到了，也听到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想法了。说错了没关系，大家共同讨论嘛，好了，谁先来？”
海军司令弗兰茨·冯·希佩尔说：“尊敬的埃里克总统阁下，首先，应该说我为此感到非常羞愧的，作为海军司令员，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造这么好的战舰，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联邦初建，国内的经济正在恢复，我就是想建这么好的舰艇，也担心太花钱怕过不了审批关，原以为只要象征性地有那么几艘军舰就可以了，没想到总统阁下的雄心壮志竟然是那么高远，本人自愧不！十分钦佩！”
埃里克连忙打断他的话说：“老元帅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能为国家经济着想，不愿意把钱花在军备上，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功德的善心。但是，我们的敌人可不这么想，如果我们的武装力量不能迅速强大起来，经济恢复得再好也没有用，早晚都会被列强们掠夺去，那些弱小国家就是榜样。好了，谈谈你的看法，我要干货。”
希佩尔终于放开了：“对比以前的战舰，新研发的舰艇更经济，更富有战斗力，而且也美观很多，我很期待，也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亲自指挥它驰骋海疆，奋勇杀敌！我同意这个设计方案！”
一阵轻风拂过，财政部长抿了抿上衣，站起来说：“总统阁下，各位同僚们，刚刚希佩尔老帅提到了花钱的问题，让我很激动，这说明我们的将领都在替国家着想。但是，我只想说一句真心话，只要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为了国家长治久安，我沙赫特就是针尖上削铁也要把钱给你们凑齐！军人在前方拼的是血肉，拼的是性命，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国家安宁、为的是人民富足，如果在这方面我都抠抠搜搜，那就不配当这个财政部长！”
粮食部长菲利蒲·谢德曼接下来说：“尊敬的总统阁下，今年各大农场的收成比往年有所好转，虽说国库无不富余，但比去年饿着肚子上班强多了，今年年底，我们将在全国范围内增加战略储备，就是让我这个粮食部长饿死，也要让部队人人吃饱，而且年年吃新粮！”
埃里克笑了笑说：“谢德曼部长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谈军舰谈到吃饭的问题上去了，不过也非常对！我们的士兵吃得饱饱的，穿得暖暖的，打起仗来才不会含糊，这也是强军的基础。我们的陆军总司令哪去了？这几天你都是一言不发，这可不行啊。”
卡尔·伦德施泰特听见总统在点自己的名，赶紧站起来说：“对不起尊敬的总统阁下，对于海军来说，我可是个门外汉，所以不敢插话，不过非得要我谈谈的话，那我就得说几句心里话了。海战与陆战不同的地方是离岸作战，既然是作战，谁都不能说百战百胜，不知总统先生想过没有，就刚刚看过的几艘战舰，我们的救生设备应该说还不够，这对保障士兵生命率是有限的，还有，如果战事时间加长，那么沉重的炮弹，两名士兵上膛可能会因疲劳而延误战机，如果扬弹机直达炮位，效益会好很多，这就是我想说的，不知道对与不对。”
埃里克非常高兴，叫书记员将每个人的讲话都详细地记录下来，然后严肃地说：“谁说我们的陆军总司令是门外汉？这两条意见就非常好，我们要提醒设计人员，一定要把这两个问题落实好。”
时间过得很快，但埃里克总统真正想听到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发声，这让他感到很奇怪：“还有谁愿意为海军献计献策？海军的将领们你们自己也说说看。刚刚我已经声明过，说错了不怪大家。”
这时候有几名海军校级军官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当他们的眼神与希佩尔相交时，又保持沉默了。
希佩尔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尊敬的总统阁下，作为海军，我们不能跟国家讨价还价，一战时，我们的装备相比其他国家也算不错了，但我们却还是让人家封锁在港湾里了，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耻辱。现在国家为海军预备了这么好的战舰，我们已经很开心了，我们将象爱护自己一样爱护我们的战舰。同时，有一条是不会改变的，我们一定会熟练掌握手中的武器，并把国家配发给我们的装备发挥到最大限度，确保海疆不失，确保人在舰在，这就是我们海军最想说的话。”
对于希佩尔明哲保身的话，埃里克早有心理准备，这位老将军毕竟经历过很多，胆子也没有年轻的时候壮实了。埃里克也知道，海军自己不好发言是有原因的，他们担心万一战争不幸有失，别人会说三道四，倒不如国家给什么装备就用什么装备，自己最好不要挑肥拣瘦，反正现在的装备比过去已经要先进了很多倍。
埃里克让人把已经解说过的图片拿回车上，并叮嘱他们千万不能损坏。接下来，他自己亲自在剩下的图片里面抽出几张与上述完全不一样的图片交给勃劳希契，让他找人拿起来展示。然后举起邓尼茨当初写的《德国潜艇发展前景》报告说道：“偌大的德意志联邦，像邓尼茨上校这样敢于写出超级潜艇计划的人寥寥无几。我看你们并不是缺少先进军舰，也不是缺少武器装备，而是缺少男人的胆量、缺德意志联邦人民应有的豪气啊！我说的对吗？先生们？”
看到大家充满疑惑的目光，埃里克说道：“军人可以向国家提要求，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我们没有把国家的资金花在个人的身上，只要我们是一心为公、一心为国，就可以大胆开口！国防建设，国家安全，用铜墙铁壁都不过份，关键是我们要看得到、想得到，想得全面。几艘水面舰艇就让我们满足了？国家的海防就固若金汤了？不是！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要有立体的国防，多方位、多角度的国防，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邓尼茨先生这个人，我还不是很熟，但是，他就敢想，敢说，这样的军人，说明他在一心为国、一心为海军的事业想问题，我觉得非常好！要发扬！潜艇是国家海军的重要一环，它的重要性无需我再次多说。以前，我反对无限制潜艇战，那是因为不想滥杀无辜，并非质疑潜艇的能力，当时的情势，要保证德国的战略方针不会出错，谁都难以做到，我很理解。但是，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有国家担当，有军人担当！还是那句话，我不反对德国发展潜艇，相反，我会支持海军的潜艇发展计划！并毫无保留。”
埃里克的这番话其实就是在告诉海军，装备有时候就是制胜的必要武器，国家的海、陆、空、潜一个都不能少，而且还要加强。同时，他也在用言语刺激在座的海军军官，迫使他们那份被英国海军吓破胆的雄心再度跳动起来，让那些原本就希望德国海军强盛的海军将领知道总统一直在身后力挺。
埃里克接着说道：“德国的海军并非一定要以英国为目标，我的将军们，如果你们这么想的话，你们的目标就未免太狭隘了！”
大家一听，不太理解，埃里克总统竟然说德国海军不以英国为目标，难道以捷克斯洛伐克为目标？
听到这样的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邓尼茨等坚定的潜艇拥护者，而大舰巨炮的拥护者就显得有些没落。这其实不难理解，毕竟整个一战中，全世界都还沉醉于战列舰挥斥方遒的情节。口径即正义，吨位即实力的拥护者要占据绝大多数海军将领，想要一朝一夕改变这种观念实在是不太可能。但是埃里克坚信偌大的德国总会有那么几个具有不同思想的人，于是他问道：“除了潜艇这类武器外，谁还能提出未来海军的发展方向？不妨说说。”
这下可就热闹了，埃里克话音刚落，一大批战列舰的拥护者就提出了让他哭笑不得的组合，什么巨型巡洋舰，巨炮驱逐舰，快速攻击舰，甚至包括英军正在改装的航母等等。
埃里克不阻止，也不急着否定，而是在等，他想等着那个可以跳出怪圈的人出现。这时勃劳希契凑近总统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叫警卫人员收队。
埃里克也随即招呼大家上车，然后直奔廉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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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随行官员会齐之前，埃里克总统正在和身边的几位政府高官低声说话。警卫人员全是清一色的便衣，他们都很自然地向四周散开，像平时散步一样轻松，丝毫没有荷枪实弹、如临大敌的感觉。
路边草地是最理想的会议场所，总统第一个席地而坐，其他人便很自觉地围坐成了一个圈子。
国防部长勃劳希契挥手让部长助理从车上取下来厚厚一叠图纸，平平整整地呈放在圈子中间，然后用几块小石子四周压往。部份图纸属于彩绘，很明显能看出来全都是舰船绘画手稿。弗兰茨·冯·希佩尔元帅没想到国防部的准备工作竟然这么充分，作为海军总司令的自己却象个局外人，感到无比羞愧。埃里克知道希佩尔是个忠厚老实人，担心他面子上挂不住，赶紧替他圆场：“这是我和勃劳希契部长研究以后根据德意志联邦海洋船舶总设计师绘出的草图，请专业画家按比例绘制出来的，本来想让弗兰茨·冯·希佩尔元帅一同参与，考虑到海军筹建工作非常复杂，加上前段时间各种事态不断，所以就没有惊动希佩尔元帅了。”
为了尽量能让大家都看得清楚，勃劳希契招呼大家把圈子缩小一点，然后命令两个卫兵将彩绘图纸竖起来一一展示。埃里克总统挥手让讲解员退下，他亲自当解说员，然后把每一幅图纸上的舰船的设计理念、动力性能、各战位布局和武器装备说得非常清楚明白，甚至包括士兵仓都介绍得一个不漏。
弗兰茨·冯·希佩尔、勃劳希契，包括邓尼茨都感到非常惊愕，他们谁都没想到总统先生竟然对这些枯燥的数据会记得那么清楚，所有图纸的讲解无一出错。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看到的都是些木质帆船，紧接着是各国陆续兴起建造的铁甲巨舰，有些年岁稍大的海军将领、比如希佩尔元帅都经历过的那个时代。慢慢的，大家看到了前两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各国的主要舰船图片，甚至连橡皮艇都有。
接下来的一张是大家普遍都觉得很陌生的图片，狂风呼啸、巨浪滔天的大海上，一艘高悬德意志联邦国旗的铁甲战舰破浪前进，高高扬起的舰首象一把利剑从深蓝色的海浪中穿插而出，双联装的前主炮和中主炮威风凛凛地贮立在厚实坚硬的甲板上，两边舰舷的防浪索在浪花中若隐若现，挺拔的主桅杆直冲云宵。后甲板的雷轨上，一枚枚黑得发亮的水雷、一枚枚修长的鱼雷正准备装入发射筒，随时攻击敌方的潜舰。每个战位上都有士兵在忙碌，其中后主炮正在怒吼，三发炮弹的火焰将海面映射成一片血红的颜色。直看得大家眼花缭乱，热血沸腾。有些人开始联想，这也许就是德国未来的战舰了。
埃里克笑笑说：“先生们，大家的猜测没有错，这就是我们将要马上进行建造的先进驱逐舰，排水量8500吨；满载排水量10500吨；舰长120﹒5米；柴电79880轴马力；续航能力4000海里；经济航速25节；最高航速35节；克虏伯双联装150主炮1门；双联装40副炮12门；双联装37高炮20门；450鱼雷发射架8具；450深水炸弹发射架两具；人员编织为280人；请大家注意，相比以前的驱逐舰，我们增加了吨位，增加了舰员，也增加了性能，增强了火力。希望它能成为我们德意志联邦的骄傲！”
看完驱逐舰，大家又看了巡洋舰、大型登陆舰和快艇，埃里克总统的讲解也越来越详细，包括每艘战舰剖面图上标注的士兵仓、医务室、储藏间、弹药库和舰桥指挥塔等，让所有官员们看得热血沸腾。
看完这些，埃里克总统抬起头来看着大家说：“先生们，以上是德意志联邦的水面战舰，你们都看到了，也听到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想法了。说错了没关系，大家共同讨论嘛，好了，谁先来？”
海军司令弗兰茨·冯·希佩尔说：“尊敬的埃里克总统阁下，首先，应该说我为此感到非常羞愧的，作为海军司令员，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造这么好的战舰，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联邦初建，国内的经济正在恢复，我就是想建这么好的舰艇，也担心太花钱怕过不了审批关，原以为只要象征性地有那么几艘军舰就可以了，没想到总统阁下的雄心壮志竟然是那么高远，本人自愧不！十分钦佩！”
埃里克连忙打断他的话说：“老元帅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能为国家经济着想，不愿意把钱花在军备上，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功德的善心。但是，我们的敌人可不这么想，如果我们的武装力量不能迅速强大起来，经济恢复得再好也没有用，早晚都会被列强们掠夺去，那些弱小国家就是榜样。好了，谈谈你的看法，我要干货。”
希佩尔终于放开了：“对比以前的战舰，新研发的舰艇更经济，更富有战斗力，而且也美观很多，我很期待，也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亲自指挥它驰骋海疆，奋勇杀敌！我同意这个设计方案！”
一阵轻风拂过，财政部长抿了抿上衣，站起来说：“总统阁下，各位同僚们，刚刚希佩尔老帅提到了花钱的问题，让我很激动，这说明我们的将领都在替国家着想。但是，我只想说一句真心话，只要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为了国家长治久安，我沙赫特就是针尖上削铁也要把钱给你们凑齐！军人在前方拼的是血肉，拼的是性命，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国家安宁、为的是人民富足，如果在这方面我都抠抠搜搜，那就不配当这个财政部长！”
粮食部长菲利蒲·谢德曼接下来说：“尊敬的总统阁下，今年各大农场的收成比往年有所好转，虽说国库无不富余，但比去年饿着肚子上班强多了，今年年底，我们将在全国范围内增加战略储备，就是让我这个粮食部长饿死，也要让部队人人吃饱，而且年年吃新粮！”
埃里克笑了笑说：“谢德曼部长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谈军舰谈到吃饭的问题上去了，不过也非常对！我们的士兵吃得饱饱的，穿得暖暖的，打起仗来才不会含糊，这也是强军的基础。我们的陆军总司令哪去了？这几天你都是一言不发，这可不行啊。”
卡尔·伦德施泰特听见总统在点自己的名，赶紧站起来说：“对不起尊敬的总统阁下，对于海军来说，我可是个门外汉，所以不敢插话，不过非得要我谈谈的话，那我就得说几句心里话了。海战与陆战不同的地方是离岸作战，既然是作战，谁都不能说百战百胜，不知总统先生想过没有，就刚刚看过的几艘战舰，我们的救生设备应该说还不够，这对保障士兵生命率是有限的，还有，如果战事时间加长，那么沉重的炮弹，两名士兵上膛可能会因疲劳而延误战机，如果扬弹机直达炮位，效益会好很多，这就是我想说的，不知道对与不对。”
埃里克非常高兴，叫书记员将每个人的讲话都详细地记录下来，然后严肃地说：“谁说我们的陆军总司令是门外汉？这两条意见就非常好，我们要提醒设计人员，一定要把这两个问题落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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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几名海军校级军官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当他们的眼神与希佩尔相交时，又保持沉默了。
希佩尔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尊敬的总统阁下，作为海军，我们不能跟国家讨价还价，一战时，我们的装备相比其他国家也算不错了，但我们却还是让人家封锁在港湾里了，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耻辱。现在国家为海军预备了这么好的战舰，我们已经很开心了，我们将象爱护自己一样爱护我们的战舰。同时，有一条是不会改变的，我们一定会熟练掌握手中的武器，并把国家配发给我们的装备发挥到最大限度，确保海疆不失，确保人在舰在，这就是我们海军最想说的话。”
对于希佩尔明哲保身的话，埃里克早有心理准备，这位老将军毕竟经历过很多，胆子也没有年轻的时候壮实了。埃里克也知道，海军自己不好发言是有原因的，他们担心万一战争不幸有失，别人会说三道四，倒不如国家给什么装备就用什么装备，自己最好不要挑肥拣瘦，反正现在的装备比过去已经要先进了很多倍。
埃里克让人把已经解说过的图片拿回车上，并叮嘱他们千万不能损坏。接下来，他自己亲自在剩下的图片里面抽出几张与上述完全不一样的图片交给勃劳希契，让他找人拿起来展示。然后举起邓尼茨当初写的《德国潜艇发展前景》报告说道：“偌大的德意志联邦，像邓尼茨上校这样敢于写出超级潜艇计划的人寥寥无几。我看你们并不是缺少先进军舰，也不是缺少武器装备，而是缺少男人的胆量、缺德意志联邦人民应有的豪气啊！我说的对吗？先生们？”
看到大家充满疑惑的目光，埃里克说道：“军人可以向国家提要求，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我们没有把国家的资金花在个人的身上，只要我们是一心为公、一心为国，就可以大胆开口！国防建设，国家安全，用铜墙铁壁都不过份，关键是我们要看得到、想得到，想得全面。几艘水面舰艇就让我们满足了？国家的海防就固若金汤了？不是！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要有立体的国防，多方位、多角度的国防，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邓尼茨先生这个人，我还不是很熟，但是，他就敢想，敢说，这样的军人，说明他在一心为国、一心为海军的事业想问题，我觉得非常好！要发扬！潜艇是国家海军的重要一环，它的重要性无需我再次多说。以前，我反对无限制潜艇战，那是因为不想滥杀无辜，并非质疑潜艇的能力，当时的情势，要保证德国的战略方针不会出错，谁都难以做到，我很理解。但是，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有国家担当，有军人担当！还是那句话，我不反对德国发展潜艇，相反，我会支持海军的潜艇发展计划！并毫无保留。”
埃里克的这番话其实就是在告诉海军，装备有时候就是制胜的必要武器，国家的海、陆、空、潜一个都不能少，而且还要加强。同时，他也在用言语刺激在座的海军军官，迫使他们那份被英国海军吓破胆的雄心再度跳动起来，让那些原本就希望德国海军强盛的海军将领知道总统一直在身后力挺。
埃里克接着说道：“德国的海军并非一定要以英国为目标，我的将军们，如果你们这么想的话，你们的目标就未免太狭隘了！”
大家一听，不太理解，埃里克总统竟然说德国海军不以英国为目标，难道以捷克斯洛伐克为目标？
听到这样的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邓尼茨等坚定的潜艇拥护者，而大舰巨炮的拥护者就显得有些没落。这其实不难理解，毕竟整个一战中，全世界都还沉醉于战列舰挥斥方遒的情节。口径即正义，吨位即实力的拥护者要占据绝大多数海军将领，想要一朝一夕改变这种观念实在是不太可能。但是埃里克坚信偌大的德国总会有那么几个具有不同思想的人，于是他问道：“除了潜艇这类武器外，谁还能提出未来海军的发展方向？不妨说说。”
这下可就热闹了，埃里克话音刚落，一大批战列舰的拥护者就提出了让他哭笑不得的组合，什么巨型巡洋舰，巨炮驱逐舰，快速攻击舰，甚至包括英军正在改装的航母等等。
埃里克不阻止，也不急着否定，而是在等，他想等着那个可以跳出怪圈的人出现。这时勃劳希契凑近总统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叫警卫人员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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