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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人人都有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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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顺德领着东方素和莫云杉离开，李青看向王衍，笑道：“三郎，你真的要跟那东方素去山上找狐仙？”
王衍闭起一只眼睛，斜睨着李青，神情略显古怪地问道：“怎么？难道不行吗？”
“倒不是不行……我想，你是打算带上猎狐队的人一起吧？”李青回答道。
“不带猎狐队的人，难道还要跟皇上老爹去调羽林军？千牛卫？”王衍揶揄道。
“当然不是，只是，三郎似乎不太希望被东方素知道你的身份。可是，如果你带着大队人马，难免不会有人说漏嘴。更何况，你要真是带着那么多人招摇过市，皇上那边，你要如何交代呢？”
李青说完，盯着王衍。王衍此刻索性闭起了双眼，撇着嘴沉思了起来。的确，就像李青所说，带着大队人马是很麻烦。可是，这个天气上山，又是去找什么狐仙，光是那么些人，王衍都还担心不够用呢！
而且，要怎么跟皇上老爹解释呢？单纯地想要去打猎？那应该去猎场。而且，少不得又要责备我，不思进取玩物丧志。嘶——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啊！狐仙……狐仙……
王衍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李青问道：“不知道官府的那起无头公案查得如何了？”
李青眨眨眼，不明白王衍为什么这么问，耸耸肩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
王衍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你想到什么好的说辞了？”李青问道。
“嘿，当然。皇上下令由大理寺侦破此案，可是，这个案件，应该破不了。既然之前就说是有人用了邪术，那不如正好将那狐仙当做犯人，不是就能解释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如此一来，既能帮助东方素，又能够出师有名，还能顺带了结了那起悬案，岂不是一举多得？”
王衍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神情。
李青咬着嘴角，狐疑地盯着王衍看了好半天，忽然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有一把非常锋利的软剑，可以像腰带一样别在腰上，且锋利无比……”
王衍安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在想：嘿，看来在大牢里待的那些时日，倒真是让他清醒了不少啊。不过，王衍可没有打算把实情告诉李青，起码不会亲口承认这件事情。
“嗯，没错，我的确有那样一把剑。怎么？你喜欢？你要是喜欢，我倒是可以送给你，不过是一把剑而已。”王衍一手撑住下巴，懒洋洋地说着，夕阳从窗户映照进来，勾勒出他俊俏的轮廓，同时也将他的神情隐藏在了阴影中。
从王衍的神情看来，李青知道自己猜得不离十。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李青懂，因此嘿嘿哂笑了一下，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嘛！我不过是突然想起，随口问问而已。不过，三郎可是要小心啊，最近刺史和睿王之间的联系频繁。睿王和徐妃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如果闹出点儿什么乱子，睿王借机弹劾，再有徐妃吹枕边风，你这太子……”
“嗯，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如果这次我们进山，真能寻着狐仙，倒也是一桩好事。皇上对这件事情也挺看重，毕竟维系着皇城的安危。”王衍说着，心里回想着上次他去送状纸，并没有惹恼老爹，反倒对他另眼相看了。因此，只要把去寻狐仙的事儿，跟这件案子联系起来，那就万事大吉了。何况，第一件命案可是他做下的，第三件命案也是为了让东方素脱罪，由晓风做下的。只有中间张三那个案子，颇为蹊跷，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李青见他有些出神，没有吱声。在李青看来，太子衍并不是别人以为的那种纨绔之徒，他有他的抱负，只是，有些时候，总让李青觉得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然而作为一名属下，他并没有那么喜欢揣摩太子衍的心意。
两人闲话几句，等到顺德送了东方素和莫云杉回来，方才一起离开了茶楼。
※
文如风和喜公公此时也早已回到了皇宫，只是文如风心里七上八下，脸色一直很难看。
“文先生，你瞧准了没？打算怎么回圣人的话啊？”喜公公问道。
“这……我也有些拿不准……”文如风紧张地攥住了双手，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一瞧他那神情，喜公公在心里直摇头，叹口气提醒道：“我跟你说啊，这话你可不能这么去回圣人。模棱两可的话，圣人最不喜欢听，优柔寡断是大忌。”
“喜郞的意思是？”文如风眨了眨眼，明白过来，喜公公这是在提点自己，于是连忙追问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就算直说自己无法断定，等着师父出关再说，也是可以的。圣人通情达理，只要你不说谎，也不会降罪于你。”喜公公安慰道。
“多谢喜郞指点！”文如风停下脚步，冲着喜公公深深鞠了一躬。
“唉，我也是瞧着你这人淳朴，希望你好自为之。好好跟你师父多修习，将来成为一代天师。”喜公公伸手扶起文如风，笑道。
文如风脸上一热，好在皮肤黑，也不怎么瞧得出来。他可是听说过，宫里的公公们颇有些特殊癖好，喜公公对他这么照顾，该不会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文如风这么想着，偷眼瞄了下喜公公，但见他容貌端正，神情坦然，倒是自己如此揣度别人的好意，实在有些不堪。
回想今日出宫这一趟，文如风还真觉得自己这十多年的修炼真是毫无用处。既没能修身养性，也没能学好降妖除魔的本领。想到这里，便觉得非常惭愧。而那东方素的面容，在他的心里不时闪现着，令他反复琢磨不已。
虽然他不敢断定东方素就是妖怪什么的，但是，细细回想起来，东方素身上似乎有着什么秘密。而她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带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又有些邪魅，还真是让人难以断定。如果一口咬定东方素是妖，那皇上必然会下旨拿她。出于一点儿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文如风在面圣的时候只说自己学艺不精，不敢下定论，还望等师父出关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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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顺德领着东方素和莫云杉离开，李青看向王衍，笑道：“三郎，你真的要跟那东方素去山上找狐仙？”
王衍闭起一只眼睛，斜睨着李青，神情略显古怪地问道：“怎么？难道不行吗？”
“倒不是不行……我想，你是打算带上猎狐队的人一起吧？”李青回答道。
“不带猎狐队的人，难道还要跟皇上老爹去调羽林军？千牛卫？”王衍揶揄道。
“当然不是，只是，三郎似乎不太希望被东方素知道你的身份。可是，如果你带着大队人马，难免不会有人说漏嘴。更何况，你要真是带着那么多人招摇过市，皇上那边，你要如何交代呢？”
李青说完，盯着王衍。王衍此刻索性闭起了双眼，撇着嘴沉思了起来。的确，就像李青所说，带着大队人马是很麻烦。可是，这个天气上山，又是去找什么狐仙，光是那么些人，王衍都还担心不够用呢！
而且，要怎么跟皇上老爹解释呢？单纯地想要去打猎？那应该去猎场。而且，少不得又要责备我，不思进取玩物丧志。嘶——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啊！狐仙……狐仙……
王衍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李青问道：“不知道官府的那起无头公案查得如何了？”
李青眨眨眼，不明白王衍为什么这么问，耸耸肩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
王衍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你想到什么好的说辞了？”李青问道。
“嘿，当然。皇上下令由大理寺侦破此案，可是，这个案件，应该破不了。既然之前就说是有人用了邪术，那不如正好将那狐仙当做犯人，不是就能解释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如此一来，既能帮助东方素，又能够出师有名，还能顺带了结了那起悬案，岂不是一举多得？”
王衍说着，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神情。
李青咬着嘴角，狐疑地盯着王衍看了好半天，忽然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有一把非常锋利的软剑，可以像腰带一样别在腰上，且锋利无比……”
王衍安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在想：嘿，看来在大牢里待的那些时日，倒真是让他清醒了不少啊。不过，王衍可没有打算把实情告诉李青，起码不会亲口承认这件事情。
“嗯，没错，我的确有那样一把剑。怎么？你喜欢？你要是喜欢，我倒是可以送给你，不过是一把剑而已。”王衍一手撑住下巴，懒洋洋地说着，夕阳从窗户映照进来，勾勒出他俊俏的轮廓，同时也将他的神情隐藏在了阴影中。
从王衍的神情看来，李青知道自己猜得不离十。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李青懂，因此嘿嘿哂笑了一下，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嘛！我不过是突然想起，随口问问而已。不过，三郎可是要小心啊，最近刺史和睿王之间的联系频繁。睿王和徐妃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如果闹出点儿什么乱子，睿王借机弹劾，再有徐妃吹枕边风，你这太子……”
“嗯，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如果这次我们进山，真能寻着狐仙，倒也是一桩好事。皇上对这件事情也挺看重，毕竟维系着皇城的安危。”王衍说着，心里回想着上次他去送状纸，并没有惹恼老爹，反倒对他另眼相看了。因此，只要把去寻狐仙的事儿，跟这件案子联系起来，那就万事大吉了。何况，第一件命案可是他做下的，第三件命案也是为了让东方素脱罪，由晓风做下的。只有中间张三那个案子，颇为蹊跷，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李青见他有些出神，没有吱声。在李青看来，太子衍并不是别人以为的那种纨绔之徒，他有他的抱负，只是，有些时候，总让李青觉得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然而作为一名属下，他并没有那么喜欢揣摩太子衍的心意。
两人闲话几句，等到顺德送了东方素和莫云杉回来，方才一起离开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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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风和喜公公此时也早已回到了皇宫，只是文如风心里七上八下，脸色一直很难看。
“文先生，你瞧准了没？打算怎么回圣人的话啊？”喜公公问道。
“这……我也有些拿不准……”文如风紧张地攥住了双手，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一瞧他那神情，喜公公在心里直摇头，叹口气提醒道：“我跟你说啊，这话你可不能这么去回圣人。模棱两可的话，圣人最不喜欢听，优柔寡断是大忌。”
“喜郞的意思是？”文如风眨了眨眼，明白过来，喜公公这是在提点自己，于是连忙追问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就算直说自己无法断定，等着师父出关再说，也是可以的。圣人通情达理，只要你不说谎，也不会降罪于你。”喜公公安慰道。
“多谢喜郞指点！”文如风停下脚步，冲着喜公公深深鞠了一躬。
“唉，我也是瞧着你这人淳朴，希望你好自为之。好好跟你师父多修习，将来成为一代天师。”喜公公伸手扶起文如风，笑道。
文如风脸上一热，好在皮肤黑，也不怎么瞧得出来。他可是听说过，宫里的公公们颇有些特殊癖好，喜公公对他这么照顾，该不会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文如风这么想着，偷眼瞄了下喜公公，但见他容貌端正，神情坦然，倒是自己如此揣度别人的好意，实在有些不堪。
回想今日出宫这一趟，文如风还真觉得自己这十多年的修炼真是毫无用处。既没能修身养性，也没能学好降妖除魔的本领。想到这里，便觉得非常惭愧。而那东方素的面容，在他的心里不时闪现着，令他反复琢磨不已。
虽然他不敢断定东方素就是妖怪什么的，但是，细细回想起来，东方素身上似乎有着什么秘密。而她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带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又有些邪魅，还真是让人难以断定。如果一口咬定东方素是妖，那皇上必然会下旨拿她。出于一点儿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文如风在面圣的时候只说自己学艺不精，不敢下定论，还望等师父出关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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