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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壶忧伤夜半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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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杉再笨、再固执，也听出了鱼掌柜的意思。怕鱼掌柜反悔，她倒是有心死赖在这里，可是转念一想还有秦家二老，要是他们回去看不到她，岂不是更担心。
“那你发誓！对这个匕首发誓！你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姐姐！”莫云杉说着，又拿出匕首放在了鱼掌柜的面前。
鱼掌柜很能理解莫云杉的心情，拿起匕首郑重其事地起了个毒誓。
“我鱼破水发誓，一定想办法救出莫小娘子的姐姐东方素，如果不然，让我肠穿肚烂，贫病交加！活着就受罪，死后下地狱！这样可好？”
莫云杉想了想，活着死了都那么惨，应该没有比这个更毒（周全）的了，于是咬着嘴唇点点头，接过了鱼掌柜递过来的匕首，收好之后，才幸怏怏地起身告辞。
鱼掌柜将莫云杉从后门送了出去，这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便有六名目露精光，显得颇为干练的伙计进了房间。领头的，正是之前在院子里的那个身材年纪都很小的伙计。
“掌柜的，人都到齐了，不知有何吩咐？”小伙计声音清脆，圆圆的大眼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机灵劲儿。
“事情是这样的……”鱼掌柜让几人坐下，将莫云杉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掌柜的，你确定那匕首是加帕尔的么？”一名伙计问道。
“没错，我检查过了，的确是加帕尔的匕首。而且，在加帕尔走之前，扎叔还打发人来提过此事，我想应该错不了。”鱼掌柜回答道。
“那，掌柜的，是要我们去劫狱么？”领头的小伙计听完之后，眨了眨眼睛，语气淡定地问道，就像是在讨论明天早上吃什么似的。
鱼掌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英，你可莫要鲁莽。这事，我打算这样，你们几个，先去城里打听一下这件事情，看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如果是使些银子就能解决的问题，那多少钱咱们都给。”
“是！”小英答道。
“今天都辛苦了，就早些安歇。明日晚间，我就要知道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情况。”鱼掌柜吩咐道。
“遵命！”众人起身，冲鱼掌柜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
西市的另一头，萧先生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个精巧的小院，没有秦家的屋子大，萧先生独居在此。院内种着几丛竹子，有一个两人环抱的雕花石缸，里面养着几尾金鱼并几株水草、睡莲。
萧先生走进自己的院子里，发现房间的门开着，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之后，就发现里面竟然又两个人，一名俊美的公子，身旁站着一名长相秀气的少年，正是太子衍和顺德。
顺德正在点灯，见萧先生走了进来，冲他笑着行了个礼：“萧先生回来啦。”
萧先生笑着点点头，又冲太子衍醒了一礼，笑道：“七郎怎么来了？”
“啊，我闲来无事，就想要找你聊聊天。可巧秦家的人请你去做客，听说他家的干女儿是妖怪，我怕你被人煮来吃了，就在这里等你啰。”太子衍玩笑地说道。
“唉，说起来，那秦家二老也是不容易……东方素就更是冤枉了，她们姐妹二人当初刚来此地，为了素不相识的秦家二老，就跟张三结下了梁子。试问，这样善良的人，就算是妖怪，也不会伤害人！倒比张三那种无赖泼皮不知好上多少倍！”萧先生义愤填膺，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
“可惜啊，我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既没有功名也没有家世，无法帮到他们啊……倒是七郎，不知道能不能帮帮忙？”
萧先生并不知道太子衍的真实身份，他一直以为太子衍不过是某个富家公子，或者某个官宦人家的子弟。
二人的相识很平常，不过是在一个书画宅的门口，萧先生当场揭穿了画商的画是赝品，帮太子衍省下了一笔钱，尽管太子衍并不在意那笔钱，但是却对萧先生敢于仗义执言颇为敬佩。此后，不时就会去找萧先生聊天，渐渐发现这位萧先生才学过人，品行端正。
今日，太子衍在太子府里收到了晓风带回的消息，便立刻换了服饰，跑来跟萧先生会面。又刚巧碰到秦家的人请萧先生过去商讨东方素的事情，也算是不谋而合了。
太子衍与萧先生讨论起东方素的事情，萧先生便将之前在秦家所说的又说了一遍给太子衍听。
“哦，你的意思，只要能证明张三不是东方素所杀，就有办法让东方素免于死刑？”太子衍好奇地问道。
“是的。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那个张三是太子少师的族人。这件事情会这么突然，这么快地判下来，多半与此有关。”萧先生说道。
太子衍点点头，这个消息他也是知道的，因为晓风给他的消息很详细。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用证明张三不是东方素所杀这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个萧先生，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太子衍闪了下神，很快又再次集中了精神，想了想说道：“可是，即便如此，那个胡人的命案也没有办法解决啊。”
“你刚才肯定没有听仔细，我说过的，只要能够证明那个胡人是东方素的奴仆，依律就不会处斩。而那名李青，已经被判无罪了，很快就会放出来。”萧先生说道。
太子衍抿紧了嘴角，眼神显得有些复杂。萧先生并不知道李青跟太子衍相识，只当他是在为东方素而担心。
“你认识东方素么？”萧先生见太子衍如此关心东方素的事情，不仅产生了一丝疑虑。
“唔……怎么说，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确实是个好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的话，也真是可惜呢。”太子衍好整以暇地说道。
顺德在一旁给二人斟茶，一言不发，不时偷瞄着二人，竖着耳朵听着关于东方素的情况。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与萧先生秉烛夜话，促膝长谈。”太子衍抬眼看了看窗外，忽然起身说道。
萧先生也连忙站了起来，将太子衍送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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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杉再笨、再固执，也听出了鱼掌柜的意思。怕鱼掌柜反悔，她倒是有心死赖在这里，可是转念一想还有秦家二老，要是他们回去看不到她，岂不是更担心。
“那你发誓！对这个匕首发誓！你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姐姐！”莫云杉说着，又拿出匕首放在了鱼掌柜的面前。
鱼掌柜很能理解莫云杉的心情，拿起匕首郑重其事地起了个毒誓。
“我鱼破水发誓，一定想办法救出莫小娘子的姐姐东方素，如果不然，让我肠穿肚烂，贫病交加！活着就受罪，死后下地狱！这样可好？”
莫云杉想了想，活着死了都那么惨，应该没有比这个更毒（周全）的了，于是咬着嘴唇点点头，接过了鱼掌柜递过来的匕首，收好之后，才幸怏怏地起身告辞。
鱼掌柜将莫云杉从后门送了出去，这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便有六名目露精光，显得颇为干练的伙计进了房间。领头的，正是之前在院子里的那个身材年纪都很小的伙计。
“掌柜的，人都到齐了，不知有何吩咐？”小伙计声音清脆，圆圆的大眼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机灵劲儿。
“事情是这样的……”鱼掌柜让几人坐下，将莫云杉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掌柜的，你确定那匕首是加帕尔的么？”一名伙计问道。
“没错，我检查过了，的确是加帕尔的匕首。而且，在加帕尔走之前，扎叔还打发人来提过此事，我想应该错不了。”鱼掌柜回答道。
“那，掌柜的，是要我们去劫狱么？”领头的小伙计听完之后，眨了眨眼睛，语气淡定地问道，就像是在讨论明天早上吃什么似的。
鱼掌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英，你可莫要鲁莽。这事，我打算这样，你们几个，先去城里打听一下这件事情，看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如果是使些银子就能解决的问题，那多少钱咱们都给。”
“是！”小英答道。
“今天都辛苦了，就早些安歇。明日晚间，我就要知道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情况。”鱼掌柜吩咐道。
“遵命！”众人起身，冲鱼掌柜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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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的另一头，萧先生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个精巧的小院，没有秦家的屋子大，萧先生独居在此。院内种着几丛竹子，有一个两人环抱的雕花石缸，里面养着几尾金鱼并几株水草、睡莲。
萧先生走进自己的院子里，发现房间的门开着，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之后，就发现里面竟然又两个人，一名俊美的公子，身旁站着一名长相秀气的少年，正是太子衍和顺德。
顺德正在点灯，见萧先生走了进来，冲他笑着行了个礼：“萧先生回来啦。”
萧先生笑着点点头，又冲太子衍醒了一礼，笑道：“七郎怎么来了？”
“啊，我闲来无事，就想要找你聊聊天。可巧秦家的人请你去做客，听说他家的干女儿是妖怪，我怕你被人煮来吃了，就在这里等你啰。”太子衍玩笑地说道。
“唉，说起来，那秦家二老也是不容易……东方素就更是冤枉了，她们姐妹二人当初刚来此地，为了素不相识的秦家二老，就跟张三结下了梁子。试问，这样善良的人，就算是妖怪，也不会伤害人！倒比张三那种无赖泼皮不知好上多少倍！”萧先生义愤填膺，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
“可惜啊，我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既没有功名也没有家世，无法帮到他们啊……倒是七郎，不知道能不能帮帮忙？”
萧先生并不知道太子衍的真实身份，他一直以为太子衍不过是某个富家公子，或者某个官宦人家的子弟。
二人的相识很平常，不过是在一个书画宅的门口，萧先生当场揭穿了画商的画是赝品，帮太子衍省下了一笔钱，尽管太子衍并不在意那笔钱，但是却对萧先生敢于仗义执言颇为敬佩。此后，不时就会去找萧先生聊天，渐渐发现这位萧先生才学过人，品行端正。
今日，太子衍在太子府里收到了晓风带回的消息，便立刻换了服饰，跑来跟萧先生会面。又刚巧碰到秦家的人请萧先生过去商讨东方素的事情，也算是不谋而合了。
太子衍与萧先生讨论起东方素的事情，萧先生便将之前在秦家所说的又说了一遍给太子衍听。
“哦，你的意思，只要能证明张三不是东方素所杀，就有办法让东方素免于死刑？”太子衍好奇地问道。
“是的。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那个张三是太子少师的族人。这件事情会这么突然，这么快地判下来，多半与此有关。”萧先生说道。
太子衍点点头，这个消息他也是知道的，因为晓风给他的消息很详细。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用证明张三不是东方素所杀这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个萧先生，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太子衍闪了下神，很快又再次集中了精神，想了想说道：“可是，即便如此，那个胡人的命案也没有办法解决啊。”
“你刚才肯定没有听仔细，我说过的，只要能够证明那个胡人是东方素的奴仆，依律就不会处斩。而那名李青，已经被判无罪了，很快就会放出来。”萧先生说道。
太子衍抿紧了嘴角，眼神显得有些复杂。萧先生并不知道李青跟太子衍相识，只当他是在为东方素而担心。
“你认识东方素么？”萧先生见太子衍如此关心东方素的事情，不仅产生了一丝疑虑。
“唔……怎么说，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确实是个好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的话，也真是可惜呢。”太子衍好整以暇地说道。
顺德在一旁给二人斟茶，一言不发，不时偷瞄着二人，竖着耳朵听着关于东方素的情况。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与萧先生秉烛夜话，促膝长谈。”太子衍抬眼看了看窗外，忽然起身说道。
萧先生也连忙站了起来，将太子衍送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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