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田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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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把第二颗手榴弹掏出来,就听201房间里面传出来一声柔弱的女人的声音:“别掏手榴弹了,你人进来吧。”
嗯?这白衣女鬼还会说话?还知道手榴弹,还知道让我别掏手榴弹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你不想挨手榴弹炸我就不炸你了?想得美!
我不管那女鬼的话,又打算去打开手榴弹的引信。
这时屋里面又传了出来那女鬼的声音:“别浪费弹药了。我也是三宅公司的人。不是女鬼。”
嗯?她说她也是三宅公司的人?真的假的?该不是骗我吧?
于是我开口问道:“你说你是三宅的人,那三宅的大楼有几层?董事长叫什么?”
那女鬼噗嗤笑了,道:“三宅公司在海霞路58号,大门朝南开。公司大楼18层。董事长田耕读。他有个秘书叫韩仙音。董事长办公室的屋子中间还摆着一个大地球仪。地球仪底座是木头的,颜色是深褐色的。”
嗯,都对。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我又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女鬼道:“因为我是他女儿。我叫田雨燕。”
啊?田董事长的女儿?我见这女鬼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还蛮可信的,就打消了八分疑虑。
我提高了一些声音,问道:“那我可以进去吗?我是三宅公司的人。你可别攻击我。”
里面那女人笑着答应:“好吧。你进来吧。”
于是我用左手轻轻地推开201的门,右手仍然紧握着突击步枪的后握把,保持着随时准备开枪射击的警戒姿态。
门打开后,我向屋子里面一看,只见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坐着一个女人,身上也穿着和我身上这件类似的印着三宅公司标志的防弹衣,左手握着一个防暴盾牌,右手里是一支加长弹匣的“蝎子”突击手枪,头上也戴着钢盔。
我一看她这身打扮,放心了。这不是女鬼,是三宅公司的同事。
于是我放低枪口,大大方方地走进201房间,满脸笑容地说道:“你好你好,是田小姐吗?”
那田雨燕也笑吟吟地答道:“你好。我是田雨燕。是我爸爸派你来的吧?能不能麻烦你扶我起来?”
我听了忙上前,一边扶她一边问道:“怎么你需要人扶?你受伤了?”
那田雨燕在我的搀扶下软绵绵地站起了身,然后示意我扶着她走到201房间当中摆放的那张大铜床上坐下,喘息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是啊。我中毒了。这帮妖怪会放毒。我被毒气伤到了。”
我忙道:“那要不要紧啊?我赶紧送你去医院?”
田雨燕微微苦笑一下,道:“暂时倒是要不了命,就是身上发软而已。可是我们也不能出去。这毒气的解药只有这几个妖怪才有,一般的医院根本治不了。我要活命只有把这几个妖怪打倒了把解药搞到手才行。不然出去了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我问道:“那该怎么才能把这几个妖怪打倒呢?”
我心中想:“我得帮人家田小姐搞到解药才行。不然人家田董事长一定不会帮我治艾滋病的。再说这几个妖怪这么穷凶极恶,我是人民警察,也应该为民除害。”于是我很想知道怎么才能把这几个妖怪打倒。
田雨燕喘息了一下,道:“一会儿你去三楼。在第三楼你会看到一个穿紫旗袍的女鬼在到处游荡。她嘴里会叫嚷‘给我梳梳头吧’。你就走上去,柔声细语地对她说:‘好的,雨晴,我来帮你梳头’,然后她就会向你走过来让你帮她梳头。她眼睛是看不见的,你就走上前去,用匕首,哎,匕首你带了吧?”
见田雨燕问我,我忙回答道:“带了,带了。在腿上别着呢。”
田雨燕看了一眼我腿上别着的匕首,问道:“匕首你用得利索吗?”
我只好说:“还好。”
田雨燕有点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到时候等那女鬼靠近你了,你就说‘我来给你梳头’,然后用匕首抹她的脖子,下手要狠,要一刀把她的脖子割断,把她的脑袋切下来。”
我问:“还用得到这么麻烦?看见她直接用枪突突了不就完了?”
田雨燕道:“你刚才开了不少枪吧?效果怎么样?”
我说:“打那猴子还行,打那女鬼不怎么行。”
田雨燕道:“那就是了。你刚才见到的是一个半截身子的女鬼吧?楼上那个比刚才那个更厉害,枪支对她几乎没有杀伤力。她身上唯一软弱的地方就是喉咙脖子这一块。你只有用刀攻击到她的脖子才能收拾了她。”
我问道:“你确定?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怎么还着了她的道?”
田雨燕道:“我也是逐渐摸索出来的。刚开始我也是用枪打,子弹都快打光了也没见能把她怎么样,后来和她近身肉搏上了,才在无意间用匕首抹到了她的脖子,这才让她受了点伤。我也才能脱身。”
说着话,田雨燕举了举右手的“蝎子”冲锋手枪。
对“蝎子”这种枪我有些了解,捷克生产的,射速嘛,在全自动状态下能达到惊人的每分钟一千五百发,还可以调整为三连射状态和半自动状态。在三连射状态和半自动状态下可以取得较高的射击精度。可以配二十发、三十发、六十发的弹匣,还可以配一百五十发子弹的弹鼓。配弹鼓的话全枪重量能达到三公斤,对于手枪来说有点太重了,所以一般来说人们还是装上弹匣使用。总之,这是一把近战利器,在室内交火,这是一把好枪。火力猛而且重量轻,使用起来杀伤力强而又方便。
现在田雨燕手里这支“蝎子”显然用的是六十发的四联装加强弹匣,装上这样的弹匣这手枪的重量也能达到两公斤左右,能挥舞着两公斤左右的手枪与妖怪交手,看来这田雨燕臂力也不小啊。
田雨燕对我说:“我现在就只有半个弹匣的子弹了。我带了三个弹匣,都打光了,也没把那女鬼打死。打上去好像有点效果,但是没什么大用。”
我往那白衣半截身子女鬼身上打过二十发子弹,什么效果也没有,所以听了田雨燕这样说,我确信她这话是完全真实可信的。
田雨燕接着说:“所以只有用匕首近距离抹脖子。她那脖子很柔弱,一抹就受伤。”
我听了有了点信心,道:“那好吧。那我就去照你说的做。那抹完女鬼的脖子呢?我怎么找救你的解药?”
田雨燕说:“那解药在书房里的一个檀木匣子里面,那匣子有20厘米乘10厘米那么大,是深褐色的,闻上去有一股檀香味儿,很容易找的。到了书房里你靠鼻子也能找到它的。解药就在那匣子里面,你把匣子给我拿来就行了。”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又好奇道:“哎,刚才我扔了个手榴弹进来,怎么没爆炸啊?”
田雨燕道:“我把手榴弹的引信拆了。”
说着话田雨燕从军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雷来,我一看,正是刚才我丢进来的那一颗。
田雨燕道:“我刚才正在地板上休息,忽然听见你在隔壁枪声大作的,我想去帮你,可惜身上没有力气。然后你就扔了个手榴弹进来。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冲动啊?不分青红皂白就扔手榴弹?幸亏我学过拆弹,而且反应还快。不然没死在妖怪手里倒是死在你手里,那该有多冤枉?”
我恍然大悟,原来手榴弹没爆炸不是我运气衰,是我遇上高手了,她居然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把马上就要爆炸的手榴弹给拆了。
田雨燕催促我道:“没什么问题了吧?没什么问题就赶紧去吧。我中了毒,越早拿到解药越好。”
我问:“我去打妖怪,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紧吗?”
田雨燕道:“我都躲在这里一天多了,不也没事吗?我现在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就怕时间长了毒性发作,那就不用妖怪来害我,我自己就完了。所以说要是没什么问题还是麻烦你去帮我把妖怪打倒,把解药拿来。可以吗?先生?”
我忙道:“好好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哎,可是我说,那解药到底是药丸还是药粉?”
田雨燕道:“你管它是药丸还是药粉呢?你只要记住,解药是在三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小书房里面。就在那个书房里的一个檀香味的木头盒子里面装着。你把木头盒子给我拿来就好了。”
我问道:“这你也知道妖怪告诉你的?”
田雨燕嗔怪道:“你哪来的那么多话?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你还是先去拿解药打妖怪。具体情况以后慢慢告诉你。”
我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现在救人要紧。于是答应道:“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我临走把门给你关好,你在里面把门顶上。我来叫门你再开。我们约定个口令,我叫门说‘三宅公司’,你回答口令‘韩仙音小姐’。可以吗?”
田雨燕点点头,说:“可以。”
于是我告别田雨燕,走出了201房间。
我刚一出来,就听见背后“喀吧”一声,田雨燕把房门的保险给锁上了。然后又听见田雨燕在搬动家具,填堵房门。
我见她身体情况还好,也就不担心她了。于是我整顿武器,准备上三楼捉妖怪。
我现在有一支突击步枪,四个弹匣,一共一百二十发子弹;手枪一支,一个弹匣,二十发子弹;卵式手榴弹一颗;匕首一把;步枪上还有刺刀。总共就是这样一些武器了。
这时那个火把早已经熄灭了。我腰里的强光手电因为长时间的使用似乎光线也黯淡了不少。走廊里的能见度更低了。刚才和田雨燕说了一会儿话,虽然她挺狼狈的,光线也不好,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虽然我已经有了林诗音妹妹做我的梦中情人,但是毕竟我是个男人,和一个漂亮女孩子聊会纵使让我心情愉快的。可现在我又是一个人,沉浸在这似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我的脚踩在走廊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这种微小的嗒嗒声也显得非常刺耳。我想,如果真有妖怪的话,她早就老远的就通过这声音注意到我了。这行动,一点隐秘性也没有啊。我是不是去202 找点布料什么的把脚裹一裹,也好降低点脚步声,那样会不会好一点呢?
我这样想着,便向202房间走来。可是走到202的门口我愣住了,那几个猴子人的尸体呢?怎么不见了?
刚才我明明打死了四个猴子人,两个用铁棒的,两个用爪子挠的。刚才我还检查了它们的尸体,可以确定它们是猴子无疑,可是现在这四个猴子的尸体都不见了。我刚才丢在地上的手枪空弹匣还在,一地黄澄澄的子弹壳还在,可是那几个猴子的尸体,消失了?
我的汗毛立刻又竖了起来。这他妈怎么回事?死了的猴子又活了?
我向202房间里面看了看,202的窗户刚才被那个半截身子的白衣女鬼给打破了,她就是从那个破窗户逃走的。可是现在忽然见到那白衣女鬼的头发在窗外一闪,然后就消失了。
我的妈呀,原来那白衣女鬼没死,也没逃远,还在这附近游荡。多半那几个猴子人的尸体就是她给拖走了。
我的冷汗又一次涌了出来。这二楼的白衣女鬼我还没收拾了,我再去三楼找什么紫旗袍女鬼?这要是两个女鬼一起攻击我,我连一个都对付不了,还能对付两个?那我岂不是要完蛋?
我悄悄地走近窗户,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就猛地把头向窗外一伸,因为刚才那女鬼是向下方消失的,所以我就向窗户下方猛地看去,嗯,什么都没有。
我刚舒了一口气,忽然闻到一股恶臭,这气味有点熟悉,这不是白衣女鬼身上的气味吗?
我顺着气味猛地一回头,我的妈呀,那白衣女鬼正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就站在,嗯,她没有腿,不能说站在,应该说竖在,竖在202房间的窗户的正上方,这会儿正流着发粘的哈喇子看着我呢。这流哈喇子是个什么意思?打算把我当点心吃了?
我一见她毫不犹豫,立刻调转枪口,瞄准那白衣女鬼就是一个长点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这回我射出了九颗子弹,那白衣女鬼见我掏枪打她,侧身一躲。虽然她没有腿,可是她的动作很是迅速。我有几枪没有打中,只打中了四枪。而且由于她的躲闪,我本来是瞄着她的脑袋开的枪,结果几枪都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女鬼一声长长的惨叫,从墙壁上坠落下来,当她坠落的时候长长的黑发被风吹起,我看得清楚,虽然她面目狰狞,不过她正是照片上的杨小羊。
二楼也没多高,杨小羊很快摔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她哀嚎着,迅速向远处游去。
我一见她还能动,而且动作还是很敏捷,心想:“不亏是妖怪啊。挨了这么多枪还没大事。我再给你补几枪。”
于是我端起步枪瞄准杨小羊就是几个短点射。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我一共射出去三个短点射,用掉了八发子弹。这八发子弹当中至少有六颗打中了杨小羊,她继续惨叫着,快速游动,消失在院子里的茫茫黑暗中。
我一看,这步枪对这种妖怪的杀伤力简直太低了,这几乎就没有杀伤力嘛。我前前后后打中她得有三十七八发子弹了吧,结果她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是惨叫两声而已。就好像我不是在用自动步枪打她,我是在挠她的痒痒一样。要是这些妖怪都这样抗打,那我还打个什么劲儿?
这时田雨燕在隔壁从里向外敲门板。我走到201的门前,她也没开门,隔着门板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枪?”
我说:“那个白衣服女鬼又出来了,她好像叫杨小羊。我给了她几枪,好像没什么用。只是把她赶跑了。她会爬窗户,你不要紧吧?”
田雨燕隔着门板回答:“这屋的窗户堵着呢,她进不来。你不要和她纠缠了,还是去三楼拿解药吧。”
我说:“我这里这么大动静,都开了三四十枪了,三楼的早有准备了吧?我这枪打妖怪效果也不好,我去不是白送死吗?”
田雨燕隔着门板说:“这里的小妖怪都还没有成气候,枪支对他们杀伤效果很好的。你用枪打小妖怪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些大妖怪都不怎么怕枪打,楼上那个紫旗袍女鬼就不怕枪打。你只有用匕首割她的脖子才能伤她。不过这里的妖怪似乎脑子都不大好使。都是疯子级别的。你不要揣度它们的心理了,直接上楼把紫旗袍干掉,给我把解药拿来就好了。”
我说:“你能确定是这样的吗?你可别坑我。”
田雨燕隔着门板冷笑了一声,说:“我坑你干什么?别忘了,你要是挂了,我没有解药,我也要完蛋的。我跟你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我一想也对,反正现在也没什么退路了。田雨燕说这里的妖怪都是疯子,我看也像。那个白衣女鬼的行动就不像很有理智的样子。而且我已经开了这么多枪,要是说暴露也早就暴露了。现在行动的隐密性是谈不上了,我还是干脆上楼吧。
想到这里,我说:“好吧,我听你的,赌一把。”
田雨燕说:“没问题,你信我。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就一定没问题。”
于是我咬咬牙,拎起突击步枪,大踏步向走廊尽头通往三楼的楼梯走去。
这个楼的结构有点奇怪,通往三楼的楼梯和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分别在走廊的两头,你想从二楼到三楼,只有走到走廊的另一头才能找到楼梯。
我向前走了十几步,经过了好几个房间,忽然看见远处的二楼走廊尽头有几点黄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那是什么呢?
我想了一下,还是得用手电去照,就算暴露目标也没办法,如果关了手电,我就更看不清楚了,那我就变成了盲人一般,更吃亏了。于是我用手电照过去。
这一照可让我吃了一惊,原来那几点黄光不是别的,是几只动物的眼睛!这几只动物也不知是什么,反正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招人喜欢。个头和人差不多,现在这几个动物正贼头贼脑地看着我。
我一看,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举枪就打。我的枪刚才打过那白衣女鬼,弹匣里还有十三发子弹。我一个长点射,一口气把这十三发子弹都打在了第一只奇怪动物的身上。
我的枪法不错,这十三发子弹大多数都打在那个怪物的脑袋上,只见那怪物的脑袋顷刻之间开了花,脑浆崩裂,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如同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那怪物闷哼一声,应声倒地。
我一看,行啊,怕子弹,怕子弹就好办。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推掉空弹匣,快速地掏出一个新弹匣换上,动作之快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估计换弹匣没能用半秒钟。然后我端起突击步枪,大概瞄准一下,向着剩下那几只怪物开始射击。
我打的都是短点射,每次打一个怪物。只听得“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几个点射打过去之后,有三只怪物应声中弹倒地,四爪乱刨,眼见得是不能活了。
还有两只怪物见我开枪,向着我猛扑过来。那速度如同闪电一般,转眼就跑到离我三四米的地方。
我忙向着它们就是一个长点射“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这些子弹全部命中目标,第一只怪物中弹多些,突然倒地,第二只怪物只中了两弹,还是跑到了我的近前。
我一见这家伙跑到我的跟前,叫一声:“来的好!”端起刺刀,向着怪物的胸前就是一下突刺。
那怪物受了枪伤,可能情绪有些失控,竟不知躲闪,被我一刺刀扎了一个透心凉,惨叫一声,身体软了下来,四爪乱抓,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不动了。
我看它死透了,抬起脚把它踹倒,把刺刀拔了出来。
我看了一下子,眼前这两只怪物都死透了,我还不放心,又给每个怪物补了几刺刀,看确实是死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盘算一下,刚才打这几只怪物,我又用去了三十三子弹,这样一来,我现在枪上的弹匣里就只有十发子弹了,加上身上的两个新弹匣,我只有七十发步枪子弹了。
我想,这弹药消耗得还挺快啊。要是再来几个怪物,我这子弹可就真不够用了。
这时远处走廊尽头刚才中弹的那几只怪物里有一个似乎挣扎了一下。我一看,怎么,还没死透?那可不行,你没死透我可就不安全了,我得给你补几刀。
于是我端着刺刀向前小心翼翼地走去,去给受伤的怪物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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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把第二颗手榴弹掏出来,就听201房间里面传出来一声柔弱的女人的声音:“别掏手榴弹了,你人进来吧。”
嗯?这白衣女鬼还会说话?还知道手榴弹,还知道让我别掏手榴弹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你不想挨手榴弹炸我就不炸你了?想得美!
我不管那女鬼的话,又打算去打开手榴弹的引信。
这时屋里面又传了出来那女鬼的声音:“别浪费弹药了。我也是三宅公司的人。不是女鬼。”
嗯?她说她也是三宅公司的人?真的假的?该不是骗我吧?
于是我开口问道:“你说你是三宅的人,那三宅的大楼有几层?董事长叫什么?”
那女鬼噗嗤笑了,道:“三宅公司在海霞路58号,大门朝南开。公司大楼18层。董事长田耕读。他有个秘书叫韩仙音。董事长办公室的屋子中间还摆着一个大地球仪。地球仪底座是木头的,颜色是深褐色的。”
嗯,都对。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我又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女鬼道:“因为我是他女儿。我叫田雨燕。”
啊?田董事长的女儿?我见这女鬼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还蛮可信的,就打消了八分疑虑。
我提高了一些声音,问道:“那我可以进去吗?我是三宅公司的人。你可别攻击我。”
里面那女人笑着答应:“好吧。你进来吧。”
于是我用左手轻轻地推开201的门,右手仍然紧握着突击步枪的后握把,保持着随时准备开枪射击的警戒姿态。
门打开后,我向屋子里面一看,只见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坐着一个女人,身上也穿着和我身上这件类似的印着三宅公司标志的防弹衣,左手握着一个防暴盾牌,右手里是一支加长弹匣的“蝎子”突击手枪,头上也戴着钢盔。
我一看她这身打扮,放心了。这不是女鬼,是三宅公司的同事。
于是我放低枪口,大大方方地走进201房间,满脸笑容地说道:“你好你好,是田小姐吗?”
那田雨燕也笑吟吟地答道:“你好。我是田雨燕。是我爸爸派你来的吧?能不能麻烦你扶我起来?”
我听了忙上前,一边扶她一边问道:“怎么你需要人扶?你受伤了?”
那田雨燕在我的搀扶下软绵绵地站起了身,然后示意我扶着她走到201房间当中摆放的那张大铜床上坐下,喘息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是啊。我中毒了。这帮妖怪会放毒。我被毒气伤到了。”
我忙道:“那要不要紧啊?我赶紧送你去医院?”
田雨燕微微苦笑一下,道:“暂时倒是要不了命,就是身上发软而已。可是我们也不能出去。这毒气的解药只有这几个妖怪才有,一般的医院根本治不了。我要活命只有把这几个妖怪打倒了把解药搞到手才行。不然出去了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我问道:“那该怎么才能把这几个妖怪打倒呢?”
我心中想:“我得帮人家田小姐搞到解药才行。不然人家田董事长一定不会帮我治艾滋病的。再说这几个妖怪这么穷凶极恶,我是人民警察,也应该为民除害。”于是我很想知道怎么才能把这几个妖怪打倒。
田雨燕喘息了一下,道:“一会儿你去三楼。在第三楼你会看到一个穿紫旗袍的女鬼在到处游荡。她嘴里会叫嚷‘给我梳梳头吧’。你就走上去,柔声细语地对她说:‘好的,雨晴,我来帮你梳头’,然后她就会向你走过来让你帮她梳头。她眼睛是看不见的,你就走上前去,用匕首,哎,匕首你带了吧?”
见田雨燕问我,我忙回答道:“带了,带了。在腿上别着呢。”
田雨燕看了一眼我腿上别着的匕首,问道:“匕首你用得利索吗?”
我只好说:“还好。”
田雨燕有点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到时候等那女鬼靠近你了,你就说‘我来给你梳头’,然后用匕首抹她的脖子,下手要狠,要一刀把她的脖子割断,把她的脑袋切下来。”
我问:“还用得到这么麻烦?看见她直接用枪突突了不就完了?”
田雨燕道:“你刚才开了不少枪吧?效果怎么样?”
我说:“打那猴子还行,打那女鬼不怎么行。”
田雨燕道:“那就是了。你刚才见到的是一个半截身子的女鬼吧?楼上那个比刚才那个更厉害,枪支对她几乎没有杀伤力。她身上唯一软弱的地方就是喉咙脖子这一块。你只有用刀攻击到她的脖子才能收拾了她。”
我问道:“你确定?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怎么还着了她的道?”
田雨燕道:“我也是逐渐摸索出来的。刚开始我也是用枪打,子弹都快打光了也没见能把她怎么样,后来和她近身肉搏上了,才在无意间用匕首抹到了她的脖子,这才让她受了点伤。我也才能脱身。”
说着话,田雨燕举了举右手的“蝎子”冲锋手枪。
对“蝎子”这种枪我有些了解,捷克生产的,射速嘛,在全自动状态下能达到惊人的每分钟一千五百发,还可以调整为三连射状态和半自动状态。在三连射状态和半自动状态下可以取得较高的射击精度。可以配二十发、三十发、六十发的弹匣,还可以配一百五十发子弹的弹鼓。配弹鼓的话全枪重量能达到三公斤,对于手枪来说有点太重了,所以一般来说人们还是装上弹匣使用。总之,这是一把近战利器,在室内交火,这是一把好枪。火力猛而且重量轻,使用起来杀伤力强而又方便。
现在田雨燕手里这支“蝎子”显然用的是六十发的四联装加强弹匣,装上这样的弹匣这手枪的重量也能达到两公斤左右,能挥舞着两公斤左右的手枪与妖怪交手,看来这田雨燕臂力也不小啊。
田雨燕对我说:“我现在就只有半个弹匣的子弹了。我带了三个弹匣,都打光了,也没把那女鬼打死。打上去好像有点效果,但是没什么大用。”
我往那白衣半截身子女鬼身上打过二十发子弹,什么效果也没有,所以听了田雨燕这样说,我确信她这话是完全真实可信的。
田雨燕接着说:“所以只有用匕首近距离抹脖子。她那脖子很柔弱,一抹就受伤。”
我听了有了点信心,道:“那好吧。那我就去照你说的做。那抹完女鬼的脖子呢?我怎么找救你的解药?”
田雨燕说:“那解药在书房里的一个檀木匣子里面,那匣子有20厘米乘10厘米那么大,是深褐色的,闻上去有一股檀香味儿,很容易找的。到了书房里你靠鼻子也能找到它的。解药就在那匣子里面,你把匣子给我拿来就行了。”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又好奇道:“哎,刚才我扔了个手榴弹进来,怎么没爆炸啊?”
田雨燕道:“我把手榴弹的引信拆了。”
说着话田雨燕从军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雷来,我一看,正是刚才我丢进来的那一颗。
田雨燕道:“我刚才正在地板上休息,忽然听见你在隔壁枪声大作的,我想去帮你,可惜身上没有力气。然后你就扔了个手榴弹进来。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冲动啊?不分青红皂白就扔手榴弹?幸亏我学过拆弹,而且反应还快。不然没死在妖怪手里倒是死在你手里,那该有多冤枉?”
我恍然大悟,原来手榴弹没爆炸不是我运气衰,是我遇上高手了,她居然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把马上就要爆炸的手榴弹给拆了。
田雨燕催促我道:“没什么问题了吧?没什么问题就赶紧去吧。我中了毒,越早拿到解药越好。”
我问:“我去打妖怪,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紧吗?”
田雨燕道:“我都躲在这里一天多了,不也没事吗?我现在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就怕时间长了毒性发作,那就不用妖怪来害我,我自己就完了。所以说要是没什么问题还是麻烦你去帮我把妖怪打倒,把解药拿来。可以吗?先生?”
我忙道:“好好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哎,可是我说,那解药到底是药丸还是药粉?”
田雨燕道:“你管它是药丸还是药粉呢?你只要记住,解药是在三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小书房里面。就在那个书房里的一个檀香味的木头盒子里面装着。你把木头盒子给我拿来就好了。”
我问道:“这你也知道妖怪告诉你的?”
田雨燕嗔怪道:“你哪来的那么多话?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你还是先去拿解药打妖怪。具体情况以后慢慢告诉你。”
我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现在救人要紧。于是答应道:“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我临走把门给你关好,你在里面把门顶上。我来叫门你再开。我们约定个口令,我叫门说‘三宅公司’,你回答口令‘韩仙音小姐’。可以吗?”
田雨燕点点头,说:“可以。”
于是我告别田雨燕,走出了201房间。
我刚一出来,就听见背后“喀吧”一声,田雨燕把房门的保险给锁上了。然后又听见田雨燕在搬动家具,填堵房门。
我见她身体情况还好,也就不担心她了。于是我整顿武器,准备上三楼捉妖怪。
我现在有一支突击步枪,四个弹匣,一共一百二十发子弹;手枪一支,一个弹匣,二十发子弹;卵式手榴弹一颗;匕首一把;步枪上还有刺刀。总共就是这样一些武器了。
这时那个火把早已经熄灭了。我腰里的强光手电因为长时间的使用似乎光线也黯淡了不少。走廊里的能见度更低了。刚才和田雨燕说了一会儿话,虽然她挺狼狈的,光线也不好,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虽然我已经有了林诗音妹妹做我的梦中情人,但是毕竟我是个男人,和一个漂亮女孩子聊会纵使让我心情愉快的。可现在我又是一个人,沉浸在这似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我的脚踩在走廊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这种微小的嗒嗒声也显得非常刺耳。我想,如果真有妖怪的话,她早就老远的就通过这声音注意到我了。这行动,一点隐秘性也没有啊。我是不是去202 找点布料什么的把脚裹一裹,也好降低点脚步声,那样会不会好一点呢?
我这样想着,便向202房间走来。可是走到202的门口我愣住了,那几个猴子人的尸体呢?怎么不见了?
刚才我明明打死了四个猴子人,两个用铁棒的,两个用爪子挠的。刚才我还检查了它们的尸体,可以确定它们是猴子无疑,可是现在这四个猴子的尸体都不见了。我刚才丢在地上的手枪空弹匣还在,一地黄澄澄的子弹壳还在,可是那几个猴子的尸体,消失了?
我的汗毛立刻又竖了起来。这他妈怎么回事?死了的猴子又活了?
我向202房间里面看了看,202的窗户刚才被那个半截身子的白衣女鬼给打破了,她就是从那个破窗户逃走的。可是现在忽然见到那白衣女鬼的头发在窗外一闪,然后就消失了。
我的妈呀,原来那白衣女鬼没死,也没逃远,还在这附近游荡。多半那几个猴子人的尸体就是她给拖走了。
我的冷汗又一次涌了出来。这二楼的白衣女鬼我还没收拾了,我再去三楼找什么紫旗袍女鬼?这要是两个女鬼一起攻击我,我连一个都对付不了,还能对付两个?那我岂不是要完蛋?
我悄悄地走近窗户,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就猛地把头向窗外一伸,因为刚才那女鬼是向下方消失的,所以我就向窗户下方猛地看去,嗯,什么都没有。
我刚舒了一口气,忽然闻到一股恶臭,这气味有点熟悉,这不是白衣女鬼身上的气味吗?
我顺着气味猛地一回头,我的妈呀,那白衣女鬼正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就站在,嗯,她没有腿,不能说站在,应该说竖在,竖在202房间的窗户的正上方,这会儿正流着发粘的哈喇子看着我呢。这流哈喇子是个什么意思?打算把我当点心吃了?
我一见她毫不犹豫,立刻调转枪口,瞄准那白衣女鬼就是一个长点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这回我射出了九颗子弹,那白衣女鬼见我掏枪打她,侧身一躲。虽然她没有腿,可是她的动作很是迅速。我有几枪没有打中,只打中了四枪。而且由于她的躲闪,我本来是瞄着她的脑袋开的枪,结果几枪都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女鬼一声长长的惨叫,从墙壁上坠落下来,当她坠落的时候长长的黑发被风吹起,我看得清楚,虽然她面目狰狞,不过她正是照片上的杨小羊。
二楼也没多高,杨小羊很快摔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她哀嚎着,迅速向远处游去。
我一见她还能动,而且动作还是很敏捷,心想:“不亏是妖怪啊。挨了这么多枪还没大事。我再给你补几枪。”
于是我端起步枪瞄准杨小羊就是几个短点射。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我一共射出去三个短点射,用掉了八发子弹。这八发子弹当中至少有六颗打中了杨小羊,她继续惨叫着,快速游动,消失在院子里的茫茫黑暗中。
我一看,这步枪对这种妖怪的杀伤力简直太低了,这几乎就没有杀伤力嘛。我前前后后打中她得有三十七八发子弹了吧,结果她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是惨叫两声而已。就好像我不是在用自动步枪打她,我是在挠她的痒痒一样。要是这些妖怪都这样抗打,那我还打个什么劲儿?
这时田雨燕在隔壁从里向外敲门板。我走到201的门前,她也没开门,隔着门板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枪?”
我说:“那个白衣服女鬼又出来了,她好像叫杨小羊。我给了她几枪,好像没什么用。只是把她赶跑了。她会爬窗户,你不要紧吧?”
田雨燕隔着门板回答:“这屋的窗户堵着呢,她进不来。你不要和她纠缠了,还是去三楼拿解药吧。”
我说:“我这里这么大动静,都开了三四十枪了,三楼的早有准备了吧?我这枪打妖怪效果也不好,我去不是白送死吗?”
田雨燕隔着门板说:“这里的小妖怪都还没有成气候,枪支对他们杀伤效果很好的。你用枪打小妖怪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些大妖怪都不怎么怕枪打,楼上那个紫旗袍女鬼就不怕枪打。你只有用匕首割她的脖子才能伤她。不过这里的妖怪似乎脑子都不大好使。都是疯子级别的。你不要揣度它们的心理了,直接上楼把紫旗袍干掉,给我把解药拿来就好了。”
我说:“你能确定是这样的吗?你可别坑我。”
田雨燕隔着门板冷笑了一声,说:“我坑你干什么?别忘了,你要是挂了,我没有解药,我也要完蛋的。我跟你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我一想也对,反正现在也没什么退路了。田雨燕说这里的妖怪都是疯子,我看也像。那个白衣女鬼的行动就不像很有理智的样子。而且我已经开了这么多枪,要是说暴露也早就暴露了。现在行动的隐密性是谈不上了,我还是干脆上楼吧。
想到这里,我说:“好吧,我听你的,赌一把。”
田雨燕说:“没问题,你信我。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就一定没问题。”
于是我咬咬牙,拎起突击步枪,大踏步向走廊尽头通往三楼的楼梯走去。
这个楼的结构有点奇怪,通往三楼的楼梯和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分别在走廊的两头,你想从二楼到三楼,只有走到走廊的另一头才能找到楼梯。
我向前走了十几步,经过了好几个房间,忽然看见远处的二楼走廊尽头有几点黄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那是什么呢?
我想了一下,还是得用手电去照,就算暴露目标也没办法,如果关了手电,我就更看不清楚了,那我就变成了盲人一般,更吃亏了。于是我用手电照过去。
这一照可让我吃了一惊,原来那几点黄光不是别的,是几只动物的眼睛!这几只动物也不知是什么,反正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招人喜欢。个头和人差不多,现在这几个动物正贼头贼脑地看着我。
我一看,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举枪就打。我的枪刚才打过那白衣女鬼,弹匣里还有十三发子弹。我一个长点射,一口气把这十三发子弹都打在了第一只奇怪动物的身上。
我的枪法不错,这十三发子弹大多数都打在那个怪物的脑袋上,只见那怪物的脑袋顷刻之间开了花,脑浆崩裂,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如同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那怪物闷哼一声,应声倒地。
我一看,行啊,怕子弹,怕子弹就好办。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推掉空弹匣,快速地掏出一个新弹匣换上,动作之快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估计换弹匣没能用半秒钟。然后我端起突击步枪,大概瞄准一下,向着剩下那几只怪物开始射击。
我打的都是短点射,每次打一个怪物。只听得“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几个点射打过去之后,有三只怪物应声中弹倒地,四爪乱刨,眼见得是不能活了。
还有两只怪物见我开枪,向着我猛扑过来。那速度如同闪电一般,转眼就跑到离我三四米的地方。
我忙向着它们就是一个长点射“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这些子弹全部命中目标,第一只怪物中弹多些,突然倒地,第二只怪物只中了两弹,还是跑到了我的近前。
我一见这家伙跑到我的跟前,叫一声:“来的好!”端起刺刀,向着怪物的胸前就是一下突刺。
那怪物受了枪伤,可能情绪有些失控,竟不知躲闪,被我一刺刀扎了一个透心凉,惨叫一声,身体软了下来,四爪乱抓,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不动了。
我看它死透了,抬起脚把它踹倒,把刺刀拔了出来。
我看了一下子,眼前这两只怪物都死透了,我还不放心,又给每个怪物补了几刺刀,看确实是死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盘算一下,刚才打这几只怪物,我又用去了三十三子弹,这样一来,我现在枪上的弹匣里就只有十发子弹了,加上身上的两个新弹匣,我只有七十发步枪子弹了。
我想,这弹药消耗得还挺快啊。要是再来几个怪物,我这子弹可就真不够用了。
这时远处走廊尽头刚才中弹的那几只怪物里有一个似乎挣扎了一下。我一看,怎么,还没死透?那可不行,你没死透我可就不安全了,我得给你补几刀。
于是我端着刺刀向前小心翼翼地走去,去给受伤的怪物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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