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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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宫美珏的样子非常惊讶，其实是装出来的：“检讨什么？曹局长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宫市长不知道？”
宫美珏摇摇头：“我刚回来，能知道什么？！”
“我……把凌岳给抓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宫美珏哈哈一笑：“这小子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他没惹麻烦，反倒是我……我抓他其实是为了出气。”
“出什么气？”宫美珏其实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依然在装糊涂：“曹局长，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
“因为我对宫市长不满。”
“对我不满没关系，我宫美珏也没指望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但没必要拿别人撒气，更何况凌岳只是一个小人物。”宫美珏起身，把曹国志搀扶起来：“曹局长坐下说话，你这样让我真的很惶恐。”
“宫市长不原谅我就不起来。”
宫美珏又是一笑：“你把我想的太小心眼了。”
“宫市长大仁大义，反倒是我不像个男人……”曹国志长叹了一口气，好像要哭出来：“当初，我配合宫市长扳倒郭玉成，本来以为自己肯定能当上局长。结果我只当了一个什么刑事侦查局局长，这等于被发配了，所以我心里不平衡。我想要办了凌岳向宫市长示威，让宫市长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本来我一直没机会，可宫市长被带去了京城，这让我觉得条件已经成熟，就把凌岳给抓了……”
宫美珏似笑非笑的问：“我去京城，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是我就此倒台了，你办了凌岳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是这么想的，就算宫市长……不能回来，办了凌岳的案子，至少也可以震慑别人，尤其是宫市长的继任者。等到把凌岳真正抓起来，我又有了其他想法，那就是想从凌岳身上挖出情报，掌握住宫市长的把柄……”曹国志说到这里，擦拭了一下眼角：“我真的错了！
“眼下你把凌岳放了吗？”
“早就放了。”
宫美珏饶有兴趣地问：“你也不知道我一定会回来，为什么要放了凌岳呢？”
“其实这事跟宫市长是不是能回来没关系，而是我事后觉得自己办的太不仁义了。虽然说我没当上局长，但这里面一定有组织上统一安排的因素，宫市长肯定你有你自己的原因。我理解了要服从，不理解也要服从，不能因为个人的一点情绪而影响了整体工作大局。毕竟宫市长那么信任我，我这样发泄自己的情绪，实在是太不应该。”顿了顿，曹国志极为诚恳的又道：“宫市长回来之前，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检讨自己的思想，必须说，我能犯这样的错误，是因为平常放弃了对人生观和世界观的改造，放弃了加强思想政治学习，被权力腐蚀了自己。”
宫美珏郑重的点了点头：“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这些年，市局局长的位子一直空缺，我作为副局长一直暂代工作，简直就是说一不二，这种社会地位使得我越发缺乏民主精神，不肯听取群众的意见。也使得我认定了，局长这个位子就是属于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曹国志说到这里，竟然真的快要哭出来了：“我无组织无纪律，知法犯法，现在我知道错了，恳请宫市长发落。”
“千万别这么说……”宫美珏长呼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宫市长言重了，还是我有错误。”
“我很高兴你对我这样坦诚，那么我也不妨坦诚一些……”宫美珏呼了一口气，表情略有些愧疚：“我在争取你合作的时候，确确实实打算让你来做这个局长，但郭玉成这种倒台之后，我又改了主意，我觉得自己来当局长更好。”
曹国志愣住了：“啊？”
“我这次京城之行，已经事情定了下来，几天后组织部就会发布公告，由我兼任市警局局局长。至于曹国志你……”呵呵一笑，宫美珏缓缓道：“我承认，让你当一个刑事侦查局局长，工作又总是被吕玲玲那边干涉，确实对你不公平。你要相信，我一定会给你补偿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宫市长你……”曹国志本来很想问清楚，宫美珏到底怎样补偿自己，可眼下不是一个发问的好时机。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仅只是取得宫美珏的谅解，荣明吉曾经叮嘱过，除此之外不要谈任何事情。
于是，曹国志整理了一下情绪，很小心地问道：“宫市长原谅我了？”
“我已经承认了，对你确实不公平，所以你的情绪我是可以谅解的。”宫美珏一摊双手，非常无奈的道：“我非常乐于看到这件事情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那凌岳呢？”
“我会做他的安抚工作。”顿了顿，宫美珏又道：“既然你没让他遭什么罪，事情很容易压下去，顶多也就是他受点气。”
“谢谢宫市长。”
“事情呢，我已经知道了，其实啊，老曹，以后不管有什么想法，咱们都可以关起门坐下来交心吗。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只要沟通工作做好了，没有打不开的结。”顿了顿，宫美珏又道：“当然了，批评你的同时，我也是在警醒自己。如果之前我跟你做好沟通，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你也就不会闹情绪了。”
“宫市长这么说是原谅我了？”
“一则是这件事情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二则是你我今后还要搭班子继续工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就算今后我不在广厦工作了，或者曹局长你高升一步，至少我们也还是朋友吗。”宫美珏非常温柔的笑了笑：“工作都是一时的，友谊才是一世的。”
“谢谢宫市长的谅解。”
“既然今天老曹你都来了，也就别回去了，刚好我从京城带回来烤鸭，咱们一起尝尝？”
“不了，宫市长，改天吧，我还要回去工作。”曹国志看着宫美珏，很认真的道：“演唱会爆炸的案子已经查明，是前特警李忠伟所为，此人已然是极度重犯，必须尽快缉拿归案。”
“好。”宫美珏点了点头：“曹局长辛苦了。”
曹国志告辞离开了，就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天台的同时，宫美珏的脸色就是一变，对凌岳招呼了一声：“出来吧。”
凌岳从葡萄架后面绕出，呵呵一笑：“果然是一场好戏。”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大家全凭演技。”宫美珏看着凌岳，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你怎么看？”
“没什么怎么看，事情是明摆着的，曹国志担心你会报复他，就跑过来负荆请罪，在态度上争取一个主动。”又是一笑，凌岳接着道：“他算准了宫市长你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把他如之何！”
“没错。”宫美珏点了点头：“只不过，这个曹国志是一介武夫，没那么有心计，我估计应该是有高人在幕后给他支招。”
“会是谁呢？”
“这个我一时想不到。”宫美珏的表情变得非常深沉：“或许又会有新的对手出现，只是我还没有觉察到。”
“可能吧。”凌岳不太想参与这种争斗。
“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还是你来决定吧。”
“不。”宫美珏缓缓摇了摇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曹国志虽然把我抓了，但也没让我遭什么罪，既然他都已经是这样的态度了，如果报复他倒显得宫市长心胸狭隘……”耸耸肩膀，凌岳点无奈的道：“所以上策就是不了了之。”
“我很高兴你有大局观。”宫美珏说着，表情也有些无奈：“切记，决不可为了一己私恨，置大局于不顾。一个人能做多大的事，取决于心胸有多大的格局。”
“我知道了。”凌岳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问：“你突然被带到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宫美珏斜睨着凌岳：“这是可是高度机密，你真想知道？”
“我就是好奇。”凌岳嘿嘿一笑：“现在社会上各种揣测，我觉得宫市长应该澄清一下，至少让大家知道你没什么事。”
“这件事不会做出任何澄清，因为事关机密，本来你也没有资格知道，不过既然你这么好奇……”宫美珏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其实，我被带去京城，与先前的警界整顿和演唱会爆炸案没有直接关系。不过，我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天，却也是受到这两件事情的拖累，其实本来两天就可以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
“你应该记得警局的恐怖袭击，毕竟你是亲身经历过的。事实上这起恐怖袭击是一件好事……”冷冷一笑，宫美珏又道：“那帮恐怖分子智商太低，如果他们继续潜伏发展壮大，再突然出手会给我们造成更大损失。结果，这次恐怖袭击不但没成功，反而暴露出来他们已经渗透到整个西南地区。国家安全部门注意到，他们的眼线已经深入一些要害岗位，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配合他们，才使得他们得以顺利发动袭击。”
“你被带去京城是接受调查？”
“整个华南地区有很多省市领导被带去京城，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罢了，我们在完全隔离的情况下，接受了整整两天的调查。”一摊双手，宫美珏很无所谓的道：“我当然是清白的，不过还真查出了问题，某地有个局长当场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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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宫美珏的样子非常惊讶，其实是装出来的：“检讨什么？曹局长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宫市长不知道？”
宫美珏摇摇头：“我刚回来，能知道什么？！”
“我……把凌岳给抓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宫美珏哈哈一笑：“这小子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他没惹麻烦，反倒是我……我抓他其实是为了出气。”
“出什么气？”宫美珏其实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依然在装糊涂：“曹局长，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
“因为我对宫市长不满。”
“对我不满没关系，我宫美珏也没指望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但没必要拿别人撒气，更何况凌岳只是一个小人物。”宫美珏起身，把曹国志搀扶起来：“曹局长坐下说话，你这样让我真的很惶恐。”
“宫市长不原谅我就不起来。”
宫美珏又是一笑：“你把我想的太小心眼了。”
“宫市长大仁大义，反倒是我不像个男人……”曹国志长叹了一口气，好像要哭出来：“当初，我配合宫市长扳倒郭玉成，本来以为自己肯定能当上局长。结果我只当了一个什么刑事侦查局局长，这等于被发配了，所以我心里不平衡。我想要办了凌岳向宫市长示威，让宫市长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本来我一直没机会，可宫市长被带去了京城，这让我觉得条件已经成熟，就把凌岳给抓了……”
宫美珏似笑非笑的问：“我去京城，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是我就此倒台了，你办了凌岳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是这么想的，就算宫市长……不能回来，办了凌岳的案子，至少也可以震慑别人，尤其是宫市长的继任者。等到把凌岳真正抓起来，我又有了其他想法，那就是想从凌岳身上挖出情报，掌握住宫市长的把柄……”曹国志说到这里，擦拭了一下眼角：“我真的错了！
“眼下你把凌岳放了吗？”
“早就放了。”
宫美珏饶有兴趣地问：“你也不知道我一定会回来，为什么要放了凌岳呢？”
“其实这事跟宫市长是不是能回来没关系，而是我事后觉得自己办的太不仁义了。虽然说我没当上局长，但这里面一定有组织上统一安排的因素，宫市长肯定你有你自己的原因。我理解了要服从，不理解也要服从，不能因为个人的一点情绪而影响了整体工作大局。毕竟宫市长那么信任我，我这样发泄自己的情绪，实在是太不应该。”顿了顿，曹国志极为诚恳的又道：“宫市长回来之前，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检讨自己的思想，必须说，我能犯这样的错误，是因为平常放弃了对人生观和世界观的改造，放弃了加强思想政治学习，被权力腐蚀了自己。”
宫美珏郑重的点了点头：“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这些年，市局局长的位子一直空缺，我作为副局长一直暂代工作，简直就是说一不二，这种社会地位使得我越发缺乏民主精神，不肯听取群众的意见。也使得我认定了，局长这个位子就是属于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曹国志说到这里，竟然真的快要哭出来了：“我无组织无纪律，知法犯法，现在我知道错了，恳请宫市长发落。”
“千万别这么说……”宫美珏长呼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宫市长言重了，还是我有错误。”
“我很高兴你对我这样坦诚，那么我也不妨坦诚一些……”宫美珏呼了一口气，表情略有些愧疚：“我在争取你合作的时候，确确实实打算让你来做这个局长，但郭玉成这种倒台之后，我又改了主意，我觉得自己来当局长更好。”
曹国志愣住了：“啊？”
“我这次京城之行，已经事情定了下来，几天后组织部就会发布公告，由我兼任市警局局局长。至于曹国志你……”呵呵一笑，宫美珏缓缓道：“我承认，让你当一个刑事侦查局局长，工作又总是被吕玲玲那边干涉，确实对你不公平。你要相信，我一定会给你补偿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宫市长你……”曹国志本来很想问清楚，宫美珏到底怎样补偿自己，可眼下不是一个发问的好时机。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仅只是取得宫美珏的谅解，荣明吉曾经叮嘱过，除此之外不要谈任何事情。
于是，曹国志整理了一下情绪，很小心地问道：“宫市长原谅我了？”
“我已经承认了，对你确实不公平，所以你的情绪我是可以谅解的。”宫美珏一摊双手，非常无奈的道：“我非常乐于看到这件事情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那凌岳呢？”
“我会做他的安抚工作。”顿了顿，宫美珏又道：“既然你没让他遭什么罪，事情很容易压下去，顶多也就是他受点气。”
“谢谢宫市长。”
“事情呢，我已经知道了，其实啊，老曹，以后不管有什么想法，咱们都可以关起门坐下来交心吗。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只要沟通工作做好了，没有打不开的结。”顿了顿，宫美珏又道：“当然了，批评你的同时，我也是在警醒自己。如果之前我跟你做好沟通，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你也就不会闹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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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是这件事情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二则是你我今后还要搭班子继续工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就算今后我不在广厦工作了，或者曹局长你高升一步，至少我们也还是朋友吗。”宫美珏非常温柔的笑了笑：“工作都是一时的，友谊才是一世的。”
“谢谢宫市长的谅解。”
“既然今天老曹你都来了，也就别回去了，刚好我从京城带回来烤鸭，咱们一起尝尝？”
“不了，宫市长，改天吧，我还要回去工作。”曹国志看着宫美珏，很认真的道：“演唱会爆炸的案子已经查明，是前特警李忠伟所为，此人已然是极度重犯，必须尽快缉拿归案。”
“好。”宫美珏点了点头：“曹局长辛苦了。”
曹国志告辞离开了，就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天台的同时，宫美珏的脸色就是一变，对凌岳招呼了一声：“出来吧。”
凌岳从葡萄架后面绕出，呵呵一笑：“果然是一场好戏。”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大家全凭演技。”宫美珏看着凌岳，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你怎么看？”
“没什么怎么看，事情是明摆着的，曹国志担心你会报复他，就跑过来负荆请罪，在态度上争取一个主动。”又是一笑，凌岳接着道：“他算准了宫市长你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把他如之何！”
“没错。”宫美珏点了点头：“只不过，这个曹国志是一介武夫，没那么有心计，我估计应该是有高人在幕后给他支招。”
“会是谁呢？”
“这个我一时想不到。”宫美珏的表情变得非常深沉：“或许又会有新的对手出现，只是我还没有觉察到。”
“可能吧。”凌岳不太想参与这种争斗。
“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还是你来决定吧。”
“不。”宫美珏缓缓摇了摇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曹国志虽然把我抓了，但也没让我遭什么罪，既然他都已经是这样的态度了，如果报复他倒显得宫市长心胸狭隘……”耸耸肩膀，凌岳点无奈的道：“所以上策就是不了了之。”
“我很高兴你有大局观。”宫美珏说着，表情也有些无奈：“切记，决不可为了一己私恨，置大局于不顾。一个人能做多大的事，取决于心胸有多大的格局。”
“我知道了。”凌岳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问：“你突然被带到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宫美珏斜睨着凌岳：“这是可是高度机密，你真想知道？”
“我就是好奇。”凌岳嘿嘿一笑：“现在社会上各种揣测，我觉得宫市长应该澄清一下，至少让大家知道你没什么事。”
“这件事不会做出任何澄清，因为事关机密，本来你也没有资格知道，不过既然你这么好奇……”宫美珏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其实，我被带去京城，与先前的警界整顿和演唱会爆炸案没有直接关系。不过，我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天，却也是受到这两件事情的拖累，其实本来两天就可以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
“你应该记得警局的恐怖袭击，毕竟你是亲身经历过的。事实上这起恐怖袭击是一件好事……”冷冷一笑，宫美珏又道：“那帮恐怖分子智商太低，如果他们继续潜伏发展壮大，再突然出手会给我们造成更大损失。结果，这次恐怖袭击不但没成功，反而暴露出来他们已经渗透到整个西南地区。国家安全部门注意到，他们的眼线已经深入一些要害岗位，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配合他们，才使得他们得以顺利发动袭击。”
“你被带去京城是接受调查？”
“整个华南地区有很多省市领导被带去京城，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罢了，我们在完全隔离的情况下，接受了整整两天的调查。”一摊双手，宫美珏很无所谓的道：“我当然是清白的，不过还真查出了问题，某地有个局长当场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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