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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为什么不拿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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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啊,请老弟你屈尊来我这里,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曹国志的态度果然客气,那样子就好像是肚里有苦水,却倒不出:“你把我手下给打了,我手下闹得很厉害,我要是不把你请过来,也无法安抚下面的情绪。”

    如此局势下,曹国志这一番话,是先把他自己给摘了出来。万一凌岳将来翻案,他有转圜的余地。

    事实上,就算凌岳袭警罪名坐实,这点事情在警察系统也根本不算什么,只需要曹国志一句话就能压下去。

    凌岳冷笑着道:“还有呢?”

    “我知道,你作为一个小保安,奋斗到今天的地步是很成功了。”曹国志看着凌岳,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但你做事还是要谨慎,有些不该你参与的事情,你就不要搅合进来。你一无根浮萍,难道还要掀起滔天巨浪吗?

    “没错,我只有背影,没有背景。”凌岳呵呵笑了笑:“只不过曹局长这话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没有这个意思。”曹国志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是点了点头,这就是在表明自己确实是这个意思:“眼下的案子呢,你要放心,我自始至终都是人民的公仆,只会依法办事的。”

    “曹局长能否说得明白些?”凌岳打蛇上棍,直逼矛盾的核心:“我这个案子,你到底能不能坐实,直接给个痛快话!”

    “还在调查。”曹国志吞了口吐沫,幽幽的道:“老弟是聪明人,昨天这个袭警案,根本就是一个局,有人要整你。”

    曹国志能说出这番话,倒是让凌岳有点惊讶:“噢……那幕后主使者是谁呢?”

    “这我不知道。”曹国志摇摇头:“你应该知道,由于前些日子一系列事情,你在我们内部可是有不少仇人。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却认识你。”

    “那是不是以后我出门都得低头走路唯恐被人认出来?”凌岳似笑非笑的看着曹国志。

    “无论如何低调是对的。”顿了顿,曹国志接着道:“要命的是,从法律角度来说,坐实你这个罪名没问题。我说过,我是依法办事,到底是什么人做局,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了。”

    “这么说我还是得坐牢了?”

    曹国志没有回答,而是告诉凌岳:“更要命的是,现在有人怀疑演唱会爆炸与你有关,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鉴于你一直以来仇视执法机关,这个罪名同样有可能坐实。”

    凌岳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问:“然后呢?”

    “然后……”曹国志眼珠转了转:“所有这些,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或许我可以还你清白。”

    “那倒要谢谢你了。”

    “不过嘛……”呵呵笑了笑,曹国志告诉凌岳道:“咱们把话说开了吧,本来我应该当上局长,可我没当上。正常情况下,我倒也不至于太往心里去,可我之前帮宫市长办了很多事,而这些事情让我树敌极多,结果就是我不得不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

    “你担心帮了我也会树敌?”

    曹国志笑了笑,没说话。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能白白给我帮这个忙?”凌岳看着曹国志,冷冷的问道:“你必须收到一定的补偿才行?”

    “你别误会,我不需要任何物质上的东西,我只要你几句话。”曹国志这么说,事实上等于默认了凌岳的推测。

    这让凌岳突然之间意识到,曹国志的战术可能变了,不是要把自己坐实罪名这么简单,而是有了其他图谋。

    至于到底是什么图谋,凌岳还得慢慢试探:“你要我说什么话?”

    “我知道,你跟宫浩言,也就是宫市长的弟弟,合作开了两家公司。”曹国志竖起两根手指,在凌岳面前晃了晃:“一家是保安公司,这个我不感兴趣。另一家网络科技公司,我非常感兴趣……”

    “只是一家互联网业务公司而已。”

    “没这么简单吧。”曹国志狡狯的笑了笑:“不要欺负我岁数大就不懂新科技,你们这家公司搞的是比特币。这段时间,比特币特别的火,而你们的公司介入市场又非常的早,我不得不佩服你很有眼光和头脑。”

    “然后呢?”

    “然后就是,很多人不知道,国内流通的比特币有一多半就控制在你们公司的手里。而且,李荣宽的倒台,也与这家公司有直接关系,应该是你们利用比特币搜集到了李荣宽的罪证。”深吸了一口气,曹国志缓缓说道:“我了解过比特币,隐秘流动,难以追查,怎么说呢,从我当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第一反应是这玩意太适合用来洗钱了!”

    曹国志对比特币的事情,基本都说对了,唯一不了解的就是比特币剧烈的波动。央行通知导致比特币价格腰斩,把李荣宽深度套牢,可李荣宽的案子办完了之后,比特币的价格又涨回来了,不过这个并不重要。

    话说到这里,凌岳已经明白曹国志的意思了,曹国志打算跟自己做个交易,只要自己提供岳言科技的幕后交易信息,他就可以帮自己洗脱罪名。

    也可以说,曹国志敏锐的意识到岳言网络藏有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涉及到了宫美珏。只要他能掌握这些秘密,就等于是今后有了宫美珏的把柄。

    “我们公司经营完全合法,没有任何违法勾当。”凌岳耸耸肩膀:“欢迎调查!”

    此时,对凌岳来说面临着选择。

    或者把岳言网络的事情说出来,这样就出卖了宫美珏,但另一方面等于是跟曹国志建立同盟。从现在局势看,宫美珏很可能倒台,这倒不失为一个合理的选择。当然,这种行为属于过河拆桥,宫美珏给凌岳帮了那么大的帮,转身凌岳就背后捅了宫美珏一刀,可是在现实社会这又是很常见的事情。

    又或者,凌岳死保宫美珏,跟曹国志顽抗到底。这种做法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可宫美珏万一真的倒台了,自己身边所有人,包括宫浩言、秦月卿甚至狼头帮,更不用说自己本人,只怕全都要陪绑,而且再无翻身的可能。但另一方面,如果宫美珏安然无恙,那么必然成为凌岳的敌人,凌岳就被迫跟曹国志一起对抗宫美珏,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曹国志都不是宫美珏的对手。

    可以说,凌岳面临利益和道义之间的选择,为了利益要牺牲宫美珏,为了道义要保住宫美珏。

    “怎么办?”凌岳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对曹国志说道:“曹局长,你这一招也是够狠的了,只要掌握了这些信息,今后就能把宫美珏玩于股掌之上。”

    “没错。”曹国志很大方的承认了:“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决定,是否跟我合作!”

    “不用五分钟,我马上就能告诉你……”深吸了一口气,凌岳缓缓说道:“还是那句话岳言网络的一切完全合法,欢迎调查!”

    曹国志何尝不想查,问题是这玩意实在没什么痕迹,查也查不出来什么。连M国的FBI对比特币带来的资金流动都很头痛,他一个普通的局长又能做什么。

    哈哈一笑,曹国志一字一顿的问道:“那你就是不想合作了?”

    凌岳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下头。

    “好吧。”曹国志的态度依然很客气,拔了内部电话,叫进来一个警察,命令道:“小佟,你把凌岳带下去吧,记住,严格看管,不准动手。”

    小佟点点头:“是,局长。”

    凌岳的态度,让曹国志决定把所有案子坐实,不管是袭警案还是演唱会爆炸,让凌岳一个人背黑锅。

    不过,凌岳还是没被送去拘留所,被带到警局的拘留室之后,小佟坐下来看管凌岳:“哥们,坐下来聊会,你叫什么?”

    “我叫凌岳。”凌岳瞄了一眼小佟,很随意的问:“干警察几年了?”

    “也没几年,就是混碗饭吃。”小佟笑了笑:“听口音,你是东北人吧,我大学寝室的老大也是东北人。东北人仗义,敞亮,老大总请我们吃饭。毕业后,好几年不见,我还真挺想他的……”

    “是吗。”

    “你东北哪里?冬天一定非常冷吧?”

    “你去一趟就知道了。”突然,凌岳表情极为认真:“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来跟我套近乎,因为我很清楚你们的路子!”

    小佟一愣“什么路子?”

    “你们跟犯罪嫌疑人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会先套近乎,说些家长里短,让嫌疑人放松警惕进而产生亲切感。再然后,你们就会旁敲侧击,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凌岳叹了口气,失望的说:“这办法太老套了!”

    听到这话,小佟急了,有点尴尬道:“看来你是局子里的常客!”

    “没错。”凌岳点点头:“所以你这一套对我不管用。”

    “好吧,我可以坦白告诉你,确实是曹局长安排我从你身上打探一些信息。”小佟撇了撇嘴,满不在意的道:“不过呢,不管你说什么,说与不说,对事情影响都不太大!”

    “哦?”

    “你必须要对所有这些案子负责。”顿了顿,小佟斩钉截铁的道:“你面对的情况很麻烦,难以脱身,你还不如跟我们合作。”

    “可我有证据证明演唱会爆炸的真凶是谁。”凌岳不是在忽悠小佟,把王晓航打成植物人之前,王晓航的那份口供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小佟急忙问:“那你为什么不拿出来?”

    “会拿出来的。”凌岳摇摇头:“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拿给你们。”

    小佟急忙问:“那你要什么时候拿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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