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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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秋养在家里正在发愁，明天就要海祭了，怎么办？怎么办？根叔看着这两小子茶饭不思，嘬着个烟斗敲了敲桌子说道：“你们不觉得蹊跷吗？这船身上满是齿痕，也不像是它的。”根叔当然知道，也见过，可是这怎么说呢。
“要不咱还是出海一趟。”秋养唯唯诺诺低声道，生怕再被根叔骂。
根叔在那抽着烟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去灯塔，给你们引路，码头那还有我那改装的快艇，要是再搞没了，我宰了你们俩兔崽子！”说着起身向外面走去。
秋生拎起二两酒杯一口闷了一杯米酒，嘬了嘬嘴：“放心吧根叔！我肯定小心！秋养，带上鱼枪，我们出海！”
“好嘞！”秋养叫的大声，像是雄心壮志，可是不知道会遇见什么。
夜色浓稠如墨，哗哗的波浪声一如往常，闷热的天气中却罕见地带着丝丝凉意，秋生秋养不知道他们将迎来什么。不一会儿，灯塔射灯渐渐消失，秋生秋养他们离慈恩礁越来越近，海面看似平静，兄弟两却很小心，秋养手持弩枪机警地观察着周围。
快艇驶近慈恩礁，突然船体一震！“咚”的一声闷响，桨叶像是打到了什么，秋生问道：“怎么回事？打到礁石了？”
“不可能啊，还没到慈恩礁呢，哪来的礁石？”秋养也纳闷，坐在船尾检查马达，一股电机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
“哥，电机烧了。”秋养说道，这时水面突泛涟漪，秋生警觉地抄起鱼叉看着水面小声提醒：“秋养，小心，水里有东西！”月亮下的海面泛着银闪闪的光，四周海面无边无际，秋养半蹲着拿着弩枪扫视着周围。
“哥，你闻到了么？”秋养皱着眉咳嗽着还干呕了几下。
秋生闻了闻捂住了鼻子：“好腥啊。”
“越来越重了！”秋养说道。突然，哗！一阵水花打在两人身上，一个庞大的身影跃出水面，向秋生秋养他们扑来！秋养端着弩枪对准那个东西射了一枪，秋生用鱼叉迎面刺了上去，它的身躯实在过于庞大，秋生秋养的船阵阵颠簸，秋生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这个东西的面目，秋养大喊一声：“狗日的！”秋生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菲猢岛上的黑鲛人。秋生秋养只在小时候听到过大人描述黑鲛人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谁成想这东西真的存在。
黑鲛人连着鱼叉又钻进了水里，秋生说道：“秋养，抄家伙，稳住船，有一只，肯定有第二只！”
秋生打着手电，这东西着实要紧，光束照亮了一片水面。不看还好，一看两个人头皮都发麻了，浑浊的海面下，黑压压的一片蠕动着，看来数量不少，它们开始猛烈地摇晃着快艇，秋生秋养抄着家伙向水里猛烈击打，两三个黑鲛人窜着身子咬着船身，一口一个洞，秋生看到咬痕顿时明白了常弟叔曾经遭遇了什么。
“秋养，常弟叔不是被海神害死的，是被它们！”秋生喊道。
“我看到了！哥！咱得想办法撤”秋养话还没说完，一阵猛击，两人被击飞，快艇被捅了一窟窿，两人掉进了海里，这一下子两人心里充满了绝望：这下好了，变晚餐了。
黑鲛人看到两人掉入海中，一拥而上。两人手脚扑打着，却毫无作用，危难时刻突然觉察到身边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袭来的黑鲛人推了老远，漆黑的海水中两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围的水流急促，两人在海里面翻滚着鼻腔里面不断吸入一股股血腥的味道，周围充斥着嘈杂的闷声痛叫。两人用尽全力向海面上游去，快要看见微弱的月光了，就在此时，两人再次被一股力量拖下了海底。
秋生秋养湿漉漉的身体再次在深谙的海底被冻醒，一张黝黑的鱼嘴尖牙翻白眼的脸映入眼帘，秋生秋养吓得一股脑坐了起来，看清楚了才知道是具黑鲛人的尸体，整个大殿内横七竖八，有好几十具，看来在他们昏迷的时候这里经历了一场恶斗，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大殿，头昏脑涨的他们仔细看了看周围，又来了，还是这个地方，他们朝着中央殿座看去，只见龙女坐在那低着头，默不作声，秋养拍了拍秋生说道：“哥，你看她的脚”
秋生看到那龙女腿部，一滴滴鲜血顺着珊瑚座流淌在地上，看来是伤得不轻，龙女低着头，看不清面庞，沉默了一会儿低沉道：“大晚上的出来捕鱼？找死么？”
秋生镇定道：“不找死，我们是找你。”
龙女没有发声，秋生看了看秋养继续说道：“常弟叔的渔船被海浪冲上了岸，残痕的船身上有你的鳞片，琼山的村民们打算举行海祭，他们认为是常弟叔触犯了你，所以遭到你的惩罚，我跟我弟弟不相信是你干的，所以我们连夜出海”
“那对老夫妻的渔船是我送回去的。”龙女打断了秋生的话，慢慢地抬起了头，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抓痕，而就在一瞬间，伤痕全都愈合了。“黑鲛人出现了，这帮恶心的怪物来自菲猢岛，我也有几个世纪没跟他们交过手了，它们群居在菲猢岛礁下面，数量庞大，估计是他伽禄人把它们召唤了出来，想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这里已经是我们的海域，它们进犯，首当其冲的就是琼山海角”秋生顺着龙女的说法想到在来时就已经遇到了黑鲛人大呼道“糟了！明天海祭，村民出海有危险！”。
“那你们把这具尸体带回去让村民们看，注意海边防范。”龙女抓起一具黑鲛人的尸体扔在秋生秋养脚边说道。
“好。”秋生答道。
“可是哥，”秋养摇了摇秋生的衣角：“我们的船被毁了，没法回去了。”
龙女瞬移到他们身边：“老办法。”瞬间两人四眼空白，一眨眼，这次不同，两人坐在座头鲸上连同那具尸体回到了渔港的沙滩上。
向座头鲸告别后，哥俩像做贼一样拖着腥臭的黑鲛人尸体，这时一道刺眼的亮光闪了哥俩的眼睛，“俩败家玩意儿，快艇呢？”原来是根叔打着手电找他们来了。
“沉了…”秋生不好意思地说道。
“根叔，你一直在这等我们的？”秋养问道。
“灯塔上看到你们坐着鲸鱼回来的，见到她了？”看着两人又是湿漉漉的狼狈样根叔也不知是恨铁不成钢还是懒得骂了。
“见到了，但是根叔，你来看，”秋生秋养从身后沙滩上把黑鲛人的尸体拖了过来，根叔打着手电一看，虽说根叔风风雨雨的什么没见过，但一看这家伙，也打了个寒颤，身体往后一倾。
“这是什么怪物？啊？”根叔也是吓着了。
“黑鲛人，我们还没到慈恩礁就遭到了它们的袭击，海神救了我们，船，也是它们击沉的，根叔，常弟叔和娥妹婶就是碰上了这种怪物才……”秋生激动地说道。
“而且海神也受伤了，它们数量庞大，看它们的架势，我们渔村很危险，明天要海祭，我们要阻止乡亲们。”秋养说道。
“先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先把这具尸体拉回去，明天等村民们出来。”根叔决定明天等村民出来时再拿出来说明。
大晚上的三个人费了老大的劲把尸体拖回了家，用渔网裹着，挂在门口的桅杆上，一起坐到里屋了开始沉思，黑鲛人，根叔之前不是没有听说过。根叔用烟杆头敲了敲桌角，烟灰飘散在空气中，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黑鲛人，其实之前在南洋航行日志中，我也有所耳闻，茶余饭后说着玩的事，菲猢岛上居住着善于使用巫术的他伽禄人，在岛北边暗礁下居住着这种生物，来往的船只非常多，从古代就有了这种生物的记载，但是在近代，渐渐地就消失了。
“海神说，这些黑鲛人来自菲猢岛，因为她的存在，海盗不敢肆意在这片海域为恶，所以黑鲛人的出现肯定是有人蓄意为之。”秋生说道。
“不管如何，海神在，它们不敢突破慈恩礁侵入这里。”秋养说道。
“海神受伤了，我们应该做点什么。”秋生看了看根叔，根叔嘬着烟斗不做声，秋生拍了拍根叔：“根叔，你说说，我们是不是该帮帮海神。”
”
根叔也没有回他，三个人坐在屋里安安静静地想着，一盏油灯一根烟杆一壶酒一起度过了一个漫长的黑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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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还是出海一趟。”秋养唯唯诺诺低声道，生怕再被根叔骂。
根叔在那抽着烟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去灯塔，给你们引路，码头那还有我那改装的快艇，要是再搞没了，我宰了你们俩兔崽子！”说着起身向外面走去。
秋生拎起二两酒杯一口闷了一杯米酒，嘬了嘬嘴：“放心吧根叔！我肯定小心！秋养，带上鱼枪，我们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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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如墨，哗哗的波浪声一如往常，闷热的天气中却罕见地带着丝丝凉意，秋生秋养不知道他们将迎来什么。不一会儿，灯塔射灯渐渐消失，秋生秋养他们离慈恩礁越来越近，海面看似平静，兄弟两却很小心，秋养手持弩枪机警地观察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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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电机烧了。”秋养说道，这时水面突泛涟漪，秋生警觉地抄起鱼叉看着水面小声提醒：“秋养，小心，水里有东西！”月亮下的海面泛着银闪闪的光，四周海面无边无际，秋养半蹲着拿着弩枪扫视着周围。
“哥，你闻到了么？”秋养皱着眉咳嗽着还干呕了几下。
秋生闻了闻捂住了鼻子：“好腥啊。”
“越来越重了！”秋养说道。突然，哗！一阵水花打在两人身上，一个庞大的身影跃出水面，向秋生秋养他们扑来！秋养端着弩枪对准那个东西射了一枪，秋生用鱼叉迎面刺了上去，它的身躯实在过于庞大，秋生秋养的船阵阵颠簸，秋生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这个东西的面目，秋养大喊一声：“狗日的！”秋生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菲猢岛上的黑鲛人。秋生秋养只在小时候听到过大人描述黑鲛人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谁成想这东西真的存在。
黑鲛人连着鱼叉又钻进了水里，秋生说道：“秋养，抄家伙，稳住船，有一只，肯定有第二只！”
秋生打着手电，这东西着实要紧，光束照亮了一片水面。不看还好，一看两个人头皮都发麻了，浑浊的海面下，黑压压的一片蠕动着，看来数量不少，它们开始猛烈地摇晃着快艇，秋生秋养抄着家伙向水里猛烈击打，两三个黑鲛人窜着身子咬着船身，一口一个洞，秋生看到咬痕顿时明白了常弟叔曾经遭遇了什么。
“秋养，常弟叔不是被海神害死的，是被它们！”秋生喊道。
“我看到了！哥！咱得想办法撤”秋养话还没说完，一阵猛击，两人被击飞，快艇被捅了一窟窿，两人掉进了海里，这一下子两人心里充满了绝望：这下好了，变晚餐了。
黑鲛人看到两人掉入海中，一拥而上。两人手脚扑打着，却毫无作用，危难时刻突然觉察到身边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袭来的黑鲛人推了老远，漆黑的海水中两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围的水流急促，两人在海里面翻滚着鼻腔里面不断吸入一股股血腥的味道，周围充斥着嘈杂的闷声痛叫。两人用尽全力向海面上游去，快要看见微弱的月光了，就在此时，两人再次被一股力量拖下了海底。
秋生秋养湿漉漉的身体再次在深谙的海底被冻醒，一张黝黑的鱼嘴尖牙翻白眼的脸映入眼帘，秋生秋养吓得一股脑坐了起来，看清楚了才知道是具黑鲛人的尸体，整个大殿内横七竖八，有好几十具，看来在他们昏迷的时候这里经历了一场恶斗，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大殿，头昏脑涨的他们仔细看了看周围，又来了，还是这个地方，他们朝着中央殿座看去，只见龙女坐在那低着头，默不作声，秋养拍了拍秋生说道：“哥，你看她的脚”
秋生看到那龙女腿部，一滴滴鲜血顺着珊瑚座流淌在地上，看来是伤得不轻，龙女低着头，看不清面庞，沉默了一会儿低沉道：“大晚上的出来捕鱼？找死么？”
秋生镇定道：“不找死，我们是找你。”
龙女没有发声，秋生看了看秋养继续说道：“常弟叔的渔船被海浪冲上了岸，残痕的船身上有你的鳞片，琼山的村民们打算举行海祭，他们认为是常弟叔触犯了你，所以遭到你的惩罚，我跟我弟弟不相信是你干的，所以我们连夜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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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海神也受伤了，它们数量庞大，看它们的架势，我们渔村很危险，明天要海祭，我们要阻止乡亲们。”秋养说道。
“先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先把这具尸体拉回去，明天等村民们出来。”根叔决定明天等村民出来时再拿出来说明。
大晚上的三个人费了老大的劲把尸体拖回了家，用渔网裹着，挂在门口的桅杆上，一起坐到里屋了开始沉思，黑鲛人，根叔之前不是没有听说过。根叔用烟杆头敲了敲桌角，烟灰飘散在空气中，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黑鲛人，其实之前在南洋航行日志中，我也有所耳闻，茶余饭后说着玩的事，菲猢岛上居住着善于使用巫术的他伽禄人，在岛北边暗礁下居住着这种生物，来往的船只非常多，从古代就有了这种生物的记载，但是在近代，渐渐地就消失了。
“海神说，这些黑鲛人来自菲猢岛，因为她的存在，海盗不敢肆意在这片海域为恶，所以黑鲛人的出现肯定是有人蓄意为之。”秋生说道。
“不管如何，海神在，它们不敢突破慈恩礁侵入这里。”秋养说道。
“海神受伤了，我们应该做点什么。”秋生看了看根叔，根叔嘬着烟斗不做声，秋生拍了拍根叔：“根叔，你说说，我们是不是该帮帮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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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叔也没有回他，三个人坐在屋里安安静静地想着，一盏油灯一根烟杆一壶酒一起度过了一个漫长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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