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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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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什么了？”女人松开毯子，长发散开侧身坐下，纤细的长腿搭在坐垫上，脸颊因生病而泛着病态的粉红，手却没闲着倒了杯热水递给老崔，声音温和，“喝点水吧。做什么梦这么难过。”
“谢谢。”接过水杯缓慢地喝着水，汉娜发生意外的事真的就像一个梦境般，看着面前人老崔苦笑一声，明明避开了她却避不开命运，“林善。”
“干嘛这么客气。你啊你，听说我生病就赶来照顾我。”撒娇般的责怪，“我吃完药都睡了一觉，醒来看你趴在桌上睡觉，还说会寸步不离的照顾，结果睡得这样沉。”
没有与她讨论这个话题，老崔直奔主题，“林善，你认识汉娜吗？”
“怎么了？不是和你玩的很好的朋友吗？”歪歪脑袋，对他在自己面前提起关系匪浅女人的名字有些介意，“刚才梦到她了？”
“她，她怎么样了。”
“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
“很好？！”笑意立即浮现，那就是没事的意思，还活着的意思，“你说她很好，那你记不记得她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在医院昏迷了很久。呃就是额头那里...”
“我当然记得啊。我们也是因为她而认识的。”
“哈？！因为她认识的？能不能详细的说说，我突然很想知道。”
“汉娜不是平安夜受伤住院了嘛，那天晚上是跟我们一起过的，怎么说也应该过去看看她吧。她不是昏迷了三天才醒的吗，我去探望的时候你趴在病床前睡得像个猪一样~”点点他的鼻子，“汉娜醒来你都没醒来哈哈，她叫不动你后来还是我和她妈妈一起把你叫醒的，然后我还陪你去吃饭。这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明是自己的事，在他耳里听来就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老崔听完后捋了捋，也就是说在他几乎是昏睡过去后汉娜就醒了。然后那个时候自己依然挡不住对林善的迷恋，绕了一大圈，该伤的心还是伤了啊。
“我们....是朋友吧？”
林善第一次看不清面前的这个男人，平安夜的晚上对自己不闻不问，却在医院相处后对自己明显有好感，鞍前马后地对自己示好，现在却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他究竟在想什么？
摸着水杯边缘的老崔，回忆变得尤为清晰，这次是他第一次来林善家，因为林善生病所以自己来照顾她。而在自己悉心照顾以及无微不至的关心下，一个月后两人正式确定了关系，之前都是不明所以的暧昧。为了更加确定，老崔问了一句，“今天是2004年四月三号对不对。”
反到是林善转头看了眼桌上的台历，“是。四月三号。”
“没错。”老崔咧开嘴笑了起来，看时钟刚指向下午三点，赶紧抬头把水喝干净后起身，“姐姐，你现在已经好多了吧？我想起来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先走了。”
“这下走？”
“恩。”想想自己这么走掉对于林善太不公平，又停下脚步，“林善姐姐，一直很感谢你。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因为你教会了我很多事情，谢谢。”
很肯定自己没有记错，这天他原本是和汉娜约好去图书馆补习功课，结果早上知道林善生病后就屁颠屁颠跑来，把林汉娜忘得那叫一个一干二净，等傍晚心满意足回到家才想这茬事儿，本以为她等久见他没来就会走。没想到打电话过去汉娜家时她还没回来。
撂下电话胜贤火急火燎赶往图书馆，那时候已经看不到她了。晚上打电话也不接，第二天在学校相遇也不理他。还是让她朋友帮忙说话，最后才没有闹得绝交。后来从李昊哥那得知，汉娜在图书馆前没等到自己，就给他家打电话，被告知一大早就出去了。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迟到，便在图书馆里等，结果等到傍晚也没见人。
回去知道他是为了林善放自己鸽子，更是气的不行。
都是些什么混账事啊，老崔拦出租心情也是火急火燎，当年自己跟她约两点还是两点半来着？会不会是三点半？哎哎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马上就可以看到汉娜了，刚才忘了问林善。那时候医生说可能会导致视力有问题，不会等下汉娜戴着一个眼罩吧？
失忆？
这么狗血的桥段林善一定会说的，太韩剧了。不可能。要是失忆了那汉娜还会来不来？还是说她医院以后，她妈妈明令禁止不让她和自己来往？
揣着激动紧张害怕的心情打车到了图书馆门口，还没下车隔着车窗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在等自己的汉娜，就差一脚踢开车门，老崔下车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跑去，边跑边喊，“汉娜！汉娜！”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们约好两点半我都等你半个多小时了！刚才给你家打电话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你再不来我就直接走了...唔你干嘛！”迎面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她搂紧怀里，接下去的话语也被揉碎在这个拥抱里。
老崔因为激烈运动后喘气起伏的胸口，还有断断续续的话，“还好，你还在。太好了，太好了。”
“我本来就在啊。”被圈在有力的怀抱里，汉娜眨眨眼没有挣扎，任由他紧紧抱住自己。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听到心跳的飞快。
在静止的世界里，一个胖胖的大叔离他们越来越近双眼还直勾勾看着他们，她推推老崔，“那个，好像有个人找你。”
“谁？谁找我？”
“小年轻，你车费还没给我。想女朋友也没你这么想的吧？哎一股真是的。”胖胖的大叔叹口气，“这是单子。”
“我，我不是他女朋友...”
老崔尴尬的松开拥抱，刚才太激动忘记了自己坐的是出租车，鞠了个躬表示抱歉伸手掏口袋...什么？怎么是空空如也的口袋？！
“汉娜...我好像...”
多年的默契，汉娜鄙视地看他一眼，掏出钱包，“大叔，我来付。”
目送司机离开，老崔才发现汉娜额头上一个浅浅的疤，伸手抚过，“是那时候留下的疤痕吧。”
不自然的甩甩头发挡住伤口，汉娜没有留平刘海的习惯，也不会因为一个会越来越浅的疤痕打破习惯，“干嘛，很明显吗？”
“很疼吧，一定很疼吧，当时肯定很疼吧。”心疼地皱起眉，总算问出当时没问出的话，情到浓时又张开双手一个大鹏展翅，好在汉娜及时发现脚往旁边一撤躲开。双手挡在胸前与他隔出一段距离。
“现在已经没事了不是吗。”
“对不起，当时没有亲自把你送回家。”
“都是去年的事了干嘛一直提，我现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不是吗？”嘴角翘起，胜铉大概永远都不知道她当时有多害怕，只有昏暗的灯和看不到头的路。还好当时他出现了，之后妈妈说他一直守着自己，“我都没跟你算账，我生病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跟林善两人怎么就混在一起了。”
“我没和她怎么样。我当时一直在等你醒来，饭也吃不下觉也不敢睡，还好你现在是好好的。不然...”
“今天下午是我来教你学习的。”再说下去又要扯上林善，汉娜硬生生扭开话题。上下打量一番两手空空的老崔，好看的眉毛瞬间蹙起，“胖子你书呢？！我们是来复习的，你什么都不带？！”
“我，我带脑子了。”
“你有脑子吗？！你有脑子我们还会在这吗？！”
情绪瞬间高涨的某人声音跟着提高，老崔一把捂住她的嘴，眼睛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我真的忘了，不然今天下午咱们去吃点东西吧，烤松饼？还是羊羹...”
“不要每天都想着吃吃吃。”掰开男人的手，“我书包里给你带了羊羹。”
“真的？！你真的是太好了。那咱们去买玩具怎么样。”
甩开他的手走进一排排书架，“你钱都没带，买什么啊。你不买我会下不去手的，等一下什么买玩具，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出来瞎逛的，你要好好读书啊要是以后上不了大学怎么办。”
跟在他身后决定就地取材的老崔手指划过排列整齐的书籍，抽出一本历史书，“你以后打算学什么专业。”
“我没想那么多，有兴趣的专业其实没有。”摇摇头，“先好好读书，成绩高了选择专业的范围也会大一些不是吗。那你呢，你想学什么。”
“音乐。”
“音乐？”偏头认真看着老崔，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他的未来，“你想做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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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接过水杯缓慢地喝着水，汉娜发生意外的事真的就像一个梦境般，看着面前人老崔苦笑一声，明明避开了她却避不开命运，“林善。”
“干嘛这么客气。你啊你，听说我生病就赶来照顾我。”撒娇般的责怪，“我吃完药都睡了一觉，醒来看你趴在桌上睡觉，还说会寸步不离的照顾，结果睡得这样沉。”
没有与她讨论这个话题，老崔直奔主题，“林善，你认识汉娜吗？”
“怎么了？不是和你玩的很好的朋友吗？”歪歪脑袋，对他在自己面前提起关系匪浅女人的名字有些介意，“刚才梦到她了？”
“她，她怎么样了。”
“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
“很好？！”笑意立即浮现，那就是没事的意思，还活着的意思，“你说她很好，那你记不记得她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在医院昏迷了很久。呃就是额头那里...”
“我当然记得啊。我们也是因为她而认识的。”
“哈？！因为她认识的？能不能详细的说说，我突然很想知道。”
“汉娜不是平安夜受伤住院了嘛，那天晚上是跟我们一起过的，怎么说也应该过去看看她吧。她不是昏迷了三天才醒的吗，我去探望的时候你趴在病床前睡得像个猪一样~”点点他的鼻子，“汉娜醒来你都没醒来哈哈，她叫不动你后来还是我和她妈妈一起把你叫醒的，然后我还陪你去吃饭。这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明是自己的事，在他耳里听来就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老崔听完后捋了捋，也就是说在他几乎是昏睡过去后汉娜就醒了。然后那个时候自己依然挡不住对林善的迷恋，绕了一大圈，该伤的心还是伤了啊。
“我们....是朋友吧？”
林善第一次看不清面前的这个男人，平安夜的晚上对自己不闻不问，却在医院相处后对自己明显有好感，鞍前马后地对自己示好，现在却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他究竟在想什么？
摸着水杯边缘的老崔，回忆变得尤为清晰，这次是他第一次来林善家，因为林善生病所以自己来照顾她。而在自己悉心照顾以及无微不至的关心下，一个月后两人正式确定了关系，之前都是不明所以的暧昧。为了更加确定，老崔问了一句，“今天是2004年四月三号对不对。”
反到是林善转头看了眼桌上的台历，“是。四月三号。”
“没错。”老崔咧开嘴笑了起来，看时钟刚指向下午三点，赶紧抬头把水喝干净后起身，“姐姐，你现在已经好多了吧？我想起来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先走了。”
“这下走？”
“恩。”想想自己这么走掉对于林善太不公平，又停下脚步，“林善姐姐，一直很感谢你。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因为你教会了我很多事情，谢谢。”
很肯定自己没有记错，这天他原本是和汉娜约好去图书馆补习功课，结果早上知道林善生病后就屁颠屁颠跑来，把林汉娜忘得那叫一个一干二净，等傍晚心满意足回到家才想这茬事儿，本以为她等久见他没来就会走。没想到打电话过去汉娜家时她还没回来。
撂下电话胜贤火急火燎赶往图书馆，那时候已经看不到她了。晚上打电话也不接，第二天在学校相遇也不理他。还是让她朋友帮忙说话，最后才没有闹得绝交。后来从李昊哥那得知，汉娜在图书馆前没等到自己，就给他家打电话，被告知一大早就出去了。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迟到，便在图书馆里等，结果等到傍晚也没见人。
回去知道他是为了林善放自己鸽子，更是气的不行。
都是些什么混账事啊，老崔拦出租心情也是火急火燎，当年自己跟她约两点还是两点半来着？会不会是三点半？哎哎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马上就可以看到汉娜了，刚才忘了问林善。那时候医生说可能会导致视力有问题，不会等下汉娜戴着一个眼罩吧？
失忆？
这么狗血的桥段林善一定会说的，太韩剧了。不可能。要是失忆了那汉娜还会来不来？还是说她医院以后，她妈妈明令禁止不让她和自己来往？
揣着激动紧张害怕的心情打车到了图书馆门口，还没下车隔着车窗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在等自己的汉娜，就差一脚踢开车门，老崔下车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跑去，边跑边喊，“汉娜！汉娜！”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们约好两点半我都等你半个多小时了！刚才给你家打电话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你再不来我就直接走了...唔你干嘛！”迎面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她搂紧怀里，接下去的话语也被揉碎在这个拥抱里。
老崔因为激烈运动后喘气起伏的胸口，还有断断续续的话，“还好，你还在。太好了，太好了。”
“我本来就在啊。”被圈在有力的怀抱里，汉娜眨眨眼没有挣扎，任由他紧紧抱住自己。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听到心跳的飞快。
在静止的世界里，一个胖胖的大叔离他们越来越近双眼还直勾勾看着他们，她推推老崔，“那个，好像有个人找你。”
“谁？谁找我？”
“小年轻，你车费还没给我。想女朋友也没你这么想的吧？哎一股真是的。”胖胖的大叔叹口气，“这是单子。”
“我，我不是他女朋友...”
老崔尴尬的松开拥抱，刚才太激动忘记了自己坐的是出租车，鞠了个躬表示抱歉伸手掏口袋...什么？怎么是空空如也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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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默契，汉娜鄙视地看他一眼，掏出钱包，“大叔，我来付。”
目送司机离开，老崔才发现汉娜额头上一个浅浅的疤，伸手抚过，“是那时候留下的疤痕吧。”
不自然的甩甩头发挡住伤口，汉娜没有留平刘海的习惯，也不会因为一个会越来越浅的疤痕打破习惯，“干嘛，很明显吗？”
“很疼吧，一定很疼吧，当时肯定很疼吧。”心疼地皱起眉，总算问出当时没问出的话，情到浓时又张开双手一个大鹏展翅，好在汉娜及时发现脚往旁边一撤躲开。双手挡在胸前与他隔出一段距离。
“现在已经没事了不是吗。”
“对不起，当时没有亲自把你送回家。”
“都是去年的事了干嘛一直提，我现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不是吗？”嘴角翘起，胜铉大概永远都不知道她当时有多害怕，只有昏暗的灯和看不到头的路。还好当时他出现了，之后妈妈说他一直守着自己，“我都没跟你算账，我生病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跟林善两人怎么就混在一起了。”
“我没和她怎么样。我当时一直在等你醒来，饭也吃不下觉也不敢睡，还好你现在是好好的。不然...”
“今天下午是我来教你学习的。”再说下去又要扯上林善，汉娜硬生生扭开话题。上下打量一番两手空空的老崔，好看的眉毛瞬间蹙起，“胖子你书呢？！我们是来复习的，你什么都不带？！”
“我，我带脑子了。”
“你有脑子吗？！你有脑子我们还会在这吗？！”
情绪瞬间高涨的某人声音跟着提高，老崔一把捂住她的嘴，眼睛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我真的忘了，不然今天下午咱们去吃点东西吧，烤松饼？还是羊羹...”
“不要每天都想着吃吃吃。”掰开男人的手，“我书包里给你带了羊羹。”
“真的？！你真的是太好了。那咱们去买玩具怎么样。”
甩开他的手走进一排排书架，“你钱都没带，买什么啊。你不买我会下不去手的，等一下什么买玩具，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出来瞎逛的，你要好好读书啊要是以后上不了大学怎么办。”
跟在他身后决定就地取材的老崔手指划过排列整齐的书籍，抽出一本历史书，“你以后打算学什么专业。”
“我没想那么多，有兴趣的专业其实没有。”摇摇头，“先好好读书，成绩高了选择专业的范围也会大一些不是吗。那你呢，你想学什么。”
“音乐。”
“音乐？”偏头认真看着老崔，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他的未来，“你想做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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