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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初次杀人(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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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实力只是强于普通人,跟着我只会拖后腿。”

    阎宇山略微思考,便明白苏娅的顾虑。苏娅很强,甚至说,她是现在卡兹戴尔明面上最强之人也毫不为过。

    但如果她带个拖油瓶可就不一样了,如果还要分心照顾他的话,那何必带他一起?

    苏娅只是将这问题点破,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唯有自身的力量才是保护一切的资本。

    “那你准备怎么安排我?”

    “我会给你找地方训练,二境之后在跟着我执行任务。”

    “那现在的我大概什么境界?”

    苏娅用目光,上下审视着面前的阎宇山,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

    “不实际测试无法确定,估计大概一境四阶吧。”

    “好吧。”

    他回想起之前在海上被人肆意吊打的场景,也激起他变强的欲望。苏娅轻轻点了点头,同时走到窗边,似乎在等待什么到来。

    不多时,窗外闪过一道黑色的身影。

    她将窗户打开,见到天空中,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窗台边。

    苏娅将之前修改过的卷轴交给乌鸦后,乌鸦立马飞向北方。她轻叹一口气,转身看着阎宇山,嘴角勾起浅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并不广阔的知识海洋中,唯有这句话能形容出苏娅带个他的感觉。

    即便已经见过数次,但每当苏娅朝他微笑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依旧格外明显。即便是压制他情绪的精神,似乎也无法阻挡苏娅容貌展现出的魅力。

    他快速转移注意力,吃起已经常温的早餐。苏娅的笑容转瞬即逝,重新坐回桌前。似乎有什么问题想要问,但由于阎宇山的举动暂时没有开口。

    屋内安静了下来,阎宇山本想,向苏娅透露些丽兹的消息,但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的伤...是使用源石技艺造成的么?”

    她看着已经恢复大半的阎宇山,从各种方面她都相当好奇,为什么他会受到如此怪异的伤势。

    “额,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总之就是在与灾祸的战斗中造成的。”

    “灾祸啊,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那你的源石技艺是什么类型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

    虽然苏娅大概估计了他的境界,但当她得知阎宇山不清楚源石技艺时,还是用略带惊讶的视线,注视着他的双手。

    苏娅只是仔细观察,并没有在过多询问。她心里有些难以相信。

    ‘即便是最弱的灾祸应该也不至于杀不死他,而且这种怪异的熟悉感...难道是说?难道说有如此巧合的事?’

    就在她不断否定自己猜测时,阎宇山却也收起笑容。虽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苏娅还是放下心中的想法,等待着他的话语。

    “苏娅,我应该知道你妹妹在哪了……”

    “在哪?”

    “你要做好准备...我猜有很大概率被赦罪师囚禁。”

    “!”

    即便是做好心理准备的苏娅,在听到阎宇山说的话后,还是震惊不已。

    虽然此时的她与赦罪师关系并不深厚,但如果是没有证据的凭空猜测,只会令阎宇山在她心中减分。

    苏娅并不是莽夫,她稍微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阎宇山。

    阎宇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将自己的猜测与判断告知苏娅。虽然证据还不充足,但苏娅也能察觉,他并不是在空穴来风。

    “先不要去找他们确认,即便是找到被他们囚禁的丽兹,你想带她从赦罪师中逃离,也是相当困难,你应该清楚赦罪师的整体实力。”

    “那你说怎么办?”

    “我认为应该暂时装作不知情,然后你向赦罪师请一段的休息时间,如果不是用强制调动,那你便不要在执行普通任务。”

    苏娅虽然认为这样有些不妥,但眼下并没有更好的方法,她轻轻点头示意阎宇山继续说。

    “之后每次去不同的据点,都留心观察据点之中有没有丽兹,如果一直寻找不到,那就代表在赦罪师的总部,或秘密研究所,需要你的身份足够高时候才能调查。”

    苏娅低下头,认真思考阎宇山提出的方案。这并不是最优的解法,但却是最佳的选择。

    就在他们确定营救丽兹的方案后,窗边传来敲窗声音。

    苏娅将窗户再次打开,还是那只黑色乌鸦,但不同的是,乌鸦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而是将一把钥匙与卷轴重新交到她手上。

    苏娅拿着钥匙,对着阎宇山晃了晃。

    “走吧,这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住处,不过接下来我也要暂住一段时间。”

    听到苏娅的话语,阎宇山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却从钥匙,转移到那张卷轴之上。其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就是想知道卷轴里究竟是什么。

    苏娅看到这一幕,将桌面剩余的餐具随手扫落。预想到的碎裂声没有出现,他仔细一看,餐具由橙色的菱形能量托起。

    苏娅没有解释,她将那卷轴放在桌子上,随手将其打开。卷轴中勾勒出一幅图画,总体看来类似寻宝所用的地图。并且在其之上还有许多,打x的标记。

    “这是赦罪师发布的地图,x代表已探测,其余地方则都没有。”

    “两个月你探测了这么多地方?”

    “恩,所以当我跟他们提出,需要住所居住一年时,他们也痛快的给我送来了这个。”

    “一年?”

    “如果一年内你成长不到二境,只能证明你没有资格。”

    “好吧。”

    短暂的交流后,他们决定,先去赦罪师分配给苏娅的房屋,测试阎宇山的境界,然后再决定之后的事情。

    ......

    二人本就没有什么行李,简单收拾一下房间后,便从二楼走了下来。此时一楼大厅中有些混乱,只见四名小圆耳朵的彪形大汉,拽着前台的衣领,从他耳边大声吼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们要花多少钱?你这邪恶的萨卡兹人,也敢找老子要钱,我住这里是看得起你们,难道说你已经是感染者了吗?不如我就杀了你,结束你这罪恶的一生吧,哈哈哈!”

    提着前台的,正是一名身高两米多的乌萨斯大汉,原本神气十足的前台,被那大汉提在空中瑟瑟发抖。

    不断朝着大汉求饶,同时他死死护住胸口的衣物,似乎里边藏着惊人的秘密。

    阎宇山虽然很厌恶这种势利眼,但是这乌萨斯大汉与他不同,大汉就是单纯仇视萨卡兹。

    像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发生在世界各地,就连萨卡兹的故乡,卡兹戴尔的边境都出现这种情况,那可想而知其他国家会如何对待他们。

    就在那乌萨斯将前台小哥给随手甩飞,使其撞在身后的墙面时。被双手遮蔽的胸口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些许晶体证明了他的身份。

    感染者。

    原本还想为他出头的众人在看到这幕时,眼中的同情都转变为不敢相信,与源自心底的敌视。唯有年迈的旅店老板上前将他挡在身后。

    “呦,还真被我说对了,既然都感染了,还在这地方天天接触我们,是不是非要托着我们一起去死你才乐意啊?!”

    “还请您放过他吧,这住店的费用我们也不要了。”

    “这可由不得你,感染者被人发现的下场,你不会不知道吧?”

    “但这不是乌萨斯。”

    “我这算是为民除害,你这老东西在包庇他,就赔他一起死吧。”

    ......

    见到这一幕时,阎宇山认为已经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当他准备离开时,苏娅却将钱包递给阎宇山。

    “谢谢。”

    阎宇山接过钱包后嘴角挂起些许弧度,但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却闪出猩红的杀意。他缓步走向剑拔弩张的众人之间。

    当阎宇山从人群里走出来时,所有人包括那乌萨斯大汉,都在第一时间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他依旧不慌不忙从大汉身边走过,朝着旅店老板浅鞠一躬。随后越过他们,从钱包里拿出两枚银币,放到了不断遮挡着胸口的年轻人面前,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那大汉挡在了阎宇山的身前,贪婪的目光注视着阎宇山。很明显不论是刚才拿出银币,还是无视他们的存在,都使得他们萌生想法。

    察觉到情况不对的住客,纷纷朝着门口撤离。

    “小子,你没看到那家伙是感染者么?你还敢靠他那么近,难道说你也是感染者?将你身上的衣物脱下来,让老子检查检查。”

    大汉粗暴的言语令在场的众人有些厌恶,但更多的却是注视着阎宇山。此时的他还是一脸微笑,看着面前说话的大汉。

    大汉还以为碰到了傻子,更是肆无忌惮,直接伸手企图抢阎宇山衣物中的财产。

    苏娅淡漠的看着阎宇山,这并不是单纯的实力测试,而是她想看看,他是否对感染者一视同仁。

    显然阎宇山通过了她的测试,这也给了她出手救人的理由。

    在她眼中,这些乌萨斯人最强的,也就是个一境五阶的蝼蚁。如果他们真的能在苏娅手中杀死阎宇山,那简直比YJ一周放出五个新活动还要抽象。

    就在大汉的双手即将抓住阎宇山时,他突然向前猛踏一步,一记直拳打在大汉贪婪的面容之上,瞬间将大汉击飞出去。

    周围不论是大汉的同伴,还是那些看热闹的,都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到了。原本以为走向尾声的事件,却因为阎宇山的出手而再次出现变故。

    大汉同行的其他人缓过神来,便向阎宇山攻去。此刻他将左手背在身后,与这些比他高出快一米的大汉打了起来。

    最靠前的两个大汉眼中,阎宇山像是瞬移般消失在他们面前。随后就见身后同伴被一拳一个,从门口直接击飞出去。

    不过短短数十秒,原本四个乌萨斯人,就只剩下这两人站在屋内。

    这两人也是痛快,发现阎宇山故意绕过他们去切后排,是为了减少在这旅店内打斗增加没必要的破坏后,便也主动走到门外。

    到了门口的街道上,这两个乌萨斯人分别抽出,腰间挂着的狼牙棒与战锤。明显是不打算与阎宇山近身肉搏。

    阎宇山双手一拍,在众人眼中,都认为阎宇山这是准备放弃抵抗时。苏娅却感受到熟悉的力量出现,她手中的杖剑,也如同引起共鸣般震动两下。

    阎宇山将双手缓慢分开,只见一把缠绕着绷带的镰刀,出现在他的身前。当他伸出左手握住镰刀之时,它身上的绷带直接随风飘散,尾部的锁链也缠绕住他的左臂。

    巨大的月牙之上,泛着沙黄色的光芒。此刻两位乌萨斯已经离他不足五米,但他却丝毫不慌。

    他扭转身体,利用武器长度优势,从左向右来了一记横斩。

    左边拿着战锤的乌萨斯人,企图用战锤格挡镰刀的攻击。却只见他手中的战锤,如同豆腐一般被镰刀直接切开,紧接着镰刃将这乌萨斯大汉拦腰斩断。

    猩红的血液,从他被切开的伤口处迸发而出,看热闹的众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阎宇山由于面容被黄袍遮住,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右手边的乌萨斯见此情况,知道无法抵挡对方的攻击,于是直接选择继续强攻,阎宇山此刻不断用镰柄防御。

    不多时,阎宇山突然动作慢了半拍,出现一个十分严重的破绽。

    乌萨斯大汉抓住机会,躲开阎宇山的攻击后,准备一锤子敲死阎宇山时。却只看到对方微笑的面容,朝着他吐了吐舌头。

    大汉意识到上当了,却为时已晚,镰刀随着阎宇山手中锁链的拽动,从大汉后方飞回来,直接扎入他的后心。

    结束战斗后的阎宇山,随意甩了甩武器上残留的血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重新缠满绷带的镰刀挂在背后,朝苏娅的方向走去。

    那原本浸满鲜血的黄衣,此时却看不出颜色的变化。旅店之前的人群都自觉的给这位杀神让出一条道路。

    阎宇山走到苏娅身边拉起苏娅的手,顺着阳光向北走去。所有人都不知道,离开的男人到底是谁。在场之人凭借他的武器与那种冷血,将其称为黄衣死神。

    ......

    此时向北走的两人,已经走出小镇近千米后。苏娅将阎宇山拉住轻声提醒他。

    “好了,停吧。”

    听到苏娅的话语后,阎宇山背上的巨镰凭空消失。随后整个人蹲在原地双手抱头,不断嘟囔道。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阎宇山看似稳如老狗,其实这才是他第一次杀真正的人。虽然在他眼中,这些人有的甚至不如畜生,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陷入自我审判的境地。

    苏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伸出手,按在阎宇山的头顶。

    “这很正常,不同思想的碰撞必定会以一方死亡终结,不必自责。”

    她心里对于阎宇山的评价又提高一分,懂得生命珍贵之人,才会出现这种自我审判的情况。嗜杀成性的恶魔即便是第一次杀人,也只会一笑而过。

    ......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阎宇山逐渐停止颤抖,他的脸上慌张的神色逐渐消失。

    这段时间的经历加上大脑之中那股精神,压制住他的负面情绪,使他从杀人后的自我审判中解脱出来。

    苏娅察觉到阎宇山已经回复正常后,将手从他头上挪开。阎宇山这时难免有些庆幸,身边有苏娅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咱们也走了有一会儿了,赦罪师分配给你的住处还没到么?”

    面对阎宇山的问题,苏娅罕见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语气出现些许变化。

    “你还好意思问,你杀完人,带着我就往反方向走,能到就奇怪了。”

    这时阎宇山露出尴尬的表情,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超级大路痴,有导航都能迷路的男人。

    不过苏娅看到他能这么快从自我审判之中走出来,还是非常高兴。

    就在阎宇山因为带错路尴尬时,苏娅突然将他战斗散乱的刘海捋顺,食指与中指点在他的眉心。

    残缺破碎的记忆逐渐整理、修复,但也只是恢复了些许片段。

    ‘果然如此,他居然真的可以做到。’

    “跟在我背后就行。”

    阎宇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苏娅也没有持续多久,两秒后她就转过身去准备带路。

    不远处传来的战斗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绪。阎宇山仔细听去,除了刀剑碰撞的声音外,似乎还有爆炸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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