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防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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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李茂川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罗仲许眉毛一挑，“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跟我说不知道？”
“我知道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人们是相信你罗警官的话，还是愿意相信一个罪犯的话啊！我只想活下去，而你罗警官，也想一直高升下去吧。”
罗仲许沉默了，三分钟的时间，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茂川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罗仲许终于开口，但只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
李茂川不再说话，在床上盘腿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听到罗仲许走出去关上门的声音，李茂川才睁开了一条缝，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字一句说：“李茂江，你导演的这场戏，该结束了！”
罗仲许开车离开警局，走了一段路，在路边停下，抽了一支烟点着了。
车门一开，上来一个女人。
“李茂川要和我合作，他想要得到茂晟集团。”罗仲许吐出一口烟圈，开口说。
“李茂川的被抓，只能说是一个意外。实施对茂晟集团的计划，不能改变。李茂川千万不能放出来。那个阿城……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不该知道的，明天动手。还有，既然李茂川被抓了，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让李柏茂早一点归西，李茂江顺理成章接替董事长位置。”
“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神秘的女人没有消息？”
“没有。”
“既然没有，我就利用一次这个神秘的身份……”
罗仲许开车走了，一个性感丰满的身影，消失在人海当中。
聂小年因为马晓宇的事情，在家差不多一个礼拜之后去了学校，早自习下课后就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一起被叫去的还有辛黛代和李娟娟。
几天不见，辛黛代和李娟娟心理上的障碍渐渐消除，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三位同学，你们和马晓宇之间的关系如何呢？我是说，你们是在高中以前就认识的，还是到了熏荔中学才认识的。”
年过七十，头发稠密，染得乌黑，脸颊消瘦无须，双目炯炯，一脸慈祥的校长陈孟然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学生。他的心里却在想：建校这么多年，今年可是第一次将二十七个特殊身份的人安排在同一个班，上课不到一个月就死了两个学生，而且有两个学生两次见证了死亡。这，究竟说明了什么呢？
难道，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这些事情和高一五班的学生有关系吗？和谁有关呢？
想着事情，聂小年的回答陈孟然并没有听到。
“校长？”辛黛代见校长对聂小年的回答没有反应，叫了一声。
“啊。聂小年，你能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吗？”
“是，我们都是今年才认识的。认识安妮因为有一天晚上我在城南三街帮助安妮打跑了几个骚扰她的流氓，安妮请我们吃饭，饭桌上和阿城打起来，有人来帮助我们，安妮离开之后，就出了事情。第二次是华商商场发生爆炸之后，马晓宇约我们去郊外游玩，然后我们发现二楼卫生间里有碎骨……”
“原来这样。这些事情被你们遇上了，只能是巧合。同学们，我们高一五班都是身份特殊的班级，安妮和马晓宇的死，我不希望看到还会有下一个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健康的成长，才是你们的责任啊。”
校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校长。”三个人点着头。
“好了，你们上课去吧。”
傍晚放学，聂小年和辛黛代还有李娟娟，一起走出学校，心情都很沉重。
“阿城还会找我们麻烦的，那天在别墅里，他开枪打死了人，一定会杀我们灭口的对不对？”李娟娟有些神经质的把聂小年和辛黛代拉到一边。
“不会，这又不是拍电视剧，又不是黑社会，你以为那个混蛋会埋伏在什么地方，我们一经过就杀出来吗！我想啊，现在他恐怕早就离开海滨市了，不然，警察早就把他抓住了。罗仲许罗警官是不会让这种害人的人逍遥法外的。”辛黛代十分肯定，安慰李娟娟。
“是吗？”李娟娟看了辛黛代一眼，又看了看聂小年。
“黛代说的没错，娟娟，阿城在海滨市呆不下去了，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缉拿归案的。”聂小年坚定的话，让李娟娟和辛黛代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阴霾消失了大半。
“没错，还有那个神秘女人。虽然她的出现让阿城没有来得及向马晓宇开枪，但是她却杀了马晓宇。”辛黛代补充聂小年没有说完的话。
“她和阿城的目标都是马晓宇，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相斗呢？”李娟娟不明白，“阿城的手腕被刀片割破，应该在医院治疗，要不我们把这条有用的消息告诉警方，让他们去查所有的大小医院。”
辛黛代摇头，“我们想到的警察早就想到了。”
“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娟娟突然神秘兮兮的抱紧怀里的书包，眼睛充满了异样的光芒。
“难道又死人了？”聂小年和辛黛代异口同声，有些惊讶。
李娟娟白了他们一眼，“能不能想一点积极向上的。我要说的这个惊天大秘密是，我们班上，有两个明星。”
“明星？”
“麒麟组合，双胞胎兄妹，海滨市偶像明星，影视歌三栖偶像。我的最爱！明晚在海棠音乐厅举办演唱会，这是我向石芙蓉要的三张门票。我很厉害有木有！还有签名，哇，我好开心，要不是同学们说，我还不知道我们班有大明星呢，都怪我平时把时间花在逛街打游戏和学习上，少看新闻少看报，成了土鳖了。我不能成为潮流的牺牲品，我要赶上。”喋喋不休打开书包，拿出三张精致的门票在聂小年和辛黛代面前晃了晃。
聂小年在华商商场爆炸那天就知道了石麒麟和石芙蓉是明星，心里一直美滋滋的，后来因为很多事情，把这件事忘了。
李娟娟突然提起来，聂小年心里有一种先入为主，最先见到和认识偶像明星的骄傲。
“麒麟组合？我怎么不知道。”辛黛代看着追星兴奋的李娟娟。
“班长啊，你是超级吃货和超级学霸，除了吃就是学习，没有时间看娱乐八卦，哪里会知道呢。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啊。真是想不到，能和明星在一个班。”艳羡的样子，让聂小年看了，也跟着羡慕起来。
辛黛代耸耸肩，“唉，高一五班不是有钱人的子女就是明星，真的是三十六路英雄豪杰聚集在一起啊。聂小年你说呢？”
聂小年啊了一声，“你们说我们班的人会不会去啊？”
“不知道，麒麟组合在学校很低调的，每天上课放学，都有人来接送，很少和同学们在一起玩。熏荔中学这样高水准的学校，学生都是刻苦好学的那种人，他们当然没有功夫去管什么大明星小明星的了。你去问问北大清华的，他们最多知道当下国内最流行的明星，你要是问他们北京市的偶像明星是谁，有几个人能说得出来的。”
辛黛代一席话，让李娟娟和聂小年对麒麟组合的热情，降了几度温。
“切，你就是嫉妒。”李娟娟每人塞给他们一张门票，“不管，明天你们一定要到海棠音乐厅的门口等我。到时候我们一起看，不然我要了这几张票，浪费了可惜，在班上也抬不起头来。”
“你这是什么思想，真是。”
聂小年说：“为什么要在海棠音乐厅门口等啊，放了学一起去不就是了？”
辛黛代伸手在聂小年衣服上点了点，“大哥，你要穿着学校的校去音乐厅吗，是不是进去听音乐之前，要唱一首青少年积极向上的歌曲啊。”
聂小年被弄了一个大红脸，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辩解，“我不喜欢听音乐，所以觉得换不换衣服都无所谓。”
“还给我吧。”李娟娟过来抢聂小年手里的票，聂小年揣进口袋，骑着自行车溜之大吉了。
在一家私人诊所里，年过五十的医生为阿城换了第二次纱布和药，这是阿城第二次来到这里。
“先生，你的伤再换一次药，就会好了。毕竟手腕这个位置不同其他的，稍微有一点震动，就会导致愈合速度。”
“你不是自称神医吗，区区被刀片刺穿的手腕，还没有废掉，难道你这个神医，只是徒有虚名？”阿城的声音变得嘲讽起来。
医生是一个明白事情的人，他耸耸肩，收拾着换下来的纱布，把他的右手放在了挂在脖子上的吊带上，“虽然是普通的工业刀片，但是要愈合起来，是要花时间的。难道公司就不报销赔偿？”
“老板是个黑心人，要不然……”
“是啊，现在的老板，有几个好心的。只有这样，我们这些小私人诊所，才会有生病受伤的生意做啊。”
医生进里屋去了，阿城老实巴交的面容立即变得冰冷起来，转头看着站在门边的一个青年汉子，“有什么风声没有？”
“李茂川和罗仲许还没有合作的可能。”
“我知道，不然姓罗的早就来抓我了。我说的另外的事？”
“你再去打听。我一个小时会到公用电话亭打给你一次。还有，安排我妈离开海滨市，我担心姓罗的和李茂川合作。不防一万，就防万一。”
“我知道了。”青年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我不知道。”李茂川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罗仲许眉毛一挑，“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跟我说不知道？”
“我知道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人们是相信你罗警官的话，还是愿意相信一个罪犯的话啊！我只想活下去，而你罗警官，也想一直高升下去吧。”
罗仲许沉默了，三分钟的时间，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茂川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罗仲许终于开口，但只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
李茂川不再说话，在床上盘腿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听到罗仲许走出去关上门的声音，李茂川才睁开了一条缝，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字一句说：“李茂江，你导演的这场戏，该结束了！”
罗仲许开车离开警局，走了一段路，在路边停下，抽了一支烟点着了。
车门一开，上来一个女人。
“李茂川要和我合作，他想要得到茂晟集团。”罗仲许吐出一口烟圈，开口说。
“李茂川的被抓，只能说是一个意外。实施对茂晟集团的计划，不能改变。李茂川千万不能放出来。那个阿城……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不该知道的，明天动手。还有，既然李茂川被抓了，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让李柏茂早一点归西，李茂江顺理成章接替董事长位置。”
“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神秘的女人没有消息？”
“没有。”
“既然没有，我就利用一次这个神秘的身份……”
罗仲许开车走了，一个性感丰满的身影，消失在人海当中。
聂小年因为马晓宇的事情，在家差不多一个礼拜之后去了学校，早自习下课后就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一起被叫去的还有辛黛代和李娟娟。
几天不见，辛黛代和李娟娟心理上的障碍渐渐消除，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三位同学，你们和马晓宇之间的关系如何呢？我是说，你们是在高中以前就认识的，还是到了熏荔中学才认识的。”
年过七十，头发稠密，染得乌黑，脸颊消瘦无须，双目炯炯，一脸慈祥的校长陈孟然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学生。他的心里却在想：建校这么多年，今年可是第一次将二十七个特殊身份的人安排在同一个班，上课不到一个月就死了两个学生，而且有两个学生两次见证了死亡。这，究竟说明了什么呢？
难道，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这些事情和高一五班的学生有关系吗？和谁有关呢？
想着事情，聂小年的回答陈孟然并没有听到。
“校长？”辛黛代见校长对聂小年的回答没有反应，叫了一声。
“啊。聂小年，你能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吗？”
“是，我们都是今年才认识的。认识安妮因为有一天晚上我在城南三街帮助安妮打跑了几个骚扰她的流氓，安妮请我们吃饭，饭桌上和阿城打起来，有人来帮助我们，安妮离开之后，就出了事情。第二次是华商商场发生爆炸之后，马晓宇约我们去郊外游玩，然后我们发现二楼卫生间里有碎骨……”
“原来这样。这些事情被你们遇上了，只能是巧合。同学们，我们高一五班都是身份特殊的班级，安妮和马晓宇的死，我不希望看到还会有下一个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健康的成长，才是你们的责任啊。”
校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校长。”三个人点着头。
“好了，你们上课去吧。”
傍晚放学，聂小年和辛黛代还有李娟娟，一起走出学校，心情都很沉重。
“阿城还会找我们麻烦的，那天在别墅里，他开枪打死了人，一定会杀我们灭口的对不对？”李娟娟有些神经质的把聂小年和辛黛代拉到一边。
“不会，这又不是拍电视剧，又不是黑社会，你以为那个混蛋会埋伏在什么地方，我们一经过就杀出来吗！我想啊，现在他恐怕早就离开海滨市了，不然，警察早就把他抓住了。罗仲许罗警官是不会让这种害人的人逍遥法外的。”辛黛代十分肯定，安慰李娟娟。
“是吗？”李娟娟看了辛黛代一眼，又看了看聂小年。
“黛代说的没错，娟娟，阿城在海滨市呆不下去了，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缉拿归案的。”聂小年坚定的话，让李娟娟和辛黛代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阴霾消失了大半。
“没错，还有那个神秘女人。虽然她的出现让阿城没有来得及向马晓宇开枪，但是她却杀了马晓宇。”辛黛代补充聂小年没有说完的话。
“她和阿城的目标都是马晓宇，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相斗呢？”李娟娟不明白，“阿城的手腕被刀片割破，应该在医院治疗，要不我们把这条有用的消息告诉警方，让他们去查所有的大小医院。”
辛黛代摇头，“我们想到的警察早就想到了。”
“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娟娟突然神秘兮兮的抱紧怀里的书包，眼睛充满了异样的光芒。
“难道又死人了？”聂小年和辛黛代异口同声，有些惊讶。
李娟娟白了他们一眼，“能不能想一点积极向上的。我要说的这个惊天大秘密是，我们班上，有两个明星。”
“明星？”
“麒麟组合，双胞胎兄妹，海滨市偶像明星，影视歌三栖偶像。我的最爱！明晚在海棠音乐厅举办演唱会，这是我向石芙蓉要的三张门票。我很厉害有木有！还有签名，哇，我好开心，要不是同学们说，我还不知道我们班有大明星呢，都怪我平时把时间花在逛街打游戏和学习上，少看新闻少看报，成了土鳖了。我不能成为潮流的牺牲品，我要赶上。”喋喋不休打开书包，拿出三张精致的门票在聂小年和辛黛代面前晃了晃。
聂小年在华商商场爆炸那天就知道了石麒麟和石芙蓉是明星，心里一直美滋滋的，后来因为很多事情，把这件事忘了。
李娟娟突然提起来，聂小年心里有一种先入为主，最先见到和认识偶像明星的骄傲。
“麒麟组合？我怎么不知道。”辛黛代看着追星兴奋的李娟娟。
“班长啊，你是超级吃货和超级学霸，除了吃就是学习，没有时间看娱乐八卦，哪里会知道呢。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啊。真是想不到，能和明星在一个班。”艳羡的样子，让聂小年看了，也跟着羡慕起来。
辛黛代耸耸肩，“唉，高一五班不是有钱人的子女就是明星，真的是三十六路英雄豪杰聚集在一起啊。聂小年你说呢？”
聂小年啊了一声，“你们说我们班的人会不会去啊？”
“不知道，麒麟组合在学校很低调的，每天上课放学，都有人来接送，很少和同学们在一起玩。熏荔中学这样高水准的学校，学生都是刻苦好学的那种人，他们当然没有功夫去管什么大明星小明星的了。你去问问北大清华的，他们最多知道当下国内最流行的明星，你要是问他们北京市的偶像明星是谁，有几个人能说得出来的。”
辛黛代一席话，让李娟娟和聂小年对麒麟组合的热情，降了几度温。
“切，你就是嫉妒。”李娟娟每人塞给他们一张门票，“不管，明天你们一定要到海棠音乐厅的门口等我。到时候我们一起看，不然我要了这几张票，浪费了可惜，在班上也抬不起头来。”
“你这是什么思想，真是。”
聂小年说：“为什么要在海棠音乐厅门口等啊，放了学一起去不就是了？”
辛黛代伸手在聂小年衣服上点了点，“大哥，你要穿着学校的校去音乐厅吗，是不是进去听音乐之前，要唱一首青少年积极向上的歌曲啊。”
聂小年被弄了一个大红脸，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辩解，“我不喜欢听音乐，所以觉得换不换衣服都无所谓。”
“还给我吧。”李娟娟过来抢聂小年手里的票，聂小年揣进口袋，骑着自行车溜之大吉了。
在一家私人诊所里，年过五十的医生为阿城换了第二次纱布和药，这是阿城第二次来到这里。
“先生，你的伤再换一次药，就会好了。毕竟手腕这个位置不同其他的，稍微有一点震动，就会导致愈合速度。”
“你不是自称神医吗，区区被刀片刺穿的手腕，还没有废掉，难道你这个神医，只是徒有虚名？”阿城的声音变得嘲讽起来。
医生是一个明白事情的人，他耸耸肩，收拾着换下来的纱布，把他的右手放在了挂在脖子上的吊带上，“虽然是普通的工业刀片，但是要愈合起来，是要花时间的。难道公司就不报销赔偿？”
“老板是个黑心人，要不然……”
“是啊，现在的老板，有几个好心的。只有这样，我们这些小私人诊所，才会有生病受伤的生意做啊。”
医生进里屋去了，阿城老实巴交的面容立即变得冰冷起来，转头看着站在门边的一个青年汉子，“有什么风声没有？”
“李茂川和罗仲许还没有合作的可能。”
“我知道，不然姓罗的早就来抓我了。我说的另外的事？”
“你再去打听。我一个小时会到公用电话亭打给你一次。还有，安排我妈离开海滨市，我担心姓罗的和李茂川合作。不防一万，就防万一。”
“我知道了。”青年转身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