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小奶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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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到屋子里凌玉就将脑袋上的斗笠给摘下了，因为隔着一层黑纱实在是不好看东西，而且屋子里的光线没有先前押宝的地方亮。
正是因为如此，凌玉将进来的人打量得一清二楚，这位美人掌事有着一双非常好看的桃花眼，唇角微微勾起时会透出一股妩媚感，眼里流转的光芒仿佛能够勾住人的心。
美人掌事穿的衣裳也不是普通料子，脑门上带着两只金步摇，一笑一颦都引人注目，行走时优雅的姿态，让凌玉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在接见一位大人物。
“……并不是有什么不满。”凌玉一脸为难，指了指箱子，“那个东西……里边为什么有活的东西？不是说是十九件不同品质的玩意吗？”
美人掌事显得十分意外，脸上带着惊讶，“客人难道不知道，珍宝阁里的东西有部分是活物吗？”
“虽说押宝是放下二十件物品，但是时间的珍宝又有几个不是活物，像是天山雪莲，这类也是活物的。”美人掌事笑着说，“客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退货吗？”凌玉僵硬地说，脸面什么的都不要了，箱子里的东西绝对不能够领回去！
听到退货一词，美女掌事的脸突然变了，上下打量了凌玉一番，声音仍是那么好听，但语气中却带了一丝阴阳怪气，“客人莫非不知道我们珍宝阁的规矩？押了宝，不论是什么，都必须收下，还是说，客人想要回那字据？”
“我……”凌玉憋屈，想要再说什么，然而她没能……没敢再说，因为她看见门外突然进来两个大汉，那一身腱子肉，直接让她怂了。
“奸商！奸商！强买强卖！”凌玉走在大街上，心中无限悲愤，看着那金碧辉煌的珍宝阁更是心塞。
夏荷怀里有一个包裹，这个包裹不小，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五百两银子虽多，可是您也赚回本了呀。”
“那珍宝阁最后送的小礼物，多多少少也值一百两银子的。”
出门前珍宝阁送了一套金饰，那套玉饰就是耳环簪子手镯，样式精致好看，而且她一个小女孩戴起来很适合。
“可是我不想要你怀里的那玩意啊！”凌玉悲戚，看到夏荷怀中的那个包裹，“为什么会是老虎啊！白老虎！长大之后很可怕的好吗！我宁愿要一只小猫咪，小狐狸！”
想想以前经常看到的新闻，《动物园老虎吃人，一死一伤》《马戏团老虎伤人》《游客野外遇难，疑似老虎吞吃》，天啊！简直可怕好么，老虎会吃人的啊！
连马戏团受过训练的老虎都会伤人，这没受过训练的老虎会吃人啊！
夏荷低头看了眼在包裹中睡得香甜的小白虎，粉嫩的小爪子格外可爱，白色的毛发还有些稀疏，这是刚刚出生的白虎幼崽，没有母亲在身边，若是不精心照料，恐怕会死掉。
“若是小姐不喜欢这小畜生，夏荷帮您掐死便好，随便找个地儿就丢了，谁也发现不了。”夏荷笑着说。
走在前边的凌玉脚步猛地一顿，转身看夏荷，眼中带着震惊。
“那、那啥……”她声音有点干巴巴的，看着满脸疑惑的夏荷，“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小姐说什么呢。”后者噗嗤一声就笑了，“这小畜生说白了也就一个讨巧的玩意，若是不能让主人得乐趣，倒不如直接掐死算了。”
……凌玉复杂地看着她。
夏荷愣怔，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这样瞧着自己，迟疑地说：“这小白虎太小，若是不精细点养着，恐怕也活不下去，小姐不喜这小东西，不养着就好，让它饿死也成……”
“不，养着吧。”凌玉扶额，是她想岔了，古代的人三观果然堪忧啊！
“好。”夏荷毫不犹豫地答应，不过现在的小姐心思真是多变，一会讨厌这小东西，一会又说要精细地养着，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那小老虎崽貌似被灌了迷药，一直在睡着，凌玉虽然害怕长大之后的老虎，但是这小小的幼崽，粉嫩的小爪子实在是让她心里头痒痒的，忍不住将小老虎从夏荷怀里抱了过来，上手揉揉捏捏。
好软，好可爱！
凌玉沉思，算了，还是养着吧。
“看起来，凌府大小姐很喜欢那小白虎。”美女掌事声音轻柔，看着街道上的凌玉，笑吟吟地说，“世子可要与凌姑娘说说话？”
站在窗子边，燕王世子冷淡地瞧了眼对方，声音冷漠：“不需要。”
说罢，他又往街上看去，但是遗憾的是，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清涟，咱们回去罢。”燕王世子放下手中玩把的东西。
“是。”美女掌事应声，回屋擦掉了自己脸上的妆，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
回到凌府，凌玉抱着小白虎爱不释手，小白虎不堪其扰，在路上已经醒来了，嘤咛地一声叫得凌玉心都化了，张着粉嫩的小嘴巴，睁着湿漉漉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嘶……”凌玉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被这萌哒哒的小奶虎戳中心口。
“好可爱！”她揉了揉小奶虎的爪子。
小白虎醒来对自己所在的环境有点迷茫，扭头看了看，似乎在找自己的妈妈，然后发出颤抖，微弱的叫声。
“夏荷，去找一些牛奶，或者羊奶过来，给小白虎喂喂食。”凌玉回到自个屋里，小心翼翼地将小奶虎放到榻上。
小奶虎实在太小，毛发都没长好，稀稀疏疏的，在这大冷天的很容易被冻到，她只好放暖炉，然后隔着一层布将小奶虎放上去，让它不会太烫，也不会觉得很冷。
然而小奶虎貌似真的饿极了，一直在叫，羊奶也没那么快来，凌玉只好拿了温水，给小奶虎喝。
过了好一会，夏荷才拿来冒着热气的羊奶过来，羊奶的味道不怎么好问，但也是处理过了。
小奶虎喝羊奶喝得香甜，喝完了还咕噜了一声，睁着眼睛到处叫，叫声软糯，微弱，小尾巴还动来动去，显然是对新的环境太陌生，有些害怕。
这小奶虎凌玉也不怎么会照顾，就让夏荷拿下去了，还特意叮嘱了要好好照顾，既然买下来了，就暂时养着吧。
凌玉花了五百两，五百两这价钱可不是小数，她一个月的零花钱也就五十两，这钱在普通人家里可是好一年的用钱，五百两银子，把她的私房都掏光了。
原身对身边人大方，银两也不少，存下的银两也不是很多，等凌玉穿过来之后，经常出去玩，花的更多，现在一次性花了五百两，存款只剩下二百两了。
凌夫人今日起来的时候，便听到了身边丫鬟的汇报，“小姐前两日去参加了珍宝阁的押宝，花了五百两银子，带回来一只小白虎。”
她脸色变都没变，完全没觉得女儿败家，手中继续绣着即将出生孩儿的衣裳，淡淡地开口：“玉儿的月钱是该涨涨了，将城西边的那个布匹料子铺挪到玉儿名下罢，让她掌掌铺子，以后嫁人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凌府名下铺子不少，还有许多田地，每年的收入都不菲，但是凌夫人却不喜欢大肆宣扬，也没搬家或者扩大宅子，只是在吃穿用度上精细一些而已，库房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堆积起来，恐怕连那些权贵们看见了都觉得多。
凌玉的小白虎被大家知道了，一个个都赶上门来瞧瞧，老虎是不稀奇，但是小老虎，还是小白虎却是非常少见，刚刚生育完的老虎虽然会虚弱一些，但是大冬天的，抓老虎也难啊，更别说被母老虎保护得死死的幼崽了。
“这就是五百两的小崽子？”凌风伸出食指推了下小白虎，小白虎站都有些不稳，摇晃了一下，就被推到了，翻转将小肚皮露在外边，粉嫩的小爪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对呀，五百两。”凌玉叹气，小心翼翼地把小白虎翻过来，然后拿羊奶给它喂食。
“赚了。”凌风有点嫌弃地看着小白虎，但是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小奶虎若是经过驯养，长大之后倒是不错，超过了五百两的价值，就是现在太弱。”
“……我宁愿它不长大呢。”凌玉嘀咕，长大的老虎多可怕啊。
凌玉去珍宝阁这件事情已经和家里人说过了，银两也已经送到了珍宝阁，大家都对珍宝阁的押宝有些好奇，她就将那里押宝的规则说了一番，大吐苦水。
然而她想没想到的是，在她看起来是强买强卖的事情，在家里人看起来却是颇为厚道，这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话说那龙灵浆是什么东西啊。”凌玉捏了捏小白虎的爪子，抬头问阿弟，“你知道吗？”
“龙灵浆？”凌风愣怔，“阿姐说的可是那个龙灵浆？”
“什么这个那个的，那次押宝，龙灵浆就是重宝，这东西是什么啊？”凌玉问。
龙灵浆凌玉完全没听说过，搜寻了一遍原身的记忆也没有丝毫的印象，所以这绝对不是她孤陋寡闻。
“龙灵浆其实是由一个传说而来的。”凌风见阿姐确实不知，便细细道来，“传说是昆仑山上有条龙，每日在一个湖里洗澡，那湖水日日受龙的气息影响，染上了灵气，这水具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凌玉黑线，“你说真的？”
“确实是的，不过往日大家也不曾相信这个传说，直到有一日，一位道人拿着龙灵浆将病重的明德皇救活，此后明德皇日日寻找龙灵浆，不过再也没有得到过，但是明德皇却长命百岁了。”
“不……”凌玉扶住额头，“我在意的是，那龙灵浆，其实是洗澡水？！”
一想到一群人追捧着洗澡水，还当做宝贝，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这些人就算得到了龙灵浆，敢喝吗？
听到阿姐这样一番话，凌风忽然顿住，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双眼都带着笑意，“我却没想到，阿姐听到这传说的反应与我是一样的。”
——————
“龙灵浆？什么东西？”少年皱眉，“这玩意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糊弄人的东西吧，你们竟然也相信。”
“这龙灵浆可是上天赐予之物，此物只在昆仑山能寻得。”老道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高深莫测地说，“凌将军，若是想要救瞿将军，此物不可少。”
“你先说说，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凌风烦躁地看着老道士，“你不是自称天下第一道士吗？救人都救不了！”
“昆仑之中有一个灵湖，此湖日日有真龙在畅游，这湖沾染了龙身上的灵气，可活死人肉白骨，老道此生仅仅见过一次龙灵浆，惭愧惭愧。”老道士摇头。
听到老道这么说，少年整个人几乎要炸，“一条龙的洗澡水，糊弄谁呢！你救不了就直说，何必整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
一想到友人就要死在战场上，少年整个人的怒气飙升起来，直接到了临界点，毫不留情面地训斥起面前的这位老道士：“亏你还是我阿姐的师傅，我看啊，你就是一个骗子！故弄玄虚！”
“今个我就要书信一封寄回去，揭穿你的真面目！你这个虚伪的东西！”少年怒气冲冲地扯出一张纸，刷刷地写了好几行字。
老道士在一旁叹气地摇头，并未阻止对方的举动。
“无礼。”冷清的训斥声在屋内响起，只见一个穿着道袍的青年走进来，腰间挂着一柄佩剑，俊秀的面容上满是冷然。
青年的眉头皱起，“师妹怎么会教出你这等目无尊长，不敬长辈的性子。”
“鹿大哥，你也别说我。”少年冷笑，“就你这个师傅，简直是一个江湖骗子，什么龙灵浆，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就是一个传说的存在，竟然还想着用来救人？直接说没救了就行啊，骗我作甚。”
少年的话惹得青年频频皱眉，脸上满是不悦，直截了当地说：“龙灵浆我已经带来了，已经喂瞿将军喝下，你现在过去，人莫约就醒了。”
凌风愣住，飞似地冲向瞿邕珅的帐篷，才掀开帘子，就正正对上对方的双眼。
“珅哥……”
一进到屋子里凌玉就将脑袋上的斗笠给摘下了，因为隔着一层黑纱实在是不好看东西，而且屋子里的光线没有先前押宝的地方亮。
正是因为如此，凌玉将进来的人打量得一清二楚，这位美人掌事有着一双非常好看的桃花眼，唇角微微勾起时会透出一股妩媚感，眼里流转的光芒仿佛能够勾住人的心。
美人掌事穿的衣裳也不是普通料子，脑门上带着两只金步摇，一笑一颦都引人注目，行走时优雅的姿态，让凌玉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在接见一位大人物。
“……并不是有什么不满。”凌玉一脸为难，指了指箱子，“那个东西……里边为什么有活的东西？不是说是十九件不同品质的玩意吗？”
美人掌事显得十分意外，脸上带着惊讶，“客人难道不知道，珍宝阁里的东西有部分是活物吗？”
“虽说押宝是放下二十件物品，但是时间的珍宝又有几个不是活物，像是天山雪莲，这类也是活物的。”美人掌事笑着说，“客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退货吗？”凌玉僵硬地说，脸面什么的都不要了，箱子里的东西绝对不能够领回去！
听到退货一词，美女掌事的脸突然变了，上下打量了凌玉一番，声音仍是那么好听，但语气中却带了一丝阴阳怪气，“客人莫非不知道我们珍宝阁的规矩？押了宝，不论是什么，都必须收下，还是说，客人想要回那字据？”
“我……”凌玉憋屈，想要再说什么，然而她没能……没敢再说，因为她看见门外突然进来两个大汉，那一身腱子肉，直接让她怂了。
“奸商！奸商！强买强卖！”凌玉走在大街上，心中无限悲愤，看着那金碧辉煌的珍宝阁更是心塞。
夏荷怀里有一个包裹，这个包裹不小，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五百两银子虽多，可是您也赚回本了呀。”
“那珍宝阁最后送的小礼物，多多少少也值一百两银子的。”
出门前珍宝阁送了一套金饰，那套玉饰就是耳环簪子手镯，样式精致好看，而且她一个小女孩戴起来很适合。
“可是我不想要你怀里的那玩意啊！”凌玉悲戚，看到夏荷怀中的那个包裹，“为什么会是老虎啊！白老虎！长大之后很可怕的好吗！我宁愿要一只小猫咪，小狐狸！”
想想以前经常看到的新闻，《动物园老虎吃人，一死一伤》《马戏团老虎伤人》《游客野外遇难，疑似老虎吞吃》，天啊！简直可怕好么，老虎会吃人的啊！
连马戏团受过训练的老虎都会伤人，这没受过训练的老虎会吃人啊！
夏荷低头看了眼在包裹中睡得香甜的小白虎，粉嫩的小爪子格外可爱，白色的毛发还有些稀疏，这是刚刚出生的白虎幼崽，没有母亲在身边，若是不精心照料，恐怕会死掉。
“若是小姐不喜欢这小畜生，夏荷帮您掐死便好，随便找个地儿就丢了，谁也发现不了。”夏荷笑着说。
走在前边的凌玉脚步猛地一顿，转身看夏荷，眼中带着震惊。
“那、那啥……”她声音有点干巴巴的，看着满脸疑惑的夏荷，“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小姐说什么呢。”后者噗嗤一声就笑了，“这小畜生说白了也就一个讨巧的玩意，若是不能让主人得乐趣，倒不如直接掐死算了。”
……凌玉复杂地看着她。
夏荷愣怔，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这样瞧着自己，迟疑地说：“这小白虎太小，若是不精细点养着，恐怕也活不下去，小姐不喜这小东西，不养着就好，让它饿死也成……”
“不，养着吧。”凌玉扶额，是她想岔了，古代的人三观果然堪忧啊！
“好。”夏荷毫不犹豫地答应，不过现在的小姐心思真是多变，一会讨厌这小东西，一会又说要精细地养着，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那小老虎崽貌似被灌了迷药，一直在睡着，凌玉虽然害怕长大之后的老虎，但是这小小的幼崽，粉嫩的小爪子实在是让她心里头痒痒的，忍不住将小老虎从夏荷怀里抱了过来，上手揉揉捏捏。
好软，好可爱！
凌玉沉思，算了，还是养着吧。
“看起来，凌府大小姐很喜欢那小白虎。”美女掌事声音轻柔，看着街道上的凌玉，笑吟吟地说，“世子可要与凌姑娘说说话？”
站在窗子边，燕王世子冷淡地瞧了眼对方，声音冷漠：“不需要。”
说罢，他又往街上看去，但是遗憾的是，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清涟，咱们回去罢。”燕王世子放下手中玩把的东西。
“是。”美女掌事应声，回屋擦掉了自己脸上的妆，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
回到凌府，凌玉抱着小白虎爱不释手，小白虎不堪其扰，在路上已经醒来了，嘤咛地一声叫得凌玉心都化了，张着粉嫩的小嘴巴，睁着湿漉漉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嘶……”凌玉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被这萌哒哒的小奶虎戳中心口。
“好可爱！”她揉了揉小奶虎的爪子。
小白虎醒来对自己所在的环境有点迷茫，扭头看了看，似乎在找自己的妈妈，然后发出颤抖，微弱的叫声。
“夏荷，去找一些牛奶，或者羊奶过来，给小白虎喂喂食。”凌玉回到自个屋里，小心翼翼地将小奶虎放到榻上。
小奶虎实在太小，毛发都没长好，稀稀疏疏的，在这大冷天的很容易被冻到，她只好放暖炉，然后隔着一层布将小奶虎放上去，让它不会太烫，也不会觉得很冷。
然而小奶虎貌似真的饿极了，一直在叫，羊奶也没那么快来，凌玉只好拿了温水，给小奶虎喝。
过了好一会，夏荷才拿来冒着热气的羊奶过来，羊奶的味道不怎么好问，但也是处理过了。
小奶虎喝羊奶喝得香甜，喝完了还咕噜了一声，睁着眼睛到处叫，叫声软糯，微弱，小尾巴还动来动去，显然是对新的环境太陌生，有些害怕。
这小奶虎凌玉也不怎么会照顾，就让夏荷拿下去了，还特意叮嘱了要好好照顾，既然买下来了，就暂时养着吧。
凌玉花了五百两，五百两这价钱可不是小数，她一个月的零花钱也就五十两，这钱在普通人家里可是好一年的用钱，五百两银子，把她的私房都掏光了。
原身对身边人大方，银两也不少，存下的银两也不是很多，等凌玉穿过来之后，经常出去玩，花的更多，现在一次性花了五百两，存款只剩下二百两了。
凌夫人今日起来的时候，便听到了身边丫鬟的汇报，“小姐前两日去参加了珍宝阁的押宝，花了五百两银子，带回来一只小白虎。”
她脸色变都没变，完全没觉得女儿败家，手中继续绣着即将出生孩儿的衣裳，淡淡地开口：“玉儿的月钱是该涨涨了，将城西边的那个布匹料子铺挪到玉儿名下罢，让她掌掌铺子，以后嫁人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凌府名下铺子不少，还有许多田地，每年的收入都不菲，但是凌夫人却不喜欢大肆宣扬，也没搬家或者扩大宅子，只是在吃穿用度上精细一些而已，库房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堆积起来，恐怕连那些权贵们看见了都觉得多。
凌玉的小白虎被大家知道了，一个个都赶上门来瞧瞧，老虎是不稀奇，但是小老虎，还是小白虎却是非常少见，刚刚生育完的老虎虽然会虚弱一些，但是大冬天的，抓老虎也难啊，更别说被母老虎保护得死死的幼崽了。
“这就是五百两的小崽子？”凌风伸出食指推了下小白虎，小白虎站都有些不稳，摇晃了一下，就被推到了，翻转将小肚皮露在外边，粉嫩的小爪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对呀，五百两。”凌玉叹气，小心翼翼地把小白虎翻过来，然后拿羊奶给它喂食。
“赚了。”凌风有点嫌弃地看着小白虎，但是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小奶虎若是经过驯养，长大之后倒是不错，超过了五百两的价值，就是现在太弱。”
“……我宁愿它不长大呢。”凌玉嘀咕，长大的老虎多可怕啊。
凌玉去珍宝阁这件事情已经和家里人说过了，银两也已经送到了珍宝阁，大家都对珍宝阁的押宝有些好奇，她就将那里押宝的规则说了一番，大吐苦水。
然而她想没想到的是，在她看起来是强买强卖的事情，在家里人看起来却是颇为厚道，这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话说那龙灵浆是什么东西啊。”凌玉捏了捏小白虎的爪子，抬头问阿弟，“你知道吗？”
“龙灵浆？”凌风愣怔，“阿姐说的可是那个龙灵浆？”
“什么这个那个的，那次押宝，龙灵浆就是重宝，这东西是什么啊？”凌玉问。
龙灵浆凌玉完全没听说过，搜寻了一遍原身的记忆也没有丝毫的印象，所以这绝对不是她孤陋寡闻。
“龙灵浆其实是由一个传说而来的。”凌风见阿姐确实不知，便细细道来，“传说是昆仑山上有条龙，每日在一个湖里洗澡，那湖水日日受龙的气息影响，染上了灵气，这水具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凌玉黑线，“你说真的？”
“确实是的，不过往日大家也不曾相信这个传说，直到有一日，一位道人拿着龙灵浆将病重的明德皇救活，此后明德皇日日寻找龙灵浆，不过再也没有得到过，但是明德皇却长命百岁了。”
“不……”凌玉扶住额头，“我在意的是，那龙灵浆，其实是洗澡水？！”
一想到一群人追捧着洗澡水，还当做宝贝，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这些人就算得到了龙灵浆，敢喝吗？
听到阿姐这样一番话，凌风忽然顿住，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双眼都带着笑意，“我却没想到，阿姐听到这传说的反应与我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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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灵浆？什么东西？”少年皱眉，“这玩意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糊弄人的东西吧，你们竟然也相信。”
“这龙灵浆可是上天赐予之物，此物只在昆仑山能寻得。”老道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高深莫测地说，“凌将军，若是想要救瞿将军，此物不可少。”
“你先说说，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凌风烦躁地看着老道士，“你不是自称天下第一道士吗？救人都救不了！”
“昆仑之中有一个灵湖，此湖日日有真龙在畅游，这湖沾染了龙身上的灵气，可活死人肉白骨，老道此生仅仅见过一次龙灵浆，惭愧惭愧。”老道士摇头。
听到老道这么说，少年整个人几乎要炸，“一条龙的洗澡水，糊弄谁呢！你救不了就直说，何必整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
一想到友人就要死在战场上，少年整个人的怒气飙升起来，直接到了临界点，毫不留情面地训斥起面前的这位老道士：“亏你还是我阿姐的师傅，我看啊，你就是一个骗子！故弄玄虚！”
“今个我就要书信一封寄回去，揭穿你的真面目！你这个虚伪的东西！”少年怒气冲冲地扯出一张纸，刷刷地写了好几行字。
老道士在一旁叹气地摇头，并未阻止对方的举动。
“无礼。”冷清的训斥声在屋内响起，只见一个穿着道袍的青年走进来，腰间挂着一柄佩剑，俊秀的面容上满是冷然。
青年的眉头皱起，“师妹怎么会教出你这等目无尊长，不敬长辈的性子。”
“鹿大哥，你也别说我。”少年冷笑，“就你这个师傅，简直是一个江湖骗子，什么龙灵浆，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就是一个传说的存在，竟然还想着用来救人？直接说没救了就行啊，骗我作甚。”
少年的话惹得青年频频皱眉，脸上满是不悦，直截了当地说：“龙灵浆我已经带来了，已经喂瞿将军喝下，你现在过去，人莫约就醒了。”
凌风愣住，飞似地冲向瞿邕珅的帐篷，才掀开帘子，就正正对上对方的双眼。
“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