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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若有良人皆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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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虞看着有些讶异的萧乐然接着说：“报信的是管西厢花草的染伊。”
“渠道呢？昨日未曾有人离府吧。”
“是的，用的是花丛间的一处红砖。染伊将写好的字条放在那出松动的红砖上，然后在靠近墙的树上挂上红绢子，府外就会有人抽走字条。”
“这方式倒是有意思。”
“夫人，可要摘除？”
“先留下观察吧，若是有动作就先劫下与我看看再做行动。”
“是，夫人。”
“辛苦你了，先退下吧。”
“是。”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回廊，想必也是会些功夫的。
“忍冬，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也坐吧。”
“小姐，我们往日在家可从未受这般的折辱，如今这受的都是什么。”她说话带着哭腔，萧乐然拍拍她的肩，心里也有些难过，安慰道：“多大的人了，还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好啦，如此这般，我都会还给他们的。”
不远处传来寒箪的声音，“夫人，老夫人要走了。”
“知道了，寒箪，你去一趟厨房，找荭蕊拿一坛桂花酿回揽湖苑，忍冬，同我一道去前厅。”
“是。”半日里，这样的奔走真是劳心劳力，过了今日，萧乐然犹疑是否要去深山找个住处，好生睡上一觉修养一番。
“母亲。”萧乐然见她心情还算不错，也就不再行大礼，不若福了福。
“今日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了，希望你也能好自为之。窈儿还想在这住上几日，你好生照顾她，莫要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是，母亲。”
“窈儿，你也安生些，知道吗？”
“是，母亲。”
“好了，我也要回去陪老爷用午膳了。”
“乐然送您。”萧乐然一路皆是无言地伴着苏母走着，想必苏母也并非想与她说话，不过是顾着些面子罢了。待到府前，萧乐然亲自扶了苏母进轿，并亲自吩咐，“抬得稳些，莫要晃到母亲了。”
苏母算是承了萧乐然的情，掀起轿帘应声说了句：“回吧。”
“是。”萧乐然很是识趣地退向一边，一直目送轿子离去到街角的尽头才进了府。他长嘘一口气缓身向府里走去，忍冬告诉她苏窈淑已然回了西厢房，估摸着今日是不会再找麻烦了，萧乐然点了点头，已然不想说话，脑袋嗡嗡的响着。
萧乐然回房喝了杯桂花酿便睡下了，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然快要下山了，昏黄而柔和的夕阳一应的泄进了院子里，照着所有的事物都显得温暖，她懒洋洋地又躺了一会才起身推开房门，絮鸢依旧站在门口。
“这个时辰，苏迟默应是回来了才是。”
“是，公子去了四小姐处。”
萧乐然听罢皱了皱眉，“不若和她小妹过算了。”她索性信步走到石凳上，很是悠闲地等着晚饭的到来，也不知道今日会吃些什么，如今嫁到这苏家，每日里最是让她高兴的也就只剩下吃荭蕊做的饭食了。想必，坐在一旁磕着瓜子的忍冬也定是这样，才不过几日，小丫头已然在脸又圆上了一圆。
饭食还未过廊桥便已然传到了揽湖苑，萧乐然和忍冬猛力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睛放着金光翘首以盼，来人拿着饭盒被眼前这两人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
“你二人是在告诉我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这般两眼放光的看着我。”
“谁看你，臭美吧你。”萧乐然见苏迟默一脸狡诈的模样很是嫌弃。
“你这是什么表情？”苏迟默走过来将食盒递给忍冬，伸手捏了捏萧乐然的鼻子道：“我怎么听说有人因了我去窈儿那什么坛子翻了呢？”
萧乐然见他未有放手的趋势也不似往日那般挥开他的手，伸手便捏住了苏迟默的脸，一拉一扯地说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什么坛子翻了？”
苏迟默一点点靠近她，萧乐然立马松了手，苏迟默见她的脸已然红透才悄悄说了一句：“淘气。”
说罢苏迟默松了手摸摸她的头，一脸地嬉皮笑脸，“夫人，若是再这般看着我，且不说我会害羞，光是忍冬丫头的口水就够淹了这揽湖苑。”
萧乐然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忍冬：“瞧你那点出息，都坐下一起吃吧。”
“是，小姐。”忍冬应声而坐瞬间扫荡了一只鸡腿，模样毫不含糊。
饭后朝虞送来西厢房的纸条——“相安无事”
苏迟默接过萧乐然手上的纸条说道：“若是想出出早上的气，不若利用利用。”
萧乐然为自己斟上一杯桂花酿阴阳怪气地问道：“哟，说得这般仗义，你舍得吗？”
苏迟默见她这般看了看她身后的忍冬说道：“忍冬啊，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味道？”
“姑爷，酸的，是酸味。”
“忍冬，下去。”
忍冬听了这没来由的话，憋屈得很，撅着嘴说到：“什么呀小姐，这梅子是算的怎么了？”
“不然夫人以为什么是酸的？”
“你们！！！忍冬，去给我拿纸笔来！！！”
萧乐然拿着纸笔未有半分犹豫，模仿着笔迹写上了“气郁积食”四个字递给了朝虞。
朝虞一笑拿了便退下了。
第二日中午时分，萧乐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苏四小姐拉肚子到虚脱。萧乐然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快的哼曲带着坐了门口的轿子，一路去了云安寺。二人方一下轿便看见了几步而来的萧瑾然，“乐儿，许久未见，上次你归宁我本要去，却突然染上了风寒未曾见你，你可好。”
萧乐然回握了握她的手道：“一切都好，姐姐自小身子弱，若那日真勉强来见了我，我可不会欢迎你。”
萧瑾然抬头推了推萧乐然的头，“你啊，就你能说。走，先去上香了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全听姐姐吩咐。”
二人一道烧香拜佛捐油钱便去了寺院后的凉亭，萧乐然一路闲话总算在坐下的一刻谈到了正题。
“姐姐，你与井锡的婚事定下了吗？”
萧瑾然含笑点了点头。
“可是姐姐……”
“乐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啊，你也一定知道心里若有了良人，旁人便全是陌路。”
“可……”
不等萧乐然说完，萧瑾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初听到他要与我提亲之时也曾有疑虑。可等到他真的来家里与我相见时，我才明白，今生若是能守着这人过，日日都能看到他便够了。于我而言，这本是个一生都得不到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萧乐然看着眼前之人，这人自小与她最亲好，她却断了这人的半生幸福，萧乐然心里难受得紧，她低下头握着萧瑾然的手低低说了声：“姐姐，对不起。”
“傻丫头，人心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可致歉的，好啦，不必担心我。”萧瑾然抬手擦去了妹妹的泪，温婉一笑地说：“你看，他来接我了，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萧乐然侧身看去，井锡拿着件披风已然走了过来，将披风为萧瑾然披上，看都不看萧瑾然一眼，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说：“身子本就弱，怎还这么不知爱惜。”
萧瑾然回首将手附在肩上含笑低头，样子温婉贤淑，“不碍事的。”
“我们走吧。”井锡扶起萧瑾然径直走了，一时，萧乐然完全被当成了空气。萧瑾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明暗不定，“乐儿也早些回去。”
“姐姐慢走，注意身子。”
萧瑾然含笑点头，已然被井锡拉着走了数步远，井锡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得颇快，待确定已然过了萧乐然的视线范围便松了手，萧瑾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如千钧。
井锡回头看着她说：“对不起，我还需要些时间。”
萧瑾然低下头未曾看他，她含笑着想要拉起井锡方才放下的手，但在瞧见了他腰间的荷包后，顿了顿轻轻放下了手，“我不在意，你不必勉强，走吧。”
萧乐然站在亭子里一直看到他们消失在远处方才坐下，搅了搅绢子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
“有何好？”
“谁？”
萧乐然四处张望，只见一人拿着竖笛从朱红的柱子后走出来，嘴角含笑却未曾进眼，“这么快便不认识我了？”
“萧乐然参见太子殿下。”萧乐然起身福了福礼，“臣妇还有事就不打扰太子殿下雅兴了。”
一只玉笛横于萧乐然身前，身后之人的呼吸她都可听见一二，“怎么？看着井锡这般无视你，心里难受了？若是曾有情，为何现下才后悔。”
萧乐然看着眼前的玉笛也不急着推开：“乐然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那人转过身来身后轻轻抬起萧乐然的下巴，“哦？若不是后悔，难道是嫉妒？”
“殿下说笑了，井锡于乐然只是兄长，此番他要成婚，我为他高兴，仅此而已。”
“还说不是，原来你可并不是这样唤他的。”
“那我还需请教殿下，我应该如何唤他？”萧乐然轻轻推开他的手。
“也好，若是你忘了我便来告诉你——因井锡生在七月初七，你常为了逗趣他，唤他做七哥，对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并无兴趣。”
萧乐然再不想搭理他，低头捋了捋袖子的褶皱，刚要走便看见了太子腰间的香囊。
“现下有兴趣了？”
朝虞看着有些讶异的萧乐然接着说：“报信的是管西厢花草的染伊。”
“渠道呢？昨日未曾有人离府吧。”
“是的，用的是花丛间的一处红砖。染伊将写好的字条放在那出松动的红砖上，然后在靠近墙的树上挂上红绢子，府外就会有人抽走字条。”
“这方式倒是有意思。”
“夫人，可要摘除？”
“先留下观察吧，若是有动作就先劫下与我看看再做行动。”
“是，夫人。”
“辛苦你了，先退下吧。”
“是。”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回廊，想必也是会些功夫的。
“忍冬，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也坐吧。”
“小姐，我们往日在家可从未受这般的折辱，如今这受的都是什么。”她说话带着哭腔，萧乐然拍拍她的肩，心里也有些难过，安慰道：“多大的人了，还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好啦，如此这般，我都会还给他们的。”
不远处传来寒箪的声音，“夫人，老夫人要走了。”
“知道了，寒箪，你去一趟厨房，找荭蕊拿一坛桂花酿回揽湖苑，忍冬，同我一道去前厅。”
“是。”半日里，这样的奔走真是劳心劳力，过了今日，萧乐然犹疑是否要去深山找个住处，好生睡上一觉修养一番。
“母亲。”萧乐然见她心情还算不错，也就不再行大礼，不若福了福。
“今日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了，希望你也能好自为之。窈儿还想在这住上几日，你好生照顾她，莫要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是，母亲。”
“窈儿，你也安生些，知道吗？”
“是，母亲。”
“好了，我也要回去陪老爷用午膳了。”
“乐然送您。”萧乐然一路皆是无言地伴着苏母走着，想必苏母也并非想与她说话，不过是顾着些面子罢了。待到府前，萧乐然亲自扶了苏母进轿，并亲自吩咐，“抬得稳些，莫要晃到母亲了。”
苏母算是承了萧乐然的情，掀起轿帘应声说了句：“回吧。”
“是。”萧乐然很是识趣地退向一边，一直目送轿子离去到街角的尽头才进了府。他长嘘一口气缓身向府里走去，忍冬告诉她苏窈淑已然回了西厢房，估摸着今日是不会再找麻烦了，萧乐然点了点头，已然不想说话，脑袋嗡嗡的响着。
萧乐然回房喝了杯桂花酿便睡下了，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然快要下山了，昏黄而柔和的夕阳一应的泄进了院子里，照着所有的事物都显得温暖，她懒洋洋地又躺了一会才起身推开房门，絮鸢依旧站在门口。
“这个时辰，苏迟默应是回来了才是。”
“是，公子去了四小姐处。”
萧乐然听罢皱了皱眉，“不若和她小妹过算了。”她索性信步走到石凳上，很是悠闲地等着晚饭的到来，也不知道今日会吃些什么，如今嫁到这苏家，每日里最是让她高兴的也就只剩下吃荭蕊做的饭食了。想必，坐在一旁磕着瓜子的忍冬也定是这样，才不过几日，小丫头已然在脸又圆上了一圆。
饭食还未过廊桥便已然传到了揽湖苑，萧乐然和忍冬猛力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睛放着金光翘首以盼，来人拿着饭盒被眼前这两人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
“你二人是在告诉我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这般两眼放光的看着我。”
“谁看你，臭美吧你。”萧乐然见苏迟默一脸狡诈的模样很是嫌弃。
“你这是什么表情？”苏迟默走过来将食盒递给忍冬，伸手捏了捏萧乐然的鼻子道：“我怎么听说有人因了我去窈儿那什么坛子翻了呢？”
萧乐然见他未有放手的趋势也不似往日那般挥开他的手，伸手便捏住了苏迟默的脸，一拉一扯地说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什么坛子翻了？”
苏迟默一点点靠近她，萧乐然立马松了手，苏迟默见她的脸已然红透才悄悄说了一句：“淘气。”
说罢苏迟默松了手摸摸她的头，一脸地嬉皮笑脸，“夫人，若是再这般看着我，且不说我会害羞，光是忍冬丫头的口水就够淹了这揽湖苑。”
萧乐然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忍冬：“瞧你那点出息，都坐下一起吃吧。”
“是，小姐。”忍冬应声而坐瞬间扫荡了一只鸡腿，模样毫不含糊。
饭后朝虞送来西厢房的纸条——“相安无事”
苏迟默接过萧乐然手上的纸条说道：“若是想出出早上的气，不若利用利用。”
萧乐然为自己斟上一杯桂花酿阴阳怪气地问道：“哟，说得这般仗义，你舍得吗？”
苏迟默见她这般看了看她身后的忍冬说道：“忍冬啊，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味道？”
“姑爷，酸的，是酸味。”
“忍冬，下去。”
忍冬听了这没来由的话，憋屈得很，撅着嘴说到：“什么呀小姐，这梅子是算的怎么了？”
“不然夫人以为什么是酸的？”
“你们！！！忍冬，去给我拿纸笔来！！！”
萧乐然拿着纸笔未有半分犹豫，模仿着笔迹写上了“气郁积食”四个字递给了朝虞。
朝虞一笑拿了便退下了。
第二日中午时分，萧乐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苏四小姐拉肚子到虚脱。萧乐然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快的哼曲带着坐了门口的轿子，一路去了云安寺。二人方一下轿便看见了几步而来的萧瑾然，“乐儿，许久未见，上次你归宁我本要去，却突然染上了风寒未曾见你，你可好。”
萧乐然回握了握她的手道：“一切都好，姐姐自小身子弱，若那日真勉强来见了我，我可不会欢迎你。”
萧瑾然抬头推了推萧乐然的头，“你啊，就你能说。走，先去上香了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全听姐姐吩咐。”
二人一道烧香拜佛捐油钱便去了寺院后的凉亭，萧乐然一路闲话总算在坐下的一刻谈到了正题。
“姐姐，你与井锡的婚事定下了吗？”
萧瑾然含笑点了点头。
“可是姐姐……”
“乐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啊，你也一定知道心里若有了良人，旁人便全是陌路。”
“可……”
不等萧乐然说完，萧瑾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初听到他要与我提亲之时也曾有疑虑。可等到他真的来家里与我相见时，我才明白，今生若是能守着这人过，日日都能看到他便够了。于我而言，这本是个一生都得不到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萧乐然看着眼前之人，这人自小与她最亲好，她却断了这人的半生幸福，萧乐然心里难受得紧，她低下头握着萧瑾然的手低低说了声：“姐姐，对不起。”
“傻丫头，人心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可致歉的，好啦，不必担心我。”萧瑾然抬手擦去了妹妹的泪，温婉一笑地说：“你看，他来接我了，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萧乐然侧身看去，井锡拿着件披风已然走了过来，将披风为萧瑾然披上，看都不看萧瑾然一眼，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说：“身子本就弱，怎还这么不知爱惜。”
萧瑾然回首将手附在肩上含笑低头，样子温婉贤淑，“不碍事的。”
“我们走吧。”井锡扶起萧瑾然径直走了，一时，萧乐然完全被当成了空气。萧瑾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明暗不定，“乐儿也早些回去。”
“姐姐慢走，注意身子。”
萧瑾然含笑点头，已然被井锡拉着走了数步远，井锡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得颇快，待确定已然过了萧乐然的视线范围便松了手，萧瑾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如千钧。
井锡回头看着她说：“对不起，我还需要些时间。”
萧瑾然低下头未曾看他，她含笑着想要拉起井锡方才放下的手，但在瞧见了他腰间的荷包后，顿了顿轻轻放下了手，“我不在意，你不必勉强，走吧。”
萧乐然站在亭子里一直看到他们消失在远处方才坐下，搅了搅绢子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
“有何好？”
“谁？”
萧乐然四处张望，只见一人拿着竖笛从朱红的柱子后走出来，嘴角含笑却未曾进眼，“这么快便不认识我了？”
“萧乐然参见太子殿下。”萧乐然起身福了福礼，“臣妇还有事就不打扰太子殿下雅兴了。”
一只玉笛横于萧乐然身前，身后之人的呼吸她都可听见一二，“怎么？看着井锡这般无视你，心里难受了？若是曾有情，为何现下才后悔。”
萧乐然看着眼前的玉笛也不急着推开：“乐然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那人转过身来身后轻轻抬起萧乐然的下巴，“哦？若不是后悔，难道是嫉妒？”
“殿下说笑了，井锡于乐然只是兄长，此番他要成婚，我为他高兴，仅此而已。”
“还说不是，原来你可并不是这样唤他的。”
“那我还需请教殿下，我应该如何唤他？”萧乐然轻轻推开他的手。
“也好，若是你忘了我便来告诉你——因井锡生在七月初七，你常为了逗趣他，唤他做七哥，对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并无兴趣。”
萧乐然再不想搭理他，低头捋了捋袖子的褶皱，刚要走便看见了太子腰间的香囊。
“现下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