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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那年吕州终：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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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自然也知道自己这套说辞不能让高育良信服，赶忙继续道:
“当然啦老师，咱不能靠概率，但是也不能完全忽视概率。”
“您想，他赵瑞龙的工程不上马，他老子赵立春就不用人了？”
“汉东省就不运转了？”
“汉东这么大块地，他怎么就单单看中了吕州一片月牙湖呢？”
对啊，赵瑞龙不可能只是盯着一个吕州月牙湖啊。
这是能大赚一笔，可是也就是一笔而已。
以赵瑞龙的尿性，估计还盯上其他地方了。
程度继续说道:
“赵瑞龙的项目不管成不成功，不会影响赵立春的用人。”
“上面这么多人到到龄的到龄，退休的退休。”
“下面那么多人就等着上面那帮人屁股底下的位子空出来呢。”
“我认为，赵立春一定会提您做副省，毕竟您继承了梁群峰老书记的衣钵。”
“您在汉东政法系统的门生故吏太多了。”
“这些人可能是你的人、我的人或者他的人。”
“但是不管他们是谁的人，都是您的学生，汉东政法系的毕业生。”
官场就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个人身上可能会有一个标签，但绝对不会只有一个标签。
高育良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立春书记为了曾经和梁群峰老书记的‘搭档之情’(谈和)。”
“以及现在汉东政法系的学生们能够继续稳定为他所用，一定会把我提起来，为了汉东政局的稳定？”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程度是骗自己的老师高育良不假。
但是他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去拿毫无逻辑可言的理论去骗。
毕竟高植物本人就是逻辑思维的高手。
他骗的是高育良，赌的是赵立春。
他赌的正是赵立春刚刚担任省委书记的这个关口。
看似他赵书记登上大位，权倾汉东，实际上现在的汉东政坛根本不稳定。
如果是三五年后，可能到那时赵立春已经把汉东经营成铁桶一般。
可是现在的汉东刚刚完成一次权力大洗牌。
这个时候，赵立春需要的绝对是稳定，也必须是稳定。
因为只有稳定的政治局面才能让赵立春有充足的时间逐渐完成对汉东政坛的全面掌控。
毕竟这一次他虽然上去了，但是京城那边可是下派了几个人，又从异地调来了几个人进入汉东省委、省政府的班子。
毕竟他赵立春可是在汉东待了二十年了啊。
京城可以让你做封疆大吏，但是一定会派人监督好你，完成这个过渡期。
至于过渡期后，能不能全部由你说了算，那就得看你在地方做了多少贡献了。
这也是前世赵立春能够最后上国副虚的原因。
功是功，过是过！
赵立春作为改革先锋把汉东发展成华夏着名经济强省，这是他的功。
国家给他国副虚的待遇就是对他贡献和功绩的肯定。
同样的，前世他的好儿子赵瑞龙在他的溺爱和放纵下犯下滔天罪恶，他们赵家的破船沉了，也是咎由自取的原因。
功过不能相抵！
程度在赌，赌赵立春为了稳定，为了梁群峰不再和他撕b内斗，为了尽快掌握全局，不得不用高育良。
或许不会向前世一样直接提进省委班子，但是副省是一定要给的。
毕竟，他用高育良这个‘知根知底’的人，总比用那些即将空降或者异地调任的‘外来的和尚’强吧？
事实也正是如此，从前是看，不给他面子不给他宝贝儿砸批工程的李达康。
最后不也高升至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了吗？
还是那句话，大部分人觉得一把手的权力就是想用谁就用谁。
不想用谁就可以不去用谁。
理论上是这样子。
但是实际上……根本不可能。
你想用的人，不一定现在够资格用。
你不想用的人，你现在还不能不用。
位置就那么些个，人就那么多人。
只有让别人把位置空出来了，你想用的人才能坐的上去。
至于怎么让别人把位置空出来呢？
有人说，那简单啊，查他不纠结了！
把他弄倒了不就空出来了？
或者还有人说，，把不想用的提个虚职调走，位子不就空出来了？
大家说的都对，也都不对！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江湖草莽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些登堂入室的从政的。
只要面子上大家过得去，就不会轻易撕破脸。
这是潜规则，领导之间都明白的事。
……
“老师我觉得，如果一切按照咱们的计划来，并且不出错的话……”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等调整的时候，赵立春提您上副省，然后…”
“调离吕州！”
…
……半年之后——
忽然有一天，突然之间，汉东省各地市，尤其是省会京州市和吕州地区。
几则传言横空出世，霸占了舆论的头版头条。
《震惊：书记之子去吕州竟为干那事？》
《月牙湖芦苇荡内惊现某赵姓书记之子！》
《光天化日之下，衙内居然……》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等等一系列‘标题’爆炸的留言瞬间占满了汉东省内各大小报报道的内容。
虽然留言字句是句句不提赵立春父子，但内容上却是句句影射着赵立春父子。
很快，在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的接力方式下。
赵立春准备给自家宝贝儿子圈块地弄工程的传言，传遍了汉东省的每一个大街小巷。
甚至远在山区的祁家村的野狗们，都有所耳闻。
(目前，汉东省警犬总队众汪，正在犬组书记祁旺财的带领下，展开对赵书记讲话精神的传达学习工作)
紧接着，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意外了！
先是某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群众常成虎常某。
将相关资料证据匿名寄给了‘汉东第二检察院’检察长陈岩石老同志。
然后是某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汉东省退休老干部陈岩石陈某，亲自带着这些资料去了一趟京城。
在反贪总局和中纪委大门口长G不起。
最后是某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地级市一把手高育良高某书记。
严肃批评了一位，工作态度不认真不负责的下属工作人员。
据说这位工作人员，‘不经意间’将赵瑞龙赵公子的招标资料‘落在了’出租车上。
然后，这位没有什么‘政治素养’和‘大局观念’的出租车司机，一不小心把相关资料拍照发在了网上进行炫耀。
虽然在我刚调任吕州市局赵东来副局长的及时调度和迅猛行动之下。
将为‘博取眼球’、‘编造谣言’的涉事司机迅速传唤，并第一时间进行了口头批评教育。
但网络上‘造谣信息’已经被众多网友发布或转载在了各大网络论坛和贴吧之中。
给删帖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对此，吕州市局发布声明，呼吁大家：
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当然，该事件的舆论风波很快平息了。
只不过…赵大公子的工程也黄了。
因为一场记者招待会的召开…
新任吕州市经济开发区书记兼管委会主任在召开记者发布会时这样说到：
“各位记者朋友们，相信大家近来在网上看到很多关于我们吕州市月牙湖片区规划工程的舆论谣言。”
“这些谣言甚至都涉及到了我们省的主要领导及其家人。”
“这在里，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
“网络上的那些所谓的消息，都是不实的。”
“这简直是污蔑！”
“简直是危言耸听！”
“我们吕州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下辖项目筹备处。”
“从未收到过有关任何工程标书。”
“而且月牙湖作为我省我市重点保护水源地，是一定不会开发所谓房地产项目或美食城项目的。”
“我相信，‘谣言’止于智者，希望各位媒体朋友，要坚决抵制这样的‘不实报道’。”
“好啦，我就说这么多了。”
“谁赞成？谁反对？”
……
好了，这下是彻底好了。
既然易书记都说这是‘造谣’，是‘子虚乌有’的事了。
那么赵公子的湖畔花园别墅和湖上美食城项目是没办法上马了。
赵立春也是要脸的，不可能顶着舆论而不要官声。
程度自然也知道自己这套说辞不能让高育良信服，赶忙继续道:
“当然啦老师，咱不能靠概率，但是也不能完全忽视概率。”
“您想，他赵瑞龙的工程不上马，他老子赵立春就不用人了？”
“汉东省就不运转了？”
“汉东这么大块地，他怎么就单单看中了吕州一片月牙湖呢？”
对啊，赵瑞龙不可能只是盯着一个吕州月牙湖啊。
这是能大赚一笔，可是也就是一笔而已。
以赵瑞龙的尿性，估计还盯上其他地方了。
程度继续说道:
“赵瑞龙的项目不管成不成功，不会影响赵立春的用人。”
“上面这么多人到到龄的到龄，退休的退休。”
“下面那么多人就等着上面那帮人屁股底下的位子空出来呢。”
“我认为，赵立春一定会提您做副省，毕竟您继承了梁群峰老书记的衣钵。”
“您在汉东政法系统的门生故吏太多了。”
“这些人可能是你的人、我的人或者他的人。”
“但是不管他们是谁的人，都是您的学生，汉东政法系的毕业生。”
官场就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个人身上可能会有一个标签，但绝对不会只有一个标签。
高育良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立春书记为了曾经和梁群峰老书记的‘搭档之情’(谈和)。”
“以及现在汉东政法系的学生们能够继续稳定为他所用，一定会把我提起来，为了汉东政局的稳定？”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程度是骗自己的老师高育良不假。
但是他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去拿毫无逻辑可言的理论去骗。
毕竟高植物本人就是逻辑思维的高手。
他骗的是高育良，赌的是赵立春。
他赌的正是赵立春刚刚担任省委书记的这个关口。
看似他赵书记登上大位，权倾汉东，实际上现在的汉东政坛根本不稳定。
如果是三五年后，可能到那时赵立春已经把汉东经营成铁桶一般。
可是现在的汉东刚刚完成一次权力大洗牌。
这个时候，赵立春需要的绝对是稳定，也必须是稳定。
因为只有稳定的政治局面才能让赵立春有充足的时间逐渐完成对汉东政坛的全面掌控。
毕竟这一次他虽然上去了，但是京城那边可是下派了几个人，又从异地调来了几个人进入汉东省委、省政府的班子。
毕竟他赵立春可是在汉东待了二十年了啊。
京城可以让你做封疆大吏，但是一定会派人监督好你，完成这个过渡期。
至于过渡期后，能不能全部由你说了算，那就得看你在地方做了多少贡献了。
这也是前世赵立春能够最后上国副虚的原因。
功是功，过是过！
赵立春作为改革先锋把汉东发展成华夏着名经济强省，这是他的功。
国家给他国副虚的待遇就是对他贡献和功绩的肯定。
同样的，前世他的好儿子赵瑞龙在他的溺爱和放纵下犯下滔天罪恶，他们赵家的破船沉了，也是咎由自取的原因。
功过不能相抵！
程度在赌，赌赵立春为了稳定，为了梁群峰不再和他撕b内斗，为了尽快掌握全局，不得不用高育良。
或许不会向前世一样直接提进省委班子，但是副省是一定要给的。
毕竟，他用高育良这个‘知根知底’的人，总比用那些即将空降或者异地调任的‘外来的和尚’强吧？
事实也正是如此，从前是看，不给他面子不给他宝贝儿砸批工程的李达康。
最后不也高升至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了吗？
还是那句话，大部分人觉得一把手的权力就是想用谁就用谁。
不想用谁就可以不去用谁。
理论上是这样子。
但是实际上……根本不可能。
你想用的人，不一定现在够资格用。
你不想用的人，你现在还不能不用。
位置就那么些个，人就那么多人。
只有让别人把位置空出来了，你想用的人才能坐的上去。
至于怎么让别人把位置空出来呢？
有人说，那简单啊，查他不纠结了！
把他弄倒了不就空出来了？
或者还有人说，，把不想用的提个虚职调走，位子不就空出来了？
大家说的都对，也都不对！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江湖草莽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些登堂入室的从政的。
只要面子上大家过得去，就不会轻易撕破脸。
这是潜规则，领导之间都明白的事。
……
“老师我觉得，如果一切按照咱们的计划来，并且不出错的话……”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等调整的时候，赵立春提您上副省，然后…”
“调离吕州！”
…
……半年之后——
忽然有一天，突然之间，汉东省各地市，尤其是省会京州市和吕州地区。
几则传言横空出世，霸占了舆论的头版头条。
《震惊：书记之子去吕州竟为干那事？》
《月牙湖芦苇荡内惊现某赵姓书记之子！》
《光天化日之下，衙内居然……》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等等一系列‘标题’爆炸的留言瞬间占满了汉东省内各大小报报道的内容。
虽然留言字句是句句不提赵立春父子，但内容上却是句句影射着赵立春父子。
很快，在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的接力方式下。
赵立春准备给自家宝贝儿子圈块地弄工程的传言，传遍了汉东省的每一个大街小巷。
甚至远在山区的祁家村的野狗们，都有所耳闻。
(目前，汉东省警犬总队众汪，正在犬组书记祁旺财的带领下，展开对赵书记讲话精神的传达学习工作)
紧接着，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意外了！
先是某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群众常成虎常某。
将相关资料证据匿名寄给了‘汉东第二检察院’检察长陈岩石老同志。
然后是某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汉东省退休老干部陈岩石陈某，亲自带着这些资料去了一趟京城。
在反贪总局和中纪委大门口长G不起。
最后是某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地级市一把手高育良高某书记。
严肃批评了一位，工作态度不认真不负责的下属工作人员。
据说这位工作人员，‘不经意间’将赵瑞龙赵公子的招标资料‘落在了’出租车上。
然后，这位没有什么‘政治素养’和‘大局观念’的出租车司机，一不小心把相关资料拍照发在了网上进行炫耀。
虽然在我刚调任吕州市局赵东来副局长的及时调度和迅猛行动之下。
将为‘博取眼球’、‘编造谣言’的涉事司机迅速传唤，并第一时间进行了口头批评教育。
但网络上‘造谣信息’已经被众多网友发布或转载在了各大网络论坛和贴吧之中。
给删帖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对此，吕州市局发布声明，呼吁大家：
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当然，该事件的舆论风波很快平息了。
只不过…赵大公子的工程也黄了。
因为一场记者招待会的召开…
新任吕州市经济开发区书记兼管委会主任在召开记者发布会时这样说到：
“各位记者朋友们，相信大家近来在网上看到很多关于我们吕州市月牙湖片区规划工程的舆论谣言。”
“这些谣言甚至都涉及到了我们省的主要领导及其家人。”
“这在里，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
“网络上的那些所谓的消息，都是不实的。”
“这简直是污蔑！”
“简直是危言耸听！”
“我们吕州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下辖项目筹备处。”
“从未收到过有关任何工程标书。”
“而且月牙湖作为我省我市重点保护水源地，是一定不会开发所谓房地产项目或美食城项目的。”
“我相信，‘谣言’止于智者，希望各位媒体朋友，要坚决抵制这样的‘不实报道’。”
“好啦，我就说这么多了。”
“谁赞成？谁反对？”
……
好了，这下是彻底好了。
既然易书记都说这是‘造谣’，是‘子虚乌有’的事了。
那么赵公子的湖畔花园别墅和湖上美食城项目是没办法上马了。
赵立春也是要脸的，不可能顶着舆论而不要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