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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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社秘密成员遭遇袭击的消息让哈利在上课时格外焦躁不安，当然，斯内普可不会认同他这种心情，比往日更加恶毒的咒骂时不时在魔药办公室响起，在毒蛇头子的冷眼下，哈利已经彻底把他今晚最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
“斯内普教授！学院里出现了一些事情需要您去处理一下！”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急匆匆的敲门。
“波特！待在这儿！不许碰任何东西！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一点不规矩……”斯内普带着饱含威胁的冷哼快步离去。
几分钟后。
哈利孤零零的站在魔药办公室，胸腔里那颗火热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他被眼前发现的东西彻底吸引住了眼球，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斯内普离开了，而自己面前放着无人看守的冥想盆。
看？还是不看？
也许他可以从里面知道一些凤凰社的秘密，也许他可以知道老蝙蝠的弱点，巨大的诱惑让哈利情难自禁的投身其中……
那是一段遥远的过去，宁静的黑湖边，轻松的午后，这是哈利十分熟悉的大草坪。然而，他惊恐的看到自己的父亲詹姆对斯内普做出了令人发指的恶作剧。此刻，沉浸在回忆中的哈利并不知道，正是这段悲伤的回忆改变了当时在场很多人的命运。
快意的詹姆，袖手旁观的卢平，负气离去的莉莉，悲愤欲绝的斯内普……
直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愤怒把他从冥想盆中拉开，哈利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蕾拉，你……”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偷看先生的记忆！”蕾拉生气的甩开他伸出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忍不住……”哈利手忙脚乱的解释。
“你都看到了对不对？那就是我们的父亲和教父，那就是你一直尊敬的卢平教授，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不喜欢他们了？”蕾拉脸色雪白，嘴角慢慢浮出一抹冷笑，“哈利，你知道吗？当我小时候知道这段回忆时有多么羞愧！”
“父亲他……”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有的事实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都说，我长得很爸爸很像……”所以，这些年斯内普憎恨他是有理由的，换了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仇敌的儿子都会愤怒，“你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那么……”
“那么讨厌先生？”蕾拉淡淡的说，“很简单！因为他喜欢母亲，不过很可惜母亲自小就和先生是好朋友，他们一起来霍格沃茨念书，只是因为被分到了立场不同的学院，之后，因为各自理念不同，他们产生了很多矛盾，但总体而言关系一直还算不错。这让一直爱慕她的父亲心中很窝火，他伙同当时的格兰芬多四人组，也就是小天狼星，卢平和彼得一起攻击先生……而你看到的并不是他们最过分的一次，但就因为在那场争吵中先生失言，对母亲说了一句‘泥巴种’……”
“这是一句很侮辱人的话……”哈利喃喃自语。
“是的！当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势如水火，母亲在这种大环境下依旧坚持和先生作朋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相信她在自己学院也一定遇到了很多阻碍，可就在那一天，因为先生这句话，母亲终于死心了，她放弃了这段友谊，从这点来说，我们的亲生父亲可谓是得、偿、所、愿！”
蕾拉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音，言语间更是流露出淡淡的讽刺。
“那还不是最过分的？那什么才是？”哈利突然问，他无法想象在大庭广众下把斯内普倒吊起来侮辱他对父亲来说是稀疏平常，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你知道先生为什么厌恶卢平吗？你知道你三年级的时候先生为什么会那么熟悉打人柳的密道吗？”蕾拉的问题像一把巨槌敲在哈利心中，“因为教父曾经把一无所知的他骗进鬼屋，而当时先生并不知道那里有一只疯狂的狼人在等着自己……
“梅林！”这太怕了！哈利冷汗琳琳的退后一步，今晚蕾拉告诉自己的一切都彻底颠覆了他对父辈们的印象，但望着自己妹妹平静如水的脸，他又不得不承认，蕾拉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是一直很同情卢平身为狼人的痛苦吗？可是我们亲爱的教父，却差点‘人为’地制造出了一个狼人！你叫我怎么去尊敬他？”蕾拉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反问。
“我……”哈利不知道该如何替小天狼星辩解。
哈利在时间的推移中努力消化着今晚听到的一切……
“先生随时会回来，你必须把今晚的记忆交给我，否则一旦被他察觉，你就死定了！”蕾拉算了算时间，斯内普应该快回来了。
“哦，好的！可……我该怎么做？”哈利无措的问。他可不希望自己这个没有保险箱的大脑在任何一次与魔药大师的对视中露底，再怎么说，被斯内普冷眼相向也总比被他毒死来得强。
“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刚才的事，我会把你的记忆从大脑里抽出来，我想，你的大脑封闭术还没高明到可以伪装虚假的记忆！”蕾拉没好气的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哈利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动。
银白色的记忆如一条丝线被蕾拉徐徐抽出，小心地洒在水晶瓶中，值得称道的是，她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在斯内普重新回到办公室前，两人已经收拾好一切，正儿八经的坐在椅子上聊起关于大脑封闭术的经验。
“我设想，即使是梅林再世也很难在波特那个能和山怪媲美的脑子里塞进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蕾拉，你就不用再费心了！也许邓布利多认为比起斯莱特林院长，我更适合智障扶贫工作！”斯内普阴沉着脸，毫不留情的嘲讽着走进来。
“先生，也许是哈利的学业太紧张了吧，你也不要太苛责了，要知道他今年正好是五年级，再过不久就要进行o.w.ls考试了。”
看到蕾拉为波特辩解，斯内普的心情更加恶劣了，“够了！今晚的课程到此为止！记住我的话，波特，你的大脑不是废纸篓！每晚睡觉前一定要清空大脑！如果再我让发现你企图浪费我的时间，去观察那条走廊……”
“等等！斯内普教授！”哈利少有的打断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关于伏地魔的！”总算，他想起了今晚赫敏交给自己的任务。
“什么？”斯内普惊愕的瞪着他。
“哈利，你又梦见什么了吗？”蕾拉关切的问。
“不是的！是关于……”
在斯内普冰冷的视线下，哈利结结巴巴的开始复述他们白天的推断。
………………
“所以……我假设，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之星――哈利·波特打算发挥余热，在学业非常繁重的五年级燃烧你为数不多的脑浆改行做侦探？又或者，干脆去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和黑魔王来一场神圣的对决？”斯内普轻轻的，用近乎“温柔”的口气反问，如果不去看他那张越来越黑的脸，握得死紧的拳头和额头上隐隐突起的青筋，哈利至少还能认为自己可以活着走出魔药办公室。
“我……没有……”哈利咬了咬牙，今晚看到的回忆让他少有的泛起一波对眼前这只老蝙蝠的同情，既然没办法向往常一样争锋相对，那他只能尽量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蕾拉能尽快转移斯内普的怒火。
幸好！蕾拉即使救了自己哥哥一命！
“哈利你也许没有猜错！这件事先生会和邓布利多说的。”蕾拉微笑着，不着痕迹的推了推斯内普的手臂。
“波特！你先回去！”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低沉的说，“不许和任何人提！明白吗？”
“哦，那蕾拉……”哈利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妹妹。
“我还需要问先生要一些药剂！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哈利你先回去吧！”蕾拉淡淡的笑道。
“可是……”哈利很想和蕾拉谈谈――关于他们的父母。
“也许波特觉得自己伟大到已经可以替教授做决定了！”斯内普的怒火变成了实质性的黑色。
“那……我先走了！晚安，蕾拉！”哈利的脸青了又白，在毒蛇头子的威吓下只得和蕾拉道别。
“晚安！”少女笑容依旧。
门重新关上了。
斯内普双手交叉于胸前，眉宇间印着深深的褶皱，嘴唇抿得紧紧的，一付公式化的表情怒视着坐在自己对面少女。
“你隐瞒了我什么？今晚波特的行为很反常，他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是傻瓜么？”
“没什么！哈利不小心看到了你放在冥想盆中的记忆。”蕾拉平静的说，她并不想和斯内普说谎。
“什么！”斯内普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色惨白，下颚绷得紧紧的，身体因为愤怒到极致而开始微微颤抖，同时一股冰冷的魔压开始在魔药办公室蔓延。
“我要杀了他！”
“你不会的！他是哈利·波特！”蕾拉轻声说。
“那又怎么样！”冷到不能再冷的声调，“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可他是莉莉的儿子！”蕾拉顿了一顿，“我唯一的哥哥！”
“你……”斯内普冷漠的盯着她，不平的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问，而我回答！我不想隐瞒你！而你如果不想让哈利看到……那就应该把冥想盆放好，格兰分多的好奇心和冲动，先生不是一直都心知肚明吗？”
“你……”斯内普气急败坏的一拳打在茶几上。
蕾拉拿出哈利之前的记忆，“我已经让他把记忆交出来了，没有人会知道，而且哈利也已经被警告我，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他不知道你发现他的行为，你也必须假装不知道。”
“所以……你就擅自为我安排这一切？”斯内普忿然道。
“我只是不希望第二天醒来在霍格沃茨发现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的尸体。”蕾拉的口吻清冷得如一汪死水，“哈利已经长大了，我不希望他永远都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他那么崇拜爸爸，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蕾拉·伊万斯！你……”斯内普刚想用脑子里已经想好的恶毒语句做出攻击，却不料刚才还好端端的少女嘴角突兀的踉跄了一下。
“蕾拉！”所有的怒火在抱住她的同时化作浓浓的担忧，“你……梅林！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不顾你身体……”
斯内普立刻收回自身冰冷无比的魔压，即使生命无碍，但蕾拉这副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弱得多，又怎么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承受这些让人无法喘息的压力呢。
“该死！我一定是疯了！”斯内普把薄唇贴在她的耳边，他无法容忍自己让这个少女受伤，哪怕只有一点点。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现在先感受一下也是好的，毕竟等到了那一天，其他食死徒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蕾拉轻笑着，虚弱着安慰道。
良久。
“……对不起，蕾拉，我今天的态度太过分了！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斯内普闭上眼睛，语带愧疚的说。
蕾拉靠在斯内普怀里，轻轻摇了摇头，“说起来先生除了在离开前不够谨慎以外，本身并没有错！哈利的做法确实不对，而我之后的补救措施也有欠妥当……”
斯内普即使捂住了她的嘴，闷声说，“不用再分析了，我生气是真的，但如你所言，即使我再怎么愤怒，也不可能杀了波特！木已成舟，但是――我绝对不会再教他大脑封闭术！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小子的理论基础已经有了，就把他交给你吧，这是――我的底线！”
“谢谢！先生！”
蕾拉柔情似水的眼眸中带着一抹醉人的微笑，她环住斯内普的腰，让熟悉的药香把自己淹没，她很清楚，让这个男人放下这一切有多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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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学院里出现了一些事情需要您去处理一下！”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急匆匆的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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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孤零零的站在魔药办公室，胸腔里那颗火热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他被眼前发现的东西彻底吸引住了眼球，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斯内普离开了，而自己面前放着无人看守的冥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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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可以从里面知道一些凤凰社的秘密，也许他可以知道老蝙蝠的弱点，巨大的诱惑让哈利情难自禁的投身其中……
那是一段遥远的过去，宁静的黑湖边，轻松的午后，这是哈利十分熟悉的大草坪。然而，他惊恐的看到自己的父亲詹姆对斯内普做出了令人发指的恶作剧。此刻，沉浸在回忆中的哈利并不知道，正是这段悲伤的回忆改变了当时在场很多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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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愤怒把他从冥想盆中拉开，哈利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蕾拉，你……”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偷看先生的记忆！”蕾拉生气的甩开他伸出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忍不住……”哈利手忙脚乱的解释。
“你都看到了对不对？那就是我们的父亲和教父，那就是你一直尊敬的卢平教授，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不喜欢他们了？”蕾拉脸色雪白，嘴角慢慢浮出一抹冷笑，“哈利，你知道吗？当我小时候知道这段回忆时有多么羞愧！”
“父亲他……”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有的事实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都说，我长得很爸爸很像……”所以，这些年斯内普憎恨他是有理由的，换了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仇敌的儿子都会愤怒，“你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那么……”
“那么讨厌先生？”蕾拉淡淡的说，“很简单！因为他喜欢母亲，不过很可惜母亲自小就和先生是好朋友，他们一起来霍格沃茨念书，只是因为被分到了立场不同的学院，之后，因为各自理念不同，他们产生了很多矛盾，但总体而言关系一直还算不错。这让一直爱慕她的父亲心中很窝火，他伙同当时的格兰芬多四人组，也就是小天狼星，卢平和彼得一起攻击先生……而你看到的并不是他们最过分的一次，但就因为在那场争吵中先生失言，对母亲说了一句‘泥巴种’……”
“这是一句很侮辱人的话……”哈利喃喃自语。
“是的！当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势如水火，母亲在这种大环境下依旧坚持和先生作朋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相信她在自己学院也一定遇到了很多阻碍，可就在那一天，因为先生这句话，母亲终于死心了，她放弃了这段友谊，从这点来说，我们的亲生父亲可谓是得、偿、所、愿！”
蕾拉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音，言语间更是流露出淡淡的讽刺。
“那还不是最过分的？那什么才是？”哈利突然问，他无法想象在大庭广众下把斯内普倒吊起来侮辱他对父亲来说是稀疏平常，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你知道先生为什么厌恶卢平吗？你知道你三年级的时候先生为什么会那么熟悉打人柳的密道吗？”蕾拉的问题像一把巨槌敲在哈利心中，“因为教父曾经把一无所知的他骗进鬼屋，而当时先生并不知道那里有一只疯狂的狼人在等着自己……
“梅林！”这太怕了！哈利冷汗琳琳的退后一步，今晚蕾拉告诉自己的一切都彻底颠覆了他对父辈们的印象，但望着自己妹妹平静如水的脸，他又不得不承认，蕾拉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是一直很同情卢平身为狼人的痛苦吗？可是我们亲爱的教父，却差点‘人为’地制造出了一个狼人！你叫我怎么去尊敬他？”蕾拉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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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想，即使是梅林再世也很难在波特那个能和山怪媲美的脑子里塞进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蕾拉，你就不用再费心了！也许邓布利多认为比起斯莱特林院长，我更适合智障扶贫工作！”斯内普阴沉着脸，毫不留情的嘲讽着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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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斯内普惊愕的瞪着他。
“哈利，你又梦见什么了吗？”蕾拉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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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内普冰冷的视线下，哈利结结巴巴的开始复述他们白天的推断。
………………
“所以……我假设，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之星――哈利·波特打算发挥余热，在学业非常繁重的五年级燃烧你为数不多的脑浆改行做侦探？又或者，干脆去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和黑魔王来一场神圣的对决？”斯内普轻轻的，用近乎“温柔”的口气反问，如果不去看他那张越来越黑的脸，握得死紧的拳头和额头上隐隐突起的青筋，哈利至少还能认为自己可以活着走出魔药办公室。
“我……没有……”哈利咬了咬牙，今晚看到的回忆让他少有的泛起一波对眼前这只老蝙蝠的同情，既然没办法向往常一样争锋相对，那他只能尽量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蕾拉能尽快转移斯内普的怒火。
幸好！蕾拉即使救了自己哥哥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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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你先回去！”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低沉的说，“不许和任何人提！明白吗？”
“哦，那蕾拉……”哈利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妹妹。
“我还需要问先生要一些药剂！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哈利你先回去吧！”蕾拉淡淡的笑道。
“可是……”哈利很想和蕾拉谈谈――关于他们的父母。
“也许波特觉得自己伟大到已经可以替教授做决定了！”斯内普的怒火变成了实质性的黑色。
“那……我先走了！晚安，蕾拉！”哈利的脸青了又白，在毒蛇头子的威吓下只得和蕾拉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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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重新关上了。
斯内普双手交叉于胸前，眉宇间印着深深的褶皱，嘴唇抿得紧紧的，一付公式化的表情怒视着坐在自己对面少女。
“你隐瞒了我什么？今晚波特的行为很反常，他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是傻瓜么？”
“没什么！哈利不小心看到了你放在冥想盆中的记忆。”蕾拉平静的说，她并不想和斯内普说谎。
“什么！”斯内普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色惨白，下颚绷得紧紧的，身体因为愤怒到极致而开始微微颤抖，同时一股冰冷的魔压开始在魔药办公室蔓延。
“我要杀了他！”
“你不会的！他是哈利·波特！”蕾拉轻声说。
“那又怎么样！”冷到不能再冷的声调，“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可他是莉莉的儿子！”蕾拉顿了一顿，“我唯一的哥哥！”
“你……”斯内普冷漠的盯着她，不平的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问，而我回答！我不想隐瞒你！而你如果不想让哈利看到……那就应该把冥想盆放好，格兰分多的好奇心和冲动，先生不是一直都心知肚明吗？”
“你……”斯内普气急败坏的一拳打在茶几上。
蕾拉拿出哈利之前的记忆，“我已经让他把记忆交出来了，没有人会知道，而且哈利也已经被警告我，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他不知道你发现他的行为，你也必须假装不知道。”
“所以……你就擅自为我安排这一切？”斯内普忿然道。
“我只是不希望第二天醒来在霍格沃茨发现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的尸体。”蕾拉的口吻清冷得如一汪死水，“哈利已经长大了，我不希望他永远都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他那么崇拜爸爸，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蕾拉·伊万斯！你……”斯内普刚想用脑子里已经想好的恶毒语句做出攻击，却不料刚才还好端端的少女嘴角突兀的踉跄了一下。
“蕾拉！”所有的怒火在抱住她的同时化作浓浓的担忧，“你……梅林！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不顾你身体……”
斯内普立刻收回自身冰冷无比的魔压，即使生命无碍，但蕾拉这副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弱得多，又怎么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承受这些让人无法喘息的压力呢。
“该死！我一定是疯了！”斯内普把薄唇贴在她的耳边，他无法容忍自己让这个少女受伤，哪怕只有一点点。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现在先感受一下也是好的，毕竟等到了那一天，其他食死徒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蕾拉轻笑着，虚弱着安慰道。
良久。
“……对不起，蕾拉，我今天的态度太过分了！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斯内普闭上眼睛，语带愧疚的说。
蕾拉靠在斯内普怀里，轻轻摇了摇头，“说起来先生除了在离开前不够谨慎以外，本身并没有错！哈利的做法确实不对，而我之后的补救措施也有欠妥当……”
斯内普即使捂住了她的嘴，闷声说，“不用再分析了，我生气是真的，但如你所言，即使我再怎么愤怒，也不可能杀了波特！木已成舟，但是――我绝对不会再教他大脑封闭术！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小子的理论基础已经有了，就把他交给你吧，这是――我的底线！”
“谢谢！先生！”
蕾拉柔情似水的眼眸中带着一抹醉人的微笑，她环住斯内普的腰，让熟悉的药香把自己淹没，她很清楚，让这个男人放下这一切有多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