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小丑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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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的夜晚，孕育着无尽的恶，也有着灯红酒绿的奢靡。
城市最为繁华处的□□里，一场高端的宴会正在举办。拥有着这个城市百分之九十以上财富的有钱人们济济一堂，用带着面具的笑容，和轻浮的语调，互相吹捧着，试探着。
而在□□的一角，一个身形窈窕衣着端庄的女子正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场中的一切。
李天芸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姿态优雅地轻轻啜了一口暗如鲜血的红酒，靠在大厅边缘的柱子旁，慵懒地望着这她早已经看惯的镜花水月一般的繁华。
“梅尔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舞一曲吗？”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故作绅士地弯腰说道。殊不知，他这样的做作反而让他的形象更为惹人厌恶。
李天芸收起慵懒的神情，露出矜持的微笑，轻轻摇头道：“我很乐意，杰森先生，但抱歉的是，我有些不适。”说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挑，带着三分歉意。
杰森先生立刻就被她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即使被拒绝，也没有丝毫生气，“不不，我理解，梅尔小姐完全不用道歉。这里的空气确实不太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李天芸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嘴角依然带着矜贵的笑，“不用了，杰森先生。提前退场似乎不太礼貌。”
“没关系，韦恩先生会理解的。”杰森先生似乎没有感觉到李天芸的拒绝，继续说。
死胖子！
李天芸心中暗骂一声，脸上却不得不依然保持笑容，但她知道，她的忍耐力快到极限了，说不定下一秒，她就会给这个不知羞耻的老头狠狠一击，好让他知道，癞□□想吃到天鹅肉，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然而在李天芸耐不住动手前，一个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犹如夏日里的凉风，吹入两人之间。
“茱莉亚，你在这里。”来人如同李天芸的熟人般来到她身边，对她笑道，随即又像是才发现杰森先生的存在，转过视线对他挑了挑眉，“杰森先生，可真巧，你跟茱莉亚也认识吗？”
“韦恩先生。”杰森先生的脸色微变，随即又带上虚伪的笑容面具，“我跟梅尔先生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原来如此。”布鲁斯?韦恩点点头，自然地将手搭在李天芸身上，眉头微皱似乎在沉思，“福克斯近期似乎在跟梅尔先生谈论关于东部旧城区的改造事宜，这事你知情吗？”
杰森先生脸色又是一变，铁青中带着丝忧惧。梅尔企业拿下了东部旧城区的改建工程，却因为资金的不足而在寻找合作伙伴。这事他本已跟梅尔谈妥，只差签下合同――当然，在谈判的过程中，他利用梅尔企业资金不足这点，威逼利诱之下拿了利润的大头。但现在，如果韦恩企业来要横插一脚……
“我都不知道原来韦恩企业对这事也有兴趣……啊，我刚想起我家中还有急事，先告辞了，韦恩先生。”杰森先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告辞离去。他要尽快跟梅尔签订合同，即使做出一定让步也无所谓！
李天芸侧头瞥了眼还在自己肩头的手，挑眉露出一个带有深意的笑。
她是不喜欢跟人触碰，可若对方是个高富帅，就另当别论了。布鲁斯?韦恩虽然是哥谭市有名的花花公子，可他也是这个城市最有钱的钻石王老五，现在是他主动来接近，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此，李天芸抬头对布鲁斯?韦恩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轻声道：“韦恩先生，虽然我并未听我的爸爸提过他跟福克斯先生有来往，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帮助。”
“我做什么了吗？”布鲁斯带着两人都明白的笑容，故作疑惑地问道。
“不，你只是过来打了声招呼。”李天芸理解地说道。
布鲁斯脸上的笑意加深，甚至带上了一丝轻佻，“对于美人，我向来没有抵抗力。不知道梅尔小姐一会儿有没有空？”
李天芸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到一道火热的视线。她微微转动目光，假装不经意地看过去，看清那道视线的主人，她露出暗含深意的笑，对布鲁斯笑道：“那是我的荣幸。但韦恩先生，道斯小姐不要紧吗？她好像很在意你放在我肩上的手。”
说着这话的时候，李天芸是一脸诚恳惶恐的神情。只是按照她的本意，她本该以挑衅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奈何，她要在众人面前继续扮演一个娇弱得体的大小姐形象，只得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布鲁斯往瑞秋?道斯的方向瞥了眼，却道：“我可不是个会在一朵花下吊死的男人，瑞秋不会在意的。”话是这样说，他却将手从李天芸肩上拿了下来。
“抱歉，梅尔小姐，我刚刚想起我还有事，失陪了。”布鲁斯这样说着，对李天芸充满歉意地一笑，转身离去。
显而易见，他是去找那位不会在意他花心的道斯小姐去了。
李天芸目送布鲁斯离开，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心有所属的高富帅一点都不好玩，她还是离布鲁斯?韦恩远一点吧。
李天芸默默地想，其实她现在也是白富美了，根本不需要纠结高富帅的问题。男人嘛，只要有一张英俊的脸蛋就够了，钱，她有！
新晋白富美李天芸手中拿着最新款的路易斯威登手提包，暗地里略为得意地笑了。
李天芸知道很多人都会排斥穿越这回事，但她本人却是很能接受的，特别是她由原来一文不名的小人物，一跃而成一位大企业ceo的女儿。虽然她所穿越而来的这个城市并非她所听过的任何一个城市，但那并不重要。她从小就奔波惯了，英语说得又够溜，在哪里都能生存下来。即便哥谭市是个犯罪率高发的城市，黑帮与政客都是一路货色，不过一个在暗，一个在明而已，可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每天只要逛逛街，做做spa，参加参加宴会，顺道勾搭几个帅哥就可以了。
等到宴会结束，李天芸坐上梅尔先生派来接送自己的商务车，催促司机快点开车回去，便打着呵欠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忽然，原本平稳行进中的车子猛地刹车停下，李天芸立刻就被惊醒，不禁用略带娇嗔的语气埋怨道：“杰姆，你想被解雇吗？”
年近四十的司机杰姆却没有用平时苦着脸的表情说着“大小姐您行行好，我家里还有五个孩子要养呢！”而是一反常态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压低声音略带警告地说：“茱莉亚小姐，你不要开口。”
李天芸听出不对，正想询问，她身边的车门就被狠狠拉开，一把枪对准了她。
“下来！”那人恶狠狠地说。
李天芸眨眨眼，脸上立刻带上了梨花带雨的惊恐表情，颤颤巍巍地准备下车。
车子前方，杰姆紧绷的声音传来，“这位先生，您要钱的话，我这里有，请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少废话！”脸上有着狰狞伤疤的男人恶声恶气地说着，眼神落在李天芸的手提包上，叫道，“快把包给我！”
李天芸捏着包的手紧了紧，心里颇有些不愿。倒不是她不舍得这包，只是她才刚刚拿了它一个晚上，就要送出去，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只是，在对方黑洞洞的枪口之下，李天芸只能以一副被惊吓到的可怜样子，颤抖着将包递出去，但她心里却在盘算着，一会儿是把包砸这抢匪身上呢，还是用尖细的高跟鞋踢爆他的蛋呢？
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一阵脚步声传来。
由于李天芸催得紧，杰姆开的本就是偏僻的近道，这才给了抢匪以可趁之机，在车被几段钢筋拦住被迫停下到抢匪持枪要李天芸交出包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出现。
因此，这忽然出现的脚步声，便叫人吃惊了。
这抢匪胆子本也不大，喝了点酒壮着胆才敢来抢个劫，这脚步声立刻就让他成了惊弓之鸟，他猛地调转枪口，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李天芸眼中一沉，正要动脚踩爆抢匪的蛋，一个轻佻的声音却伴随着仿佛忽然变得愉快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
“哎呀呀，这里似乎有什么好戏呢~”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时候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李天芸便收敛了一身的戾气，也给了杰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出手。
杰姆得到李天芸的暗示，露出无奈的神色，将悄悄从座椅下拿出的□□又塞了回去。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十分清脆，像是搔在人心中的羽毛，令人生出看看这脚步声主人真容的冲动。
“你是谁？这里发生的事与你无关，不想死的话快滚！”抢匪端着枪，手脚却都在颤抖。
脚步声停了停，李天芸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一个穿着骚包的紫红色西装，带着帽子的男人。他的帽檐压得很低，再加上他现在所处位置的关系，她看不到他的脸。
装逼遭雷劈。
李天芸脑中不由自主地想。听他的声音，她想他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人。捏着腔调说话的男人，不是娘娘腔，就是变态，她早有深刻认知。
“真是毫无美感的罪恶。”那人说话的语调比之前更加婉转，语气却是十分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李天芸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杰姆从后视镜中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李天芸连忙无辜地对他一笑，又从后视镜中看向那来历不明的有趣男人。
一个是紧张，一个是距离过远，抢匪和来人都没有听到李天芸失态的喷笑。
脚步声再度响起，那人仿佛好心地说：“不如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美丽无双的罪恶。”
“别、别过来！”抢匪的惊慌与来人的好整以暇形成了鲜明对比，抢匪颤抖的双手没能控制住手中的枪，只听得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了出去，落在来人的脚前。
脚步声顿住，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吧好吧，看来你不想学。真是个不上进的蠢货，难得我有闲情逸致……”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枪响。
李天芸没被第一声枪声吓到，却被第二声吓了个哆嗦。原本她正专心致志地听着对方的台词，谁知道会迎来这么一声吓人的巨响？
车子旁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李天芸侧头望去，便见那抢匪仰面倒地，额头上一个恐怖的血洞，正往外噗噗地冒着猩红的血液。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地紧扣住手中的包。
脚步声再度响起，又恢复了一开始出现时的轻快。
杰姆又悄悄从座椅下将那枪拿了出来，而这一次，李天芸没有反对。相较于那抢匪过家家般的抢劫，这个不动声色就杀了一个人的男人显然十分危险。
挺拔的身影在车门处停下，那人踢了踢地上已经不动的死尸，话语中似有遗憾，“我要教人，你知道有多难得吗？蠢材。”
说着，他身子一转，就要离去。
李天芸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对他十分好奇，虽明知危险，心底深处却有一种冲动蠢蠢欲动。
谁知，仿佛察觉到李天芸肆无忌惮的目光，那人原本要走的步子一顿，忽然极为迅速地弯腰，上半身探入车身内。
哥谭市的夜晚，孕育着无尽的恶，也有着灯红酒绿的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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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芸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姿态优雅地轻轻啜了一口暗如鲜血的红酒，靠在大厅边缘的柱子旁，慵懒地望着这她早已经看惯的镜花水月一般的繁华。
“梅尔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舞一曲吗？”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故作绅士地弯腰说道。殊不知，他这样的做作反而让他的形象更为惹人厌恶。
李天芸收起慵懒的神情，露出矜持的微笑，轻轻摇头道：“我很乐意，杰森先生，但抱歉的是，我有些不适。”说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挑，带着三分歉意。
杰森先生立刻就被她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即使被拒绝，也没有丝毫生气，“不不，我理解，梅尔小姐完全不用道歉。这里的空气确实不太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李天芸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嘴角依然带着矜贵的笑，“不用了，杰森先生。提前退场似乎不太礼貌。”
“没关系，韦恩先生会理解的。”杰森先生似乎没有感觉到李天芸的拒绝，继续说。
死胖子！
李天芸心中暗骂一声，脸上却不得不依然保持笑容，但她知道，她的忍耐力快到极限了，说不定下一秒，她就会给这个不知羞耻的老头狠狠一击，好让他知道，癞□□想吃到天鹅肉，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然而在李天芸耐不住动手前，一个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犹如夏日里的凉风，吹入两人之间。
“茱莉亚，你在这里。”来人如同李天芸的熟人般来到她身边，对她笑道，随即又像是才发现杰森先生的存在，转过视线对他挑了挑眉，“杰森先生，可真巧，你跟茱莉亚也认识吗？”
“韦恩先生。”杰森先生的脸色微变，随即又带上虚伪的笑容面具，“我跟梅尔先生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原来如此。”布鲁斯?韦恩点点头，自然地将手搭在李天芸身上，眉头微皱似乎在沉思，“福克斯近期似乎在跟梅尔先生谈论关于东部旧城区的改造事宜，这事你知情吗？”
杰森先生脸色又是一变，铁青中带着丝忧惧。梅尔企业拿下了东部旧城区的改建工程，却因为资金的不足而在寻找合作伙伴。这事他本已跟梅尔谈妥，只差签下合同――当然，在谈判的过程中，他利用梅尔企业资金不足这点，威逼利诱之下拿了利润的大头。但现在，如果韦恩企业来要横插一脚……
“我都不知道原来韦恩企业对这事也有兴趣……啊，我刚想起我家中还有急事，先告辞了，韦恩先生。”杰森先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告辞离去。他要尽快跟梅尔签订合同，即使做出一定让步也无所谓！
李天芸侧头瞥了眼还在自己肩头的手，挑眉露出一个带有深意的笑。
她是不喜欢跟人触碰，可若对方是个高富帅，就另当别论了。布鲁斯?韦恩虽然是哥谭市有名的花花公子，可他也是这个城市最有钱的钻石王老五，现在是他主动来接近，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此，李天芸抬头对布鲁斯?韦恩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轻声道：“韦恩先生，虽然我并未听我的爸爸提过他跟福克斯先生有来往，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帮助。”
“我做什么了吗？”布鲁斯带着两人都明白的笑容，故作疑惑地问道。
“不，你只是过来打了声招呼。”李天芸理解地说道。
布鲁斯脸上的笑意加深，甚至带上了一丝轻佻，“对于美人，我向来没有抵抗力。不知道梅尔小姐一会儿有没有空？”
李天芸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到一道火热的视线。她微微转动目光，假装不经意地看过去，看清那道视线的主人，她露出暗含深意的笑，对布鲁斯笑道：“那是我的荣幸。但韦恩先生，道斯小姐不要紧吗？她好像很在意你放在我肩上的手。”
说着这话的时候，李天芸是一脸诚恳惶恐的神情。只是按照她的本意，她本该以挑衅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奈何，她要在众人面前继续扮演一个娇弱得体的大小姐形象，只得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布鲁斯往瑞秋?道斯的方向瞥了眼，却道：“我可不是个会在一朵花下吊死的男人，瑞秋不会在意的。”话是这样说，他却将手从李天芸肩上拿了下来。
“抱歉，梅尔小姐，我刚刚想起我还有事，失陪了。”布鲁斯这样说着，对李天芸充满歉意地一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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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原本平稳行进中的车子猛地刹车停下，李天芸立刻就被惊醒，不禁用略带娇嗔的语气埋怨道：“杰姆，你想被解雇吗？”
年近四十的司机杰姆却没有用平时苦着脸的表情说着“大小姐您行行好，我家里还有五个孩子要养呢！”而是一反常态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压低声音略带警告地说：“茱莉亚小姐，你不要开口。”
李天芸听出不对，正想询问，她身边的车门就被狠狠拉开，一把枪对准了她。
“下来！”那人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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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前方，杰姆紧绷的声音传来，“这位先生，您要钱的话，我这里有，请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少废话！”脸上有着狰狞伤疤的男人恶声恶气地说着，眼神落在李天芸的手提包上，叫道，“快把包给我！”
李天芸捏着包的手紧了紧，心里颇有些不愿。倒不是她不舍得这包，只是她才刚刚拿了它一个晚上，就要送出去，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只是，在对方黑洞洞的枪口之下，李天芸只能以一副被惊吓到的可怜样子，颤抖着将包递出去，但她心里却在盘算着，一会儿是把包砸这抢匪身上呢，还是用尖细的高跟鞋踢爆他的蛋呢？
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一阵脚步声传来。
由于李天芸催得紧，杰姆开的本就是偏僻的近道，这才给了抢匪以可趁之机，在车被几段钢筋拦住被迫停下到抢匪持枪要李天芸交出包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出现。
因此，这忽然出现的脚步声，便叫人吃惊了。
这抢匪胆子本也不大，喝了点酒壮着胆才敢来抢个劫，这脚步声立刻就让他成了惊弓之鸟，他猛地调转枪口，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李天芸眼中一沉，正要动脚踩爆抢匪的蛋，一个轻佻的声音却伴随着仿佛忽然变得愉快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
“哎呀呀，这里似乎有什么好戏呢~”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时候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李天芸便收敛了一身的戾气，也给了杰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出手。
杰姆得到李天芸的暗示，露出无奈的神色，将悄悄从座椅下拿出的□□又塞了回去。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十分清脆，像是搔在人心中的羽毛，令人生出看看这脚步声主人真容的冲动。
“你是谁？这里发生的事与你无关，不想死的话快滚！”抢匪端着枪，手脚却都在颤抖。
脚步声停了停，李天芸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一个穿着骚包的紫红色西装，带着帽子的男人。他的帽檐压得很低，再加上他现在所处位置的关系，她看不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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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芸脑中不由自主地想。听他的声音，她想他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人。捏着腔调说话的男人，不是娘娘腔，就是变态，她早有深刻认知。
“真是毫无美感的罪恶。”那人说话的语调比之前更加婉转，语气却是十分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李天芸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杰姆从后视镜中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李天芸连忙无辜地对他一笑，又从后视镜中看向那来历不明的有趣男人。
一个是紧张，一个是距离过远，抢匪和来人都没有听到李天芸失态的喷笑。
脚步声再度响起，那人仿佛好心地说：“不如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美丽无双的罪恶。”
“别、别过来！”抢匪的惊慌与来人的好整以暇形成了鲜明对比，抢匪颤抖的双手没能控制住手中的枪，只听得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了出去，落在来人的脚前。
脚步声顿住，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吧好吧，看来你不想学。真是个不上进的蠢货，难得我有闲情逸致……”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枪响。
李天芸没被第一声枪声吓到，却被第二声吓了个哆嗦。原本她正专心致志地听着对方的台词，谁知道会迎来这么一声吓人的巨响？
车子旁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李天芸侧头望去，便见那抢匪仰面倒地，额头上一个恐怖的血洞，正往外噗噗地冒着猩红的血液。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地紧扣住手中的包。
脚步声再度响起，又恢复了一开始出现时的轻快。
杰姆又悄悄从座椅下将那枪拿了出来，而这一次，李天芸没有反对。相较于那抢匪过家家般的抢劫，这个不动声色就杀了一个人的男人显然十分危险。
挺拔的身影在车门处停下，那人踢了踢地上已经不动的死尸，话语中似有遗憾，“我要教人，你知道有多难得吗？蠢材。”
说着，他身子一转，就要离去。
李天芸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对他十分好奇，虽明知危险，心底深处却有一种冲动蠢蠢欲动。
谁知，仿佛察觉到李天芸肆无忌惮的目光，那人原本要走的步子一顿，忽然极为迅速地弯腰，上半身探入车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