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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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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少女表情安稳，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平常刻意紧绷的表情，化做睡脸后可以窥见与年龄相符的稚嫩
“——雷姆”
即使呼唤名字，触碰她白皙的脸颊，她也没反应
睡在床上的雷姆身上穿的不是眼熟的工作服，漂亮的蓝色头发上也没有戴着白花发饰，女仆战斗装——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
“你在这里啊”
在静止的房间里虚度时间的月星被人叫唤
慢慢转过头，站在房间入口的是身穿深蓝色礼服的女性，拥有一头美丽长发的女性，就着楚楚动人的端庄举止走过来
不过，步伐却带着些微困惑，与生俱来的高贵给人哪里不对劲的印象
“对于这个女孩，我很抱歉，我只能光光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女性微微低下头，表情十分失落
“这不是你的错……”
月星摇了摇头，摸了摸左肩上缠绕着的绷带，叹了口气
……
当月星赶到时，雷姆和众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为了保护在场的人，抱着拼命的心与“暴食大祭司-巴登凯托斯”战斗
即使是“强欲大祭司-雷古勒斯”没有参战的情况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将其击退……
[使用者——]
[很遗憾，在与暴食大祭司的战斗中，为了保障自身安全，暴食因子与怠惰因子被吞噬]
[由怠惰因子制成的“怠惰之刃”退化为无属性状态，基本特性保留]
[由暴食因子制成的“暴食战刃”退化为无属性状态，武器外形与特性保留]
[左臂残余“暴食因子”——已清理并吞噬]
[头骨左豁口处破损的“鬼族之角”已自动脱落，预计重新生长时间——三个月]
[世界已察觉系统存在，将在汇报结束后短暂进入休眠状态]
[战斗收获如下]
[结合“怠惰”“暴食”因子，将自身技能替换成更符合世界规则的——]
[“御风”加护，具体效果需使用者自行探索]
[“暴食因子”替换项目——“雷姆”的记忆及存在]
[已储存在使用者右手腕容器处，使用者需自行探索修补方式]
[躯体“雷姆”、灵魂“雷姆”已通过容器连接，请保护好手中的容器，避免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祝，好运]
……
如同系统汇报的那样，在战斗中失去了左臂以及一只角
当然了左臂是菲利斯帮忙接上的
得到较好的消息是雷姆的存在以及记忆都存放在系统那里，而右手的手链便成为了雷姆新的“容器”
为什么是“容器”？因为雷姆能够透过手链来观察周围的环境，而不是眼前静静躺着，无法感受世界的少女
通过手链建立的链接，雷姆便可以从躯体的束缚中将灵魂解放，来到月星的手链中
这是在碧翠丝的禁书库里发现的特殊术式
“虽然雷姆失去了身体，但是灵魂却和月星在一起”雷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月星止不住叹了口气
“雷姆，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让你醒来的方法”
将意识投射在手链的空间里，轻轻的抱了抱半透明化的“雷姆”
因为只有一半的灵魂意识，剩下的一半还在雷姆身上
意识回归先是，看向身前的女性
“怎么了，不是有事找我？”
“是的，有事想商量，大家都到休息室了，所以，那个……”
月星察觉有事而一催促，女性便一脸得救的表情这么说
但是，讲到一半就结巴，尴尬地僵着面颊，看她那样子，月星说道：
“叫我月星就好”
“……对不起，月星大人，对吧，我记住了，听说您是我的大恩人，却还对您这么失礼，真的很抱歉”
“没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认识清楚周围的事，这点无关紧要”
女性真心觉得抱歉的态度——这样端庄娴熟充满女人味的举止，屡屡让不协调感刺激胸膛
回过头，月星温柔抚摸睡着的雷姆的头，她的胸膛微微上下起伏，碰触到的身体也有温度，她的性命和肉体确实都在这里
（希望下一次回来，能够好好的唤醒雷姆）
“在休息室对吧。抱歉让大家久等，走吧”
“是，就走吧，月星大人”
女性微笑响应，举止里头带有的楚楚可怜女性美格外醒目
“非常抱歉还劳烦你刻意过来叫我——克鲁修小姐”
呼唤已经判若两人的她的名字
……
——一行人回到王都的时候，是在一切都结束之后
“——雷姆……是谁？”
爱蜜莉雅觉得莫名其妙，歪着头对昴这么说
假如能从这样的举动或话语中找到一点爱蜜莉雅在说她不擅长的玩笑话的证据的话，昴也会跟着起舞耍嘴皮子
但是，昴却没法从她的样子里头找出那一丝希望，再加上爱蜜莉雅也没向愣住的昴说：“逗你的啦——开玩笑的”
佩特拉和其他小孩也一样，没人记得雷姆
只有自己和月星，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雷姆
在龙车内目睹这样的事实后，让昴死命催促龙车奔向王都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不可能有这种事，昴拼命说服自己
毕竟一切都很顺利，自己应该做到尽善尽美了，有保护到所有重要的人，达成目的，跨越悲伤痛苦和一切，纵使心灵曾数度被切割，但自己还是挣扎着完成上述项目了。
明明应该是如此——
……
月星一踏进休息室，先到的人视线就集中到他身上
在休息室里的人有爱蜜莉雅、菜月昴、菲利斯和威尔海姆四人，加上月星和带路的
克鲁修的话，现场总共有六人
“……啊，还好回来了，克鲁修大人，抱歉请你去找人”
“不会，没关系的，菲利斯先……”
“——叫菲利斯就行了，菲利酱和克鲁修大人交情久远，事到如今加上小姐的话人家会很寂寞的，讨厌，不要那么坏心啦喵”
迎接回来的克鲁修，菲利斯随性地这么说，他现在脱掉了近卫骑士的制服，穿着短裙，一派女性装扮
被菲利斯牵着手，一脸困惑的克鲁修被拉到他身旁坐下
“虽然没法轻松地就像以前那样，但我会努力，菲利斯……嗯，菲利斯”
“不用那么急没关系啦，菲利酱无论何时都是克鲁修大人的同伴，永远都会待在你身旁，而且人家从现在的克鲁修大人身上发现了新的魅力”
握着坚强的克鲁修的手，菲利斯不改欢闹嚷嚷的态度
看菲利斯这样子，内心五味杂陈
面对个性彻底改变的克鲁修，菲利斯完全不打算改变应对的方式
他的笑容底下隐藏了怎样的挣扎，实在难以想象
“月星……”
驻足的月星被昴投以关怀目光
“我没事……”
月星摆了摆头，做了下来
“——那么，既然大家都回来了，就开始讨论吧”
在讨厌的沉默来临前，威尔海姆低声开口
威尔海姆带头主导话题很少见，察觉到这是剑鬼拙劣的关心，菲利斯无可奈何地接过推动对话的角色
“那，就照海姆爷说的……首先，从再度确认状况开始吧？”
说完，就开始谈起这次讨伐白鲸与大罪司教“怠惰”的始末
——雷姆和克鲁修率领的讨伐队所遭遇的状况很单纯
与昴一行人分开，切割下死亡的白鲸头部的他们，在回王都的途中被别的魔女教徒袭击，结果还没抵达王都，讨伐队就有一半死伤——同行的“铁之牙”在副团长的指示下及时逃脱才幸免于难
“逃走的“铁之牙”从王都带了救援回来……但大罪司教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重伤的月星还有牺牲者以及……”
“跟我有相同遭遇的人而已”
接着菲利斯的话讲完，克鲁修懊恼地皱眉。表情上透露的苦闷，源自于自己的不争气吧
毕竟现在的话题对她而言，听起来就像别人的事
“很抱歉，我赶到的时候以及晚了”月星低下了头
“能够赶走大罪司教，就足以证明你的努力了”昴说道
“自己的记忆被消除……这也是大罪司教干的好事吗？”
“八九不离十，至今有许多人跟克鲁修大人一样有同样的记忆障碍的报告，本人的记忆突然消失，用治愈术也无法复原，之前原因都不明，但想到“怠惰”的状况……”
“魔女教和大罪司教——让人失忆一定是权能的一种吧”
用力点头的人是抱胸的威尔海姆，老人严肃的面容中，如刀刃的眼光射向克鲁修，感受到视线的克鲁修忍不住缩起身子
“不，只是表示克鲁修大人也包含在内，让您感到害怕，实在万分抱歉”
“……我才要说对不起，抱歉我是个窝囊的主子，我也会努力想起威尔海姆大人的事”
威尔海姆大人，被克鲁修这么称呼的老剑士侧面窜过些微痛楚
自己奉上剑的主人惨不忍睹的样子，以及对让她害怕的自己感到耻辱，激起了侍从的责任感吧
“好不容易收拾掉“怠惰”，却马上就遇到别的大罪司教，情况有够恶劣的呢，算了，爱蜜莉雅大人宣布参与王选的当下就知道魔女教会大肆活动了”
“……果然是我害的吧”
被菲利斯的话题矛头指着，爱蜜莉雅微微低垂目光
“对呀”菲利斯毫不犹豫地肯定她沙哑的低喃
“身为半妖精的爱蜜莉雅大人，魔女教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平常都安静得很诡异的家伙，会有那么大的动作跟这绝对脱不了关系喵”
“厌恶半魔，还试图伤害的团体……对吧”
“用厌恶这种讲法太天真了，他们对杀掉爱蜜莉雅大人，根绝半妖精一事相当执着，这次的事……不过是其中的一部份”
“一部份就这么过份了，昴也——”
用颤抖的声音呼唤昴的爱蜜莉雅语塞
“——无聊，菲利斯，注意你的说话方式，讲得简直就像爱蜜莉雅的错，错的从头到尾都是那些人渣吧”
昴保护被言外之意刺伤、被自责苛责的爱蜜莉雅，瞪向从刚刚就一直针对爱蜜莉雅的菲利斯，同时反驳
“你搞错责备的对象了，因为误会伤了同伴的感情根本无济于事”
“呼嗯?昴啾说起话来说服力就不一样呢，这是所谓的经验差距？”
“——！”
这讽刺摆明了是针对昴，所以昴咬紧牙根，忍不住要站起来开骂，但在那之前——
“菲利斯——刚刚的发言不能听过就算，快道歉”
在昴双脚使力之前，克鲁修先责备了菲利斯
身穿礼服的她绷紧先前的柔弱表情，用以前的英勇锐利眼神严格谴责自己无礼的骑士
“就如菜月·昴大人所言，应该咎责的对象很明确，还有，你没有资格嘲弄述说正确意见的人，懂吗”
“……是，克鲁修大人”
在严厉责备之后会变得稍微柔和，就是现在的克鲁修的做法，其言行处处有着以前的风貌，让昴大吃一惊
菲利斯也难掩惊讶，朝昴和爱蜜莉雅低头认错
“爱蜜莉雅大人，在下为失言向您谢罪，昴啾也是，对不起?咩”
“你啊……不，算了，比起这个，先回归主题吧，克鲁修小姐丧失记忆的事隐隐约约知道个梗概，再来就是雷姆……存在从他人记忆中消失的人”
听完菲利斯像开玩笑的谢罪后，昴进入主题——雷姆的状况，这对昴而言才是真正的主题
“我先声明，雷姆并非是我的妄想或类似的东西，那女孩是我们这边的人……对于月星来说，很重要的人”
“昴殿下……”
为记忆的龃龉感到焦急的昴，让威尔海姆也降低音量
与失去自身记忆的克鲁修不同，雷姆是从他人的记忆中消失，讨伐队遭遇到的记忆损害分成这两种症状，不过，雷姆所遭受的遭遇，昴他们知道类似的案例
“跟白鲸的“雾”效果雷同呢，被那个雾消灭的人，也会从大家的记忆中消失”
“白鲸和“暴食”有紧密的因缘，是昴殿下探听到的情报，假如能做出和那只魔兽一样的事，那么袭击克鲁修大人一行人的大罪司教恐怕就是“暴食”了”
“大罪司教的权能啊……菲利斯，调查过雷姆的身体了吧”
现在也安然睡在床上的雷姆，肉体的外伤已被菲利斯治疗完毕，除了治疗伤势之外还另做诊断的菲利斯，摇头回应昴的话
“坦白说，没有异常——就这结果来说才叫异常，不管做什么都不会醒来，就跟只有身体睡着一样，完全就是“睡美人”的症状”
——躺在床上的少女表情安稳，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平常刻意紧绷的表情，化做睡脸后可以窥见与年龄相符的稚嫩
“——雷姆”
即使呼唤名字，触碰她白皙的脸颊，她也没反应
睡在床上的雷姆身上穿的不是眼熟的工作服，漂亮的蓝色头发上也没有戴着白花发饰，女仆战斗装——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
“你在这里啊”
在静止的房间里虚度时间的月星被人叫唤
慢慢转过头，站在房间入口的是身穿深蓝色礼服的女性，拥有一头美丽长发的女性，就着楚楚动人的端庄举止走过来
不过，步伐却带着些微困惑，与生俱来的高贵给人哪里不对劲的印象
“对于这个女孩，我很抱歉，我只能光光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女性微微低下头，表情十分失落
“这不是你的错……”
月星摇了摇头，摸了摸左肩上缠绕着的绷带，叹了口气
……
当月星赶到时，雷姆和众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为了保护在场的人，抱着拼命的心与“暴食大祭司-巴登凯托斯”战斗
即使是“强欲大祭司-雷古勒斯”没有参战的情况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将其击退……
[使用者——]
[很遗憾，在与暴食大祭司的战斗中，为了保障自身安全，暴食因子与怠惰因子被吞噬]
[由怠惰因子制成的“怠惰之刃”退化为无属性状态，基本特性保留]
[由暴食因子制成的“暴食战刃”退化为无属性状态，武器外形与特性保留]
[左臂残余“暴食因子”——已清理并吞噬]
[头骨左豁口处破损的“鬼族之角”已自动脱落，预计重新生长时间——三个月]
[世界已察觉系统存在，将在汇报结束后短暂进入休眠状态]
[战斗收获如下]
[结合“怠惰”“暴食”因子，将自身技能替换成更符合世界规则的——]
[“御风”加护，具体效果需使用者自行探索]
[“暴食因子”替换项目——“雷姆”的记忆及存在]
[已储存在使用者右手腕容器处，使用者需自行探索修补方式]
[躯体“雷姆”、灵魂“雷姆”已通过容器连接，请保护好手中的容器，避免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祝，好运]
……
如同系统汇报的那样，在战斗中失去了左臂以及一只角
当然了左臂是菲利斯帮忙接上的
得到较好的消息是雷姆的存在以及记忆都存放在系统那里，而右手的手链便成为了雷姆新的“容器”
为什么是“容器”？因为雷姆能够透过手链来观察周围的环境，而不是眼前静静躺着，无法感受世界的少女
通过手链建立的链接，雷姆便可以从躯体的束缚中将灵魂解放，来到月星的手链中
这是在碧翠丝的禁书库里发现的特殊术式
“虽然雷姆失去了身体，但是灵魂却和月星在一起”雷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月星止不住叹了口气
“雷姆，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让你醒来的方法”
将意识投射在手链的空间里，轻轻的抱了抱半透明化的“雷姆”
因为只有一半的灵魂意识，剩下的一半还在雷姆身上
意识回归先是，看向身前的女性
“怎么了，不是有事找我？”
“是的，有事想商量，大家都到休息室了，所以，那个……”
月星察觉有事而一催促，女性便一脸得救的表情这么说
但是，讲到一半就结巴，尴尬地僵着面颊，看她那样子，月星说道：
“叫我月星就好”
“……对不起，月星大人，对吧，我记住了，听说您是我的大恩人，却还对您这么失礼，真的很抱歉”
“没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认识清楚周围的事，这点无关紧要”
女性真心觉得抱歉的态度——这样端庄娴熟充满女人味的举止，屡屡让不协调感刺激胸膛
回过头，月星温柔抚摸睡着的雷姆的头，她的胸膛微微上下起伏，碰触到的身体也有温度，她的性命和肉体确实都在这里
（希望下一次回来，能够好好的唤醒雷姆）
“在休息室对吧。抱歉让大家久等，走吧”
“是，就走吧，月星大人”
女性微笑响应，举止里头带有的楚楚可怜女性美格外醒目
“非常抱歉还劳烦你刻意过来叫我——克鲁修小姐”
呼唤已经判若两人的她的名字
……
——一行人回到王都的时候，是在一切都结束之后
“——雷姆……是谁？”
爱蜜莉雅觉得莫名其妙，歪着头对昴这么说
假如能从这样的举动或话语中找到一点爱蜜莉雅在说她不擅长的玩笑话的证据的话，昴也会跟着起舞耍嘴皮子
但是，昴却没法从她的样子里头找出那一丝希望，再加上爱蜜莉雅也没向愣住的昴说：“逗你的啦——开玩笑的”
佩特拉和其他小孩也一样，没人记得雷姆
只有自己和月星，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雷姆
在龙车内目睹这样的事实后，让昴死命催促龙车奔向王都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不可能有这种事，昴拼命说服自己
毕竟一切都很顺利，自己应该做到尽善尽美了，有保护到所有重要的人，达成目的，跨越悲伤痛苦和一切，纵使心灵曾数度被切割，但自己还是挣扎着完成上述项目了。
明明应该是如此——
……
月星一踏进休息室，先到的人视线就集中到他身上
在休息室里的人有爱蜜莉雅、菜月昴、菲利斯和威尔海姆四人，加上月星和带路的
克鲁修的话，现场总共有六人
“……啊，还好回来了，克鲁修大人，抱歉请你去找人”
“不会，没关系的，菲利斯先……”
“——叫菲利斯就行了，菲利酱和克鲁修大人交情久远，事到如今加上小姐的话人家会很寂寞的，讨厌，不要那么坏心啦喵”
迎接回来的克鲁修，菲利斯随性地这么说，他现在脱掉了近卫骑士的制服，穿着短裙，一派女性装扮
被菲利斯牵着手，一脸困惑的克鲁修被拉到他身旁坐下
“虽然没法轻松地就像以前那样，但我会努力，菲利斯……嗯，菲利斯”
“不用那么急没关系啦，菲利酱无论何时都是克鲁修大人的同伴，永远都会待在你身旁，而且人家从现在的克鲁修大人身上发现了新的魅力”
握着坚强的克鲁修的手，菲利斯不改欢闹嚷嚷的态度
看菲利斯这样子，内心五味杂陈
面对个性彻底改变的克鲁修，菲利斯完全不打算改变应对的方式
他的笑容底下隐藏了怎样的挣扎，实在难以想象
“月星……”
驻足的月星被昴投以关怀目光
“我没事……”
月星摆了摆头，做了下来
“——那么，既然大家都回来了，就开始讨论吧”
在讨厌的沉默来临前，威尔海姆低声开口
威尔海姆带头主导话题很少见，察觉到这是剑鬼拙劣的关心，菲利斯无可奈何地接过推动对话的角色
“那，就照海姆爷说的……首先，从再度确认状况开始吧？”
说完，就开始谈起这次讨伐白鲸与大罪司教“怠惰”的始末
——雷姆和克鲁修率领的讨伐队所遭遇的状况很单纯
与昴一行人分开，切割下死亡的白鲸头部的他们，在回王都的途中被别的魔女教徒袭击，结果还没抵达王都，讨伐队就有一半死伤——同行的“铁之牙”在副团长的指示下及时逃脱才幸免于难
“逃走的“铁之牙”从王都带了救援回来……但大罪司教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重伤的月星还有牺牲者以及……”
“跟我有相同遭遇的人而已”
接着菲利斯的话讲完，克鲁修懊恼地皱眉。表情上透露的苦闷，源自于自己的不争气吧
毕竟现在的话题对她而言，听起来就像别人的事
“很抱歉，我赶到的时候以及晚了”月星低下了头
“能够赶走大罪司教，就足以证明你的努力了”昴说道
“自己的记忆被消除……这也是大罪司教干的好事吗？”
“八九不离十，至今有许多人跟克鲁修大人一样有同样的记忆障碍的报告，本人的记忆突然消失，用治愈术也无法复原，之前原因都不明，但想到“怠惰”的状况……”
“魔女教和大罪司教——让人失忆一定是权能的一种吧”
用力点头的人是抱胸的威尔海姆，老人严肃的面容中，如刀刃的眼光射向克鲁修，感受到视线的克鲁修忍不住缩起身子
“不，只是表示克鲁修大人也包含在内，让您感到害怕，实在万分抱歉”
“……我才要说对不起，抱歉我是个窝囊的主子，我也会努力想起威尔海姆大人的事”
威尔海姆大人，被克鲁修这么称呼的老剑士侧面窜过些微痛楚
自己奉上剑的主人惨不忍睹的样子，以及对让她害怕的自己感到耻辱，激起了侍从的责任感吧
“好不容易收拾掉“怠惰”，却马上就遇到别的大罪司教，情况有够恶劣的呢，算了，爱蜜莉雅大人宣布参与王选的当下就知道魔女教会大肆活动了”
“……果然是我害的吧”
被菲利斯的话题矛头指着，爱蜜莉雅微微低垂目光
“对呀”菲利斯毫不犹豫地肯定她沙哑的低喃
“身为半妖精的爱蜜莉雅大人，魔女教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平常都安静得很诡异的家伙，会有那么大的动作跟这绝对脱不了关系喵”
“厌恶半魔，还试图伤害的团体……对吧”
“用厌恶这种讲法太天真了，他们对杀掉爱蜜莉雅大人，根绝半妖精一事相当执着，这次的事……不过是其中的一部份”
“一部份就这么过份了，昴也——”
用颤抖的声音呼唤昴的爱蜜莉雅语塞
“——无聊，菲利斯，注意你的说话方式，讲得简直就像爱蜜莉雅的错，错的从头到尾都是那些人渣吧”
昴保护被言外之意刺伤、被自责苛责的爱蜜莉雅，瞪向从刚刚就一直针对爱蜜莉雅的菲利斯，同时反驳
“你搞错责备的对象了，因为误会伤了同伴的感情根本无济于事”
“呼嗯?昴啾说起话来说服力就不一样呢，这是所谓的经验差距？”
“——！”
这讽刺摆明了是针对昴，所以昴咬紧牙根，忍不住要站起来开骂，但在那之前——
“菲利斯——刚刚的发言不能听过就算，快道歉”
在昴双脚使力之前，克鲁修先责备了菲利斯
身穿礼服的她绷紧先前的柔弱表情，用以前的英勇锐利眼神严格谴责自己无礼的骑士
“就如菜月·昴大人所言，应该咎责的对象很明确，还有，你没有资格嘲弄述说正确意见的人，懂吗”
“……是，克鲁修大人”
在严厉责备之后会变得稍微柔和，就是现在的克鲁修的做法，其言行处处有着以前的风貌，让昴大吃一惊
菲利斯也难掩惊讶，朝昴和爱蜜莉雅低头认错
“爱蜜莉雅大人，在下为失言向您谢罪，昴啾也是，对不起?咩”
“你啊……不，算了，比起这个，先回归主题吧，克鲁修小姐丧失记忆的事隐隐约约知道个梗概，再来就是雷姆……存在从他人记忆中消失的人”
听完菲利斯像开玩笑的谢罪后，昴进入主题——雷姆的状况，这对昴而言才是真正的主题
“我先声明，雷姆并非是我的妄想或类似的东西，那女孩是我们这边的人……对于月星来说，很重要的人”
“昴殿下……”
为记忆的龃龉感到焦急的昴，让威尔海姆也降低音量
与失去自身记忆的克鲁修不同，雷姆是从他人的记忆中消失，讨伐队遭遇到的记忆损害分成这两种症状，不过，雷姆所遭受的遭遇，昴他们知道类似的案例
“跟白鲸的“雾”效果雷同呢，被那个雾消灭的人，也会从大家的记忆中消失”
“白鲸和“暴食”有紧密的因缘，是昴殿下探听到的情报，假如能做出和那只魔兽一样的事，那么袭击克鲁修大人一行人的大罪司教恐怕就是“暴食”了”
“大罪司教的权能啊……菲利斯，调查过雷姆的身体了吧”
现在也安然睡在床上的雷姆，肉体的外伤已被菲利斯治疗完毕，除了治疗伤势之外还另做诊断的菲利斯，摇头回应昴的话
“坦白说，没有异常——就这结果来说才叫异常，不管做什么都不会醒来，就跟只有身体睡着一样，完全就是“睡美人”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