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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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是知道太后要说什么，烦躁地摆摆手就起身出了寿康宫。太后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心头震惊恐惧的同时，又叫了自己身边的老人何嬷嬷来去查一查冷宫里到底还有谁竟然记得当年的事。
太后想了想，当年参与了那件事的人都已经被先皇处理完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与皇帝说呢？略微思考了一下，太后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想来是有人在挑拨自己和皇上的关系了，但到底是谁要这样做呢？选的也是一个好时机啊，如今皇帝正在为皇子们夺嫡之事伤心，正在为皇子们只见的争斗厌烦之时，就爆出当年之事，这无疑是让皇帝对皇位失去欲望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想让皇帝对自己这个母亲彻底失望吧。不过当年之事到底是怎样的，只有当事人知道，想来那幕后之人也是没有知道的很多吧。
想到这里太后就让人去将三皇子萧默和五皇子萧桓叫来。
刚刚用过晚膳的萧默没有耽搁，换了衣服就让人驾车进宫，在寿康宫门口遇到刚刚赶来的萧桓，俩人对视一眼，看见对方眼中的疑惑和慎重，都没有说什么就并肩走了进去。两人行了礼之后，太后就让人给两人赐了座，待两人坐下太后才开口：“知道哀家这么晚找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萧默道：“皇祖母这么着急叫了我们来定然是有什么急事的。”萧桓也点了点头。
太后对他们两人这种沉稳的性子点了点头，然后道：“哀家不知道你们兄弟俩有什么约定，但现如今你们都要小心，因为宫中时时刻刻都危机四伏，只要你们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一败涂地。”
萧桓皱了皱眉，与萧默对视一眼都看见了两人眼中的了然，太后在这个深宫里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对于公众的争斗自然是看得出来的，更何况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皇祖母何出此言？”萧默知道定然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不然皇祖母不会这样急切地找了他们来却又说得这样隐晦。
太后想到皇帝说的话，晃了晃神又开口道：“具体的事哀家会处理，你们只要记住哀家的话，因为这个实力已经在挑拨哀家和皇帝的关系了。”
两人俱是一怔，是什么人竟然这样明目张胆了？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只对太后点头应允。
太后看着萧桓，有些怔怔然后问：“桓儿，你可怪皇祖母这些年没有护着你放任丽妃苛待你？”
萧桓愣了愣，已经两年没有听到丽妃这个人了，这会儿乍一听，竟然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皇祖母说得哪的话，孙儿怎么会怪罪于皇祖母呢？”
太后看着萧桓只有一瞬间的惊讶，余下的只有平静的眼神，心里明白或许萧桓还是有恨意的，只是习惯了隐忍的他让人看不出情绪变化了而已，这样的人反而更让人惧怕。想着太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好了，没什么了，你们回去吧。”
两人起身给太后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两人并排走了好一会儿，萧默才开口：“其实当初我怀疑过你就是宫里的那个人。”
萧桓停下来看着萧默：“皇兄是因何怀疑我？”
萧默也不隐瞒：“第一，同是皇子每个都会有野心，即便像我这般在宫外两耳不闻窗外事二十年的人也不能否认我有野心，只不过在与每个人所求不同而已。第二，你的平静过于奇怪，我在知道母妃的死亡真相的时候就知道，你肯定参与了那件事，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而已，既然如此，以你的性子若不在宫里做点什么，我是不会相信的。”
萧桓没有一点惊讶，只笑着说：“没想到，我在两年前就被皇兄看透了。”
萧默又接着说：“可是后来又发现很多事又对不上。”
萧桓挑挑眉：“哦？什么事？”
“皇祖母之前大病了一场对吧？”萧桓点点头，皱着眉想那件事的不同寻常之处。“皇祖母那场病来势汹汹，并且毫无缘由，当时我就想是不是你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但又觉得应该不像你会做的事，皇祖母与你本来没有什么冲突，你对皇祖母出手并没有什么好处。”
萧桓听着皇兄的话，想着当时发生的事，再结合今日皇祖母所说的事，震惊道：“那个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想好怎样挑拨皇祖母和父皇了？”
萧默正在往前走，闻言停下脚步道：“我想当时，那个人只是单纯的想让皇祖母病着，这样皇祖母就没有精力来插手前朝和皇子们的斗争，当然他的目的达到了，皇祖母如今确实时常在病，也确实没有太多精力来插手前朝。”
说到这个，萧桓就想起来了，以前皇祖母虽然说会时不时地“病”，但精神一直都很好，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眼前这位三皇兄，可最近两年，皇祖母也确实渐渐力不从心了，原来是这样。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萧默看着他，笑了笑：“除了我们有两个人会这样做，但……”
萧桓明白，毕竟他们并没有证据。
夜晚的皇宫，静谧得不像话，像是一个黑暗的旋涡，慢慢地将人给吸进去。
澄州，殷宅。
无尘斜躺在软榻上，正皱眉思考。没一会儿，房门响了，最先进来的是殷启。
“公子，公子。”殷启跑到无尘面前，却在快要撞上无尘的时候停下脚步。
无尘笑着摸了摸殷启的头问道：“有没有好好地与程绝学武？”
殷启开心的点点头：“程绝哥哥今天还说我很聪明呢，学什么都快。”
无尘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是吗？启儿真厉害，那启儿想要什么奖励啊？”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以来，她的性子就变得十分温和，还时不时地露出慈爱的神情。
跟着殷启进来的疏黎看见这样的徒弟，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嘴上却说着：“你再这样下去，殷启都被你宠坏了。”
无尘却笑得理所当然：“孩子本就应该宠着。”
这回反倒是疏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等你的孩子出生会被你宠成什么样了。再说殷启已经快要八岁了，已经不小了，你还这样宠他可不行。”
无尘依旧笑着，从自己腰间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殷启：“你那么乖，我就将这块玉给你作为奖励了，高兴吗？”殷启接过玉佩，高兴地道了谢，无尘就让他先出去了。
“你这样就将殷氏交给他，放心吗？”疏黎一眼就看出了无尘交给殷启的玉佩是殷氏家族的玉佩，有些担心，毕竟殷启还很小。
无尘不甚在意地笑笑：“本就是给他的，只不过提前了一些而已，再说了，有那么多人帮他，害怕他处理不了吗？”虽说这个殷氏是他建立起来的，但一开始他就是存着给殷启的心思才选择的这个姓氏，至于今后如何，就看殷启他怎样经营了。
知道劝不过他疏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想到昨日有从京城来的信，又问：“京城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无尘想了想说：“还差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疏黎问。
无尘道：“一个让萧默来澄州的契机。”
疏黎抚着下颚上的胡须皱着眉看她。“明王爷好歹是个王爷，虽然还没有封地，但奏请一块封地想来还是可以的吧？”
“这得要在皇帝在朝理政是才行得通。”无尘语气有些无奈。
疏黎瞪大眼睛：“你是说，皇帝……”
“他给我来信说，皇帝不知怎么了，已经半月没上朝了，而且朝政也不理了，整天在后宫胡闹。所以奏请封地的事，就不行了。”
疏黎愣了愣问：“那如今要怎么做？”
无尘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太守起兵造反。”
“什……什么？”疏黎看着无尘，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现在虽然他们在这边的势力已经分布的差不多了，但一旦开战他们是没有人来阻止叛军的，一旦叛军出了澄州，除非朝廷派兵，否则……等等，派兵？疏黎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让朝廷派明王爷前来正压叛军？但……但这样的风险就大大增加了。”说着语气就更加急切：“你就算不考虑明王爷，也应该考虑考虑你自己啊，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无尘等他说完了才平静道：“师傅，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里的，再说谁说一定要真的开战了？”
疏黎愣了愣：“不是真的开战的意思是？”
无尘道:“这个就要看曹将军的意思了。”想着就对疏黎道：“还得麻烦师傅跑一趟了。”
疏黎吹了吹胡子：“就知道你一旦叫我师傅就没什么好事，这种危险的事，你好意思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吗？”
无尘笑笑：“我也没说一定要让你去啊，只是这件事交给师傅了，看师傅怎么安排了。”
疏黎还想说什么，又扫到无尘的肚子，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无尘笑了笑，抚了抚肚子，随即就听见疏黎叫了程钰来。
皇帝却是知道太后要说什么，烦躁地摆摆手就起身出了寿康宫。太后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心头震惊恐惧的同时，又叫了自己身边的老人何嬷嬷来去查一查冷宫里到底还有谁竟然记得当年的事。
太后想了想，当年参与了那件事的人都已经被先皇处理完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与皇帝说呢？略微思考了一下，太后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想来是有人在挑拨自己和皇上的关系了，但到底是谁要这样做呢？选的也是一个好时机啊，如今皇帝正在为皇子们夺嫡之事伤心，正在为皇子们只见的争斗厌烦之时，就爆出当年之事，这无疑是让皇帝对皇位失去欲望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想让皇帝对自己这个母亲彻底失望吧。不过当年之事到底是怎样的，只有当事人知道，想来那幕后之人也是没有知道的很多吧。
想到这里太后就让人去将三皇子萧默和五皇子萧桓叫来。
刚刚用过晚膳的萧默没有耽搁，换了衣服就让人驾车进宫，在寿康宫门口遇到刚刚赶来的萧桓，俩人对视一眼，看见对方眼中的疑惑和慎重，都没有说什么就并肩走了进去。两人行了礼之后，太后就让人给两人赐了座，待两人坐下太后才开口：“知道哀家这么晚找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萧默道：“皇祖母这么着急叫了我们来定然是有什么急事的。”萧桓也点了点头。
太后对他们两人这种沉稳的性子点了点头，然后道：“哀家不知道你们兄弟俩有什么约定，但现如今你们都要小心，因为宫中时时刻刻都危机四伏，只要你们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一败涂地。”
萧桓皱了皱眉，与萧默对视一眼都看见了两人眼中的了然，太后在这个深宫里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对于公众的争斗自然是看得出来的，更何况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皇祖母何出此言？”萧默知道定然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不然皇祖母不会这样急切地找了他们来却又说得这样隐晦。
太后想到皇帝说的话，晃了晃神又开口道：“具体的事哀家会处理，你们只要记住哀家的话，因为这个实力已经在挑拨哀家和皇帝的关系了。”
两人俱是一怔，是什么人竟然这样明目张胆了？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只对太后点头应允。
太后看着萧桓，有些怔怔然后问：“桓儿，你可怪皇祖母这些年没有护着你放任丽妃苛待你？”
萧桓愣了愣，已经两年没有听到丽妃这个人了，这会儿乍一听，竟然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皇祖母说得哪的话，孙儿怎么会怪罪于皇祖母呢？”
太后看着萧桓只有一瞬间的惊讶，余下的只有平静的眼神，心里明白或许萧桓还是有恨意的，只是习惯了隐忍的他让人看不出情绪变化了而已，这样的人反而更让人惧怕。想着太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好了，没什么了，你们回去吧。”
两人起身给太后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两人并排走了好一会儿，萧默才开口：“其实当初我怀疑过你就是宫里的那个人。”
萧桓停下来看着萧默：“皇兄是因何怀疑我？”
萧默也不隐瞒：“第一，同是皇子每个都会有野心，即便像我这般在宫外两耳不闻窗外事二十年的人也不能否认我有野心，只不过在与每个人所求不同而已。第二，你的平静过于奇怪，我在知道母妃的死亡真相的时候就知道，你肯定参与了那件事，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而已，既然如此，以你的性子若不在宫里做点什么，我是不会相信的。”
萧桓没有一点惊讶，只笑着说：“没想到，我在两年前就被皇兄看透了。”
萧默又接着说：“可是后来又发现很多事又对不上。”
萧桓挑挑眉：“哦？什么事？”
“皇祖母之前大病了一场对吧？”萧桓点点头，皱着眉想那件事的不同寻常之处。“皇祖母那场病来势汹汹，并且毫无缘由，当时我就想是不是你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但又觉得应该不像你会做的事，皇祖母与你本来没有什么冲突，你对皇祖母出手并没有什么好处。”
萧桓听着皇兄的话，想着当时发生的事，再结合今日皇祖母所说的事，震惊道：“那个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想好怎样挑拨皇祖母和父皇了？”
萧默正在往前走，闻言停下脚步道：“我想当时，那个人只是单纯的想让皇祖母病着，这样皇祖母就没有精力来插手前朝和皇子们的斗争，当然他的目的达到了，皇祖母如今确实时常在病，也确实没有太多精力来插手前朝。”
说到这个，萧桓就想起来了，以前皇祖母虽然说会时不时地“病”，但精神一直都很好，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眼前这位三皇兄，可最近两年，皇祖母也确实渐渐力不从心了，原来是这样。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萧默看着他，笑了笑：“除了我们有两个人会这样做，但……”
萧桓明白，毕竟他们并没有证据。
夜晚的皇宫，静谧得不像话，像是一个黑暗的旋涡，慢慢地将人给吸进去。
澄州，殷宅。
无尘斜躺在软榻上，正皱眉思考。没一会儿，房门响了，最先进来的是殷启。
“公子，公子。”殷启跑到无尘面前，却在快要撞上无尘的时候停下脚步。
无尘笑着摸了摸殷启的头问道：“有没有好好地与程绝学武？”
殷启开心的点点头：“程绝哥哥今天还说我很聪明呢，学什么都快。”
无尘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是吗？启儿真厉害，那启儿想要什么奖励啊？”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以来，她的性子就变得十分温和，还时不时地露出慈爱的神情。
跟着殷启进来的疏黎看见这样的徒弟，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嘴上却说着：“你再这样下去，殷启都被你宠坏了。”
无尘却笑得理所当然：“孩子本就应该宠着。”
这回反倒是疏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等你的孩子出生会被你宠成什么样了。再说殷启已经快要八岁了，已经不小了，你还这样宠他可不行。”
无尘依旧笑着，从自己腰间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殷启：“你那么乖，我就将这块玉给你作为奖励了，高兴吗？”殷启接过玉佩，高兴地道了谢，无尘就让他先出去了。
“你这样就将殷氏交给他，放心吗？”疏黎一眼就看出了无尘交给殷启的玉佩是殷氏家族的玉佩，有些担心，毕竟殷启还很小。
无尘不甚在意地笑笑：“本就是给他的，只不过提前了一些而已，再说了，有那么多人帮他，害怕他处理不了吗？”虽说这个殷氏是他建立起来的，但一开始他就是存着给殷启的心思才选择的这个姓氏，至于今后如何，就看殷启他怎样经营了。
知道劝不过他疏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想到昨日有从京城来的信，又问：“京城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无尘想了想说：“还差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疏黎问。
无尘道：“一个让萧默来澄州的契机。”
疏黎抚着下颚上的胡须皱着眉看她。“明王爷好歹是个王爷，虽然还没有封地，但奏请一块封地想来还是可以的吧？”
“这得要在皇帝在朝理政是才行得通。”无尘语气有些无奈。
疏黎瞪大眼睛：“你是说，皇帝……”
“他给我来信说，皇帝不知怎么了，已经半月没上朝了，而且朝政也不理了，整天在后宫胡闹。所以奏请封地的事，就不行了。”
疏黎愣了愣问：“那如今要怎么做？”
无尘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太守起兵造反。”
“什……什么？”疏黎看着无尘，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现在虽然他们在这边的势力已经分布的差不多了，但一旦开战他们是没有人来阻止叛军的，一旦叛军出了澄州，除非朝廷派兵，否则……等等，派兵？疏黎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让朝廷派明王爷前来正压叛军？但……但这样的风险就大大增加了。”说着语气就更加急切：“你就算不考虑明王爷，也应该考虑考虑你自己啊，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无尘等他说完了才平静道：“师傅，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里的，再说谁说一定要真的开战了？”
疏黎愣了愣：“不是真的开战的意思是？”
无尘道:“这个就要看曹将军的意思了。”想着就对疏黎道：“还得麻烦师傅跑一趟了。”
疏黎吹了吹胡子：“就知道你一旦叫我师傅就没什么好事，这种危险的事，你好意思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吗？”
无尘笑笑：“我也没说一定要让你去啊，只是这件事交给师傅了，看师傅怎么安排了。”
疏黎还想说什么，又扫到无尘的肚子，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无尘笑了笑，抚了抚肚子，随即就听见疏黎叫了程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