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6.第574章 爹爹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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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东琅不甘示弱，夹起一块水晶肘子放进了苏知羽的碗里。凌振飞双目放光，也夹起一块回锅肉放进苏知羽碗里。裴东琅继续伸出筷子，凌振飞同时伸了出去。他夹什么他也夹什么。两人就这样杠上了，两双筷子斗得不可开交。

    苏知羽和楚非戈震惊地瞧着两人。凌振飞也就罢了，没想到裴东琅居然也会被他挑起了情绪。两人这股幼稚劲，简直不忍直视。

    忽然，乐乐叫了起来，“爹爹。”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停了手，齐齐应了。气氛瞬间凝固，楚非戈仿佛听到了电闪雷鸣的声音。

    乐乐发现叫了一声居然有两个人应他，一时间也懵了。他看了看凌振飞又瞧了瞧裴东琅，犹犹豫豫又叫了一声，“爹爹……”又是同时两声回应。

    凌振飞接口道，“乐乐，爹爹在这儿。是不是饿了，爹爹喂你吃饭。”凌振飞眼见着裴东良已经开始主动和自己抢了，自然是要抓住先机……

    但没等凌振飞说完，裴东琅已经抱着乐乐喂了起来。苏知羽为乐乐准备了一些米粥，裴东琅便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喂他吃了下去。

    凌振飞还想说什么，苏知羽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这难得的父子相处对乐乐和裴东琅来说都是弥足珍贵。凌振飞只好作罢。毕竟这乐乐确实是裴东良的骨肉，想想，凌振飞忽然好一阵失落。

    乐乐吃饱了饭，搂着裴东琅的脖子糯糯地叫起了“爹爹”。苏知羽从前不信什么血缘只说，觉得只要相处久了自然会有感情。但今日见乐乐这样，才相信了确有这么一说。

    于是这几日，裴东琅一直和乐乐玩在一处。凌振飞只道这小子向着他亲爹，他管不了他但可以管住他娘。于是便成天缠着苏知羽。

    但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没几天圣旨下来。裴东琅只得离开。临走的时候，凌振飞抱着乐乐站在门口送两人。苏知羽却不在。

    乐乐哭闹着要裴东琅抱，藕节般的小手先前伸出。裴东琅亦是不舍，本来已经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抱了抱乐乐。

    凌振飞是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开，但若真这么做了，乐乐一定讨厌死自己。裴东琅向院子里瞧了瞧，苏知羽依旧没有来。或许是怕离别，每一次离别都好像要将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一般……

    裴东琅转身上了马，和楚非戈两人绝尘而去。

    他们不知道，就在薄薄的门板后面，早有一个人泣不成声。

    凌振飞抱着乐乐回屋，从来没见他哭得这么伤心。刚进门，忽然瞧见门后站着一个人。苏知羽贴着门站着，早已经满面泪痕。听着远去的马蹄声，苏知羽慢慢蹲下身抱着胳膊无声哭泣着。

    凌振飞看着她伤心无助的模样，忽然想起初和她相识的时光。那时候也是裴东琅要离去，他开玩笑似的问她是不是喜欢他。那时候她也是含着泪说了一句，喜欢又如何终究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