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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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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成田机场跑道上。
双人滑和冰舞都只剩下法国站的比赛, 这次日本站之行只有苏薇与何翩然两个人，陈教练和余教练双双陪同, 也算是给苏薇在最后冲击总决赛的机会里助威打气。
参加人数少于是随行的人员也不多，可没想到的是, 在机场，热情的日本媒体早早等在这里将几个人围得水泄不通。
何翩然当然是焦点中的焦点，记者们提的问题也都与即将在美国举办的大奖赛总决赛有关，她现在已经不是最初被媒体问到尴尬至极的小姑娘，每个问题一一对答如流。
“翩然，现在大家都很期待你和夏天的对决，那你呢？有没有很盼望大奖赛总决赛？”
“总决赛能和很多优秀的选手碰面比赛是难得的经历, 我当然很期待, 特别是夏天，一直都和她是朋友，也经常同场竞技，无论是出于哪种心理, 都是挺期待的。”何翩然说的比较慢, 随行翻译翻译完毕后，记者又继续问道：“其实去年世锦赛输给她还是很不甘心的吧？”
“技不如人，还是得自己努力。”
翻译说完，围着的记者都笑了笑。
回答记者问题时的何翩然是那种你来我往型的，如果记者不像之前的那些反例故意寻衅，她一般都很好说话，有问必答。
记者又问了苏薇几个问题, 最后一行人才离开了机场。
日本站的比赛竞争并不激烈，但却都是何翩然熟悉的人，像九原千代和瑞贝卡·勒尔，另一个日本选手雨宫晓月也是在中国站时见过面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适应性训练时的气氛很好，瑞贝卡和九原千代都是活泼的性格，几个人有说有笑，倒不像是比赛前的紧张氛围。
第一天的短节目何翩然发挥正常水平，《苏丽珂》这个曲目需要非常放松才能演绎，稍微紧绷就会失去那种幽灵般虚无缥缈的美，所以她每次都必须大运动量热身来调整身体状态。好在短节目的运动量不大，以她现在的体能可以轻松应付。
短节目比赛结束后，她排在第一，甩开第二的瑞贝卡将近八分。
第二天的长节目开始前，何翩然因为连续的比赛有些体力上的疲劳，因为《伊丽莎白》节目最后的体能消耗太大，所以有两个跳跃都出现失误，虽然技术分受到影响，但节目内容分依然是全场最高，最后又拿下一个分站赛冠军。
然而苏薇的发挥依旧不是很好，瑞贝卡和九原千代拿到了亚军和季军。
参加表演滑的晚上，何翩然返场之后走回更衣室，中国站和日本站背靠背，她的确有点体力不支，空无一人的更衣室里显得格外凌乱，半开的柜门上挂着各色内衣和外套，她靠在椅子上虚弱地喘气，疲惫的闭上了眼。
好在距离总决赛还有一个月时间能够让她调整，但随着难度的加大，她是不是又要再重新加负力量训练？
想着想着，何翩然竟然睡着了，等她再睁开眼时，眼前多了一个小姑娘。
“你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虽然说得是中文，但古怪的口音和声线却不像是苏薇。
何翩然揉了揉眼，看到雨宫晓月有点紧张的看着自己。
“没，”她马上澄清，“我自己睡着睡着就醒了。”
雨宫晓月圆脸笑眼，还没有褪去青年组的稚嫩和圆润，整个人像是个可爱的娃娃，笑起来两个酒窝可以用来干杯。
“对了，你会说中文？”何翩然好奇地问。
“是啊，你忘了？我们以前就见过面啊！你还问了我的名字！”小姑娘用不流利的中文急切解释，“日本站，就在去年，酒店里！”
何翩然忽然想起来，去年日本站结束后，她遇到一个让她在冰鞋上签名的会说中文的日本姑娘，只是时间太久，现在一提醒，模糊的记忆一下子清晰透彻。
“原来你也是职业选手？”何翩然笑着说，“还是日本的二号种子，真的很厉害。”
“没有你厉害，你是我的偶像啊，我滑的不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雨宫晓月说着一个九十度鞠躬，吓得何翩然连连摆手，“别这么说！都是新人，一起努力！”
“不一样！你在世青赛时就是我的偶像，我今后一定要向你学习！”说完，雨宫晓月又是一个标准的鞠躬，何翩然扶她都来不及。
“还有，这次去美国总决赛，你一定要加油，我会在日本支持你的！”雨宫晓月紧紧握拳给她打气，何翩然原本的疲惫都消退不少，笑着向她道谢。
回到酒店，何翩然几乎是倒头就睡，苏薇也身心俱疲，在车上就睡得眼皮不抬。陈正歌看两个爱将被折腾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一直念叨着回去一定跟冰协说清楚，明年可不能再这么听国际滑联随意安排，怎么也得给何翩然分开的两站，苏薇要是只有一站的话，也得和外卡站中国站错开。
这一番奔波劳碌，回到国内后，陈正歌给她们都放了两天假。第一天，何翩然就专门拿来睡觉养精蓄锐，第二天便恢复平日里的训练量。
真正的考验还在等着她，现在完全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何翩然始终记得和袁铮的约定，等到大奖赛总决赛时，用上自己练了大半年路兹三周跳，而袁铮似乎也格外在乎这个约定，每天晚上，两个人又像之前练习阿克谢尔两周那样霸占着体育馆训练，只不过这次多了个苦练萨霍夫三周的苏薇。
加拿大站和法国站在随后的半个月里接连收官，不出所料，加拿大站夏天独领风骚，而法国站则是伊维特的天下。玛丽安娜在法国站的比赛里也是没有拿到前三名，失去了参加总决赛的资格。算来算去，这一批升组的选手只有德国的汉娜·科赫以及俄罗斯的卡洛耶娃这两个人进入总决赛，特别是卡洛耶娃，俄罗斯媒体甚至称赞她有当年夏天横空出世的惊艳感。
不过对与何翩然来说，之前的老对手倒是一个不差全都进入了总决赛。
何翩然看论坛和新闻也看到些消息，比如夏天的长节目得到一致好评，伊维特在法国站的比赛里又刷新了自己的赛季最好成绩等等，她也看到自己的表演得到冰迷的肯定，还有很多国外的名宿也点名表扬。
倒是李之森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好像这些赞誉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何翩然也不知道，大奖赛总决赛他是不是能到现场。
因为中国的各项一号种子选手都要参加大奖赛总决赛的角逐，陈教练干脆命人在冰场挂了个倒计时的牌子，眼看日期越减越少，连许伊这样平时心宽无比的人也变得严肃紧张。
十一月末的北京早就寒风料峭。
机场候机大厅里，中央电视台的转播团队与国家队一起等待出发。
本来临行前还有个采访，但陈正歌怕给队员压力，于是婉言谢绝了这一要求。
这次大奖赛总决赛在美国举办，刚好是密歇根州的首府底特律市，因为赛场就在密歇根大学安娜堡分校内，所以国际滑联与主办方为了方便运动员，专门开辟出了空的学生宿舍给各个国家的选手使用。
瓦伦蒂娜早早就把这个好消息用短信的形式告诉了何翩然，说她们两个就住在对面楼。她还说这次比赛绝不手软，阿克谢尔三周将再现江湖。
何翩然早就习惯她的性格，唯独对那条叫曼巴的蛇耿耿于怀，生怕瓦伦蒂娜一个兴起，非要她摸一摸抱一抱那个所谓“宠物”。
一个月的休整，之前的全部不适早就消失，她说不清是紧张还是跃跃欲试，但心底那份期待却无比清晰。
这将是她和许多人在这个赛季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相信她的朋友们也一样翘首以待。
飞机经过转机后，整整一天时间才抵达底特律。
这里比北京稍暖，但也是凛冬已至寒风阵阵。
主办方准备好了车，第一次有机会参加大奖赛总决赛的许伊比任何人都要兴奋，第一个钻了进去。
等到车子抵达，何翩然看着之前来过一次只住了一天便有匆匆离开的地方还是有点百感交集的感觉。
学校的志愿者引领他们入住，宿舍待遇非常好，都是双人卧室，和平常比赛时国家队安排住宿的酒店规格一样，每个人也都领到一张可以在主办方食堂就餐的电子卡，许伊激动的要去尝尝看，说是关心一下美国大学生的食品质量，刚走出门，她们就发现舒涵和另外一对双人的孟欣悦就住在自己隔壁，而这一侧一共有八间卧室，不知道剩下六间住得是哪个国家的选手。
“哼！只要那个讨厌的夏天不住在这里就好了！”许伊一直对夏天耿耿于怀。
这时，她们对面的门正好打开，只穿了一条嫩粉色睡裙的夏天睡眼惺忪地拎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
飞机降落在成田机场跑道上。
双人滑和冰舞都只剩下法国站的比赛, 这次日本站之行只有苏薇与何翩然两个人，陈教练和余教练双双陪同, 也算是给苏薇在最后冲击总决赛的机会里助威打气。
参加人数少于是随行的人员也不多，可没想到的是, 在机场，热情的日本媒体早早等在这里将几个人围得水泄不通。
何翩然当然是焦点中的焦点，记者们提的问题也都与即将在美国举办的大奖赛总决赛有关，她现在已经不是最初被媒体问到尴尬至极的小姑娘，每个问题一一对答如流。
“翩然，现在大家都很期待你和夏天的对决，那你呢？有没有很盼望大奖赛总决赛？”
“总决赛能和很多优秀的选手碰面比赛是难得的经历, 我当然很期待, 特别是夏天，一直都和她是朋友，也经常同场竞技，无论是出于哪种心理, 都是挺期待的。”何翩然说的比较慢, 随行翻译翻译完毕后，记者又继续问道：“其实去年世锦赛输给她还是很不甘心的吧？”
“技不如人，还是得自己努力。”
翻译说完，围着的记者都笑了笑。
回答记者问题时的何翩然是那种你来我往型的，如果记者不像之前的那些反例故意寻衅，她一般都很好说话，有问必答。
记者又问了苏薇几个问题, 最后一行人才离开了机场。
日本站的比赛竞争并不激烈，但却都是何翩然熟悉的人，像九原千代和瑞贝卡·勒尔，另一个日本选手雨宫晓月也是在中国站时见过面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适应性训练时的气氛很好，瑞贝卡和九原千代都是活泼的性格，几个人有说有笑，倒不像是比赛前的紧张氛围。
第一天的短节目何翩然发挥正常水平，《苏丽珂》这个曲目需要非常放松才能演绎，稍微紧绷就会失去那种幽灵般虚无缥缈的美，所以她每次都必须大运动量热身来调整身体状态。好在短节目的运动量不大，以她现在的体能可以轻松应付。
短节目比赛结束后，她排在第一，甩开第二的瑞贝卡将近八分。
第二天的长节目开始前，何翩然因为连续的比赛有些体力上的疲劳，因为《伊丽莎白》节目最后的体能消耗太大，所以有两个跳跃都出现失误，虽然技术分受到影响，但节目内容分依然是全场最高，最后又拿下一个分站赛冠军。
然而苏薇的发挥依旧不是很好，瑞贝卡和九原千代拿到了亚军和季军。
参加表演滑的晚上，何翩然返场之后走回更衣室，中国站和日本站背靠背，她的确有点体力不支，空无一人的更衣室里显得格外凌乱，半开的柜门上挂着各色内衣和外套，她靠在椅子上虚弱地喘气，疲惫的闭上了眼。
好在距离总决赛还有一个月时间能够让她调整，但随着难度的加大，她是不是又要再重新加负力量训练？
想着想着，何翩然竟然睡着了，等她再睁开眼时，眼前多了一个小姑娘。
“你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虽然说得是中文，但古怪的口音和声线却不像是苏薇。
何翩然揉了揉眼，看到雨宫晓月有点紧张的看着自己。
“没，”她马上澄清，“我自己睡着睡着就醒了。”
雨宫晓月圆脸笑眼，还没有褪去青年组的稚嫩和圆润，整个人像是个可爱的娃娃，笑起来两个酒窝可以用来干杯。
“对了，你会说中文？”何翩然好奇地问。
“是啊，你忘了？我们以前就见过面啊！你还问了我的名字！”小姑娘用不流利的中文急切解释，“日本站，就在去年，酒店里！”
何翩然忽然想起来，去年日本站结束后，她遇到一个让她在冰鞋上签名的会说中文的日本姑娘，只是时间太久，现在一提醒，模糊的记忆一下子清晰透彻。
“原来你也是职业选手？”何翩然笑着说，“还是日本的二号种子，真的很厉害。”
“没有你厉害，你是我的偶像啊，我滑的不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雨宫晓月说着一个九十度鞠躬，吓得何翩然连连摆手，“别这么说！都是新人，一起努力！”
“不一样！你在世青赛时就是我的偶像，我今后一定要向你学习！”说完，雨宫晓月又是一个标准的鞠躬，何翩然扶她都来不及。
“还有，这次去美国总决赛，你一定要加油，我会在日本支持你的！”雨宫晓月紧紧握拳给她打气，何翩然原本的疲惫都消退不少，笑着向她道谢。
回到酒店，何翩然几乎是倒头就睡，苏薇也身心俱疲，在车上就睡得眼皮不抬。陈正歌看两个爱将被折腾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一直念叨着回去一定跟冰协说清楚，明年可不能再这么听国际滑联随意安排，怎么也得给何翩然分开的两站，苏薇要是只有一站的话，也得和外卡站中国站错开。
这一番奔波劳碌，回到国内后，陈正歌给她们都放了两天假。第一天，何翩然就专门拿来睡觉养精蓄锐，第二天便恢复平日里的训练量。
真正的考验还在等着她，现在完全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何翩然始终记得和袁铮的约定，等到大奖赛总决赛时，用上自己练了大半年路兹三周跳，而袁铮似乎也格外在乎这个约定，每天晚上，两个人又像之前练习阿克谢尔两周那样霸占着体育馆训练，只不过这次多了个苦练萨霍夫三周的苏薇。
加拿大站和法国站在随后的半个月里接连收官，不出所料，加拿大站夏天独领风骚，而法国站则是伊维特的天下。玛丽安娜在法国站的比赛里也是没有拿到前三名，失去了参加总决赛的资格。算来算去，这一批升组的选手只有德国的汉娜·科赫以及俄罗斯的卡洛耶娃这两个人进入总决赛，特别是卡洛耶娃，俄罗斯媒体甚至称赞她有当年夏天横空出世的惊艳感。
不过对与何翩然来说，之前的老对手倒是一个不差全都进入了总决赛。
何翩然看论坛和新闻也看到些消息，比如夏天的长节目得到一致好评，伊维特在法国站的比赛里又刷新了自己的赛季最好成绩等等，她也看到自己的表演得到冰迷的肯定，还有很多国外的名宿也点名表扬。
倒是李之森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好像这些赞誉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何翩然也不知道，大奖赛总决赛他是不是能到现场。
因为中国的各项一号种子选手都要参加大奖赛总决赛的角逐，陈教练干脆命人在冰场挂了个倒计时的牌子，眼看日期越减越少，连许伊这样平时心宽无比的人也变得严肃紧张。
十一月末的北京早就寒风料峭。
机场候机大厅里，中央电视台的转播团队与国家队一起等待出发。
本来临行前还有个采访，但陈正歌怕给队员压力，于是婉言谢绝了这一要求。
这次大奖赛总决赛在美国举办，刚好是密歇根州的首府底特律市，因为赛场就在密歇根大学安娜堡分校内，所以国际滑联与主办方为了方便运动员，专门开辟出了空的学生宿舍给各个国家的选手使用。
瓦伦蒂娜早早就把这个好消息用短信的形式告诉了何翩然，说她们两个就住在对面楼。她还说这次比赛绝不手软，阿克谢尔三周将再现江湖。
何翩然早就习惯她的性格，唯独对那条叫曼巴的蛇耿耿于怀，生怕瓦伦蒂娜一个兴起，非要她摸一摸抱一抱那个所谓“宠物”。
一个月的休整，之前的全部不适早就消失，她说不清是紧张还是跃跃欲试，但心底那份期待却无比清晰。
这将是她和许多人在这个赛季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相信她的朋友们也一样翘首以待。
飞机经过转机后，整整一天时间才抵达底特律。
这里比北京稍暖，但也是凛冬已至寒风阵阵。
主办方准备好了车，第一次有机会参加大奖赛总决赛的许伊比任何人都要兴奋，第一个钻了进去。
等到车子抵达，何翩然看着之前来过一次只住了一天便有匆匆离开的地方还是有点百感交集的感觉。
学校的志愿者引领他们入住，宿舍待遇非常好，都是双人卧室，和平常比赛时国家队安排住宿的酒店规格一样，每个人也都领到一张可以在主办方食堂就餐的电子卡，许伊激动的要去尝尝看，说是关心一下美国大学生的食品质量，刚走出门，她们就发现舒涵和另外一对双人的孟欣悦就住在自己隔壁，而这一侧一共有八间卧室，不知道剩下六间住得是哪个国家的选手。
“哼！只要那个讨厌的夏天不住在这里就好了！”许伊一直对夏天耿耿于怀。
这时，她们对面的门正好打开，只穿了一条嫩粉色睡裙的夏天睡眼惺忪地拎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