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婚姻危机 > 第12章

第12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婚姻危机最新章节!

    艳艳见小侄毛毛在淘气,就抱着他出去了。

    “大姨,你看这个戒指怎么样,今年大家都说戴金戒指避邪,来我给你戴上这个。”水月不管庆国娘愿意不愿意,边说边托起她的手来,将戒指戴在她的干枯的手指上,庆国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从来没有人送她这么重的生日礼物,“水月,是金的,很贵呢,我不要!”她摘下来放在水月坐的地方。水月有点尴尬。

    水月没有接话,也没动戒指。她从手袋里拿出一叠钱,对庆国娘说:“大姨,这点钱,你看中什么买点什么。”顺手将钱放在庆国娘的臂弯里。这时庆国娘简直不知怎么办好了,虽然自己出租着南屋,过节村委分钱,也从孩子手中接过一百二百的钱,天长日久,手把里也有个万儿八千的,像这样一下子,收个千儿八百的真是少见,她说不出话来。但她知道这钱是不能收的,忙对要走出去的水月喊:“水月,水月,这不行。你拿回去!”水月听出那语气变得和气了。她边拒绝边观察那张老人的脸,那脸已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祥和。她不再接话头径直往外走。

    “艳啊,快给你水月姐送去!”等到艳艳抱着侄子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水月早走远了。

    水月走了,庆国娘掂起这衣袋子扔在一边,继续做她的针线活,内心却不平静了,艳艳好奇,她敞开塑料袋,在灯下瞧了一阵子,指着标签说“妈,这衣服真够档次,五百二十元呢,夏季衣服这么贵,比真丝还好呢,水月也真舍得花钱呢,是冲咱家摆阔,还是收买你?”

    “你这闺女胡说些啥,”她一边做针线,一边说,“你们哪个给我买过这么贵的,你大嫂给我买的多是几十块钱一米的,要是从大楼上买的肯定又是削价的,其实我一个老婆子了,还穿什么好的。”庆国娘口里这么说,其实,她想谁不愿意穿的好点呢,多节约钱,就为儿女减轻一份负担,她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挺爱打扮的妇女。谁也希望打扮得漂亮些。

    第二天她叫艳艳将东西交给了庆国,让他一定给水月送回去,庆国不像艳艳那么听话,他说:“她愿意给你就穿吧,又不是你跟她要的,水月很会做人情,她的四邻常收到她的礼物呢,不管我们俩人关系如何,东西你尽管用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庆国娘也是很爱打扮的人,过了五六天,她觉得这么贵的衣服不穿可惜了点,于是她壮了壮胆子,新买了一双凉鞋,配上穿了出来,手里牵着小孙子,树下有五六个同龄妇女,有的领着孩子,有的自个凉快的,见庆国娘穿着这么高档的衣服出来,都很惊奇,大家都夸好,也有的开玩笑说:“有了孙子了,这么不过日子,老来俏呀。”

    “你自己不会舍得买吧?”

    “闺女买的?还是抱孙子挣的?”

    “是大儿媳买的吧?”

    “不像在这儿买的,是儿媳妇奖励你老婆子的吧。”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但都知道二儿媳妇恐怕没这么好,不同婆婆打架算是烧高香了。

    庆国娘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笑了笑,见非说不可,只说大女儿出差给买的。大家便又夸起她的大女儿来,老人们反正有话说就行,一个话题就拉半天。获得了这么多人的羡慕的目光,庆国娘觉得很满足。

    淑秀过了几天又来婆婆这里,她手里提着半袋子东西,庆国娘问是什么,淑秀说“是大米,时间长点了,人没法吃了,你喂**。那些糖也快化了,你们吃了吧。”庆国娘不接话头。那脸在不易察觉的时候拉长了。

    淑秀犯了一个错误,凡事最怕比较,她与水月的言行恰恰形成了鲜明对比。庆国娘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有了看法,你烂掉的给我,你不吃了的给我,难道我老太太就是收破烂的吗?

    庆国娘冷着脸,越看越生气。她想,淑秀真把我当成收破烂的了。庆国娘压制着火气、怒气,一言不发。

    淑秀瞅见婆婆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一紧。淑秀局促不安,心想:“婆婆这是怎么啦?她从未给我脸色看呀。”她察觉婆婆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闷闷不乐地告辞。

    庆国娘在院子里高声喊道:“咕咕咕。”一群鸡从各个角落拥了过来。哗,哗,哗,庆国娘一把又一把地往外撒着大米。她一边撒,一边没好气地唠叨着:“吃,吃,吃,我让你们吃个够。你们贱呀,一把烂大米就把你们乐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呸!”

    庆国娘一跺脚,扭身进了屋。

    庆国从上午就坐立不安。水月回曲阜去看儿子,估计下午一点钟就能回来。楼房主体竖起来以后,装修的事就都交给兄弟去做了,水月回去的次数就多起来。一想到马上就会与水月见面,庆国似乎有些把持不住。在信中,水月向庆国披露了她最细腻的情感,庆国确实感动了,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美貌、富有、聪慧、心地纯洁的善良女人青睐自己,庆国心中有种豪放的壮举,英国爱德华王子,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美人是自己的,江山代代永存。可庆国的江山在哪里呢,老老实实地在单位上工作这么多年,离自己的要求还差得很远。在众多智者中,混个一官半职这么难,当了办公室主任,也算个有乌纱帽的人了,他的事业似乎达到顶峰。一个人若过了四十岁,希望就很渺茫了。在单位里里外外协调好就算是敬业了,不收获事业,收获爱情也行。

    望穿秋水的等待过后,水月终于来了,当庆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站在公路边上时,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驶来,“嘎”的一声,停在他的身边,水月从车上下来,一张熟悉的脸兴奋地、热切地望着他,庆国什么话也不用说,相视一笑什么都有了。他把她拥进车里。快进村了,庆国说:“回家好好歇歇,明天我找你。”

    “不,今天晚上你就出来。”水月说。

    水月先去看妈妈,吃过饭,出来。夜色很好,气温比白天低,庆国心情很好,车里开着空调,早把炎热挡在了门外,庆国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

    “我开车,你休息。”

    “咱去哪里?”

    “在这里你熟悉,听你的吧。”两人之间的默契就在于相互尊重对方的意见,男人在相悦的女人面前,都有一种变态的纵容和顺从,说白了是一种近乎奴性的东西,用对待情人一半的心对待妻子,这位妻子就幸运了。庆国将车停在一栋未用的楼房旁,他知道如果停在公路上,警察和小偷都会光顾。在这个有人家而无人居住的地方,谁能否认这不是主人的汽车呢?两人抑不住激情的迸发,水月说:“庆国,在信里我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到了这一步你看怎么办?”庆国不知为什么,他竟有些犹豫,淑秀忧郁、怨恨的眼神,女儿可怜巴巴的眼神轮回出现,竟有些让他自责,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这就像笼中的小鸟,一直向往外面蔚蓝的天空,可是当主人打开门,让它飞去时,它站在门口犹豫了:“外面有避雨的地方吗,外面有我吃的东西吗?”

    当然这些想法他是不会告诉水月的,他自己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水月,没有对他这么痴情的了,妻子对他的专注只是忠诚罢了,与痴情是不沾边的。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水月是他心中的女神,是带给他灵与肉完美结合的唯一女人,是他一生中的至爱。他渴望能与水月厮守终生。

    当他一觉醒来,见自己的头枕在水月的臂弯里。

    “几点了?”

    “十点半了,咱该回去了。”水月说。

    “你回来了,完璧归赵吧,这车你用吧,我整天上班,反正我没什么地方用车。”庆国说。

    庆国很兴奋,水月走的这些日子,他的开车技术有了大的长进,他才知道,技术是否熟练全取决于开车的里程数多少,半生不熟的,正是有隐患的时候。他问:“你方便吗?这样来来回回的。”

    “我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想早办完那边的事,早过来安顿好。”

    “晚上,我去看看你娘,我选这个日子来主要为她,过了八月十五,我就走,哎,我问你,你娘对我看法怎么样了,有改变吗?”

    庆国点点头说道:“她问过咱俩的事,我说了我的情况,她很同情我,不像以前那样朝着我发火了。”水月听了很高兴。

    “我给她买的衣服她穿过吗?”

    “穿呢,穿着到处去,美得很呢。你给她买这么高档的衣服算是买对了,她年轻时很要好的。”

    “上次,她们对我的态度很冷淡呢。”

    “总有个过程吧!”庆国说。

    第二天晚上,水月没开车,径直去叫门,这回艳艳不在家,庆国娘哄着小孙子在堆积木,见水月来,还是淡淡地说:“坐吧。”便没了下文,她灯下打量着这个曾经熟悉又很陌生的水月,她想弄明白,这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为什么会把儿子迷成这个样子。上次赵老太由于心里很气愤,没用正眼瞧水月,没注意她的穿着,这一次赵老太特意瞟了水月几眼。她看到水月穿着一套乳白色无袖裙装,白色皮鞋,脖子上是一条金灿灿的项链,手上戴着宝石戒指,脸上皮肤细腻润白。淑秀和她同龄,可站成块显得足足比她大十岁,况且淑秀那粗壮的腰,黑红的脸膛,怎能与水月比。

    “怪不得,怪不得。”她心里暗暗叹服。水月见庆国娘不动声色,她便将月饼放在桌子上,说:“大姨,我从曲阜带了两盒月饼来,你尝尝,是孔府的,在当地名气很大。到曲阜的人可都想尝尝那里的糕点呢,这月饼也是很有名的。”

    庆国娘抬头一看,盒子是用锦缎装饰的,华贵美观,包装相当好看。“装月饼还用这么好的盒子。”庆国娘情不自禁地说。她又捧着月饼,在灯下,眯着眼睛端详起来。

    水月又拿出一个纸盒来,说:“这是给艳艳的。”庆国娘一看,那是一个精致的坤包,大红的皮革作正面,侧面是黑皮的,拉链上挂一个小巧的毛茸茸的小猫造型,极其可爱。

    “这些钱你买点东西,我还很忙,就不多坐了。”水月边说边将钱放在桌子角上。

    “哎,水月,月饼我留下,钱呢,你拿回去。”

    “大姨,你看不起我,我和你说真话,我干的这一行,很挣钱的,一个月收入个万儿八千的不成问题,孝敬你的这些钱还能拿出来。”水月将要跨出门去的一只脚收回来,转过身微笑着说。

    “那你坐下来,咱们谈谈,也不要急着走呀。”

    其实水月是害怕她下逐客令,不如自己早提出走,那会省去好多尴尬,现在庆国娘叫住她,她是很高兴的。

    水月就坐了下来,她觉得这次气氛好多了,心跳得不那么急了。她不敢坐在沙发上,顺手拉过一个小凳子,面对庆国娘坐下来。侧头一看,发现毛毛在看她,这样她就将手中的钥匙扣给他玩,毛毛接过来就用胖嘟嘟的小手往嘴里填,慌得水月,要了过来,毛毛一下子哭了。水月又忙递了过去。小孩子好哄,接着就止住了哭,自己玩去了。

    庆国娘说:“水月,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你们叫我说什么好,我是进退两难。”

    水月说:“大姨,以前我和庆国的事你肯定怪我,其实俺爹是俺爹,我是我,那时庆国也不打听一下,就不理我了,我那时想得也不多,糊里糊涂地就散了。你也许不知道,庆国这一年多,常在我那里住下,我们感情很好。为了庆国,现在楼已经盖起来了,只要庆国答应,我就搬回来住,我会很好地照顾他,也照顾您的,您尽管放心。”

    庆国娘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无话可说。

    “大姨,我什么也不图,只要你不管我们的事就行了。庆国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别逼他。”

    庆国娘知道自己在人们眼中是个爱管孩子闲事的老人,其实庆国娘明白,这几年,人们思想感情变化很快,老人们的高压政策正在失去市场,青年人有主见,老人越来越失去了权威,尤其是在儿媳妇面前。水月征求庆国娘意见的做法,似乎提高了庆国娘的地位,她长期受二儿媳妇的气,在水月面前她又找回了长辈的尊严。

    “你这次来就为说这个。”

    “不,我是专门来看您的,不管您以前对我怎么样,我都尊重您。”

    庆国娘一时又不知说些啥好,老人是以儿子的好恶为出发点。疼媳妇很大一个方面是疼儿子。

    “大姨你放心吧,我还存着个百八十万的,我不会拖累庆国的,就是玲玲跟着他,我也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一样。供她上大学的。”水月说。

    “大姨,你千万不要难为庆国,他心里不痛快这么多年了,你就让他自己做回主吧。”

    庆国娘不置可否。水月觉得目的已经达到,她告辞出来。

    水月出了庆国家的门,长长地出了口气,她心里认为,只要庆国娘不干涉他们,她和庆国的婚事就有指望了。她心里舒畅了许多。

    初战胜利的喜悦鼓舞了水月,她暗下决心,等他和庆国成了,好好报答老人。让她安度美好的晚年。

    水月从他家里出来时,庆国确信娘没跟出来,才大胆的迎上去询问当时的情景,庆国放心了:“看来,娘不会成为他们两人的障碍了。真难为你了,水月。”庆国爱怜地将她拥入怀中,亲着她,借着月色的掩护,他解开了水月的上衣,两人无所顾忌地纠缠在一起。

    淑秀预感到婆婆这个防线已经挖解。

    在淑秀看来庆国的脸就像隆冬的空气一样寒冷,虽然淑秀脸上淌着汗,却感到从心里冷到外面,平日难得听到时钟指针的走动声,现在听得特别清楚。

    淑秀一言不发,她觉得主动权抓在庆国手里,在一个家庭当中,经济决定地位,庆国工作单位好,收入高,在家里说话就灵,如果庆国一下子去掉怨恨,与她好好过日子,她会什么也不计较,她觉得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家庭主妇,她渴望有一个安定和平的家。一个可以使她能够找到依赖和温馨感觉的丈夫。

    “你要离婚,你就去同咱家老人说清楚,他们同意,我就离,他们有一个不同意的我也不离。我是明媒正娶进来的,进了这个家门,十多年来我觉得从没做错什么事。”淑秀理直气壮地对庆国说。

    “好!出差回来,我就去找三叔,你自己考虑考虑,你不离,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就是离婚我也不会亏待你和孩子。”

    “什么也别说了,你我都是有岁数的人了,家你都不让我们有了,还谈什么亏不亏。”淑秀悲愤地说。

    “这么说,你还是不同意到民政局去。”

    “我不同意,什么时候也不同意。这不公平,你在好单位,工资也很高,不存在生活问题,你觉得离婚是一种解脱,那我呢?现在是明摆着对我和女儿不利的,我怎么会很愿意离婚。庆国我和你说,我跟了你从没想过要离婚,只想一心一意过日子的。你保证和她在一块就过得好。”

    “好不好,用不着你多操心。”庆国腾地站起来,“不去民政局,咱就去法庭。”他从沙发边走出来,来到卧室抱毛巾被。

    他抱着一床小毛巾被,走至客厅说:“口说无凭,我直接到单位去住吧。”庆国晚上就去了单位,他单位上有几间单身宿舍。

    淑秀料不到庆国的态度这么坚决。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淑秀觉得在这事上她真是尽了最大努力了,往后怎么样也许要看事态的发展了。她要告诉婆婆一声,她们关系的进展情况,看看婆婆能不能再帮她一把。

    她去了婆婆家,心乱如麻。

    “淑秀啊,你白天过来就行,为啥老在晚上来?黑灯瞎火的多难走。咱这里可乱得很呢,这几年,外来人口很多,你没听说呀,法院的一个女会计开完会往家走,在公园角上被人用刀捅死了。要知道才八点多钟呀。”

    “就是很乱的,俺单位有个女工晚上回家,包在肩上背着,骑着自行车,一辆摩托车过来,有人一把扯过她的包跑了,她摔在了地上。哎呀好吓人呀,明抢明夺呀,很多人说是外地人干的。你看夜市上的小偷,几步一个,出来买个东西心里也不踏实。”两人闲拉着。

    “我不好意思见人啊,现在我这个样,见了人也没法说话,晚上庆国一直在单位住,我真害怕。”

    “我是一直向着你,你也看到了,我也找过水月,也找过庆国,可没个听我的,我也没了办法。”

    婆婆的眼睛不再那么坦诚,她看了淑秀一眼,忙着去摘菜。

    “淑秀说,娘,我心里不好受,你说我怎么办?”

    “我到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过去有句老话是强扭的瓜不甜,你俩感情没有了,生活在一起也别扭,我看呀,你不如顺其自然吧。”

    淑秀听到了她最害怕听到的话,淑秀不好再问,婆婆也不再多说一句话,淑秀感觉到了隔膜和冷淡。觉得再也没有共同的话要说

    “我走了。”淑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在节骨眼上,儿和娘是一个心眼的,娘总是向着儿子。”淑秀想。

    第二天下午,她机械地交上货,怕人询问,推起自行车就往家走。“喂,淑秀呀,干吗那么急,见了大姐连声招呼也不打。”淑秀回头一看是王大姐。她对淑秀特别同情,虽然淑秀对自己的事守口如瓶,她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此事,同事们都觉得她与淑秀如同姐妹,纷纷向她打听情况,她说:“淑秀,你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到处张扬虽然不好,可自个在心里憋着也不好,说出来你会痛快点,兴许姐姐我会给你想个办法。”

    “淑秀,这事让你碰上了,不能说你没本事,留不住男人,只能说明你运气不好,这种事,再大的官,再能的人,碰上了也是两眼瞪得一样大。你那个婆婆也是,见钱眼开,有这样的老人,孩子还会好到哪里去。依我看……”她看到淑秀瘦瘦的脸,打住了话头。淑秀问,“你怎么这样说我的婆婆,她支持儿子也是人之常情,怨我命不好。你不知道我们回家过年,她都是将我们的被子晒了又晒。对我和孩子可好了。”

    王大姐说:“你脾气好,也不能受人欺负,那是以前,现在你婆婆为啥对你不好,她叫人家买住了。”

    “不可能吧?”淑秀不相信地问。

    “哎,你真死心眼,除了我,谁和你说实话,你婆婆收了人家钱,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不会错吧,那女人向你婆婆提了个要求,就是不再管他们的闲事,你说说,你婆婆是不是这个态度?”

    淑秀吃惊地望着她。

    王大姐说:“你不相信呀,说是你婆婆过生日时一次就给了五千元,你想呀,那女人有钱,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相信肯定有这事。”

    一直朴实过日子的淑秀哪能想到,水月会用钱来瓦解自己与婆婆的关系。她恨恨地说:“这女人有了钱,来和我争了男人,又争婆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一边说,一边流泪,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

    “大姐,我这是犯了哪一方忌,都这个年纪了还要受这份罪。”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环顾四周,多亏是上班时间,院里人非常少,几个交活的人偶尔走过,还有几个订货的人在院里来回穿梭。王大姐又安慰似的对她说:“外界上谁不支持你,他做得不对,没个说他好的,也有说他找了个好媳妇烧的,早晚有吃亏的那一天。”两人边说边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婆婆倒向了儿子这一边,淑秀心中的支柱轰然倒塌,在她的意识里,她把希望寄托在婆婆的劝阻上,看来这一道重要的防线倒塌了,淑秀的愿望落空了。彻底落空了。与王大姐分手后,她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地往家走。

    水月的怀柔政策确确实实起了作用,与赵老太太常玩的张大婶问:“外边都说,你大儿子不想与你儿媳妇过了,有这事吗?”

    “哎,外边人就喜欢打听这种事,孩子自己的事,我能不管就不管。”

    “外边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在外边从没听到你大儿媳说三道四的,我那媳妇子同她不错,她都不肯告诉她,嘴真严实。”

    “我这当娘的总不能老打听他们的私事吧,现在的年轻人,自在多了,自己有主意,咱当老人的想管,但管不住,最后呢还落个儿女埋怨,干脆谁的闲事咱也不管了。”庆国娘一摆手。

    “人家说你去找过那个女的嘛,你不是给淑秀出过气嘛,你怎能说没管呢。”

    “我是尽我当娘的责任,淑秀找了我,我不出面说句话也不行,可他们会听我的吗?”

    “你大儿媳妇真不错,很能干,咱这里几个儿媳妇中,还就是她口碑好,你儿子真是邪了心了。”

    “啊,也是呀,淑秀营生不错,脾气也好,就是很顾她娘家了,她那两个兄弟上学,全靠她。你不知道两个人挣了一辈子钱,买房子后没存下几个。”

    “她妈工资不是挺高吗?”

    “教师工资才高了几年。为这个俺那庆国没少生气。你是不知道,她很小气,给我的大米都生了虫子,糖块化了才给我。”

    “有这事吗,这不像你大儿媳妇办的事,咱这里的媳妇数得着她好了。”张大婶说。

    “你不信啊,这可是前两天的事,你想想我儿子这些年能痛快么?”她两手一摊,作出无可奈何状。张大婶很奇怪,以前庆国娘说起大儿媳妇的口气可不是这样,别人听到的都是俺淑秀如何孝敬老人,如何能干,如何在厂里得了奖状,那个好无人能比。

    大婶一本正经地说:“嫂,你可千万不能让儿子打离婚呀,那种苦我吃过了,别再让儿媳妇受罪了。”

    庆国娘收了水月的东西,收了水月的钱,有时想起来觉得很不踏实,但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呀,庆国娘处于极度不安中,心情也不好受。

    等儿子来吃饭时,赵老太太就埋怨庆国。

    庆国说:“娘,淑秀就那么好,很多事她让我不好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坐在那里,一副委屈的样子。

    “她有时真不给我面子,我单位的小阎才结了婚,要买卖房子,家在农村,父母供他上下学来,再没有钱供他去集二十万元的房款,借着酒劲向我诉说,‘哥,向人家伸手真是难呀,我一个很富裕的朋友,平日,我们到成一块,他都是谈一天挣了几千元,一个月挣了几万元,等等,我用钱的时候就买上东西,去了他家,东拉西扯的,最后鼓起勇气向他开口借钱,本想开一次口,最少还不给万儿八千的,可是你想不到,他只给了两千元。老哥,你可知道,他可是百万富翁啊,我当时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难为极了,我和我媳妇商量,不买了。可又想错过这次分房机会,猴年马月才能再能有房子。’他搂着酒瓶痛哭流涕。我看不下去了,平日自己有个事,小兄弟很帮忙,他遇到难处了,我不能不管。我拍着胸膛说:‘兄弟,当哥的给你凑一万,说实在的,我也就是这个家底。’我晚上回家同淑秀商量,淑秀不高兴,她说:‘才搬了家,咱只有这个钱,帮忙的事我向来支持你,但这一次我弟弟买房子我们还没借给他呢,外人怎么……’见我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神色,她赶忙说,‘要不给他五千元,怎么样?咱好有事应个急,你不要硬着头皮充好人嘛。’我很不高兴,我也理解淑秀的想法,一个月寥寥无几的工资,存下这些钱不容易,往外借钱没有利息不说,况且还要冒着要不回来的危险,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无奈淑秀只提了两千给他,存折淑秀拿着,我心里很不痛快。我在同事面前很没面子。”庆国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我这不是步了他那个朋友的后尘吗?”他又补上了一句。

    母子俩不再说话。

    庆国是位有着军人作风,又有书卷气的男子汉。有着丰富的感情,渴望卿卿我我的爱情。当水月不遗余力地帮助他时,他的感情的天平倾斜了。(未完待续)

本站推荐:万相之王总裁的替身前妻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凌天战尊飘渺之旅风流岁月之活色生香半城风月花颜策神武战王桃李无言,下自成蹊

婚姻危机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周习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周习并收藏婚姻危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