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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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坚持推脱不要。“我这怎么能拿你们的钱，等长寿回来我们自己解决好就是了。谢谢你们的心意…”
“嫂子，你就拿着吧，施大哥他回不来了。”估计是杨佳玉见女子态度坚决，所以心里一着急就把真相说了出来。
“你…你刚才说什么？长寿为什么回不来？他…他怎么了？”女子直直看着杨佳玉。
“嫂子，还是我来说吧。”严卫国拿起背来的包裹放在一张破旧不堪的桌上。
“施大哥的确是在外面挖墓，但他从来没有拿里面的财物，他挖墓是因为他想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严卫国把所有的经过都向女子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到后来血扶桑的事。
女子双眼空洞，手中钞票滑落在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一直以来她都坚信施长寿会回来，他们会回到曾经那幸福的生活中。以至于她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家也没有放弃过，可没想到会等来这样的结果。
她缓缓起身，步履蹒跚的走着。要不是李欣妍一直搀扶起，估计早就摔倒下去。来到桌前，女子用颤抖的双手慢慢打开包裹，捧出一只骨灰盒。当看到骨灰盒后，女子终于没有忍住，泪水喷涌而出，抓狂的哀嚎让我们看得不禁双眼湿润。
女子从小就是孤儿，吃的苦我们无法想象。施长寿给了她一个家，在她心里，施长寿就是她的所有希望和依靠。可是现在，无数日夜的期盼和这么多的委屈此刻全部化作伤心的泪水。
“嫂子，施大哥虽然不在了，但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家族的延续。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施大哥的希望。只要能解除诅咒，让施家后继有人，施大哥也就能含笑九泉了。”严卫国边说边把铜铃递在女子面前。
女子慢慢接过铜铃，拿起小刀，用力刮掉铜铃上已经干涸的血块在水杯中。她每刮一刀都十分用力，似乎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怒。
“长寿，你就安心的走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带大我们的孩子。”女子闭上眼，两行泪珠滚落下来后，端起水杯一口饮下。
看着女子的样子，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李欣妍捡起地上的钱再次放入女子手中。“嫂子，你拿着。以后的路还很长，好好照顾自己。”
女子看着手里的钱，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大家纷纷劝说，李欣妍奋力将她拉起来。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们的帮助，长寿能认识你们这么好的朋友是他的福分。”
“行了，这客气话就不说了，来点实际的，我这翻山越岭的走来，肚子早就饿了。”耗子这话一出，杨佳玉恨得牙痒痒。
女子赶紧收起悲伤的情绪，擦拭干净泪水，尴尬的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这…我马上去做饭。”
女子说完就往厨房走，李欣妍坚持要帮忙，怎么可能让一个孕妇来给我们做饭。杨佳玉也要去，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又转头冲耗子又是一个凶狠的眼神，耗子只能做个鬼脸回应。
这顿饭十分简单，我们都只是基本填下肚子。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顿饭也没有顺利吃完，好几人怒气凶凶的来到门外叫嚷。
“快叫长寿出来！”
“谁啊？这么没礼貌。”耗子正狼吞虎咽的吃着。
“就是他们，估计是见你们来了，以为长寿也回来了，打算来要医药费。”女子边说边去拿我们给她的钱。
“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东西。嫂子你先别管，我出去看看。”严卫国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连一旁的女子都不禁一怔。
“你们找我施大哥有什么事？”严卫国横眉竖眼的冲出去大声喊道。我让李欣妍和杨佳玉先陪着女子别出去，自己和耗子走出门外。
“长寿在外面干些什么缺德事我们懒得管。可他带着日本人来村寨刨了咱祭司的墓不说，还打伤这么多村民，这事总得给个说法。”领头的人大约六十来岁，看穿着打扮似乎在这里有些地位。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施大哥带日本人来这里刨了祭司的墓？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施大哥打伤了村民？”严卫国振振有词的问。
“要不是长寿之前带那日本人来，咱们这穷山僻壤之地什么时候来过日本人？虽然长寿没有露面，但他们绝对是一伙的。”人群中有人大声说出，其他人也跟着应合。
“施大哥平日里也算对你们不薄，他的为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我告诉你们，施大哥从来没干盗墓取财的勾当，也没有想过和日本人一起来挖祭司古墓，更不可能打伤你们。反到是你们，趁着施大哥不在，一群大老爷们联手欺负我嫂子，这笔账我倒是想现在算一算。”严卫国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不少人多少产生了一些畏惧。
“小伙子，看你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咱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们搬走了东西，是有一些不妥，但这也是没办法。你也应该承认，就算挖墓打人不是长寿的意思，但日本人总归是他带来的。那么多人被打伤，医药费花了不少，总得找些损失才行，长寿又不在，只能拿东西抵债。”领头那人或许是发现严卫国不会是软柿子，所以语气平和了许多。
“村长，少跟他废话。他左一个施大哥右一个施大哥，既然和施长寿是一家，那咱们这回也算找对人了，就让他拿钱出来。”跟在村长旁边的人寸步不让。
“行了！行了！这么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来不就是想要医药费嘛。你们就直说，要多少钱？”杨佳玉突然冲了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听有人愿意替施长寿出头给钱，这群人一个个全都兴奋不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过了好一阵子其中有人站出来试探性的抬起手，竖着三根手指吞吞吐吐的说：“我们刚才初步核算了一下，医药费大概是…是三万。你们要能拿得出来，我们保证这事一笔勾销。”
“行，三万就三万。”杨佳玉眼都没眨一下一口答应下来。三万对于杨佳玉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是我们这次来带的现金不多，而且都全部给了那女子。就算没给，估计也不一定凑够三万。
“我说大小姐，逞能也要分时候。现在咱们可是身无分文了，回去的路费都没留，你哪来的三万？”耗子拉着杨佳玉在一旁小声嘀咕。
“怎么？刚答应就想返悔？三万，一分都不能少。这都是看在同村的份上，所以也没多要，全部都是花出去的医药费，人挨痛就算自个儿倒霉。”抬手比划要三万的人见耗子把杨佳玉拉开，很不放心的再次警告。
杨佳玉甩开耗子的手。“谁返悔了，不就三万块钱嘛。拿去，这绝对不低于三万。”
杨佳玉边说边从手上取下手镯，那是一只翡翠手镯。圆润饱满，颜色浓艳纯正，而且还是难得的秧苗绿，价值确实不会在三万以下。
耗子一把夺过。“这手镯你从不离手，你不是跟我说这是你母亲曾经给你买的吗，干嘛把这个拿出去。”
“我母亲生前一直就做慈善事业，她的愿望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现在情况特殊，我拿这个出来也是帮助他人，我母亲就是知道也不会怪我的。”杨佳玉看来是铁了心要拿手镯为施长寿家解围。
“收起来，就算要给也不能给这个。”
耗子突然很认真的把手镯强行给杨佳玉带上，然后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当他一打开那盒子，下面的人纷纷探出脑袋想看个究竟。盒子中是耗子在剑门关捡回的唯一一颗红宝石，此刻在阳光下折闪出耀眼光芒。
“早知道会有这茬事，我就多弄几颗下来了。”耗子心痛的低声自言自语。
“拿去，这比那手镯还要值钱。”耗子及其不甘的将手中红宝石递上去。
那人接过红宝石看了一会儿还是不敢确定，然后拿给村长。“您看这是真是假，不会被这胖子给耍一道吧？”
村长拿起宝石目光深邃的瞧了瞧后，一脸沉稳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耗子态度随和的说：“这小哥出手果然仗义。行，长寿的事我们就到此为止。几位远来是客，这大山中也没什么好招待各位。就请自便。”
“村长，我有一事，不知村长能否同意。”我突然开口。
“什么事？”村长有些警惕的看着我。
“日本人损坏祭司古墓这事，施大哥确实是不知情。不过既然我们来了，也想去古墓祭拜一下，表示对祭司的尊敬。不知有无不妥？”我一脸平静的微笑着说。
“这个当然可以，你们请自便。”村长大松一口气，脸上再次浮出笑意。或许在他眼中，我的这个要求根本就不算要求。
人群散去时，其中有人嘀咕着：“真不知道长寿这家伙哪认识的这么一群傻蛋，这宝石我估计恐怕得值五个三万。还以为拿出这么大价值的东西会有什么要求，原来就是想看下古墓。那玩意儿就是破铜烂铁一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日本人来了也为这堆废铁大打出手，现在又有人想去看，真是不可理喻。”
那女子坚持推脱不要。“我这怎么能拿你们的钱，等长寿回来我们自己解决好就是了。谢谢你们的心意…”
“嫂子，你就拿着吧，施大哥他回不来了。”估计是杨佳玉见女子态度坚决，所以心里一着急就把真相说了出来。
“你…你刚才说什么？长寿为什么回不来？他…他怎么了？”女子直直看着杨佳玉。
“嫂子，还是我来说吧。”严卫国拿起背来的包裹放在一张破旧不堪的桌上。
“施大哥的确是在外面挖墓，但他从来没有拿里面的财物，他挖墓是因为他想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严卫国把所有的经过都向女子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到后来血扶桑的事。
女子双眼空洞，手中钞票滑落在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一直以来她都坚信施长寿会回来，他们会回到曾经那幸福的生活中。以至于她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家也没有放弃过，可没想到会等来这样的结果。
她缓缓起身，步履蹒跚的走着。要不是李欣妍一直搀扶起，估计早就摔倒下去。来到桌前，女子用颤抖的双手慢慢打开包裹，捧出一只骨灰盒。当看到骨灰盒后，女子终于没有忍住，泪水喷涌而出，抓狂的哀嚎让我们看得不禁双眼湿润。
女子从小就是孤儿，吃的苦我们无法想象。施长寿给了她一个家，在她心里，施长寿就是她的所有希望和依靠。可是现在，无数日夜的期盼和这么多的委屈此刻全部化作伤心的泪水。
“嫂子，施大哥虽然不在了，但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家族的延续。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施大哥的希望。只要能解除诅咒，让施家后继有人，施大哥也就能含笑九泉了。”严卫国边说边把铜铃递在女子面前。
女子慢慢接过铜铃，拿起小刀，用力刮掉铜铃上已经干涸的血块在水杯中。她每刮一刀都十分用力，似乎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怒。
“长寿，你就安心的走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带大我们的孩子。”女子闭上眼，两行泪珠滚落下来后，端起水杯一口饮下。
看着女子的样子，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李欣妍捡起地上的钱再次放入女子手中。“嫂子，你拿着。以后的路还很长，好好照顾自己。”
女子看着手里的钱，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大家纷纷劝说，李欣妍奋力将她拉起来。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们的帮助，长寿能认识你们这么好的朋友是他的福分。”
“行了，这客气话就不说了，来点实际的，我这翻山越岭的走来，肚子早就饿了。”耗子这话一出，杨佳玉恨得牙痒痒。
女子赶紧收起悲伤的情绪，擦拭干净泪水，尴尬的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这…我马上去做饭。”
女子说完就往厨房走，李欣妍坚持要帮忙，怎么可能让一个孕妇来给我们做饭。杨佳玉也要去，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又转头冲耗子又是一个凶狠的眼神，耗子只能做个鬼脸回应。
这顿饭十分简单，我们都只是基本填下肚子。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顿饭也没有顺利吃完，好几人怒气凶凶的来到门外叫嚷。
“快叫长寿出来！”
“谁啊？这么没礼貌。”耗子正狼吞虎咽的吃着。
“就是他们，估计是见你们来了，以为长寿也回来了，打算来要医药费。”女子边说边去拿我们给她的钱。
“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东西。嫂子你先别管，我出去看看。”严卫国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连一旁的女子都不禁一怔。
“你们找我施大哥有什么事？”严卫国横眉竖眼的冲出去大声喊道。我让李欣妍和杨佳玉先陪着女子别出去，自己和耗子走出门外。
“长寿在外面干些什么缺德事我们懒得管。可他带着日本人来村寨刨了咱祭司的墓不说，还打伤这么多村民，这事总得给个说法。”领头的人大约六十来岁，看穿着打扮似乎在这里有些地位。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施大哥带日本人来这里刨了祭司的墓？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施大哥打伤了村民？”严卫国振振有词的问。
“要不是长寿之前带那日本人来，咱们这穷山僻壤之地什么时候来过日本人？虽然长寿没有露面，但他们绝对是一伙的。”人群中有人大声说出，其他人也跟着应合。
“施大哥平日里也算对你们不薄，他的为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我告诉你们，施大哥从来没干盗墓取财的勾当，也没有想过和日本人一起来挖祭司古墓，更不可能打伤你们。反到是你们，趁着施大哥不在，一群大老爷们联手欺负我嫂子，这笔账我倒是想现在算一算。”严卫国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不少人多少产生了一些畏惧。
“小伙子，看你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咱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们搬走了东西，是有一些不妥，但这也是没办法。你也应该承认，就算挖墓打人不是长寿的意思，但日本人总归是他带来的。那么多人被打伤，医药费花了不少，总得找些损失才行，长寿又不在，只能拿东西抵债。”领头那人或许是发现严卫国不会是软柿子，所以语气平和了许多。
“村长，少跟他废话。他左一个施大哥右一个施大哥，既然和施长寿是一家，那咱们这回也算找对人了，就让他拿钱出来。”跟在村长旁边的人寸步不让。
“行了！行了！这么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来不就是想要医药费嘛。你们就直说，要多少钱？”杨佳玉突然冲了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听有人愿意替施长寿出头给钱，这群人一个个全都兴奋不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过了好一阵子其中有人站出来试探性的抬起手，竖着三根手指吞吞吐吐的说：“我们刚才初步核算了一下，医药费大概是…是三万。你们要能拿得出来，我们保证这事一笔勾销。”
“行，三万就三万。”杨佳玉眼都没眨一下一口答应下来。三万对于杨佳玉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是我们这次来带的现金不多，而且都全部给了那女子。就算没给，估计也不一定凑够三万。
“我说大小姐，逞能也要分时候。现在咱们可是身无分文了，回去的路费都没留，你哪来的三万？”耗子拉着杨佳玉在一旁小声嘀咕。
“怎么？刚答应就想返悔？三万，一分都不能少。这都是看在同村的份上，所以也没多要，全部都是花出去的医药费，人挨痛就算自个儿倒霉。”抬手比划要三万的人见耗子把杨佳玉拉开，很不放心的再次警告。
杨佳玉甩开耗子的手。“谁返悔了，不就三万块钱嘛。拿去，这绝对不低于三万。”
杨佳玉边说边从手上取下手镯，那是一只翡翠手镯。圆润饱满，颜色浓艳纯正，而且还是难得的秧苗绿，价值确实不会在三万以下。
耗子一把夺过。“这手镯你从不离手，你不是跟我说这是你母亲曾经给你买的吗，干嘛把这个拿出去。”
“我母亲生前一直就做慈善事业，她的愿望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现在情况特殊，我拿这个出来也是帮助他人，我母亲就是知道也不会怪我的。”杨佳玉看来是铁了心要拿手镯为施长寿家解围。
“收起来，就算要给也不能给这个。”
耗子突然很认真的把手镯强行给杨佳玉带上，然后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当他一打开那盒子，下面的人纷纷探出脑袋想看个究竟。盒子中是耗子在剑门关捡回的唯一一颗红宝石，此刻在阳光下折闪出耀眼光芒。
“早知道会有这茬事，我就多弄几颗下来了。”耗子心痛的低声自言自语。
“拿去，这比那手镯还要值钱。”耗子及其不甘的将手中红宝石递上去。
那人接过红宝石看了一会儿还是不敢确定，然后拿给村长。“您看这是真是假，不会被这胖子给耍一道吧？”
村长拿起宝石目光深邃的瞧了瞧后，一脸沉稳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耗子态度随和的说：“这小哥出手果然仗义。行，长寿的事我们就到此为止。几位远来是客，这大山中也没什么好招待各位。就请自便。”
“村长，我有一事，不知村长能否同意。”我突然开口。
“什么事？”村长有些警惕的看着我。
“日本人损坏祭司古墓这事，施大哥确实是不知情。不过既然我们来了，也想去古墓祭拜一下，表示对祭司的尊敬。不知有无不妥？”我一脸平静的微笑着说。
“这个当然可以，你们请自便。”村长大松一口气，脸上再次浮出笑意。或许在他眼中，我的这个要求根本就不算要求。
人群散去时，其中有人嘀咕着：“真不知道长寿这家伙哪认识的这么一群傻蛋，这宝石我估计恐怕得值五个三万。还以为拿出这么大价值的东西会有什么要求，原来就是想看下古墓。那玩意儿就是破铜烂铁一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日本人来了也为这堆废铁大打出手，现在又有人想去看，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