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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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你个老叶头打我干嘛！”丁广硕呲牙咧嘴的看着叶瑀吼道。/p>
“下河的时候想过奶奶么，你的命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叶瑀面色铁青的怒目紧紧盯着丁广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p>
丁广硕一听叶瑀的话，心里一股愧疚感涌上来，他知道叶瑀说的是他的亲奶奶，那位从小就宠他爱他慈祥的老人，自己原先考警察，奶奶虽有百般不愿，但是她还是选择尊重丁广硕，让他自己做决定，从小到大奶奶都没有强迫自己做任何事，她总是教导男子汉要独立勇敢。/p>
幸亏这次王实愿没有袭击自己，别看丁广硕和王实愿的体型差距那么大，如果当时王实愿趁着丁广硕爬上桥洞偷袭他，肯定会得逞，现在他很可能重伤躺在医院里，甚至命在旦夕！到时候自己的奶奶就要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无亲无故，自己可是她惟一的亲人啊，尤其是在七年前那次意外后，奶奶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子，她再也经不起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了，自己的英雄主义差点毁了自己的命，更重要的是差点毁了奶奶最后的精神支柱。/p>
“唉。”叶瑀看着丁广硕那后悔不已的神情，就知道这小子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叹了一口气对丁广硕轻声说：“起来吧，我那一拳以你的身体素质没必要赖地上那么久，下次不准意气用事了。”/p>
叶瑀伸手拽了一下丁广硕，丁广硕拉着叶瑀的手，一把把他拽地上，叶瑀毫无防备，栽了下去上半身摔在丁广硕身上。/p>
“让你打我，万一打坏了肾咋整，扯平了。”丁广硕看着叶瑀的那掉下轮椅时的惊慌样幸灾乐祸的说道。/p>
叶瑀白了丁广硕一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一拳打在丁广硕身上：“赶紧弄我上去！臭小子，还记仇，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胡来，不过勇气可嘉。”/p>
“切咱这叫猛龙过江。”丁广硕站起身双手搭在叶瑀胳肢窝下，抬起来把叶瑀放在了轮椅上。/p>
叶瑀听着丁广硕的话，抿嘴憋着笑肩膀抖着“就你还猛龙过江，泥鳅跳水泡子吧，行了，不跟你逗闷子，雷组他们来了，你过去帮忙押着王实愿。”/p>
叶瑀将双腿放到脚踏板上略微调整了一下位置，推着轮椅朝着雷爱国他们走去。/p>
“雷组长，被害人已经死了？”叶瑀还是想确定心中的答案。/p>
雷爱国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说：“已经死了救不活了，死因和前几个死者是一样的，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王实愿是凶手了。”/p>
叶瑀目光落在了王实愿身上，他注意王实愿始终盯着他在桥洞时观望的位置方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p>
这时下游正在搜寻的邹云明带人开车来到了大桥这里，他们用卡车拉来了一艘船艇，用船艇把刘法医和现场勘探人员送到桥洞。/p>
邹云明安排好一切后走了过来表情很是复杂，既有对王实愿的愤然又有一切终于真相大白尘埃落定的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他打了个哈哈道：“哈终于抓住这个变态杀人魔了，他娘的想不出来这么个不起眼的玩意居然能把平河镇搅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先关起来，等忙完这块儿再审问他。”/p>
邹云明转过身对身后跟着的两名警察说，雷爱国把王实愿交给了那两名警察。/p>
正当王实愿从叶瑀身边走过时，叶瑀忽然现王实愿右嘴角微微向上挑了一下，叶瑀着实一惊，心中有一丝悸动他不安的暗暗默念：“他在笑？笑什么，是笑死者，还是说那个我们不曾看见过的x？”/p>
桥洞内只有一具被挂在墙壁上的尸体，和一把水果刀，在桥洞附近的浅滩打捞上死者的衣物，并且现了一艘沉船，是一艘小渔船，很可能是凶手运送死者用的，不过很奇怪的是沉船是在桥的下游找到的距离桥洞四五百米距离，船身遭到破坏有很多钻孔，沉船下还压着一个无线钻孔机，很明显凶手有备而来，还有一个旅行包，在河岸附近的泥地上现了很多新鲜的鞋印，经过对比，与谭秦山遇害现场现的神秘鞋印出自一人，这些证据都指明在王实愿杀人的时候，那个教唆他杀人的神秘人x已然逃走了。/p>
“雷组长，走吧，现场查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审审这个王实愿吧。”邹云明拿着几个证物袋，晃了晃对雷爱国说道。/p>
回到警局，雷爱国和邹云明亲自来到审讯室审问王实愿叶瑀丁广硕他们在邹云明他们的办公室休息。/p>
“哎呀，可累死我了。”正在翻看资料的叶瑀忽闻老吴的埋怨声从门口传来。/p>
“吴警官是去查那辆出租车了么？”叶瑀微微一笑朝老吴问道。/p>
“是啊。”老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牛饮似得往肚子里灌。/p>
“嗝~”许是喝饱了，老吴打了个水嗝对叶瑀诉说：“那辆出租车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顺着车牌一查是当地一个开私人出租车的车，过去一问才知道这家伙收了一个外地人二十万租金租给了他，说是网上转账，面都没见，只告诉他收到钱后把车停到县医院大门前就好。”/p>
“租期多久？”叶瑀皱着眉问道。/p>
“从5月1到6号，嘿别说这天数跟死的那些人的日子一样。”老吴咂咂嘴似乎对天数有些讶然。/p>
“看样子就是那个指导王实愿杀人的x租的车，用来运载刘虎他们的。”叶瑀微微颔摸着下巴思忖。/p>
“果然是预谋计划很久了，出租车最容易降低人的防范心，大半夜不好打车很容易引刘虎和谭水上车，然后载到垃圾场杀害，而且一辆出租车也不容易引起警方的怀疑，这个x冷静、心理素质极强，而且是个善于谋划的人啊。”/p>
……/p>
在提取了王实愿脚上的两个牌子的鞋印跟之前谭秦山被害现场现的鞋印进行对比，结果完全符合，王实愿杀害黑和尚的凶器所造成的伤害也符合前三位死者的伤口，证据环环相扣证明王实愿就是多起杀人案的凶犯。/p>
“啪”邹云明把一个本子摔在桌上双手掐腰吐沫星子横飞的怒骂道：“艹Tmd,这小子油盐不进！真想揍他一顿，嘴是真严啊，一个字都不说，他这想急死我。”/p>
邹云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雷爱国靠在邹云明的桌前也是一筹莫展的表情，从下午三点开始就对王实愿进行审讯可一直到黑夜降临王实愿依旧是如同木头人一样对雷爱国和邹云明二人的审问不闻不顾。/p>
丁广硕正趴着睡觉，被邹云明这摔本子的声音惊醒了，叶瑀一直在办公室放着的案件记录，看着气急败坏的邹云明，反而有些意料之中的微微一笑。/p>
“要不我去，试试看？”叶瑀放下手里的文件推着轮椅来到雷爱国和邹云明面前神情认真道。/p>
“他本来就是个自闭症患者，他自身本来就是处于一种封闭状态，对外界的事物没有反应，更何况你们是警察，他是犯罪嫌疑人，在这个关系方面本身就是一种对立排斥，你们的气势又那么强，他自然不可能会说出什么。”叶瑀解释自己的理由。/p>
叶瑀话音刚落，雷爱国和邹云明对视想看看对方意见，少顷雷爱国点了点头，邹云明站起身推着叶瑀说：“我送你过去，我会在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p>
邹云明推着叶瑀来到了审讯室，开门进去后，叶瑀就看见坐在审讯椅子里的王实愿。/p>
此时浑身脏臭的王实愿正在玩着手指，一会儿手势做比孔雀叨自己头，一会儿手势比做人形在审讯椅子上做跑步状。/p>
邹云明指了指一个墙角上的摄像头和审讯桌上头的一个录像机，示意叶瑀他们一会儿的谈话都会被记录下来。/p>
叶瑀点了点头回应了一下，邹云明走出去把门带上快跑几步进了监控室，此时监控室里的雷爱国和丁广硕、老吴三人早已在盯着电脑屏幕观看审讯室的情况。/p>
叶瑀慢悠悠的推着轮椅一点点的靠近王实愿，他的鼻腔清晰可以闻到王实愿身上的血腥和脏臭混杂的味道，叶瑀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他轻轻笑道：“你好，王实愿，我叫叶瑀。”/p>
王实愿并未吱声，依旧呆呆的玩着手。/p>
“吃糖么，喜欢巧克力口味还是牛奶口味。”叶瑀从背包的口袋里抓了一把糖递了过去说话的口气就跟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温言细语。/p>
王实愿还是没有搭理叶瑀，他继续摆弄手指，叶瑀把糖散落在王实愿胸前的审讯椅的挡板上，拿起一颗大白兔慢慢剥开糖纸，塞在自己嘴里。/p>
就这样雷爱国等人通过监控室看见叶瑀咀嚼着奶糖，王实愿玩着手指，两个人毫无任何交流的对坐着自顾自坐着自己的事情。/p>
“叶哥在干吗，审问王实愿怎么开始吃糖了。”丁广硕略显焦急的说道。/p>
雷爱国和邹云明未曾说话，他们只是盯着屏幕里的两个人但从二人那紧闭的嘴唇和拧成一个川字的眉心可以看出，他俩心里也是十分焦灼。/p>
王实愿继续比弄着手，这是他竖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好似一个人，站立在挡板上，右手食指微微弯曲，然后‘踢’向一颗糖，‘啪嗒’一声这颗巧克力糖被王实愿踢掉在地上，接着他又重复这个动作，一颗颗糖果也66续续落在地上。/p>
“喜欢踢球？糖不多了，我再给你拿几个。”/p>
叶瑀见状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一袋子的糖果，都倒在挡板上。/p>
“就这么多了，你慢慢踢。”叶瑀把空空如也的塑料袋在王实愿面前抖了抖示意自己所言非虚。/p>
王实愿似乎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他笑呵呵的用手踢这些糖，偶尔有几颗落在叶瑀身上，叶瑀要么剥开塞在嘴里，要么扔回挡板上。/p>
就这样十分钟过去了，王实愿周围的地面上已经散落不少糖果，叶瑀弯着腰，把塑料袋敞开口放在地上，一颗颗捡起地上的糖果放进去。/p>
“你爸叫王援朝对吧。”叶瑀开口说着话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王实愿听，他没等王实愿回应，他继续嘟囔着：“三年前醉酒冻死在河边，实际上是因为黑和尚灌醉把他送到那里，本来就是冬天河边温度低你爸在酒醉神经麻痹的情况下很容易冻死，而指示黑和尚做这件事的人就是谭秦山……哎呦捡糖真累。”叶瑀坐起身向后仰了仰身子看了一眼还是无动于衷的王实愿他继续弯下腰费力的捡拾地上散落的糖果。/p>
“谭秦山趁着你爸喝醉酒，就用之前准备好的房屋转让合同诱骗你爸签字按手印，之后你爸冻死了，死无对证，房子自然而然就归了谭秦山，警方对你爸的死判定为意外，而你被所有人认为是疯子，一个疯子就算是报警，也没有警察会受理。”/p>
叶瑀捡起一颗巧克力糖放进袋子里，他抬起头看向王实愿，这时王实愿已然停止玩手指，他双手攥拳低着头，肩膀颤抖不止，叶瑀感觉得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已经触碰到了王实愿的内心，于是他直起上半身目光凝视对方语气依旧平缓。/p>
“你爸迟迟不搬家，做钉子户，是为了拆迁款，谭秦山包括平房区的居民都以为王援朝贪财，实际上他贪财的原因为了你，他想拿着拆迁款带你去大医院治病是么。”/p>
王实愿还是没有说话，却抬起头，叶瑀看见王实愿用那空洞的眼睛望向自己，那原本毫无生机的双眼，此时依稀有了闪动波澜。/p>
叶瑀趁热打铁，他继续说：“你爸去世后，你就开始流浪，行乞，每天过的就像是行尸走肉，忽然有一天你无意间认识一个人而这个人许诺可以帮你报仇，帮你爸报仇对么？”叶瑀向王实愿投去询问的目光试探性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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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河的时候想过奶奶么，你的命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叶瑀面色铁青的怒目紧紧盯着丁广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p>
丁广硕一听叶瑀的话，心里一股愧疚感涌上来，他知道叶瑀说的是他的亲奶奶，那位从小就宠他爱他慈祥的老人，自己原先考警察，奶奶虽有百般不愿，但是她还是选择尊重丁广硕，让他自己做决定，从小到大奶奶都没有强迫自己做任何事，她总是教导男子汉要独立勇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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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叶瑀看着丁广硕那后悔不已的神情，就知道这小子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叹了一口气对丁广硕轻声说：“起来吧，我那一拳以你的身体素质没必要赖地上那么久，下次不准意气用事了。”/p>
叶瑀伸手拽了一下丁广硕，丁广硕拉着叶瑀的手，一把把他拽地上，叶瑀毫无防备，栽了下去上半身摔在丁广硕身上。/p>
“让你打我，万一打坏了肾咋整，扯平了。”丁广硕看着叶瑀的那掉下轮椅时的惊慌样幸灾乐祸的说道。/p>
叶瑀白了丁广硕一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一拳打在丁广硕身上：“赶紧弄我上去！臭小子，还记仇，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胡来，不过勇气可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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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听着丁广硕的话，抿嘴憋着笑肩膀抖着“就你还猛龙过江，泥鳅跳水泡子吧，行了，不跟你逗闷子，雷组他们来了，你过去帮忙押着王实愿。”/p>
叶瑀将双腿放到脚踏板上略微调整了一下位置，推着轮椅朝着雷爱国他们走去。/p>
“雷组长，被害人已经死了？”叶瑀还是想确定心中的答案。/p>
雷爱国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说：“已经死了救不活了，死因和前几个死者是一样的，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王实愿是凶手了。”/p>
叶瑀目光落在了王实愿身上，他注意王实愿始终盯着他在桥洞时观望的位置方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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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云明转过身对身后跟着的两名警察说，雷爱国把王实愿交给了那两名警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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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洞内只有一具被挂在墙壁上的尸体，和一把水果刀，在桥洞附近的浅滩打捞上死者的衣物，并且现了一艘沉船，是一艘小渔船，很可能是凶手运送死者用的，不过很奇怪的是沉船是在桥的下游找到的距离桥洞四五百米距离，船身遭到破坏有很多钻孔，沉船下还压着一个无线钻孔机，很明显凶手有备而来，还有一个旅行包，在河岸附近的泥地上现了很多新鲜的鞋印，经过对比，与谭秦山遇害现场现的神秘鞋印出自一人，这些证据都指明在王实愿杀人的时候，那个教唆他杀人的神秘人x已然逃走了。/p>
“雷组长，走吧，现场查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审审这个王实愿吧。”邹云明拿着几个证物袋，晃了晃对雷爱国说道。/p>
回到警局，雷爱国和邹云明亲自来到审讯室审问王实愿叶瑀丁广硕他们在邹云明他们的办公室休息。/p>
“哎呀，可累死我了。”正在翻看资料的叶瑀忽闻老吴的埋怨声从门口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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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牛饮似得往肚子里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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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期多久？”叶瑀皱着眉问道。/p>
“从5月1到6号，嘿别说这天数跟死的那些人的日子一样。”老吴咂咂嘴似乎对天数有些讶然。/p>
“看样子就是那个指导王实愿杀人的x租的车，用来运载刘虎他们的。”叶瑀微微颔摸着下巴思忖。/p>
“果然是预谋计划很久了，出租车最容易降低人的防范心，大半夜不好打车很容易引刘虎和谭水上车，然后载到垃圾场杀害，而且一辆出租车也不容易引起警方的怀疑，这个x冷静、心理素质极强，而且是个善于谋划的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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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取了王实愿脚上的两个牌子的鞋印跟之前谭秦山被害现场现的鞋印进行对比，结果完全符合，王实愿杀害黑和尚的凶器所造成的伤害也符合前三位死者的伤口，证据环环相扣证明王实愿就是多起杀人案的凶犯。/p>
“啪”邹云明把一个本子摔在桌上双手掐腰吐沫星子横飞的怒骂道：“艹Tmd,这小子油盐不进！真想揍他一顿，嘴是真严啊，一个字都不说，他这想急死我。”/p>
邹云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雷爱国靠在邹云明的桌前也是一筹莫展的表情，从下午三点开始就对王实愿进行审讯可一直到黑夜降临王实愿依旧是如同木头人一样对雷爱国和邹云明二人的审问不闻不顾。/p>
丁广硕正趴着睡觉，被邹云明这摔本子的声音惊醒了，叶瑀一直在办公室放着的案件记录，看着气急败坏的邹云明，反而有些意料之中的微微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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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话音刚落，雷爱国和邹云明对视想看看对方意见，少顷雷爱国点了点头，邹云明站起身推着叶瑀说：“我送你过去，我会在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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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点了点头回应了一下，邹云明走出去把门带上快跑几步进了监控室，此时监控室里的雷爱国和丁广硕、老吴三人早已在盯着电脑屏幕观看审讯室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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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愿并未吱声，依旧呆呆的玩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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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愿还是没有搭理叶瑀，他继续摆弄手指，叶瑀把糖散落在王实愿胸前的审讯椅的挡板上，拿起一颗大白兔慢慢剥开糖纸，塞在自己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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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哥在干吗，审问王实愿怎么开始吃糖了。”丁广硕略显焦急的说道。/p>
雷爱国和邹云明未曾说话，他们只是盯着屏幕里的两个人但从二人那紧闭的嘴唇和拧成一个川字的眉心可以看出，他俩心里也是十分焦灼。/p>
王实愿继续比弄着手，这是他竖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好似一个人，站立在挡板上，右手食指微微弯曲，然后‘踢’向一颗糖，‘啪嗒’一声这颗巧克力糖被王实愿踢掉在地上，接着他又重复这个动作，一颗颗糖果也66续续落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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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见状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一袋子的糖果，都倒在挡板上。/p>
“就这么多了，你慢慢踢。”叶瑀把空空如也的塑料袋在王实愿面前抖了抖示意自己所言非虚。/p>
王实愿似乎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他笑呵呵的用手踢这些糖，偶尔有几颗落在叶瑀身上，叶瑀要么剥开塞在嘴里，要么扔回挡板上。/p>
就这样十分钟过去了，王实愿周围的地面上已经散落不少糖果，叶瑀弯着腰，把塑料袋敞开口放在地上，一颗颗捡起地上的糖果放进去。/p>
“你爸叫王援朝对吧。”叶瑀开口说着话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王实愿听，他没等王实愿回应，他继续嘟囔着：“三年前醉酒冻死在河边，实际上是因为黑和尚灌醉把他送到那里，本来就是冬天河边温度低你爸在酒醉神经麻痹的情况下很容易冻死，而指示黑和尚做这件事的人就是谭秦山……哎呦捡糖真累。”叶瑀坐起身向后仰了仰身子看了一眼还是无动于衷的王实愿他继续弯下腰费力的捡拾地上散落的糖果。/p>
“谭秦山趁着你爸喝醉酒，就用之前准备好的房屋转让合同诱骗你爸签字按手印，之后你爸冻死了，死无对证，房子自然而然就归了谭秦山，警方对你爸的死判定为意外，而你被所有人认为是疯子，一个疯子就算是报警，也没有警察会受理。”/p>
叶瑀捡起一颗巧克力糖放进袋子里，他抬起头看向王实愿，这时王实愿已然停止玩手指，他双手攥拳低着头，肩膀颤抖不止，叶瑀感觉得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已经触碰到了王实愿的内心，于是他直起上半身目光凝视对方语气依旧平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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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愿还是没有说话，却抬起头，叶瑀看见王实愿用那空洞的眼睛望向自己，那原本毫无生机的双眼，此时依稀有了闪动波澜。/p>
叶瑀趁热打铁，他继续说：“你爸去世后，你就开始流浪，行乞，每天过的就像是行尸走肉，忽然有一天你无意间认识一个人而这个人许诺可以帮你报仇，帮你爸报仇对么？”叶瑀向王实愿投去询问的目光试探性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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