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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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考试结束后，考生们暂时还不能离开考点，因为楼下的出口早已被七八位保安大叔堵得死死的。
一般来讲，考生们等待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但要是碰上有人把草稿纸或者试卷夹带出来，这个时间还会更长。
这时候，考生们都聚集在考场外的走廊上，或追逐打闹，或核对答案，或聊天吐槽，整栋楼显得乱哄哄的。
顾秋风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他直视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教务处前面升国旗的广场。
“顾秋风，考得怎么样？”卢慧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顾秋风想了想，说道：“我感觉还行吧。”
“恐怕也就是你这样的大神觉得不难了。”卢慧笑道，“我怎么觉得有点难啊！”
“别别别，我可不是大神！”顾秋风这下倒没有出言安慰，卢慧嘴上说难，但脸上从容而自信的笑容出卖了她。
其实，高考语文根本拉不开考生之间的差距，学霸和学渣在这门科目上最多相差一二十分，而这个差距是可以接受的，这也是为什么语文考完后很少有人崩溃大哭的原因。
两人又断断续续地聊了下语文考题，顾秋风凭直觉就可以断定，卢慧的语文至少有110分。
只是这个小女生内心不够坚强，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从而让忧虑战胜了自信。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三十分钟后，楼梯口的保安大叔接到了通知，让开道路，考生们如开闸的洪水一般，鱼贯而出。
顾秋风和卢慧一起走到校门口，约定下午两点在老地方碰头，互相道别后，这才钻到人群当中去了。
回到家中，美味的饭菜已经端上了桌子，见顾秋风一脸轻松，顾爸顾妈心情大好，连忙问考得如何，得到顾秋风“还行”的回答后，两人更是喜上眉梢，不停地给顾秋风夹菜，弄得他很不适应。
吃完饭，顾秋风把闹钟定到下午一点四十分，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下午两点，他准时到达学校正门口的树荫下，一同待在树下的，还有许多陪考的家长以及考生。
不一会儿，卢慧也到了。
与早上的笑意满满不同，她这会儿脸上已是愁云密布。
周围的考生也都差不多，一个个脸上仿佛都写着“我很害怕”四个大字。
能在数学考试前笑出声的，无非就三种人，第一种是学霸，第二种是马大哈，最后一种就是顾秋风这种开了挂的……虽然他也是眉头紧皱。
“怎么办？怎么办？”卢慧看着顾秋风，秀眉紧蹙，“每次考试都是数学托我后腿，我真的很担心啊。”
她这就是病急乱投医了，完全忘记了顾秋风数学也很渣的事实。
顾秋风摊了摊手，道：“这我可就帮不了你，你要知道，我数学也不好。”
“不会，不会，我记得你以前数学都是不及格的，而上次却考了111分，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教教我呗！”卢慧一脸期待地看着顾秋风，似乎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独门秘籍”。
顾秋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还是我早上给你说的那个理论，只是啊，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不过只要做好了，成绩最起码也有一百零几分。”
说完，顾秋风还补充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不用担心，经过早上的考试，想必你也发现了，紧张只会坏事，不能成事。”
卢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
下午的数学考试，12考场开始出现了缺考的现象。
一共有三个人缺考。
毫无疑问，如果这三个人不是学霸级别的人物，总分要想过一本线，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了。
数学试卷发下来后，顾秋风照例浏览了一遍，确认无误，铃声一响，他就开干了！
前7个选择题，他能看懂，也知道做法，写写画画了一番，便把正确答案直接涂卡。
剩余的三个选择题，他只认得文字，数字和符号，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但这并不妨碍他把正确答案勾画出来。
当然，他也在草稿纸上胡乱写了一通，做做样子。
8分钟，搞定了选择题。
同样是8分钟，做完了七道选择题。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明明知道正确答案，但为了不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他不得不暂停了五分钟，才去做后面的大题。
“必须得控制速度了！”
如此想着，顾秋风开始做大题。
他并不想考满分，所以他选择性地舍弃了几个小问，点到为止。
做完这些，一共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检查了几遍答题卡，他便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考场的考生，只见有的考生抓耳挠腮，衬衫都湿透了，有的在东张西望，额头汉涔涔，更有的居然在……转笔。
监考老师不时发出警告，耐心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好在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哨子一响，数学考试便结束了。
考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考场，站在走廊纷纷抱怨“试卷太特么难了”，“命题人毫无人性”，有的同学直呼“完了完了”，更有一个女生直接哭出声来。
卢慧走过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眼睛里都有晶莹的东西在闪闪发光，她把顾秋风叫到一边，指着透明文件袋上的蝇头小字道：“后面的大题我真的尽力了，该拿的分我都拿了，选择题有四个完全是蒙的，填空题有两个是乱填的，我偷偷地把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案都写在了这上面，你帮我看看吧。”
诶诶诶，我也是学渣啊，你就这么相信我的答案是正确的吗……顾秋风心中直吐槽，眼睛却在那些小字上飞快地扫过。
几十秒后……
顾秋风突然问道：“你估计后面的大题能拿多少分？”
“应该在35到40分之间吧。”卢慧低声道。
“看来大题你是真的尽力了。”顾秋风心想，“但是你前面选择题和填空题总共只错了三道题，得了70分，总分应该在105~110分之间。”
“你怎么不说话？”卢慧抬头看了眼顾秋风，“是不是错了很多，唉，恐怕这次数学连及格线都达不到，以前我虽然从没过一百分，但好歹能考个90多分。”
说罢，她脸上的愁色更浓了。
“千万别哭啊！”顾秋风道，“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的分数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等到了校门口再告诉你吧。”
……
……
走到校门口一角，卢慧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告诉我吧。”
“伙计，如果我没估错的话，你的数学最少也有105分，偷着乐吧你。”
顾秋风说完直接闪人，钻入了人潮之中。
等卢慧反应过来时，顾秋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什么？我的数学……竟然头一次过百了！！！”
惊讶过后，雨过天晴，卢慧的脸上露出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顾秋风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既然顾秋风说她的数学过百，她相信自己的数学就一定能过百。
语文考试结束后，考生们暂时还不能离开考点，因为楼下的出口早已被七八位保安大叔堵得死死的。
一般来讲，考生们等待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但要是碰上有人把草稿纸或者试卷夹带出来，这个时间还会更长。
这时候，考生们都聚集在考场外的走廊上，或追逐打闹，或核对答案，或聊天吐槽，整栋楼显得乱哄哄的。
顾秋风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他直视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教务处前面升国旗的广场。
“顾秋风，考得怎么样？”卢慧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顾秋风想了想，说道：“我感觉还行吧。”
“恐怕也就是你这样的大神觉得不难了。”卢慧笑道，“我怎么觉得有点难啊！”
“别别别，我可不是大神！”顾秋风这下倒没有出言安慰，卢慧嘴上说难，但脸上从容而自信的笑容出卖了她。
其实，高考语文根本拉不开考生之间的差距，学霸和学渣在这门科目上最多相差一二十分，而这个差距是可以接受的，这也是为什么语文考完后很少有人崩溃大哭的原因。
两人又断断续续地聊了下语文考题，顾秋风凭直觉就可以断定，卢慧的语文至少有110分。
只是这个小女生内心不够坚强，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从而让忧虑战胜了自信。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三十分钟后，楼梯口的保安大叔接到了通知，让开道路，考生们如开闸的洪水一般，鱼贯而出。
顾秋风和卢慧一起走到校门口，约定下午两点在老地方碰头，互相道别后，这才钻到人群当中去了。
回到家中，美味的饭菜已经端上了桌子，见顾秋风一脸轻松，顾爸顾妈心情大好，连忙问考得如何，得到顾秋风“还行”的回答后，两人更是喜上眉梢，不停地给顾秋风夹菜，弄得他很不适应。
吃完饭，顾秋风把闹钟定到下午一点四十分，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下午两点，他准时到达学校正门口的树荫下，一同待在树下的，还有许多陪考的家长以及考生。
不一会儿，卢慧也到了。
与早上的笑意满满不同，她这会儿脸上已是愁云密布。
周围的考生也都差不多，一个个脸上仿佛都写着“我很害怕”四个大字。
能在数学考试前笑出声的，无非就三种人，第一种是学霸，第二种是马大哈，最后一种就是顾秋风这种开了挂的……虽然他也是眉头紧皱。
“怎么办？怎么办？”卢慧看着顾秋风，秀眉紧蹙，“每次考试都是数学托我后腿，我真的很担心啊。”
她这就是病急乱投医了，完全忘记了顾秋风数学也很渣的事实。
顾秋风摊了摊手，道：“这我可就帮不了你，你要知道，我数学也不好。”
“不会，不会，我记得你以前数学都是不及格的，而上次却考了111分，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教教我呗！”卢慧一脸期待地看着顾秋风，似乎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独门秘籍”。
顾秋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还是我早上给你说的那个理论，只是啊，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不过只要做好了，成绩最起码也有一百零几分。”
说完，顾秋风还补充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不用担心，经过早上的考试，想必你也发现了，紧张只会坏事，不能成事。”
卢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
下午的数学考试，12考场开始出现了缺考的现象。
一共有三个人缺考。
毫无疑问，如果这三个人不是学霸级别的人物，总分要想过一本线，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了。
数学试卷发下来后，顾秋风照例浏览了一遍，确认无误，铃声一响，他就开干了！
前7个选择题，他能看懂，也知道做法，写写画画了一番，便把正确答案直接涂卡。
剩余的三个选择题，他只认得文字，数字和符号，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但这并不妨碍他把正确答案勾画出来。
当然，他也在草稿纸上胡乱写了一通，做做样子。
8分钟，搞定了选择题。
同样是8分钟，做完了七道选择题。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明明知道正确答案，但为了不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他不得不暂停了五分钟，才去做后面的大题。
“必须得控制速度了！”
如此想着，顾秋风开始做大题。
他并不想考满分，所以他选择性地舍弃了几个小问，点到为止。
做完这些，一共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检查了几遍答题卡，他便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考场的考生，只见有的考生抓耳挠腮，衬衫都湿透了，有的在东张西望，额头汉涔涔，更有的居然在……转笔。
监考老师不时发出警告，耐心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好在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哨子一响，数学考试便结束了。
考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考场，站在走廊纷纷抱怨“试卷太特么难了”，“命题人毫无人性”，有的同学直呼“完了完了”，更有一个女生直接哭出声来。
卢慧走过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眼睛里都有晶莹的东西在闪闪发光，她把顾秋风叫到一边，指着透明文件袋上的蝇头小字道：“后面的大题我真的尽力了，该拿的分我都拿了，选择题有四个完全是蒙的，填空题有两个是乱填的，我偷偷地把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案都写在了这上面，你帮我看看吧。”
诶诶诶，我也是学渣啊，你就这么相信我的答案是正确的吗……顾秋风心中直吐槽，眼睛却在那些小字上飞快地扫过。
几十秒后……
顾秋风突然问道：“你估计后面的大题能拿多少分？”
“应该在35到40分之间吧。”卢慧低声道。
“看来大题你是真的尽力了。”顾秋风心想，“但是你前面选择题和填空题总共只错了三道题，得了70分，总分应该在105~110分之间。”
“你怎么不说话？”卢慧抬头看了眼顾秋风，“是不是错了很多，唉，恐怕这次数学连及格线都达不到，以前我虽然从没过一百分，但好歹能考个90多分。”
说罢，她脸上的愁色更浓了。
“千万别哭啊！”顾秋风道，“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的分数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等到了校门口再告诉你吧。”
……
……
走到校门口一角，卢慧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告诉我吧。”
“伙计，如果我没估错的话，你的数学最少也有105分，偷着乐吧你。”
顾秋风说完直接闪人，钻入了人潮之中。
等卢慧反应过来时，顾秋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什么？我的数学……竟然头一次过百了！！！”
惊讶过后，雨过天晴，卢慧的脸上露出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顾秋风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既然顾秋风说她的数学过百，她相信自己的数学就一定能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