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圣剑双姝 > 第二十八章索刃

第二十八章索刃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奇书网 www.qishu7.net,最快更新圣剑双姝最新章节!

    这夜,月华满天,照耀得湖面上银波粼粼,岳武穆的坟头也反射出一道清光,坟前跪着的秦桧夫妇铜像清晰可辨,这象征着武圣岳飞至高的气节和他死后的荣哀。林斌不觉离船到了岳武穆坟前,向坟墓深深一拜,然后望着秦桧的铜像,不禁感慨万千。同为世人,只因一念之差而形成了极强烈的对比,一个流芳百世,一个则遗臭万年,他呆想一阵,缓步转至坟后。

    此时三更将到,突地,远处出现了六条人影,纵跃如飞,眨眼间已经来到了坟前。

    此六人原是与林斌约斗的恒山北剑派二三两代的俊杰。

    云霞仙子沈丽贞游目四顾道:“咦!怎么没人?难道林斌不敢来了?”

    双女侠杨秀英道:“我想不会,以林斌今日的武功他不会惧怕我们。”

    沈丽贞又道:“这人好怪,一会儿是耍猴的卖艺人,一会儿是丐帮的弟子,最后又变成驱蛇弄鬼的法师,今天他上台时的那一身轻功很像衡山派的玄玄轻功。到底他是哪家的弟子?”

    “谁知道,他是一个谜样的人,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么多人来看灵隐大会,要看看林斌的庐山真面目。”

    站在左侧的中原剑客石磊插口说道:“我看还是找个地方先养养神,等会儿要是事情谈僵了,少不了一场好斗,凭我们六人,还不一定就能将人家留下。”

    于是,六人一齐盘膝坐在坟前面运功调息。

    过了片刻,沈丽贞对坐在旁边的陶振武轻轻说道:“武哥!看情形你的毁家之仇恐难报复了。”

    陶振武不服地道:“哼!他的拳掌虽然了得,内功也不弱,但我要找他比剑,就不信他”

    周靖忽插言道:“比剑?你不是曾经败在他手中?事隔数年,连毒蝶罗莲姥姥也奈何不了他,你有把握能胜得了他?”

    陶振武似是甚有把握地道:“师弟!你别看我曾经败在他手中,可是今日的我却不怕他了。”

    “凭什么?剑术上我虽不如你,但我也和林斌斗过一次,我总感到他的武功比我们强得大多。”

    “要论功力,他比你我深厚,但你哪里知道,我自从败在他手中之后,跑上恒山恳求掌门师祖指点剑术,师祖念我探出遗失已久的镇山之宝玄机匕首,特将他老人家近年来创研出的几招绝学传给我。

    林斌不和我比剑则已,真要比剑,他准讨不了好去,不信,你瞧着吧!”

    沈丽贞黛眉一扬,轻轻问道:“师祖传给你什么招式?”

    “乾罡剑法失传的最后三招,师祖凭一生精力创了这三招,威力却比原来的每一招都强过数倍!”儒侠沈其昌轻咳一声道:“别说起没完了,休息一会儿吧!”

    三人这才闭口不言,各自行功。

    庙院的钟声忽然“当当当”三响,在寂静的深夜更显得清越响亮。

    沈丽贞突地一跃而起,娇声说道:“三更了,林斌还没来,我想他是不会来的了。”

    “不劳各位担心,在下早就来了。”

    林斌忽从坟后转了出来,六人微微一惊,各人纷纷拔剑出鞘,严阵以待。

    沈丽贞用剑尖一指林斌道:“你早来了,那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

    林斌有意促狭,昂首望着天空明月道:“这月色多美,本来我也在坟后打坐养神,被你们一吵,不听也不行,有什么办法?”

    沈丽贞见他说得俏皮,气得一晃手中剑道:“哼!你敢目中无人,我非在你脸上划条模子留个疤痕,看你以后还敢说大话不?”

    林斌畅声笑道:“我倒没有说大话,刚才你们不是说要和我比剑吗?”

    沈丽贞尚未答话,陶振武插言道:“贞妹!你让开,让他看看我们真正的乾罡剑法!”

    林斌点头笑道:“好!刚才你自言学了几手绝招,沈姑娘!还有周大侠,你们三人一齐上,让我看看你们三人哪一个的剑术最好。”

    周靖大声喝道:“你欺人太甚,我们就三人会会你这目中无人的小辈!”

    倏地,三人一分,将林斌围在当中。

    儒侠沈其昌因刚才的话让林斌听去,感到自己成名多年竟在背后露出怯意,脸上有点挂不住,所以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此时见真要打起来了,惟恐将林斌的原意破坏,故意拦阻道:“靖儿!且慢,让我和林少侠说几句话。”

    林斌转对沈其昌道:“不知你有何见教?”

    “首先我要问你,武儿与你有何仇,你竟然毁了他的房子?”

    林斌一听,深感内疚地道:“这事非常抱歉,那是手下背我所做,那虽是因金光蛇皮而结的仇恨,但我也觉有些过分。事后曾将那人严责,虽然如此,管教不严,我也有过,但事已过去,无法挽回,烧了几所房子,价值多少,负责赔偿就是。”

    陶振武插言道:“小子!你想得倒好,几个臭钱可看不在我陶振武眼里,我要你的命。”

    林斌不理陶振武,仍对沈其昌道:“你看应该怎么办?”

    陶振武见林斌全不理他,不由有气,喝道:“被烧的是我陶家,小子,你得问我。”林斌让他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叫得微有恼意,星目透煞,冷冷地道:“你别出口不逊,身为侠义门人,在长辈面前胡言乱语,一点规矩都不懂!”

    这几句话骂得连旁边的沈其昌、石磊等人也觉不好意思。

    沈其昌狠狠盯着陶振武,吓得陶振武立时噤若寒蝉。

    沈丽贞心中甚不服气道:“你有教养,听人说神步林斌温文尔雅,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才知言过其实。”

    林斌口气一改:“姑娘过奖,我还未知有人妄赞我文武全才,温文尔雅呢!姑娘是见面不如闻名了,我自问虽不如传言之好,但至少在礼貌上还略懂少许,如我今天有何不是之处,尚请姑娘明告。”

    “哼!我问你,我爹称你少侠,你对他老人家却你你我我的,我爹就算再不济,也是江湖上有头脸的人,若以年纪来讲,比你大得多了,一个知书识礼的人对长者不知礼敬,这是有教养的人所应为吗?”

    沈丽贞这一数落,众人心里都感到出了一口怨气,尤其陶振武内心更感快慰,每人都冷眼静静地看着林斌。林斌微一思忖,笑道:“假如我今天的对象不是你们,姑娘责备得很对,可惜,和我谈话的人我找不出比用你字更尊敬的称谓了,这又奈何?”

    沈其昌也以为林斌瞧不起自己,遂也怒道:“小小年纪,妄逞口舌之利,我倒要见识见识,亮你的兵刃!”

    林斌未加置理,反问道:“儒侠,我并非瞧不起北剑派,而是我们的关系不同,这点不说也罢,别为这小事多费唇舌,你还有什么话要问我,说吧!”

    沈其昌一想也对,何必为这小事而争论不休,耽误正事,遂转口道:“玄机匕首是否为你所得?”

    “不错,那是我在长江之中无意所获的。”

    “这是我师门至宝,请少侠交还给北剑派,感恩不尽,不但所有过节可以一笔勾销,而且少侠就是本派恩人,自当有所报答。”

    林斌沉吟片刻道:“我不仅得到玄机匕首,还得到一柄乾罡宝剑,北剑派二宝都在我身上,现在我因另有用途,不能交给你们,但总有一天会亲自送上恒山。”

    众人听得又喜又惊,沈其昌、石磊、杨秀英几乎同时问道:“二宝为你一人所得,所说当真?”

    林斌正容答道:“我的话怎会有假?不信你们看!”

    说着“喀嚏”两声,玄机匕首与乾罡宝剑分握双手,在月光之下发出一青一白两道光芒。

    沈其昌看得眼都直了,脸上掠过一阵惊喜之色。定定神道:“少侠是否可见赐本派至宝?”

    林斌道:“我说过,到时候我会亲自送往恒山。”

    “如果少侠坚持己见,不愿见赐,我们只有将两件事一并了断。”

    沈其昌拔出背上的长剑道:“领教少侠的精湛剑术。”

    林斌知道无法善了,当下颔首说道:“你们既然逼我,那就只好应命了,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齐上?”

    陶振武上前两步向沈其昌道:“师伯!杀鸡焉用牛刀,武儿不济时,再劳你老人家出手。”

    沈其昌答声“小心”退后两步。林斌将匕首和剑又分别扣回腕间腰际。

    陶振武一见,以为林斌不和他比剑!要比拳脚,立即惊问道:“你不敢和我比剑?”林斌冷笑一声,不屑地道:“我不比剑,你们岂不说我不会用剑,你等着”话声未落,他已纵至坟后,眨眼问又转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大把钢剑,怕不有十几口之多,放在地下道:“我早知你们要和我比剑,唯恐你们的剑不够用。”

    说着,他右手倏伸,虚空一抓,一支长剑突自腾起“呼”的一声飞到林斌手中,他有意炫露这么一手,目的在使他们知难而退。

    众人虽惊异他这内家劲力,但为了师门至宝和毁家之仇,已顾不了许多。

    林斌见他们并不退后,一扫六人道:“上吧!但小心手中剑。”

    陶振武恨极了林斌,当下也不答话,一领手中剑,便向林斌分心刺去。

    林斌身子不动,长剑一晃,当的一声,陶振武手中剑已断去一截,呆呆地愣在当地,在场诸人都没看清林斌的是如何出手的。这时见林斌一指地下剑堆道:“这不算,你再取一支来。”

    陶振武心头掠过一道阴影,闷声不响地弯腰去取地下长剑,猛一长身,顺势一剑疾向林斌小腹撩去。

    石磊看得明白,见这招既狠又快,阴毒无比,但却有失光明,急忙喝道:“武儿!不得如此。”

    但陶振武剑已递到林斌丹田穴。

    沈丽贞“啊”了一声,双手蒙脸,不忍看林斌开膛破肚的惨相。

    林斌眼看长剑点向丹田穴,也不禁暗吃一惊,但他现在的武功已远超乎一般江湖高手之上,有意再露一手,于是微一闪身,左手已疾快地施出一招“饿鬼夹鸡腿”只听一声闷哼,陶振武的右手脉门已被他紧紧扣住“当“的一声,那柄长剑已滑落地上。

    他这一招出手不但快,而且灵巧轻松,出入意料。

    石磊不禁暗暗喝了一声彩,心中十分钦佩。

    沈丽贞从指缝中一看,不觉“啊”了一声,这面临的奇迹,确是出乎她的想象。

    林斌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姓陶的,可惜你身为侠义门徒,做事却是这等卑鄙阴险,不过,你虽然是一派小人行径,我却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可以再拿一把剑,我们再比!”

    他扣着陶振武的手腕,向前一送,随着手一松,陶振武“噔噔登”

    向后退了三步,才拿桩站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反而愣住了。

    儒侠沈其昌瞪了陶振武一眼,心中暗惊林斌的武功高强,含笑说道:“林少侠果然武艺超群,但为了取回我北剑派的师门至宝,只有先领教阁下的精湛剑术了!”

    林斌心想今天的事,既不能善罢,反不如速战速决,来得痛快。

    他艺高人胆大,于是笑道:“好!我看六位就一起上吧!”

    沈其昌皱皱眉头,心说:“好狂的小子!”

    石磊笑道:“林小侠既然如此吩咐,我们只好遵命了!”

    他说着,一挥手中剑,已点向林斌。

    沈其昌向沈丽贞等递了一个眼色,陶振武首先响应,一式“举火烧天”也向林斌攻去。

    霎时间,六柄寒芒闪闪的利剑,分六个方位,把林斌团团围住。

    林斌眼看六柄剑分上中下三路急攻而来,仍然气定神闲,并不还手,展开归藏步中的六合步法,身形连闪,已纵出圈外,沈其昌等六人只觉眼前一花,已失去林斌的影子。

    六个人一齐扑空,宝剑相互击撞,几乎伤了自己人,六人不由大惊,各自急忙撤剑,云霞仙子沈丽贞更吓得惊叫一声,急忙后纵。

    沈丽贞倏然暴退,去势奇快,但她脚还未着地,突觉一股劲风由背后袭来,她是身悬半空,脚不着力,要想躲闪,哪儿还来得及?不觉花容失色,心头一阵狂跳,倏然身子一顿,劲风之力霍然消失,斜落在五尺之外的地上。

    林斌望着她,微微一笑。沈丽贞惊惧而迷惆他说道:“你?你”林斌笑道:“姑娘你受惊了。”

    沈丽贞想到刚才那股劲风似刚还柔,心中知道他是无意伤害自己,但又想不出他是何居心,想了一想,说道:“你婚皮笑脸的是何居心?”

    林斌脸一整,正色说道:“你问我是何居心吗?因为我知道武林中人好名之心比性命还要看得重,各位成名不易,何必落个断剑丧名呢?我的心意是不想跟你们比剑了。”

    中原剑客石磊冷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几句话,意存轻视,这也是你对前辈的态度吗?似乎也太过狂妄了吧?”

    林斌心想:“哼,若论起师门渊源,我是你们师叔祖的寄名弟子,你们还晚我一辈呢!但是,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反而替你们惹麻烦,既然不跟你们辩自,就算我倒运好了。”

    他皱皱眉头,向他们深深一揖,说道:“就算我说话不小心,开罪各位,现在向你们赔罪,比剑总可以免了吧?”

    儒侠沈其昌眼见林斌连断陶振武两剑,凭自己在剑术上的造诣,居然看不出他用的是什么手法,再想到凭自己中原剑客、无双女同北剑恒山的一流好手,再加上三个孩子,纵然六人合力获胜,将来传扬到江湖上,也是丢人的事,既见林斌委曲求全,也就趁机收场,笑道:“少侠!剑不比也罢,但请你将本门一剑一匕首赐还,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林斌摇摇头道:“前辈,刚才我已说过,关于天罡剑和玄机匕首,今天尚不能奉还,请你原谅。”

    周靖怒喝道:“呸!小子,你今天不把乾罡剑、玄机匕首献出,就先尝小爷一剑。”他说着一剑直向林斌小腹刺去。

    林斌一滑步,闪过一旁道:“你们是不是非要比剑不可?”

    沈丽贞这才看清楚,林斌在危急之时,使出一种古怪的步法,别人无可逃避的危险,他却可轻轻易易地闪开,不觉“啊”了一声!陶振武心恨林斌,极希望合六人之力收拾他一番,怒吼道:“小子,你敢把我北剑派的镇山之宝,掠为已有,你胆子可真不小!”

    林斌冷哼一声道:“各位既不怕威名有损,你们就索性一齐上吧!”

    杨秀英叱道:“小辈,你可真是目中无人,蔑视我北剑派无人了!”

    她说着,挺剑刺向林斌前胸。

    嗖嗖嗖,人影连闪,陶振武、沈丽贞、周靖已纵了过去,又将林斌围在核心。沈其昌和石磊心里有数,深知林斌武功高强,但自己是奉命追寻镇山之宝,也只有加入战团,但见剑影如山,将林斌罩在里面。

    林斌不慌不忙使出归藏步在剑幕中飘来飘去,朗声说道:“你们注意,我在三招之内震断你们的宝剑,我现在发招了!”

    沈丽贞娇喝道:“哼!你少吹大气。”

    林斌哈哈大笑道:“不信你就等着吧,一招!两招!。三招!断剑。”

    话声未落,只见人影一晃,林斌已凌空而起,半空中一翻身头下脚上,斜扑下来,滴溜溜一转“骼常”数声,六人只觉持剑手臂陡然一震,眼前一花,林斌又已再次腾身升起,落在丈外。

    林斌悠闲地站着,微笑道:“各位!请看看你们-自己的剑吧!”

    沈其昌等一看自己手中的长剑,果然都短了一截,一时惊呆在当地,不知所措了。

    林斌干咳一声,举起手中剑,当胸斜斜向上,手臂微震,只听“挣挣。”数声,一支钢剑从剑尖起,寸寸折断,落在坟地的青石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响声。

    这是何等的功力?震断宝剑已是不易,何况他还能一寸一寸地震断,而且长短如一,这种功力何曾听人说过?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沈其昌等人看了林斌这神奇的功力,都惊得愣住了。

    林斌缓缓说道:“我手中剑不是什么神兵利刃,我说在三招之内震断你们的剑不是大言不惭吧!但是,你们也别难过,这种毁剑手法,并不是别门别派的剑术,正是恒山派的乾罡剑法的一招,‘春回大地’”沈其昌、石磊、杨秀英三人不由同声惊叫道:“春回大地?”

    “是的‘春回大地’,请你们转告贵掌门人,我林斌今天凭这一招震断你们六柄剑,也凭这一招,将玄机匕首与乾罡剑暂留身边,将来我会将这两件宝刃送上恒山,物归原主!””

    沈其昌上前一步说道:“还请林少侠明告与本门的渊源!”

    林斌接道:“现在尚非说明之时,为恐对恒山北剑派有所不利。

    我奉劝周陶二位兄台行走江湖应谨记满招损谦受益这两句古训。否则,虽不至招致杀身之祸,也难免处处荆棘。”

    陶振武和周靖两人心中仍是愤愤不已,鼻子里都轻哼一声。

    林斌瞥了他们一眼,说道:“各位,请恕在下少陪了!”

    他说罢,一声轻啸,身如飞燕,冲霄而起,在空中几个旋身,已飘落五六丈外,消失在树林暗影之中。

    儒侠沈其昌等六人,被林斌这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惊得楞在当地,仿佛六个木头人一般。

    沈丽贞道:“瞧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能有多大,竟然教训起人家来了。”

    周靖、陶振武同声道:“这小子自以为了不起,我可不服气。”

    杨秀英怀疑地道:“春回大地’是不是本门剑法中失传的绝招之一?”

    沈其昌似是自语道:“是的!”

    杨秀英又问道:“这一招,不是连掌门师尊都不会吗?他怎么会的?”

    石磊接口道:“所以我才说他是谜一样的人,此番不仅与我们结下怨仇,与师门还不知是恩是怨呢。”

    沈其昌提醒道:“如今已管不了这么多,还是先回山禀明恩师要紧!”

    他们走后,月光下出现了一个年轻叫花,原来林斌并未远离,刚才躲在林中,暗自忖道:“今夜的措施,是否能将这场恩怨暂时缓和,抑或使误会更深呢?”

    数天后,林斌带蓝立、管振锋等二十余人来找恒山北剑掌门古宗儒。

    进得门来,林斌对管振锋道:“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至门外候令。”

    管震锋应声“是!”转身向带来的人一摆手,二十多人立即退到厅外。

    云霞仙子沈丽贞不屑地道:“好威风的盟主,还不是个强盗头。”

    古宗儒虽己功参造化,不将管震锋等人放在眼里,但也不愿以北剑一派去和北五省黑白两道为敌,和颜向林斌道:“你既是什么盟主,姑且不再追究你的门派来历,按武林规矩,我以北剑派掌门身份,向武林盟主了断一事。”

    林斌不亢不卑的道:“请问贵掌门要与林某了断何事?”

    古宗儒道:“听说林盟主获得本派玄机匕首、乾罡宝剑二般兵刃,不知是否实情?”林斌答道:“不错,林某确曾获得两利刃,但不知是贵派之物。”

    古宗儒道:“这二刃确是本门遗失之物,林盟主可否见赐归还,北剑派门下弟子,无不铭感盟主大德。”

    林斌摇头道:“不行,我还须凭这两把宝刃斗杀二毒,掌门所请,恕难从命。”

    古宗儒见好说不行,羞怒地向朱剑夫道:“替我将这狂徒擒下。”

    朱剑夫为难地拔剑上前,道:“林盟主,请亮兵刃。“林斌抱拳道:“斌儿不敢与伯伯动手。”

    朱剑夫也迟疑地立着不动,他何尝愿与林斌动武。

    古宗儒不耐地喝道:“剑夫,你还不动手,难道敢违抗掌门令谕不成?”

    朱剑夫心知林斌处境困难,非借重二宝刃不足以应付周围的强敌,所以他始终不说一句要林斌交出宝刃的话,但为师命所迫,无可奈何地长剑虚划,在林斌的身前身后乱比一阵,虽也招招凌厉,但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虚应了事。

    林斌更无向朱剑夫出手之意,一见朱剑夫被迫挺剑上来,始终施展归藏步左闪右躲,不还一招。

    他们这种打法哪瞒得过抱月居士古宗儒,重重地哼了一声,脸孔一板道:“剑夫回来。”

    朱剑夫依言退到古宗儒身边,只听古宗会儒斥道:“你竟敢询私抗命,只此一点,已该逐出门墙,现着敏儿代为出手,如再拿不下这狂徒,定予严惩不贷。敏儿,给我动手。”

    朱敏听得全身一震,楚楚可怜地慢慢走到林斌面前道:“斌弟弟,你就把匕首和剑留下吧!”

    说时,眼泪已顺腮而下。

    林斌把心一横,决绝地道:“不行!”

    忙又暗以传音人密对朱敏道:“敏姐姐,你别慌,掌门人是吓唬你们的,你只管全力施为,注意我的招式,我教你乾罡剑法失传的最后三招。”

    朱敏听得明白,心下一宽,故意大声道:“忘恩负义之徒,姑娘和你拼了。”

    说着,手中剑一挺,乾罡剑法如江水滚滚,骇浪千层,刹那间已将林斌裹在层层剑影之中。

    林斌叫声“来得好“,在朱敏剑影中滑步拧腰,身形微闪之际,白光陡现,耀眼生花。

    北剑派诸人,自古宗儒以下,同时惊呼“乾罡剑!”

    朱敏知道功力比斌弟弟差得太远,纵然用上全力也伤不了他,是以,一上手便全力相搏,不留丝毫余地。

    林斌也是疾快地将乾罡剑法绵绵使出,这两人均是以快打快,只见一道夺目的白光,在朱敏的剑光中左冲右突,忽上忽下,而林斌的身子,始终没有离开过原地半步。

    身为掌门的抱月居士古宗儒,心底也不由暗自佩服道:“这少年一套乾罡剑法,确已深得个中玄奥,已臻出神人化之境,真是个武林奇材,可惜他不肯归入门下,不然,本门必因他在武林中大放光彩。”

    古宗儒越看越入神,已被这少年的武功吸引,别的人更是瞠目结舌了。

    朱剑夫大弟子许子尊,更看得惊心动魄,右手紧握着剑把,随时作抢救师妹朱敏的准备。

    而朱剑夫知林斌心地善良,不会伤及女儿,是以并不为女儿担心,只暗地高兴林斌的武功似至深不可测之境地。

    四十一招一过,林斌又传音人密对朱敏道:“敏姐姐注意,四十六、四十八、四十九三招,即是失传的绝招,我演给你看,但你不要停手,免被旁观的人看出破绽。“破绽”两字才落,乾罡剑法第四十六招也已使完,林斌微微劲贯右臂,真气从软绵绵的剑身发出,荡开朱敏的钢剑,手中剑霍地放慢,缓缓地演出乾罡剑最后三招,口中仍用传音人密将口诀及要旨向朱敏解释。

    旁边的人看来,林斌的功力似是突然问增长了数倍,剑气将朱敏迫得连连后退,还手无力,谁想到他们正在传授武艺呢!古宗儒眼光何等厉害,也只看出林斌片刻间功力大增,惊诧林斌这几招的玄奥精博,连自己怕亦不能破解,正准备必要时出手抢救朱敏。

    见过林斌绝学的沈其昌不由惊呼道:“春回大地!”

    林斌也在此时用传音入密对朱敏道:“敏姐姐,请照样将最后三招演练一遍。”

    朱敏微一点头,佯喝道:“狂徒看招!”

    随即依着林斌指点,照样演练一遍,朱敏对这三招,虽是初学乍练,但她聪明透顶,悟性又高,再经林斌现身说法,其中奥妙已窥得十之七八,这时又以全力出手,但听得风声呼呼,端地凌厉无比。

    古宗儒本听到沈其昌点明是失传的绝学“春回大地”方自惊诧不止,突觉敏儿也会了,更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期然地向朱剑夫一瞥,意思是说:“这确是失传的三招,怎么敏儿也会?是你教他们的?你又从何处学得?”

    朱剑夫何尝不一样地莫明其妙。

    林斌毕竟顾虑深远,他知道在场诸人都是老江湖,鬼到了极点此时绝不能让他们抓住破绽,即使拼着挨上一剑,负些小伤,也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主意既定,身形微晃,左臂迎着朱敏刺来的一剑,轻轻一挡,味一声,朱敏一剑刺个正着。

    林斌故意大叫一声“哎哟”飘身退后,左臂上鲜血涔涔而下。

    朱敏骇得花容变色“当嘟”一声,摔下手中长剑,叫声:“斌弟弟。”随即扑了过去,抓着林斌鲜血淋淋的左臂,埋头林斌胸前,嘤嘤哀泣。

    朱剑夫也为之神色大变,不自主地跨前两步,但碍于掌门在场不敢妄动,暗自焦急不已。

    林斌始终意态悠闲,在朱敏扑来时,一面轻抱着朱敏的娇躯,一面伸出食中二指,在自己伤臂上点了几点,鲜血立即停止外流,这是他从玄霜绛雪医典中学来的闭穴止血之术。

    林斌若无其事地轻拍朱敏香肩,在她耳边轻轻道:“不要哭,我没有什么,你站好,别让他们笑话。”

    这时古宗儒向沈其昌、石磊、杨秀英等三人递个眼色,口说道“拿下他!”

    沈、石、杨等三人也互递眼色,飕飕飕三声,三人已跃到林斌背后,三支剑紧抵住林斌背心和腰际。

    沈其昌道:“放下剑和匕首,我们绝不伤你。”

    门外管震锋等人,一见盟主落入别人计算之中,哪能不急,一声呼啸,向门里冲去,小龙等人也跟着向内蹿去。

    古宗儒身子一晃,跃向厅门,大袖扬处,顺势推出双掌,一股狂风将涌进的人潮挡住,敢情他不想伤人,否则,几个功力较差的,怕不早已受伤在地。

    蓝立首先发难道:“弟兄们,为了救盟主,顾不得什么武林规矩了,宁可背上以多欺寡的臭名,也不能让盟主受辱,我们一起上。”

    这些绿林枭雄,平日虽作恶多端,可就有一个好处,只见一义,不见生死。人人早巳怒愤填胸,一个个探臂抽刀,就要上前围攻古宗儒。

    古宗儒冷笑一声,脸上掠过一道复杂的表情,不知他是不想伤人呢,抑是对眼前是这些亡命之徒有些顾忌?林斌像脑后长着眼睛一般。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此时头也不回地沉声说道:“蓝副领队,退出去。”

    蓝立焦急地道:“盟主!你”林斌截住话头道:“不必多言,要你们退出去就退出去,管领队,带他们出去!”管震锋领着众人退出的同时,林斌在朱敏耳边轻轻说道:“敏姐姐!我的处境很危险,你且退开,让我应付他们。”

    朱敏摇着埋在林斌胸前的头道:“不,生死我们在一起!”

    林斌豪爽地道:“好!你留意了!”

    他运起般若禅功,一股强大无比的反弹之力,隐隐发出,沈其昌、石磊、杨秀英顿感剑上传来一股弹力,震得手臂一阵颤抖,三支剑尖居然被震开林斌后背寸许。

    林斌大喝一声,但见人影一晃,不知用的何种身法,已抱着朱敏转过身来,更惊人的是沈其昌等三支剑在这一刹那间,被削作六截,谁也没看出他是如何出手的,三人不禁骇得愕在当地,顿然失色。

    就在大家错愕的当儿,陡见管震锋一脸焦急之色奔了进来,人未站定,口中喊道:“报盟主,相国寺棺木出了岔!”

    林斌听得全身一震,不逞多问,将朱敏轻轻推向朱剑夫,吩咐管震锋道:“这儿的人,全到相国寺等我。”

    转身对古宗儒抱拳道:“请恕林斌有急事待理,今儿的事情暂押后,不论玄机匕首、乾罡剑是否北剑派之物,林斌绝无据为已有之心,总有一天,林斌会将这两把宝刃奉上,恕我林斌走先一步了。”

    古宗儒身子一晃,堵住门口道:“你不将宝刃留下,今天就休想离开。”

    林斌心急如焚,再无好气,不满地道:“掌门人真不让林斌离开?

    那就请恕林斌无礼了。”

    古宗儒乃一派掌门,且身为武林六老之一,挥手之间,背上长剑已然出鞘,但见寒星点点,迎向林斌剑光之中。

    二人用的都是乾罡剑法,这套剑法在演武厅里的,可说个个都会,但看了二人的过手出招,才知这套剑法果真深奥精博,不同凡响。

    但见二人每出一招,变化万千,威力无穷,剑锋上发出的劲道,扑面生寒,连站在二丈之外诸人,也感寒意袭体,空气激荡。

    尤其惊异的是古宗儒,竟想不到以自己一甲子的苦修,二十招已过,仍然毫未占上风。

    林斌心里也深佩这位掌门人功力高绝,由这一战看来,古宗儒比之毒蜂武功仍高出甚多,一时也无法取胜,又心急棺木出岔之事,不敢恋战,轻啸一声,一紧手中剑,白光暴涨,般若禅功由剑身传出,一股万斤大力逼开古宗儒的长剑。

    古宗懦怔得一怔,正想运功反击,林斌已展开归藏步,夺门而出,口中说道:“林斌身有急事,恕不多陪。”

    声落,已如一缕轻烟,飘出威镇缥局大门之外。

    古宗儒摇摇头,没有追赶,敢情他认为未能将人留住,已大失面子,如再追赶不上,这个脸可就丢大了。实他还不知林斌已手下留情,尚未使出最后三招,否则古宗儒势必当场丢脸不可。

    林斌出了威镇镖局,心悬棺木安危,顾不得惊世骇俗,在大路上全力飞纵,路人只觉眼前一花,黑影一闪,一阵风般吹过身边,连看也未曾看清。

    林斌才到相国寺门外,耳闻寺里一片杀伐之声。

    寺前十几个和尚手持兵刃,见林斌奔来,不问青红皂白,刀剑并举,阻止前进。

    林斌心头又是一惊,忖道:“怎么和尚把守起大门来了,难道棺木的岔子,就出在他们身上?”

    林斌心里又急又乱,恨不得一掌打倒所有的和尚,可是他本心善良,手递出-半又收了回来,沉声问道:“大和尚,请问为何留难林某,寺内何人抢夺棺木?”

    和尚大眼一睁道:“施主何人?如何知道寺内抢夺棺木?”

    林斌道:“在下林斌,为保护棺木而来,请大和尚行个方便。”

    说着,起步就要进去。

    和尚一摆手上禅杖道:“不行,今日相国寺谁也不准进去,谁也不准出来。”

    林斌怒道:“和尚此言何意,难道抢夺棺木的是你们不成?”

    和尚脸色一变,道:“施主管不着!”

    林斌两眼一瞪道:“你是谁,出家人说话何以如此横蛮!”

    和尚一挺手中禅杖道:“贫袖知客僧无我,施主意欲何为?”

    林斌脑中掠过一个念头,哼道:“原来又是嵩山派的门人,恕我林斌不容气了。”

    说着,跨步进身,手臂一圈,迅捷抓住无我禅杖,一抖手,无我和尚立感双臂酸麻,忙不迭弃杖后退。

    其余的和尚见状,大喝一声,十几件兵器一齐向林斌打到。

    林斌夺过禅杖,一招“雪花盖顶”接着“风扫落叶”当榔一阵兵器交鸣,十几个和尚同时出手,被砸飞数丈。

    林斌无意伤人,摔下禅杖,向内冲去。

    吓!这儿打得真是热闹,有俗家,有和尚,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几十个人斗作一团,地下还躺着不下三四十人。林斌定睛一看,惊道:“怎么他们全来了?”

    原来场里打斗的分作二三十起,最惹眼的是癫丐和毒蜂马其熊一对,白老夫人和龙夫人母女双斗巫山双煞,明明和蓝立打得难分难解,白灵猴对一老和尚,乌蜂帮蜂堂堂主黑脸屠夫莫良,被四个和尚,围攻,管震锋敌乌蜂帮龙堂堂主白脸判官崔计。此外还有蓝立一批手下,有的与和尚,有的与乌蜂帮捉对厮杀,情形好不热闹。看样子被打倒的都是些功力较弱的人,余下正在打斗的都打得十分激烈,一时也分不出谁强谁弱。

    林斌作难的是帮谁好,照说乌蜂帮已是死对头,而看来和尚们全是嵩山派的,虽不是死仇,也显然为夺棺木而发,暂可当作敌人,其余明明等与管蓝双方,无疑都是自己人,但却捉对相拼。更糊涂的是,四批人似乎都各打各的,把其余三方都当成敌人,聪明的林斌,怎么也想不通因何这四批会混斗起来?他稍一转念,气纳丹田,发出一声大吼:“住手!”

    这一声何异山崩雷鸣,场中打斗的人均感全身一震,不期然地纷纷停手跃立一旁。

    只有癫丐任一飞和毒蜂马其熊不为所动,仍然拼斗如故,癫丐边打边嘟哝着道:“小娃娃也敢命令我停手吗?等我打发了老毒物后,再找你算帐。“老毒物,看掌!”毒蜂马其熊身子一侧,避过正面,挥手抓向癫丐手臂,一面冷哼道:“癫鬼别说大话,看你打发我还是我打发你,尝尝这一抓滋味!”

    明明一见林斌现身,心中一喜,身子一弹从丈外扑向林斌。

    蓝立大喝一声:“找死!”向身在空中的明明推出一掌。

    林斌急喝道:“蓝副领队,不得伤人。”

    林斌话声未落,但见白影一晃,自灵猴电射般疾扑蓝立,半空里伸出一只小猴掌硬接蓝立推出的掌势,啪一声大响,蓝立被震退三步。白灵猴因身在空中,无接力之处,直飞出丈余之外。

    白灵猴脚一着地,吱的一声,再次扑向蓝立。

    蓝立估不到一只小小猴子,招式之快捷,劲道之威猛,比自己犹要高出一筹,一时被闹得手忙脚乱,穷于应付。

    林斌在喝出一声后,人也起在空中,轻轻接住明明,才一落地,瞥见蓝立在白灵猴的猛攻下,闹得手忙脚乱,险象还生,忙喝道:“小白灵回来。”

    白灵猴飓的一声,空中一条白线陡现即隐,已轻灵地落在林斌的肩上。

    此时,管震锋等人立即退到林斌身后。

    白老夫人、龙夫人也都走到林斌面前。

    林斌忙行礼道:“婆婆!娘!您好!你们两老怎么都来了?”

    不等白老夫人和龙夫人说话,又急急转头问道:“管领队,棺木怎么了?”

    管震锋踏上一步道:“禀盟主,棺木在寺后偏殿,有聊城二义领着十位弟兄守护。”

    说着一指殿后门道:“这儿有和尚堵截侵入之人,属下来后,未见有人闯进去,大概不会出岔。”

    林斌向蓝立道:“蓝副领队约束弟兄在此守候,救伤。管领队,我们到后边看看。”说罢,拉着明明的手向月门闯去。

    毒蜂手下龙堂堂主白面判官崔计,蜂堂堂主黑脸屠夫莫良双双大喝一声:“站住!谁也不准进去。”

    喝声中,两人同时出掌,向林斌背后打去。

    林斌冷哼一声,道:“找死!”

    一个大转身,左拳右掌借势推出,啪啪两声,林斌倒退了一步。

    崔计、莫良同被林斌威猛无俦的劲道,震得噔噔噔连退七八步才勉强站稳。

    林斌头一摇道:“蓝副领队替我收拾他们。”

    随即转身直奔月门。

    先前在场里捉对厮打的和尚们,都集中月门前,防止有人闯人,及见林斌随意一拳一掌就将两个一流高手同时逼退七八步,心中早生怯意,今见林斌闯来,不敢轻敌,各拿兵刃严阵以待。

    其中一位和尚面色沉凝地道:“想必施主就是神步林斌林少侠了?”

    林斌昂然道:“在下正是林斌,请问大师怎样称呼?”

    老和尚道:“老衲本寺主持法安,白大侠遗体安寄贱寺,一切安全由老衲负责,请林施主稍留贵步。”

    明明抢着道:“什么?我外公的遗体不让我们进去看视,谁要你们负责安全,让开!”

    一抖龙头软鞭,就要硬闯。

    林斌忙伸手拦住明明,眼睛注定法安道:“大师这是何意?难道嵩山派竟会作出劫持白大侠遗体的卑鄙行为?”

    法安禅师面上顿时一红,稍一迟疑说道:“阿弥陀佛!老袖绝无施主所言之意;不敢有损白大侠遗体,只想藉此请施主驾临嵩山一行而已。”

    林斌怒目道:“我在灵隐大会上曾对令师兄法静禅师说过,待我将一些琐事作料理后,我会亲上嵩山见令掌门,你们何故还做出这些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看在令师六指圣僧慈云大师的份上,不为已甚,请即让开,否则,别怨我林斌出手无情。”

    法安已届知命之年,武功在嵩山派里也算得上姣姣者,五十年来,何曾受过别人如此瞧不起的言语,尤其站在他身边的都是他弟子辈,这个脸如何放得下,硬着头皮道:“但愿林施主能闯得过去。”

    白老夫人闻言已按耐不住,首起发难,探手之间,已将几个小和尚点倒。

    龙夫人见母亲出手,也跟着舞动软鞭直打横扫。

    明明更不甘落人之后,她那条龙头软鞭更具毒辣,不管是谁,看见光头就打。

    管震锋和白灵猴也不等吩咐,双双与和尚打将起来。

    虽然如此,奈何和尚们大多,一个倒下,一个起来,一时之间也不易冲得进去。

    林斌已经怒火高烧,恨不得将这些秃头们杀得一干二净,但一想到六指圣僧慈云大师传授般若禅功之恩,又不忍对他门下的弟子过于为难。

    主意既定,右手摸腕,左手摸腰,喀嚓两声,玄机匕首、乾罡剑一青一白,耀眼生花,专找和尚们手中兵器下手,一时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眨眼间十有七八,和尚们的兵刃都让他削得只剩一个把柄。

    再加上旁边明明、管震锋、龙夫人、白老夫人有便宜可捡,这些和尚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一个个被打得抱头鼠窜,作乌兽散。

    林斌第一个越过众人向寺后奔去,奇怪的是反而一个人也没碰见。

    相国寺乃全国有名的大寺,占地既广,房屋又多,他不知道白爷爷的遗体停放何处。只有见殿就闯,见屋就冲,好容易找到了寺后左边一座偏殿,却发现十二个人倒在地上。

    林斌仔细一看,两个是聊城二义,十个是蓝立带来的手下兄弟,马车棺木早已不翼而飞,分明出了大岔。

    林斌这一急,急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瞥管震锋,见管震锋羞愧地低下头去,正想问什么,明明等人此时已来到身边。

    明明、白老夫人、龙夫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斌哥哥,出了什么事“斌儿,是不是棺木丢了?”

    林斌苦笑一声,算是答复,弯下身子审视倒地的人,有的被人点了穴道。有的负伤之后穴道被制,下手的人像是不顾伤人,伤的都不太重。

    林斌顺手一掌拍活聊城二义老大江宗义穴道。

    江宗义睁眼一看,见是林斌替他解开被制穴道,再一回头,马车棺木早失了踪影,直急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道:“禀盟主,属下该死,属下无能”林斌不让他往下说,伸手拉起他道:“江兄不要这样,事情经过如何?你慢慢说来。”

    江宗义惶恐地道:“我们到了此地,要借个地方安置白大侠遗体,最初这儿方丈不允停放棺木,后来听说是奉盟主之命,不但表示欢迎,而且特地借出一座偏殿,供属下等安置白大侠遗体。谁知我们才进寺门,龙姑娘”他看着明明和白老夫人龙夫人等三人,久久不往下说?

本站推荐:诛仙合体双修武道神尊驭鲛记阎王神武至尊宦妃天下修罗刀帝不嫁总裁嫁男仆九阳神王

圣剑双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奇书网只为原作者佚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佚名并收藏圣剑双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