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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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上扣着一大片云彩，显得死气沉沉，但总归没有再下雨起雾的迹象。/p>
上山的路极其狭窄崎岖，与其说是一条路，不如说是没有被野草彻底覆盖的一片区域。/p>
楚泽和谢谢走的磕磕绊绊，只感觉比在山下行路的所花的力气更多了好几倍。/p>
不多时，力有不逮的少年就率先喘起了粗气。/p>
谢谢看了看远处的天色，日头逐渐偏西，已经过了正午。/p>
再回到眼前的山路上，这样一条羊肠小道看起来并不特别，可真的走起来之后才觉得费力，而且个中曲折，远比想象中来的难走许多。两人沿着山路往上爬了约莫半个时辰，竟然还没看见山腰。/p>
谢谢扶着楚泽在路旁的石块石头上坐下。/p>
好在山上并未想之前想的那般寒冷，虽然也凉意逼人，但靠着一件外套总归还能撑下去。/p>
乘着楚泽喘气的功夫，少女缓缓开口道：“照这个样子，我们两个今夜很有可能会在寒牢山上过夜。”/p>
楚泽扯动嘴角，算是对着谢谢露出笑脸，“那……那必须赶紧找一个……一个能够过夜的地方才行。”/p>
四周都是依照山势密集生长的松柏，想来也只有这种树才有可能忍受这样的温度，还保持如此良好的长势。/p>
可这样一来，在树杈上过夜的想法便没太大可能，松柏的枝丫大多纤细，怕是连一只体格不大的山猫都难以承受，更何况两个人。/p>
两人沉默着，各自思索了片刻，又重新把视线投向了山上。/p>
楚泽此刻已经将气息调匀，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少年沉声道：“眼下最好的路只剩接着往上走，如果山上能够天然形成的洞穴自然是极好，如若没有洞穴就找一块相对平坦的空地。”/p>
谢谢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也不知道这座上究竟什么古怪之处，对我的感知限制的颇为厉害。方才用嗅觉感知了一番，这座山上应该不存在野兽，就是座看起来稀松平常的高大山头。”/p>
楚泽抬头“看”了谢谢一眼，默不作声。/p>
谢谢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向了别处。/p>
楚泽用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座下灰石上敲了两下，这才淡然道：“如此甚好。”/p>
少女心头松了一口气。/p>
少年心头叹了一口气。/p>
……/p>
既然暂时打不起来，6接舆和应如是这两位已经登上重楼的大修行者，自然没必要在端着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子。/p>
老人倒也洒脱，随便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吹了吹灰尘，就这样坐了下来。/p>
白帝随手斩了一棵大树，取了树上最好的一截，当做凳子，与老人面对而坐。/p>
两位绝世强者面前要是有个小摊，倒也和大路边那些卖茶水、瓜果的小贩差不了太多。/p>
6接舆看了看偏西的日头，洒脱一笑，冲着白帝试探问道：“这山中的胜负看来一时也分不出来，听闻白帝对于手谈一道颇有几分造诣，不知老头我能否斗胆请白帝赐教一二？”/p>
坐在树墩上的应如是不紧不慢的从宽大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只紫色的琉璃彩圆嘴酒壶，又掏出了两只团龙戏珠琉璃盏，缓缓将酒盏倒满，抬手甩出了一只。/p>
坐在石头上的老人身上捻住酒盏细长的酒柄，深吸了一酒气，脸上便不由泛起了两团红晕。/p>
老人笑眯眯道：“多谢白帝赠酒，这等佳酿也只有当年的大周和北魏才存上了过几坛，莫非白帝来此地之前还去过一趟不鸣城？”/p>
应如是冷哼一声，“既然你想要与我手谈，落子便是，何必说些废话。”/p>
6接舆轻轻抿了一口酒，眉眼皆舒展开来。老人抬起右手，两指凭虚一按，平静道：“左位四四。”/p>
一阵穿林风缓缓吹动白帝的衣衫。/p>
白帝后手应子，也不剑走偏锋，反倒随着6接舆下在了相同方位。/p>
两人有来有回，先手二十，下子如飞。/p>
倒是荒丘之中一时大风飞扬，一时又雷鸣阵阵，显得颇不寻常。/p>
第二十一手，老人并未如之前一般直接落子，反倒先开口问道：“不知白帝何时登三重楼？”/p>
此时子落，却出一股金石掷地声。/p>
应如是剑眉轻挑，伸手随意一点，回应道：“随时。”/p>
天地间有山岳倾覆之声回荡。/p>
6接舆仔细看了一眼应如是，表情不变，略微点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白帝可有相问之事？”/p>
应如是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寒牢山，微笑道：“那少年叫什么名字？”/p>
老人也不迟疑，轻声道：“姓楚，名泽。尚未及冠，所以尚无表字。”/p>
“楚泽，楚泽……”应如是不知为何轻声一叹，“实在可惜，可惜。”/p>
没等6接舆再问，白帝接着说道：“当年曾有幸见过叶蔓萝一面，确实惊为天人，不愧为五十年来人族第一出彩女子。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平生最为欣赏的两个女子都已不再人世。”/p>
听到“叶蔓萝”这个名字时，老人忽然神色一凛，然后又复归平静。/p>
叶蔓萝，是大楚皇后，也是楚泽的母亲，更是一名“惊为天人”的修行者。/p>
应如是淡淡一笑，“若是大楚皇室仅剩的血脉陨落此处，也不知你们这群大楚遗民，该如何面对死去的楚帝。”/p>
6接舆摇摇头，冷声道：“你也不用说这样的话来乱老夫的心智，楚泽现在所走之路，皆是自己机缘，我等大楚遗民并未搀和其中。正所谓‘天命难违’，若是楚泽自己不能与天争命，就算我等时时刻刻守在他身旁又有何用。更何况，你们这位向来擅长豪赌的妖帝，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拿来下注，我们又怎敢小气。”/p>
应如是拿起酒壶往口中灌了一大口，只是落子，不再言语。/p>
老人怡然自得的将手中小酒杯里的佳酿饮尽，咂咂嘴，毫不示弱的将子按下。/p>
不知为何，原本如完整伞盖一般，扣在寒牢山顶的云彩，此刻忽然出现了一条缝隙。恰好有一缕阳光洒下，穿林打叶，最终落在了半山腰上。/p>
原以为山路漫漫的谢谢未曾想到，绕过眼前小道拐角之处，恰好被一缕阳光笼罩之地，居然就是这条山道的终点。/p>
谢谢停下脚步，愣在原地，眼中不由的浮现一丝迷惘。/p>
楚泽不知谢谢为何停步，问道：“怎么？”/p>
忽然之间，少年好似有所触动，仔细看向眼前，隐没不见的宣纸再度浮现，宣纸上，一团极为浑浊的墨点恰好拦在两人眼前。/p>
楚泽再度低声问道：“眼前是什么地方？”/p>
谢谢已从茫然之中回神，犹豫片刻后说道：“路已经到头了，不过路尽头出现了一个山洞。”/p>
“山洞？”楚泽亦感到错愕，“是这山上原本就有的山洞吗？”/p>
谢谢摇头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p>
谢谢的话更让楚泽感到疑惑，究竟是什么样的山洞，会让见多识广的谢谢一时间都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p>
只听见谢谢的声音接着传来，“看着山洞至少经历了上百年风吹雨淋，只不过山洞之外立着一块巨石，上面写着“某某洞天”，最上面两个字被人用刀削去了大半，看不出究竟是何字样。但更出奇的并非这些，而在山洞之中。”/p>
楚泽不由皱眉，又问道：“山洞之中？你看到了什么？”/p>
谢谢亦皱眉道：“我什么都看不到。天上云层不知何时裂了一条缝隙，恰好有一缕阳光打在山洞之前。照的洞外一片熠熠生辉，可不知为何，这束光照入洞中的部分，完全被洞中的黑暗所吞没，丝毫不剩。”/p>
楚泽倒吸了一口气，就算他看不到眼前的真实情况，单单凭借谢谢的描述加上自己的想象，便已经能够猜出个七八分了。/p>
少年只觉得这个意料之外的场景让人感到有些头疼。/p>
一边揉动着自己的额头，楚泽一边自言自语道：“如果连阳光都无法照进山洞，那这个山洞之中多半设有某种法阵，难不成这里真的曾经是‘寒蛟’曾的洞府？可这未免也太过张扬了。”/p>
谢谢已经走到了巨石之前，伸手摸向了那个铁画银钩的“天”字。/p>
“小心！”/p>
楚泽话音刚落，被谢谢触摸到的巨石上瞬间爆出几道剑气，直奔谢谢而去。/p>
少女却比楚泽的反应更快几分，没等剑气从巨石上彻底涌出，一直浮在谢谢身后的飞剑就已经挡在少女身前。/p>
飞剑如蛇般在空中扭动，一连斩去数道剑气。不过仍旧错过了一道剑气，但也靠着飞剑换来的片刻时间，谢谢已经退出了三步，一扭头堪堪躲过最后一道剑气的攻击。/p>
剑气在阳光底下呈现出淡淡的雪白色，不仅如此，剑气本身也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气。一连斩了三道剑气的飞剑上，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寒霜。/p>
而与谢谢擦身而过的剑气，也非全然无功，至少在少女的右侧脖子上，多出了一道被冰封的浅浅伤痕。/p>
被剑气割伤的少女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用极小的声音喃喃道：“这怎么可能？”/p>
楚泽两步走到谢谢身旁，关切道：“没事吧？”/p>
谢谢回神后沉声道：“没事，我先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一下。”/p>
没等说完，少女已经拔出腰间弯刀，走向了一片漆黑的洞穴。/p>
楚泽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表情不由一变。/p>
宣纸上，没有洞穴，只有一个黑暗的旋涡在不断旋转。/p>
双目失明的少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旋涡般的黑暗“洞天”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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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力有不逮的少年就率先喘起了粗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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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眼前的山路上，这样一条羊肠小道看起来并不特别，可真的走起来之后才觉得费力，而且个中曲折，远比想象中来的难走许多。两人沿着山路往上爬了约莫半个时辰，竟然还没看见山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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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依照山势密集生长的松柏，想来也只有这种树才有可能忍受这样的温度，还保持如此良好的长势。/p>
可这样一来，在树杈上过夜的想法便没太大可能，松柏的枝丫大多纤细，怕是连一只体格不大的山猫都难以承受，更何况两个人。/p>
两人沉默着，各自思索了片刻，又重新把视线投向了山上。/p>
楚泽此刻已经将气息调匀，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少年沉声道：“眼下最好的路只剩接着往上走，如果山上能够天然形成的洞穴自然是极好，如若没有洞穴就找一块相对平坦的空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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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暂时打不起来，6接舆和应如是这两位已经登上重楼的大修行者，自然没必要在端着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子。/p>
老人倒也洒脱，随便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吹了吹灰尘，就这样坐了下来。/p>
白帝随手斩了一棵大树，取了树上最好的一截，当做凳子，与老人面对而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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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树墩上的应如是不紧不慢的从宽大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只紫色的琉璃彩圆嘴酒壶，又掏出了两只团龙戏珠琉璃盏，缓缓将酒盏倒满，抬手甩出了一只。/p>
坐在石头上的老人身上捻住酒盏细长的酒柄，深吸了一酒气，脸上便不由泛起了两团红晕。/p>
老人笑眯眯道：“多谢白帝赠酒，这等佳酿也只有当年的大周和北魏才存上了过几坛，莫非白帝来此地之前还去过一趟不鸣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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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后手应子，也不剑走偏锋，反倒随着6接舆下在了相同方位。/p>
两人有来有回，先手二十，下子如飞。/p>
倒是荒丘之中一时大风飞扬，一时又雷鸣阵阵，显得颇不寻常。/p>
第二十一手，老人并未如之前一般直接落子，反倒先开口问道：“不知白帝何时登三重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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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接舆仔细看了一眼应如是，表情不变，略微点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白帝可有相问之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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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也不迟疑，轻声道：“姓楚，名泽。尚未及冠，所以尚无表字。”/p>
“楚泽，楚泽……”应如是不知为何轻声一叹，“实在可惜，可惜。”/p>
没等6接舆再问，白帝接着说道：“当年曾有幸见过叶蔓萝一面，确实惊为天人，不愧为五十年来人族第一出彩女子。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平生最为欣赏的两个女子都已不再人世。”/p>
听到“叶蔓萝”这个名字时，老人忽然神色一凛，然后又复归平静。/p>
叶蔓萝，是大楚皇后，也是楚泽的母亲，更是一名“惊为天人”的修行者。/p>
应如是淡淡一笑，“若是大楚皇室仅剩的血脉陨落此处，也不知你们这群大楚遗民，该如何面对死去的楚帝。”/p>
6接舆摇摇头，冷声道：“你也不用说这样的话来乱老夫的心智，楚泽现在所走之路，皆是自己机缘，我等大楚遗民并未搀和其中。正所谓‘天命难违’，若是楚泽自己不能与天争命，就算我等时时刻刻守在他身旁又有何用。更何况，你们这位向来擅长豪赌的妖帝，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拿来下注，我们又怎敢小气。”/p>
应如是拿起酒壶往口中灌了一大口，只是落子，不再言语。/p>
老人怡然自得的将手中小酒杯里的佳酿饮尽，咂咂嘴，毫不示弱的将子按下。/p>
不知为何，原本如完整伞盖一般，扣在寒牢山顶的云彩，此刻忽然出现了一条缝隙。恰好有一缕阳光洒下，穿林打叶，最终落在了半山腰上。/p>
原以为山路漫漫的谢谢未曾想到，绕过眼前小道拐角之处，恰好被一缕阳光笼罩之地，居然就是这条山道的终点。/p>
谢谢停下脚步，愣在原地，眼中不由的浮现一丝迷惘。/p>
楚泽不知谢谢为何停步，问道：“怎么？”/p>
忽然之间，少年好似有所触动，仔细看向眼前，隐没不见的宣纸再度浮现，宣纸上，一团极为浑浊的墨点恰好拦在两人眼前。/p>
楚泽再度低声问道：“眼前是什么地方？”/p>
谢谢已从茫然之中回神，犹豫片刻后说道：“路已经到头了，不过路尽头出现了一个山洞。”/p>
“山洞？”楚泽亦感到错愕，“是这山上原本就有的山洞吗？”/p>
谢谢摇头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p>
谢谢的话更让楚泽感到疑惑，究竟是什么样的山洞，会让见多识广的谢谢一时间都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p>
只听见谢谢的声音接着传来，“看着山洞至少经历了上百年风吹雨淋，只不过山洞之外立着一块巨石，上面写着“某某洞天”，最上面两个字被人用刀削去了大半，看不出究竟是何字样。但更出奇的并非这些，而在山洞之中。”/p>
楚泽不由皱眉，又问道：“山洞之中？你看到了什么？”/p>
谢谢亦皱眉道：“我什么都看不到。天上云层不知何时裂了一条缝隙，恰好有一缕阳光打在山洞之前。照的洞外一片熠熠生辉，可不知为何，这束光照入洞中的部分，完全被洞中的黑暗所吞没，丝毫不剩。”/p>
楚泽倒吸了一口气，就算他看不到眼前的真实情况，单单凭借谢谢的描述加上自己的想象，便已经能够猜出个七八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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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揉动着自己的额头，楚泽一边自言自语道：“如果连阳光都无法照进山洞，那这个山洞之中多半设有某种法阵，难不成这里真的曾经是‘寒蛟’曾的洞府？可这未免也太过张扬了。”/p>
谢谢已经走到了巨石之前，伸手摸向了那个铁画银钩的“天”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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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话音刚落，被谢谢触摸到的巨石上瞬间爆出几道剑气，直奔谢谢而去。/p>
少女却比楚泽的反应更快几分，没等剑气从巨石上彻底涌出，一直浮在谢谢身后的飞剑就已经挡在少女身前。/p>
飞剑如蛇般在空中扭动，一连斩去数道剑气。不过仍旧错过了一道剑气，但也靠着飞剑换来的片刻时间，谢谢已经退出了三步，一扭头堪堪躲过最后一道剑气的攻击。/p>
剑气在阳光底下呈现出淡淡的雪白色，不仅如此，剑气本身也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气。一连斩了三道剑气的飞剑上，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寒霜。/p>
而与谢谢擦身而过的剑气，也非全然无功，至少在少女的右侧脖子上，多出了一道被冰封的浅浅伤痕。/p>
被剑气割伤的少女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用极小的声音喃喃道：“这怎么可能？”/p>
楚泽两步走到谢谢身旁，关切道：“没事吧？”/p>
谢谢回神后沉声道：“没事，我先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一下。”/p>
没等说完，少女已经拔出腰间弯刀，走向了一片漆黑的洞穴。/p>
楚泽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表情不由一变。/p>
宣纸上，没有洞穴，只有一个黑暗的旋涡在不断旋转。/p>
双目失明的少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旋涡般的黑暗“洞天”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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