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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箭不会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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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9:30
龙门贫民窟
黛德丽侦探事务所天气：晴
“话说我发现你很喜欢来天台啊。”流星接过玛琳递来的啤酒，对着她打趣道。
“如果晚上的天气还不错的话，我还是蛮喜欢到楼顶吹吹风的，”玛琳挑了挑眉毛，将手中握着的易拉罐拉开，“所以从实际结果来讲，是组长你占了我的自留地才对。”
流星闻言轻笑出声：“就算你每次都带着酒来我也不会给你让开出这块自留地哦。”她一口将罐子里的啤酒饮去大半，“毕竟我已经开始喜欢上龙门的风了……话说今天的酒比往常好喝些是错觉吗？”
“不是错觉——今天的酒价钱也比往常的酒价格要高。”
流星借着柔和的月光看向手中的罐子，上面一个金色的牛头在反射着月光。
“原来如此，峯驰物流下属的品牌吗？”流星说着，又灌了一大口下去，丝毫没有表现出想要细细品味的想法，“那么，牧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睡下了，只是单纯的脱力而已，而且接下来的三天要注意保护嗓子不能太大声说话。”玛琳趴在一段勉强还算完整的护栏上，右手抓着啤酒罐无意识的晃着，“如果不是有苏苏洛医生的的治疗，大概是要失声一周然后声音沙哑一星期吧。”
“嗯，结果还算不错吧？话说你当时那副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模样可是把我们吓了一跳。”
“抱歉，当时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不必在意不必在意，何况就算你当时那样子也没有吓到苏苏洛不是吗？”
玛琳翻了翻白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流星的话。
从结果来讲，在九十六区的这次调查任务算不上成功却也谈不上失败。
对汉尼拔的追查只得到了一些零碎的线索，罗德岛的情报部甚至无法确认这些线索是否是对方故意留下来以误导他们视听的烟雾弹——却也不是没有成果，对照从黑钢国际的佣兵们手中获取的线索，汉尼拔和整合运动的合作似乎是整合运动内部某个派别领导者的个人行为。
而另一方面，虽然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交火，外勤组也没有产生太大的损失，唯二的伤员是在废弃大楼内部探索并被整合运动伏击的玛琳与牧：为了替牧抵挡一些碎石，玛琳身上也受了一些伤。
抱着牧从废墟之中走出的玛琳在当时散发的气场，完全没有平日里温和开朗的模样，反而让人回忆起她所属的种族与跟那种族相关的各种各样的传闻。
“现在想起来，那完全就是绘本里魔王的模样嘛，虽然说红豆被吓了一跳之后好像挺喜欢那种气质的。”
“唔……可别让我把红豆带偏了，那样我罪过就大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那孩子现在就处在喜欢那种风格的年龄罢了，何况就算你当时情绪低落不也被苏苏洛拦下了不是吗？”
——就算是魔王的敌不过医生。
在当时，面对着低气压的玛琳，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冲上去的，是苏苏洛。
“你打算去哪？”她大声质问着，拦在了玛琳身前，“伤员要交给医生，不只是你抱着的牧，连你自己也是！”
她伸出双臂，想要从玛琳的手中接过牧的身体——然而后者虽然沉默着没有任何声音，双臂却没有任何想要松开分想法。
在叙拉古行医的日子里，苏苏洛见过许多这样的病人家属，对她而言眼前的人无论是什么，现在都仅仅是一个病人而已：“没事的，听医生的话，我在这里，医生在这里。”
似乎是被那声音唤醒，玛琳顺从的跪坐在地上，把牧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交由苏苏洛急救。
“真的是要好好感谢苏苏洛啊。”玛琳叹息着，将手中的酒饮尽。
旁边的流星摇了摇手指，否定道：“如果你把她当做同伴的话，就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因为对于同伴来说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倒是，在废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怎么说呢……从理性上来讲，在踏上战场的那一刻，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对此有所觉悟，并接受一切才对，无论那是发生在我身上还是牧身上。”玛琳手指用力，将手中的易拉罐捏瘪，“说是那么说，然而当事情真正发生在我所在意的人身上的时候，感性无论怎样说服自己，都难以接受就是了。”
“悔恨、苦恼、不甘。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情，只不过每个人用来排解这种不快的方式各不相同罢了。”流星从玛琳的手上拿过那已经不成样子的易拉罐，和自己的空罐一道扔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她帐篷旁边的垃圾桶里。
“不愧是狙击干员，老弓兵了。”在旁边目睹了这一过程的玛琳默默的给了个大拇指。
“我不会安慰你的哦。”
“你觉得我需要安慰吗？”
“我觉得也是。”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了，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上司——虽然我活到现在只有过两个上司就是了。”
“喂喂，如果没有最后那句话的话我可能还会更感动一些啊。”流星苦笑着，看着那身影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从楼梯走了下去。
随后，她对着从龙门市区吹来的凉风长长地叹了口气。
——玛琳从废楼中走出来的那个时候，流星并没有踏出向前的一步。
——不甘与后悔，难道流星就没有了吗？
“真是，振作一点啊，我自己。”流星苦笑着吐出的话语伴随着风消失在龙门的夜空中。
翌日。
因为没有关于汉尼拔和整合运动的进一步情报，从罗德岛传来的命令是让外勤组的成员们在龙门待机，在不离开龙门的前提下可以在龙门内自由活动，随时等待新命令的下达。
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说是一次短暂的假期，毕竟经历了两天的探索与战斗之后，外勤组的成员们也需要休息一下来调整自己疲惫的身心。
于是流星下达了自由行动的命令之后，苏苏洛选择在三楼一边喝咖啡一边读书，红豆则是抱着吉他在一楼的车库里弹奏着，流星则在楼顶练习起射箭来——对她来说弓术的练习一天也不能放下。
而玛琳则是被她无法拒绝的牧拉了出去。
“好好补偿我啦。”尽管声音有一点沙哑，但是精神明显还不错的牧这样说了，玛琳看着她那样子，也就跟着她出去了。
牧想要去的地方，是周老伯的食摊。
时间是中午，周老伯的生意还不错，摊子上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刚刚下工回来的客人们。
即使是感染者，在这龙门贫民窟也在努力的活着。总有一些和源石接触程度很高的工作需要廉价的劳动力，即使收入微薄，即使备受白眼，他们也没有放弃活着这件事。
“来啦，可真是有阵子没见你们俩了。”周老伯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老样子的杂碎面多加鱼丸吗？”
牧点了点头，向着周围的食客们挥了挥手致意，食客们也笑着回应了她。
“牧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的？”周老伯有些奇怪，他问道。
“牧今天嗓子不太舒服，所以劳驾今天的杂碎面做得淡一点。顺便给我来一碗云吞面就好了。”玛琳这样说着，全然不顾旁边鼓起小脸表达自己不满的牧。
“哦哦，是用嗓过度吗？那就不能放什么荤腥了。”周老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向着坐在小凳子上正在给土豆削皮的乌鸡喊道，“乌鸡啊！把昨天刚买的白萝卜和荸荠拿过来切好，那两样东西利咽清肺对嗓子好的。”
牧有些傻眼，她张口说道：“不需要放那些东西，就做正常的杂碎面就好，我没事的。”
“你声都这样了，仲讲冇事。”周老伯手上的活没有停下，大声回答道，“放心，我用咩都可有一碗杂碎面啦，味道绝对冇问题的。”
“安心啦，周老头虽然人老了，手艺绝对靠谱啦，就算是一碗清汤面也能给你做出花来的，虽然我估摸着他是想偷工减料。”旁边有食客调笑着周老伯。
“收声你个，你才老了。”周老伯大声的怼了回去，“够胆讲我偷工减料信不信我追你一条街啊！”
“咩啊，吓唬谁啊。”那老食客仿佛不怕事大一般回答了。
“哼，不和你一般见识，乌鸡啊，记住下次给他做面下点猛料，让他回家吃别的东西都尝不出味道的那种。”左右开弓同时做完两碗面的周老伯擦了擦手，斜了摊上的食客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
“，谁怕谁啊，除了我家婆娘还没人能做出让我吃到忘记味道的菜呢。”
“好好好算你狠行了吧。”周老伯用力拍了旁边的乌鸡一巴掌，“你做咩啊，还不快点把面给玛琳她们端过去？”
于是，牧对着几乎是清汤素菜的一碗面发起了呆，下了下狠心夹起了一块萝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之后她眼睛微微发亮：“不愧是周老伯，虽然淡了点但是味道很好。”
“那是，想当年我在炎国——”
“好啦好啦，我们都知道你那些事了。”
“你又拆我台！”
没有管食摊上吵闹的声响，玛琳默默的把自己碗中的云吞拨到了牧的碗里。
“你就宠她吧。”周老伯眼尖，看到了玛琳的行为。
“没事，吃几个云吞又没什么大不了。”玛琳说道。
食摊上又响起了周老伯和老食客的拌嘴声，玛琳愉快的吃着没剩下什么云吞的云吞面，享受着这带着烟火气的气氛。
PM.9:30
龙门贫民窟
黛德丽侦探事务所天气：晴
“话说我发现你很喜欢来天台啊。”流星接过玛琳递来的啤酒，对着她打趣道。
“如果晚上的天气还不错的话，我还是蛮喜欢到楼顶吹吹风的，”玛琳挑了挑眉毛，将手中握着的易拉罐拉开，“所以从实际结果来讲，是组长你占了我的自留地才对。”
流星闻言轻笑出声：“就算你每次都带着酒来我也不会给你让开出这块自留地哦。”她一口将罐子里的啤酒饮去大半，“毕竟我已经开始喜欢上龙门的风了……话说今天的酒比往常好喝些是错觉吗？”
“不是错觉——今天的酒价钱也比往常的酒价格要高。”
流星借着柔和的月光看向手中的罐子，上面一个金色的牛头在反射着月光。
“原来如此，峯驰物流下属的品牌吗？”流星说着，又灌了一大口下去，丝毫没有表现出想要细细品味的想法，“那么，牧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睡下了，只是单纯的脱力而已，而且接下来的三天要注意保护嗓子不能太大声说话。”玛琳趴在一段勉强还算完整的护栏上，右手抓着啤酒罐无意识的晃着，“如果不是有苏苏洛医生的的治疗，大概是要失声一周然后声音沙哑一星期吧。”
“嗯，结果还算不错吧？话说你当时那副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模样可是把我们吓了一跳。”
“抱歉，当时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不必在意不必在意，何况就算你当时那样子也没有吓到苏苏洛不是吗？”
玛琳翻了翻白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流星的话。
从结果来讲，在九十六区的这次调查任务算不上成功却也谈不上失败。
对汉尼拔的追查只得到了一些零碎的线索，罗德岛的情报部甚至无法确认这些线索是否是对方故意留下来以误导他们视听的烟雾弹——却也不是没有成果，对照从黑钢国际的佣兵们手中获取的线索，汉尼拔和整合运动的合作似乎是整合运动内部某个派别领导者的个人行为。
而另一方面，虽然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交火，外勤组也没有产生太大的损失，唯二的伤员是在废弃大楼内部探索并被整合运动伏击的玛琳与牧：为了替牧抵挡一些碎石，玛琳身上也受了一些伤。
抱着牧从废墟之中走出的玛琳在当时散发的气场，完全没有平日里温和开朗的模样，反而让人回忆起她所属的种族与跟那种族相关的各种各样的传闻。
“现在想起来，那完全就是绘本里魔王的模样嘛，虽然说红豆被吓了一跳之后好像挺喜欢那种气质的。”
“唔……可别让我把红豆带偏了，那样我罪过就大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那孩子现在就处在喜欢那种风格的年龄罢了，何况就算你当时情绪低落不也被苏苏洛拦下了不是吗？”
——就算是魔王的敌不过医生。
在当时，面对着低气压的玛琳，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冲上去的，是苏苏洛。
“你打算去哪？”她大声质问着，拦在了玛琳身前，“伤员要交给医生，不只是你抱着的牧，连你自己也是！”
她伸出双臂，想要从玛琳的手中接过牧的身体——然而后者虽然沉默着没有任何声音，双臂却没有任何想要松开分想法。
在叙拉古行医的日子里，苏苏洛见过许多这样的病人家属，对她而言眼前的人无论是什么，现在都仅仅是一个病人而已：“没事的，听医生的话，我在这里，医生在这里。”
似乎是被那声音唤醒，玛琳顺从的跪坐在地上，把牧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交由苏苏洛急救。
“真的是要好好感谢苏苏洛啊。”玛琳叹息着，将手中的酒饮尽。
旁边的流星摇了摇手指，否定道：“如果你把她当做同伴的话，就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因为对于同伴来说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倒是，在废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怎么说呢……从理性上来讲，在踏上战场的那一刻，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对此有所觉悟，并接受一切才对，无论那是发生在我身上还是牧身上。”玛琳手指用力，将手中的易拉罐捏瘪，“说是那么说，然而当事情真正发生在我所在意的人身上的时候，感性无论怎样说服自己，都难以接受就是了。”
“悔恨、苦恼、不甘。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情，只不过每个人用来排解这种不快的方式各不相同罢了。”流星从玛琳的手上拿过那已经不成样子的易拉罐，和自己的空罐一道扔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她帐篷旁边的垃圾桶里。
“不愧是狙击干员，老弓兵了。”在旁边目睹了这一过程的玛琳默默的给了个大拇指。
“我不会安慰你的哦。”
“你觉得我需要安慰吗？”
“我觉得也是。”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了，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上司——虽然我活到现在只有过两个上司就是了。”
“喂喂，如果没有最后那句话的话我可能还会更感动一些啊。”流星苦笑着，看着那身影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从楼梯走了下去。
随后，她对着从龙门市区吹来的凉风长长地叹了口气。
——玛琳从废楼中走出来的那个时候，流星并没有踏出向前的一步。
——不甘与后悔，难道流星就没有了吗？
“真是，振作一点啊，我自己。”流星苦笑着吐出的话语伴随着风消失在龙门的夜空中。
翌日。
因为没有关于汉尼拔和整合运动的进一步情报，从罗德岛传来的命令是让外勤组的成员们在龙门待机，在不离开龙门的前提下可以在龙门内自由活动，随时等待新命令的下达。
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说是一次短暂的假期，毕竟经历了两天的探索与战斗之后，外勤组的成员们也需要休息一下来调整自己疲惫的身心。
于是流星下达了自由行动的命令之后，苏苏洛选择在三楼一边喝咖啡一边读书，红豆则是抱着吉他在一楼的车库里弹奏着，流星则在楼顶练习起射箭来——对她来说弓术的练习一天也不能放下。
而玛琳则是被她无法拒绝的牧拉了出去。
“好好补偿我啦。”尽管声音有一点沙哑，但是精神明显还不错的牧这样说了，玛琳看着她那样子，也就跟着她出去了。
牧想要去的地方，是周老伯的食摊。
时间是中午，周老伯的生意还不错，摊子上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刚刚下工回来的客人们。
即使是感染者，在这龙门贫民窟也在努力的活着。总有一些和源石接触程度很高的工作需要廉价的劳动力，即使收入微薄，即使备受白眼，他们也没有放弃活着这件事。
“来啦，可真是有阵子没见你们俩了。”周老伯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老样子的杂碎面多加鱼丸吗？”
牧点了点头，向着周围的食客们挥了挥手致意，食客们也笑着回应了她。
“牧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的？”周老伯有些奇怪，他问道。
“牧今天嗓子不太舒服，所以劳驾今天的杂碎面做得淡一点。顺便给我来一碗云吞面就好了。”玛琳这样说着，全然不顾旁边鼓起小脸表达自己不满的牧。
“哦哦，是用嗓过度吗？那就不能放什么荤腥了。”周老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向着坐在小凳子上正在给土豆削皮的乌鸡喊道，“乌鸡啊！把昨天刚买的白萝卜和荸荠拿过来切好，那两样东西利咽清肺对嗓子好的。”
牧有些傻眼，她张口说道：“不需要放那些东西，就做正常的杂碎面就好，我没事的。”
“你声都这样了，仲讲冇事。”周老伯手上的活没有停下，大声回答道，“放心，我用咩都可有一碗杂碎面啦，味道绝对冇问题的。”
“安心啦，周老头虽然人老了，手艺绝对靠谱啦，就算是一碗清汤面也能给你做出花来的，虽然我估摸着他是想偷工减料。”旁边有食客调笑着周老伯。
“收声你个，你才老了。”周老伯大声的怼了回去，“够胆讲我偷工减料信不信我追你一条街啊！”
“咩啊，吓唬谁啊。”那老食客仿佛不怕事大一般回答了。
“哼，不和你一般见识，乌鸡啊，记住下次给他做面下点猛料，让他回家吃别的东西都尝不出味道的那种。”左右开弓同时做完两碗面的周老伯擦了擦手，斜了摊上的食客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
“，谁怕谁啊，除了我家婆娘还没人能做出让我吃到忘记味道的菜呢。”
“好好好算你狠行了吧。”周老伯用力拍了旁边的乌鸡一巴掌，“你做咩啊，还不快点把面给玛琳她们端过去？”
于是，牧对着几乎是清汤素菜的一碗面发起了呆，下了下狠心夹起了一块萝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之后她眼睛微微发亮：“不愧是周老伯，虽然淡了点但是味道很好。”
“那是，想当年我在炎国——”
“好啦好啦，我们都知道你那些事了。”
“你又拆我台！”
没有管食摊上吵闹的声响，玛琳默默的把自己碗中的云吞拨到了牧的碗里。
“你就宠她吧。”周老伯眼尖，看到了玛琳的行为。
“没事，吃几个云吞又没什么大不了。”玛琳说道。
食摊上又响起了周老伯和老食客的拌嘴声，玛琳愉快的吃着没剩下什么云吞的云吞面，享受着这带着烟火气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