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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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离和诸位大臣、各方将领皆不清楚皇上所指的带上来的人是谁，都在大殿之内东张西望着，也用眼神向邻座之人询问，可皆无人知晓。
皇甫离看向带他来“领赏”的刘勋刘副帅，想看看他是否知道将要带上来的又是什么人，也仿佛是想询问今日倒底是赏还是罚。
可是，刘勋也只是回了一个同样不解的眼神。
“哗嚓哗嚓”，铠甲摩擦和落地之声由远及近的向大殿传来，其间还有“铖铖”的铁链撞击之声。殿内除台上之人皆望向殿门，想在第一时间看清来人。
不多时，却只见四位蒙着头，身穿铠甲之人，各被四位亲卫队之人用铁链牵引至大殿之内。
待到指定位置，又是“嘭嘭嘭嘭”四声，那四位蒙头之人便跪于冰冷的地砖之上。随即又有四人扯开四人头套，另外四人分执四柄大刀附于跪地之人脖颈之处。
最先看清跪地之人的，是皇甫离。
那盔甲，和自己穿的盔甲并无二样，再向四张脸看去，不是另四处的入海口的海神卫将军还能是谁？！
皇甫离脑子感觉快不够用了，难道这是宇文家的小子要肃清海神卫么？永明帝国的这位皇帝要废了八千年的海神卫？为什么！
这时，台上再有威严之声传来：“皇甫将军，想必你已经看清这些人是谁了。难得你们五位海神卫的将军齐聚，你好好看着跪地的四人，想好了，再回答朕的问题。”
“陛下请问！”皇甫离再一次抬头看向台上。
“朕想先听将军你说说，临海城九万五千海神卫将士是怎么死的？为何第二轮海兽潮涌之后你便传急报向朕求兵？”
皇甫离没有丝毫犹豫，讲述了五次海兽潮涌的情况，和每次将士的折损数量。
而关于最后那日，皇甫离讲的是海兽初潮过后，便被场内突如其来的冲击气浪所震昏迷，醒来之时已是一月之后被带来皇城的马车内，未提及海巨人一事。
至于求援，也是因为前两次遭遇战损兵太过严重，为了保证能抵御后面的海兽潮涌，才不得已而为之。
皇甫离觉得自己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更不懂眼下这样的操作是什么意思。
“好，皇甫将军所报告情况和朕知晓的并无二样。那么问题来了，同样的军部配置，同样的海神卫人数，为何他们四人驻守的海岸海神卫折损均不过三万人，你皇甫家驻守的海岸却是几乎全军覆没！若朕不派禁军前来，岂不是我永明的临海城都会被海兽杀得片甲不留？！”
“什么！？折损不过三万？”皇甫离震惊于其他四个入海口的战况，脱口而出。毕竟海兽来的突然，又昏迷于战场，直到今日也未曾与其他海神卫将军互通有无。
“怎么，你还嫌死得少了？”那四位跪地之人中一人发出了满含怒气的质问之声。刀架在脖子上，怎可能不生气。
“黄将军，我并无此意，而是我军的折损与诸位的将士折损差距之大太过匪夷所思！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
皇甫离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没凭没据地说自己的海岸海兽更多更凶猛吧，而海巨人也是最后一日才出现，跟前几日折损毫无关系啊。
这怎么解释？！
皇甫离终于明白了今日封赏是假，问责是真，甚至是杀头之命。或许一个答不对，皇甫家的荣耀传承，就将毁在自己的手里了，这一切，在四位将军跪地揭面之时，应该是已无力回天。
“怎么，解释不出来了吗？那还有一事，不知皇甫将军能否给个准信，这样，朕才好判断，是斩了这跪地四人，还是砍了你这不跪之鬼！”
皇甫离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大殿内的群臣也是汗毛竖起。
“朕姑且不问这损兵折将之事，毕竟你皇甫家也没有少死。但朕要知道，海巨人，是真是假！杀了你儿皇甫觉新的高三丈有余的海巨人是真是假！
为何你军几千人昏迷醒来都口口声声说见到了海巨人，而我的禁卫军元帅却毫无所获！和你同样驻守海岸的其他四军，也无一人知晓！
皇甫离，你和你的兵，你和你的皇甫家，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你是在屯兵谋逆！还妖言惑众吗！？”
“轰！”
本鸦雀无声的殿内瞬间就炸开了锅。海巨人是什么？没人听说过这海中还有巨人，史料也不曾记载，也不曾想到今日皇上竟然突然问责皇甫离谋逆之事，这又是从何谈起？
殿内群臣本或多或少都知道皇甫离所驻军的海岸伤亡“匪夷所思”，一瞬间，殿内相互探寻的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皇甫离这时也不知如何回答，饶了半天还有这么个事！明摆着的，永明帝国的年轻帝王，将会用“海巨人”一事为由，借题发挥，让今日不是跪地四人死，就是他皇甫离死。
再看这四人跪地，矛头指向他，这种情况，一看便知一月前五个遭遇海兽的入海口，只有他皇甫离把守的临海城海岸有海巨人出现。而且有没有海巨人都不重要了，今日明摆着台上之人会想方设法治罪于他。
这跪地四人，仅仅只是逼迫他皇甫离赴死的最有力的借口罢了。
是谁，要针对自己？难道是贺无剑？
眼下，自己无论说海巨人有还是没有，无论怎么辩解绝无谋逆之事，都是死路一条。只是这年轻皇帝是想砍了他皇甫离一人，还是砍了海神卫五人的问题。
而台上之人，是想砍了他皇甫离，废了他皇甫家，还是让海神卫全部换血，他的想法这才是根本中的根本。
良久，皇甫离打定了注意，望着台上，说到：“皇上！我皇甫家守卫永明的东南海岸已八千年之久，从未有过欺君罔上之事，就连海神卫从建立到如今的誓言，也是我皇甫家第一个念出来！而我皇甫家从未有过背信弃义之人！”
停顿了两三个呼吸，皇甫离再次下定决心，坚定地说到：“我要说的是，海巨人登陆，是我皇甫离一手瞎编之事，要的，就是想逃过损兵的折罚！”
“好！那你觉得该如何定罪！”
皇甫离只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是要崩出闪电一般，竟让年过百岁的他感觉到阵阵心悸。
皇甫离现心里想的是：“我军全军昏迷之前，正是第一批十二尊海巨人被我军杀地倒地，另百余尊海巨人将要登陆之时！我们昏迷时，分明还有百余尊海巨人在！但护卫却报告来救的禁军毫无线索，那么自己再怎么描述得像，也只是“瞎编乱造”而已。不如，就顺了他皇帝的心意，至少保全了海神卫的另外四位将军。”
想到这，仿佛心中的巨石也落地了。你宇文家的小皇帝莫名其妙要除了我皇甫离，那我也还得为自己的家族考虑，我皇甫离一人死，换皇甫家的留存为的可是天下苍生，而自己也不会违背海神卫的誓言。
听完皇甫离的话，皇上眼睛微眯，似乎也是在考虑这其中的真实性和厉害关系。
可这时，群臣中有一人突然冲了出来，跪在台下，打断了这场内紧张的局面。
“诸葛先生，这是何意？”台上那年轻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意。
而正如皇上口中所言，跪地的诸葛先生，便是帝王城的博学官，诸葛逸。
“回皇上，微臣罪该万死，不该于此时打断陛下和皇甫将军的对话。只是微臣斗胆，有关海巨人一事，想问皇甫将军几个问题。”
“怎么，海巨人的事诸葛先生也有兴趣？你是读书读傻了吗！”
“回皇上，微臣……微臣曾在一本禁书中读到过有关海巨人的事，所以……”
别看诸葛逸是博学官，直面帝王之时，还是不免内心羸弱，书生气息太重。
“所以！所以你就想问问皇甫离口中的海巨人是否是你所读禁书中的海巨人，是吗！？身为朝臣，公然拜读我宇文家列为禁书之物，诸葛先生，你是嫌活得久了吗？！”
台上之人更怒了。
诸葛逸一看皇上突然震怒，不明所以，但自己求知之欲爆棚，竟鼓着胆子说到：“皇上，海巨人一事若真有其事，那可是要死伤百万的大事啊！”
“放肆！来人……”
“皇上！那禁书名叫《山川江海录》，上面记载了六千年前贺帝之时，海巨人登陆可是杀了我永明一百二十万人呐！”
“胡言乱语！先祖贺帝，遇海兽时，虽记载死伤严重，可未曾有记载海巨人一事，一本禁书怪谈，竟敢在这大殿之内造谣生非！诸葛逸！朕看你也没把朕放在眼里吧！作为我永明的博学官，靠的是禁书成才的吗？”
台上之人越说越气氛，今日本要处理的是皇甫离和海神卫，你一个博学官跳出来叽叽歪歪，真是麻烦。
暴怒之下，台上之人又一次站了起来，指着皇甫离，对着诸葛逸几乎是“吼叫”到：“好，你问问他，问这海神卫的皇甫将军，他家族可有记载曾面对过海巨人！？”
“这……皇甫将军……”诸葛逸望着皇甫离，问话也是被皇上吓得支支吾吾。
“回皇上，回博学官大人，我皇甫家未曾有此记录，也从未听家中长辈提及过。”
皇甫家确实未有此记载，皇甫离也不敢瞎编乱造，万一，这诸葛逸跳出来，也是皇上安排的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还有很多弄不明白之处，加之今日之局如何能解才是问题，哪儿有心情跟你细说海巨人，我认识你吗？真是的！
“诸葛逸，听到了吧，滚一边去！一会儿再治你的罪！”皇帝听了皇甫离的话便顺势赶走那感觉读书读傻了的诸葛逸。
接着，背着手又再台上来回踱步，想着要怎么处理皇甫离。
“先放开他们四个，”对着公公吩咐完，又对着跪着的四位将军说到：“你们四位将军，起来吧。”
四位海神卫的将军起身后均感激地看向皇甫离，他们对海巨人的事其实是有耳闻的，毕竟他们并未昏迷。
眼下，虽然感激，也是惋惜，在他们心中，皇甫家就代表着海神卫的精神，皇甫离也绝不会瞎编海巨人来诓骗朝廷，诓骗皇上。只是，在暴怒的皇上面前，四人均选择了闭口不言。
没人为皇甫离将军求情。
而此时，台上传来了皇帝的问话：“皇甫将军，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皇甫离和诸位大臣、各方将领皆不清楚皇上所指的带上来的人是谁，都在大殿之内东张西望着，也用眼神向邻座之人询问，可皆无人知晓。
皇甫离看向带他来“领赏”的刘勋刘副帅，想看看他是否知道将要带上来的又是什么人，也仿佛是想询问今日倒底是赏还是罚。
可是，刘勋也只是回了一个同样不解的眼神。
“哗嚓哗嚓”，铠甲摩擦和落地之声由远及近的向大殿传来，其间还有“铖铖”的铁链撞击之声。殿内除台上之人皆望向殿门，想在第一时间看清来人。
不多时，却只见四位蒙着头，身穿铠甲之人，各被四位亲卫队之人用铁链牵引至大殿之内。
待到指定位置，又是“嘭嘭嘭嘭”四声，那四位蒙头之人便跪于冰冷的地砖之上。随即又有四人扯开四人头套，另外四人分执四柄大刀附于跪地之人脖颈之处。
最先看清跪地之人的，是皇甫离。
那盔甲，和自己穿的盔甲并无二样，再向四张脸看去，不是另四处的入海口的海神卫将军还能是谁？！
皇甫离脑子感觉快不够用了，难道这是宇文家的小子要肃清海神卫么？永明帝国的这位皇帝要废了八千年的海神卫？为什么！
这时，台上再有威严之声传来：“皇甫将军，想必你已经看清这些人是谁了。难得你们五位海神卫的将军齐聚，你好好看着跪地的四人，想好了，再回答朕的问题。”
“陛下请问！”皇甫离再一次抬头看向台上。
“朕想先听将军你说说，临海城九万五千海神卫将士是怎么死的？为何第二轮海兽潮涌之后你便传急报向朕求兵？”
皇甫离没有丝毫犹豫，讲述了五次海兽潮涌的情况，和每次将士的折损数量。
而关于最后那日，皇甫离讲的是海兽初潮过后，便被场内突如其来的冲击气浪所震昏迷，醒来之时已是一月之后被带来皇城的马车内，未提及海巨人一事。
至于求援，也是因为前两次遭遇战损兵太过严重，为了保证能抵御后面的海兽潮涌，才不得已而为之。
皇甫离觉得自己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更不懂眼下这样的操作是什么意思。
“好，皇甫将军所报告情况和朕知晓的并无二样。那么问题来了，同样的军部配置，同样的海神卫人数，为何他们四人驻守的海岸海神卫折损均不过三万人，你皇甫家驻守的海岸却是几乎全军覆没！若朕不派禁军前来，岂不是我永明的临海城都会被海兽杀得片甲不留？！”
“什么！？折损不过三万？”皇甫离震惊于其他四个入海口的战况，脱口而出。毕竟海兽来的突然，又昏迷于战场，直到今日也未曾与其他海神卫将军互通有无。
“怎么，你还嫌死得少了？”那四位跪地之人中一人发出了满含怒气的质问之声。刀架在脖子上，怎可能不生气。
“黄将军，我并无此意，而是我军的折损与诸位的将士折损差距之大太过匪夷所思！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
皇甫离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没凭没据地说自己的海岸海兽更多更凶猛吧，而海巨人也是最后一日才出现，跟前几日折损毫无关系啊。
这怎么解释？！
皇甫离终于明白了今日封赏是假，问责是真，甚至是杀头之命。或许一个答不对，皇甫家的荣耀传承，就将毁在自己的手里了，这一切，在四位将军跪地揭面之时，应该是已无力回天。
“怎么，解释不出来了吗？那还有一事，不知皇甫将军能否给个准信，这样，朕才好判断，是斩了这跪地四人，还是砍了你这不跪之鬼！”
皇甫离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大殿内的群臣也是汗毛竖起。
“朕姑且不问这损兵折将之事，毕竟你皇甫家也没有少死。但朕要知道，海巨人，是真是假！杀了你儿皇甫觉新的高三丈有余的海巨人是真是假！
为何你军几千人昏迷醒来都口口声声说见到了海巨人，而我的禁卫军元帅却毫无所获！和你同样驻守海岸的其他四军，也无一人知晓！
皇甫离，你和你的兵，你和你的皇甫家，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你是在屯兵谋逆！还妖言惑众吗！？”
“轰！”
本鸦雀无声的殿内瞬间就炸开了锅。海巨人是什么？没人听说过这海中还有巨人，史料也不曾记载，也不曾想到今日皇上竟然突然问责皇甫离谋逆之事，这又是从何谈起？
殿内群臣本或多或少都知道皇甫离所驻军的海岸伤亡“匪夷所思”，一瞬间，殿内相互探寻的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皇甫离这时也不知如何回答，饶了半天还有这么个事！明摆着的，永明帝国的年轻帝王，将会用“海巨人”一事为由，借题发挥，让今日不是跪地四人死，就是他皇甫离死。
再看这四人跪地，矛头指向他，这种情况，一看便知一月前五个遭遇海兽的入海口，只有他皇甫离把守的临海城海岸有海巨人出现。而且有没有海巨人都不重要了，今日明摆着台上之人会想方设法治罪于他。
这跪地四人，仅仅只是逼迫他皇甫离赴死的最有力的借口罢了。
是谁，要针对自己？难道是贺无剑？
眼下，自己无论说海巨人有还是没有，无论怎么辩解绝无谋逆之事，都是死路一条。只是这年轻皇帝是想砍了他皇甫离一人，还是砍了海神卫五人的问题。
而台上之人，是想砍了他皇甫离，废了他皇甫家，还是让海神卫全部换血，他的想法这才是根本中的根本。
良久，皇甫离打定了注意，望着台上，说到：“皇上！我皇甫家守卫永明的东南海岸已八千年之久，从未有过欺君罔上之事，就连海神卫从建立到如今的誓言，也是我皇甫家第一个念出来！而我皇甫家从未有过背信弃义之人！”
停顿了两三个呼吸，皇甫离再次下定决心，坚定地说到：“我要说的是，海巨人登陆，是我皇甫离一手瞎编之事，要的，就是想逃过损兵的折罚！”
“好！那你觉得该如何定罪！”
皇甫离只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是要崩出闪电一般，竟让年过百岁的他感觉到阵阵心悸。
皇甫离现心里想的是：“我军全军昏迷之前，正是第一批十二尊海巨人被我军杀地倒地，另百余尊海巨人将要登陆之时！我们昏迷时，分明还有百余尊海巨人在！但护卫却报告来救的禁军毫无线索，那么自己再怎么描述得像，也只是“瞎编乱造”而已。不如，就顺了他皇帝的心意，至少保全了海神卫的另外四位将军。”
想到这，仿佛心中的巨石也落地了。你宇文家的小皇帝莫名其妙要除了我皇甫离，那我也还得为自己的家族考虑，我皇甫离一人死，换皇甫家的留存为的可是天下苍生，而自己也不会违背海神卫的誓言。
听完皇甫离的话，皇上眼睛微眯，似乎也是在考虑这其中的真实性和厉害关系。
可这时，群臣中有一人突然冲了出来，跪在台下，打断了这场内紧张的局面。
“诸葛先生，这是何意？”台上那年轻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意。
而正如皇上口中所言，跪地的诸葛先生，便是帝王城的博学官，诸葛逸。
“回皇上，微臣罪该万死，不该于此时打断陛下和皇甫将军的对话。只是微臣斗胆，有关海巨人一事，想问皇甫将军几个问题。”
“怎么，海巨人的事诸葛先生也有兴趣？你是读书读傻了吗！”
“回皇上，微臣……微臣曾在一本禁书中读到过有关海巨人的事，所以……”
别看诸葛逸是博学官，直面帝王之时，还是不免内心羸弱，书生气息太重。
“所以！所以你就想问问皇甫离口中的海巨人是否是你所读禁书中的海巨人，是吗！？身为朝臣，公然拜读我宇文家列为禁书之物，诸葛先生，你是嫌活得久了吗？！”
台上之人更怒了。
诸葛逸一看皇上突然震怒，不明所以，但自己求知之欲爆棚，竟鼓着胆子说到：“皇上，海巨人一事若真有其事，那可是要死伤百万的大事啊！”
“放肆！来人……”
“皇上！那禁书名叫《山川江海录》，上面记载了六千年前贺帝之时，海巨人登陆可是杀了我永明一百二十万人呐！”
“胡言乱语！先祖贺帝，遇海兽时，虽记载死伤严重，可未曾有记载海巨人一事，一本禁书怪谈，竟敢在这大殿之内造谣生非！诸葛逸！朕看你也没把朕放在眼里吧！作为我永明的博学官，靠的是禁书成才的吗？”
台上之人越说越气氛，今日本要处理的是皇甫离和海神卫，你一个博学官跳出来叽叽歪歪，真是麻烦。
暴怒之下，台上之人又一次站了起来，指着皇甫离，对着诸葛逸几乎是“吼叫”到：“好，你问问他，问这海神卫的皇甫将军，他家族可有记载曾面对过海巨人！？”
“这……皇甫将军……”诸葛逸望着皇甫离，问话也是被皇上吓得支支吾吾。
“回皇上，回博学官大人，我皇甫家未曾有此记录，也从未听家中长辈提及过。”
皇甫家确实未有此记载，皇甫离也不敢瞎编乱造，万一，这诸葛逸跳出来，也是皇上安排的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还有很多弄不明白之处，加之今日之局如何能解才是问题，哪儿有心情跟你细说海巨人，我认识你吗？真是的！
“诸葛逸，听到了吧，滚一边去！一会儿再治你的罪！”皇帝听了皇甫离的话便顺势赶走那感觉读书读傻了的诸葛逸。
接着，背着手又再台上来回踱步，想着要怎么处理皇甫离。
“先放开他们四个，”对着公公吩咐完，又对着跪着的四位将军说到：“你们四位将军，起来吧。”
四位海神卫的将军起身后均感激地看向皇甫离，他们对海巨人的事其实是有耳闻的，毕竟他们并未昏迷。
眼下，虽然感激，也是惋惜，在他们心中，皇甫家就代表着海神卫的精神，皇甫离也绝不会瞎编海巨人来诓骗朝廷，诓骗皇上。只是，在暴怒的皇上面前，四人均选择了闭口不言。
没人为皇甫离将军求情。
而此时，台上传来了皇帝的问话：“皇甫将军，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