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逝去的兄弟情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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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曦穿过泥泞潮湿的空地，走到游嗤的帐篷前。在那里，依然留着鸠鹰降落时踩出的深深的水坑。
守卫的勇士看见圣女艾琪可匆匆走来，也没有多问，弯腰行礼后为她撩起了门帘。凌小曦马上弯腰钻了进去，一抬头，却怔住了。
只见游嗤正背对门口站在一个原木柜子前，他赤着上身，被解开的勇士服已经滑到了腰间，一个极其夺目的血色图腾烙在他发达的背部上。
他明显也没想到凌小曦会突然走进来，扭头望向她时也露出了诧愕的神情，在床上的一件衣服已经飞到他的手上了。
“对……对不起……”凌小曦的脸刷地变得通红，慌忙低下头又退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回了一下神，脸上依然感到火辣辣的。想到刚才自己的鲁莽，她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笨蛋，你怎么可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闯进去呢！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转身正准备往回走，却被一个粘滞的声音喊住了。
“圣女艾琪可，请等一等——”
凌小曦转过身，看见奎连黑祭司正笑吟吟地站在营帐门口。发现自己刚才尴尬的一幕居然还被这个恶魔看见了，她的心里更加生气了。
“怎么了？”凌小曦面无表情地问。
“圣女艾琪可，游嗤主司请您现在进去——”
“我……”她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游嗤主动邀请都不进去，那岂不是更显得自己心虚？她于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奎连黑祭司恭敬地弯下腰，扯着嘴角笑了笑，从营帐门口走了出来，凌小曦连忙从他身旁走了进去。
这时，游嗤已经换好了一套黑色的银丝刺绣长袍，他看着凌小曦从外面走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凌小曦却觉得有点尴尬，挤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嗯，刚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正在换衣服……”
游嗤却笑了，提起桌子上的一个小铜壶，往杯子里倒了一些热茶。
“小曦，过来坐吧！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不是吗？”
“我只是听桑弥说，你好像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
凌小曦说着往游嗤的胸口瞥了一眼。他的衣服看起来很平整，并没有包扎的臃肿，她开始怀疑桑弥是不是看错了。
“有你关心我，我这次受伤也值了。”
“你真的受伤了？”凌小曦吓了一跳，“你的伤怎么了？严重吗？”
游嗤毫不在意地笑了，然后把杯子推到她面前的桌子来。
“在战场上受伤是很正常的，不过是刮开了些皮肉，早就已经止血了，你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了。来，坐下来再说吧！”
“嗯，那就好——”凌小曦点了点头，在游嗤对面坐了下来。
她捧起杯子放在唇边轻轻啜了一口，抬头时有意无意地向那个原木柜子瞥去，却发现柜面上依然放着游嗤那件带着血迹的衣服。她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因为她知道，以游嗤的本领是绝对不会轻易受伤的。
她把目光重新移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游嗤，你这是怎么受的伤呢？”
“战场上是生死搏斗，不受点伤那还算是真正的战士吗？”游嗤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也捧起了杯子。然而透过热茶升上来薄薄的水气，凌小曦却注意到他稍显苍白的脸。
他分明就动用了元气！凌小曦惊慌地想。
突然，成越和游嗤曾经耗尽元气对决，而最终两败俱伤的情形在她的头脑里清晰地浮现出来，她的心一惊，冲口而出：“但能伤到你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对吗？”
“小曦，你想说什么？”游嗤露出了警惕的神情，放下了杯子。
“游嗤，你昨晚是不是和成……嗯，戎郸对战了？”
游嗤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小曦，你过来只是为了打听他的情况吗？”
“不，不是……”凌小曦退缩了一下，“无论是你还是他，只要你们受伤了我都会很难过的……”
游嗤眯缝了一下眼睛，努力地压制着怒气，好一会儿才冷冰冰地问道：“小曦，你到现在还是没有放下他，对不对？”
凌小曦的心抽搐了一下，随之一阵阵的心痛袭来，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没错，她依然没有放下他，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放下他。即使知道相爱不能相守，也丝毫没有消减对他的牵挂。只是随着时间消逝，她把思念埋藏得更深而已。然而，深藏的思念却好像一桶葡萄酒，密封得越是久远，就只会发酵得越加浓重醇厚，更加令人难以释怀。
“小曦，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他？！”游嗤咄咄逼人地问。
凌小曦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悲伤睁开了眼睛。
“无论怎么样，他也曾经是全力保护我的人，难道我就不可以为他难过吗？游嗤，你和戎郸本来就是好兄弟，你们为什么非要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呢？我知道你们都曾经在斐嫣身边，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念兄弟之情吗？”
惊愕在游嗤的眼里掠过，但很快就转为了惊喜。他猛地抓住小曦的手腕，弯腰向她靠了过来。小曦的手一抖，杯子掉落下来，茶水顺着桌子的边缘流到了地上。
“斐嫣，你终于记起以前的事了？”
“我……没有……”凌小曦想把手缩回去，但却被游嗤紧紧地攥着，“我只是在梦里看到了一些片段……我和……不，斐嫣和戎郸打着伞在山里散步，然后你就突然出现了……你和戎郸在斐嫣面前比斗，然后一起堕入了山崖，之后你们又出现了，还互相击拳笑着向斐嫣走过来……”
“还有呢？”游嗤热切地注视着她。
“没有了……只是这么多……”
游嗤露出失望的神情后慢慢地放开了凌小曦的手。凌小曦揉了一下手腕，才谨慎地问道：“游嗤，我看到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游嗤的语气又恢复了冷淡，“他的确曾经是我的兄弟，我们在神庙里认识，曾经互相欣赏，无话不谈……”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兄弟相残呢？”
“但这早就已经过去了！”游嗤的眼光冷若冰霜，“早在我离开娄枭之前，他就已经不再是我的兄弟了！”
凌小曦的心里升起了一阵寒意，但她依然迎上了他的目光，“游嗤，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令你们兄弟反目呢？”
游嗤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注视着她，她马上意识到什么了。
“是斐嫣吗？”她极为小心地问，游嗤却狠狠把脸转开了。“但斐嫣不是一直都很信任你吗？你又身为黑达枭，掌控着娄枭大地最大的军团，难道戎单还可以比你更加令斐嫣信任？”
“当然不是——”
“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值得你去忌恨吗？”
“我恨他是因为他不配！”游嗤咬牙切齿地把头转了回来，“像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爱上斐嫣！”
凌小曦怔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说戎郸也爱上斐嫣了——”她低声说，突然意识到自己把成越说成是戎郸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但……但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对不对？斐嫣她一定很清楚自己是圣女艾琪可的身份……”
“但即使这样，他也不配斐嫣对他的好！”游嗤吼道，“他自持和斐嫣从小认识，就可以取得斐嫣的信任。我可以为斐嫣做任何的事情，但戎郸为斐嫣做过些什么？！当我为斐嫣出生入死的时候，他只是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神庙里！他以为一天到晚陪在斐嫣身边，就可以获得她的心。这样的懦夫只要有半点非分之想，都会玷污了斐嫣！”
“不，不是的……”凌小曦喃喃地说，却突然看到游嗤喷火的眼睛，她马上停住了，好一会儿才不知所措地说：“但他最终也没有得到斐嫣……斐嫣不是在你被封印之后就消遁了吗？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不，这一切现在才刚开始！”
“游嗤，现在的成越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戎郸了，斐嫣也早就消遁了……”
“小曦！”游嗤突然站了起来，“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你就是斐嫣！你不但所有的一切都和斐嫣一模一样，而且还残留着她的记忆。至于那个成越，虽然经过了二千多年，他依然阴魂不散地纠缠在你的身边，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吗？！我告诉你，这是命运的安排！命运让我们重新相遇，就是为了让我打败戎郸，把你从圣女艾琪可的枷锁里解救出来！”
“不……”凌小曦还想辩解，前面的木桌却突然“嗖”地移开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游嗤就已经一个箭步走到她的跟前。他搂起她的腰，把她揽到了自己跟前。
“游嗤！”凌小曦吓了一跳，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小曦！”游嗤压着声音说，手依然纹丝不动。
凌小曦抬起头，遇到了他愤怒的目光，她不再挣扎了，只是用力地喘着气，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在目光的对弈中，游嗤的怒火渐渐地消退，却浮出了一丝苦涩的神情。
“小曦——”他的语气缓慢而凝重，“我可以再给你时间，但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上只有我游嗤一个人敢无惧你圣女艾琪可的身份，也只有我游嗤一个人可以对你不离不弃，伴你到终老……”
凌小曦的心颤动了一下。她凝望着游嗤，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游嗤却慢慢放开了手，深呼吸一口后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凌小曦穿过泥泞潮湿的空地，走到游嗤的帐篷前。在那里，依然留着鸠鹰降落时踩出的深深的水坑。
守卫的勇士看见圣女艾琪可匆匆走来，也没有多问，弯腰行礼后为她撩起了门帘。凌小曦马上弯腰钻了进去，一抬头，却怔住了。
只见游嗤正背对门口站在一个原木柜子前，他赤着上身，被解开的勇士服已经滑到了腰间，一个极其夺目的血色图腾烙在他发达的背部上。
他明显也没想到凌小曦会突然走进来，扭头望向她时也露出了诧愕的神情，在床上的一件衣服已经飞到他的手上了。
“对……对不起……”凌小曦的脸刷地变得通红，慌忙低下头又退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回了一下神，脸上依然感到火辣辣的。想到刚才自己的鲁莽，她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笨蛋，你怎么可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闯进去呢！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转身正准备往回走，却被一个粘滞的声音喊住了。
“圣女艾琪可，请等一等——”
凌小曦转过身，看见奎连黑祭司正笑吟吟地站在营帐门口。发现自己刚才尴尬的一幕居然还被这个恶魔看见了，她的心里更加生气了。
“怎么了？”凌小曦面无表情地问。
“圣女艾琪可，游嗤主司请您现在进去——”
“我……”她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游嗤主动邀请都不进去，那岂不是更显得自己心虚？她于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奎连黑祭司恭敬地弯下腰，扯着嘴角笑了笑，从营帐门口走了出来，凌小曦连忙从他身旁走了进去。
这时，游嗤已经换好了一套黑色的银丝刺绣长袍，他看着凌小曦从外面走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凌小曦却觉得有点尴尬，挤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嗯，刚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正在换衣服……”
游嗤却笑了，提起桌子上的一个小铜壶，往杯子里倒了一些热茶。
“小曦，过来坐吧！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不是吗？”
“我只是听桑弥说，你好像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
凌小曦说着往游嗤的胸口瞥了一眼。他的衣服看起来很平整，并没有包扎的臃肿，她开始怀疑桑弥是不是看错了。
“有你关心我，我这次受伤也值了。”
“你真的受伤了？”凌小曦吓了一跳，“你的伤怎么了？严重吗？”
游嗤毫不在意地笑了，然后把杯子推到她面前的桌子来。
“在战场上受伤是很正常的，不过是刮开了些皮肉，早就已经止血了，你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了。来，坐下来再说吧！”
“嗯，那就好——”凌小曦点了点头，在游嗤对面坐了下来。
她捧起杯子放在唇边轻轻啜了一口，抬头时有意无意地向那个原木柜子瞥去，却发现柜面上依然放着游嗤那件带着血迹的衣服。她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因为她知道，以游嗤的本领是绝对不会轻易受伤的。
她把目光重新移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游嗤，你这是怎么受的伤呢？”
“战场上是生死搏斗，不受点伤那还算是真正的战士吗？”游嗤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也捧起了杯子。然而透过热茶升上来薄薄的水气，凌小曦却注意到他稍显苍白的脸。
他分明就动用了元气！凌小曦惊慌地想。
突然，成越和游嗤曾经耗尽元气对决，而最终两败俱伤的情形在她的头脑里清晰地浮现出来，她的心一惊，冲口而出：“但能伤到你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对吗？”
“小曦，你想说什么？”游嗤露出了警惕的神情，放下了杯子。
“游嗤，你昨晚是不是和成……嗯，戎郸对战了？”
游嗤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小曦，你过来只是为了打听他的情况吗？”
“不，不是……”凌小曦退缩了一下，“无论是你还是他，只要你们受伤了我都会很难过的……”
游嗤眯缝了一下眼睛，努力地压制着怒气，好一会儿才冷冰冰地问道：“小曦，你到现在还是没有放下他，对不对？”
凌小曦的心抽搐了一下，随之一阵阵的心痛袭来，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没错，她依然没有放下他，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放下他。即使知道相爱不能相守，也丝毫没有消减对他的牵挂。只是随着时间消逝，她把思念埋藏得更深而已。然而，深藏的思念却好像一桶葡萄酒，密封得越是久远，就只会发酵得越加浓重醇厚，更加令人难以释怀。
“小曦，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他？！”游嗤咄咄逼人地问。
凌小曦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悲伤睁开了眼睛。
“无论怎么样，他也曾经是全力保护我的人，难道我就不可以为他难过吗？游嗤，你和戎郸本来就是好兄弟，你们为什么非要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呢？我知道你们都曾经在斐嫣身边，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念兄弟之情吗？”
惊愕在游嗤的眼里掠过，但很快就转为了惊喜。他猛地抓住小曦的手腕，弯腰向她靠了过来。小曦的手一抖，杯子掉落下来，茶水顺着桌子的边缘流到了地上。
“斐嫣，你终于记起以前的事了？”
“我……没有……”凌小曦想把手缩回去，但却被游嗤紧紧地攥着，“我只是在梦里看到了一些片段……我和……不，斐嫣和戎郸打着伞在山里散步，然后你就突然出现了……你和戎郸在斐嫣面前比斗，然后一起堕入了山崖，之后你们又出现了，还互相击拳笑着向斐嫣走过来……”
“还有呢？”游嗤热切地注视着她。
“没有了……只是这么多……”
游嗤露出失望的神情后慢慢地放开了凌小曦的手。凌小曦揉了一下手腕，才谨慎地问道：“游嗤，我看到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游嗤的语气又恢复了冷淡，“他的确曾经是我的兄弟，我们在神庙里认识，曾经互相欣赏，无话不谈……”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兄弟相残呢？”
“但这早就已经过去了！”游嗤的眼光冷若冰霜，“早在我离开娄枭之前，他就已经不再是我的兄弟了！”
凌小曦的心里升起了一阵寒意，但她依然迎上了他的目光，“游嗤，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令你们兄弟反目呢？”
游嗤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注视着她，她马上意识到什么了。
“是斐嫣吗？”她极为小心地问，游嗤却狠狠把脸转开了。“但斐嫣不是一直都很信任你吗？你又身为黑达枭，掌控着娄枭大地最大的军团，难道戎单还可以比你更加令斐嫣信任？”
“当然不是——”
“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值得你去忌恨吗？”
“我恨他是因为他不配！”游嗤咬牙切齿地把头转了回来，“像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爱上斐嫣！”
凌小曦怔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说戎郸也爱上斐嫣了——”她低声说，突然意识到自己把成越说成是戎郸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但……但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对不对？斐嫣她一定很清楚自己是圣女艾琪可的身份……”
“但即使这样，他也不配斐嫣对他的好！”游嗤吼道，“他自持和斐嫣从小认识，就可以取得斐嫣的信任。我可以为斐嫣做任何的事情，但戎郸为斐嫣做过些什么？！当我为斐嫣出生入死的时候，他只是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神庙里！他以为一天到晚陪在斐嫣身边，就可以获得她的心。这样的懦夫只要有半点非分之想，都会玷污了斐嫣！”
“不，不是的……”凌小曦喃喃地说，却突然看到游嗤喷火的眼睛，她马上停住了，好一会儿才不知所措地说：“但他最终也没有得到斐嫣……斐嫣不是在你被封印之后就消遁了吗？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不，这一切现在才刚开始！”
“游嗤，现在的成越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戎郸了，斐嫣也早就消遁了……”
“小曦！”游嗤突然站了起来，“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你就是斐嫣！你不但所有的一切都和斐嫣一模一样，而且还残留着她的记忆。至于那个成越，虽然经过了二千多年，他依然阴魂不散地纠缠在你的身边，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吗？！我告诉你，这是命运的安排！命运让我们重新相遇，就是为了让我打败戎郸，把你从圣女艾琪可的枷锁里解救出来！”
“不……”凌小曦还想辩解，前面的木桌却突然“嗖”地移开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游嗤就已经一个箭步走到她的跟前。他搂起她的腰，把她揽到了自己跟前。
“游嗤！”凌小曦吓了一跳，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小曦！”游嗤压着声音说，手依然纹丝不动。
凌小曦抬起头，遇到了他愤怒的目光，她不再挣扎了，只是用力地喘着气，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在目光的对弈中，游嗤的怒火渐渐地消退，却浮出了一丝苦涩的神情。
“小曦——”他的语气缓慢而凝重，“我可以再给你时间，但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上只有我游嗤一个人敢无惧你圣女艾琪可的身份，也只有我游嗤一个人可以对你不离不弃，伴你到终老……”
凌小曦的心颤动了一下。她凝望着游嗤，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游嗤却慢慢放开了手，深呼吸一口后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