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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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园的入口进去，是一个别致的中庭。沛麟对守在门口的小祭司吩咐了要准备早膳以后，便和凌小曦走向螺旋楼梯了。
“沛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耶……”凌小曦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低声问道。
“其实你很早就可以过来了，不过你拒绝了。”沛麟微笑着说。
“嗯？”凌小曦一时没弄明白他的话，“我怎么可以会拒绝呢？”
“小曦，你难道忘记了你被封为羲灵库司以后，座前祭司曾经想把你安排到风和神殿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会住在这里。这里是风和神殿的后殿，当然，也是我和地冥祭司住的地方。”
“什么——”凌小曦差点儿喊了出来，“你说这是你和地冥祭司住的地方？！”
凌小曦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地冥祭司严肃而刻板的脸。想到自己和沛麟、成越之间种种事情，想必地冥祭司是不愿看到她和沛麟再走在一起的。她已经无法想象万一碰到地冥祭司，他的脸上将会出现怎么样的表情了……
“放心吧，地冥祭司一早就去了卡侬里库，你不会碰到他的。”沛麟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
从楼梯过去，沛麟在一扇雕刻着叶蔓图案的木门前停了下来，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凌小曦跟着他走进房间，发现里面是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
光线从两扇高大的拱顶窗轩透进来，各种精致的工艺品点缀着书房的每个角落。在书房中间，放置着一张黑檀色的宽大书桌，两个放满书籍的雕花书柜占据着书桌旁的整面墙壁。而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三张铺着舒适毛垫的椅子围着一张矮脚桌，上面还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书房处处都透着雅致的气氛。
“沛麟，这是你的书房吗？”
“是的。”沛麟微笑着，“小曦，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等会儿再去偏厅用早膳。”他说着解下斗篷，挂在了门边的鸟头衣架上。
“嗯，好。”凌小曦答应着，解开斗篷的缎绳，沛麟便帮她把斗篷拿下，挂在了衣架上。凌小曦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然后好奇地环顾四周。
“沛麟，我可以到处看看吗？”
“当然。”沛麟笑着说，“而且今天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有东西给我？”凌小曦怔了一下。
“其实这东西早就应该给你了。小曦，你过来吧……”沛麟说着向书桌走去。
凌小曦跟在他后面，听到他停下来时从书桌后面发出咔的一声，似乎抽屉被打开了，随后一个陈旧的木匣从书桌边缘浮了上来，凌小曦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放着“神鸟圣石”的匣子。
“沛麟，那个是……”
“没错，就是你从塞木斯部落带回来的那样东西。”沛麟优雅地伸出一只手，小木匣飘向了凌小曦，“我本来打算找你的时候才带给你，不过现在你既然过来了，我还是把它交给你吧……”
凌小曦接过木匣，打开盖子，看到那块鹅卵形的暗红色晶石依然被褪色的锦布包裹着，躺在匣子中间。
“它虽然不是神鸟圣石，但座前祭司却感应到它里面蕴含着一股能量，可惜三位大祭司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把它激发出来。座前祭司说，既然你曾经引起它的共鸣，你拿着说不定将来会有用处。”
“连大祭司都拿它没办法，沛麟，这究竟是什么介石呢？”凌小曦好奇地问道。
“说实话，这种介石我们都没有见过。”
“连你和三位大祭司都没有见过？这不可能吧……”
凌小曦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沛麟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塞木司有很多独特的介物，既然它已经脱离娄枭大地二千多年了，我们没见过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们也给夏木看过了，连她也辨不出是什么。”
“这块石头有那么神秘吗？”凌小曦嘀咕着，从匣子拿起它再一次细细地打量。
这块暗红色的石头表面光滑，即使把它扔到鹅卵石堆里，也不一定可以把它立即辨认出来。但就是这么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居然令几位大祭司一筹莫展……它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凌小曦想着，一种尝试的冲动让她闭上了眼睛。她凝视静气，把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手中的石头上。
“小曦，不要！”
她刚感到一股暖流从手腕流出，沛麟便抓住了她的手。
“你忘了你身体的那股力量才刚刚潜伏下来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冒失！”
“对……对不起……”凌小曦看到沛麟生气的表情，一时间不知所措，“我……我只是担心里面有圣女艾琪可的线索……”
沛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了，也有点手足无措了，马上道歉说：“对不起，小曦，是我太紧张了，一时没控制好……”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凌小曦连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这明明是我不对嘛，你怎么反而跟我道歉呢？”
她说着把介石放回匣子里，把木栓扣上，然后望向沛麟，“沛麟，我渴了，可以讨杯水喝吗？”
“呃，当然。”他愣了愣，“是我太粗心了，抱歉。”
“好，你这个道歉我接受了。”
凌小曦顽皮地眨了眨眼，沛麟忍不住笑了。他走向窗前的圆桌，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凌小曦。
“谢谢你，沛麟。”
“一杯热茶需要这么客气吗？”沛麟微笑着说。
“不是，我是谢谢你帮了夏木，她跟我说了，我走的第二天你就过去找她了，还亲自带她到卡侬里库，她说有机会一定要亲自过来谢你呢！”
“答应你的事我当然要做到，更何况夏木是一个很有潜质的祭司，她能进入卡侬里库，对于神庙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夏木听到你这样评价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凌小曦笑着说，抿了一口热茶，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对了，沛麟，其实我的情况和夏木差不多，也是回来娄枭不久，如果我和夏木结伴一起进卡侬里库的话，你会同意吗？”
“小曦，你怎么又提起这事了？”沛麟皱着眉头问道。
“你别误会！”凌小曦连忙说，“我不是说你教得不好，而是你毕竟是神庙的大邯库，每天都要处理那么多的事务，我总不能让你每天都陪着我吧……我可以去卡侬里库学习，有不懂的再来问你，这不是挺好的吗？”
沛麟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平静而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小曦，你这个请求我不同意的。”
“沛麟……”
“小曦，”沛麟打断了她，眼里含着少有的愠怒，“我知道你的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过要误会的已经误会了，不会误会的自然会明白。小曦，难道你真的那么介怀别人的看法吗？”
“不，”凌小曦摇了摇头，“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但我却介意你将来的阿布怎么看。沛麟，这里毕竟不是人类世界，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已经给人太多的猜测了。我知道在娄枭，你已经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沛麟，你难道真的不担心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的幸福吗？”
“是的，我从来都不担心。”沛麟的语气冷静了下来，“小曦，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理由的话，那请你收回刚才的那个请求吧。”
“沛麟……”凌小曦愣了愣，“不，我不会收回的。即使你不担心，但地冥祭司呢？你从小他就悉心培养你，他一定会因为你的这种想法而操心的……”
沛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不，地冥祭司也不会为此操心的。你一定不知道，地冥祭司的一生都没有找自己的阿布，他立誓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了依侬神庙和娄枭大地，所以他也极少会过问我这方面的事情……”
听到这里，凌小曦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沛麟对她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而且小曦，无论你是否真心想进卡侬里库学习，卡侬里库都不可能接受羲灵库司，地冥祭司也不会同意的。”
“他为什么不同意？”
“只要你想象一下，当小祭司们知道‘引路者’出现在卡侬里库会是怎样一种情形，你不就明白了吗？”
沛麟的话让凌小曦眼前马上浮现出自己被一拨又一拨小祭司围观，脱不了身的狼狈情景，再想象着严肃的地冥祭司为了这混乱的秩序而怒发冲冠的样子，她终于让步了。
“好吧，沛麟，我想你是对的……”她低声说，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过我还是认为让自己跟在你身边，是我太自私了……”
“那你就认为是我自私吧，是我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沛麟笑着说，望向了门口，“小曦，我们过去偏厅吧，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等吃过早餐，我就带你去拜见座前祭司，好吗？”
“好的。”凌小曦顺从地说，拿起了桌上的小木匣，然后既谨慎又好奇地看着他，“沛麟，你不是打算和地冥祭司一样吧？”
沛麟怔了一下，稍微挑起了眉头，“小曦，我想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吧。”
“噢，对不起……”凌小曦马上说道，正在为自己这个愚蠢又无礼的问题而懊恼，沛麟就轻笑起来了。
“小曦，其实每个人对幸福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夜空以拥有明月为幸福，高山以欣赏明月为幸福，而浮云就以陪伴明月为幸福一样。所以小曦，你真的没有必要为我操心，我的幸福我自己会把握好的，明白吗？”
“明白了。”凌小曦真诚地笑了，“沛麟，那你知道我现在的最大幸福是什么吗？”
“是什么？”好奇在他的眼里掠过。
“是一顿冒着热气的早餐。”她顽皮地笑着说，“我今天天刚亮就出来了，折腾了这么久，肚子已经在敲鼓抗议了。”
沛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为了你的幸福，小曦，我们现在就吃一顿热腾腾的早餐。”
从花园的入口进去，是一个别致的中庭。沛麟对守在门口的小祭司吩咐了要准备早膳以后，便和凌小曦走向螺旋楼梯了。
“沛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耶……”凌小曦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低声问道。
“其实你很早就可以过来了，不过你拒绝了。”沛麟微笑着说。
“嗯？”凌小曦一时没弄明白他的话，“我怎么可以会拒绝呢？”
“小曦，你难道忘记了你被封为羲灵库司以后，座前祭司曾经想把你安排到风和神殿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会住在这里。这里是风和神殿的后殿，当然，也是我和地冥祭司住的地方。”
“什么——”凌小曦差点儿喊了出来，“你说这是你和地冥祭司住的地方？！”
凌小曦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地冥祭司严肃而刻板的脸。想到自己和沛麟、成越之间种种事情，想必地冥祭司是不愿看到她和沛麟再走在一起的。她已经无法想象万一碰到地冥祭司，他的脸上将会出现怎么样的表情了……
“放心吧，地冥祭司一早就去了卡侬里库，你不会碰到他的。”沛麟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
从楼梯过去，沛麟在一扇雕刻着叶蔓图案的木门前停了下来，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凌小曦跟着他走进房间，发现里面是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
光线从两扇高大的拱顶窗轩透进来，各种精致的工艺品点缀着书房的每个角落。在书房中间，放置着一张黑檀色的宽大书桌，两个放满书籍的雕花书柜占据着书桌旁的整面墙壁。而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三张铺着舒适毛垫的椅子围着一张矮脚桌，上面还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书房处处都透着雅致的气氛。
“沛麟，这是你的书房吗？”
“是的。”沛麟微笑着，“小曦，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等会儿再去偏厅用早膳。”他说着解下斗篷，挂在了门边的鸟头衣架上。
“嗯，好。”凌小曦答应着，解开斗篷的缎绳，沛麟便帮她把斗篷拿下，挂在了衣架上。凌小曦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然后好奇地环顾四周。
“沛麟，我可以到处看看吗？”
“当然。”沛麟笑着说，“而且今天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有东西给我？”凌小曦怔了一下。
“其实这东西早就应该给你了。小曦，你过来吧……”沛麟说着向书桌走去。
凌小曦跟在他后面，听到他停下来时从书桌后面发出咔的一声，似乎抽屉被打开了，随后一个陈旧的木匣从书桌边缘浮了上来，凌小曦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放着“神鸟圣石”的匣子。
“沛麟，那个是……”
“没错，就是你从塞木斯部落带回来的那样东西。”沛麟优雅地伸出一只手，小木匣飘向了凌小曦，“我本来打算找你的时候才带给你，不过现在你既然过来了，我还是把它交给你吧……”
凌小曦接过木匣，打开盖子，看到那块鹅卵形的暗红色晶石依然被褪色的锦布包裹着，躺在匣子中间。
“它虽然不是神鸟圣石，但座前祭司却感应到它里面蕴含着一股能量，可惜三位大祭司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把它激发出来。座前祭司说，既然你曾经引起它的共鸣，你拿着说不定将来会有用处。”
“连大祭司都拿它没办法，沛麟，这究竟是什么介石呢？”凌小曦好奇地问道。
“说实话，这种介石我们都没有见过。”
“连你和三位大祭司都没有见过？这不可能吧……”
凌小曦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沛麟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塞木司有很多独特的介物，既然它已经脱离娄枭大地二千多年了，我们没见过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们也给夏木看过了，连她也辨不出是什么。”
“这块石头有那么神秘吗？”凌小曦嘀咕着，从匣子拿起它再一次细细地打量。
这块暗红色的石头表面光滑，即使把它扔到鹅卵石堆里，也不一定可以把它立即辨认出来。但就是这么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居然令几位大祭司一筹莫展……它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凌小曦想着，一种尝试的冲动让她闭上了眼睛。她凝视静气，把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手中的石头上。
“小曦，不要！”
她刚感到一股暖流从手腕流出，沛麟便抓住了她的手。
“你忘了你身体的那股力量才刚刚潜伏下来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冒失！”
“对……对不起……”凌小曦看到沛麟生气的表情，一时间不知所措，“我……我只是担心里面有圣女艾琪可的线索……”
沛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了，也有点手足无措了，马上道歉说：“对不起，小曦，是我太紧张了，一时没控制好……”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凌小曦连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这明明是我不对嘛，你怎么反而跟我道歉呢？”
她说着把介石放回匣子里，把木栓扣上，然后望向沛麟，“沛麟，我渴了，可以讨杯水喝吗？”
“呃，当然。”他愣了愣，“是我太粗心了，抱歉。”
“好，你这个道歉我接受了。”
凌小曦顽皮地眨了眨眼，沛麟忍不住笑了。他走向窗前的圆桌，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凌小曦。
“谢谢你，沛麟。”
“一杯热茶需要这么客气吗？”沛麟微笑着说。
“不是，我是谢谢你帮了夏木，她跟我说了，我走的第二天你就过去找她了，还亲自带她到卡侬里库，她说有机会一定要亲自过来谢你呢！”
“答应你的事我当然要做到，更何况夏木是一个很有潜质的祭司，她能进入卡侬里库，对于神庙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夏木听到你这样评价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凌小曦笑着说，抿了一口热茶，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对了，沛麟，其实我的情况和夏木差不多，也是回来娄枭不久，如果我和夏木结伴一起进卡侬里库的话，你会同意吗？”
“小曦，你怎么又提起这事了？”沛麟皱着眉头问道。
“你别误会！”凌小曦连忙说，“我不是说你教得不好，而是你毕竟是神庙的大邯库，每天都要处理那么多的事务，我总不能让你每天都陪着我吧……我可以去卡侬里库学习，有不懂的再来问你，这不是挺好的吗？”
沛麟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平静而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小曦，你这个请求我不同意的。”
“沛麟……”
“小曦，”沛麟打断了她，眼里含着少有的愠怒，“我知道你的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过要误会的已经误会了，不会误会的自然会明白。小曦，难道你真的那么介怀别人的看法吗？”
“不，”凌小曦摇了摇头，“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但我却介意你将来的阿布怎么看。沛麟，这里毕竟不是人类世界，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已经给人太多的猜测了。我知道在娄枭，你已经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沛麟，你难道真的不担心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的幸福吗？”
“是的，我从来都不担心。”沛麟的语气冷静了下来，“小曦，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理由的话，那请你收回刚才的那个请求吧。”
“沛麟……”凌小曦愣了愣，“不，我不会收回的。即使你不担心，但地冥祭司呢？你从小他就悉心培养你，他一定会因为你的这种想法而操心的……”
沛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不，地冥祭司也不会为此操心的。你一定不知道，地冥祭司的一生都没有找自己的阿布，他立誓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了依侬神庙和娄枭大地，所以他也极少会过问我这方面的事情……”
听到这里，凌小曦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沛麟对她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而且小曦，无论你是否真心想进卡侬里库学习，卡侬里库都不可能接受羲灵库司，地冥祭司也不会同意的。”
“他为什么不同意？”
“只要你想象一下，当小祭司们知道‘引路者’出现在卡侬里库会是怎样一种情形，你不就明白了吗？”
沛麟的话让凌小曦眼前马上浮现出自己被一拨又一拨小祭司围观，脱不了身的狼狈情景，再想象着严肃的地冥祭司为了这混乱的秩序而怒发冲冠的样子，她终于让步了。
“好吧，沛麟，我想你是对的……”她低声说，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过我还是认为让自己跟在你身边，是我太自私了……”
“那你就认为是我自私吧，是我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沛麟笑着说，望向了门口，“小曦，我们过去偏厅吧，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等吃过早餐，我就带你去拜见座前祭司，好吗？”
“好的。”凌小曦顺从地说，拿起了桌上的小木匣，然后既谨慎又好奇地看着他，“沛麟，你不是打算和地冥祭司一样吧？”
沛麟怔了一下，稍微挑起了眉头，“小曦，我想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吧。”
“噢，对不起……”凌小曦马上说道，正在为自己这个愚蠢又无礼的问题而懊恼，沛麟就轻笑起来了。
“小曦，其实每个人对幸福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夜空以拥有明月为幸福，高山以欣赏明月为幸福，而浮云就以陪伴明月为幸福一样。所以小曦，你真的没有必要为我操心，我的幸福我自己会把握好的，明白吗？”
“明白了。”凌小曦真诚地笑了，“沛麟，那你知道我现在的最大幸福是什么吗？”
“是什么？”好奇在他的眼里掠过。
“是一顿冒着热气的早餐。”她顽皮地笑着说，“我今天天刚亮就出来了，折腾了这么久，肚子已经在敲鼓抗议了。”
沛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为了你的幸福，小曦，我们现在就吃一顿热腾腾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