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水幕后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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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剧烈的疼痛中凌小曦睁开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火山口，周围被灼热的刺眼红光所包围。她的身体似乎要烧起来了，仿佛每一根血管里流动的不是鲜血，而是炽热的岩浆。她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不停地呻吟着。
“小曦，小曦……”在红光以外，一个声音在一直不停地在呼唤着，“小曦，要坚持住，小曦，坚持住……”
凌小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在膨胀，每个细胞都在膨胀，似乎马上就要炸开了，然而痛苦仍然有增无减地肆虐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感觉自己马上要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她蜷缩着身体，却发现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突然，她的头部出现了一股寒流，凉飕飕的感觉让她清醒了过来，寒流继续缓慢地往下流动，渗透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浇灭着她身上好像被烧着的肌肤。
周围的红光渐渐变浅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停止了膨胀，筋疲力尽的她又闭上了眼睛。
在沉睡中，凌小曦被一阵“咚咚咚”清脆悦耳的水流声惊醒，动听的天籁之声似乎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她恍恍惚惚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泓清水之中，周围雪白的阶梯上泉水正潺潺地流淌下来，激起阵阵涟漪。
她在水中晃悠悠地坐起来，却发现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儿湿润。她好奇地把手伸进泉水中，轻轻地捧起，温暖的泉水从她的指缝中流走，也没有留下一丝的水痕。
“好奇怪的水……”凌小曦嘀咕着，突然想起了刚才痛苦的经历，“难道我已经上天堂了？要不然的话，我为什么会感到这样舒畅呢？”
她抬起头，发现在台阶的尽头有一幕闪着亮光的环形水幕，水幕后面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少女背影，长长的头发一直拖到腰间。
“那是仙女吗？”凌小曦想着，慢慢站起来，趟着泉水向水幕走去。
她注视着这个身影，却越发觉得似曾相识。她努力地回想着，突然，一个白色的背影在她脑海里闪过。
就是她，就是她在梦中把我带到了祁堇石房，见到了祁祥果树！难道这位白衣少女就是圣女艾琦可！？
她的心兴奋得狂跳起来，就好像一个快要没入沼泽泥潭里的人终于抓住了绳子。她连忙加快了脚步，踏着泉水一圈一圈的涟漪走到了台阶下。
“您好！请问您是圣女艾琦可吗？”她抬头高兴地问道。
水幕后的少女慢慢把身体转过来，并没有回答，但凌小曦却感觉到她正注视着自己。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少女的样子，然而飘忽摇摆的水流却让她无法看清。
“您好！请问……请问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凌小曦的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她，希望能从水幕里看到她的表情。
“不，你还活着。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不是吗？”她的声音很柔美，却飘渺得好像从天上传来一样。
“是，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不可以就这样死掉。”凌小曦喃喃地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那……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这里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意念空间。”
“我的意念空间？”凌小曦疑惑地重复着，并没有听懂，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她知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等待着她去问。
她摸了摸右手的手腕，发现祁祥果手珠链仍然戴在手上，心马上莫名地紧张起来。她朝白衣少女走前一步，诚恳地问道：“圣女艾琦可，请您告诉我，我怎样才能使手上的诺尼石碎片产生共鸣呢？是因为我的力量不够吗？”
“不，你现在的力量已经可以使诺尼石碎片产生共鸣了。”圣女艾琦可缓缓地说，声音里带着和善的笑意。
“可是我现在一直没办法和它产生共鸣，您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你不需要担心，你只是差了一个时机和方向。”
“请问这个时机和方向是什么？”
圣女艾琦可没有回答，这时水帘流动得更加急促了，她在水幕中的身影越加模糊，然后转过了身。
“圣女艾琦可！”凌小曦急得叫了起来，“圣女艾琦可！”
她并没有理会，继续慢慢向着远处走去。
“求求您别走！别走！”凌小曦叫着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曦！我在这里！”她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地包围着，好一会儿，她眼前才出现了成越那双既担忧又喜悦的眼睛。
凌小曦茫然地望着他，神绪依然在梦中，好一会儿才把视点聚焦在他脸上，“我……我回来了吗……”
“小曦，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成越激动地看着她，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小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睡了一个很好的觉……”凌小曦笑了笑，正要用手肘支起身体，成越却已经弯腰把她抱起又轻轻放回床上，她靠在床背时，发现枕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竖着放好了。
成越坐在床边细细地打量着她，嘴边还带着丝笑意。
“你看什么……我现在很难看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温柔地问道：“小曦，你想吃点什么？”
“我什么都吃不下……”凌小曦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刚才的梦，“成越，我刚才在梦里又见到圣女艾琦可了……”
他一愣，正想开口，门口却传来了炎旭惊喜的声音：“哇！小曦，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他几步就走到了床前，好像观赏史前动物那样笑嘻嘻地看着她。
珋霏也跟着走了进来，高兴地说：“小曦，你没事吧？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凌小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们当然担心了。”炎旭大大咧咧地说，“小曦，你看大哥那个黑眼圈，你晕迷以后大哥几乎都没有过合眼，你再不醒来他就要崩溃了……”
“炎旭！”成越从床边站了起来，表情却有点尴尬。
炎旭做了一个鬼脸又马上说道：“当然了，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比如我，你晕倒以后连饭都吃少了……”
“对，从吃三碗变成了吃两碗，菜倒是吃多了……”珋霏没好气地说。
“那不是因为小曦已经稳定下来，我的心情又好了吗？！”炎旭瞪着珋霏喊道。
凌小曦忍不住笑了起来，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问道：“我晕迷多长时间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炎旭避开了珋霏寸步不让地目光，转头回来说道，“小曦，你晕倒的时候可吓人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不停地冒冷汗，气也喘不过来，我们都怕你活不过来呢！”
“小曦，这次你能熬过来真的要感激珋霏。”成越说着望向她，“在我们最手足无措的时候，是她把你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
“真的……珋霏，谢谢你！”凌小曦说着把手伸给珋霏，把她拉到床边坐了下来，“其实我也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在昏迷中我一直被火烧的疼痛折磨，就在我感到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寒流在扑灭了我的疼痛……原来是你在帮助我。珋霏，谢谢你帮我闯过了这一关。”
“小曦……”珋霏握住了她的手，却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珋霏，这次我也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了！”炎旭在一旁说，“虽然平时我和大哥受伤了都找你，不过我一直以为你只会治些皮外伤，还真想不到你的医术已经到了这种境界。我说呀，你现在的医术已经可以让那个沛麟靠边站了！”
珋霏的表情越发不自然了，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一样，望着凌小曦说：“小曦，我也不想瞒你了，其实把你从死神拉回来的药剂……是沛麟临走前给我的……”
“什么？！”炎旭的声音高了八调，表情却僵住了，“珋霏，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凌小曦一愣，“珋霏，你是说，真正救我的人是沛麟？”
珋霏点了点头，有点为难地说：“沛麟跟我说，你的身体里面压抑着一股力量，而这股力量又排斥着其它的力量。在灵殷大典上，正是因为你的力量被激发出来了，所以才会晕倒的。虽然经过了灵殷大典，但沛麟担心你身体还有被压抑的力量没有激发出来，怕你在路上又发生意外，所以在临走之前把那几瓶药剂交给了我。他叮嘱我说，如果你没有出现意外情况的话，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就要把你自身的力量引入元海，等你气象平和了再使用药剂……”她说着把一只手移到了凌小曦手腕的蛸猬石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的力量和沛麟相比，真是差远了，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信心能够把你救回来，可是后来却出乎预料的顺利，我想沛麟送给你的这串蛸猬石起了很大的作用……”她顿了顿，低声说道；“小曦，还有……沛麟在出发前要我答应他，一定不能够把这件事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沛麟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呢？凌小曦想到沛麟处处为她着想，知道他一定是不想她为他的付出而有所歉疚，也不想因此而引起成越太多的误会。
知己为我至此，我又该如何回报呢？临别时他那双忧郁的眼睛突然浮现在眼前，越发让凌小曦的心隐隐作痛。
“对呀，那你就不应该说出来，你怎么出尔反尔呀！”炎旭生气地说。
珋霏一撇嘴，站起来对炎旭说：“我就是不明白沛麟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他是小曦的阿达，他对小曦的好为什么不能够让小曦知道呢？”
“你说沛麟是小曦的阿达？！”
“难道不是吗？连天灵祭司都看出来了……”
凌小曦的心一惊，连忙望向了成越，发现他正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争吵，嘴紧紧地闭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遇到凌小曦的目光，对她笑了笑，却望向了窗外。
他不是应该生气吗？他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呢？凌小曦只觉得心不断地往下沉。
耳边很快就传来了炎旭针锋相对的声音：“你瞎说什么，沛麟怎么配得上小曦呢？！”
珋霏瞪大眼睛瞅着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炎旭，沛麟配不上小曦，难道你配得上吗——”她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换了一张笑脸，拖着声音说：“炎旭，我每次说起小曦和沛麟你都这么紧张，难道——难道你也喜欢小曦？！”
炎旭的眼珠瞪得几乎掉了下来，他激动地喊道：“珋霏，你别乱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小曦？！呃，不，我的那种喜欢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反正你不要乱想，要不我就对你不客气！”
“哦，好好好！”珋霏斜睨着炎旭，“既然你不是喜欢小曦，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小曦和沛麟是不是一对达布呢？”
“因为我不喜欢那个沛麟！”炎旭一脸的不屑。
“你不喜欢沛麟？”珋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和沛麟有过节了？”
炎旭把手交在胸前，爱理不理地答道：“这个你就别管了……”
珋霏“哼”了一声，望向了凌小曦，却是一脸胜利的表情。给他们这样一闹，凌小曦更加心烦意乱了。看到他们暂时休战，凌小曦连忙陪笑着说：“呃……我睡了几天，现在也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好吗？”
“好，当然好了！”炎旭明显也想避开这个话题。
凌小曦刚掀开被子，成越就把椅子上的外套递给了她，他神情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听过珋霏说的话。
凌小曦看着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她刚穿上外套，从床头拿回斜挎包，珋霏就背起皮质背囊小跑到成越身边了，“成大哥，我们快点走吧，我的肚子也快饿扁了……”
“好。”成越笑了笑正要向门外走去，突然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响了，成越警觉地望向炎旭。
“炎旭，你有叫人上来吗？”
“没有！”炎旭的表情同样警惕。
“叮咚！”门铃又响了一遍，成越顿了顿，转头对她们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他跟炎旭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在剧烈的疼痛中凌小曦睁开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火山口，周围被灼热的刺眼红光所包围。她的身体似乎要烧起来了，仿佛每一根血管里流动的不是鲜血，而是炽热的岩浆。她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不停地呻吟着。
“小曦，小曦……”在红光以外，一个声音在一直不停地在呼唤着，“小曦，要坚持住，小曦，坚持住……”
凌小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在膨胀，每个细胞都在膨胀，似乎马上就要炸开了，然而痛苦仍然有增无减地肆虐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感觉自己马上要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她蜷缩着身体，却发现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突然，她的头部出现了一股寒流，凉飕飕的感觉让她清醒了过来，寒流继续缓慢地往下流动，渗透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浇灭着她身上好像被烧着的肌肤。
周围的红光渐渐变浅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停止了膨胀，筋疲力尽的她又闭上了眼睛。
在沉睡中，凌小曦被一阵“咚咚咚”清脆悦耳的水流声惊醒，动听的天籁之声似乎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她恍恍惚惚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泓清水之中，周围雪白的阶梯上泉水正潺潺地流淌下来，激起阵阵涟漪。
她在水中晃悠悠地坐起来，却发现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儿湿润。她好奇地把手伸进泉水中，轻轻地捧起，温暖的泉水从她的指缝中流走，也没有留下一丝的水痕。
“好奇怪的水……”凌小曦嘀咕着，突然想起了刚才痛苦的经历，“难道我已经上天堂了？要不然的话，我为什么会感到这样舒畅呢？”
她抬起头，发现在台阶的尽头有一幕闪着亮光的环形水幕，水幕后面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少女背影，长长的头发一直拖到腰间。
“那是仙女吗？”凌小曦想着，慢慢站起来，趟着泉水向水幕走去。
她注视着这个身影，却越发觉得似曾相识。她努力地回想着，突然，一个白色的背影在她脑海里闪过。
就是她，就是她在梦中把我带到了祁堇石房，见到了祁祥果树！难道这位白衣少女就是圣女艾琦可！？
她的心兴奋得狂跳起来，就好像一个快要没入沼泽泥潭里的人终于抓住了绳子。她连忙加快了脚步，踏着泉水一圈一圈的涟漪走到了台阶下。
“您好！请问您是圣女艾琦可吗？”她抬头高兴地问道。
水幕后的少女慢慢把身体转过来，并没有回答，但凌小曦却感觉到她正注视着自己。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少女的样子，然而飘忽摇摆的水流却让她无法看清。
“您好！请问……请问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凌小曦的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她，希望能从水幕里看到她的表情。
“不，你还活着。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不是吗？”她的声音很柔美，却飘渺得好像从天上传来一样。
“是，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不可以就这样死掉。”凌小曦喃喃地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那……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这里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意念空间。”
“我的意念空间？”凌小曦疑惑地重复着，并没有听懂，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她知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等待着她去问。
她摸了摸右手的手腕，发现祁祥果手珠链仍然戴在手上，心马上莫名地紧张起来。她朝白衣少女走前一步，诚恳地问道：“圣女艾琦可，请您告诉我，我怎样才能使手上的诺尼石碎片产生共鸣呢？是因为我的力量不够吗？”
“不，你现在的力量已经可以使诺尼石碎片产生共鸣了。”圣女艾琦可缓缓地说，声音里带着和善的笑意。
“可是我现在一直没办法和它产生共鸣，您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你不需要担心，你只是差了一个时机和方向。”
“请问这个时机和方向是什么？”
圣女艾琦可没有回答，这时水帘流动得更加急促了，她在水幕中的身影越加模糊，然后转过了身。
“圣女艾琦可！”凌小曦急得叫了起来，“圣女艾琦可！”
她并没有理会，继续慢慢向着远处走去。
“求求您别走！别走！”凌小曦叫着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曦！我在这里！”她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地包围着，好一会儿，她眼前才出现了成越那双既担忧又喜悦的眼睛。
凌小曦茫然地望着他，神绪依然在梦中，好一会儿才把视点聚焦在他脸上，“我……我回来了吗……”
“小曦，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成越激动地看着她，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小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睡了一个很好的觉……”凌小曦笑了笑，正要用手肘支起身体，成越却已经弯腰把她抱起又轻轻放回床上，她靠在床背时，发现枕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竖着放好了。
成越坐在床边细细地打量着她，嘴边还带着丝笑意。
“你看什么……我现在很难看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温柔地问道：“小曦，你想吃点什么？”
“我什么都吃不下……”凌小曦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刚才的梦，“成越，我刚才在梦里又见到圣女艾琦可了……”
他一愣，正想开口，门口却传来了炎旭惊喜的声音：“哇！小曦，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他几步就走到了床前，好像观赏史前动物那样笑嘻嘻地看着她。
珋霏也跟着走了进来，高兴地说：“小曦，你没事吧？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凌小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们当然担心了。”炎旭大大咧咧地说，“小曦，你看大哥那个黑眼圈，你晕迷以后大哥几乎都没有过合眼，你再不醒来他就要崩溃了……”
“炎旭！”成越从床边站了起来，表情却有点尴尬。
炎旭做了一个鬼脸又马上说道：“当然了，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比如我，你晕倒以后连饭都吃少了……”
“对，从吃三碗变成了吃两碗，菜倒是吃多了……”珋霏没好气地说。
“那不是因为小曦已经稳定下来，我的心情又好了吗？！”炎旭瞪着珋霏喊道。
凌小曦忍不住笑了起来，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问道：“我晕迷多长时间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炎旭避开了珋霏寸步不让地目光，转头回来说道，“小曦，你晕倒的时候可吓人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不停地冒冷汗，气也喘不过来，我们都怕你活不过来呢！”
“小曦，这次你能熬过来真的要感激珋霏。”成越说着望向她，“在我们最手足无措的时候，是她把你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
“真的……珋霏，谢谢你！”凌小曦说着把手伸给珋霏，把她拉到床边坐了下来，“其实我也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在昏迷中我一直被火烧的疼痛折磨，就在我感到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寒流在扑灭了我的疼痛……原来是你在帮助我。珋霏，谢谢你帮我闯过了这一关。”
“小曦……”珋霏握住了她的手，却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珋霏，这次我也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了！”炎旭在一旁说，“虽然平时我和大哥受伤了都找你，不过我一直以为你只会治些皮外伤，还真想不到你的医术已经到了这种境界。我说呀，你现在的医术已经可以让那个沛麟靠边站了！”
珋霏的表情越发不自然了，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一样，望着凌小曦说：“小曦，我也不想瞒你了，其实把你从死神拉回来的药剂……是沛麟临走前给我的……”
“什么？！”炎旭的声音高了八调，表情却僵住了，“珋霏，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凌小曦一愣，“珋霏，你是说，真正救我的人是沛麟？”
珋霏点了点头，有点为难地说：“沛麟跟我说，你的身体里面压抑着一股力量，而这股力量又排斥着其它的力量。在灵殷大典上，正是因为你的力量被激发出来了，所以才会晕倒的。虽然经过了灵殷大典，但沛麟担心你身体还有被压抑的力量没有激发出来，怕你在路上又发生意外，所以在临走之前把那几瓶药剂交给了我。他叮嘱我说，如果你没有出现意外情况的话，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就要把你自身的力量引入元海，等你气象平和了再使用药剂……”她说着把一只手移到了凌小曦手腕的蛸猬石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的力量和沛麟相比，真是差远了，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信心能够把你救回来，可是后来却出乎预料的顺利，我想沛麟送给你的这串蛸猬石起了很大的作用……”她顿了顿，低声说道；“小曦，还有……沛麟在出发前要我答应他，一定不能够把这件事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沛麟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呢？凌小曦想到沛麟处处为她着想，知道他一定是不想她为他的付出而有所歉疚，也不想因此而引起成越太多的误会。
知己为我至此，我又该如何回报呢？临别时他那双忧郁的眼睛突然浮现在眼前，越发让凌小曦的心隐隐作痛。
“对呀，那你就不应该说出来，你怎么出尔反尔呀！”炎旭生气地说。
珋霏一撇嘴，站起来对炎旭说：“我就是不明白沛麟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他是小曦的阿达，他对小曦的好为什么不能够让小曦知道呢？”
“你说沛麟是小曦的阿达？！”
“难道不是吗？连天灵祭司都看出来了……”
凌小曦的心一惊，连忙望向了成越，发现他正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争吵，嘴紧紧地闭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遇到凌小曦的目光，对她笑了笑，却望向了窗外。
他不是应该生气吗？他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呢？凌小曦只觉得心不断地往下沉。
耳边很快就传来了炎旭针锋相对的声音：“你瞎说什么，沛麟怎么配得上小曦呢？！”
珋霏瞪大眼睛瞅着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炎旭，沛麟配不上小曦，难道你配得上吗——”她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换了一张笑脸，拖着声音说：“炎旭，我每次说起小曦和沛麟你都这么紧张，难道——难道你也喜欢小曦？！”
炎旭的眼珠瞪得几乎掉了下来，他激动地喊道：“珋霏，你别乱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小曦？！呃，不，我的那种喜欢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反正你不要乱想，要不我就对你不客气！”
“哦，好好好！”珋霏斜睨着炎旭，“既然你不是喜欢小曦，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小曦和沛麟是不是一对达布呢？”
“因为我不喜欢那个沛麟！”炎旭一脸的不屑。
“你不喜欢沛麟？”珋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和沛麟有过节了？”
炎旭把手交在胸前，爱理不理地答道：“这个你就别管了……”
珋霏“哼”了一声，望向了凌小曦，却是一脸胜利的表情。给他们这样一闹，凌小曦更加心烦意乱了。看到他们暂时休战，凌小曦连忙陪笑着说：“呃……我睡了几天，现在也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好吗？”
“好，当然好了！”炎旭明显也想避开这个话题。
凌小曦刚掀开被子，成越就把椅子上的外套递给了她，他神情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听过珋霏说的话。
凌小曦看着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她刚穿上外套，从床头拿回斜挎包，珋霏就背起皮质背囊小跑到成越身边了，“成大哥，我们快点走吧，我的肚子也快饿扁了……”
“好。”成越笑了笑正要向门外走去，突然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响了，成越警觉地望向炎旭。
“炎旭，你有叫人上来吗？”
“没有！”炎旭的表情同样警惕。
“叮咚！”门铃又响了一遍，成越顿了顿，转头对她们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他跟炎旭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便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