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发现〈末未莲华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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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处在幻世之门里的那些幻兽随着幻世之门被封印至今再也没有出现过。可以确定的是，它们的确来自幻世。
而且，魏无羡曾经跟这些东西经历过不止一次的打斗，他很清楚，那些幻兽之所以不伤不灭的原因，是因为，它们更像是一种趋近于虚无的东西。
魏无羡记得很清楚，有一回在打斗之中，他握在手中的随鞭的确是刺中了当时几乎近到他面门的幻兽的。
他甚至都还清晰地记得，随便刺出去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刺在了柔软的棉花上，或许，那根本就是一种比棉花还要虚无的东西。
因为它们并没有确切的形态，甚至整个幻兽群体，其实都没有一个确切地，完整的形态的。
事实上，这并不是魏无羡第一次如此怀疑。这样的怀疑，魏无羡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
只不过后来那场战斗的规模和影响力都实在是太大了，当时整个姑苏蓝氏都处在一个几近风雨飘摇的情形之下。
很长时间的戒备状态，他根本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空闲。再之后，就是封印幻世之门，那些幻兽也就此消失。
自然，也在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的必要。
但是现在，或许是白天那个“蓝启仁”又一次出现的缘故，这个阔别许久的念头，就这么不经意地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而就在蓝忘机出现的那一刻，他掌心里的那朵血花，在魏无羡心神分散的那一瞬间，围绕在花朵周围的灵力散去的同时，那朵血花也终于消散了最后一点，原本属于它的光亮。
但在它消散的一瞬间，原本盘桓在魏无羡心头的猜测，终于得到了属于它的第一个证实。
魏无羡摊开的掌心微微蜷缩了一下，就像是要趁着那花朵彻底消散之前抓住点什么东西。
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他什么都没有抓住。
魏无羡定定地看了他已经空无一物的掌心一眼，下一秒，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但是站在他身侧的蓝忘机，却分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至少，在他眼里，魏无羡这个笑，是完全没有到达眼底的。
而且，魏无羡的心情，也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他有心事。
这几乎是蓝忘机一瞬间就确定了的事情。
“你发现了什么。”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蓝忘机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蓝忘机确定，魏无羡选在这个时候开口，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东西。要不然的话，除了母亲的生气，他是不会来这里的。
魏无羡的确有了新的发现。
他终于顺着蓝忘机拉住他的力道站了起来，伸出的手指习惯性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候的习惯性动作，蓝忘机很熟悉。
所以蓝忘机并没有急着开口，他在等着魏无羡说话。
“蓝湛，你说，那些花瓣去哪里了？”
说这话的功夫，魏无羡把手中秃地只剩杆子和毛糙花心的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找过了，不管是静室还是藏书阁，甚至整个云深不知处，都没有这个东西。”
“但它又的确掉光了。”
明明掉落的花瓣，却又没有花瓣的痕迹。那这些花瓣，到底去哪里了呢？
所以他是不会相信那些东西真的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的。
蓝忘机抿了抿嘴，在魏无羡试图再次躺在那些玉兰花丛里重新思考这个问题的瞬间开了口。
“或许，他们只是变成了...其他的东西。”
魏无羡几乎是顺着对方的话音同时开口的，而且他说的东西，居然也神奇地接住了对方的话茬，并且，毫无违和感。
“或许，它们就在我们的眼前。而且，它们幻化而成的东西，就是本来就存在于这些地方的东西。”
以至于，他们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丝毫察觉不出其中的违和感，因为它们本来就一直在那里。
这样的想法或许很荒诞，但有时候，越是荒诞的东西。在排除了一切可能和不可能的条件之后，剩下的那一个，即使再如何荒诞到让人无法理解，它也是正确的答案。
这也是蓝忘机，原本来找魏无羡想说的事情。
他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等到魏无羡坐在龙胆小筑门前的台阶上，一筷子一筷子夹着蓝忘机送过来的饭食，一边还夸赞着大块朵朵的时候，同样在他身边坐下的蓝忘机一甩衣袖。
他把来的路上一直房子啊乾坤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本姑苏蓝氏的藏书。
喝了一口天子笑，刚沾了满嘴酒香的魏无羡几乎是立刻凑过去看，一边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扉页上的字。
“玄正秘事...”
刚念了四个字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是你们姑苏蓝氏的藏书吗？”一转头注意到蓝忘机蹙眉的表情，拿筷子去夹菜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蓝湛。”
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如果仅仅只是一本藏书的话，蓝湛是不会特地拿过来给他看的，所以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秒。
蓝忘机将置于膝上的书卷摊开，一开始都是正常的。但在中间一页有折页的部分，却开始频频出现大段大段空白的部分。
再往后，干脆整页纸张都是白的。
上面什么字迹都不见了。
或者换一种说法，那上面原本是有字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它们现在都消失了。
魏无羡的神色一瞬间便冷凝了下来：“蓝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或许是之前在姑苏蓝氏家主的位置上坐得久了，面对蓝忘机的魏无羡还是和从前一般无二的样子。但是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和姑苏蓝氏有关的事情的时候，神情严肃下来的魏无羡，已经和从前很不一样了。
是属于久坐上位者的那种沉稳与气场。
蓝忘机摇了摇头，他也是今天才发现的，还没来得及去探查。
而一步跨下三级台阶的魏无羡，脚步却顿了顿，他回头看向蓝忘机，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道侣。
“蓝湛，我看见了两个叔父。”
之前处在幻世之门里的那些幻兽随着幻世之门被封印至今再也没有出现过。可以确定的是，它们的确来自幻世。
而且，魏无羡曾经跟这些东西经历过不止一次的打斗，他很清楚，那些幻兽之所以不伤不灭的原因，是因为，它们更像是一种趋近于虚无的东西。
魏无羡记得很清楚，有一回在打斗之中，他握在手中的随鞭的确是刺中了当时几乎近到他面门的幻兽的。
他甚至都还清晰地记得，随便刺出去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刺在了柔软的棉花上，或许，那根本就是一种比棉花还要虚无的东西。
因为它们并没有确切的形态，甚至整个幻兽群体，其实都没有一个确切地，完整的形态的。
事实上，这并不是魏无羡第一次如此怀疑。这样的怀疑，魏无羡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
只不过后来那场战斗的规模和影响力都实在是太大了，当时整个姑苏蓝氏都处在一个几近风雨飘摇的情形之下。
很长时间的戒备状态，他根本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空闲。再之后，就是封印幻世之门，那些幻兽也就此消失。
自然，也在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的必要。
但是现在，或许是白天那个“蓝启仁”又一次出现的缘故，这个阔别许久的念头，就这么不经意地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而就在蓝忘机出现的那一刻，他掌心里的那朵血花，在魏无羡心神分散的那一瞬间，围绕在花朵周围的灵力散去的同时，那朵血花也终于消散了最后一点，原本属于它的光亮。
但在它消散的一瞬间，原本盘桓在魏无羡心头的猜测，终于得到了属于它的第一个证实。
魏无羡摊开的掌心微微蜷缩了一下，就像是要趁着那花朵彻底消散之前抓住点什么东西。
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他什么都没有抓住。
魏无羡定定地看了他已经空无一物的掌心一眼，下一秒，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但是站在他身侧的蓝忘机，却分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至少，在他眼里，魏无羡这个笑，是完全没有到达眼底的。
而且，魏无羡的心情，也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他有心事。
这几乎是蓝忘机一瞬间就确定了的事情。
“你发现了什么。”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蓝忘机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蓝忘机确定，魏无羡选在这个时候开口，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东西。要不然的话，除了母亲的生气，他是不会来这里的。
魏无羡的确有了新的发现。
他终于顺着蓝忘机拉住他的力道站了起来，伸出的手指习惯性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候的习惯性动作，蓝忘机很熟悉。
所以蓝忘机并没有急着开口，他在等着魏无羡说话。
“蓝湛，你说，那些花瓣去哪里了？”
说这话的功夫，魏无羡把手中秃地只剩杆子和毛糙花心的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找过了，不管是静室还是藏书阁，甚至整个云深不知处，都没有这个东西。”
“但它又的确掉光了。”
明明掉落的花瓣，却又没有花瓣的痕迹。那这些花瓣，到底去哪里了呢？
所以他是不会相信那些东西真的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的。
蓝忘机抿了抿嘴，在魏无羡试图再次躺在那些玉兰花丛里重新思考这个问题的瞬间开了口。
“或许，他们只是变成了...其他的东西。”
魏无羡几乎是顺着对方的话音同时开口的，而且他说的东西，居然也神奇地接住了对方的话茬，并且，毫无违和感。
“或许，它们就在我们的眼前。而且，它们幻化而成的东西，就是本来就存在于这些地方的东西。”
以至于，他们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丝毫察觉不出其中的违和感，因为它们本来就一直在那里。
这样的想法或许很荒诞，但有时候，越是荒诞的东西。在排除了一切可能和不可能的条件之后，剩下的那一个，即使再如何荒诞到让人无法理解，它也是正确的答案。
这也是蓝忘机，原本来找魏无羡想说的事情。
他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等到魏无羡坐在龙胆小筑门前的台阶上，一筷子一筷子夹着蓝忘机送过来的饭食，一边还夸赞着大块朵朵的时候，同样在他身边坐下的蓝忘机一甩衣袖。
他把来的路上一直房子啊乾坤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本姑苏蓝氏的藏书。
喝了一口天子笑，刚沾了满嘴酒香的魏无羡几乎是立刻凑过去看，一边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扉页上的字。
“玄正秘事...”
刚念了四个字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是你们姑苏蓝氏的藏书吗？”一转头注意到蓝忘机蹙眉的表情，拿筷子去夹菜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蓝湛。”
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如果仅仅只是一本藏书的话，蓝湛是不会特地拿过来给他看的，所以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秒。
蓝忘机将置于膝上的书卷摊开，一开始都是正常的。但在中间一页有折页的部分，却开始频频出现大段大段空白的部分。
再往后，干脆整页纸张都是白的。
上面什么字迹都不见了。
或者换一种说法，那上面原本是有字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它们现在都消失了。
魏无羡的神色一瞬间便冷凝了下来：“蓝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或许是之前在姑苏蓝氏家主的位置上坐得久了，面对蓝忘机的魏无羡还是和从前一般无二的样子。但是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和姑苏蓝氏有关的事情的时候，神情严肃下来的魏无羡，已经和从前很不一样了。
是属于久坐上位者的那种沉稳与气场。
蓝忘机摇了摇头，他也是今天才发现的，还没来得及去探查。
而一步跨下三级台阶的魏无羡，脚步却顿了顿，他回头看向蓝忘机，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道侣。
“蓝湛，我看见了两个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