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军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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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姐姐，孙姐姐！”过千山大踏步向孙若薇走了过来。
过千山眼睛闪闪发亮，脸上洋溢着笑意，活泼泼地用双手拉住孙若薇。
这一瞬间，孙若薇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小小的他，蜷缩着小小的身子，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嘴角上浮着一些幸福的微笑。当时孙若薇就想这小孩子肯定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了，成天的追杀已经令他胆战心惊了，只有在梦中他才是快乐的！种种往事，有欢乐的，有痛苦的，一时间在孙若薇的头脑里翻腾着。
现在过千山长大了，生得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很大气很有魅力，不说话站在那也是璀璨发光。不过在孙若薇的眼中他仍然有着小时候的天真烂漫，可爱的微笑，招人喜欢！
孙若薇带着温和的笑容，她穿着阿伦娘的粗布衣衫，哪怕是这土里土气的村妇装扮，仍然显出她的飒爽洒脱来，就像是一朵骄傲的花朵，迎着阳光开放。
过千山看着笑盈盈的孙若薇，他的心快乐地收缩着，一股柔情涌上心头。孙若薇的脸上有红晕，目光中有惊喜，他有些激动，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跳得他自己都能听见。
过千山眉头底下那双眼睛射出羞羞的贪念，他一时间觉得又痛苦又羞愧，低下了头，把强壮有力的手臂抱在胸前，仿佛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时间过得真快！”孙若薇说：“我现在老是回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看来孙姐姐有些多愁善感了！”她说：“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你，过千山，最近郢都的一切都还好吧？”
“孙姐姐，我也一直牵挂你呢！我成天想着你给我讲的故事，真想再听你讲故事。”过千山也挺感慨。他又说：“郢都一切都还好，孙姐姐，有李大人和小勇，还有萧相国他们，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你是要去凤凰城吗？”
过千山点点头。
“那你如何到贡牛村的？”孙若薇问：“我记得去凤凰城并不用经过贡牛村。”
过千山于是将他得知欧阳敏被刺后来凤凰城一路的经历讲给了孙若薇听，同时提到了在路上遇到了贡稻村的几名村民，听他们提到贡牛村，就顺路来看看，不曾想在这遇到了她。
“算脚力，你们来的速度挺快的！”孙若薇说。
过千山告诉她，在他们从郢都出发前，马强就已派人通知了各个驿站准备好马匹，他们一路换马没有停歇赶了过来。
“马大哥他也来了？”孙若薇有好些年没有见过马强了。
“对，他也来了！一路上给我讲了很多四皇叔的事，从他的语气中看得出，他很佩服四皇叔，他就在门外。马大人！”
马强听到过千山喊他就走了进来，向孙若薇行了礼！
孙若薇也将自己从郢都出发，遇到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搏斗与厮杀讲了讲，她讲得轻描淡写的，听得马强有些惊异，心说：这孙姑娘把这江湖闯得就如逛大街一般好玩。不过他转念一想，她这般讲是让摄政王不要为她担心。
“五通门！我定要将这毒瘤拔了！哼！”过千山厉声说，他也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惊心动魄来。
“孙姐姐，那阮满仓在哪？我交待过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过千山又问道。
“我把他留给晓晓了，晓晓更需要他。我这有石家兄弟跟着呢！”孙若薇笑了笑，又讲了讲贡牛村这几天发生的事。
“哈哈哈！孙姑娘，孙姑娘！”外面传来石家兄弟的大呼小叫的声音。
“他们怎么这般没规矩！”过千山心中不悦。
石家兄弟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孙……”石惊天率先看到过千山，而且他见过千山阴沉着脸。
“孙姑娘，太过瘾了！你瞧我，像不像天神降临？”石动地身披一床大红色的被单，一张脸也被涂抹得乌漆嘛黑的，上面还溅着点点血迹，他咧着大嘴笑着，不停地在屋子里转着圈。
“哈哈哈！像，像极了！”孙若薇拍手大笑说着：“像钟馗，也像李逵！”
“他们有我这么威风？孙姑娘，他们在哪？我要去和他们比比！摄、摄……”
“摄政王！”
石动地这才看到过千山，他赶快停了下来，和石惊天毕恭毕敬地给过千山行礼。
过千山挥了挥手，马强和石家兄弟都退了出去。
过千山又问孙若薇凤凰城现在的情况，孙若薇说欧阳敏遇刺的当晚，万北林就派石家兄弟陪着她离开了城主府，欧阳敏遇刺的消息第二天才传来。
“孙姐姐，你觉得四皇叔会杀欧阳敏吗？”
“不会！他没有杀他的必要。不过从他安排我离开凤凰城可能他预感有什么事发生，如果我在那，可能令他分心！”孙若薇又讲到她在城主府遇险的事情，还有石家兄弟探得的万长风和高通比丘大师会面的情况一股脑地讲给了他听。
过千山听了后，在屋子里踱着步，他问道：“孙姐姐，照这个说法，我大梁这几十年发生的事都与万长风有关，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他还勾结高通？他到底想干什么？而且，当年他将我父皇，朱道还有四皇叔全都囚禁在北院，他如果要他们的性命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我真是弄不明白了，万长风他好好的当他的万山盟盟主就行了嘛，干嘛要把大梁皇室搞得天翻地覆的？唉！如果我皇爷爷泉下有知，不知该有多生气呀！”
孙若薇听到这，也在想：万长风给人的感觉就是随心所欲地搞事，想一出是一出，而且有些事开始了，他却不去管结果。假朱道被杀，他也不管了，直接带着万北林就来凤凰城。现在又开始搅乱凤凰城。唉，真搞不懂，他这些神操作，专门就是搞破坏的？这人是心里心变态吧！
“孙姐姐，你学的历史中有没有万长风这样的人？如果有，你讲给我听听，我得找到对付他的方法。这人四处搞事，置王法于不顾，随心所欲地破坏我大梁的稳定，我要抓住他！”
“这样的人物，我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大军阀的事。”孙若薇说：“这个你可以借鉴借鉴。”
“军阀？”过千山没有听说过，他坐直了身体认真听孙若薇讲。
孙若薇从古代的韩赵魏三家分晋一直讲到了近代的袁世凯、张作霖。
天已大亮，过千山听得津津有味，他没有发现日头已升起老高了。
孙若薇却感觉口干舌燥的。她推开门看到石家兄弟和马强都站在门外，就对石惊天说：“惊天，给我们倒些茶水来！”
“你看嘛，我就说要喝点吃点嘛，你不信，还不让我送。”石动地瞥了一眼石惊天，他其实也饿坏了。
石惊天对他挥了一下拳头。
过千山眉头紧锁，他知道凤凰城城主就是一个大军阀，而且显示出了孙若薇所讲的历史上记载的封建军阀的黑暗性和野蛮性。“贡牛村和贡稻村这两个小小的村子都出现如此残暴的事情，那其他地方可能还有更甚的。”他心想。
“孙姑娘，田宝亮要见你。”石惊天将茶水点心送进来时说。
“好，让他进来。”孙若薇这时感觉头昏沉沉的，通宵未眠，她有些疲倦了。
田宝亮主要是向孙若薇请示如何处置昨天晚上抓到的白保庄的家丁。
他告诉孙若薇，昨晚上王狗儿带的五十人都是白保庄府上的。
过千山见孙若薇疲倦了，就说：“孙姐姐，你别操心了，这事交给马强去处理。”
马强昨晚听石家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讲来贡牛村的事，虽然他们讲得有些颠三倒四的，条理不清，但马强先前也听了孙若薇讲了讲，他也就基本上解了。他吩咐将石家兄弟把丁老七也带上。
丁老七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刘大友已独自逃走了，而这时他开始犯病了，身体一碰就疼，而且疼痛得钻心。
石家兄弟找了根小木棍不停地同他玩，简直快把他折磨死了。
最后他交待说王狗儿这次也回了贡牛村，根据他观察王狗儿，觉得王狗儿一肚子坏水，让石家兄弟防备他。
“王狗儿？”孙若薇听到石家兄弟审出的口供，在心里琢磨着……
下午，孙若薇醒了过来，阿伦来见她说：“孙姑娘，今天这场面简直大快人心。”
他说马强让人把王狗儿绑在村口的树桩上，旁边放了一条皮鞭。同时他告诉村民只要想发泄愤怒，想找王狗儿报仇的人都可以抽他一鞭子。
“那还不得把他打死！”孙若薇心说。
“村民们对王狗儿是恨之入骨了，大伙一拥而上。那场面太乱了，王狗儿当时被吓的屁滚尿流的。”阿伦大笑道。
马强见人太多就要求村民排好队，一个一个排着队抽打王狗儿。
“唉，那个王狗儿太不经打了，我只打了他三鞭，他就死了！”
王狗儿在村口就被愤怒的村民一鞭一鞭打死了，马强让那些被抓的白府家丁现场观看，那些人一个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不停地给村民们磕头，请村民们饶他们一命。
丁老七直接吓昏死过去！
“后来白府的家丁呢？”孙若薇问。
“马大人把他们收了，让他们跟着他干。孙姑娘，还有丁老七也收了！”阿伦说：“以前他们都耀武扬威的，现在可老实了，规规矩矩的，村民们打骂他们，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隔了一会儿，阿伦收住了笑容，问孙若薇：“孙姑娘，你们是不是要离开贡牛村了？”
孙若薇点点头，说：“我要去凤凰城。”
“孙姑娘，我可以跟着你去凤凰城吗？还有，以后我想一直跟着你，就像石家两位哥哥一般。”阿伦带着央求的神情说。
“跟着我？”孙若薇笑了，问道：“你走了，那你娘怎么办？”
“娘，我娘？”阿伦喃喃道，“有了，我可不可以带着她，我们都跟着你。孙姑娘，我娘可以侍候你，她可以给你做饭洗衣，她做的饭菜可好吃了！”阿伦带着热情和乐得晶晶发亮的眼睛望着孙若薇。
“阿伦，这可不行，你娘她有自己的生活。” 孙若薇通过观察，她发现阿伦娘其实很喜欢田宝亮。那天在田宝亮家中看到他衣服上的补丁时她心中就有了疑惑，后来在阿伦家看到阿伦娘缝衣服，才知道田宝亮衣服上的补丁是阿伦娘打上的。
听孙若薇这么一说，阿伦眼中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他露出忧郁的神情来。
“我、我……”阿伦有些难过。
“阿伦，别这样，你留在你娘身边，可以帮她放牛。我已经教会了她牛肉的很多做法，她做出的牛肉你可以带到凤凰城去售卖，我保证很好卖。”
“可是孙姑娘，我想出去闯一闯，我娘也同意我去闯一闯。她还说跟着你她放心呢！”阿伦已经同他娘商量过这件事了，只等孙若薇点头。
“哦！”孙若薇温和地笑了，说：“那你再去问问你娘吧！”
“好勒，孙姑娘，我现在就去！”
“娘，我不想离开你。”阿伦靠着他娘的肩膀。
“阿伦，出去闯闯，这也是你爹的心愿。我原本以为你这一生注定了无法成为凤凰铁骑，但现在有更好的机会了，你可不要因为娘而错过。跟着孙姑娘去吧！”
阿伦娘随手摘了一朵野花，笑着对他说：“来，数一数。双数就留下，单数就同孙姑娘走。”
“1、2、1、2……”阿伦娘一面撕下一片片椭圆形的黄色花瓣，一面数着。
“看，是走呢！”阿伦娘用湿润的眼睛看着阿伦，用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娘。”阿伦扑进了她的怀里，她紧紧地抱着儿子，眼泪滚落了下来，在阿伦背后偷偷展开掌心，让风把掌心里的那片花瓣吹走了……
“孙姐姐，孙姐姐！”过千山大踏步向孙若薇走了过来。
过千山眼睛闪闪发亮，脸上洋溢着笑意，活泼泼地用双手拉住孙若薇。
这一瞬间，孙若薇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小小的他，蜷缩着小小的身子，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嘴角上浮着一些幸福的微笑。当时孙若薇就想这小孩子肯定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了，成天的追杀已经令他胆战心惊了，只有在梦中他才是快乐的！种种往事，有欢乐的，有痛苦的，一时间在孙若薇的头脑里翻腾着。
现在过千山长大了，生得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很大气很有魅力，不说话站在那也是璀璨发光。不过在孙若薇的眼中他仍然有着小时候的天真烂漫，可爱的微笑，招人喜欢！
孙若薇带着温和的笑容，她穿着阿伦娘的粗布衣衫，哪怕是这土里土气的村妇装扮，仍然显出她的飒爽洒脱来，就像是一朵骄傲的花朵，迎着阳光开放。
过千山看着笑盈盈的孙若薇，他的心快乐地收缩着，一股柔情涌上心头。孙若薇的脸上有红晕，目光中有惊喜，他有些激动，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跳得他自己都能听见。
过千山眉头底下那双眼睛射出羞羞的贪念，他一时间觉得又痛苦又羞愧，低下了头，把强壮有力的手臂抱在胸前，仿佛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时间过得真快！”孙若薇说：“我现在老是回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看来孙姐姐有些多愁善感了！”她说：“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你，过千山，最近郢都的一切都还好吧？”
“孙姐姐，我也一直牵挂你呢！我成天想着你给我讲的故事，真想再听你讲故事。”过千山也挺感慨。他又说：“郢都一切都还好，孙姐姐，有李大人和小勇，还有萧相国他们，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你是要去凤凰城吗？”
过千山点点头。
“那你如何到贡牛村的？”孙若薇问：“我记得去凤凰城并不用经过贡牛村。”
过千山于是将他得知欧阳敏被刺后来凤凰城一路的经历讲给了孙若薇听，同时提到了在路上遇到了贡稻村的几名村民，听他们提到贡牛村，就顺路来看看，不曾想在这遇到了她。
“算脚力，你们来的速度挺快的！”孙若薇说。
过千山告诉她，在他们从郢都出发前，马强就已派人通知了各个驿站准备好马匹，他们一路换马没有停歇赶了过来。
“马大哥他也来了？”孙若薇有好些年没有见过马强了。
“对，他也来了！一路上给我讲了很多四皇叔的事，从他的语气中看得出，他很佩服四皇叔，他就在门外。马大人！”
马强听到过千山喊他就走了进来，向孙若薇行了礼！
孙若薇也将自己从郢都出发，遇到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搏斗与厮杀讲了讲，她讲得轻描淡写的，听得马强有些惊异，心说：这孙姑娘把这江湖闯得就如逛大街一般好玩。不过他转念一想，她这般讲是让摄政王不要为她担心。
“五通门！我定要将这毒瘤拔了！哼！”过千山厉声说，他也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惊心动魄来。
“孙姐姐，那阮满仓在哪？我交待过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过千山又问道。
“我把他留给晓晓了，晓晓更需要他。我这有石家兄弟跟着呢！”孙若薇笑了笑，又讲了讲贡牛村这几天发生的事。
“哈哈哈！孙姑娘，孙姑娘！”外面传来石家兄弟的大呼小叫的声音。
“他们怎么这般没规矩！”过千山心中不悦。
石家兄弟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孙……”石惊天率先看到过千山，而且他见过千山阴沉着脸。
“孙姑娘，太过瘾了！你瞧我，像不像天神降临？”石动地身披一床大红色的被单，一张脸也被涂抹得乌漆嘛黑的，上面还溅着点点血迹，他咧着大嘴笑着，不停地在屋子里转着圈。
“哈哈哈！像，像极了！”孙若薇拍手大笑说着：“像钟馗，也像李逵！”
“他们有我这么威风？孙姑娘，他们在哪？我要去和他们比比！摄、摄……”
“摄政王！”
石动地这才看到过千山，他赶快停了下来，和石惊天毕恭毕敬地给过千山行礼。
过千山挥了挥手，马强和石家兄弟都退了出去。
过千山又问孙若薇凤凰城现在的情况，孙若薇说欧阳敏遇刺的当晚，万北林就派石家兄弟陪着她离开了城主府，欧阳敏遇刺的消息第二天才传来。
“孙姐姐，你觉得四皇叔会杀欧阳敏吗？”
“不会！他没有杀他的必要。不过从他安排我离开凤凰城可能他预感有什么事发生，如果我在那，可能令他分心！”孙若薇又讲到她在城主府遇险的事情，还有石家兄弟探得的万长风和高通比丘大师会面的情况一股脑地讲给了他听。
过千山听了后，在屋子里踱着步，他问道：“孙姐姐，照这个说法，我大梁这几十年发生的事都与万长风有关，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他还勾结高通？他到底想干什么？而且，当年他将我父皇，朱道还有四皇叔全都囚禁在北院，他如果要他们的性命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我真是弄不明白了，万长风他好好的当他的万山盟盟主就行了嘛，干嘛要把大梁皇室搞得天翻地覆的？唉！如果我皇爷爷泉下有知，不知该有多生气呀！”
孙若薇听到这，也在想：万长风给人的感觉就是随心所欲地搞事，想一出是一出，而且有些事开始了，他却不去管结果。假朱道被杀，他也不管了，直接带着万北林就来凤凰城。现在又开始搅乱凤凰城。唉，真搞不懂，他这些神操作，专门就是搞破坏的？这人是心里心变态吧！
“孙姐姐，你学的历史中有没有万长风这样的人？如果有，你讲给我听听，我得找到对付他的方法。这人四处搞事，置王法于不顾，随心所欲地破坏我大梁的稳定，我要抓住他！”
“这样的人物，我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大军阀的事。”孙若薇说：“这个你可以借鉴借鉴。”
“军阀？”过千山没有听说过，他坐直了身体认真听孙若薇讲。
孙若薇从古代的韩赵魏三家分晋一直讲到了近代的袁世凯、张作霖。
天已大亮，过千山听得津津有味，他没有发现日头已升起老高了。
孙若薇却感觉口干舌燥的。她推开门看到石家兄弟和马强都站在门外，就对石惊天说：“惊天，给我们倒些茶水来！”
“你看嘛，我就说要喝点吃点嘛，你不信，还不让我送。”石动地瞥了一眼石惊天，他其实也饿坏了。
石惊天对他挥了一下拳头。
过千山眉头紧锁，他知道凤凰城城主就是一个大军阀，而且显示出了孙若薇所讲的历史上记载的封建军阀的黑暗性和野蛮性。“贡牛村和贡稻村这两个小小的村子都出现如此残暴的事情，那其他地方可能还有更甚的。”他心想。
“孙姑娘，田宝亮要见你。”石惊天将茶水点心送进来时说。
“好，让他进来。”孙若薇这时感觉头昏沉沉的，通宵未眠，她有些疲倦了。
田宝亮主要是向孙若薇请示如何处置昨天晚上抓到的白保庄的家丁。
他告诉孙若薇，昨晚上王狗儿带的五十人都是白保庄府上的。
过千山见孙若薇疲倦了，就说：“孙姐姐，你别操心了，这事交给马强去处理。”
马强昨晚听石家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讲来贡牛村的事，虽然他们讲得有些颠三倒四的，条理不清，但马强先前也听了孙若薇讲了讲，他也就基本上解了。他吩咐将石家兄弟把丁老七也带上。
丁老七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刘大友已独自逃走了，而这时他开始犯病了，身体一碰就疼，而且疼痛得钻心。
石家兄弟找了根小木棍不停地同他玩，简直快把他折磨死了。
最后他交待说王狗儿这次也回了贡牛村，根据他观察王狗儿，觉得王狗儿一肚子坏水，让石家兄弟防备他。
“王狗儿？”孙若薇听到石家兄弟审出的口供，在心里琢磨着……
下午，孙若薇醒了过来，阿伦来见她说：“孙姑娘，今天这场面简直大快人心。”
他说马强让人把王狗儿绑在村口的树桩上，旁边放了一条皮鞭。同时他告诉村民只要想发泄愤怒，想找王狗儿报仇的人都可以抽他一鞭子。
“那还不得把他打死！”孙若薇心说。
“村民们对王狗儿是恨之入骨了，大伙一拥而上。那场面太乱了，王狗儿当时被吓的屁滚尿流的。”阿伦大笑道。
马强见人太多就要求村民排好队，一个一个排着队抽打王狗儿。
“唉，那个王狗儿太不经打了，我只打了他三鞭，他就死了！”
王狗儿在村口就被愤怒的村民一鞭一鞭打死了，马强让那些被抓的白府家丁现场观看，那些人一个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不停地给村民们磕头，请村民们饶他们一命。
丁老七直接吓昏死过去！
“后来白府的家丁呢？”孙若薇问。
“马大人把他们收了，让他们跟着他干。孙姑娘，还有丁老七也收了！”阿伦说：“以前他们都耀武扬威的，现在可老实了，规规矩矩的，村民们打骂他们，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隔了一会儿，阿伦收住了笑容，问孙若薇：“孙姑娘，你们是不是要离开贡牛村了？”
孙若薇点点头，说：“我要去凤凰城。”
“孙姑娘，我可以跟着你去凤凰城吗？还有，以后我想一直跟着你，就像石家两位哥哥一般。”阿伦带着央求的神情说。
“跟着我？”孙若薇笑了，问道：“你走了，那你娘怎么办？”
“娘，我娘？”阿伦喃喃道，“有了，我可不可以带着她，我们都跟着你。孙姑娘，我娘可以侍候你，她可以给你做饭洗衣，她做的饭菜可好吃了！”阿伦带着热情和乐得晶晶发亮的眼睛望着孙若薇。
“阿伦，这可不行，你娘她有自己的生活。” 孙若薇通过观察，她发现阿伦娘其实很喜欢田宝亮。那天在田宝亮家中看到他衣服上的补丁时她心中就有了疑惑，后来在阿伦家看到阿伦娘缝衣服，才知道田宝亮衣服上的补丁是阿伦娘打上的。
听孙若薇这么一说，阿伦眼中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他露出忧郁的神情来。
“我、我……”阿伦有些难过。
“阿伦，别这样，你留在你娘身边，可以帮她放牛。我已经教会了她牛肉的很多做法，她做出的牛肉你可以带到凤凰城去售卖，我保证很好卖。”
“可是孙姑娘，我想出去闯一闯，我娘也同意我去闯一闯。她还说跟着你她放心呢！”阿伦已经同他娘商量过这件事了，只等孙若薇点头。
“哦！”孙若薇温和地笑了，说：“那你再去问问你娘吧！”
“好勒，孙姑娘，我现在就去！”
“娘，我不想离开你。”阿伦靠着他娘的肩膀。
“阿伦，出去闯闯，这也是你爹的心愿。我原本以为你这一生注定了无法成为凤凰铁骑，但现在有更好的机会了，你可不要因为娘而错过。跟着孙姑娘去吧！”
阿伦娘随手摘了一朵野花，笑着对他说：“来，数一数。双数就留下，单数就同孙姑娘走。”
“1、2、1、2……”阿伦娘一面撕下一片片椭圆形的黄色花瓣，一面数着。
“看，是走呢！”阿伦娘用湿润的眼睛看着阿伦，用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娘。”阿伦扑进了她的怀里，她紧紧地抱着儿子，眼泪滚落了下来，在阿伦背后偷偷展开掌心，让风把掌心里的那片花瓣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