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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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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出门前姥姥说的话，穆川想也不想就将篮子塞到齐柏手里，“你一起吧”
齐柏：.....
微微叹了口气，拿着两个篮子快步跑出了门，果不其然.....送了两家，挨了两家的说....
“好啦，我们开饭吧，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等齐柏送东西回来，孟菀舒招呼大家坐落，饭菜很丰盛，不仅丰盛，味道也十分美味，相较于这个年代家家户户少油少盐，孟菀舒这桌菜可谓是味道鲜美，多滋多味
配上二人从镇上带回来的汽水，这一餐饭，大家吃得都很尽兴
唯一不足的，大抵就是没能小酌一杯....
吃过饭，一起将碗筷收拾好，便各自回家休息
孟菀舒与姜与乐洗漱完，这才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下，吹着晚风，好不惬意
“与乐，明日我们还能休息一日，你说我们做什么好”孟菀舒坐在院子的摇椅上，一晃一晃的，望着夜空上星星点点的月光，微微有些出神
“不知道，不过我打算在家休息，等后天上开工，我们估计想休息都难了”
“哎呀，上工嘛，差不多就好了，反正也不指望那几个工分过活”孟菀舒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面子上也得过去啊”姜与乐长长呼出一口气，虽是面子上过得去，但那毕竟是农活儿，怎么可能轻松得了
“还有，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这么说，被人抓住话柄，可是有好果子吃了”
“嗯，我知道呢”孟菀舒长长舒出一口气，怎么就偏生来了这么个年代，哪怕再晚几年，那处境也要比现在好得多，只可惜世事不能处处如人意
“回屋早点睡吧”姜与乐从躺椅上起身，招呼着孟菀舒早点休息
“嗯，你先回吧，我还想吹会儿风”
“嗯，小心凉着”姜与乐起身回屋，将房门反锁上，换上睡裙躺在自己重新加了好几床褥子，软乎乎的被窝中
农村的夜晚要比白日凉很多，屋檐下的小格窗打开一点缝隙，微风吹过，很是舒适，伴随着阵阵虫鸣鸟叫，姜与乐渐渐进入梦乡
姜与乐这边睡得安宁
相隔一条马路的穆川，却是连觉都不能睡....
“姥，我能怎么看啊，人知青下乡都不到三天，昨儿还是你拖着我过去的，我能怎么看”穆川无力地坐在炕沿上，对于姥姥半夜不睡觉，拖着他掰扯怎么看隔壁知青的事儿，他拿眼睛看啊，他能怎么看....
“三天怎么了，我跟你姥爷还是一见钟情呢，三天算是长得了”
“不是，姥姥不是说让你现在就确定，姥只是想问问你，与乐跟菀舒，你对谁印象好啊？”
“姥，咱这么在家议论人家女同志是不对的”穆川义正严辞地道
“我跟你说啊，你以前在部队也好，在京城也好，离得远姥姥管不到你，但你现在就在我跟前，你妈当时可是给我下任务了，这几年你必须把这个婚都结了”
“我看与乐就很好，长得漂亮，还温温柔柔的，知书达理的样子，看着就喜人，不过就是....”
穆姥姥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上下打量穆川一眼，时不时还啧啧两声，隐隐带着些许的嫌弃....
穆川被自己姥姥这一瞧，看得心上发毛，前面说得都挺顺畅，这怎么突然不过了....
穆川心上不由突地一紧
“不...不过什么？”
穆姥姥略带嫌弃地瞧了穆川一眼，“你不是不聊女同志的事情吗，你还问什么问”
穆川：射出去的箭，终究射向了自己....
“这...这不是话赶话吗”穆川无奈地解释道，他在外面不管如何的少言寡语，如何的冷冰冰，在姥姥面前，终究只能当那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不过穆姥姥也没打算卖关子，顺着穆川这句话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还能不过什么，不过你年纪大啊！”
穆川：我就不该问....
“你说人家与乐，才刚刚18岁，你再过两年都28了！”
“姥，我今年24”
“还24呢，你生日小，虚2岁都26了，跟人家与乐差8岁呢”
“我跟你说，你别觉得姥姥话说的早，与乐这种女孩子，长得漂亮，有知识，又是那样的家庭，眼下是还没去上工，等后天上工了，你瞧着吧，村里不少人家可都盯着呢”
穆姥姥见穆川虽说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但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便又叮嘱了几句
“你啊，以后就算不喜欢与乐，平日遇事儿也护着些，村里现在有不少人知道与乐父母都不在了，虽说是烈士遗属，但也就是听着光荣，更多人看到的是这丫头无依无靠好拿捏，再加上她手里头有些钱，姥姥担心有人起坏心思”
“嗯，我知道了姥姥”穆川低着头轻声应着，不知道周嘉树是不是她的靠....
“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穆川姥姥看他这副样子，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等姥姥出了房间，穆川在炕上躺下，望着房顶微微出神，姜与乐于他而言，确实有些不同，也许是因为她看向他的目光格外清明，也许是因为她说出自己父母是烈士时的无助，也许是她白日活力满满的样子
在他眼中，姜与乐是矛盾的，明明瞧着就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偏生生活待她那般凄苦，她却仍旧那般明媚，矛盾，却似乎也合理
现在想来，下乡于她而言可能还好一些吧，同样孤身一人，无非是换个地方，还能少了几个等着吃肉啃骨的所谓亲人
姥姥说得不错，这样的女孩子，实在太招人惦记，只不过该护着她的人....到底该不该是自己....
穆川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只不过睡得怎么都不踏实
第二日一早，穆川早早在院子里锻炼，短袖t恤下满是精壮的肌肉，随着上工喇叭响起，家里人陆陆续续起床，做早饭的做早饭，洗漱的洗漱
穆川的姥爷姓沈，家里住着的除了老两口，还有穆川大舅沈德，大舅母方爱萍，哥哥沈文柯，妹妹沈文艾
人口不算多，加上沈天是大队领导，有工资，沈文柯上工能挣个满工分，二舅沈智和母亲沈婷这些年一直会往家里寄钱，所以沈家的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大舅母平日就是个明事理且拿事儿的主，一个人就能将家里的事情理得井井有条，就算外甥要来家里常住，也没有半点的不乐意
相较于其他家家长里短毛病一大堆的，沈家可谓是异常的和睦
“穆川，快洗洗来吃饭吧”大舅母一边端着碗筷，一边招呼穆川吃饭
“好的，舅妈”穆川去井边接了一盆水，洗脸的同时将隔壁上出的汗也抹了一把
“你赶紧洗，洗完拿两份早餐给隔壁送去，人家昨儿晚上给咱们送了那么一大份肉，咱也得给人家回一份回去，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姥，我不去，人家大早起的起没起来都是一说，我一个男人去人家那边干啥”穆川将水倒掉，想也不想地就拒绝
“嗯，那倒也是，那你等等，晚点儿再过去送”穆川姥姥在让穆川献殷勤这件事上，坚决不让
“不是，姥，人家俩女知青单独住，我一直往上凑，不合适”穆川说罢，捏了个窝头，拎了个背篓就出门了，临出门前说道，“我上山去看看”
惹不起....他躲得起...
“那你争取抓只野鸡野兔啥的，给隔壁送去”穆川姥姥着急地喊着
“姥，我就看看，啥也不抓”说罢人已经走远了
“嘿，这个死小子，昨天跟他说那么多，合着白说了”
穆川大舅妈看看走远的男人，再看看自己怒其不争的婆婆，试探着问道，“妈，你是想撮合小川和隔壁知青？”
“是啊，可你说这小子，昨儿晚上跟他说那么多，我以为他多少能听到心上些去，这咋睡了一觉都回去了....”
“妈，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那些个知青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撮合他们了”方爱萍不解地问，她家老大之前对一个知青有好感，婆婆反对得那叫一个干脆，眼下这般倒是稀奇的很
“那不一样，文柯以前看上的那个知青，就是为了干不了活儿才想着找家条件不错的嫁了，她但凡心诚一些我也不能反对，可隔壁那个与乐可不一样，那孩子啊，长得好看，心地善良，最重要的是，我瞧着穆川不甚配得上人家.....”
“额....”方爱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这大外甥，长得好，有能力，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眼下也是个正儿八经的部队领导外加红三代，这样的人，隔壁得是啥金钵钵....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妈，要不我去隔壁送早饭去？”方爱萍试探地问道
穆川姥姥侧头瞅瞅方爱萍，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啥心事，想去看就去看呗，找啥理由，“你想去就去吧，不过那俩丫头不知道起来没”
“我去瞧瞧，要是没起来，我就晚点去送”方爱萍这边说着，手里准备着给隔壁送去的早饭
“行，那你去吧，就那个叫姜与乐的女知青，长头发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穆川姥姥生怕方爱萍认错人，还给她描述了一番
“好嘞，妈，我知道了”方爱萍说着去了端着早饭去了隔壁
方爱萍去的时候，孟菀舒正在院子里洗漱，听到门口有动静，草草拿毛巾擦了下脸，便朝着门口走去
“同志你好，请问你是？”
“啊，我是穆川的大舅母，穆川他姥姥估摸你们没吃早饭呢，让我送过来些”
“婶子好，麻烦您专程跑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方爱萍嘴上说着客套，心上却早就看呆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不是婆婆说的姜与乐，但就这张脸，白透红，笑眼弯弯，眼睛像是宝石一样黑亮黑亮的，就连头发丝儿都那么顺滑，小姑娘走过来的时候甚至带着一身的香气儿
嗯....18岁的年纪，穆川是有些年纪大了些
“菀舒，是谁呀？”一道柔美温婉，带着些许刚刚睡醒的朦胧感的声音传来
方爱萍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在看到屋里出来的女孩时，进院子的脚步顿时一滞
娘嘞，这是个仙女儿吧～
穆川高攀了！
自此之后，撮合大军自此又加入一名大员
“与乐，这是穆川同志的大舅母，来送早餐的”孟菀舒带着人进屋，顺带跟姜与乐解释道
“婶子，这也太麻烦您了”姜与乐似乎是刚刚睡醒，脸颊上还有淡淡的印子，给周身弥漫着清冷气质的姜与乐带上些许烟火气
纯粹又妩媚，矛盾又异常和谐
“你是姜与乐，你是孟菀舒是吗？”方爱萍循着记忆中的两个名字，认了下人
“事呢，婶子，我是姜与乐”
“我是孟菀舒”
两个丫头俏生生地笑着，方爱萍是一瞬间就懂了婆婆的用心良苦
有这么俩丫头在家放着，她都能多吃两碗饭....
“诶，你们好，行了，赶紧吃早饭吧，趁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方爱萍说着，摆摆手出了院门，一边走一边回头打量
一进自家远门，就冲着在吃早饭的家人而去，在桌边坐下，拿了个窝窝头，一边吃着一边说，“我勒个老天爷啊，那丫头长得可是真好看啊，跟那个天仙儿似的，这么看，咱家穆川确实是得努努力了啊”
“是吧，臭小子就是不争气”穆川姥姥就像是瞬间找到同盟一般，饭都顾不上吃，说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有那么好？”沈德多少有些质疑，一边的穆川姥爷也是竖着耳朵听着，穆川那小子长得就好看，现在女孩子好看到穆川配不上，这得到啥程度，难不成真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儿啊
他们也好奇，只不过到底是个男人，不方便往上凑，只能是等着明儿个上工，偷着瞄一眼....
“与乐，你说这穆川家里，是不是有些太客气了”孟菀舒看着面前的饭菜，算不得多好，但也比绝大多数家庭强多了
想到出门前姥姥说的话，穆川想也不想就将篮子塞到齐柏手里，“你一起吧”
齐柏：.....
微微叹了口气，拿着两个篮子快步跑出了门，果不其然.....送了两家，挨了两家的说....
“好啦，我们开饭吧，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等齐柏送东西回来，孟菀舒招呼大家坐落，饭菜很丰盛，不仅丰盛，味道也十分美味，相较于这个年代家家户户少油少盐，孟菀舒这桌菜可谓是味道鲜美，多滋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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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足的，大抵就是没能小酌一杯....
吃过饭，一起将碗筷收拾好，便各自回家休息
孟菀舒与姜与乐洗漱完，这才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下，吹着晚风，好不惬意
“与乐，明日我们还能休息一日，你说我们做什么好”孟菀舒坐在院子的摇椅上，一晃一晃的，望着夜空上星星点点的月光，微微有些出神
“不知道，不过我打算在家休息，等后天上开工，我们估计想休息都难了”
“哎呀，上工嘛，差不多就好了，反正也不指望那几个工分过活”孟菀舒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面子上也得过去啊”姜与乐长长呼出一口气，虽是面子上过得去，但那毕竟是农活儿，怎么可能轻松得了
“还有，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这么说，被人抓住话柄，可是有好果子吃了”
“嗯，我知道呢”孟菀舒长长舒出一口气，怎么就偏生来了这么个年代，哪怕再晚几年，那处境也要比现在好得多，只可惜世事不能处处如人意
“回屋早点睡吧”姜与乐从躺椅上起身，招呼着孟菀舒早点休息
“嗯，你先回吧，我还想吹会儿风”
“嗯，小心凉着”姜与乐起身回屋，将房门反锁上，换上睡裙躺在自己重新加了好几床褥子，软乎乎的被窝中
农村的夜晚要比白日凉很多，屋檐下的小格窗打开一点缝隙，微风吹过，很是舒适，伴随着阵阵虫鸣鸟叫，姜与乐渐渐进入梦乡
姜与乐这边睡得安宁
相隔一条马路的穆川，却是连觉都不能睡....
“姥，我能怎么看啊，人知青下乡都不到三天，昨儿还是你拖着我过去的，我能怎么看”穆川无力地坐在炕沿上，对于姥姥半夜不睡觉，拖着他掰扯怎么看隔壁知青的事儿，他拿眼睛看啊，他能怎么看....
“三天怎么了，我跟你姥爷还是一见钟情呢，三天算是长得了”
“不是，姥姥不是说让你现在就确定，姥只是想问问你，与乐跟菀舒，你对谁印象好啊？”
“姥，咱这么在家议论人家女同志是不对的”穆川义正严辞地道
“我跟你说啊，你以前在部队也好，在京城也好，离得远姥姥管不到你，但你现在就在我跟前，你妈当时可是给我下任务了，这几年你必须把这个婚都结了”
“我看与乐就很好，长得漂亮，还温温柔柔的，知书达理的样子，看着就喜人，不过就是....”
穆姥姥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上下打量穆川一眼，时不时还啧啧两声，隐隐带着些许的嫌弃....
穆川被自己姥姥这一瞧，看得心上发毛，前面说得都挺顺畅，这怎么突然不过了....
穆川心上不由突地一紧
“不...不过什么？”
穆姥姥略带嫌弃地瞧了穆川一眼，“你不是不聊女同志的事情吗，你还问什么问”
穆川：射出去的箭，终究射向了自己....
“这...这不是话赶话吗”穆川无奈地解释道，他在外面不管如何的少言寡语，如何的冷冰冰，在姥姥面前，终究只能当那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不过穆姥姥也没打算卖关子，顺着穆川这句话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还能不过什么，不过你年纪大啊！”
穆川：我就不该问....
“你说人家与乐，才刚刚18岁，你再过两年都28了！”
“姥，我今年24”
“还24呢，你生日小，虚2岁都26了，跟人家与乐差8岁呢”
“我跟你说，你别觉得姥姥话说的早，与乐这种女孩子，长得漂亮，有知识，又是那样的家庭，眼下是还没去上工，等后天上工了，你瞧着吧，村里不少人家可都盯着呢”
穆姥姥见穆川虽说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但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便又叮嘱了几句
“你啊，以后就算不喜欢与乐，平日遇事儿也护着些，村里现在有不少人知道与乐父母都不在了，虽说是烈士遗属，但也就是听着光荣，更多人看到的是这丫头无依无靠好拿捏，再加上她手里头有些钱，姥姥担心有人起坏心思”
“嗯，我知道了姥姥”穆川低着头轻声应着，不知道周嘉树是不是她的靠....
“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穆川姥姥看他这副样子，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等姥姥出了房间，穆川在炕上躺下，望着房顶微微出神，姜与乐于他而言，确实有些不同，也许是因为她看向他的目光格外清明，也许是因为她说出自己父母是烈士时的无助，也许是她白日活力满满的样子
在他眼中，姜与乐是矛盾的，明明瞧着就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偏生生活待她那般凄苦，她却仍旧那般明媚，矛盾，却似乎也合理
现在想来，下乡于她而言可能还好一些吧，同样孤身一人，无非是换个地方，还能少了几个等着吃肉啃骨的所谓亲人
姥姥说得不错，这样的女孩子，实在太招人惦记，只不过该护着她的人....到底该不该是自己....
穆川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只不过睡得怎么都不踏实
第二日一早，穆川早早在院子里锻炼，短袖t恤下满是精壮的肌肉，随着上工喇叭响起，家里人陆陆续续起床，做早饭的做早饭，洗漱的洗漱
穆川的姥爷姓沈，家里住着的除了老两口，还有穆川大舅沈德，大舅母方爱萍，哥哥沈文柯，妹妹沈文艾
人口不算多，加上沈天是大队领导，有工资，沈文柯上工能挣个满工分，二舅沈智和母亲沈婷这些年一直会往家里寄钱，所以沈家的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大舅母平日就是个明事理且拿事儿的主，一个人就能将家里的事情理得井井有条，就算外甥要来家里常住，也没有半点的不乐意
相较于其他家家长里短毛病一大堆的，沈家可谓是异常的和睦
“穆川，快洗洗来吃饭吧”大舅母一边端着碗筷，一边招呼穆川吃饭
“好的，舅妈”穆川去井边接了一盆水，洗脸的同时将隔壁上出的汗也抹了一把
“你赶紧洗，洗完拿两份早餐给隔壁送去，人家昨儿晚上给咱们送了那么一大份肉，咱也得给人家回一份回去，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姥，我不去，人家大早起的起没起来都是一说，我一个男人去人家那边干啥”穆川将水倒掉，想也不想地就拒绝
“嗯，那倒也是，那你等等，晚点儿再过去送”穆川姥姥在让穆川献殷勤这件事上，坚决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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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争取抓只野鸡野兔啥的，给隔壁送去”穆川姥姥着急地喊着
“姥，我就看看，啥也不抓”说罢人已经走远了
“嘿，这个死小子，昨天跟他说那么多，合着白说了”
穆川大舅妈看看走远的男人，再看看自己怒其不争的婆婆，试探着问道，“妈，你是想撮合小川和隔壁知青？”
“是啊，可你说这小子，昨儿晚上跟他说那么多，我以为他多少能听到心上些去，这咋睡了一觉都回去了....”
“妈，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那些个知青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撮合他们了”方爱萍不解地问，她家老大之前对一个知青有好感，婆婆反对得那叫一个干脆，眼下这般倒是稀奇的很
“那不一样，文柯以前看上的那个知青，就是为了干不了活儿才想着找家条件不错的嫁了，她但凡心诚一些我也不能反对，可隔壁那个与乐可不一样，那孩子啊，长得好看，心地善良，最重要的是，我瞧着穆川不甚配得上人家.....”
“额....”方爱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这大外甥，长得好，有能力，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眼下也是个正儿八经的部队领导外加红三代，这样的人，隔壁得是啥金钵钵....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妈，要不我去隔壁送早饭去？”方爱萍试探地问道
穆川姥姥侧头瞅瞅方爱萍，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啥心事，想去看就去看呗，找啥理由，“你想去就去吧，不过那俩丫头不知道起来没”
“我去瞧瞧，要是没起来，我就晚点去送”方爱萍这边说着，手里准备着给隔壁送去的早饭
“行，那你去吧，就那个叫姜与乐的女知青，长头发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穆川姥姥生怕方爱萍认错人，还给她描述了一番
“好嘞，妈，我知道了”方爱萍说着去了端着早饭去了隔壁
方爱萍去的时候，孟菀舒正在院子里洗漱，听到门口有动静，草草拿毛巾擦了下脸，便朝着门口走去
“同志你好，请问你是？”
“啊，我是穆川的大舅母，穆川他姥姥估摸你们没吃早饭呢，让我送过来些”
“婶子好，麻烦您专程跑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方爱萍嘴上说着客套，心上却早就看呆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不是婆婆说的姜与乐，但就这张脸，白透红，笑眼弯弯，眼睛像是宝石一样黑亮黑亮的，就连头发丝儿都那么顺滑，小姑娘走过来的时候甚至带着一身的香气儿
嗯....18岁的年纪，穆川是有些年纪大了些
“菀舒，是谁呀？”一道柔美温婉，带着些许刚刚睡醒的朦胧感的声音传来
方爱萍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在看到屋里出来的女孩时，进院子的脚步顿时一滞
娘嘞，这是个仙女儿吧～
穆川高攀了！
自此之后，撮合大军自此又加入一名大员
“与乐，这是穆川同志的大舅母，来送早餐的”孟菀舒带着人进屋，顺带跟姜与乐解释道
“婶子，这也太麻烦您了”姜与乐似乎是刚刚睡醒，脸颊上还有淡淡的印子，给周身弥漫着清冷气质的姜与乐带上些许烟火气
纯粹又妩媚，矛盾又异常和谐
“你是姜与乐，你是孟菀舒是吗？”方爱萍循着记忆中的两个名字，认了下人
“事呢，婶子，我是姜与乐”
“我是孟菀舒”
两个丫头俏生生地笑着，方爱萍是一瞬间就懂了婆婆的用心良苦
有这么俩丫头在家放着，她都能多吃两碗饭....
“诶，你们好，行了，赶紧吃早饭吧，趁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方爱萍说着，摆摆手出了院门，一边走一边回头打量
一进自家远门，就冲着在吃早饭的家人而去，在桌边坐下，拿了个窝窝头，一边吃着一边说，“我勒个老天爷啊，那丫头长得可是真好看啊，跟那个天仙儿似的，这么看，咱家穆川确实是得努努力了啊”
“是吧，臭小子就是不争气”穆川姥姥就像是瞬间找到同盟一般，饭都顾不上吃，说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有那么好？”沈德多少有些质疑，一边的穆川姥爷也是竖着耳朵听着，穆川那小子长得就好看，现在女孩子好看到穆川配不上，这得到啥程度，难不成真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儿啊
他们也好奇，只不过到底是个男人，不方便往上凑，只能是等着明儿个上工，偷着瞄一眼....
“与乐，你说这穆川家里，是不是有些太客气了”孟菀舒看着面前的饭菜，算不得多好，但也比绝大多数家庭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