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福寿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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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下来，秦遥的心情无比轻松愉悦。老天爷也很应景，暴雨之后，整整一天的晴朗，衬得人心更是暖洋洋的。
贾五七昨夜前来汇报，老头赶工赶得非常的紧，看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乔爷的物资就会来到洪乡。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秦遥又多了一个臭毛病：凡是心情大好的时候，也得上山去折磨折磨野猪们，让野猪们也跟着他“高兴高兴”。
此时的秦遥，正在山上野猪林子里与几头野猪缠斗着...
整个后山上的氛围也相对轻松，虽然胡婶已故，但是几人也正在复仇的路上披荆斩棘。秦遥等的四人也有了自己的小小势力——正在抢修官道的十一人。
而且，就目前看来，他们还有一座很大的靠山。这个靠山，足以让他们可以自由出入洪乡，再也不用每天缩在弹丸之大的后山上了。虽然靠山并不完全靠谱，但是倒也有些时间让他们慢慢发展的更大。
钟爷的人马全部安排在西山的附近，一有情况，可以随时应对。
现在的秦遥一边挑逗着野猪，一边还有些期待乔爷的车马队快些到来。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远处乔爷浩浩汤汤的车马队已经快踏进贵县地界儿了...
......
一大早的，石烂就带着沈良永和苟构下山排兵布阵去了，之所以没有带上秦遥，这一来是因为秦遥目标太大，容易生事。二来，如果全家出动，山上就会只剩下小宝一人。他们已经吃过一次这样的亏了。俗语道，吃一堑长一智嘛。
官道南面的山林是一个极佳的藏身之地，容进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人，可谓轻轻松松。
但是由于不太确定乔爷车马几日能否抵达，所以他们准备稍后暂时安排了一部分人，另一部分修生养息。
如若今日不达，明日就一定会到，到那时全部安排下来不迟。如若今日能达，安排一部分人进山也好随时做应对。
此时他们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一众人回到后山，只等贾五七来信之后向西山南面开进了。
果然。
这天正午，贾五七匆匆来到后山。
贾五七风尘仆仆的赶来，还没站稳就开口喊道，“官道基本修补好了，现在的大多数劳工也都被遣回家了。”
秦遥问道，“铁龙二等人现在在哪？”
“回府了。”，贾五七抬手遥遥一指，“听有的工人说，他们好像是回府准备接应乔爷一事了。”
“正好！”，苟构拍手叫绝。
石烂随即说道，“既然接应，那就说明乔爷一会儿就到，看来咱们可以把所有人马全部开进西山了。”
苟构又多了一句，“确定铁龙二离开了？”
贾五七点头。
“他们不知道我们准备做什么，应该是真的离开了。”，沈良永推测道。
一众人点头肯定。
不多时，其余的十个农人也相继上山，秦遥将他们安排在后山上，防止众人离开之后铁龙二差人来后山生事。
其实不安排人在后山倒是也行，因为自有洪府的人会盯着小宝。
一切就绪，四人离开后山。
**********
云间客栈。
钟爷派来的所有人都集结在云间客栈中。此时，一大队人马在秦遥的人的指挥下，分批出发至官道南边山林。
把人全部运到西山上之后，秦遥最后也准备离开客栈。
“掌柜的，一点心意。”，秦遥丢在柜台上整整一贯铜钱。
掌柜满脸堆笑的收下钱，忙不迭的绕出柜台来到秦遥身边，口中支支吾吾，附在秦遥耳边喃喃低语道，“这位爷放宽心，就是您拿这些人去造大清的反，我也绝不会言语半分。”
秦遥含笑微微点头，转身离开客栈。掌柜的哈腰跟在秦遥屁股后面，一直送到秦遥远离云间客栈。
......
秦遥赶到西山时，大家都已经在山上候着了。
苟构半起身子对秦遥说道，“秦小爷，万事俱备，就等好戏开场了。”
秦遥微笑不语。
……
远处。
黑压压的一支长队缓缓朝这边靠来。
“来了，来了！”，苟构低声喝道，激动之情难掩。
长队越来越近。秦遥看到，车马队足有十丈之长，气势磅礴。车马队前后都是手持官杖的步兵，中间押着十多辆马车，车上稻草盖了一层，里面隐约可见木箱子，想来箱子里面装的应该就是福寿膏了。
石烂紧盯着车队。
突然！
石烂一声大喝。
西山南面一瞬间滚下无数巨石，下面瞬间混乱。
紧接着，石烂手势一起，钟爷之人暴喝着冲下山去。秦遥见此状，纵身一跃准备加入战斗，谁料却被苟构拦住。
“秦小爷，咱们不露面。坐山观虎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能借此改变贵县百年来形成的格局，对咱们而言，绝不是坏事。”
秦遥听言慢慢收回伸出去的双脚。
山下。
乔爷的人，反应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得多，或许是太多次的打劫积累出的实操经验。虽然落石来的猛烈，但是对整个队伍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打击。
秦遥等人在山上看着，山下早已厮杀成了一片，场面相当血腥惨烈。
各种打杀之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倏然！
一个身影窜入山林。
石烂低喝道，“按住此人！”
秦遥飞身而起，几个来回之间，人被秦遥押了回来。
细细盘问之下，这才知道，这人是山下乔自龙队伍中趁乱跑出来的，准备到乔府上通报乔自龙。幸亏秦遥四人没有直接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苟构思索片刻，暴起夺过秦遥手中的短刀，一刀刺进了那人的胸膛。
霎那，鲜血喷出。
苟构转头，“此人绝不能留，他看到了我们，如果咱们的事情让乔自龙知道，接下来的路怕是不会太好走。”
秦遥呆呆点头，没有言语。
鲜活的生命，一秒消失！第一次“杀人”，原来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苟构并没错，这个人一定不能活着。
日头渐落，山下的厮杀还在继续。
杀一人尚且这样，这山下又不知会死多杀人。
苟构看着发愣的秦遥，缓缓道，“秦小爷，这可能就是您的第一课了。想要变强，再多的聪明伶俐都不足够，心狠手辣，杀伐决断，必不可少！”
石烂看着秦遥，也在发呆，可能是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山下的厮杀声减弱。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高喝，“滚去乔府禀报，拿货的人，乃南山钟爷！”
此话一出，双方停手了。
此时地上已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石烂看着山下所剩无几的人，回头说道，“乔爷不在队伍里，铁投也不在。”
几人缓缓下山，把几车福寿膏帮助整理，就让人带着东西回到了南山。
秦遥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场面，饶他是一个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性格，此时也仍然久久缓不过神。
几人把尸体全部丢在山崖之下，然后便转身离开。
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当时钟爷答应帮他们截货的条件——把消息放出去。让洪乡百姓知道乔爷运福寿膏进洪乡。当然，还要让百姓知道福寿膏是什么东西。
四人匆忙赶回后山，马上吩咐十一人下山传播消息。
当然，苟构交代的，这十一个人放消息时，要称自己为南山钟爷的人，把战火完全引到钟爷身上。从现在起，钟爷和乔爷的争端就正式开始了。
这是一个各自相互利用的事情，倒也怪不得任何人。
贵县形成近百年的格局，正在被一个小少年一点一点瓦解。秦遥一众人之所以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原因很简单：既然有人要上位，那就一定有人要倒台。
这一天下来，秦遥的心情无比轻松愉悦。老天爷也很应景，暴雨之后，整整一天的晴朗，衬得人心更是暖洋洋的。
贾五七昨夜前来汇报，老头赶工赶得非常的紧，看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乔爷的物资就会来到洪乡。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秦遥又多了一个臭毛病：凡是心情大好的时候，也得上山去折磨折磨野猪们，让野猪们也跟着他“高兴高兴”。
此时的秦遥，正在山上野猪林子里与几头野猪缠斗着...
整个后山上的氛围也相对轻松，虽然胡婶已故，但是几人也正在复仇的路上披荆斩棘。秦遥等的四人也有了自己的小小势力——正在抢修官道的十一人。
而且，就目前看来，他们还有一座很大的靠山。这个靠山，足以让他们可以自由出入洪乡，再也不用每天缩在弹丸之大的后山上了。虽然靠山并不完全靠谱，但是倒也有些时间让他们慢慢发展的更大。
钟爷的人马全部安排在西山的附近，一有情况，可以随时应对。
现在的秦遥一边挑逗着野猪，一边还有些期待乔爷的车马队快些到来。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远处乔爷浩浩汤汤的车马队已经快踏进贵县地界儿了...
......
一大早的，石烂就带着沈良永和苟构下山排兵布阵去了，之所以没有带上秦遥，这一来是因为秦遥目标太大，容易生事。二来，如果全家出动，山上就会只剩下小宝一人。他们已经吃过一次这样的亏了。俗语道，吃一堑长一智嘛。
官道南面的山林是一个极佳的藏身之地，容进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人，可谓轻轻松松。
但是由于不太确定乔爷车马几日能否抵达，所以他们准备稍后暂时安排了一部分人，另一部分修生养息。
如若今日不达，明日就一定会到，到那时全部安排下来不迟。如若今日能达，安排一部分人进山也好随时做应对。
此时他们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一众人回到后山，只等贾五七来信之后向西山南面开进了。
果然。
这天正午，贾五七匆匆来到后山。
贾五七风尘仆仆的赶来，还没站稳就开口喊道，“官道基本修补好了，现在的大多数劳工也都被遣回家了。”
秦遥问道，“铁龙二等人现在在哪？”
“回府了。”，贾五七抬手遥遥一指，“听有的工人说，他们好像是回府准备接应乔爷一事了。”
“正好！”，苟构拍手叫绝。
石烂随即说道，“既然接应，那就说明乔爷一会儿就到，看来咱们可以把所有人马全部开进西山了。”
苟构又多了一句，“确定铁龙二离开了？”
贾五七点头。
“他们不知道我们准备做什么，应该是真的离开了。”，沈良永推测道。
一众人点头肯定。
不多时，其余的十个农人也相继上山，秦遥将他们安排在后山上，防止众人离开之后铁龙二差人来后山生事。
其实不安排人在后山倒是也行，因为自有洪府的人会盯着小宝。
一切就绪，四人离开后山。
**********
云间客栈。
钟爷派来的所有人都集结在云间客栈中。此时，一大队人马在秦遥的人的指挥下，分批出发至官道南边山林。
把人全部运到西山上之后，秦遥最后也准备离开客栈。
“掌柜的，一点心意。”，秦遥丢在柜台上整整一贯铜钱。
掌柜满脸堆笑的收下钱，忙不迭的绕出柜台来到秦遥身边，口中支支吾吾，附在秦遥耳边喃喃低语道，“这位爷放宽心，就是您拿这些人去造大清的反，我也绝不会言语半分。”
秦遥含笑微微点头，转身离开客栈。掌柜的哈腰跟在秦遥屁股后面，一直送到秦遥远离云间客栈。
......
秦遥赶到西山时，大家都已经在山上候着了。
苟构半起身子对秦遥说道，“秦小爷，万事俱备，就等好戏开场了。”
秦遥微笑不语。
……
远处。
黑压压的一支长队缓缓朝这边靠来。
“来了，来了！”，苟构低声喝道，激动之情难掩。
长队越来越近。秦遥看到，车马队足有十丈之长，气势磅礴。车马队前后都是手持官杖的步兵，中间押着十多辆马车，车上稻草盖了一层，里面隐约可见木箱子，想来箱子里面装的应该就是福寿膏了。
石烂紧盯着车队。
突然！
石烂一声大喝。
西山南面一瞬间滚下无数巨石，下面瞬间混乱。
紧接着，石烂手势一起，钟爷之人暴喝着冲下山去。秦遥见此状，纵身一跃准备加入战斗，谁料却被苟构拦住。
“秦小爷，咱们不露面。坐山观虎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能借此改变贵县百年来形成的格局，对咱们而言，绝不是坏事。”
秦遥听言慢慢收回伸出去的双脚。
山下。
乔爷的人，反应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得多，或许是太多次的打劫积累出的实操经验。虽然落石来的猛烈，但是对整个队伍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打击。
秦遥等人在山上看着，山下早已厮杀成了一片，场面相当血腥惨烈。
各种打杀之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倏然！
一个身影窜入山林。
石烂低喝道，“按住此人！”
秦遥飞身而起，几个来回之间，人被秦遥押了回来。
细细盘问之下，这才知道，这人是山下乔自龙队伍中趁乱跑出来的，准备到乔府上通报乔自龙。幸亏秦遥四人没有直接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苟构思索片刻，暴起夺过秦遥手中的短刀，一刀刺进了那人的胸膛。
霎那，鲜血喷出。
苟构转头，“此人绝不能留，他看到了我们，如果咱们的事情让乔自龙知道，接下来的路怕是不会太好走。”
秦遥呆呆点头，没有言语。
鲜活的生命，一秒消失！第一次“杀人”，原来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苟构并没错，这个人一定不能活着。
日头渐落，山下的厮杀还在继续。
杀一人尚且这样，这山下又不知会死多杀人。
苟构看着发愣的秦遥，缓缓道，“秦小爷，这可能就是您的第一课了。想要变强，再多的聪明伶俐都不足够，心狠手辣，杀伐决断，必不可少！”
石烂看着秦遥，也在发呆，可能是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山下的厮杀声减弱。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高喝，“滚去乔府禀报，拿货的人，乃南山钟爷！”
此话一出，双方停手了。
此时地上已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石烂看着山下所剩无几的人，回头说道，“乔爷不在队伍里，铁投也不在。”
几人缓缓下山，把几车福寿膏帮助整理，就让人带着东西回到了南山。
秦遥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场面，饶他是一个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性格，此时也仍然久久缓不过神。
几人把尸体全部丢在山崖之下，然后便转身离开。
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当时钟爷答应帮他们截货的条件——把消息放出去。让洪乡百姓知道乔爷运福寿膏进洪乡。当然，还要让百姓知道福寿膏是什么东西。
四人匆忙赶回后山，马上吩咐十一人下山传播消息。
当然，苟构交代的，这十一个人放消息时，要称自己为南山钟爷的人，把战火完全引到钟爷身上。从现在起，钟爷和乔爷的争端就正式开始了。
这是一个各自相互利用的事情，倒也怪不得任何人。
贵县形成近百年的格局，正在被一个小少年一点一点瓦解。秦遥一众人之所以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原因很简单：既然有人要上位，那就一定有人要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