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还来不及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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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一片空白。
格尔宾死后，我的大脑就好像停止了工作。
什么都感觉不到，身体也变得麻木起来。
我就这么跪倒在那里，跪倒在格尔宾旁边。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连眼泪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流了。
“站那别动！”
把我从虚无的世界拉回来的，是从背后传来的充满恶意的声音。
“……”
我不想回答他们，也懒得回答他们。
我知道他们都是来这里打算与敌人战斗的士兵。
可是，现在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小姑娘！你现在涉嫌袭击收容所，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
虽然我真的没有精力在和他们争辩，但他们的话还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小姑娘？”
他们是在说谁？难道他们看不出来格尔宾已经逝去了吗？
“可别说你是收容所里的人，我这的名单上可没有你这号人物。”
用放肆的声音说话的，是一头干练金发的阿塔尼斯。
他现在正穿着一身轻武装，用霰弹枪指着我。
“你不记得我了？”
就算因为嗓子受伤的缘故我的声音有些奇怪，可也不至于把我这个眼中钉给忘记吧？！
“少给我套近乎，美女我见得多了，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阿塔尼斯的话越来越让我糊涂了。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我一边不可思议地问着他们，一边站起身子。
可就在那一瞬间，失去平衡的我又向前跌了过去。
“抓住她！”
看到我不打算遵从命令，士兵们一拥而上把我按在了地上。
“呜。”
被按在地上之后，胸前突然传来了奇怪的感觉。
我从来都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有些疼，还有些酥麻。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阿塔尼斯！公报私仇就那么有意思吗？”
“你知道我？”
面对我的斥责，阿塔尼斯却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少在那里装蒜了！我艾露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你？！”
本来我真的是不想和这些家伙纠缠的，可对方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真是忍不了了。
失去格尔宾的痛苦还没有消失，现在悲上加怒，胸口就好像被点燃了一样难受。
“哼……哈哈哈哈！”
虽然我这边悲愤交加，然而阿塔尼斯那边却大声地笑了出来。
“你运气真不好，小姑娘，装谁不好，非要装艾露那个蠢货，告诉你，我们两个可是一起打过仗的，他什么样我太清楚了。”
“哈？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越来越搞不懂阿塔尼斯了，他这不是很清楚吗？可为什么行为和言语完全相反呢。
“我就是艾露啊！”
“虽然他的名字的确有点少女，不过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你真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啊。”
丢下这句意义不明的话，他们就把我绑到了一辆运兵车上。
“快放开我！你们这些……啊！”
然而就在我被推着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负责清理战场的工作人员正在对格尔宾动手动脚的。
“你们想对她干什么！？”
我挣脱开他们的压制，可随之而来的是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
“这轮不到你来操心。”
“我说！你们想对她做·什·么？！”
怒不可遏的我咬牙切齿地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双眼决眦，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如果是这家伙的话，大脑和脏器估计会被挖出来丢进什么机器里继续运作吧，毕竟是A级的能力……连死都死不安生，真是个悲剧。”
似乎是被我的气势震慑到了，阿塔尼斯不情愿地说出了我不能接受的话，脸上倒是写了几分同情，不过很快也就消失了。
“好了，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进审问室去，动不动粗要看你表现了。”
“你们……”
然而我已经听不进去他们说的话了，愤怒钝化了我所有的感觉。
“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不知道自己这个胆小鬼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只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冲动。
这到底是勇敢还是莽撞，我也没有精力去管了。
“呵，明明是个间谍还挺热心的，我说了这事轮不到你去管。”
这边阿塔尼斯的话还没说完，那些白大褂就把格尔宾粗鲁地拽了起来。
“……”
怒火到达了顶峰，我的大脑却变得一片空白，就好像死机了一样，感官和意识也都被消去。
“哈……哈……”
等我的大脑再度重启的时候，被一度中断的五感瞬间涌了上来，剧烈的疼痛和怎么呼吸都喘不过来的缺氧感席卷了我的身体，而格尔宾娇小的身体却出现在了我的怀里。
背后是因为冲击而残破不堪的地皮，以及……被击溃之后，东倒西歪的士兵和科学家们。
“这是……我做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且埃辛诺斯姐妹也在之前的暴风中被吹散了，我也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增幅力量的道具。
“格尔宾……”
虽然我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境，可怀里那已经没有温度的少女却残忍地告诉我这就是现实。
“要把她放到安全的地方。”
这些事情弄不明白就弄不明白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把格尔宾的大脑和内脏拉出来放进机器里继续工作这种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已经因为她的能力受过够多的苦了，我决不允许再让死去的她遭到这样的亵渎。
“呜……”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股力量的副作用，我刚想迈出一步，强烈的眩晕感就涌了上来。
这边刚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倒下，下一秒双腿就瘫软了下来，不管再怎么咬牙切齿，身体里都挤不出一丝的力量。
“可恶！”
倒在地上之后，我对着逐渐模糊的意识传达了我的不甘。
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
“……”
“……”
“醒过来了吗？”
等身体再次因为酸痛而被唤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充满了暗色调的房间。
“莉莉丝？”
坐在一旁守着的少女，正是穿着哥特洋裙的恶魔契约。
“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也和阿塔尼斯一样，让我有些听不懂。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语毕，她把我从椅子上搀扶了起来，拉到了镜子面前。
“啊……”
那个时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本该映出我的镜子，却映出了其他的人。
在那一面有些诡异的镜子里，映照着的是一名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
“美玲？”
伴随着我的惊愕，镜子中的少女也将碧蓝色的双眸瞪得圆圆的。
“怎么可能？！”
我有些慌张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低下头的时候竟然看不到双脚。
胸前的两座山峰刚好挡住了视线。
“唉？”
我越来越慌，像找钱包一样不停地用双手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
曼妙的曲线，柔软的身体，还有被重新打乱的上下平衡。
毫无疑问，我变成了一个女孩子。
而且变成了早已魂归冥土的美玲。
“……”
大脑一片空白。
格尔宾死后，我的大脑就好像停止了工作。
什么都感觉不到，身体也变得麻木起来。
我就这么跪倒在那里，跪倒在格尔宾旁边。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连眼泪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流了。
“站那别动！”
把我从虚无的世界拉回来的，是从背后传来的充满恶意的声音。
“……”
我不想回答他们，也懒得回答他们。
我知道他们都是来这里打算与敌人战斗的士兵。
可是，现在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小姑娘！你现在涉嫌袭击收容所，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
虽然我真的没有精力在和他们争辩，但他们的话还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小姑娘？”
他们是在说谁？难道他们看不出来格尔宾已经逝去了吗？
“可别说你是收容所里的人，我这的名单上可没有你这号人物。”
用放肆的声音说话的，是一头干练金发的阿塔尼斯。
他现在正穿着一身轻武装，用霰弹枪指着我。
“你不记得我了？”
就算因为嗓子受伤的缘故我的声音有些奇怪，可也不至于把我这个眼中钉给忘记吧？！
“少给我套近乎，美女我见得多了，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阿塔尼斯的话越来越让我糊涂了。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我一边不可思议地问着他们，一边站起身子。
可就在那一瞬间，失去平衡的我又向前跌了过去。
“抓住她！”
看到我不打算遵从命令，士兵们一拥而上把我按在了地上。
“呜。”
被按在地上之后，胸前突然传来了奇怪的感觉。
我从来都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有些疼，还有些酥麻。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阿塔尼斯！公报私仇就那么有意思吗？”
“你知道我？”
面对我的斥责，阿塔尼斯却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少在那里装蒜了！我艾露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你？！”
本来我真的是不想和这些家伙纠缠的，可对方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真是忍不了了。
失去格尔宾的痛苦还没有消失，现在悲上加怒，胸口就好像被点燃了一样难受。
“哼……哈哈哈哈！”
虽然我这边悲愤交加，然而阿塔尼斯那边却大声地笑了出来。
“你运气真不好，小姑娘，装谁不好，非要装艾露那个蠢货，告诉你，我们两个可是一起打过仗的，他什么样我太清楚了。”
“哈？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越来越搞不懂阿塔尼斯了，他这不是很清楚吗？可为什么行为和言语完全相反呢。
“我就是艾露啊！”
“虽然他的名字的确有点少女，不过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你真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啊。”
丢下这句意义不明的话，他们就把我绑到了一辆运兵车上。
“快放开我！你们这些……啊！”
然而就在我被推着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负责清理战场的工作人员正在对格尔宾动手动脚的。
“你们想对她干什么！？”
我挣脱开他们的压制，可随之而来的是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
“这轮不到你来操心。”
“我说！你们想对她做·什·么？！”
怒不可遏的我咬牙切齿地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双眼决眦，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如果是这家伙的话，大脑和脏器估计会被挖出来丢进什么机器里继续运作吧，毕竟是A级的能力……连死都死不安生，真是个悲剧。”
似乎是被我的气势震慑到了，阿塔尼斯不情愿地说出了我不能接受的话，脸上倒是写了几分同情，不过很快也就消失了。
“好了，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进审问室去，动不动粗要看你表现了。”
“你们……”
然而我已经听不进去他们说的话了，愤怒钝化了我所有的感觉。
“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不知道自己这个胆小鬼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只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冲动。
这到底是勇敢还是莽撞，我也没有精力去管了。
“呵，明明是个间谍还挺热心的，我说了这事轮不到你去管。”
这边阿塔尼斯的话还没说完，那些白大褂就把格尔宾粗鲁地拽了起来。
“……”
怒火到达了顶峰，我的大脑却变得一片空白，就好像死机了一样，感官和意识也都被消去。
“哈……哈……”
等我的大脑再度重启的时候，被一度中断的五感瞬间涌了上来，剧烈的疼痛和怎么呼吸都喘不过来的缺氧感席卷了我的身体，而格尔宾娇小的身体却出现在了我的怀里。
背后是因为冲击而残破不堪的地皮，以及……被击溃之后，东倒西歪的士兵和科学家们。
“这是……我做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且埃辛诺斯姐妹也在之前的暴风中被吹散了，我也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增幅力量的道具。
“格尔宾……”
虽然我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境，可怀里那已经没有温度的少女却残忍地告诉我这就是现实。
“要把她放到安全的地方。”
这些事情弄不明白就弄不明白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把格尔宾的大脑和内脏拉出来放进机器里继续工作这种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已经因为她的能力受过够多的苦了，我决不允许再让死去的她遭到这样的亵渎。
“呜……”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股力量的副作用，我刚想迈出一步，强烈的眩晕感就涌了上来。
这边刚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倒下，下一秒双腿就瘫软了下来，不管再怎么咬牙切齿，身体里都挤不出一丝的力量。
“可恶！”
倒在地上之后，我对着逐渐模糊的意识传达了我的不甘。
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
“……”
“……”
“醒过来了吗？”
等身体再次因为酸痛而被唤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充满了暗色调的房间。
“莉莉丝？”
坐在一旁守着的少女，正是穿着哥特洋裙的恶魔契约。
“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也和阿塔尼斯一样，让我有些听不懂。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语毕，她把我从椅子上搀扶了起来，拉到了镜子面前。
“啊……”
那个时候，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本该映出我的镜子，却映出了其他的人。
在那一面有些诡异的镜子里，映照着的是一名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
“美玲？”
伴随着我的惊愕，镜子中的少女也将碧蓝色的双眸瞪得圆圆的。
“怎么可能？！”
我有些慌张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低下头的时候竟然看不到双脚。
胸前的两座山峰刚好挡住了视线。
“唉？”
我越来越慌，像找钱包一样不停地用双手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
曼妙的曲线，柔软的身体，还有被重新打乱的上下平衡。
毫无疑问，我变成了一个女孩子。
而且变成了早已魂归冥土的美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