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你的目光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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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还手啊！姐姐大人！……”
阿尔法看着遍体鳞伤的赛兰蒂斯心痛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她的双眼不停地发射细小的光芒来治愈赛兰蒂斯身上的伤口，可无奈这治愈之光太过渺小，并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把脑袋抵在了赛兰蒂斯的胸口上，一个劲的道歉。
“姐姐大人，对不起！”
柔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看到自己的姐姐变成这个样子，阿尔法想死的心都有了。
“像我这种人！干脆死掉好了！唔！”
阿尔法自暴自弃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立刻被赛兰蒂斯用手捂住了嘴。
“你是我最珍视的人，所以，千万不要说这种话。”
说着，赛兰蒂斯露出了只对我才露出过的温柔，跟以往对阿尔法的态度截然不同。
“可是，我一直都在给姐姐大人添麻烦，要是我也能保护姐姐大人就好了，至少，要是能为姐姐大人去死的话……”
“……”
赛兰蒂斯似乎很吃惊，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妹妹一直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感情。
这是透过神圣的卡拉所无法理解的，复杂的感情。
却又是，只要互相沟通之后，就会显而易见的，简单的感情。
“抱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赛兰蒂斯把阿尔法搂进了怀里，缓缓地说道：
“我一直以来都把圣堂武士的荣耀当做第一位，从而忽视了你的感受，可是，通过刚才那件事我才明白，只要是为了你，荣耀也好，生命也好，我都可以抛弃掉。”
“姐姐大人……”
赛兰蒂斯敞开心扉之后，阿尔法也感受到了姐姐的爱，她们俩姐妹就这么相拥在一起，好久都不愿分开。
“哎呀，哎呀……”
看着相亲相爱的两姐妹，我这个电灯泡在一旁有些尴尬。
“让你挨一顿揍，真是抱歉呐，不过就结果来看，还是很值得的吧？”
我在心里这样想到。
当听到赛兰蒂斯和阿尔法的心声时，我就决定帮这两个姐妹解除误会，可有些事情，光靠嘴巴去说是说不清楚的。
所以我就利用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士兵们，上演了这么一出苦肉戏。
“怎么样？就算没有卡拉，你们两个依旧可以心意相通不是吗？”
看两个人亲亲我我地差不多了，我插嘴到。
我认为造成她们误会的罪魁祸首就是对于卡拉过度的依赖。
所以，这一次我决定将她们的卡拉封印起来，让她们用正常人的手段来感受彼此间的感情。
“正如您所说，艾露大人， 我们一直以来都在用卡拉窥探着对方的想法，却忽视了最基础的东西。”
赛兰蒂斯若有所悟地说道：
“忽视了我们彼此相望时，眼中的目光。”
“嗯，要是能够早点发现姐姐大人的温柔的话，我也就不会有那些消极的想法了。”
“我也是，我都不知道，阿尔法看我的目光，原来是这个样子。”
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似乎后悔知道的太晚。
“目光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两姐妹的话，我的心头一紧。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美玲的模样。
——艾露，我只想让你活下去
——我不想再看到你痛苦
——我多想死的人是我
想起之前和美玲的对话，我也开始懊悔起来。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都忽视了彼此的想法， 忽视了对方诚挚的目光。
满脑子想得都是：要为对方做什么。
可却没有真正考虑过，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美玲陪在身边，哪怕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即便如此也会感到十分幸福。
而美玲却不希望我痛苦，想要我活下去，于是选择牺牲了自己。
我们两个都在为对方着想，却夺走了本该属于对方的东西。
我们两个是如此深爱着对方，只要认真感受彼此的目光，应该就会察觉吧？
可盲目的我们却偏偏忽视了这最重要的东西。
——呐，美玲。
在你眼中的我，究竟是怎样的颜色？
在你的目光中，究竟又包含了哪些感情？
如果我选择活下去的话，你也可以，获得幸福吗？
“艾露大人？”
“啊！抱歉！刚刚走神了。”
赛兰蒂斯的声音把我唤了回来，她之前似乎也说了些什么，可我光想着美玲的事情，完全没能听进去。
“这一次又被艾露大人所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了，艾露大人的英姿，又一次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
说着，赛兰蒂斯羞涩地低下了头，脸上飘满了热恋少女的甜美。
“唔！”
说不出口！这一系列事故的幕后黑手就是我……
这种事情，说不出口啊！
“嘛……那个，比起感谢我，还是先和阿尔法好好相处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因为害怕露陷的缘故，我不顾发情中的赛兰蒂斯，头也不回地逃离了仓库。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那两姐妹吧，外人在这里就先退场了。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的思绪早已乱成一团了。
第一次失去美玲的时候，我感到世界是如此的灰暗。
我认为这是命运对我残忍，是这个老对手想要害我。
所以，我恨的只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其他复杂的想法。
可是，在上次返乡之门事件之后，我才得知，美玲之所以会死，全都是我的错。
如果没有遇到我的话，美玲就不会受到这样的苦难了吧？
如果我不存在的话，美玲就会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吧？
如果我早点因为心脏病死去的话，美玲也能在其他地方找到幸福吧？
感受这种自责，我才有一种想要去死的冲动。
懊悔与痛苦充满了我的脑袋，失去了拯救美玲最后的机会，我也觉得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所以自那以后，我就处于一心求死的状态。
后来，在遭遇了这对外星姐妹的时候，我下定决心，在还完绫子和小黑的债之前，自己还不能死。
可是，那终究也只是必须要去付的责任而已。
当履行了这份责任之后，我依旧会选择撒手人寰的吧？
说到底，责任也好，还债也好，都是让人身心俱疲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并不能作为让我活下去的迷恋。
“可如果这样的话，美玲的愿望岂不是也要回归虚无了？”
我这样想着，抬头望向天空。
夕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月亮和星星在漆黑的背景下显得神采奕奕。
刹那间，我似乎看到了一颗一闪即逝的流星。
然而看到这流星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许愿，而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害怕……
害怕在我死后，美玲的存在也会像这颗流星一样完全消失。
我的生命并不是我一个人的。
是美玲用她的生命换来的。
如果我选择死亡的话，那么美玲的心愿也会一并逝去。
那样的话，美玲就永远没有，得到幸福的机会了。
“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这一次，我真正地下定了决心。
不是因为其他人，也不是暂时性的想法。
为了美玲最后的愿望，我要成为她的幸福，一直活下去！
“有些后悔啊……失去美玲的那段青春，要是能活得精彩一些，美玲是不是也会感到欣慰呢？”
完全放弃了寻死的念头之后，我又回想起了以前那段堕落的日子。
可是现在，我也只能苦笑一下，毕竟错过的时光，无法再回来。
“这个愿望，就由我来替你实现吧。”
“莉莉丝？！”
一位哥特萝莉从黑夜之中降临在了我的面前。
她撑着可爱的阳伞，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慰藉。
“你怎么……”
“作为一个大恶魔，我可以通过往返于不同的位面来到许愿者的身边，只是以前懒得这么做而已。”
莉莉丝看透了我的心思，她非常简短地把现在的状况解释了一下。
“是嘛……”
仔细想想也是呢，如果没有主动出击的能力，那么当年，美玲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呢？
“虽然我没法让你真得重回青春，但制造一个幻象还是没有问题的，怎么样？”
“……”
幻象……吗？
我思考了片刻之后，做出了回答：
“那就请让我，做一个梦吧！梦的内容……”
是的，我已经知道，再次相聚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至少在最后，让我有一个小小的慰藉吧。
“有着美玲陪伴的青春，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不还手啊！姐姐大人！……”
阿尔法看着遍体鳞伤的赛兰蒂斯心痛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她的双眼不停地发射细小的光芒来治愈赛兰蒂斯身上的伤口，可无奈这治愈之光太过渺小，并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把脑袋抵在了赛兰蒂斯的胸口上，一个劲的道歉。
“姐姐大人，对不起！”
柔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看到自己的姐姐变成这个样子，阿尔法想死的心都有了。
“像我这种人！干脆死掉好了！唔！”
阿尔法自暴自弃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立刻被赛兰蒂斯用手捂住了嘴。
“你是我最珍视的人，所以，千万不要说这种话。”
说着，赛兰蒂斯露出了只对我才露出过的温柔，跟以往对阿尔法的态度截然不同。
“可是，我一直都在给姐姐大人添麻烦，要是我也能保护姐姐大人就好了，至少，要是能为姐姐大人去死的话……”
“……”
赛兰蒂斯似乎很吃惊，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妹妹一直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感情。
这是透过神圣的卡拉所无法理解的，复杂的感情。
却又是，只要互相沟通之后，就会显而易见的，简单的感情。
“抱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赛兰蒂斯把阿尔法搂进了怀里，缓缓地说道：
“我一直以来都把圣堂武士的荣耀当做第一位，从而忽视了你的感受，可是，通过刚才那件事我才明白，只要是为了你，荣耀也好，生命也好，我都可以抛弃掉。”
“姐姐大人……”
赛兰蒂斯敞开心扉之后，阿尔法也感受到了姐姐的爱，她们俩姐妹就这么相拥在一起，好久都不愿分开。
“哎呀，哎呀……”
看着相亲相爱的两姐妹，我这个电灯泡在一旁有些尴尬。
“让你挨一顿揍，真是抱歉呐，不过就结果来看，还是很值得的吧？”
我在心里这样想到。
当听到赛兰蒂斯和阿尔法的心声时，我就决定帮这两个姐妹解除误会，可有些事情，光靠嘴巴去说是说不清楚的。
所以我就利用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士兵们，上演了这么一出苦肉戏。
“怎么样？就算没有卡拉，你们两个依旧可以心意相通不是吗？”
看两个人亲亲我我地差不多了，我插嘴到。
我认为造成她们误会的罪魁祸首就是对于卡拉过度的依赖。
所以，这一次我决定将她们的卡拉封印起来，让她们用正常人的手段来感受彼此间的感情。
“正如您所说，艾露大人， 我们一直以来都在用卡拉窥探着对方的想法，却忽视了最基础的东西。”
赛兰蒂斯若有所悟地说道：
“忽视了我们彼此相望时，眼中的目光。”
“嗯，要是能够早点发现姐姐大人的温柔的话，我也就不会有那些消极的想法了。”
“我也是，我都不知道，阿尔法看我的目光，原来是这个样子。”
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似乎后悔知道的太晚。
“目光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两姐妹的话，我的心头一紧。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美玲的模样。
——艾露，我只想让你活下去
——我不想再看到你痛苦
——我多想死的人是我
想起之前和美玲的对话，我也开始懊悔起来。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都忽视了彼此的想法， 忽视了对方诚挚的目光。
满脑子想得都是：要为对方做什么。
可却没有真正考虑过，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美玲陪在身边，哪怕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即便如此也会感到十分幸福。
而美玲却不希望我痛苦，想要我活下去，于是选择牺牲了自己。
我们两个都在为对方着想，却夺走了本该属于对方的东西。
我们两个是如此深爱着对方，只要认真感受彼此的目光，应该就会察觉吧？
可盲目的我们却偏偏忽视了这最重要的东西。
——呐，美玲。
在你眼中的我，究竟是怎样的颜色？
在你的目光中，究竟又包含了哪些感情？
如果我选择活下去的话，你也可以，获得幸福吗？
“艾露大人？”
“啊！抱歉！刚刚走神了。”
赛兰蒂斯的声音把我唤了回来，她之前似乎也说了些什么，可我光想着美玲的事情，完全没能听进去。
“这一次又被艾露大人所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了，艾露大人的英姿，又一次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
说着，赛兰蒂斯羞涩地低下了头，脸上飘满了热恋少女的甜美。
“唔！”
说不出口！这一系列事故的幕后黑手就是我……
这种事情，说不出口啊！
“嘛……那个，比起感谢我，还是先和阿尔法好好相处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因为害怕露陷的缘故，我不顾发情中的赛兰蒂斯，头也不回地逃离了仓库。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那两姐妹吧，外人在这里就先退场了。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的思绪早已乱成一团了。
第一次失去美玲的时候，我感到世界是如此的灰暗。
我认为这是命运对我残忍，是这个老对手想要害我。
所以，我恨的只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其他复杂的想法。
可是，在上次返乡之门事件之后，我才得知，美玲之所以会死，全都是我的错。
如果没有遇到我的话，美玲就不会受到这样的苦难了吧？
如果我不存在的话，美玲就会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吧？
如果我早点因为心脏病死去的话，美玲也能在其他地方找到幸福吧？
感受这种自责，我才有一种想要去死的冲动。
懊悔与痛苦充满了我的脑袋，失去了拯救美玲最后的机会，我也觉得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所以自那以后，我就处于一心求死的状态。
后来，在遭遇了这对外星姐妹的时候，我下定决心，在还完绫子和小黑的债之前，自己还不能死。
可是，那终究也只是必须要去付的责任而已。
当履行了这份责任之后，我依旧会选择撒手人寰的吧？
说到底，责任也好，还债也好，都是让人身心俱疲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并不能作为让我活下去的迷恋。
“可如果这样的话，美玲的愿望岂不是也要回归虚无了？”
我这样想着，抬头望向天空。
夕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月亮和星星在漆黑的背景下显得神采奕奕。
刹那间，我似乎看到了一颗一闪即逝的流星。
然而看到这流星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许愿，而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害怕……
害怕在我死后，美玲的存在也会像这颗流星一样完全消失。
我的生命并不是我一个人的。
是美玲用她的生命换来的。
如果我选择死亡的话，那么美玲的心愿也会一并逝去。
那样的话，美玲就永远没有，得到幸福的机会了。
“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这一次，我真正地下定了决心。
不是因为其他人，也不是暂时性的想法。
为了美玲最后的愿望，我要成为她的幸福，一直活下去！
“有些后悔啊……失去美玲的那段青春，要是能活得精彩一些，美玲是不是也会感到欣慰呢？”
完全放弃了寻死的念头之后，我又回想起了以前那段堕落的日子。
可是现在，我也只能苦笑一下，毕竟错过的时光，无法再回来。
“这个愿望，就由我来替你实现吧。”
“莉莉丝？！”
一位哥特萝莉从黑夜之中降临在了我的面前。
她撑着可爱的阳伞，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慰藉。
“你怎么……”
“作为一个大恶魔，我可以通过往返于不同的位面来到许愿者的身边，只是以前懒得这么做而已。”
莉莉丝看透了我的心思，她非常简短地把现在的状况解释了一下。
“是嘛……”
仔细想想也是呢，如果没有主动出击的能力，那么当年，美玲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呢？
“虽然我没法让你真得重回青春，但制造一个幻象还是没有问题的，怎么样？”
“……”
幻象……吗？
我思考了片刻之后，做出了回答：
“那就请让我，做一个梦吧！梦的内容……”
是的，我已经知道，再次相聚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至少在最后，让我有一个小小的慰藉吧。
“有着美玲陪伴的青春，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