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黑魔神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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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长空终于恢复了意识，头顶是漫天星光的夜空，脚下是一个被几度摧残变为战场的大操场，明明是清凉的夜晚，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渐渐消退的不安燥热。
仅仅感受了一秒这奇异氛围，长空就已知道自己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现实。
但是他没有心思去感受更多，迅速偏过头颅，目光像利箭射向天空中的异常景象，那里是一个突兀出现的巨大黑洞。
充斥在黑洞中的众多魔法，五光十色地簌簌冒了出来，宛如神罚降临，带着滔天盛威，迎向下方正陷入呆滞的逸夜等人。
长空看着那边，瞪圆了眼眶，神色十分不平静，呼吸粗重，眉头紧紧攒在一起。
快点……
仿佛在回应长空那颗无比焦灼的心，他的右手顿时传递出莫名的力量，那股异乎寻常的庞大力量迅速涌入身体，几乎一下要将长空的身体撑爆。
忍受着简直要把身体撕裂开来的强烈痛楚，长空脸色变成青白，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看着被源源不绝的黑气与右手紧密连接在一起的传说之物。
那是一把漆黑色的，拥有很大宽刃外形的剑——魔剑阿波菲斯。
随着灵魂微微一颤，像是被轻易剥离了什么东西，长空终于得到了从魔剑那里传递来的完整力量，他的气息空前膨胀，细碎的黑发凌风飞舞，黑色的瞳孔不自然地流露出睥睨一切的眼神，心中隐隐生出一种超脱现实的恍惚感，他感觉现在的自己似乎是凌驾一切之上的，掌控世界的，可摧毁万物的，传说中的……神。
长空忽然发觉周围运转的事物都变得缓慢了，一切都看得格外清晰，觉得什么都可以阻止，什么都可以打破。
因为这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长空从容举起魔剑，对着黑洞那边轻轻一挥。
哧。
瞬间，黯然的天地间只剩下一抹黑色，仿佛从过去掠过未来，将一切都覆盖的黑暗，让一切都归于虚无。
先是所有一涌而出的魔法消失，紧接着黑洞像纸一样被轻轻撕裂，黑暗将它的碎痕吞噬，天空仿佛破碎了一角，露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虚无，那里充满了让人惊惧，无法直视的浓郁至极的噩梦色彩。
最后，虚无的黑暗消失，一切又归于平静，世界的万物都在正常循环，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呃……”
长空突然感觉意识有些漂浮，刚才那一击让体内的力量消耗了大半，莫名的虚弱感开始浮现，他的身体重心变得不稳，差点倒下。
唰。
察觉到有十分危险的杀意锁定了自己，长空立即转身向后，只看到一道黑色剑气猛然袭击自己。
长空瞳孔一缩，毫不犹豫地挥动魔剑，一道更为漆黑的剑气迅速反击过去。
漆黑剑气轻易击溃了袭击而来的黑色剑气，沿着轨道直冲过去，那一抹强烈的漆黑色在袭击者的眼中极速放大，让他无法躲开。
“啊！”
格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着鲜血喷涌出去，一条断开的黑色手臂掉落地上，一同落下的还有次神器天选之剑。
“为什么？”
长空声音沙哑，不解地皱起眉头，看着那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为什么那双死死瞪着自己眼睛带着如此强烈的憎恨。
长空不清楚，他不知道的事物太多太多了，但他又不喜欢去了解隐藏其中的真实答案。
为什么总会有人憎恶自己，自出生以来，这种憎恶就一直陪伴身边，如蛆附骨，也许自己本来就是不该被世界容纳的存在，在东方家族如此，在其他地方也是这样。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受够了，好想消失。
“你……你这家伙就是黑魔神吗？”
格尔倒在地面，断臂上的血液汩汩流出，他却没有去看一眼，像虫子一样在地上攀爬，右手向掉在另一边的天选之剑抓去，用一脸痛苦而憎恨的神色，仿佛面对不共戴天的仇人，直直瞪着眼前的长空。
“谁知道呢？”
长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像虫子一样攀爬的格尔，面对自己亲手造成的这一幕，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可恶，你给我去死啊！”
听到这话，格尔悲愤呐喊，眼眶呲裂，一把抓起天选之剑，霎时从地面站起来，断臂之躯带起一道腥红血线，他像是发疯的野兽朝长空直扑过来。
面对这直刺眼帘的利剑，长空却无动于衷，他站在原地，认命似的抬头闭上了双眼，体内的黑魔神一击之力还有丁点剩余，可是他已经不想动用了。
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了。
在闭目的黑暗中，一时间万般思绪涌上长空心头。
克莉亚应该安全离开这里了吧，要是可以的话，真想和她再去看一眼山坡上的那片五色花，静静听她诉说各种有趣或无聊的事情。对了，还有夏日祭典，她应该很想去的吧，虽然嘴上不说。
真是对不起啊。
那个总是将自己当做玩偶，不时捉弄自己，脾气有些暴躁，不可理喻的凛宫学姐，好想仔细感受一下她那只纤细光滑的手，看一下她是否还会露出被人捉弄的有趣表情。
至于声音动听，容貌雅丽，来历神秘的绯月小姐，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人吧，她居然知道三年前的那个约定，明明我只要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就好了，为什么要特意提醒我？
还是说这也是那个人的意思？无法证实，因为我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
还有奥尔波克，这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傻瓜，不知道他在夏日祭典有没有和喜欢的女孩表白了。
于是他不禁又想到了学院里的暴戾二人组——伊丽丝和巴萨卡，还有导师赫拉斯，图书馆的那个智者……
在圣格弗雷学院的短短几个月，真的遇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家伙。
对了，差点忘了。
贝贝。
长空突然睁开眼睛，他迫切想确认一下贝贝化身的那个玩偶还在不在自己的身上，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刚一睁眼，却看到一道炽烈的白光从天而降，与皎月重叠，带着破空之声，宛如流星直直坠向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又是什么？
长空尽力凝聚眼眸的视线，隐隐在白光中看到一张天使般的面孔。
这张面容他有点印象。
长空一下惊觉，那正是之前将自己当做恶魔弑杀的光明圣女，阿波多罗·诺可儿。
唔……
长空终于恢复了意识，头顶是漫天星光的夜空，脚下是一个被几度摧残变为战场的大操场，明明是清凉的夜晚，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渐渐消退的不安燥热。
仅仅感受了一秒这奇异氛围，长空就已知道自己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现实。
但是他没有心思去感受更多，迅速偏过头颅，目光像利箭射向天空中的异常景象，那里是一个突兀出现的巨大黑洞。
充斥在黑洞中的众多魔法，五光十色地簌簌冒了出来，宛如神罚降临，带着滔天盛威，迎向下方正陷入呆滞的逸夜等人。
长空看着那边，瞪圆了眼眶，神色十分不平静，呼吸粗重，眉头紧紧攒在一起。
快点……
仿佛在回应长空那颗无比焦灼的心，他的右手顿时传递出莫名的力量，那股异乎寻常的庞大力量迅速涌入身体，几乎一下要将长空的身体撑爆。
忍受着简直要把身体撕裂开来的强烈痛楚，长空脸色变成青白，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看着被源源不绝的黑气与右手紧密连接在一起的传说之物。
那是一把漆黑色的，拥有很大宽刃外形的剑——魔剑阿波菲斯。
随着灵魂微微一颤，像是被轻易剥离了什么东西，长空终于得到了从魔剑那里传递来的完整力量，他的气息空前膨胀，细碎的黑发凌风飞舞，黑色的瞳孔不自然地流露出睥睨一切的眼神，心中隐隐生出一种超脱现实的恍惚感，他感觉现在的自己似乎是凌驾一切之上的，掌控世界的，可摧毁万物的，传说中的……神。
长空忽然发觉周围运转的事物都变得缓慢了，一切都看得格外清晰，觉得什么都可以阻止，什么都可以打破。
因为这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长空从容举起魔剑，对着黑洞那边轻轻一挥。
哧。
瞬间，黯然的天地间只剩下一抹黑色，仿佛从过去掠过未来，将一切都覆盖的黑暗，让一切都归于虚无。
先是所有一涌而出的魔法消失，紧接着黑洞像纸一样被轻轻撕裂，黑暗将它的碎痕吞噬，天空仿佛破碎了一角，露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虚无，那里充满了让人惊惧，无法直视的浓郁至极的噩梦色彩。
最后，虚无的黑暗消失，一切又归于平静，世界的万物都在正常循环，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呃……”
长空突然感觉意识有些漂浮，刚才那一击让体内的力量消耗了大半，莫名的虚弱感开始浮现，他的身体重心变得不稳，差点倒下。
唰。
察觉到有十分危险的杀意锁定了自己，长空立即转身向后，只看到一道黑色剑气猛然袭击自己。
长空瞳孔一缩，毫不犹豫地挥动魔剑，一道更为漆黑的剑气迅速反击过去。
漆黑剑气轻易击溃了袭击而来的黑色剑气，沿着轨道直冲过去，那一抹强烈的漆黑色在袭击者的眼中极速放大，让他无法躲开。
“啊！”
格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着鲜血喷涌出去，一条断开的黑色手臂掉落地上，一同落下的还有次神器天选之剑。
“为什么？”
长空声音沙哑，不解地皱起眉头，看着那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为什么那双死死瞪着自己眼睛带着如此强烈的憎恨。
长空不清楚，他不知道的事物太多太多了，但他又不喜欢去了解隐藏其中的真实答案。
为什么总会有人憎恶自己，自出生以来，这种憎恶就一直陪伴身边，如蛆附骨，也许自己本来就是不该被世界容纳的存在，在东方家族如此，在其他地方也是这样。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受够了，好想消失。
“你……你这家伙就是黑魔神吗？”
格尔倒在地面，断臂上的血液汩汩流出，他却没有去看一眼，像虫子一样在地上攀爬，右手向掉在另一边的天选之剑抓去，用一脸痛苦而憎恨的神色，仿佛面对不共戴天的仇人，直直瞪着眼前的长空。
“谁知道呢？”
长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像虫子一样攀爬的格尔，面对自己亲手造成的这一幕，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可恶，你给我去死啊！”
听到这话，格尔悲愤呐喊，眼眶呲裂，一把抓起天选之剑，霎时从地面站起来，断臂之躯带起一道腥红血线，他像是发疯的野兽朝长空直扑过来。
面对这直刺眼帘的利剑，长空却无动于衷，他站在原地，认命似的抬头闭上了双眼，体内的黑魔神一击之力还有丁点剩余，可是他已经不想动用了。
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了。
在闭目的黑暗中，一时间万般思绪涌上长空心头。
克莉亚应该安全离开这里了吧，要是可以的话，真想和她再去看一眼山坡上的那片五色花，静静听她诉说各种有趣或无聊的事情。对了，还有夏日祭典，她应该很想去的吧，虽然嘴上不说。
真是对不起啊。
那个总是将自己当做玩偶，不时捉弄自己，脾气有些暴躁，不可理喻的凛宫学姐，好想仔细感受一下她那只纤细光滑的手，看一下她是否还会露出被人捉弄的有趣表情。
至于声音动听，容貌雅丽，来历神秘的绯月小姐，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人吧，她居然知道三年前的那个约定，明明我只要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就好了，为什么要特意提醒我？
还是说这也是那个人的意思？无法证实，因为我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
还有奥尔波克，这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傻瓜，不知道他在夏日祭典有没有和喜欢的女孩表白了。
于是他不禁又想到了学院里的暴戾二人组——伊丽丝和巴萨卡，还有导师赫拉斯，图书馆的那个智者……
在圣格弗雷学院的短短几个月，真的遇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家伙。
对了，差点忘了。
贝贝。
长空突然睁开眼睛，他迫切想确认一下贝贝化身的那个玩偶还在不在自己的身上，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刚一睁眼，却看到一道炽烈的白光从天而降，与皎月重叠，带着破空之声，宛如流星直直坠向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又是什么？
长空尽力凝聚眼眸的视线，隐隐在白光中看到一张天使般的面孔。
这张面容他有点印象。
长空一下惊觉，那正是之前将自己当做恶魔弑杀的光明圣女，阿波多罗·诺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