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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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脱离了。
明明已经离开了地狱，却又坠入了名为天堂的牢狱。
只要静静待在那个人身边看着她，就感觉世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但是，在害怕。
人一旦拥有，便会害怕失去。
不敢闭上眼睛，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不敢离开太远，怕一转身，她就会不见。
想一直留在那个人身边，永远。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
正因为无法实现，所以才会……
“别开玩笑了！”
莉安娜流泪低吼，双手似乎因为承受不住大剑的重量在颤抖着。
“全部都是因为你，如果你那天没有出现，如果你没有变成我的偶像，如果你没有成为我的英雄，我就不会让你占据我的世界，成为全部。”
“让你痛苦的人……是我吗？莉安娜。”
艾因注视着莉安娜，不断变化的眼神中有哀伤，有失落，有自责。
“没错啊，明明想要更靠近，想要更贴近彼此的距离，但是我很清楚，那样是不允许的，那样是不可以的，所以一直……拼命掩饰，拼命忍耐。”
“明明近在眼前，却难以企及。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喜欢。
喜欢。
喜欢。
喜欢。
喜欢。
明明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却是那么痛苦。
“明明那样就已经足够了，明明保持现状就很幸福了。但是我却不满足于这种关系，因为我内心丑恶，是个极度自私又贪婪的女人，所以……所以做了愚蠢的事情。”
“别再说了，莉安娜没有一点错，全部是因为我……”
艾因皱着眉头，一脸不忍地沉下视线，紧紧握住了手指。
“米兰院长说要送给我一个诅咒，能够将心爱之人永远束缚在身边的诅咒。”
莉安娜这样说着，散开了瞳孔，眼神虚无，面带惨笑。
“我接受了，没有一丝罪恶感就接受了，为了将会长你占有。”
“够了……”
艾因声音低沉，不停摇头，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我已经将所有要说的话讲完了，我终于能对你坦白相待了，但是这就意味着，一切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止住了眼泪，莉安娜微笑着看着艾因，仿佛是第一次相见。
“我已经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莉安娜了，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因为无法满足自身贪婪欲望而被诅咒的恶毒女人。”
“这样的事，我不要。”
艾因缓缓抬起头，此刻在她眼中出现的不是悲伤，而是强烈的意志。
“还没有……完成约定。”
艾因迈着坚定的步伐，再次向莉安娜走去。
莉安娜举起了手中的剑，那无比沉重的大剑，将它举过头顶。
“我……会杀了你的。”
“我说过的，我一定会将你拯救。”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莉安娜穿着盔甲，高高举着剑，好像艾因再靠近一点，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砍下去。
“你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
艾因睁大了带着强烈意志的眼睛，站在莉安娜触手可及的位置。
“我……”
眼中闪过挣扎，犹豫与迷茫，莉安娜绷紧面容，咬着嘴唇，视线开始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然后她闭上眼睛，嘴角微微露出带着解脱意味的笑意，举着剑向下一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
欧诺伽城外的东边大森林。
咚——
大地猛地一震，一股剧烈的气浪席卷八方，摧枯拉朽，将这片区域夷为平地。
沙娜的铁爪停留在诺可儿额头上方，在那层淡白色光圈的阻挡下，难以再刺进分毫。
咻！
左右两个方向突然传来呼啸之声，沙娜没有防备，两只手臂一下被齐齐砍断。
鲜血喷涌。
“呜……啊啊啊！”
看着沙娜在地面上不断翻腾，发出痛苦的喊叫，诺可儿开心地扬起嘴角。
“堕落之人的惨叫声，永远让人觉得那么舒服。”
诺可儿微笑着，看着眼前这幅能让她感到愉悦的画面。
“你求我吧，不予余力地求我，这样的话，我也许能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可是沙娜瞪着她，狠狠瞪着她，眼中的仇恨丝毫没有因为痛苦而减弱，反而映射出更强烈的红光。
“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向仇人祈求？开什么玩笑！
“我会诅咒你，直到死之前都会诅咒你，用我的身体，我的灵魂诅咒你这种人……”
诺可儿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她眯起眼睛，手心出现一簇纯白色的火焰。
“你这种腐朽之物，世间丑恶的本质，还是早点净化下地狱比较好。”
这样说着，她手心的火焰飘向沙娜。
嗅到死亡的气息，但是沙娜没有因为绝望或者痛苦闭上双眼，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诺可儿，好像要把她的面貌狠狠烙印在眼珠里，即便是化作地狱的恶鬼也要永远记住。
哗——
突然，天空传来了浪涛声。
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诺可儿的上方倾泻出大量地狱业火般鲜红的粘稠血水。
犹如瀑布落下，诺可儿和沙娜的身影瞬间被血水淹没。
红魔神卡布拉德出来了，他身披血红色斗篷，魔气缭绕，看不清是什么样貌。
血水冲向地面，如白蚁过境，无论是树根还是泥土都在被侵蚀。
卡布拉德看着血水中心，突然发现其中有一点异样的光芒。
那看起来是一对华丽透明的神圣光翼，只见光翼轻轻挥动间，天地间的景致都被分离了。
血水轰然消散化为虚无，现出一个镀着圣洁光辉的身影。
“终于出现了吗，红魔神的转世，卡布拉德。”
诺可儿从地面的深坑飞上半空，俯视着突然现身的卡布拉德，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光明神遗留在光明神殿的三神器之一，光明神翼吗？”
卡布拉德盯着诺可儿身后的那对光翼，若有所思。
“你知道的啊？”
“话说，光明教廷的行动真是够快的。”
卡布拉德血红色的眸子与诺可儿对视，属于他的神器鲜红沙漏在上方若隐若现。
“快？你在天国边境制造的吸血鬼军团可是困扰了我们两年之久，就这一点还是挺让我们头痛的。”
“是吗。”
卡布拉德似乎微微笑了笑。
“那么，你在苏醒后的三年里，到底复活了多少同类？”
诺可儿金色的瞳孔中射出锐利的视线，好像在质问他。
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脱离了。
明明已经离开了地狱，却又坠入了名为天堂的牢狱。
只要静静待在那个人身边看着她，就感觉世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但是，在害怕。
人一旦拥有，便会害怕失去。
不敢闭上眼睛，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不敢离开太远，怕一转身，她就会不见。
想一直留在那个人身边，永远。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
正因为无法实现，所以才会……
“别开玩笑了！”
莉安娜流泪低吼，双手似乎因为承受不住大剑的重量在颤抖着。
“全部都是因为你，如果你那天没有出现，如果你没有变成我的偶像，如果你没有成为我的英雄，我就不会让你占据我的世界，成为全部。”
“让你痛苦的人……是我吗？莉安娜。”
艾因注视着莉安娜，不断变化的眼神中有哀伤，有失落，有自责。
“没错啊，明明想要更靠近，想要更贴近彼此的距离，但是我很清楚，那样是不允许的，那样是不可以的，所以一直……拼命掩饰，拼命忍耐。”
“明明近在眼前，却难以企及。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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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却是那么痛苦。
“明明那样就已经足够了，明明保持现状就很幸福了。但是我却不满足于这种关系，因为我内心丑恶，是个极度自私又贪婪的女人，所以……所以做了愚蠢的事情。”
“别再说了，莉安娜没有一点错，全部是因为我……”
艾因皱着眉头，一脸不忍地沉下视线，紧紧握住了手指。
“米兰院长说要送给我一个诅咒，能够将心爱之人永远束缚在身边的诅咒。”
莉安娜这样说着，散开了瞳孔，眼神虚无，面带惨笑。
“我接受了，没有一丝罪恶感就接受了，为了将会长你占有。”
“够了……”
艾因声音低沉，不停摇头，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我已经将所有要说的话讲完了，我终于能对你坦白相待了，但是这就意味着，一切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止住了眼泪，莉安娜微笑着看着艾因，仿佛是第一次相见。
“我已经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莉安娜了，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因为无法满足自身贪婪欲望而被诅咒的恶毒女人。”
“这样的事，我不要。”
艾因缓缓抬起头，此刻在她眼中出现的不是悲伤，而是强烈的意志。
“还没有……完成约定。”
艾因迈着坚定的步伐，再次向莉安娜走去。
莉安娜举起了手中的剑，那无比沉重的大剑，将它举过头顶。
“我……会杀了你的。”
“我说过的，我一定会将你拯救。”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莉安娜穿着盔甲，高高举着剑，好像艾因再靠近一点，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砍下去。
“你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
艾因睁大了带着强烈意志的眼睛，站在莉安娜触手可及的位置。
“我……”
眼中闪过挣扎，犹豫与迷茫，莉安娜绷紧面容，咬着嘴唇，视线开始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然后她闭上眼睛，嘴角微微露出带着解脱意味的笑意，举着剑向下一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
欧诺伽城外的东边大森林。
咚——
大地猛地一震，一股剧烈的气浪席卷八方，摧枯拉朽，将这片区域夷为平地。
沙娜的铁爪停留在诺可儿额头上方，在那层淡白色光圈的阻挡下，难以再刺进分毫。
咻！
左右两个方向突然传来呼啸之声，沙娜没有防备，两只手臂一下被齐齐砍断。
鲜血喷涌。
“呜……啊啊啊！”
看着沙娜在地面上不断翻腾，发出痛苦的喊叫，诺可儿开心地扬起嘴角。
“堕落之人的惨叫声，永远让人觉得那么舒服。”
诺可儿微笑着，看着眼前这幅能让她感到愉悦的画面。
“你求我吧，不予余力地求我，这样的话，我也许能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可是沙娜瞪着她，狠狠瞪着她，眼中的仇恨丝毫没有因为痛苦而减弱，反而映射出更强烈的红光。
“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向仇人祈求？开什么玩笑！
“我会诅咒你，直到死之前都会诅咒你，用我的身体，我的灵魂诅咒你这种人……”
诺可儿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她眯起眼睛，手心出现一簇纯白色的火焰。
“你这种腐朽之物，世间丑恶的本质，还是早点净化下地狱比较好。”
这样说着，她手心的火焰飘向沙娜。
嗅到死亡的气息，但是沙娜没有因为绝望或者痛苦闭上双眼，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诺可儿，好像要把她的面貌狠狠烙印在眼珠里，即便是化作地狱的恶鬼也要永远记住。
哗——
突然，天空传来了浪涛声。
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诺可儿的上方倾泻出大量地狱业火般鲜红的粘稠血水。
犹如瀑布落下，诺可儿和沙娜的身影瞬间被血水淹没。
红魔神卡布拉德出来了，他身披血红色斗篷，魔气缭绕，看不清是什么样貌。
血水冲向地面，如白蚁过境，无论是树根还是泥土都在被侵蚀。
卡布拉德看着血水中心，突然发现其中有一点异样的光芒。
那看起来是一对华丽透明的神圣光翼，只见光翼轻轻挥动间，天地间的景致都被分离了。
血水轰然消散化为虚无，现出一个镀着圣洁光辉的身影。
“终于出现了吗，红魔神的转世，卡布拉德。”
诺可儿从地面的深坑飞上半空，俯视着突然现身的卡布拉德，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光明神遗留在光明神殿的三神器之一，光明神翼吗？”
卡布拉德盯着诺可儿身后的那对光翼，若有所思。
“你知道的啊？”
“话说，光明教廷的行动真是够快的。”
卡布拉德血红色的眸子与诺可儿对视，属于他的神器鲜红沙漏在上方若隐若现。
“快？你在天国边境制造的吸血鬼军团可是困扰了我们两年之久，就这一点还是挺让我们头痛的。”
“是吗。”
卡布拉德似乎微微笑了笑。
“那么，你在苏醒后的三年里，到底复活了多少同类？”
诺可儿金色的瞳孔中射出锐利的视线，好像在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