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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真心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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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画名为山雪夜，画的正是下过大雪的夜晚后，山中的景色。
画作中的景象十分逼真，天空悬挂着一弯冷月，银光轻撒在大地上，映出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在被大雪覆盖地山上，悬崖边的峭壁上有一颗挺拔的梅树，上面稀稀落落缀着几朵梅花。
看着这副美轮美奂栩栩如生的山雪夜，顾念渊不禁感叹道。这位易居安先生不愧是在未来，被成为百年一遇的书画大家的人。
他的画作不仅十分有意境，技巧更是已经登峰造极，画中的景象好像真的一样。
“怎么样？可还入得了眼，老夫的画是否名副其实？”在顾念渊专心看画时，易居安也在仔细打量他的神色，一直盯着他的表情变化。
当然也没有错过顾念渊眼中的惊艳和叹服，心中十分得意，易居安嘴上却不依不饶地想向顾念渊要个答案。
”先生的画作实在太令在下惊艳了，先生这副画无论是立意还是画工都称得上完美无瑕。在下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足以称赞这副画了，只能说如果先生的画不能入眼，这世上其他的画就更不能做到了。”
顾念渊如实说着自己的感想。
听见顾念渊的话，易居安拼命压下嘴角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只能捂住嘴假装咳嗦了一声。
“咳咳，你再看下这副字。”表面酷炫狂拽的易居安其实内心是个一被夸就害羞的性子，他有些慌乱地转移起了话题。
易居安果真像传说中的书画双绝，他的书法也是十分出色。
顾念渊对着这副又是一番真心实意地夸奖，易居安又是害羞，又是激动。
想了想直接把这两幅字画卷起来，放到顾念渊手中，有些不好意思道：“这……这字画，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顾念渊连忙推距道：“易先生，不可，在下怎么能白白要这么珍贵的字画呢？”
易居安却瞪大了双眼，坚持道：“怎么？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不成，你是不是也看不上老夫，不愿与老夫相交？”
见他这样，顾念渊连忙解释道，“怎会？易先生如此大才，能与易先生相交是顾某之大幸。而且顾某认为易先生书画无论哪样，拉出去都是价值千金。在下只有少许银钱，就算花全部银两买画也是在下占了先生便宜。”
顾念渊来这里的目的的确是为了捡便宜，想提前花很少的钱买到名家画作，之后再卖出去赚钱。
但是这一切在他见到易居安本人和他的书画时改变了，他真心佩服他的才华，也想让他不要落得前世那个悲惨的结局。
所以见易居安神色有些松动，顾念渊乘胜追击。
“只是，易先生与在下真心相交，不看重钱财。在下亦是真心想与先生相交，想帮先生做些事。”
“看你估计还在念书呢，你能帮我做什么？”易居安心中十分感动，却依旧嘴硬道。
”在下的确帮不了先生大忙，但手中却有一些银两，虽然不多却也希望能助先生一臂之力。先生高风亮节，不看重住处。但是顾某看先生夫人身体不太好，在下刚来时正好碰到夫人倒在地上。”
”什么？！夫人倒在地上，她身体有没有事？她刚才怎么没和我说呢？不行，我要去看看。”听到夫人倒在地上，易居安一下子就慌乱了，着急地要去屋里看她。
”先生，先别急，我当时扶夫人起来，又喂了她些水，她已经好些了。而且夫人不和你说，也是不想你这样担心。”顾念渊忙拉住易居安，耐心地劝道。
“是我对不起夫人，害得她和我受苦。”易居安停下脚步，神色有些低落。
顾念渊有些不忍，却还是继续道，“今天刚好是我碰到了，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呢？”
见易居安想到后果，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顾念渊赶紧说出解决办法。
“在下手里有些银钱，不如先生先带着夫人从这里搬出去。我看这里实在不适合养病，到时候去离医馆近的地方租个房子，再找个婆子照顾夫人，也好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老夫我就厚着脸皮占你小子的便宜了。”
虽然很是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妻子，易居安还是接受了顾念渊的帮助。
”夫人的身体还是越快搬到环境好些的地方，越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顾念渊提议道。
”好！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易居安也是个干脆的性子，反正已经决定厚着脸皮接受帮助，也不再扭扭捏捏直接应下了。
“那您先收拾，我先去找房子，之后再找个车过来接您二位。”顾念渊对对方这爽快的性子也很满意，两个人兵分两路这就开始准备了。
顾念渊直接打听了牙婆的所在地，把事情全都找她办了。最后在牙婆的帮助下他租了一个小院子，二百文一个月，不算便宜。
但是因为这个院子正好就在药堂左手边第二家，顾念渊手中银钱还够，也就定下了这家，还直接交了一年的租金。
他又让牙婆帮忙找了个做饭收拾屋子的婆子，打算每月给佣金。但是这次却没有房子那么容易了，人不像房子那样，一时半会儿暂时很难找到合适的。
最后牙婆问他要不要买人，她手里正好有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婆子，只要一两银子。说着，牙婆直接把人领来让顾念渊相看相看。
被卖的婆子叫白氏，也是个可怜人她本来是个童养媳，一直没有孩子，丈夫刚去世就被婆婆卖了。
白氏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十分破旧，打扮却十分干净。顾念渊问了她几句话觉得是个实诚人，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接过卖身契，顾念渊直接把她领到租的院子里。院子虽然用具齐全，牙婆也会派人时不时的打扫，但直接入住还是差了些什么。
顾念渊让白氏把院子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又去了旁边的医馆。
约好让大夫过一会儿去看诊，顾念渊这才雇了一辆车去贫民巷接易居安夫妇。
易居安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他家穷的一眼就能望到头。他只把铺盖卷起来，又把书画还有笔墨纸砚装好，又把仅有的几身衣服包起来，这就可以走了。
“租马车做什么，驴车就行了，做什么浪费那个钱。”见顾念渊租的驴车。易居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
易居安也是富贵过的，看顾念渊的打扮，他并不是那种富家公子。但是为了妻子，他也只能厚着脸皮受他的接济。看见顾念渊这么奢侈地用马车，他也是怕他钱不够用。
“夫人受不得风，再说也没多少钱，这些钱顾某还是有的。”也知道易居安的心意，顾念渊并不生气只是耐心地和他解释道。
“…”听顾念渊这么说，易居安有些愧疚，却有些拉不下面子道歉。
“真的多谢你了，这么贴心，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还是易夫人出来解围，她也是真的被顾念渊感动到了。
从夫君被贬之后，易夫人见惯了人情冷暖。还是第一次，碰到像顾念渊这样的好人。
“夫人不必客气，我也没做什么。外面风大，还是快上车吧。”
知道自己的身体，易夫人也不再推辞，直接上了马车。只不过临走前给了易居安一个眼神，示意他好好和顾念渊说话。
接收到夫人的眼神，自己也有些愧疚，易居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顾念渊道歉。
“刚才是老夫太冲动了，误会了你的一番好意。”
“先生客气了，顾某知道先生本意也是怕我太浪费，我知道的。”
东西不多，很快顾念渊帮着易居安把东西都搬上马车了，一行人也不再多留直接往小院去了。
到了小院，顾念渊先领着易居安夫妇去正房，把易夫人安置，才带着易居安逛起了这个小院子。
院子不大，但房间也不少。除去正房还有四间屋子，旁边还有一个小灶房。
顾念渊把牙婆和自己讲的复述给易居安听，“正房旁边有一间小的，本来是婴儿房，先生可以把它当作书房。这间光线还不错，就是小了些。”
“可行，在这边作画刚刚好，省得和之前一样去外面借光。也不算小了，怎么也比之前的地方好。”能有一间书房，易居安已经很满意了。
从书房出来，顾念渊继续介绍道，这边是后院，后院不大，但是这边有口水井，家里用水比较方便。”
“这边是两个客房，有一间我做主安排给了白氏，对了白氏就是我帮先生找的婆子，我让她去买菜了。本来是想雇人的，但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正好这个白氏比较合适就买了，这是卖身契。”说着，顾念渊从怀里掏出白氏的卖身契递给易居安。
因为之前马车的是，虽然有些替顾念渊担忧，但易居安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拒绝了卖身契，“先放到你那里吧，庶人是禁止买卖奴隶的。”
本朝的确有规定，被贬的庶人禁止重考功名，买卖田地和奴隶。
“抱歉…”忘了这一茬，顾念渊有些愧疚。
“没事，就朝廷禁止买卖奴隶，别人借奴隶用却是不管的。”易居安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心中却有些伤感。
朝廷禁止庶人好多，却不禁止庶人和亲朋正常来往。可是那么多亲朋，包括自己帮助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一下自己。
想到这里，他下了一个决定，有些犹豫地对着顾念渊开口道。
这副画名为山雪夜，画的正是下过大雪的夜晚后，山中的景色。
画作中的景象十分逼真，天空悬挂着一弯冷月，银光轻撒在大地上，映出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在被大雪覆盖地山上，悬崖边的峭壁上有一颗挺拔的梅树，上面稀稀落落缀着几朵梅花。
看着这副美轮美奂栩栩如生的山雪夜，顾念渊不禁感叹道。这位易居安先生不愧是在未来，被成为百年一遇的书画大家的人。
他的画作不仅十分有意境，技巧更是已经登峰造极，画中的景象好像真的一样。
“怎么样？可还入得了眼，老夫的画是否名副其实？”在顾念渊专心看画时，易居安也在仔细打量他的神色，一直盯着他的表情变化。
当然也没有错过顾念渊眼中的惊艳和叹服，心中十分得意，易居安嘴上却不依不饶地想向顾念渊要个答案。
”先生的画作实在太令在下惊艳了，先生这副画无论是立意还是画工都称得上完美无瑕。在下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足以称赞这副画了，只能说如果先生的画不能入眼，这世上其他的画就更不能做到了。”
顾念渊如实说着自己的感想。
听见顾念渊的话，易居安拼命压下嘴角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只能捂住嘴假装咳嗦了一声。
“咳咳，你再看下这副字。”表面酷炫狂拽的易居安其实内心是个一被夸就害羞的性子，他有些慌乱地转移起了话题。
易居安果真像传说中的书画双绝，他的书法也是十分出色。
顾念渊对着这副又是一番真心实意地夸奖，易居安又是害羞，又是激动。
想了想直接把这两幅字画卷起来，放到顾念渊手中，有些不好意思道：“这……这字画，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顾念渊连忙推距道：“易先生，不可，在下怎么能白白要这么珍贵的字画呢？”
易居安却瞪大了双眼，坚持道：“怎么？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不成，你是不是也看不上老夫，不愿与老夫相交？”
见他这样，顾念渊连忙解释道，“怎会？易先生如此大才，能与易先生相交是顾某之大幸。而且顾某认为易先生书画无论哪样，拉出去都是价值千金。在下只有少许银钱，就算花全部银两买画也是在下占了先生便宜。”
顾念渊来这里的目的的确是为了捡便宜，想提前花很少的钱买到名家画作，之后再卖出去赚钱。
但是这一切在他见到易居安本人和他的书画时改变了，他真心佩服他的才华，也想让他不要落得前世那个悲惨的结局。
所以见易居安神色有些松动，顾念渊乘胜追击。
“只是，易先生与在下真心相交，不看重钱财。在下亦是真心想与先生相交，想帮先生做些事。”
“看你估计还在念书呢，你能帮我做什么？”易居安心中十分感动，却依旧嘴硬道。
”在下的确帮不了先生大忙，但手中却有一些银两，虽然不多却也希望能助先生一臂之力。先生高风亮节，不看重住处。但是顾某看先生夫人身体不太好，在下刚来时正好碰到夫人倒在地上。”
”什么？！夫人倒在地上，她身体有没有事？她刚才怎么没和我说呢？不行，我要去看看。”听到夫人倒在地上，易居安一下子就慌乱了，着急地要去屋里看她。
”先生，先别急，我当时扶夫人起来，又喂了她些水，她已经好些了。而且夫人不和你说，也是不想你这样担心。”顾念渊忙拉住易居安，耐心地劝道。
“是我对不起夫人，害得她和我受苦。”易居安停下脚步，神色有些低落。
顾念渊有些不忍，却还是继续道，“今天刚好是我碰到了，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呢？”
见易居安想到后果，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顾念渊赶紧说出解决办法。
“在下手里有些银钱，不如先生先带着夫人从这里搬出去。我看这里实在不适合养病，到时候去离医馆近的地方租个房子，再找个婆子照顾夫人，也好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老夫我就厚着脸皮占你小子的便宜了。”
虽然很是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妻子，易居安还是接受了顾念渊的帮助。
”夫人的身体还是越快搬到环境好些的地方，越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顾念渊提议道。
”好！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易居安也是个干脆的性子，反正已经决定厚着脸皮接受帮助，也不再扭扭捏捏直接应下了。
“那您先收拾，我先去找房子，之后再找个车过来接您二位。”顾念渊对对方这爽快的性子也很满意，两个人兵分两路这就开始准备了。
顾念渊直接打听了牙婆的所在地，把事情全都找她办了。最后在牙婆的帮助下他租了一个小院子，二百文一个月，不算便宜。
但是因为这个院子正好就在药堂左手边第二家，顾念渊手中银钱还够，也就定下了这家，还直接交了一年的租金。
他又让牙婆帮忙找了个做饭收拾屋子的婆子，打算每月给佣金。但是这次却没有房子那么容易了，人不像房子那样，一时半会儿暂时很难找到合适的。
最后牙婆问他要不要买人，她手里正好有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婆子，只要一两银子。说着，牙婆直接把人领来让顾念渊相看相看。
被卖的婆子叫白氏，也是个可怜人她本来是个童养媳，一直没有孩子，丈夫刚去世就被婆婆卖了。
白氏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十分破旧，打扮却十分干净。顾念渊问了她几句话觉得是个实诚人，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接过卖身契，顾念渊直接把她领到租的院子里。院子虽然用具齐全，牙婆也会派人时不时的打扫，但直接入住还是差了些什么。
顾念渊让白氏把院子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又去了旁边的医馆。
约好让大夫过一会儿去看诊，顾念渊这才雇了一辆车去贫民巷接易居安夫妇。
易居安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他家穷的一眼就能望到头。他只把铺盖卷起来，又把书画还有笔墨纸砚装好，又把仅有的几身衣服包起来，这就可以走了。
“租马车做什么，驴车就行了，做什么浪费那个钱。”见顾念渊租的驴车。易居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
易居安也是富贵过的，看顾念渊的打扮，他并不是那种富家公子。但是为了妻子，他也只能厚着脸皮受他的接济。看见顾念渊这么奢侈地用马车，他也是怕他钱不够用。
“夫人受不得风，再说也没多少钱，这些钱顾某还是有的。”也知道易居安的心意，顾念渊并不生气只是耐心地和他解释道。
“…”听顾念渊这么说，易居安有些愧疚，却有些拉不下面子道歉。
“真的多谢你了，这么贴心，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还是易夫人出来解围，她也是真的被顾念渊感动到了。
从夫君被贬之后，易夫人见惯了人情冷暖。还是第一次，碰到像顾念渊这样的好人。
“夫人不必客气，我也没做什么。外面风大，还是快上车吧。”
知道自己的身体，易夫人也不再推辞，直接上了马车。只不过临走前给了易居安一个眼神，示意他好好和顾念渊说话。
接收到夫人的眼神，自己也有些愧疚，易居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顾念渊道歉。
“刚才是老夫太冲动了，误会了你的一番好意。”
“先生客气了，顾某知道先生本意也是怕我太浪费，我知道的。”
东西不多，很快顾念渊帮着易居安把东西都搬上马车了，一行人也不再多留直接往小院去了。
到了小院，顾念渊先领着易居安夫妇去正房，把易夫人安置，才带着易居安逛起了这个小院子。
院子不大，但房间也不少。除去正房还有四间屋子，旁边还有一个小灶房。
顾念渊把牙婆和自己讲的复述给易居安听，“正房旁边有一间小的，本来是婴儿房，先生可以把它当作书房。这间光线还不错，就是小了些。”
“可行，在这边作画刚刚好，省得和之前一样去外面借光。也不算小了，怎么也比之前的地方好。”能有一间书房，易居安已经很满意了。
从书房出来，顾念渊继续介绍道，这边是后院，后院不大，但是这边有口水井，家里用水比较方便。”
“这边是两个客房，有一间我做主安排给了白氏，对了白氏就是我帮先生找的婆子，我让她去买菜了。本来是想雇人的，但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正好这个白氏比较合适就买了，这是卖身契。”说着，顾念渊从怀里掏出白氏的卖身契递给易居安。
因为之前马车的是，虽然有些替顾念渊担忧，但易居安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拒绝了卖身契，“先放到你那里吧，庶人是禁止买卖奴隶的。”
本朝的确有规定，被贬的庶人禁止重考功名，买卖田地和奴隶。
“抱歉…”忘了这一茬，顾念渊有些愧疚。
“没事，就朝廷禁止买卖奴隶，别人借奴隶用却是不管的。”易居安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心中却有些伤感。
朝廷禁止庶人好多，却不禁止庶人和亲朋正常来往。可是那么多亲朋，包括自己帮助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一下自己。
想到这里，他下了一个决定，有些犹豫地对着顾念渊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