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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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上只有宁蔷薇一人,他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师傅安静地开着车,宁蔷薇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流光溢彩。
车轮转动,师傅点着刹车,车渐渐停在公交站台,宁蔷薇拿好东西走下车。
他转过身来,看着公交车从身前离开,红色的尾灯渐渐隐没在远处朦胧的路灯下。
许久后,宁蔷薇收回目光,转身走进了小区。
走出电梯,楼道里一片漆黑,宁蔷薇跺了跺脚,声控灯没有亮,他又咳嗽了两声……
看来声控灯是坏了。
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宁蔷薇走到门前,把剑盒放在门口的毛毯上,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提上剑盒,走进家里,顺手带上房门,将剑盒顺手靠在墙边。
宁蔷薇没有开灯,接着手机闪光灯的光换了拖鞋,他将背包脱下,和自己一起丢上了沙发。
解锁,打开共信。
那个女子的网名叫做乔奶茶,头像是一个最近似乎挺受欢迎的动漫人物,翻开动态,一些日常景色或者食物之类的随拍,除此之外,便是她自己的自拍照。
点击选项,拉黑,确定!
“咔嚓!”
“嘭!”
锁屏,将手机丢在茶几上,宁蔷薇把脚从拖鞋里拿出,踩在沙发边缘。
窗外,幽暗的光透过玻璃,被那眼睛收束,于是一双眸子倒映着微光。
人类最大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黑暗是未知的代言人。
可是,黑暗同样是人类的保护者。
静谧的黑暗里,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深沉的幕布遮住了心灵,宁蔷薇呆呆地藏进沙发里,孤独如同虫蚁啃噬着他的心脏。
陈奕迅唱稳稳的幸福,却也唱了孤独患者。
在这个世上,宁蔷薇颠沛流离,流离失所……
他只是一个窃居在别人身体里的流浪者,谁能爱他,谁对他的情感是单单独属于他的?
没有……
宁蔷薇想起那天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要做一个白莲谪仙,便感到可笑!
没有归宿的痛苦和空虚侵袭着他,折磨着他,让他抑郁,让他快要发疯了!
宁蔷薇犹疑着,试探着,慢慢地从沙发上起来。
黑暗里,他光着脚,循着记忆向前走了一步,脚趾却狠狠地撞在了茶几上,难忍的疼让他痛呼!
他倒回了沙发,终于忍不住满心的委屈,痛哭流涕!
“我不哭!我不哭!没什么好哭的!没什么好难过的!”
他哭着,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声音渐渐陷于哽咽,宁蔷薇终于收拾好情绪,悲伤的余韵中,他摸索着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机,解锁,打开闪光灯。
他走到了玄关口,打开了玄关灯。
“啪”
光芒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不得不眯着眼适应了几秒。
随后,他按开了客厅的灯,按开了琴房的灯、按开书房客房餐厅卧室卫生间整间屋子所有的灯!
似乎那些光照在他的身上,便让他感到,有了一丝丝的慰藉。
收拾好情绪,脱下运动服,将背包掏空,衣服丢进洗衣机清洗,洗漱用品摆放整齐。
洗脸,冰冷的自来水泼在脸上,宁蔷薇终于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他撑着洗漱台,满脸水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随后扯过毛巾,将水擦拭干净。
将洗衣机里的衣服取出,挂好,走进厨房清洗茶杯,更换茶料,切了一个青果,几片红瓜,插好牙签后装进果盘。
宁蔷薇端着茶杯和果盘走进书房,所有的悲伤和难过都只有自己承受,哭过了,也就过了。
他要把作业写完,明天,阳光出现的时候,再次戴上那张面具。
可书包不在。
宁蔷薇沉默着,他捏着手机的手慢慢用力,指节发白!
“呼……”
宁蔷薇长出一口气,打开手机,调出通讯录,拨出了一个号码:“喂,周姐姐吗,我好像把书包忘在你那里了……”
周瑜玲看到宁蔷薇的来电是有些诧异的,她接了电话,听完后问道:“是忘在办公室了吗?”
宁蔷薇肯定地回答道:“嗯,是忘在办公室了。”
周瑜玲说道:“行,你在家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宁蔷薇问道:“周姐姐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拿也可以。”
周瑜玲想都没想便说道:“我没什么事,现在闲着……再说了,你一个小男孩儿,这么晚出门也不安全,就在家等着吧,我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了。”
宁蔷薇礼貌地道谢:“嗯,那谢谢周姐姐了。”
挂掉电话,宁蔷薇想了一下,走进厨房开始准备食物……
米西区是长水市唯一有别墅区的地方,乔欣下了公交,一路刷着手机朝家走去。
月白色的路灯驱散了黑暗,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一栋栋别墅隐藏在黑暗里,如同匍匐在草丛里的野兽。
乔欣一遍遍刷新着知音界面:“为什么一条评论、一个点赞都没有!啊!烦死了!”
“分开是你最向往的事……”铃声骤响,乔欣接听后将手机送到耳边:“喂?妈,嗯,我知道,我快到家了,唉不用,马上到了,烦死了,不说了!”
“每次一出去就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老妈怎么这么烦啊!”乔欣一边抱怨着,一边挂掉电话,她加快脚步,向家走去。
和门口的保安打了声招呼,乔欣走进了大门,迎面走过来了一个女子,乔欣仔细看了一眼,喊了一声:“鱼幼薇?!”
乔欣和鱼幼薇小时候便认识了,那是小学,鱼幼薇在这个被开发商命名为桂叶嘉园的别墅区,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
当时鱼幼薇的父母因为工作外调的原因,不得不去外地,鱼幼薇的爷爷奶奶便和她的父母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由他们照顾年幼的女孩儿。
鱼幼薇自小便聪颖好学,性格又好,加上生的可爱又懂礼貌,一直以来都是桂叶嘉园最受宠的孩子,邻里见了,至少也会夸奖一番。
而年长鱼幼薇两岁的乔欣,则是另一个极端……
那是乔欣最不愿回忆的一段岁月。
有一次,鱼幼薇正在门口看书,小小年纪的乔欣见了,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嫉妒,冲上去将书抢了过来,恶狠狠地撕成了碎片,却没想到被自己的父母当场看到……
十分钟后,走路一瘸一拐的乔欣挂着鼻涕眼泪,被父母领着上门道歉。
梁子从此结下……
鱼幼薇走到乔欣近前,面无表情:“是乔欣啊?”
乔欣眼睛一转,开心地说道:“是啊!你又来看爷爷奶奶?”
鱼幼薇感到有些奇怪,却也没太在意,她回答道:“嗯,你这是……又出去玩了?”
乔欣说道:“这不是在家无聊嘛,对了!我晚上遇到了一个超好看的小弟弟,你看!”
鱼幼薇接过乔欣递过来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她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虽然照片拍摄时的光线条件并不好,但仍可以清楚地认出照片上的人正是宁蔷薇。
滑倒最后,出现了一个视频,鱼幼薇将其点开。
“小弟弟……”
“加个好友……”
“好啊……”
清晰可闻的对话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视频归于黑暗。
少女低着头,她的脸藏进了阴影,眼神渐渐变得危险,桃花成了梅,冰冷锐冽。
抬起头,表情恢复,鱼幼薇平静地递回手机问道:“在哪儿遇到他的?”
乔欣接过手机,开心地调侃道:“在凯曼那边公交站,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对男孩儿感兴趣呢,哈哈,好看吧。”
鱼幼薇点了点头:“嗯,挺好看的。”
乔欣有心炫耀,又打开了共信,找到宁蔷薇的头像,在鱼幼薇面前晃了一下:“我们还加了好友!哈哈!”
鱼幼薇又开始眯起了眼睛……
“诶!怎么把我删了!”乔欣大呼小叫着。
鱼幼薇的眼里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呵,活该!”
乔欣有些不开心:“鱼幼薇你怎么回事!”
鱼幼薇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渣女!”
乔欣正烦躁着,不由有些恼火:“鱼幼薇你自己没本事找到男朋友,你也别酸我!”
鱼幼薇想了想,说道:“呵,你被人家删了。”
乔欣“啊”地叫了一声,又打开手机:“你别太得意!我现在就让他把我加回来!”
“拉?拉黑了?”
鱼幼薇嘴角勾着笑,从乔欣身边擦肩而过:“呵!活该!被秒抛了……啧,连日抛都够不上……”
乔欣捏着手机转过身看着鱼幼薇的背影:“你!鱼幼薇你别得意!你看着!我非得把他追到手给你看看!”
保安亭前,鱼幼薇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乔欣一眼,回头走了出去。
……
安静的别墅里突然迸出一道怒喊:“拍的照片和视频!啊!鱼幼薇我和你没完!”
……
“叮咚,叮咚……”
是门铃声。
宁蔷薇擦了擦手,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周瑜玲正站在门口。
他打开了门,一边接过周瑜玲手里的书包,一边侧过身道谢:“这么快啊,谢谢周姐姐,周姐姐进来坐。”
周瑜玲想了想,摆了摆手:“不了不了,蔷薇一个人住,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
宁蔷薇笑着招了招手:“噗,怎么,周姐姐害怕我污了你的名声?”
周瑜玲哑然失笑:“怎么可能!”
宁蔷薇便说道:“哎呀,快进来吧,我刚做好晚餐,进来吃点。”
周瑜玲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行,那我就品尝一下蔷薇小弟弟的手艺。”
两人进了房间,宁蔷薇将几盘菜端到了餐桌上,又盛了两碗米饭,倒了两杯牛奶。
坐好后,宁蔷薇一道一道向周瑜玲介绍桌子上的菜品:“都是我自己琢磨的,这是姜丝鱼、这道是鱼香肉丝,这道……”
一顿晚饭,宾主皆欢。
宁蔷薇一边收拾着餐具,一边打开电视,让周瑜玲先去客厅坐着。
周瑜玲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电视里时下正火的热播剧,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忙碌的宁蔷薇。
她不由感叹:“真是一个好孩子啊,这么贤惠,不知以后谁会那么有福……”
宁蔷薇并没有刷洗,将碗筷泡好后,他端了一盘水果走了过来。
两人吃着水果,宁蔷薇听着周瑜玲说着趣事,倒也算聊的开心,就连宁蔷薇对周瑜玲的称呼,也从“周姐姐”变成了“姐姐”。
“爱你,是一场痛苦的散场……”周瑜玲拿出手机,是领导的电话,她抱歉地看了宁蔷薇一眼,接通手机。
……
挂掉电话后,周瑜玲站起身来向宁蔷薇道别:“蔷薇,姐姐得走了,单位有点事。”
宁蔷薇理解地说道:“嗯,没事,姐姐快去吧,工作重要。”
他站起来,把周瑜玲送到了门口。
周瑜玲出了门,回头说道:“蔷薇快进去吧,别送了。”
正准备走,周瑜玲又停下对宁蔷薇说道:“哦对了,最近出门注意安全,晚上尽量不要一个人出去,放学最好结伴回家。”
宁蔷薇点了点头:“晓得了,那姐姐你等下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嗯,你快进去吧。”
“好。”
“嘭喳。”
宁蔷薇走到窗前,看着周瑜玲的车渐渐走远。
他拿起书包,走进书房,今晚注定是一个辛苦的夜晚。
公交车上只有宁蔷薇一人,他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师傅安静地开着车,宁蔷薇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流光溢彩。
车轮转动,师傅点着刹车,车渐渐停在公交站台,宁蔷薇拿好东西走下车。
他转过身来,看着公交车从身前离开,红色的尾灯渐渐隐没在远处朦胧的路灯下。
许久后,宁蔷薇收回目光,转身走进了小区。
走出电梯,楼道里一片漆黑,宁蔷薇跺了跺脚,声控灯没有亮,他又咳嗽了两声……
看来声控灯是坏了。
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宁蔷薇走到门前,把剑盒放在门口的毛毯上,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提上剑盒,走进家里,顺手带上房门,将剑盒顺手靠在墙边。
宁蔷薇没有开灯,接着手机闪光灯的光换了拖鞋,他将背包脱下,和自己一起丢上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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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的网名叫做乔奶茶,头像是一个最近似乎挺受欢迎的动漫人物,翻开动态,一些日常景色或者食物之类的随拍,除此之外,便是她自己的自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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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嘭!”
锁屏,将手机丢在茶几上,宁蔷薇把脚从拖鞋里拿出,踩在沙发边缘。
窗外,幽暗的光透过玻璃,被那眼睛收束,于是一双眸子倒映着微光。
人类最大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黑暗是未知的代言人。
可是,黑暗同样是人类的保护者。
静谧的黑暗里,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深沉的幕布遮住了心灵,宁蔷薇呆呆地藏进沙发里,孤独如同虫蚁啃噬着他的心脏。
陈奕迅唱稳稳的幸福,却也唱了孤独患者。
在这个世上,宁蔷薇颠沛流离,流离失所……
他只是一个窃居在别人身体里的流浪者,谁能爱他,谁对他的情感是单单独属于他的?
没有……
宁蔷薇想起那天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要做一个白莲谪仙,便感到可笑!
没有归宿的痛苦和空虚侵袭着他,折磨着他,让他抑郁,让他快要发疯了!
宁蔷薇犹疑着,试探着,慢慢地从沙发上起来。
黑暗里,他光着脚,循着记忆向前走了一步,脚趾却狠狠地撞在了茶几上,难忍的疼让他痛呼!
他倒回了沙发,终于忍不住满心的委屈,痛哭流涕!
“我不哭!我不哭!没什么好哭的!没什么好难过的!”
他哭着,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声音渐渐陷于哽咽,宁蔷薇终于收拾好情绪,悲伤的余韵中,他摸索着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机,解锁,打开闪光灯。
他走到了玄关口,打开了玄关灯。
“啪”
光芒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不得不眯着眼适应了几秒。
随后,他按开了客厅的灯,按开了琴房的灯、按开书房客房餐厅卧室卫生间整间屋子所有的灯!
似乎那些光照在他的身上,便让他感到,有了一丝丝的慰藉。
收拾好情绪,脱下运动服,将背包掏空,衣服丢进洗衣机清洗,洗漱用品摆放整齐。
洗脸,冰冷的自来水泼在脸上,宁蔷薇终于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他撑着洗漱台,满脸水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随后扯过毛巾,将水擦拭干净。
将洗衣机里的衣服取出,挂好,走进厨房清洗茶杯,更换茶料,切了一个青果,几片红瓜,插好牙签后装进果盘。
宁蔷薇端着茶杯和果盘走进书房,所有的悲伤和难过都只有自己承受,哭过了,也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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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书包不在。
宁蔷薇沉默着,他捏着手机的手慢慢用力,指节发白!
“呼……”
宁蔷薇长出一口气,打开手机,调出通讯录,拨出了一个号码:“喂,周姐姐吗,我好像把书包忘在你那里了……”
周瑜玲看到宁蔷薇的来电是有些诧异的,她接了电话,听完后问道:“是忘在办公室了吗?”
宁蔷薇肯定地回答道:“嗯,是忘在办公室了。”
周瑜玲说道:“行,你在家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宁蔷薇问道:“周姐姐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拿也可以。”
周瑜玲想都没想便说道:“我没什么事,现在闲着……再说了,你一个小男孩儿,这么晚出门也不安全,就在家等着吧,我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了。”
宁蔷薇礼貌地道谢:“嗯,那谢谢周姐姐了。”
挂掉电话,宁蔷薇想了一下,走进厨房开始准备食物……
米西区是长水市唯一有别墅区的地方,乔欣下了公交,一路刷着手机朝家走去。
月白色的路灯驱散了黑暗,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一栋栋别墅隐藏在黑暗里,如同匍匐在草丛里的野兽。
乔欣一遍遍刷新着知音界面:“为什么一条评论、一个点赞都没有!啊!烦死了!”
“分开是你最向往的事……”铃声骤响,乔欣接听后将手机送到耳边:“喂?妈,嗯,我知道,我快到家了,唉不用,马上到了,烦死了,不说了!”
“每次一出去就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老妈怎么这么烦啊!”乔欣一边抱怨着,一边挂掉电话,她加快脚步,向家走去。
和门口的保安打了声招呼,乔欣走进了大门,迎面走过来了一个女子,乔欣仔细看了一眼,喊了一声:“鱼幼薇?!”
乔欣和鱼幼薇小时候便认识了,那是小学,鱼幼薇在这个被开发商命名为桂叶嘉园的别墅区,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
当时鱼幼薇的父母因为工作外调的原因,不得不去外地,鱼幼薇的爷爷奶奶便和她的父母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由他们照顾年幼的女孩儿。
鱼幼薇自小便聪颖好学,性格又好,加上生的可爱又懂礼貌,一直以来都是桂叶嘉园最受宠的孩子,邻里见了,至少也会夸奖一番。
而年长鱼幼薇两岁的乔欣,则是另一个极端……
那是乔欣最不愿回忆的一段岁月。
有一次,鱼幼薇正在门口看书,小小年纪的乔欣见了,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嫉妒,冲上去将书抢了过来,恶狠狠地撕成了碎片,却没想到被自己的父母当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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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从此结下……
鱼幼薇走到乔欣近前,面无表情:“是乔欣啊?”
乔欣眼睛一转,开心地说道:“是啊!你又来看爷爷奶奶?”
鱼幼薇感到有些奇怪,却也没太在意,她回答道:“嗯,你这是……又出去玩了?”
乔欣说道:“这不是在家无聊嘛,对了!我晚上遇到了一个超好看的小弟弟,你看!”
鱼幼薇接过乔欣递过来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她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虽然照片拍摄时的光线条件并不好,但仍可以清楚地认出照片上的人正是宁蔷薇。
滑倒最后,出现了一个视频,鱼幼薇将其点开。
“小弟弟……”
“加个好友……”
“好啊……”
清晰可闻的对话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视频归于黑暗。
少女低着头,她的脸藏进了阴影,眼神渐渐变得危险,桃花成了梅,冰冷锐冽。
抬起头,表情恢复,鱼幼薇平静地递回手机问道:“在哪儿遇到他的?”
乔欣接过手机,开心地调侃道:“在凯曼那边公交站,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对男孩儿感兴趣呢,哈哈,好看吧。”
鱼幼薇点了点头:“嗯,挺好看的。”
乔欣有心炫耀,又打开了共信,找到宁蔷薇的头像,在鱼幼薇面前晃了一下:“我们还加了好友!哈哈!”
鱼幼薇又开始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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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幼薇的眼里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呵,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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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幼薇想了想,说道:“呵,你被人家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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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幼薇嘴角勾着笑,从乔欣身边擦肩而过:“呵!活该!被秒抛了……啧,连日抛都够不上……”
乔欣捏着手机转过身看着鱼幼薇的背影:“你!鱼幼薇你别得意!你看着!我非得把他追到手给你看看!”
保安亭前,鱼幼薇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乔欣一眼,回头走了出去。
……
安静的别墅里突然迸出一道怒喊:“拍的照片和视频!啊!鱼幼薇我和你没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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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蔷薇擦了擦手,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周瑜玲正站在门口。
他打开了门,一边接过周瑜玲手里的书包,一边侧过身道谢:“这么快啊,谢谢周姐姐,周姐姐进来坐。”
周瑜玲想了想,摆了摆手:“不了不了,蔷薇一个人住,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
宁蔷薇笑着招了招手:“噗,怎么,周姐姐害怕我污了你的名声?”
周瑜玲哑然失笑:“怎么可能!”
宁蔷薇便说道:“哎呀,快进来吧,我刚做好晚餐,进来吃点。”
周瑜玲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行,那我就品尝一下蔷薇小弟弟的手艺。”
两人进了房间,宁蔷薇将几盘菜端到了餐桌上,又盛了两碗米饭,倒了两杯牛奶。
坐好后,宁蔷薇一道一道向周瑜玲介绍桌子上的菜品:“都是我自己琢磨的,这是姜丝鱼、这道是鱼香肉丝,这道……”
一顿晚饭,宾主皆欢。
宁蔷薇一边收拾着餐具,一边打开电视,让周瑜玲先去客厅坐着。
周瑜玲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电视里时下正火的热播剧,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忙碌的宁蔷薇。
她不由感叹:“真是一个好孩子啊,这么贤惠,不知以后谁会那么有福……”
宁蔷薇并没有刷洗,将碗筷泡好后,他端了一盘水果走了过来。
两人吃着水果,宁蔷薇听着周瑜玲说着趣事,倒也算聊的开心,就连宁蔷薇对周瑜玲的称呼,也从“周姐姐”变成了“姐姐”。
“爱你,是一场痛苦的散场……”周瑜玲拿出手机,是领导的电话,她抱歉地看了宁蔷薇一眼,接通手机。
……
挂掉电话后,周瑜玲站起身来向宁蔷薇道别:“蔷薇,姐姐得走了,单位有点事。”
宁蔷薇理解地说道:“嗯,没事,姐姐快去吧,工作重要。”
他站起来,把周瑜玲送到了门口。
周瑜玲出了门,回头说道:“蔷薇快进去吧,别送了。”
正准备走,周瑜玲又停下对宁蔷薇说道:“哦对了,最近出门注意安全,晚上尽量不要一个人出去,放学最好结伴回家。”
宁蔷薇点了点头:“晓得了,那姐姐你等下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嗯,你快进去吧。”
“好。”
“嘭喳。”
宁蔷薇走到窗前,看着周瑜玲的车渐渐走远。
他拿起书包,走进书房,今晚注定是一个辛苦的夜晚。